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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永昼号(五) 取悦
浴缸里温热的水汽氤氲升腾,模糊了浴室冰冷的边界,也将还站在浴室门前温音的身影衬得朦胧起来。
水缸里的鲛人还面带惊惧地看着她,直到她再次重复了一遍。
“去浴缸里。”
蓝色的尾鳍在水缸边缘徒劳地拍打了两下,被叫作沧璃的鲛人,无助而认命般垂下了眼睫。
修长的手臂撑上降低高度的缸沿,又在发力的瞬间软软地垂了下去。
如此反复好几个来回,溢出的水花已经浸湿了整个地面。
好在地面似乎做了特殊排水构造,温音站在一旁,水花没能沾湿她一片衣摆。
“嗡……”
温音再次按下下降挡板的按钮,掺杂了不明物质的海水潺潺流下,在地面洇开无数片深色的湿痕。
沧璃的身体在水缸里猛地一缩,直到挡板彻底下降,海水清空,他终于从水缸里滑了出来。
他叫沧璃。
这名字此刻落在温音眼中,竟有种残忍的契合。
那条全然暴露在温音视野里的幽蓝鱼尾,就像暗海里最璀璨夺目的宝石。
他的皮肤更是像深海珍珠般,带着冷调的莹白,离开了海水,在空气里薄得几乎透明,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此时他正勉强撑着上身,卧倒在冰冷的地面,抬头看过来的眼神里,透着股非人的、玉石般的冰冷质感。
拒人千里,却又脆弱得不堪一击。
视线向上,是那张足以令神祇叹息的面孔。
五官的线条精雕细琢,挑不出一丝瑕疵,组合在一起却并非纯粹的俊美,而是带着一种深海造物特有的、雌雄莫辨的妖异感。
鼻梁高挺,唇形优美却失了血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淡粉,如同被海水冲刷褪色的珊瑚。
然而,最摄人心魄的,还是那双眼睛。
浓密纤长的睫毛湿漉漉地微抬着,在眼下投出一小片脆弱的阴影。
幽蓝色的瞳仁深处仿佛蕴藏着旋涡,能将人的心神吸入那片无光的渊底。
有无声的惊惧在他妖冶的眸底一圈圈漾开,将那份非人的冷硬彻底击碎,只剩下一种濒临绝境的、琉璃般的易碎感。
他只同温音对视了一秒,就慌张地挪开了目光。
撑在地面的手指修长,指间连着半透明的、蹼状的薄膜,苍白得没有一丝生气,甚至还在微微颤抖着。
浴缸里的水还在哗啦啦流淌,他抬头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在温音的注视中,终于狼狈地挪动到了浴缸边缘。
修长的尾鳍在地面拖拽出一条带着血丝的湿痕。
“哗啦”一声鱼尾拍打入水的声音,是他撑着浴缸边缘,整条鱼都滑了进去。
温音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他整个鱼都沉入了水底,只露出半个脑袋和那双依旧盛满惊慌的蓝色眼睛。
小心翼翼地、一眨不眨地盯着站在浴室门口的她。
一时间,整个空间只剩下了水流溢出的滴答声。
就在一人一鱼两厢对视时,一道不似人声的、极其尖利扭曲的惨叫从露台外突兀传来。
“呜呃!!”
在叫声响起的同时,温音看见沧璃整个人都颤了一下,随即瑟缩着往后,直到后背抵上了坚硬的缸壁。
[是隔壁的旅客……在拔那鲛人的鳞片。]
028听到动静,已经在外巡视了一番。
[这是什么特别的爱好啊……那鲛人看起来好惨。]
[028,视角共享,带我环视一圈邮轮的所有房间。]
028出声的同时,温音也离开房间来到了露台上,此刻她就站在露台边缘,任由冰冷的海风撩起她深蓝色的裙摆。
隔壁房间那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余音似乎还在空气中震颤,听得人心惊胆颤。
[宿主,视角共享已开启。] 028的声音响起。
温音的视野骤然拔高、抽离,穿透了墙壁的阻隔,冰冷地俯瞰着这艘灯火辉煌的“永昼号”内部。
首先映入“眼帘”的,正是左边相邻的那个奢华套房。
景象如同地狱的切片。
巨大的落地窗前,一个穿着丝绸睡袍的英俊男人,正微笑着,手里握着一把镶嵌宝石的、类似手术钳的精致工具。
他钳住浴缸里一条银白色鳞尾鲛人的一片尾鳍鳞片,狠狠向外撕扯!
