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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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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诸子一 他这是在干什么,学狗叫吗?……

二人虽然打定主意要去云中殷氏,可并不急,仍旧慢悠悠地在林子中打转。

祭灵澈忽然指着山崖上的一株浅紫色的草,说道:“快看,还魂草——”

这种草药浅紫色的叶身有剧毒,紫色汁液沾到伤口,会使人修为全失,瞬间动弹不得,若是不得解药,三个小时便会毒发身亡,所以常有修士将这草的汁液涂抹到剑锋上。

而这毒草的解药,却是它那无色的根茎。

根茎除了能解草叶的毒,还能给将死之人续上最后一口气,故称还魂草——

被续上的这最后一口气,看似无用,实则不容小觑。

临死前身上有这草,能让人垂死奋起,带着敌人同归于尽。

或者能说完没说完的话,留点遗言、指认凶手等等……

草根与草叶,一毒一药,一草二用,甚是珍贵难得。

祭灵澈一挥手,将那草敛入袖中。

曲无霁道:“我记得,你此前从来都不采这些东西。”

祭灵澈笑着说:“那是我之前太自负了,觉得自己天才无敌,毒草?我压根都不惜得用,也不觉得自己能受什么伤,伤药解药更是不用。”

“可我现在觉得做人嘛,还是要谦虚一点——”

她勾起嘴角,手抚上他的胸口,慢慢地说道:“上辈子在无烬之渊要死了的时候,你在那挑衅我,若我身上有一株这草根,我非得嚼了,好好捅你几刀。”

曲无霁一愣,攥住她的手,说道:“你当时就那么厌恶我?”

她笑了起来,抽出手来,指腹重重地擦着他的嘴唇,轻笑一声:“我是没力气捅你,才亲你一口,本想着恶心你——”

她话还没说完,曲无霁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往前一带,咬上她的唇,将她剩下的话生生堵了回去。

祭灵澈被他吻得有些头脑发昏,心中道,谁知道你是来给我收尸的?我还寻思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呢……

曲无霁慢慢地放开她,垂下眼睛看着她:“我倒是宁愿,你死的时候能带上我——”

祭灵澈淡淡地笑着,良久才道:“商徵,你没发现吗。”

“就算是我最恨你的时候,我也没舍得杀你啊。”

他看着她,轻声道:“当年你不杀我,也只是想玩弄我吧?”

祭灵澈愣了一下,说道:“你怎么能这样想,你要是死了,我也不会好过的——”

曲无霁握住她的手,只说道:“从前的事,我们再也不提了,好不好?”

她笑了起来,眉眼弯弯,轻声道:“好,那我不说了。”

二人在这林中慢悠悠地乱晃,以他们的修为,本也用不上这些草药,只是一边转一边闲聊,慢慢地向着陵外踱步。

祭灵澈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道:“对了,我怎么记得,云中殷氏的家主疯了?”

曲无霁愣了一下,说道:“确是如此。”

“那殷沛自从经历了铁剑镇一战,大概是被妖魔所伤,自此神智不清,目前在云中静养,已许久没有消息传来了。”

祭灵澈挑眉:“被妖魔所伤,导致的神志不清?”

曲无霁看向她:“可有不妥?”

祭灵澈道:“哦,我与那疯掉的殷沛打过照面的,你知道吗?”

曲无霁显然不知情,诧然道:“什么?”

那时,她刚从丰都城中出来的,与那鱼氏的家主在一起,还有一个傻愣愣的小弟子,几人遇到了那殷沛的伏击。

当时那厮双目赤红,宛如疯狗,好像被蛊住了心神,只奔着她杀来,好在鱼氏夫妇奋力抵挡——

祭灵澈挑眉:“鱼听水没和你说?”

