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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一股脑地冲着简秩舟吼完之后, 陈佑才觉察到自己一直在发抖。
四肢有些脱力,他不自觉地后退几步,直到后背抵靠住墙, 才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简秩舟走过来触碰他的脸颊,情绪失控的陈佑却直接“啪”一声打开了他的手:“……别碰我!”
简秩舟没说话,他沉默地把给陈佑买的蛋糕拆开, 然后递给他。
可是以往一向很容易被安抚的陈佑, 这次却好像疯了一样, 他不仅一点都没有领情, 甚至徒手抓起那块蛋糕就砸在了简秩舟的脸上。
简秩舟的耐心彻底告罄,他忽然狠狠攥住了陈佑的一只手臂, 将人往地下室拖去。
陈佑开始尖叫, 发疯般地捶打着简秩舟的身体:“我不要你!我要去找闯哥!”
看见那扇门的时候, 陈佑就开始产生了窒息感,他使劲地抓住简秩舟的手臂, 几乎要扣掉他一块肉。
“我不要……”
“简秩舟!”
简秩舟面无表情地关上了门。
站在门前的简秩舟感觉到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涌动、沸腾,腕上的手环传来“心率异常”的警报声。
他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想要把一切都毁掉、砸碎的冲动。过于强烈的情绪起伏,如同骤然喷发的岩浆般侵蚀着他的理智。
把陈佑关进地下室,让他在里边好好反省。这是简秩舟从前用来约束和控制陈佑行为的手段, 当然, 以前每一次都很有效。
既然软的不行, 那么就只能对他来硬的了。
简秩舟认为这世上没有什么裂痕是无法弥合的, 如果陈佑始终排斥简秩舟, 那他就拿“胶水”把两个人硬粘在一起。
这世上的一切难题简秩舟都能够找到正确解法……对。
简秩舟确信。
就在这时, 简秩舟忽然听见地下室里传来了“咚”的一声闷响,紧接着陈佑的哭叫声霎时消失了。
简秩舟等了半分钟,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以往简秩舟惩罚陈佑的时候, 他总是又哭又叫,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安静?
直到此时简秩舟才忽然想起来,一个多月前,陈佑才刚从家里三楼“踩空”坠下,他身上的伤可能还没好全。
简秩舟终于忍不住推开了门。
陈佑果然倒在了地上,他的样子看上去很痛苦,整个人蜷曲着,一直在喘气,这么短的时间,他的头发却已经完全汗湿了。
除此之外,陈佑还在不停地发抖。
“陈佑!”简秩舟叫了他几声,但陈佑却像是听不见一样,“陈佑……”
他无法回应他。
简秩舟只好将他从地上抱起来,陈佑的后脑勺起了一个包,哪怕到了简秩舟怀里,离开了地下室,来到了明亮的环境里,陈佑依然颤抖得很厉害。
简秩舟不知道该不该送他去医院。
他把陈佑放在沙发上,然后跑下楼,将之前骗陈佑已经丢掉的那件旧外套拿上来,塞进陈佑怀里。
不知道是因为这件外套起了安抚效果,还是因为离开了那个环境,陈佑的呼吸总算渐渐平稳下来。
地下室里并没有水,可是陈佑刚才却有一种骤然溺水的强烈窒息感,他觉得自己离“死亡”已经很近很近了,哪怕是平复下来后的陈佑,思绪还是很混乱。
简秩舟只要一碰他,他就会惊恐地大叫。
“我不碰你,”简秩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和缓,“你自己回房间睡觉,行吗?”
陈佑没有回答。
简秩舟没什么耐心,因为没得到陈佑的答复,所以他直接将人一把抱起,陈佑在他怀里挣扎得很厉害,简秩舟才刚把他放在床上,他就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
陈佑死死攥紧了那件外套,眼睛瞪着简秩舟。
“头还疼吗?”简秩舟伸手想要触碰陈佑的后脑勺。
陈佑挪动着屁股躲开,不肯让他碰。
简秩舟下楼用冰块浸凉了一块毛巾,然而他的手一伸过去,陈佑立马就躲开了,他终于说话了:“我说我讨厌你……你听不懂吗?”