“嗤啦!”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皮肉撕裂声,那片在灯光下本该闪烁月华般光泽的银鳞,连同底下的一小块皮肉,被硬生生撕了下来。
淡金色的血液如同喷溅的细小金砂,瞬间染红了浴缸里清澈的水。
那条银尾鲛人身体猛地弓起,如同离水的虾。
喉咙里发出刚才温音听到的那种、非人的、扭曲到极致的惨嚎。
它的身体疯狂地扭动拍打,溅起巨大的水花,但浴缸壁光滑,它无处借力。
那张美丽绝伦的脸上,五官因剧痛而扭曲变形,眼泪混合着淡金色的血液滚滚而下,嘴巴无声地开合着,只剩下绝望的嘶气声。
而那个英俊的男人,却仿佛欣赏着最动听的乐章和最美丽的画卷,眯起的眼睛闪烁着兴奋和残忍的光芒。
他随手将那枚还带着血肉的银鳞,丢进旁边一个运行的机器里,里面已经躺着好几片同样血淋淋的鳞片。
嗡嗡嗡的震动声传来,坚硬的鳞片在机器里被磨成了粉末。
温音看着他往那些带血的粉末掺了些许液体,搅拌均匀后,十分满意地涂抹在了他的面容上。
他似乎在用鲛人鳞片磨成的粉……敷面膜。
温音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视角瞬间切换。
另一个房间,风格极尽奢华。
一个看起来上了些年纪的老者,正慵懒地半躺在铺着雪白皮毛的沙发上。
他手中端着一个同样镶嵌宝石的高脚杯,里面盛满了粘稠的、散发着微弱荧光的暗红色液体。
而在他脚边巨大的水族箱里,一条拥有着墨绿色如翡翠般鳞尾的男性鲛人,正无力地漂浮着。
它的手腕被特制的银色镣铐锁住,固定在箱壁上。
镣铐连接着一条细长的软管,软管的另一端,刺入它手腕内侧的血管中。
淡金色的血液正被缓慢而持续地抽离,通过软管,注入沙发旁边一个正在运作的、造型精巧的银色仪器中。
那仪器发出低沉的嗡鸣,将血液进行某种萃取或提纯,最终变成老人杯中那暗红色的液体。
墨绿尾鲛人的脸色惨白如纸,比沧璃更甚,眼神空洞麻木,如同被彻底抽走了灵魂的精致玩偶。
只有胸膛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每一次血液的抽离,都让他本就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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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皮肤更加失去光泽。
老人优雅地抿了一口杯中的“琼浆”,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仿佛在品尝绝世佳酿。
舒缓的表情甚至让他脸上的皱纹,看起来都减少了几条。
视角再次转换。
这一次,是一个布置得如同闺房般温馨的房间。轻柔的音乐流淌,灯光暧昧。
一个看起来相对年轻的男人,正俯身在一个巨大的圆形按摩浴缸边缘。浴缸里,蜷缩着一条拥有罕见粉紫色鳞尾、容貌极其精致的女性鲛人。
男人并非在施暴,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
他手中拿着一柄精致的、镶嵌着珍珠的软毛刷,沾满了某种散发着甜腻香气的乳膏。
正轻轻地、一下下地刷在鲛人裸露在水面的、珍珠色的肩头和手臂上,如同在擦拭一件珍贵的瓷器。
然而,那女性鲛人却在剧烈地颤抖,粉紫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惊惧。
她拼命地向后缩,将整个身体都沉入水中,只留下被刷洗的部位暴露在空气中。
男人却不容她躲避,一只手看似轻柔实则有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继续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清洁”仪式。
他的眼神充满了病态的迷恋和占有欲,仿佛在欣赏一件完全属于自己的、活着的艺术品。
鲛人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小动物般的呜咽,泪水无声滑落,混合着浴缸里的水。
视角如同冰冷的镜头,在邮轮一间间紧闭的豪华套房内飞速切换,将一幕幕人间惨剧赤裸裸地展现在温音眼前。