曲无霁道:“鱼氏夫妇……重伤垂死,我以为你——”

祭灵澈啧了一声,瞬间明白过来。

鱼听水夫妇被殷沛重伤,曲无霁却以为是她所为,反而替她遮掩,竟没细问。

她叹道:“我就算为了跑,也不会把他二人往死里打。”

“何况,我当时修为又不高,那二人身上的剑伤爆烈,显然是云中一派的功法。”

曲无霁垂下眼睛,轻声道:“是我疏忽了。”

他当时见祭灵澈跑了,气血攻心,几乎要吐血,鱼氏夫妇重伤昏厥,他忙着去追祭灵澈,并未细看二人伤势,只叫人将他们送去医治……

后来又出了镇妖塔的事,这些事他都未来得及过问……

祭灵澈叹气道:“仙盟事情繁多,也不怪你,只是这件事实在是可疑。”

“我瞧着那殷沛不像是疯了,倒像是被什么东西蛊住了心神——”

“专门来杀我呢。”

祭灵澈幽幽笑道:“细细一思,好像真的有人要置我于死地。”

“就好像……要阻止我回上京一样。”

祭灵澈念及此处,脑海中又划过那站在树上的铁面人。

她好像又头疼欲裂起来,想到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头颅被白光贯穿,忽地不寒而栗。

……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些时日,她努力想要把这件事忘掉,因为每次一想到那铁面怪物,她心中便会升腾起无端的恐惧来,本能地想逃避。

她冰凉的手攥住曲无霁的手腕,喃喃道:“商徵,我隐约觉得,除了妖魔,好像还有别的麻烦……”

曲无霁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轻轻揽住她,良久都没说话。

祭灵澈心中一酸,忽然想道,如若不是这人舍出性命来带着她再登昆仑求神,她那时就已经被那铁面怪物给杀了。

良久,她喃喃道:“曲无霁。”

他只轻声应道:“嗯?”

她却没再说什么,闭上眼睛,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风吹得树叶哗啦啦地响,稀疏的光线从葳蕤枝叶间透下来,在地上投下斑斑点点的光影。

二人身上沾染的寒香已经并不凛冽,只是淡淡的萦绕笼罩,祭灵澈抱着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烦躁的心绪慢慢地宁静下来。

良久,曲无霁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道:“我们去云中看看吧。”

祭灵澈仰起头看着他,笑着说:“走吧。”

“咱们在这耽误的时间太长了。”

……

白玉楼,二楼,靠窗。

有一群散修,聚在一起低声闲谈,神色凝重。

一人看起来衣着不俗,好像很有些门路,他掩面低声道:“这下仙盟可是真的玩完了!”

“镇妖塔崩塌,妖魔大乱,首尊大人献祭了剑魂,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多半是已经死了!”

此话一出,在场人全部倒吸一口凉气。

这人端起茶水润了润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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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压低声音道:“也不知道那封印还能撑多久,若是深渊彻底打开,咱们这些人,一个也跑不了,都得成为妖魔的饵料!”

旁边一人却好似不挂怀,不羁笑道:“什么得到成仙,当真是最大的笑话,我看不如从今以后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能活几天是几天算了……”

又一人低声叹道:“首尊大人这一死,恐怕这世上,再无能救世的英豪了。”

此话一出,一时间引得一片唏嘘,这些人语调惶惶,满是焦灼唏嘘之意。

……

茶碗轻轻地磕在桌子上,祭灵澈听着不远处的那些人的低语,冷淡地勾起嘴角。

她微微挑眉:“瞧这副乱样,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仙盟?”

对面的人低垂眉眼,冷哼一声,只说:“不急。”

她笑道:“也好,咱们又不欠他们的,该让他们上上火。”

二人现在所在的白玉楼,是云中望月镇的分店。

两人隐去修为和相貌,一幅平庸模样,打眼望去,隐在一群喝茶打尖的散修中,竟然看不出与那些人有什么分别,好似只是一对平常道侣。

祭灵澈指尖一下一下轻轻地敲在桌上,百无聊赖地听着那些散修的低语。

只听那有仙盟门路的人,又压低声音道:“你们可知,那首尊大人献祭了剑魂后,是被谁给带走了?”