他的声音因为刚才失控后的尖叫,而变得沙哑。
“那么大的一个肿块,”简秩舟面无表情地胡说道,“不消肿,压迫到了神经,你等着变成瘫子。”
他说的太过笃定和一本正经,作为文盲且没什么见识的陈佑很快便有些将信将疑起来。
“自己拿去敷。”简秩舟把毛巾递给他。
陈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把毛巾拽了过去。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简秩舟拿了一套干净的睡衣放在床边,然后再次离开了房间。
但过了几分钟,简秩舟又进来了,他把那杯草莓牛奶放在床头柜上,面无表情地说:“喝完记得刷牙。”
他离开前,陈佑还能看见他脸颊上的奶油和被蹭脏的衣领,但这次再回来,简秩舟又变得干干净净。
简秩舟似乎是认为他们两个人都需要冷静一下,所以今晚他把自己的卧室让给了陈佑。
陈佑并没有喝那杯草莓牛奶。
这天晚上他仍然睡在衣柜里,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陈佑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床上。
床头柜上的草莓牛奶变成了鱼缸,里面有很多只五颜六色的天使鱼。
枕头上则放着陈佑从前最喜欢的那三只小熊。如果陈佑当时有时间慢慢收拾好行李,而不是仓促逃走的话,他是会带走这三只小熊的。
简秩舟一直很讨厌这种玩具,陈佑之前以为它们已经被丢进了垃圾桶里。
但不知道为什么,爷爷的外套和陈佑的小熊都没有被丢掉。
*
今天是清明节。
温明澈一家三口一大早就开车来到墓园祭拜。
雨下得很大,噼里啪啦地落在伞面上,看上去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看着那块深色的碑,忽然脱口道:“咱们小宝连个相片都没有……”
他这话一出,其余两个人都沉默了。
大概是为了缓和气氛,他又说:“之前不还让定点定时烧纸么?现在一点都不让了。”
“我刚点了一单代烧的,让人去咱们之前出事那地儿烧点东西,那边没咱这管得这么严,我让人给小宝烧了电脑、手机、游戏机,全都是最新款的,免得这小子以为我们不疼他。”
蹲在碑前整理贡品的中年女人闻言骂了他一句:“罗里吧嗦的,赶紧过来点香。”
他们带的贡品都是小孩喜欢吃的糕饼点心和玩具,男人闻言蹲下身,又指挥大儿子:“明澈,过来挡着点雨。”
温明澈也给小宝上了炷香,这个他连一眼都没见过的弟弟,是他们全家人的心结。
“爸,”温明澈忽然问,“小宝是怎么没的?”
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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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唠叨十几年了,一说起小宝的事儿就没完没了。温明澈这次是想从里边知道更多的细节。
果然他一问出口,他爸温承业便语重心长道:“……当年你妈怀小宝的时候,我的事业才刚起步。”
“起步个屁,”他旁边的女人说,“不知道从哪里欠了一屁股烂债,钱是一点没赚着。”
温承业:“你别打断。”
“当时咱家里是欠了不少外债,厂子倒掉了,房租也交不起,我就带着你妈、你,开个二手破金杯,打算找到那个托着账款不给的客户老家找他要账。”
“谁知道那天点就那么背,雾特别大,乡村土路又难走,突然不知道从哪条道里拐出来一辆三轮摩托,当时我就猛打方向盘,车子忽然就失控了,飞出去撞到一个电线杆。”
“那电线杆就嵌在我和你妈中间你知道吗?”温承业现在说起来,还是感觉心有余悸,“你那时候才八九岁吧……”
“九岁。”温明澈说。
“对。”温承业继续讲述,“我回头看你已经昏迷不醒了,你妈动了胎气,那骑三轮的瘪三看了咱们几眼,然后开着摩托跑了!”