有的鲛人被强行套上华丽的、缀满珍珠和珊瑚的服饰,如同提线木偶般被摆出各种姿势,供戴着面具的宾客拍照“留念”。
闪光灯每一次亮起,都映出鲛人眼中死灰般的绝望。
有的被关在狭小的、如同展示柜般的透明水箱里,放在床头或客厅中央,宾客则在一旁谈笑风生,或酣然入睡。
完全无视水箱里那双死死盯着他们、充满刻骨仇恨和恐惧的眼睛。
甚至有的房间传来粗暴的撞击声和水花激烈拍打声,伴随着鲛人破碎的哭喊和宾客兴奋的低吼,画面不堪入目。
温音只瞥了一眼便让028迅速切走,但那瞬间的冲击已足以让她血液冻结。
还有的房间一片死寂。
浴缸里,一条鳞尾黯淡、身上带着旧伤的鲛人静静漂浮着,胸膛已无起伏。戴着面具的宾客则一脸冷漠地按下呼唤铃,似乎在要求“更换”或“清理”。
“永昼号”的夜晚,根本不是奢华的度假,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充斥着贪婪、暴虐与病态欲望的饕餮盛宴。
每一扇紧闭的房门后,都在上演着无声的酷刑。
那些被冠以“馈赠”之名的美丽鲛人,不过是宾客们予取予求的活体资源。
血液、鳞片、身体、乃至最后一点作为生灵的尊严,都被榨取得干干净净。
温音的视野猛地回归本体,她站在露台上,握着栏杆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洁白面具下的脸色一片铁青,几欲作呕。
隔壁房间那压抑的、断断续续的痛苦呜咽还在传来,如同背景音般,提醒着她这艘邮轮无处不在的残酷。
她在腥湿的海风里猛地深吸一口气,等冷静下来后,转身走回房间,轻轻关上了通往露台的门,将所有的声音隔绝在外。
浴缸里,沧璃依旧蜷缩在角落,只露出半个脑袋和那双惊惶的蓝眼睛。
刚才那声惨叫和温音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感,显然让他更加恐惧。
他把自己缩得更小,几乎要将整个头埋进水里,只留下湿漉漉的蓝色发顶和微微颤抖的肩膀暴露在水面,如同惊弓之鸟,等待着未知的厄运降临。
温音看着浴缸里那个脆弱的身影,又想起刚才看到的种种惨象。
她走到浴缸边,缓缓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却带着一丝无法完全掩饰的复杂情绪。
“别怕,”她看着那双浸满恐惧的幽蓝眼眸,声音很轻,“我不会……拔你的鳞片。”-
轻柔的声线在氤氲的水汽中飘散,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没有激起任何信任的涟漪,反而让水面下的惊惧更深沉了。
沧璃那双幽蓝的眸子死死盯着温音,里面却没有一丝放松。
似乎温音的话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新的把戏,或者是更漫长折磨前,虚伪的安抚。
温音看着沧璃肩膀上的伤痕,刚抬手指了指,还没询问出口,这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让沧璃身体猛地一僵。
他几乎是立刻挣扎着从水中半支起身体,湿漉漉的蓝色长发贴在苍白的脸颊和赤裸的胸膛上,水滴沿着紧实的肌肉线条滑落。
警惕又恐惧地看着她。
似乎以为温音想对他做些什么。
下一秒,她看到沧璃朝她露出了一个极其僵硬、带着讨好意味的微笑。
他甚至还试图摆动了一下那条伤痕累累、沉在水底的深蓝鳞尾,但疼痛让他瞬间白了脸,动作也变成了细微的、痛苦的痉挛。
他抬起一只苍白修长的手,颤抖着,小心翼翼地伸向温音。
指尖带着蹼状的薄膜轻轻碰触了一下温音抬起的手,又飞快地缩回,如同受惊的含羞草。
眼神却死死锁定温音,带着一种献祭般的、令人心颤的卑微。
仿佛在说:别伤害我,我还能……取悦你。
温音的手顿在了半空。
她不是没见过黑暗,但眼前这种基于物种、基于纯粹暴虐权力碾压下的、赤裸裸的绝望求生,带着另一种维度的残酷。
她沉默地收回手,开口的声音里有些干涩。
“这水……”她指了指浴缸,“是淡水。对你……有没有坏处?”
她记得鲛人是深海生物,淡水环境对它们来说可能并不适宜。
沧璃显然没料到她会问这个。
他茫然地眨了下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淡水?坏处?