听到这话,围在一桌的人都竖起耳朵听着。

那人却没有立时说,先是左顾右盼,然后招招手,示意听众们凑过来,将声音压到最低:“我那在仙盟当差的师姐与我说,首尊大人,是被他的一个弟子给带走了,那弟子为了带他走,连伤数人,在场那么多高手,竟都没将一个晚辈拦住——”

听众们听到这,不由得泄了气,七嘴八舌道:“我还以为是什么,谁不知道首尊大人那小弟子是翘楚,是西旗蜀氏的——”

那人蹙眉摆手道:“嗨呀,你们怎么不听我说完?”

“要是带首尊大人走的是他的大弟子,那还有什么说头——”他又压低声音,“你们可知道,首尊大人有一个新收的女弟子?”

听众们登时又来了兴致,祭灵澈不由得眼光微动。

那人低声道:“你们可知,那女弟子,是个傻子,正是花镠的那个傻女儿!还是个还没筑基的傻子!”

“一个傻子断不可能有这般本事!仙盟现在都在说,她定是被谁夺舍了,你们猜那人可能是谁——”

祭灵澈懒洋洋地倚在椅背上,回过头去瞧那些人。

那说话的人刚要更细致地讲什么,忽然抬起头,与祭灵澈对视——

那人瞬间顿住,喉间滚动,生生将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

祭灵澈转过头,面色如常地喝了一口茶水。

听众推搡着那人,说道:“到底是谁啊,你哑巴了?!”

那人猛地摇摇头,手好像在发抖,他只说道:“没什么,都是谣传,别听我胡扯……”

话还没说完,他忙不迭地站起来跑了,那神态好像是撞鬼了一般。

曲无霁道:“你若是嫌这聒噪,咱们便走吧。”

祭灵澈笑道:“不急,听听他们还说点什么。”

只见那人走后,剩下的人闹哄哄地嚷着:“什么人啊,这不是故意吊人胃口吗……”

“喂,他走就走吧,我看这人也全是胡诌……”

一人半开玩笑地笑道:“你们这就不懂了吧,他今天蹭了咱们的茶点,明天再来讲,还能蹭一回——”

这些人便不再说仙盟的事,转而闲聊别的,聊来聊去,便把话题引到了云中的地头蛇身上。

这些人聊起殷沛却只是相视一笑,点到为止,并不多说,远没有刚才讲究仙盟时大胆,好像这云中殷氏的威力要比仙盟大得多。

祭灵澈听了半天,并没听出个所以然,不由得有些烦躁,抬眼看向曲无霁,嘴角泛起意味不明的笑意,只说道:“走吧,咱们直接去拜访殷家主好了。”

二人还没站起来,只听楼下长街上传来阵阵惊呼与窃笑,临窗听得甚是清晰,整个酒楼都静了一瞬,人们纷纷借着窗户向下看去——

一人惊道:“呀!这不是殷氏的小公子吗?!”

“他这是在干什么,学狗叫吗?”

整个酒楼岑寂了一瞬,瞬间爆出了大笑,还有人轻佻地吹起了口哨。

只听人道:“哈哈哈哈,他这是怎么了,和他爹一样,得了疯病?”

“没想到啊,这疯病原来还会传染啊——”

祭灵澈面色冷淡地往下瞧,只见长街上,一人手脚并用地爬来,一边爬还一边学着犬吠,不知道他爬了多远,膝盖手掌已经是血肉模糊,在地上拖出一道浅红的血迹。

那人身穿着云中殷氏的红袍,阳光刺眼,那华贵的衣裳在阳光照耀下泛着光彩,竟显得十分可笑,他这一路爬行,衣服已经磨破了,可他依旧垂着头,艰难地向前爬着。

祭灵澈蹙眉道:“殷北英?”

