100-110(2 / 2)
贾文石愁苦着脸:“你也知道这段时间县衙多忙,大家都抽不出时间来,我又怕耽误大家的休息时间和工作时间,万一五更天真在屋顶上看着我呢。”
丁水跟着贾文石回了府。
孙玉华早就在府里急地走来走去。
一旁的两个姨娘柔声安慰道:“夫人不必如此着急,郎君既说了要去问清楚,咱们等着他回来便是了。”
孙玉华坐下喝了口茶,“我早说了让他去问去问,他非说最近工作忙,怕有什么五更天来查。不就是问几句话的事,哪里有这样严重,我看他就是成天疑神疑鬼!”
说完,孙玉华又对着两个姨娘叹气,“你们二人此次前去,这宅子里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没人陪我说话解闷,我真是瞧着他都烦。”
贾文石将人带了回来,一一介绍完,“丁郎君说这读书一事是大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还是得回府里慢慢地说。”
丁水端起茶润了润喉,他今日和百姓们说了一日,当真是说累了。
丁水先问年龄,“不知贾县令家的三个小女郎年岁?”
孙玉华如实说了。
丁水:“那大女郎得读夜校,另外两个女郎赶上今年报名,还能读小学堂。你们得快些准备起来了,这陵州今年修小学堂,到时候你们就在陵州读,黎县也能读,其实黎县的师资力量要好一些。”
孙玉华听的茫然,“何为师资力量?”
丁水耐心解释,“这黎县的小学堂和中学堂已建了许多年,这里头的西席都是教了多年书的,陵州小学堂的西席多为今年刚毕业的,这不显然黎县的西席更好吗?”
贾文石抓住重点,“那丁郎君为何让我们去陵州读呢?”
丁水摇摇头,“这自然是因为黎县的房租贵啊,我之前租的屋子离中学堂步行不过十几步,你们猜一月多少钱?”
丁水伸手比了个数。
贾文石孙玉华以及另外两个姨娘倒吸一口凉气。
其中一个姨娘实在是没忍住,“才一个月就要这个数,要是读上几年那还得了?”
丁水赞同道:“对啊!在着实是不划算啊。”
孙玉华试探性地问,“那若是租在远一些的地方呢?”
“这离得远也不便宜,更何况离得远,孩子是不是就要更早的起来,回家也会晚,那她写作业和睡觉的时间是不是就被压缩了?你可能觉得一日两日没什么,但是长此以往,这不就和同学拉下差距了?”
丁水说着说着,情绪难免带了一份激昂:“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啊,既然二位将孩子送到这么远的地方去读书,自然也是盼着孩子将来做官的。”
贾文石和孙玉华被说沉默了。
丁水安慰似地拍了拍贾文石的肩,“这次从黎县调了好些西席在陵州,在陵州读书尚且贾县令尚且能负担的起,若是去黎县读书,只怕别人都以为贾县令有万贯家财。”
贾文石手一抖,“就在陵州读,就在陵州读。”
第105章
三方势力分中原的局面已逐渐稳定, 林肆终于决定在疯狂处理完各种公务之后给自己放个假,就当是微服私访。
陵州城不小,自林肆入住陵州以来, 她还未彻彻底底地出门走走。
这日, 林肆没有大张旗鼓,而是带着春意,以及实习五更天出了门。
唐多思很高兴, 她不光近距离见到了县主, 竟还担当了县主的一日护卫。
郭寒见她兴奋到快要晕厥过去的样子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谁把龙袍披朕身上了(基建)》 100-110(第6/16页)
,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林肆出门之前本来想着还是继续在办公室里工作,最后春意实在是看不下去, 拉着林肆起来换了一身简单的襦裙。
林肆的眼下甚至还有一圈因为过度工作而产生的黑眼圈。
春意给林肆绑上两根和裙子相配颜色的发带,满意道。
“您这样子看起来和那些在夜校熬夜学习的学子一模一样呢, 就是要这样才好。”
春意如今的思想已经转变了,若是公共重要场合,她定要将林肆打扮的天上有地下无。
但这算是微服出巡的出门视察,还是越简单普通越好。
这样才不会被人发现身份嘛。
几人在主干道上走了几步,陵州城和林肆刚来时的模样已是大不相同, 街上百姓大多都穿上了棉衣, 街道干净整洁。
林肆十分看着自己的城建十分满意。
直至一旁传出一声呵斥,“你是不是想丢秽物?”