“我的车肯定开不了了,那又是乡下路上,来往根本就没什么车,后来有个好心的村民跑过来,说是附近就有家卫生所,他家有板车,可以拉着你妈和你过去先看看。”
“我当时跟那大哥推着板车跑,跑的鞋都掉了。”
“刚到卫生所,你妈就生下了小宝……”
温明澈打断他:“当年你真的确定小宝断气了吗?”
“我把他抱进卫生所的路上……他胸口好像还有点起伏呢,”温明澈说着又一顿,“也不太能确定。”
已经过去太多年了,久到温明澈都有些怀疑当年记忆里,那小小一个的早产婴儿、微微起伏的胸口,可能只是自己激动之下产生的幻觉。
“他确实一路上都没哭,在我怀里一点动静也没有,进了卫生所后,医生和护士好像给它做了简单的抢救。我当时忙着去照看你妈和你,就没在那儿等。”
“接着医生就告诉我,小宝没呼吸了,抢救不过来。我当时整个人都吓懵了,小宝被放在床上,我也不敢伸手去碰他,他那么小一个,皮肤都发紫了,我探过他的鼻子,确实是一点气都没有的。”
温承业当时就差跪下来求医生了,但坐诊的医生面无表情地告诉他:“这个孩子肯定是救不活了,你老婆那边出血很严重,我们卫生所条件有限,你得赶紧带她上县医院去。”
他心急如焚,只好和卫生所借了辆“救护车”,说是救护车,其实就是用旧面包车改的,车身上用红漆刷了两个字:急救。
温承业当时六神无主,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把妻子和儿子送上车,自己的一只脚都踏上去了,才想起里头还有个夭折的孩子。
但当时随行的护士一直在催他上车:“你老婆的出血速度很快,常规方法止血效果非常不理想,不能再拖了!”
温承业一咬牙就上了车,于是小宝就这样被留在了那家卫生所里。
“等我赶回去的时候,人家说因为天气太热了,确认小宝死亡后,他们就把小宝送去火化了,就拿给我一小罐骨灰。”
“我当时也没心思跟他们要说法,你和你妈都在医院,我还急着凑钱给你们交医药费呢。而且那个卫生所管理的也很混乱,我问这程序到底怎么办的?他们推来推去,都说不清楚。”
温明澈总隐隐约约感觉这事有点不太对劲。
自从那天看见陈佑,他便对这个外表跟自己有七分相似的小鸭子起了一点兴趣。
他查到陈佑是个孤儿,从小就跟着拾荒者爷爷生活,偏偏那么巧,他爷爷的老家正好就是他们家当年出车祸的地方。
而且陈佑身份证上的生日,和当年那件事发生的时间实在太接近了,就差了几个月。
也就在那段时间之后,他爷爷突然从老家消失了。他爷爷是个老光棍,陈佑很明显来历不明,可惜当年的户籍制度还不够完善,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让他给陈佑上的户口。
虽然有些荒谬,但温明澈还是忍不住暗暗怀疑,陈佑和他们家小宝,或许存在着什么关联。
“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女人问他,“之前不是都听你爸说过八百次了,你不嫌烦我都嫌烦。”
温明澈怕是自己想岔了,最后闹个乌龙,让他爸他妈空欢喜一场,于是便撒谎道:“我昨晚梦到小宝了,就忽然想听听看。”
“梦见他什么了?”温承业忙问,“他看起来怎么样?有没有衣服穿?”