这人她见过,当时在铁剑镇,他当街踹了阿汜那偷他玉佩的小厮,若不是蜀上锦拦着,他定然把那人打死了。

曲无霁瞧着那殷北英,冷声轻笑:“这人没疯,他装的。”

第72章 诸子二 我那蠢材徒儿

从窗户往下看去,只见那殷北英手脚并用,一步一步地往前爬,还时不时发出犬吠,甚是滑稽,又有几分可怜。

祭灵澈笑道:“这可奇了,云中殷氏最看重脸面,殷小公子这般心高气傲,今日装疯卖傻,长街自取其辱,倒是难得一见呢。”

曲无霁目光扫过长街,像是在找什么,淡淡道:“应是受了谁的胁迫。”

这些站在酒楼看热闹的修士,哪里见过这等乐子,轻佻地叫嚷着,有些散修看不惯云中的剥削已久,抓起桌上的吃食往下掷去,一时间鸡飞蛋打,乱成一片。

只见那殷北英垂着头,长发在地上拖着,时不时被膝盖压到还会被绊一下,垂着头,乱发覆面,看不清神色。

祭灵澈神色平淡地看着,忽地眼光一动,只见人群中有一玄色衣裳一闪,她愣了一下,随即挑眉笑道:“哦呦?”

曲无霁只道:“去追。”

曲无霁话音未落,二人瞬间消失,干净利落,一片喧闹中无人注意到这二人的离去。

……

“谁在那?”

黑衣男人察觉到了什么,眼光微动,还没回头,手中刀便已然出鞘——

嗡地一声刀鸣,随着利刃破空之音,刀风荡向一处空地,随后只听一声闷响,那狂涌的刀风忽然被定住,然后毫无波澜地消失。

那一刀就好像没劈出去过一样。

他大惊,不由得后退一步,再次问道:“阁下何人?”

隐在暗处的两人现出身形。

二人隐去形貌,那黑袍男人竟没认出来,他看着这修为相貌平平的二人,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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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相信方才竟是这样的人接住了自己那一刀,蹙眉冷喝:“你们是谁?跟着我作甚?”

祭灵澈勾起嘴角,慢步向前,还没走近,那黑衣男人又暴起一刀,照着她脖颈砍去,口中只道:“得罪!”

可他随即一愣,却见那刀刃悬停在离她脖颈两寸之处,无论如何都砍不下去,他手开始轻微颤抖,调动全身灵力于刀锋都无济于事。

只见刀刃上竟然出现丝丝细纹,整个刀身马上要崩碎——

那男人瞧着这柄刀,神色大变,显然是心疼这柄本命法器,想要撤力后退,可却像被定住一样,竟然半点也挪动不了。

在这刀彻底崩碎前一刻,祭灵澈伸手握住刀锋,稳住了即将被毁的刀魂,笑道:“词忧妹妹,你怎么在这啊——”

“你伤这么快就养好了?”

只见那人瞳孔骤缩,嘴巴微张,好像不会说话了一般。

祭灵澈松开握着她刀锋的手,她忽然撤力,令狐瑾没反应过来,向后连退了好几步,险些栽倒。

她目光一寸一寸地扫向站在一旁的曲无霁,试探性道:“首尊大人?你……”

你没死?!!

曲无霁并不否认,对着她微微颔首。

令狐瑾心中虽惊骇,但很快沉静下来,脸上浮现了惯有的狡黠浅笑。

只见她扮作她叔父令狐宴的样子,一点纰漏都无,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副俊美男子相。

令狐瑾收刀,垂下那漂亮的狐狸眼睛,扫视这柄刀上崩出的细纹,只道:“上次在丰都,这刀便卷了刃,而今又差点毁在你手里,观澜神君可要赔偿我啊?”

祭灵澈笑道:“好啊,你且等着吧。”

曲无霁冷声道:“令狐家主重伤未愈,怎么又在这?”

令狐瑾苦笑:“……为了寻我那蠢材徒儿。”

祭灵澈闻言微惊,挑眉道:“你何时有徒弟?”

“你不是不收弟子吗。”

令狐瑾冷笑,揶揄道:“神君倒是问上我了,而今我摊上的这些麻烦事,哪一件能与您脱得开关系呢?”

祭灵澈倒是浑不在意,笑了起来:“哦?怎么说?”