“红袖章?!我没有我不是, 我就看看这附近有没有秽物桶,我没想丢啊。”
林肆循声望过去, 只见一容貌俊秀的少男正指着一郎君, 表情一脸严肃。
“下不为例,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鬼鬼祟祟的。”
春意在一旁附耳道:“这就是大宸给您送的美男子,现在全都在当红袖章, 一个个工作可卖力了。”
林肆扫了一眼,点评道:“大宸的眼光,还凑合吧。”
再往前走便是公共牛车的站牌处,如今的公共牛车早已成了陵州百姓的出门必备交通。
别说马车了,就是牛车和驴车都算是稀罕物,比起以前只能靠步行方便了不知多少倍。
马车靠站时车夫会大喊多少多少号线,百姓们再根据自己要去的地方上车。
就算是不识字的,记住自己常去的路线也不碍事。
一老妇背着背篓,背篓里是一些自己种的瓜果蔬菜。
老妇见林肆虽衣着简单,但气度却不凡,便搭话道:“女郎可要买些菜?都是我方才从菜园子里摘的,新鲜着呢。”
林肆笑了笑,“阿婆这是要坐公共牛车到哪里去?”
老妇人回:“坐车到鱼定街去,哪儿全是外地来求学的,嘴挑,这新鲜的瓜果蔬菜最好卖了。”
林肆看了春意一眼,春意立刻心领神会,"阿婆,您这背篓菜我家女郎全要了,您今日早些回去休息吧。”
老妇喜出望外,急忙将背篓取下,“这些菜当真是我今日才摘的,还带着泥呢。”
林肆多花了两文钱,连同老妇人得背篓一起买了。
唐多思在一旁一边背背篓,一边看的眼睛直冒星星。
不愧是县主,当真是爱民如子!
公共牛车一到,车夫便开始吆喝,先下后上的规矩百姓都之分有序的遵守。
几个夜校郎君下车,三三两两得凑在一起讨论实事。
“咱们这是运气不好啊,若是早些过来,就能去津南路了,不知县主下次的方针是何地,只怕又要等上好几年才是。”
“无妨,在县主治下总归有个盼头。”
“这道也是。”
“前面好像有红袖章,咱两小心点吧。”
“我们又不随地大小便,不乱丢秽物,有何惧之。”
其中一郎君用手推了推他,“那红袖章生的太过俊俏,总是将人衬的奇丑无比,咱们还是绕路而行吧。”
另一个郎君转头看了看身后三三两两行走的女同学,悄悄点头,同意此举。
身后的女郎们正激烈讨论着这个月报纸上踹掉渣夫的剧情。
“我是真没想到这个渣男这么不要脸,他竟认为女主这些年是在白吃白喝。”
“对啊,女主操劳这个家不辛苦吗!我真是仿佛看到了我阿娘每日为了这个家辛苦的样子,那么多人情客往,还有家中大小事务,这些都算是劳动。”
“就是就是,我真的气死了,但是和离成功应该还要下个月。”
“也不知道这书画娘子到底是何人,我想给她写信都不知道寄给谁。”
“对啊对啊,咱们书迷对剧情也有好些见解,都只能自己自发讨论,还是差点意思。”
林肆走在身后,听到了学生们的全部对话。
踹掉渣夫的反响比她预计的还要好,林肆觉得,凡事都需循序渐进,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要想改变顽固的糟粕思想,需要一步步地来。
于是林肆接话道:“何不成立一个书画娘子的书迷会,在将书迷们的意见总结出来,去找州衙传达给书画娘子呢。”
几个女郎转过身,看见林肆只觉得眼生,但是看到她眼下淡淡的黑眼圈又一下子认为她是同道中人。
绝不会错的,这是真上过学的。这定然是同学,也许不是一个班的,所以才不熟悉。
其中一女郎犹豫道:“同学,此提议虽好,但州衙每日那么忙,会搭理我们这有些无理取闹的要求吗?”
“对啊对啊,我们实是不好意思麻烦州衙呢,不过成立书迷会倒是个好提议。同学,你也是书画娘子的书迷吗?”