每一年他们都会给小宝烧一些往生钱、金银纸、衣服和玩具。温承业是做生意的,比妻子要迷信得多,之前有次他甚至想去南方请人走阴问一问,却被妻子陈立群拦住了,让他不要乱发疯。
温明澈随口敷衍:“穿着呢,人没怎么看清,肯定没饿着,白白胖胖的。”
他爸一听就想哭,陈立群重重拍了拍他的后背:“一大把年纪了,别丢人。”
“回去吧,别吵着小宝了。”
顿了顿,她又说:“要真有那么个世界,都十九年了……咱们小宝早投胎去了。”
第62章
为了安抚陈佑, 简秩舟稍微费了一点功夫,联系上了整日游荡、无所事事的赵闯。
他准备付给赵闯一点报酬,以后简秩舟去上班的时候, 就由赵闯在家陪着陈佑。
事实上简秩舟很不想让陈佑接触任何外人,更何况陈佑现在动不动就喜欢说“我不要在你家,我要去找闯哥”这种话。
但赵闯长相猥琐、素质低下、言语粗俗, 而且一看就和“弯”字挨不上边,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 陈佑都不至于被他勾引走。
综合评估下, 简秩舟认为赵闯总体还算安全,所以才会允许他来家里陪伴陈佑。
赵闯今天头天来, 因为简秩舟的要求, 他特意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
简秩舟临出门时和他打了个照面, 他叫住赵闯,并冷淡地叮嘱:“不要让他乱跑, 如果他非要出门,可以带他去小区里逛一逛。”
顿了顿,又道:“小区门口的超市也可以去。”
“到了饭点一定要下楼吃饭,别让他一直看手机。”
“还有, ”简秩舟说, “说话注意点, 别教坏他。”
赵闯皱眉道:“知道了。他又不是小孩, 饿了能不知道要吃饭吗?”
“我再提醒你一遍, 收了我的钱, 在我家里,就要遵守规则。”简秩舟很不耐烦地说,“不然就退钱滚蛋。”
赵闯表面应和, 可等人一走,他就低声骂了句脏话。
“柚子!”赵闯上楼一把打开主卧的门,“想闯哥没?”
陈佑看见他突然出现在这里,面上有些怔愣:“闯哥……你怎么来了?”
“说来话长。”赵闯大声说道,“简秩舟那混蛋,连人他都敢偷,我跟黄毛三个那天晚上就在隔壁屋打游戏,他到底怎么把你拐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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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昨天这姓简的傻|逼突然找到我,说一个月给我开一万工资,我啥也不用干,就在这儿陪你玩。”
紧接着他又低声和陈佑说:“我靠……你知道吗?他家外边好多保镖,那样子比你闯哥我还□□,我刚进来的时候,他们还要搜我身,简直有病!”
“我是能带颗炸|弹来找你么我?”
赵闯嘴上说个不停:“诶,他是不是怕你跑了?”
“他这别墅条件是比我那儿要强点……我昨晚琢磨了一下,你跟他确实是胳膊拗不过大腿,他要真改好了,不然你就凑合着跟他过呗?”
“……而且我感觉他这个人确实还挺有手段的,那么多‘□□’,也不知道从哪儿雇来的。”
“我都住那犄角旮旯里去了,都不知道他怎么找到我的,他还有我、黄毛的电话号码你知道吗?我寻思你要跟着我,我能把你藏哪儿啊?我估计江城就是下水道里他都熟。”
陈佑低声道:“他永远都不会改的……”
“他们都是骗子。”
“行吧。”赵闯说,“但他现在不让你走,你也没招啊,让他多出出血得了。”
赵闯虽然长这么大,连同龄女孩的手都没摸过,但他一分析起情感问题,那必然是头头是道:“你也别急,他估计就是一下子断不开,你想,你以前老在他跟前晃,晃了一年多了,你嘎嘣一下走了,他肯定不习惯,对不对?”
“再过段时间,他自己脑子里转过弯来了,发现家里有你没你,也就这样,等执念淡了,那不就能好聚好散了?”