令狐瑾道幽幽笑道:“当初,殷沛抓了泽源谈氏的遗孤,要扔到无烬之渊去献祭妖主,那小姑娘被尹蓝心救下,那厮一肚子坏水,趁机给我下毒,要挟我给你送钥匙,又要挟我收那蠢材小姑娘为弟子。”

祭灵澈听到此处,便明白过来,笑着道:“原来那小姑娘被你带走了,我还好奇她哪去了呢——”

令狐瑾微笑道:“神君,我给您送钥匙,却被您一脚踹进了丰都,差点命丧黄泉。”

“我带着那小姑娘走,冒着被记恨的风险庇护她,她纵然不能结丹,我也好心好意地教导她,谁知她却趁我重伤,给我下了点迷药,然后跑了,你说说,我这些麻烦事,该算在谁头上呢?”

令狐瑾看向曲无霁,冷笑道:“首尊大人,不如您给评评理?”

曲无霁轻声道:“令狐家主明事理,不是计较的人。”

令狐瑾:“……”

曲无霁又道:“你受的这些损失,到底是无妄之灾,令狐家主想要什么补偿,大可提出来,仙盟定然不会再叫令狐家主寒心。”

令狐瑾轻笑道:“寒心?属下早就不对仙盟有什么期许了——”

“可纵然如此,我还是想来求一件事。”

她倒是不拐弯抹角,只一字一句恨声道:“我要让害柳叶月的人伏诛,这是属下而今唯一所求之事。”

她话音未落,便要撩衣跪倒——

祭灵澈握住她手腕,说道:“不必。”

“仙盟不管,我来管。”

“无论害她的人是谁,我定然帮你杀了他。”

祭灵澈目光灼灼,只道:“我从不轻易许诺,但我一旦答应的事了,就会做到。”

令狐瑾抬眼看着她,良久笑道:“有你这句话,词忧就算现在就死了,倒也能含笑九泉。”

又提起柳叶月,令狐瑾心口绞痛,一种窒息感席卷而来,此前她因为自毁魂灵,将柳叶月一事尽皆忘了,直到从丰都中出来,才想了起来。

可自那之后,她便心如火煎,无一宁日,日日想着寻仇。

可令狐瑾又想,就算是报了仇,又能如何呢?

月少主已经死了。

令狐瑾闭着眼睛,蹙眉道:“光杀了凶手还不够,我要仙盟给她正名。”

“月一生磊落,我不能让她永远背负着弑父的污名——”

曲无霁道:“令狐家主放心,只要我还在仙盟一天,就一定会替她正名。”

令狐瑾闻言脸上痛苦的神色稍减,却苦笑道:“其实,这些不是应该的吗。”

“……为什么仙盟杀掉一个人这么容易,而翻案却要去求人呢?”

祭灵澈看着她,心中只道:可惜,世道就是如此,你良顺,它就要生吞活剥你呢。

令狐瑾轻笑一声,并不沉浸在这种低迷的情绪中,慢慢眯起眼睛,只道:“不过,倒也没什么必要自怨自艾。”

令狐瑾连弑叔夺权这种事都做的出来,又岂能是任人摆布算计的,向来践行的是有仇必报。

她话锋一转,长声叹道:“我那蠢材弟子,现下大抵就在此处,方才长街上的乱子,二位大人想必是看着了,这件事,怕是与她脱不开关系……”

祭灵澈蹙眉道:“据我所知,那小姑娘可不会什么法术,她肉体凡胎,怎么能跑得这么远?”

令狐瑾有些纠结神色,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道:“因为,我给她共享了术法……”

祭灵澈惊道:“你身受重伤,竟还给她通灵?”

这种通灵,可是让没有修为的人短暂地复制术主的功法,但这样做会大大削弱术主的修为,几乎等于分出一半修为给别人用。

祭灵澈气笑了:“你怎么对一个白捡的徒弟这么好?”

“哦,你对她这么好,她还背刺你。”

曲无霁道:“为何现在还不停掉那弟子的通灵?”