林肆含笑点头。“州衙的宗旨是为民服务,你们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几个女郎犹犹豫豫,最后在林肆的劝说下还是准备试试。
没办法,她们太想和书画娘子沟通交流了!
于是女郎们兴致冲冲地问林肆,“同学,你也在夜校读书吗,到时我们书迷会成立以后,就去夜校找你!”
对此林肆没有正面回答,“如果有缘,我们就会再见的。”
帮女学生们出了主意,林肆顿感心情不错。
看来以后确实要多出来走走,才能听得见群众的需求。
林肆一路闲逛,看到卖东西的都会买上一点。
唐多思的背篓里是越来越重,东西也是越装越多。
春意感动的都快哭了。
县主终于有买东西的欲望了,真是太好了!
于是便有那郎君看着唐多思一个小女郎背着这么大的背篓,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需不需要帮忙运行李,只需要一文钱便可帮忙背到家门口。”
林肆好奇那郎君做这生意多久了。
“做了有些年头了,最开始是那些外地来读书的,只带了一两个小厮,行李又是那样多,我就开始做这个生意,每日都很有进账,那些个求学的大方,有时还给赏钱呢。”
唐多思认为自己被小看了,于是用力颠了颠背篓,“我背得动,这一点都不重。”
郎君看笑了。“没想到这么个小女郎力气还大得很呢。”
林肆东西买的差不多,便提议要去陵州新修的小学堂看看。
今日正好是小学堂报名,排队那叫一个人山人海,全是大人牵着孩子的。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谁把龙袍披朕身上了(基建)》 100-110(第7/16页)
林肆甚至能听到好些家长语重心长地对孩子说。“家族的兴望就交给你了。”
孩子们则是背着斜挎包,“儿知道了!”
今日报名,谭迎松忙的脚不沾地,正打算去队伍的最末尾维持秩序。
却晃眼瞧见一个和县主十分相似的女郎站在那儿。
她又仔细一看。
竟然真是县主!
谭迎松双眼微微瞪大,急忙快步走至林肆面前。
但她又摸不清林肆的来意,只能用十分尊敬的语气小声地说。
“县主您怎么来了?可是来视察小学堂报名工作的?”
林肆摆了摆手,“我今日就出门随意逛逛,正好逛了过来,你们忙你们的,不用在意我。”
谭迎松这下明白林肆是微服私访来了,便点点头,行了礼又回去工作。
林肆的注意力被队伍最末端的一个女郎所吸引,别人几乎都是家长带着来报名的,她却只有一个人。
仔细看来,她强装镇定下还带着丝丝不安和局促。
林肆走上前,轻声问道,“你家里人呢?怎么一个人来?”
小女郎轻咬下嘴唇,缓慢吐出几句话,“家里人都说要不是州衙,才不会让我读学堂。所以不送我来报名,也不给我钱坐公共牛车,我天不亮就起了。自己从城郊走过来的。”
说完,小女郎抬起头,紧张地问,“阿姊,这报名需要钱吗?”
林肆揉了揉她的脑袋,“报名不需要钱,如果遇到困难就和西席讲,州衙会解决的。”
小女郎这下心里有了底,“我就知道州衙是好的,有问题都能找他们。”
也许是林肆言语之中有善意,小女孩话逐渐变得多了起来。“阿娘说女郎读书没有用,说中学堂难考。我就不这么觉得,就算我学习不好考不上中学堂,那技术学堂又开设了新专业,我就是去技术学堂,出来当个护士,也比原来的日子要好过不少呢。”
林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小女孩露出大大的虎牙,咧嘴一笑。“他们都不信我的,说只有阿弟读书才有用。还给阿弟取名耀祖,说他要光宗耀祖,我看阿弟笨的很,现在都还不会走路。”
在小学堂巡视完,林肆也觉得差不多该打道回府继续工作了。
春意在一旁强烈要求。“您就是要这样多给自己放假,多休息,您瞧,出来走走是不是心情都好多了。”
林肆难得赞同春意的看法,出门看到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城邦,确实很有成就感,以后这样的休息可以一个月来一次。
第106章
津南路的百姓稍作修养, 便得知了部曲队伍招兵的消息。
要是换做以前,招兵就是家家户户最害怕的的事情,做府兵惨, 要自己备齐打仗的装备, 军饷是被贪污的,吃饭是吃不饱的,命是要送的。
谁家男丁愿意去?