他似乎不敢犹豫太久,立刻用力地摇了摇头。
动作幅度很大,牵扯到肩胛的伤口,他闷哼一声,脸色更白了。
温音看着他惨白着脸摇头的样子,没再说什么。
然后,她转身,离开了浴室。
浴室门被带拢,但没有上锁。
温音有些疲惫了。
不知道是的确没休息好,还是摇晃的海浪催得人昏昏欲睡,她在此刻只想好好休息一会儿。
她走到那张挂着深蓝色丝绒帷幔的四柱床边,甚至没有精力再去思考床头那些海藻贝壳雕刻是否还在“注视”着她。
她只是摘下了脸上的贝壳面具,随手扔在床头柜上,露出了面具下那张带着明显倦意的、清丽又温婉的脸庞。
她甚至懒得换下那身深蓝色的晚礼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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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掉了束缚的高跟鞋,便掀开丝滑的被子,和衣躺了进去。
柔软的床垫包裹着她,窗外是深沉无边的夜幕和偶尔闪过的、不知是星光还是邮轮灯光的亮点。
[028,警戒。]
她在脑海中发出最后一个指令,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
[收到,宿主。] 028的童音也放轻了。
温音很快陷入了浅眠,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只是即使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也微微蹙着,仿佛梦中也不得安宁。
浴室里,一片死寂。
只有水流从沧璃身上滴落回浴缸的细微滴答声。
沧璃维持着沉在水底的姿势,很久,很久。
没有脚步声。
没有开门声。
没有预料中的折磨。
只有一片……让他无所适从的寂静。
他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浮上来一点,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透过磨砂玻璃门看向卧室的方向。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躺在床上的人影轮廓。
当确认温音呼吸平稳,陷入沉睡后,浴缸里那双幽蓝眼眸中的惊惶、讨好、卑微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而专注的凝视。
那眼神不再属于一个恐惧的鲛人俘虏,而更像是一个高踞王座的存在。
他隔着玻璃,审视着自己意外捕获的、无法理解的珍奇猎物。
好半晌后,他幽蓝的尾鳍在水中优雅摆动了几下,数着床上人类平稳的呼吸声,他靠在浴缸边缘闭,也合上了眼睛。
第42章 永昼号(六) 我也想…吃了她。……
晨光透过落地窗薄纱,在深蓝色的丝绒帷幔上投下朦胧光斑。
温音缓缓睁开眼,意识终于从睡不醒般的梦境中挣脱出来。
她撑着坐了起来,目光在被晨光照亮的房间里环视一圈。就这么看起来,似乎同她睡前并无区别。
[028,昨晚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呢,宿主,昨夜一切平静。]
028的童音响起。
[隔壁的动静在午夜时停止了,之后整艘邮轮都陷入了深度寂静。]
[浴室里的鲛人生命体征也很稳定,整个房间没有异常能量波动或外部入侵迹象。]
温音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磨砂玻璃后一片寂静,只隐隐看见一团蓝色模糊的阴影。
温音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蓝色的裙摆在她脚边铺散,遮住了她白皙圆润的脚趾。
她停在浴室门边,轻轻推开了那扇磨砂玻璃。
巨大的浴缸里,蓝色的身影依旧蜷缩在角落边缘。
他似乎被温音突然开门的动静吓到了,整条尾巴倏地一僵。
他缓缓抬起头,湿漉漉的海蓝色长发肆意披散在肩头,露出了那张依旧苍白妖冶,不似人间造物般雌雄莫辨的脸。
幽蓝的瞳孔里依旧是温音熟悉的惶恐,但似乎又混杂着一丝极其微弱的……信赖。
就在温音以为他会像昨晚一样缩回水底时,有蓝色的尾鳍渐渐露出了水面,在温音的注视中,小幅度地摇摆了一下。
就像某种犬类动物,想获得主人关爱那般,摇起了尾鳍。
“你……”
温音惊诧出声,又怕自己理解错误,鲛人……也会摇尾巴吗?