令狐瑾道:“……我怕她死了。”

她叹道:“我知道她来云中是寻仇来了。”

云中殷氏主张献祭,掳掠杀害她的家人,害得她家破人亡,她岂能不恨?

令狐瑾道:“若她正遇到麻烦事,我却把这术法断了,她岂不是会有生命危险?”

祭灵澈闻言一怔,旋即笑道:“小词忧啊,想不到你还蛮在意她的。”

令狐瑾道:“这弟子虽然蠢笨固执了些,可她……”

她不想再说,只是遥遥头,说道:“我必须在她闹出大乱子前抓住她。”

曲无霁冷冷开口道:“就算你给她开了通灵,她也不会是殷沛的对手,而今乱子已经闹出来了,想必,还有别人来参合这件事。”

“就怕那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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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心志不坚又报仇心切,被有心之人利用。”

令狐瑾抱臂冷叹道:“也是她的命数,而今我也已经仁至义尽。”

“还是先去把那当街乱爬的殷北英给抓了吧,问问他这是怎么了——”

祭灵澈打断她:“殷北英,已经爬完了,现在已经回殷宅了。”

曲无霁微微点头。

令狐瑾大惊:“那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

她修为没有这二人高,还被谈雪宁分去了一半修为,几里外长街上的事情她感知不到。

祭灵澈道:“无妨,正好也要去探望了一下殷家主,殷宅怎能着都是要去的。”

令狐瑾忽然感觉一阵脊背发凉,殷沛那个精神病本就阴晴不定,暴虐无比,而今彻底疯了,又被仙盟给封在殷宅里,多日不能移动,任他狂躁,那岂不是在养蛊一样?

她忽然心生退意,觉得谈雪宁那个蠢材弟子,忽然变得一点也不重要。

令狐瑾刚要挪动,祭灵攥住她的手腕,笑道:“小词忧啊,跟着我们,你还怕什么?”

令狐瑾心中道,一个顶着个没筑基的身体,一个是受了重伤垂死的仙尊……到底是谁护着谁?

她讪笑道:“大人,我在宅外候着……”

话还没说完,却忽然顿住,只见眼前那个平庸的脸慢慢变化,最后现出了一张出现在她噩梦中的脸。

她瞳孔骤缩,几乎是见鬼了一般。

映在她瞳孔中的那张近乎绝秀的脸,忽然对着她笑了一下。

祭灵澈道:“怎么了,这就不认识我了?”

第73章 诸子三 赤焚烧焰,烈火骷髅

祭灵澈轻笑:“怎么,这就不认识我了?”

令狐瑾顿时愣住。

那人离得很近,掺杂着寒香的气息轻呼在她脸上,令狐瑾一眨眼,只见眼前那张脸就变了回去,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祭灵澈吟吟笑道:“怎么,本座的真身如今回来了,你好像并不高兴呀?”

令狐瑾只感觉心跳都漏了一拍,半天都没缓过来,良久,才轻声笑道:“大人果然是神通广大……”

……死了还能活,厉害。

不仅活了,还能把之前的身体和修为一并找回来,太厉害了。

惊悚。

令狐瑾无话可说。

毕竟在这个人身上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

祭灵澈笑得眉眼弯弯:“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令狐瑾只得讪笑。

她清楚祭灵澈的人品,依照这人缺德带冒烟的德行和糟烂名声,与她一道准没好事。

正待要再说点什么,只听嗡的一声巨响!