但这次不一样, 报名的人蜂拥而至。
当县主的兵能吃肉啊!为了那口肉, 就是去打仗他们也愿意。还不用自己带装备呢。
津南路地域广,准备招的人也多。
由于报名的人数剧增,负责登记的白直手都险些写冒烟。
尹笙与南双南乔一天要看上百份的登记表。
南双南乔只看了十分便不愿再看了, 姐妹二人躺椅上一靠。
“我觉得我有些乏了。”
“阿姊,我也是。”
“可是还有这么多的登记表怎么办呢。”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 尹笙哪里还有不懂的道理,“二位教头去歇息吧,这里我来就好。”
然后南双南乔就欢欢喜喜出门吃点心去。
尹笙一张一张地看,将初步符合要求的登记表挑出来,看得眼睛累了, 就喝口茶闭眼休息。
尹笙宁愿在基地看一晚上的登记表也不愿回家去, 原因不为其他。
只因他已年满十九岁,到了县主规定的婚配年纪, 阿娘便总催着他去相亲。
尹笙推脱,说如今局面都还未稳定下来, 哪里有功夫考虑这些。
尹母就瞪他:“只是去相亲, 又不是马上就要成亲,去看看怎么了,你阿姊都相看了四五次了。”
尹笙百般不愿, 连带着家也不愿回了。
他不是不愿成亲,只是只想与那个人成亲罢了。
尹笙加班看完了登记表,将初试的人筛选了出来。
接下来的选拔,南双和南乔就十分乐意参加,只要不和文字打交道,让她们怎么着都行。
因为报名的人太多,故而选拔得分几日进行。
张英得了消息原本是想去参加的,结果一听要年龄限制到十五岁,他瞬间像霜打的茄子。
张父和张母得知他的想法,那是哭天喊。
“你好不容易才回家,又想去打仗?”
“就是啊,你让我们怎么办啊。”
张英十分无奈,他不知道怎么解释部曲队和松贼的军队是不一样的。
“这不是年龄限制去不了吗。”
“等你明年到了十五岁也不能去!”
张英只得无奈答应,老老实实和自家阿父在盐矿区做活。
昨日天气热,早上干活之前就说下午不让再干了,监工的白直说下午若是再干只怕会出人命,让大家下午在家休息。
等活干完,监工又说明日就是早上也热的很,明日休息一天。
那些百姓你看我我看你,还是张英开口:“监工大人,明日我们再早些起来,便没那么热了,这一日不干就少了一日的工钱。”
那些百姓都是这个意思,但是没人敢说。见张英勇敢站出来,就都跟着附和。
“是啊,明日再早些干,我们还是受得住的。”
“对啊,这一日十几文钱,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的。”
丁水:“我话还没有说话,大家不要着急,考虑到这个情况,明日大家休息在家也有基本工钱六文,等后日凉快一些了咱们接着干。”
此话一出,众人才安静了下来,十分茫然地面面相觑。
这么热的天,在家休息,也能得这什么基本工钱,还有这样好的事!
张英也有丝错愕,州衙竟会变得这样好。
张英和张父趁着中午之前回了家,一到家就猛猛灌水。
张母迎上来道:“方才阿莲来过,说是姑爷那什么医学培训通过了,能继续开医馆了,就是要每半年定期学习一次,要什么不断进步。”
张英擦了擦汗,“那便好。”
一家人吃了午饭,窝在屋子里说话。
张母数了数钱匣子里的钱,语气要强道:“等攒够了钱,我就买棉布,咱们穿棉布衣裳,免得这麻布衣裳穿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谁把龙袍披朕身上了(基建)》 100-110(第8/16页)
在身上扎人。”
张英点头,“我瞧那些从熙河路来的白直都穿的棉布衣裳,夏天穿透气还舒服。”
张母目光望向窗外,“巷头的李家买了匹棉布,炫耀一早晨了。等我买了棉布,我也在她面前炫耀,我不光买棉布,我还要买那个染料染色。”
张父笑了笑,“好好好,都依你。”
没过一会,刘永气喘吁吁地来找张英,张英急忙开门让他进来。
谁知一进门刘永就愁眉苦脸,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这部曲队的选拔真是人才辈出,以前被松贼征兵的时候怎么没见有这么多能人啊!我都没被选上。”
张母震惊:“去的人竟有这么多?这部曲队可是要打仗送死的,怎得大家还愿意去报名?”