她踏入了浴室,离浴缸不到两步的距离,仔细打量着还抬头仰视着她的男性鲛人。
沧璃肩胛处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虽然远未愈合,但经过一夜的休憩,翻卷的皮肉边缘不再渗血。
而是被一层薄薄的、类似半透明凝胶的物质覆盖着,淡金色的血丝在凝胶下如同有生命般缓缓流动,似乎在加速修复。
其他细小的伤口也呈现出类似的状态。
那条伤痕累累的深蓝鳞尾虽然依旧黯淡,但破碎的鳞片边缘似乎平滑了一些,不再那么狰狞。
此时露在水面的那一小片尾鳍,还在颤抖、瑟缩着朝温音摇摆。
沧璃没什么血色的薄唇张了张,吐出了两个温音无法理解的音节。
“%∓……”
“你、是饿了吗?”
温音听不懂那有些黏糊呢喃的奇怪话语,只能试探出声。
沧璃在水底的身体似乎顿了一下,随即立刻用力地摇头,幅度很大,生怕表达不清。
海蓝色的长发在水中飘散开,带起一串细小的气泡。
见温音还皱眉看着他,那条巨大的深蓝色鳞尾,竟摇摆摇摆着,极其缓慢地从水中抬了起来。
带着水珠的尾鳍探出水面,那幽暗深邃的蓝色在晨光和水汽中显得格外优雅华丽。
接着是覆盖着鳞片的尾干,虽然依旧布满裂痕和缺失,但在水光的润泽下,竟透出一种劫后余生般的、脆弱的光泽。
温音的目光被那缓缓抬起的尾巴吸引,一时忘了言语。
那尾巴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如同初生的藤蔓触碰未知的世界,带着水汽的冰凉触感,极其轻柔地、一圈圈地缠绕上了温音裸露在裙摆外的小腿。!
温音身体瞬间僵硬。
那触感冰凉、滑腻,带着深海生物的独特质地,鳞片的边缘即使破损,也依旧能感受到其固有的硬度。
蓝色的鳞尾与她深蓝色的裙摆几乎融为一体,在氤氲的水汽中,形成了一幅诡异却又莫名契合的画面。
人类的纤细与鲛人非人力量的脆弱结合,带着一种超越物种的、病态的美感。
沧璃的头也微微探出了水面,幽蓝的眸子紧张地、一瞬不瞬地仰望着温音。
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深入骨髓的恐惧,有小心翼翼的讨好,有孤注一掷的试探,更有一种……仿佛等待最终宣判般的巨大瑟缩。
他缠绕着她小腿的尾巴,力道极其轻微,甚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仿佛随时准备着在感受到一丝不悦或厌恶时,就立刻松开缩回,将自己重新埋入水底的安全区。
温音低头,视线落在与自己裙摆颜色交融的蓝色鳞尾,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水珠从缠绕的尾巴上滴落回浴缸的细微声响。
[宿主,邮轮上的诡异能量出现了极其细微波动。]
028突如其来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困惑。
[就在刚刚,但只持续了半秒就消失了……]
温音眉头一皱,还想再问问028其他的,就感觉缠绕在她小腿上的尾巴如同触电般猛地松开缩回,速度快得溅起了一大片水花。
沧璃整个人瞬间沉入水底,只在水面留下一串慌乱的气泡。
几秒后,他才挣扎着浮起一点点,只从水面露出一双蓝色的眼睛,紧张地看着温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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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好像以为,宿主你皱眉,是对它的举动感到不满?]
028旁观着,从沧璃的视角看了看站在浴缸前,裙摆被打湿了一大片、眉头紧蹙的温音。
温音顿时舒缓了神色,垂眸看着那双蓝色的眼睛。
“没事,我不会生气。”
“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再待一会。”
她觉得沧璃能听懂人类的语言,他只是不会说话罢了。
好半晌后,那纤长浓密的睫毛眨了眨,沧璃在水中轻轻点了点头。
温音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浴室,只留下还盯着她背影出神的沧璃。
温音重新换了一身简便的衣物,戴好面具离开套房后,发现邮轮上已有不少游客在活动。
海上的阳光肆意顷洒,将所有人的身影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光。
然而,当温音的目光扫过几位戴着面具的身影时,一丝异样感不受控地上涌至心头。
不对劲。
昨天登船时,她记得旁边这位微胖的中年男士,鬓角已有明显的白发,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
而此刻,他步履轻快,鬓角的灰白竟淡了许多,皮肤似乎也紧致了些许,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自然的活力。
另一位挽着他手臂的女士,昨天温音还注意到她手背上有几处明显的老年斑,今天却几乎看不见了,皮肤光滑红润。
温音瞬间联想到了昨晚看到的那一幕幕惨状,和那用银色高脚杯送入房中的“开胃小点”。
还有,鲛人的血液……
她不动声色地靠近一个正在欣赏海景、看起来气色极好的年轻女士,脸上挂着得体的社交微笑。
“早上好。这里的空气真不错,感觉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了呢。”
她故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做出陶醉状。
那位女士转过头,面具下的眼睛带着满足的笑意,声音都透着轻快。
“可不是嘛!这趟旅行绝对值回票价!感觉像回到了二十岁!”