那声音从远处传来,显然是灵力爆发,刀剑猛地劈砍的之声。

虽只一剑,但灵力震荡,屋顶被掀开,瓦片登时乱飞,屋舍开裂倒塌。

剑势天摇地动地从远处传来,虽隔得远,但传到这里,几人脚下仍是一震——

整个月镇好像都静了一瞬,似乎方才那些笑闹修士都被这狂暴一剑慑住,忽地噤若寒蝉起来。

令狐瑾一愣,遥遥地望向那边,只见火光冲天,层层火浪裹挟着连成一片的屋舍,正向这边烧来,她喃喃道:“赤焚……”

赤焚,是殷沛的本命剑。

剑意催发,便会化作火光翻涌,若是有可燃的东西,接连烧起来,周遭百里都会遭殃。

忽地只听尖叫连连,那些散修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御剑而去。

可怜那些在此谋生计的凡人百姓,无路可逃,还没跑出屋舍,便被卷进火舌中——

赤焚烧焰,烈火骷髅,登时遍地枯骨。

令狐瑾大骇,不知道殷沛为什么忽然发狂,连自己的月镇都一并毁了。

此刻她后悔来到这的心达到了顶峰,本想跑掉,可是手腕却被祭灵澈攥着,摆脱不开。

祭灵澈啧了一声,说道:“你跑什么?”

忽地热浪翻涌,迎面而来,火舌瞬间烧到几人面前,令狐瑾心脏狂跳,所有想法瞬间蒸发,下意识地伸手护在自己面前,运转周身灵力抵挡。

可她却只感觉周身一凉,竟如同置身冰天雪地一般。

她霍然抬头,却见曲无霁虚空一点,那火势瞬间定住,一阵凉风骤起,裹挟着霜雪之意,那火舌倏然熄灭。

凉风刮过,那被毁的屋舍瞬间复原,就像大火从未烧过一样,连半分烟雾都没有。

可虽如此,那些留在火中的骷髅却无法再长出血肉了……

令狐瑾愣住,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曲无霁,心中道,这人献祭了剑魂,而今修为竟半点未损?!

曲无霁只道:“走吧。”

……

受殷氏所管辖的镇子成百上千,统称为云中,而其中最大的就是这月镇。

世家的风气和门派大不相同。

门派讲究师承,而世家则讲血缘。

在由世家管辖的镇子中,多数修士与凡人混居,做派竟与凡人的那些豪绅门阀类似。

世家少了些修士的仙风道骨,更像是盘踞的地头蛇,是能长命千岁的土皇帝。

宗门中的修士,大多风餐露宿,天为盖地为席,就连很多宗门的掌门长老也不会对所住之地上心,很多弟子的住所也只是一张大通铺罢了。

而世家则不同,那宅院修得庞大气派,甚是拿腔拿调,依照祭灵澈看,简直比皇宫差不了多少了。

几人站在不远处,看着这殷氏的宅邸。

方才殷沛那一剑虽然几乎要把整个月镇都烧为废墟了,可奇的是,他自己的府邸竟然半点未毁。

令狐瑾腹诽道:疯子的剑风也会绕路是吧……

祭灵澈看着那院墙,轻蔑地轻哼一声,什么都没说。

曲无霁眼光微动,轻声道:“怎么了。”

祭灵澈“哈”地轻笑一声,像是开玩笑一般,只道:“什么狗屁的世家,我看是毒虫罢?”

她轻声道,慢慢地拉长语调,有些森寒地玩味:“迟早有一日呢,我要把他们连根都拔了,连蛋黄都得给他们摇散,这样才利索呢。”

令狐瑾闻言浑身一哆嗦,瞬间脊背上起了一层冷汗,脸色刷地变白。

她又想起蝶祸之时那般惨状,藏于心底的梦魇被再一次唤醒。

祭灵澈眼光没有分给令狐瑾,却与她笑道:“令狐家主莫怕,我开玩笑的。”

令狐瑾说不出话来。

真话往往就隐藏在玩笑中。

祭灵澈敢做,也能做。

当然,曾经也真的做过。

当年的蝶祸,一夜之间五大世家几乎尽皆倾覆。

那银色光蝶漫天飞舞,剑劈不死,火烧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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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被蝶翼带上一点,身上便会瞬间燃起青蓝色的冷火,那火没有温度,却直接烧灼生魂,青蓝色的光焰燃尽,生魂消亡。

死在这冷火下的人,尸身无损,神色如常,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优雅的死状与这个光蝶一样,是带着剧毒的美。

就是这一次蝶祸,五族禁器被掠夺,重创了各大世家,几乎毁了他们千年基业,更是动摇了他们在仙盟中的地位。

原先世家才是仙盟的主宰,经此一役,一些新秀门派才扶摇而上,太华玉墟也是借此掌管了整个仙盟。

世家守旧,反对与妖魔正面开战,而直到新秀宗门掌握话语,风气才慢慢转变,仙盟才废除献祭,逐渐地倾向与妖魔决一死战。

祭灵澈轻叹道:“令狐家主,就这么怕我?”