陈佑没说话。
……
简秩舟翻看监控的时候,发现自从赵闯来了,陈佑看上去确实比之前开心了一些。
陈佑很黏着赵闯,这点让他感觉非常膈应,但简秩舟目前的确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对待陈佑。
陈佑抗拒简秩舟的亲吻和抚摸,一旦他情绪失控,就会对简秩舟又叫又咬,还会往简秩舟身上丢东西,虽然都是些打不伤人的软物。
至于从前百试百灵的关禁闭……现在只要靠近那扇门,陈佑就会产生很严重的应激反应。
事实证明他从简驭行身上习得的“沟通”手段全都是错误的,暴力沟通的手段似乎只在初期有效,成年后的简秩舟和简驭行就无法再单独共处。
如果没有母亲在两人中间缓和气氛,父子俩通常会在半小时内吵起来,甚至动手。
而且经过那天的事情后,陈佑对他的态度也更差了。
简秩舟急于挽回一切,却又发现他以往所认定的一切有效手段都是徒劳。
他隐约意识到,陈佑很可能再也不会用十八岁时那样的眼神看着简秩舟了。
傍晚。
简秩舟下班回来后,赵闯就也该“下班”了。
但是陈佑却攥住他的手腕不肯让他走。
“明天我早点过来得了,”赵闯让简秩舟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于是他劝陈佑道,“而且我刚点外卖了,估计这会儿都快到了。”
陈佑揭穿他:“你没点。”
“我不想你走。”
僵持了半分钟左右,简秩舟终于对赵闯道:“吃完再回去。”
于是三个人便在同一张餐桌上吃起了晚饭。
陈佑不肯和简秩舟坐在一起,只肯黏在赵闯旁边。
赵闯自动屏蔽了简秩舟落在他身上的阴沉眼神,埋头就开始扒饭:“简……老板,你家阿姨手艺真不错。”
赵闯的吧唧嘴很严重,简秩舟看着他扒拉完菜,然后又习惯性地嘬了两下筷子,紧接着又去翻菜,面色越来越阴沉。
好在赵闯吃饭吃得很快,没一会儿功夫,一碗饭就下肚了,他打了个饱嗝,然后挺不见外地打开冰箱挑了两瓶饮料带走:“我先回去了柚子。”
陈佑站起身,他另外一条腿还没好利索,走路很慢,他把简秩舟今晚带回来的一大袋蛋糕和草莓牛奶都拿给了赵闯:“闯哥,这个你带回去跟黄毛哥他们分着吃吧。”
“那怎么好意思,一会儿人家说我连吃带拿的,搞的我好像很贪一样……”赵闯嘴上这么说,手上却已经把蛋糕和饮料都接了过去。
陈佑坚持将赵闯送到了门口。
赵闯看简秩舟没跟出来,就低声跟陈佑说:“柚子,他要又想对你动手动脚,你就给我打电话,就摁个1就行了,我都给你设置好了,一听见响你闯哥必带人来救你。”
他来的时候给陈佑带了台老人机,说是摔不烂,且操作简单,非常适合他。
“嗯。”
陈佑回到餐厅,看见自己的碗里放着几片青菜和剥好的虾。
记忆忽然闪回到他第一次给简秩舟夹菜的那天,那时陈佑只是希望简秩舟能高兴一点,但他却将那只碗朝着陈佑砸了过来。
他后来又做了很多遍这个梦,所以才会印象深刻。
陈佑没有坐下,只是伸手握住那只碗,他不喜欢摔东西,玻璃和瓷器碎裂的声音只会让他感到害怕,所以他只是温和地将碗倒扣在桌上。
简秩舟没有发火,只是说:“我再给你盛一碗。”
“不吃了。”
陈佑说完就一瘸一拐地往楼梯那边走去。
简秩舟起身追上他:“不要这样走路,会养成习惯,腿疼了可以叫我。”
他攥紧了陈佑的手腕,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麻烦你……乖一点。”
陈佑的声音忽然又大了起来:“我愿意怎么走就走什么走!你没资格管我……”
他话没说完,便被简秩舟拦腰抱起,到了二楼,简秩舟也就将他放下了。
陈佑的脚刚挨着地,便一瘸一拐地跑进了二楼那间原本属于自己的卧室里去。
……