她压低声音,带着炫耀般的口吻:“多亏了船主人的慷慨,这效果比顶级美容针强百倍!一滴血,就赛过千金!更别说那些鳞片磨成的粉……”
另一个路过的男士听到,也凑过来,面具下的眼神带着某种猥琐的兴奋。
“嘿嘿,血液鳞片都是其次,那滋味……啧啧,温顺又美丽,比岸上的任何尤物都带劲!这才是真正的‘永生难忘’!”
他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年轻的女士听了,也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真的吗?那我今晚也得试试。”
温音强忍不适维持着笑容附和。
“是啊,真是……神奇的物种。不过,养着它们需要喂食吗?我怕我把它养死了。”
“喂食?”
那女士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不用,船主人说了,这些东西本身就蕴含着强大的生命能量,一个月不吃不喝都没事。”
“喂它们反而会激发它们的野性,不好控制。现在这样多好,安安静静地……奉献。”
她最后两个字说得理所当然,带着一种令人齿冷的漠然。
温音得到了关键信息,又微笑着敷衍了几句,便借口离开。
[028,有搜寻到船主人在邮轮上的踪迹吗?]
温音走到甲板上,任由海风带着咸腥扑面而来。
[宿主,没有,而且我发现这艘邮轮奇怪得很,虽然处处都充斥着十分强烈的诡异能量,但仔细搜索时,又找不到明显的破绽。]
028语气带着疑惑。
[邮轮里的房间我都查看过了,没有发现符合‘船主人’特质的人,看起来都像是游客。]
温音听完,沉默地拢了拢衣襟。
倏地,她鼻尖嗅了嗅,忽然闻到了一股在登船时闻到过的甜腻而腐烂的气息。
她装作不经意沿着船舷漫步,目光随意地扫过每一个角落。
直到在经过一处通往下层机舱的、平时鲜少有人走动的狭窄通道口时,闻到了从通道口往上涌出的,愈发浓烈的腐烂味道。
温音下意识捂住了口鼻,左右无人,她眼神一凛,不动声色地拐进了通道。
光线瞬间昏暗下来,空气潮湿而沉闷,那股腐烂气息愈发浓烈。
她循着让人作呕的气味深入,在一个堆满缆绳和废弃油桶的阴暗角落,看到了一滩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那是一团暗红色的、如同巨大腐烂水母般的粘稠物质,还在极其微弱地蠕动着。
它像是一堆被分离后又勉强拼凑起来的烂肉,表面覆盖着滑腻的粘液和破碎的、类似章鱼吸盘的残骸。
它的好几个触手都呈现出被切割过的整齐切面,而在那滩蠕动的烂肉旁边,散落着几片让温音格外眼熟的布料。
白色与蓝黑色搭配交织的纹路,是邮轮上侍从们的统一服饰。
[宿主,右上角那块肉后面,有个金属牌。]
028提示道。
温音随手拿起个废弃工具,在蠕动的烂肉后挑了挑,一块银色的金属牌真的被她挑了出来。
小小的一块,反面还有别针,正面的名字和编号依稀可辨。
VIP餐厅侍从:林x
[是昨天给宿主送‘开胃小点’的那个送餐侍从的工作牌。]
028过目不忘,立即提醒出声。
[宿主,难道他……]
[他很可能,就是袭击我的那个‘巨型章鱼’。]
温音语气没有多大波澜,像是瞬间接受了侍从变章鱼这个结果。
既然这艘邮轮处处都充斥着高浓度的诡异力量,那衍生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似乎也不算稀奇。
但温音此时更好奇的,还是这侍从攻击她时,吐露的只言片语。
“船主人”,“规则”,还有“忍不住了”。
就在这时,通道口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如同湿滑物体摩擦金属的“沙沙”声。
伴随着028提示的“有人来了”,一个冰冷而熟悉的声音突兀地从她身后响起。
“尊贵的女士,这里可不是观光区。”
温音猛地转身,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
昨晚在月光大厅陪她挑选鲛人的那名侍从,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站在通道入口处,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他的目光穿透面具,落在温音脸上,带着审视的意味。
“啊,你来得正好,我的手串刚刚不小心掉下来了,你来帮我找找。”
温音迅速压下惊骇,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骄矜。
“那可是我最喜爱的手串!”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高处静静地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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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冰冷粘稠,犹如实质,让温音感到了一股无法言明、窒息般的压力。
几秒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他微微侧身,让开了通道出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您先回去,女士。这里的……气味,对您这样尊贵的客人来说,不太适宜。”
“您的手串,我会安排人帮您寻找。”
“那好吧,这里的确有股怪味!”