刘永解释:“张姨,这部曲队每日都能吃肉啊,这是什么神仙日子,而且这部曲队里还有什么火器,总是可厉害了,丢出去就能炸死敌军,还有藤甲可以穿,不是那赤手空拳的上啊。”
张母都不敢想每日吃肉是什么好日子,但她依旧反驳:“那也是要打仗的,总归不安全。”
“害,我原本也是和张姨一个想法,结果今日我去选拔现场,听那部曲队员训话,说他们冲锋在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和百姓吃饱穿暖。我这一下子心里头就有点酸,你说咱们都当后面那个,谁去冲在前面啊。”刘永的表情难得有了复杂。
张母一听这话愣住了,张父也半响没接话。
只有张英回了句:“要不是我年纪不够。”
最后张母又悄悄问了句:“吃了吃肉,还有工钱吗?”
“自然是有,不然这么多人想去呢。这进去以后,还要进行素质教育,要读书要识字的。”
张父惊掉大牙。“当兵还要识字啊?”
张英也摸了摸脑袋,“部曲队的要求竟这样多,要是学不会怎么办。”
“那就只能算不通过考核期了。”
刘永眼中满是后悔:“早知昨日就该多跑几圈的,也不会被那小子在障碍跑超了。”
张英与刘永单独去了里屋说话,二人约定了明年若是还招,那便一起去报名。
刘永暗自下了决定,“我一定要过上每日都吃上肉的生活!”
*
梁年与左莜难得母女二人都在陵州,但因为公务过于繁忙的原因,二人竟至今未见一面。
新建的小学堂刚结束报名,分班、排定课表、遴选各班班主任,这些都要梁年审核。她忙得脚不沾地,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更别提记起女儿梁年了。
所以,当她听到王念珍这个名字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是谁?好陌生又好熟悉的名字。
她凝神想了半晌,才终于想起,少女时期在两浙路,曾有个算得上是死对头的友人王念珍。只是,这人怎会千里迢迢寻到陵州来?
左莜只得将见面的日子往后推,等小学堂的各种杂事都办完了才见了王念珍。
王念珍万万没想到左莜竟然一直跟着安平县主,并且梁年是女扮男装。
当她知道这些事情之后,整整接受了一天。
原来那些风靡各州府、价比黄金的香水和肥皂,源头竟在黎县。
亏她当初还想着左莜流落贫瘠之地,定无福消受这些新奇物事,巴巴地攒下几份,盘算着寻机赠予,好显摆一番。
但是最后还是因为卖的太好没舍得留,否则岂不是自取其辱,惹人笑话?
时隔十七八年,昔日冤家再见面。空气仿佛凝滞,只余下无声的尴尬在悄然弥漫。
王念珍尤甚,她面皮微微发烫。她此来,探望故人是假,有求于左莜才是真,姿态便该放低些。
她正酝酿着如何开口,左莜却已将她上下一番打量,眼神真诚,语带惊叹:“珍珍。十几年不见,你这模样竟是一点未变。”
王念珍胸口一堵,又羞又恼。
珍珍?这小名也是能随便叫的?还说她一点未老?她日日对镜,眼角新添的细纹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分明是挤兑她!
她强压着心绪,憋出一句:“你也…与旧时无异。”而后顿了顿,将姿态放得更低,语气带上恳切:“实不相瞒,此番寻来,是有一事相求。”
左莜思来想去,觉得她一个管教育的,能帮的忙无非就是读书入学的事,可是这事只需要交报名表就行。
莫非是想分到更好的班级?
于是左莜退口而出,“学堂一事,你家亲戚只要办了暂住证就能入学,至于分班,皆是统一施教,并无优劣之分,此乃县主定下的公平教育之策。”
王念珍摇头,“不是。我是想让你去和阿年说一声,帮我找个人。”
左莜更加疑惑:“谁?”