晚上简秩舟用钥匙打开了陈佑卧室的门。
半睡半醒的陈佑感觉到自己被人从后往前整个地抱住了,简秩舟的呼吸声有一点重,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
从前的陈佑很喜欢被简秩舟这样抱着,他喜欢这个人身上的体温、毫无阻隔地传递到他身上的感觉,这么近的距离,陈佑甚至可以嗅到他指尖上洗护用品的淡淡香味。
可是只要一想到坏的那个简秩舟是怎么对待陈佑的,他就觉得有一点恶心、反胃。
每次做|爱的时候,简秩舟大概都希望他是姓温,而不是姓陈,可是憎恶陈佑的时候,他却是将陈佑当做真正的陈佑来残忍对待的。
陈佑挣扎得很厉害。
简秩舟轻车熟路地箍紧他上半身,两腿夹住他乱踢乱动的两条腿。
然后他开始低下头亲吻陈佑的后颈和下颌,大概是觉得不够,简秩舟又将他的脸掰了过来,这次他吻得非常深,甚至略显粗|暴。
陈佑的两只手都被束缚住了,反抗的唯一手段就是咬简秩舟的舌头。
他立即便一口咬了下去,随即舌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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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到了一股带咸的铁锈味,他一想到这是血,就觉得有些恶心。
简秩舟分明吃痛,却不肯放开他。
唇分之际,陈佑把嘴里那口带血的唾沫吐到了简秩舟的脸上。
他能感受到简秩舟箍住他身体的手紧了又紧,最近简秩舟的情绪一直在边缘徘徊,但好在因为有药物辅助,简秩舟每一次都忍了下来。
陈佑心里说不害怕是假的,他知道简秩舟每一刻都有可能暴怒,他可能会像上一次那样试图把陈佑掐死,而陈佑可能连给赵闯打电话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陈佑又觉得必须让简秩舟知道,他也不是好欺负的。陈佑并不是什么很廉价很好骗的笨蛋,他也不想做谁的替代品。
他要让简秩舟知道,他是陈佑,而不是那个姓温的替身。
看着简秩舟强忍着怒意的样子,陈佑就觉得心里很畅快。
简秩舟转身抽了两张纸,把脸擦干净了,哪怕是这样,他也没有发火:“今天赵闯来陪你,高兴吗?”
陈佑答非所问:“我不想在你家。”
简秩舟忽略了他不想听见的话:“陈佑,我以后不会再骂你,也不会再对你动手……”
“我会改。”
陈佑冷笑一声:“你不会改!”
“是因为那个温明澈也不想要你吗?根本就没有人能受得了你!”
他话音刚落,便被简秩舟捂住了嘴,他深吸了一口气:“……很晚了,安静一点好吗?”
紧接着他抓住了乱动的陈佑,哪怕陈佑再排斥他,但经过一年多的磨合,没人比简秩舟更知道怎么让陈佑感觉到舒服。
前后一起,陈佑的眼泪很快便被逼了出来,虽然没有开灯,但简秩舟也知道这时候他全身都会泛出一层薄红。
这种时候的陈佑也并不会很安静,但至少不会说那么多让简秩舟感到胸闷气短的话。
结束后简秩舟没有强迫陈佑帮自己解决,他进了盥洗室,把手冲洗干净,接着便又回到了卧室里。
“明天周末,”他对陈佑说,“带你去动物园。”
“不去。”
“水族馆。”
简秩舟觉得所有鱼类都长得很恶心,但可以忍一忍,如果陈佑可以因此开心一点的话。
陈佑有点困了,但语气还是不好:“不要!”
“露营呢?”简秩舟说,“可以在溪流边烧烤、吃西瓜。”
陈佑这次没有立即拒绝他,他顿了顿,然后才说:“闯哥也去。”
“可以。”
“还有黄毛哥……”
简秩舟只能容忍自己和陈佑之间有一颗电灯泡,于是他说:“已经预定好了,那边只剩三个位置。”
“那你就别去了!”