温音皱起了眉头,捂住鼻子快步从侍从身边走过。
直到走出很远,重新感受到甲板上的阳光和海风,温音才感觉那股冰冷的压迫感稍稍退去。
她回头看了一眼,对方并没有跟出来。
昏暗的通道里,侍从缓缓走到那滩仍在微弱蠕动的暗红色烂肉旁。
他蹲下身,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极其厌恶又带着一丝奇异的怜悯,轻轻碰了碰那滑腻冰冷的表面。
烂肉发出一阵剧烈的抽搐,发出一声微弱的、如同漏气般的嘶鸣。
“蠢货……”
侍从的声音低沉而扭曲,不再是面对宾客时的冰冷磁性,而是带着一种非人的嘶哑。
“忍不住了?嗯?她的味道……确实很‘香’啊……”
他抬起头,眼睛望向了温音离开的方向,那里的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一丝气息。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白手套下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原始的渴望。
“我也想……吃了她。”
第43章 永昼号(七) 吃吧
温音呼吸间还残留着让人反胃的味道,她回到热闹的大厅,有工作人员敬业礼貌地朝她示好:“女士早上好,用餐在右边。”
温音维持人设只轻轻点了点头,朝那工作人员开口:“二十分钟后,帮我送一份早餐到房间,要清淡一点。”
说完报了她的房号。
温音很饿,但现在首要的,是回去换下这身沾染了恶心味道的衣物。
“好的女士,稍后给您送到。”
那工作人员微笑着点了点头,仿佛丝毫没有闻到异味,倒是同她擦肩而过的几名旅客,不满地回头看了她几眼。
[028,给你派个任务。]
温音没再关注他人的表情,只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从现在开始,你去盯着刚刚那个在舱底遇到的侍从,有任何异常,及时告诉我。]
[好的。]
028也没有多问理由,它本能地相信宿主做出的决定与判断。
[宿主,你有问题随时喊我呀,我去啦。]
温音声音放轻了些。
[嗯,去吧。]-
温音回房刚拉开门,一股清冽的海盐混合冷杉的香氛扑面而来。
这味道是房间里自带的,衬得她身上那丝若有似无的腐臭,在这洁净的空气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似乎开了一条细缝。温音转头,正好对上浴缸里沧璃探出的视线。
那双幽蓝的双眸在看到她的瞬间,眼底似乎亮了亮,同时鼻翼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像是在嗅闻空中的味道。
随即他眉头皱了皱,在对视上温音打量的眼神时飞快地低下头,把自己更深地埋入水中,只留下水面上几串细小的气泡。
这是……闻到了她身上沾染的气息?
温音没再看浴室那边的沧璃,径直拿了换洗衣物走向套房内另一个独立的客用浴室。
客用浴室比主卧的小一些,但同样奢华。
温音反锁上门,拧开花洒,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冲刷着她疲惫的身体和紧绷的神经。
水汽迅速蒸腾,弥漫了整个空间,将光洁的瓷砖、镀金的五金件和巨大的镜面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温音闭上眼睛,水流冲刷着脸颊,沐浴用品带着清冽的海盐香氛,在密集的泡沫中蔓延。
乳白色的泡沫沿着皮肤蜿蜒而下,随着淅淅沥沥的水流声,最终汇入了旋转而下的排水口中。
温音突然睁开了眼睛。
一种极其细微、却无法忽略的异样感,如同冰冷的蛇,悄然缠绕上她的感知。
不是声音。不是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