“”谢文娘“”王念珍一字一顿,“昔年陵州风月楼的青楼女郎,她是我失散多年的表妹,多年前遭人拐卖,音讯全无,至今未能寻回。”
这线索得来也是意外,一个拐子撞到了王念珍手里。几番严讯,才撬出谢文娘当年被卖入陵州青楼的消息。
她心急如焚地赶到陵州城,动用人脉四处打听,却被白直一口回绝。
白直言明,“所有被县主解放的青楼女子,由于特殊性,现居地是个人私密,不得随意泄露,以免打扰她们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
王念珍走投无路,陵州地界,她唯一能攀上关系的,竟只有这个少年时的死对头左莜。
左莜这才想起。自己和梁年同在陵州还未见过面呢!
谢文娘从青楼出来以后,和大部分人一样,选在在黎县重新开始生活。
陵州总会有认识她们的人,既然要重新开始,那就要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谢文娘以前家中也算是富足,小时候读过不少书,跟着家中走过大江南北,很有见识。来到黎县以后,她先是读了夜校,而后自力更生开了个补课兴趣班。
这兴趣班补的可不光是文化课,更重要的是开阔孩子们的见解,让孩子多学一些课本上学不到的古籍知识。
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哪里能搞到古籍?这也是谢文娘的兴趣班火爆的原因。
每日一到下午,屋子里便坐满了小学生们,乖乖听谢文娘讲历史讲地理讲奇观讲名人。
这日,家长们守在谢文娘的院子门前,将孩子接走后,谢文娘正准备关门。
一个带着颤抖,饱含难以置信的呼唤自身后响起。“文娘……当真是你?”
谢文娘疑惑转头。
王念珍正泪光盈盈地望着她。
“念珍阿姊?!”谢文娘手中的门栓落地。
“是我!文娘!是我啊!”王念珍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疾步上前紧紧抓住谢文娘的手,声音哽咽,“苦了你了……这些年,苦了你了!”
谢文娘泪如雨下,抬手拭去脸边水痕,“再苦,也都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谁把龙袍披朕身上了(基建)》 100-110(第9/16页)
过去了。如今托县主的福,日子还算能过。”
两人相拥而泣,哭诉这积攒了多年的委屈、哭了许久,王念珍才渐渐收住,她体贴地不去追问过往,只小心地替表妹擦着眼泪。
“文娘,”她握着谢文娘的手,语气却带着期盼,“跟我回去吧?你自幼失了爹娘,是在我家养大的,阿娘和阿父无一日不念着你。”
谢文娘吸了吸鼻子,眼神却坚定:“阿姊,我哪里都不想去。这安平县主治下很好,我只想留在这里。而且过两日我还得去一趟津南路,哪里的青楼女郎刚被解放,县主选了我们几个人过去安抚和开导她们。”
“好好好,你那儿都不去,阿姊不逼你。回头我带阿父和阿娘来看你。我方才瞧见你这院子好多小郎君小女郎,这是作何生意?”
第107章
方盛每日在矿区干着最累的活, 已接近心如死灰。
他在心中无时无刻不想念着他的主公,不知道他的主公会不会因为他的迟迟不归来而感到疑惑。
方盛很是惭愧,自己没能将这里一切的情报带回去。
若是有机会逃走, 他一定要告诉主公, 安平县主是一个十分恐怖的人,甚至连愚蠢的胡人都对她听之任之。
胡人甚至学会了告密,这对吗?
不过想归想, 方盛依旧得做活。
当初一起被抓的另外两个探子为了表忠心, 一起无视他。
方盛气的牙痒痒。真是不忠心的下属,为了区区几顿饭就这般倒戈。
直到有一日,管事将这两人单独叫了出去。
方盛冒着被发现就要加班的风险, 发动自己的探子技能,悄悄躲在远处偷听。
没错, 他的听力和视力都是极好的,这也是主公信赖和器重他的原因。
然后方盛的天塌了。
松志义和范元武竟然都被杀了,地盘也丢了。这几个探子只要好好工作就能拿到熙河路的户籍了。
方盛简直满脸问号。
他一直被关在这里,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局势如何了。
这松志义和范元武到底是被谁打败了。地盘归谁了?主公怎么样了?
听管事的这个语气来说,莫非是安平县主?