“当时,我可是对你令狐家留了手的。”

令狐瑾早知道祭灵澈想要禁器,在蝶祸之前便找了过来,提出可以把她令狐氏的禁器狐狸胆交出来,但作为交换,她要让祭灵澈为她杀掉叔父,替她夺权。

祭灵澈闻言,欣然许诺。

只是令狐瑾没想到,这人竟然狠辣如此。

几天之后,便用银蝶屠戮世家,杀得他们丢盔卸甲,遍地尸骸。

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直接取走了五大世家那藏于精密杀阵中的禁器。

当然,令狐瑾的叔父理所当然地死在了那场蝶祸当中,却不是死于银蝶,而是死于……鸦羽剑。

狐狸胆没等她来献,祭灵澈直接就取走了。

令狐瑾不知道祭灵澈为什么要帮自己,但那场蝶祸当真是把她给吓得不轻。

可她也确确实实自此顶替了叔父,掌管了整个令狐家,平步青云起来。

令狐瑾叹道:“神君确是对我有恩……”

几人正在说话间,只感觉周遭灵压一变,又听刀剑出鞘之声——

令狐瑾心道不妙,可那剑虽然出鞘,却没挥出,反而听到衣裳摩擦之音,好像是谁踹了谁一脚,忽地,只见那殷府的恢弘的大门受到了猛烈的撞击,咔嚓一声,当中折断!

砰地烟尘四起,一个东西撞碎大门,从那府中摔了出来,滚在地上,哇地吐出血来,挣扎了几下想要起身,却力气全失,颓颓地栽了回去,倒在废墟中。

令狐瑾蹙眉喃喃道:“殷北英?”

祭灵澈啧了一声:“这小子今天可真是多灾多难啊……”

曲无霁视线淡淡地穿过那已经倒塌的大门,只见一人从府中缓步出来,那人青白脸色,眼底的乌青更重,好像是恶鬼上身了一般,拖着半人长的粗重长剑一步一步地踱出来。

祭灵澈勾起嘴角,露出一点尖尖的牙齿,兴致勃勃地看着:“父子相残吗,有点意思。”

再看那殷北英已经垂死,被当胸一脚踹出门去,就算不死也残废了。

殷沛恍若看不见门口这三人,慢步踱到殷北英身前,俯身看他,偏了偏头,好像是在辨认他是谁一般。

但很快便咧开嘴,举起剑,剑尖点在他儿子心口,眼看就要给他扎个对穿——

殷北英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泪顺着眼角滚落下去,口中满是鲜血,呼吸一急促,呛得他咳嗽不止,胸腔不断起伏,好像想说什么,但张不开嘴,想要握住那剑尖,可心脉已断,手无论如何就是抬不起来。

祭灵澈神色淡漠地盯着那殷北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亓向晚。

可下一瞬,殷沛的剑微微抬起,随后照着他儿子的胸口猛地向下刺去!

可只听“铮”地一声,什么东西击在了他的长剑上,瞬间那柄长剑竟然脱手飞出去,随后只听一声惨叫,殷沛捂着他的手腕,不断地哀嚎。

祭灵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救殷北英。

可能……因为他是亓向晚的弟弟?

可能是,她不想让他与亓向晚有相同的命运。

令狐瑾几乎是难以置信,喃喃道:“手筋……断了?”

方才祭灵澈指尖飞出去的那片叶子,只是击中了剑刃,可迸发出的灵力竟然直接震断了他持剑那只手的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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