简秩舟掐住了他的脸颊,正当陈佑以为他要发火的时候,简秩舟却只是咬牙说:“我再让人加个位置。”
第63章
春末夏初, 草木疯长。
前几天江城连着下了几场阵雨,但城市道路在雨停后的几个小时内,就重又变得干燥起来。
简秩舟带陈佑他们来的这一片露营地远离城市, 天气很晴,可河边的草地里还是有股潮湿的土腥气。
树荫底下的赵闯他们已经支起了烤架,简秩舟低声对赵闯说:“叫他回来。”
赵闯:“你自己怎么不叫?”
说完赵闯又想起了自己高达一万的月薪, 还是屈服了, 于是他朝着溪边喊:“柚子, 别玩水了, 过来帮忙!”
事实上陈佑就算回来,也不太能帮上什么忙, 赵闯和黄毛两个人围着烤架忙得不可开交, 陈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给他俩递递东西。
炭火不是旺了就是小了, 赵闯刷油的时候还不小心让油淌了下去,一股明火立即便窜了上来。
正中间那几串鱿鱼串, 让他给烤得一面焦黑,另一面却还有点半透明。
不过赵闯他们对吃的很能凑合,看着差不多熟了,拿起一串就啃, 还给陈佑和简秩舟一人递了一串鱿鱼:“趁热吃柚子, 别看卖相不咋地, 吃起来还挺香的。”
简秩舟看着那串鱿鱼, 不太确定这个东西真的能吃。
陈佑接过烤鱿鱼就往嘴里送, 简秩舟握住他手腕, 脱口道:“先别吃,这个烤糊了,致癌。”
“我就要吃。”陈佑说。
赵闯道:“没事儿, 又不是天天吃……别穷讲究。”
简秩舟把陈佑手里咬了一口的烤鱿鱼抢了过来,把自己的递给他:“吃这串吧,看着没那么恶心。”
看着陈佑接过自己那串,简秩舟又抽了张湿纸巾,给陈佑擦了擦蹭黑的嘴唇。
陈佑并没有排斥简秩舟的这个举动,于是后者的心情瞬间就好了许多。
不过为了今天不中毒倒在这里,简秩舟还是决定自己动手。
赵闯一开始还装模作样地谦让了两句:“欸,哪能让您一个做老板的来干活呢?”
“你自己看看你烤的东西是人吃的吗?”简秩舟皱眉,他下意识地想对赵闯做出一些更具侮辱性的评价,但碍于陈佑在场,他并没有把难听的话说出口。
赵闯嬉皮笑脸道:“那您请。”
炭火确实不如电器那样好控制火候,简秩舟自己上手了,才知道这活确实不如看上去那样简单。
没多久他就被炭火的温度熏出了汗。
赵闯他们在后边的折叠椅上打游戏,还指挥陈佑:“柚子,给闯哥开瓶饮料。”
“你要哪个啊?”
“都行,我不挑。”
陈佑给赵闯递了可乐,接着又问黄毛:“黄毛哥,你想喝什么?”
“我也都行。”
陈佑问完了黄毛,却没有再来问简秩舟。简秩舟对他来说好像不存在一样。
从前的陈佑不管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拿来问一问先简秩舟,哪怕他所谓的好东西,在简秩舟看来全都十分廉价。
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陈佑不再叫他“简哥”,也不再叫他“老公”了。
简秩舟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酸涩感,胸腔像是被一股力道狠狠地挤压着,心脏时不时地抽痛一下……这种疼并不是可以立即让简秩舟晕死过去的剧痛,而是不影响他思考和行为动作的钝痛感。
是另一种折磨。
简秩舟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第一次觉察到的时候,他甚至去医院检查了心脏,他认为自己应该是得了什么病。
但是检查结果显示,简秩舟的身体非常健康。
就在他走神的时候,忽然有人从后边递了瓶可乐给他,简秩舟的心脏猛地一紧,有那么一瞬间,他无比希望这只手是属于陈佑的。
但转过身,他看见的却是那个黄毛的脸。
“呃……烤那个挺热的,喝点凉的降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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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秩舟的心一瞬间又坠了下去。
黄毛对简秩舟的印象虽然不好,但毕竟今天是他请客,吃人家的嘴软,他的脸皮还是稍微比赵闯要薄点,看着人在那儿独自忙活,心里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简秩舟接过那瓶冰饮料,面无表情道:“谢谢。”
确实太热了,简秩舟脱掉了开衫薄外套,又解开了几粒衬衫扣子,他把看起来安全一点的烤串全部归拢在一个盘子里,故意放在陈佑面前。
他正要坐下休息,却听见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
“布丁!回来!”