方盛不知怎得, 脑子里冒出了这个想法。就连他自己都被这个想法吓到。
不可能!主公不可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的。
到了放饭的时间, 几个探子面上的高兴简直不用掩饰都能看出来。
面对方盛更是出言嘲讽。“也不知道他家主公有没有给他吃的这么好。”
“就是就是,才给几个钱啊还这么为主公卖命。”
方盛端着碗, 隐忍道:“你们一点良心都没有,你们懂什么, 这叫忠诚。”
方盛:主公只有他了!
有几个胡人在旁边默默的听着, 也对方盛投去了不理解的眼神。
这人着实奇怪,三天两天的想办法要逃出去,他们刚来时还尝试教唆他们逃跑。
拜托谁要跑, 这日子比以前好过一百倍,傻子才跑。
也不知道他主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值得他这般尽心尽力。
方盛正冥思苦下一次的逃跑路线,抬头却看见了两张熟悉的脸。
这两张脸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日那难吃到让人想死的食物他也不会忘记。
然后下一秒他就被提溜了起来。
方盛以为自己那日全部都交代了,怎么还能有他的事呢?
齐良问:“你到底说不说,卓正初手底下的白直的月钱,拟定文书的负责人又是如何选拔的?”
方盛看着一旁摆着的黑暗料理,哆哆嗦嗦道:“这问题太细节了我是真不知道啊,唉唉唉别喂别喂,我再好好想想,我记性很好的我现在就想。”
从熙河路回来以后,卓正初整个人犹如蜕变新生。
红颜知己们也不去见了,天天就和军师以及自己的将军三个人在屋子里商商量量地不知道在规划些什么。
卓正初冷着一张脸,“林家人没一个好东西,我要早日打进安京,替我全家报仇。”
军师犹犹豫豫,“那安平县主这边怎么处置呢。”
卓正初冷哼一声,“我有的是时间和她斗!”
卓正初为自己拟定了详细的计划,力争三年进攻,五年报仇。
军师叹气,“当初就不应该把方盛送去熙河路,如今这人也失踪了,消息也未见传回来,真是可惜这样的一个人才。”
卓正初敲了敲桌子,“失去方盛确实可惜,这么久都没消息,估计已没命了。你抓紧时间再寻些适合做探子的人才来。”
军师点头,“是。”
卓正初又问。“让你和南诏联系,南诏那边如何说。”
军师表情不自然道:“暂未收到南诏的回复。”
卓正初眉头微皱,“南诏公主也未曾回复?”
军师摇头。“未曾。”
卓正初陷入了思考。
不应该啊,按照上辈子的记忆来看,他英雄救美,救了正在骑马,但是马儿失控的南诏公主。至此,公主便对他一见钟情。
最后劝说南诏归降,成为了他的妃子。
他与南诏公主相处数年,自然知道写什么样的信能让她感兴趣,博她的欢心。
怎么会都不回复?
林肆的手不可能伸那么长,能将南诏的人也给他抢了!
卓正初提起笔。“那就再写,再送。”
*
寒潮对南诏影响最为严重,南诏从前算得上是个四季如春的地方,骤然降温这么多,百姓哪里受得住?
不光百姓受不住,地里的庄稼也受不住。
南诏国宫殿之内,南诏公主蒙诺正好奇的看着商人带回来的新奇商品。
她已迫不及待换上了其中一条剪裁利落的大宸式样裙子,外搭一件半臂短衫,清新的配色衬得她娇俏动人。蒙诺拎起裙摆转了个圈,满头的银饰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接着,她又兴致勃勃地试用了散发着肥皂和香水。
蒙诺声音清脆。“这安平县主还当真是个奇人。”
南诏对大宸的消息也多有渗入,至于林肆的黎县月报,西平和南诏在得知大宸现状以后,更是高价购买的主力消费者。
因为踹掉渣夫的追更原因,蒙诺决定乔装混入商人部队,前去熙河路一探究竟。
此举当然为南诏皇帝和皇后不允。
南诏皇后:“中原可没有马,也没有大象,你能忍受日日步行吗?”
南诏的出行工具主要是大象,马比大宸多,但也只有权贵用得起。
对此蒙诺完全不在乎,“父皇母后,大宸的天下恐要易主,我瞧这安平县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