简秩舟注意到陈佑在听见这道声音后,很快便抬起头朝着声音的来源处望了过去。
他看见了林峄,陈佑很显然也看到了。
布丁吐着舌头一路朝着陈佑跑了过来,然后兴奋地蹿进了他怀里,陈佑下意识抱住了这只大狗:“布丁……”
布丁殷勤地舔着陈佑的脸,陈佑没说什么,倒是旁边的简秩舟先受不了了:“别让它舔了,臭死了,一股狗味。”
林峄此时才追了过来,他看向陈佑:“小佑。”
简秩舟抓住了陈佑的手腕,他攥得非常紧,以至于陈佑很快就感觉到了痛。
“你不要碰我。”陈佑说。
简秩舟没松手。
他一直没问陈佑,住在林峄家的那一个多月,两个人是否发生了什么。
因为答案几乎是肯定的,简秩舟以己度人,认为林峄一定趁人之危,哄骗陈佑了很多次。
这个笨蛋对人一点戒备心都没有,如果他可以怀孕,大概被简秩舟找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被这个姓林的贱|狗睡大了肚子。
“你把我弄得很痛!”陈佑忽然道。
简秩舟微微一怔,然后才松了点力道,只是他仍然不肯放开陈佑。
“小佑,”林峄又道,“我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可以吗?”
“不行。”简秩舟先一步替陈佑回答了。
陈佑心里虽然也不大乐意搭理林峄,但比起这个,他更不想让简秩舟舒坦,于是他脱口道:“凭什么不行?”
简秩舟看他那副样子,今天陈佑才刚刚没有那么抗拒他的触碰,他不想让一切功亏一篑,因此他勉强让步道:“可以。但我要一起。”
他不可能允许陈佑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再这么对峙下去,天都要黑了,于是林峄也勉强接受了这个条件。
他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谁都没想到被他一个电话叫过来的人会是温明澈。
简秩舟看见他时忍不住一皱眉:“你怎么也在这?”
“我学弟求我来帮忙还他清白。”温明澈道,“再说这什么时候成姓简的地儿了?我为什么不能来?”
林峄忙开口解释道:“小佑,我跟温明澈真的只是互相认识,根本就说不上熟,毕业的时候我拍了很多照片留念,楚砚给你看的照片只是其中一张。”
说完他又递给陈佑一本相册,他把能找到的照片全都洗出来了:“一百来张照片,统共就那么一张里有温明澈!”
陈佑随便翻了翻,但心里还是不太相信林峄。
他知道自己不聪明,这些人随便编一点谎话,陈佑都会被骗得晕头转向,他已经吃够亏了,所以现在下意识地就对他们每一个人的每一句话都充满警惕。
简秩舟在旁边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这也算证据?要有亲密照藏着不打出来,除了你谁会知道?”
林峄没有搭理简秩舟的火上浇油,而是继续对陈佑说:“小佑,你要是不信,我还可以联系我以前的同学、朋友。”
“提前对好口供不就行了,”简秩舟说,“你的朋友当然为你说话。”
“简秩舟!”林峄很愤怒,“你别插嘴!”
简秩舟冷冷地看向他:“你是皇帝?还是国家领导?你发表讲话的时候别人不能插嘴,真有意思。”
“温学长,”林峄被气得眼睛发红,他转头叫温明澈,“你帮我跟小佑解释。”
他看上去非常委屈:“楚砚这只小老鼠……下作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