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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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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阿娴,你会后悔的。”……

从一开始,谢蕴就在骗她,云杉林中他骤然睁开的眼睛无声地证明了一切。

张静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她以为做了一桩善事,实则那不过是被他耍弄的开始。

接下来,他伪装失忆,伪装和善,欺骗她,嘲讽她,拿捏她,做的如此顺理成章。即便在之后被她道破事实,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愧疚。

她的救命之恩他真的放在心上过吗?

“公乘先生,为人所救却以欺骗还之,至始至终冷眼相对,这是生性凉薄。”

“我不过拒绝了贵人与他离开西山村,他便推我到风口浪尖,令我为村人所妒,甚至利用我的身世迫我向他低头,手段又是何其狠毒。”

“我不远远躲开,反而因他的凉薄与狠毒喜欢他,那我该有多么愚蠢啊。眼盲心瞎,岂会有好下场?”

张静娴万分诚恳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公乘越,站在高高的山石上,同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我祝贵人与公乘先生展翅高飞,成大志立伟业。至于我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请让我继续悄无声息地过自己的生活。”

话音落下,她跳下山石,理了理身上的粗麻衣裙,沿着溪水而去。

小溪里面,黑色的墨水已经被全部稀释,水流只这一会儿重新变为清澈,几条小鱼摇着尾巴游来游去,清晰可见。

公乘越望着那个农女的身影融入到这片山林之中,一直到消失不见。

他装模作样地拂了拂衣袖上的灰尘,声音苦恼,“这可怎么办呢?她说的话我竟然无法辩驳。得想个法子和谢蕴那厮解释。”

“她的原话定然不能出口,不如就言那个农女胆子太小,心中对谢使君有情,无奈她不敢离开从小长大的村子。”

公乘越一边点头,一边慢悠悠地从山石上下来,弯腰去拿自己心爱的羽扇。

手指即将触碰到羽扇的那一刻,一道令人头皮发麻的黑影,无声无息地站在他的面前。

公乘越心下一沉,将已经碰到的羽扇扔至一边,低声唤他,“七郎。”

谢蕴面无表情-

“啾,啾,啾。”

张静娴回家的路上,一只通身羽毛黄色的小鸟飞到了她的头顶上,啼叫不休。

她认出小鸟是黄莺,有些抱歉地也啾了一声,“对不起啊,黄莺,这几天我都不在。你再等一等,很快我就会回去。”

“到时候,我愿意收下你的虫子。”

黄莺停留在她伸出的手心上,张静娴笑着摸了摸它的羽毛,嘴里嘀嘀咕咕。

“不知道那只小猴子看到了什么,哇哇大叫,可别是燃了山火,或是……”她说着语气一顿,小猴子其实那般叫过,因为有人类接受了它的赔礼后还睚眦必报地用树枝刺它。

但,谢蕴确实乘马车离开了,村人们言之凿凿,总不会有假。

她强行压下心中的一点不安,继续往前走,黄莺扬开翅膀从她的手心飞起,一片黄色的细羽落了下来。

张静娴捡起羽毛,然后十分好运地发现了一窝青绿色的野鸭蛋。

没有抓到鱼,野鸭蛋也很不错啊。她欢欢喜喜地兜着十几个蛋,放在了舅父家中的厨房。

暮食,她和春儿夏儿等人都吃到了香喷喷的烤野鸭蛋。

“大姐姐,那位公乘先生何时离开?”春儿好奇地问她。

舅父舅母等人看过来,张静娴神态自若地答,“明天,或后天,贵人都走了,他身为谋士,岂会在此处停留。”

“贵人,似乎又回来了。阿豹说,下午的时候贵人拦住他,询问身下的辇车如何。”

张双虎皱了皱眉头,叮嘱外甥女暂时不要想着搬回去,贵人或许还要多待几日。

张静娴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所以小猴子大叫真的是因为谢蕴?思及叫声出现的时间,她捏紧了手中的木筷。

公乘越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该守口如瓶。

但尽管如此,她的心还是慌慌的没个着落。

终于,她下定决心,次日天不亮就轻轻拨开春儿的手臂,带上弓箭,藤条,草药和水囊等物进入深山之中。

她在山中待着,以便尽可能地减少与谢蕴撞见的机会。

张静娴走了半个时辰的山路,先去了她以前割蜂蜜的山谷,这里的位置比较隐蔽,除了她几乎没有人类造访过。

这日天气不错,吹着山风,凉凉的很舒服。

她吃了几个野果和一张麦饼,忙一会儿歇一会儿,半天下来收获满满。但她没有着急归家,而是用藤条编了一个简陋的秋千绑在树上。

点燃驱虫的艾香,再洒一遍药粉,张静娴依偎着秋千,安静地欣赏碧绿如洗的天空和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

晃晃悠悠,她睡着了。

低沉如鬼魅的笑声在她耳旁响起,张静娴睡的很沉,眉目舒展,似是进入了祥和的梦境。

很快,绿色的藤条绷紧,像是承受了难以想象的重量,将坚硬的树干也勒出了深深的痕迹。

幸而,阳山中的藤条和树木都生长了很有一些年份,哪怕承受的重量很多,也未曾断裂,而是牢固地护着那个总是和它们亲密接触的人类。

迷迷糊糊中,张静娴的脸颊好似被一只大掌稳稳地托起,然后放在硬邦邦的腿上。

又有一阵山风吹过,山谷却寂静地只能听到风声。

几根长指撩起女子被风吹乱的发丝,发丝轻轻滑落,长指便从她的脸颊往下,经过鼻尖淡了痕迹的小痣,颜色自然的唇瓣,到秀气执拗的下颌,再到纤细的脖颈。

那几根长指就此停住不动,漠然地感受女子颈侧的脉搏跳动。只要稍稍收紧,再一发力,脉搏就会停止跳动,人也不会再呼吸。

他又笑了一声,掐住这个毫无所觉的女子脖颈,送她去死似乎不是什么难事。

你看,多么简单呐!

他是一个生性凉薄,手段又狠毒的人,那么最后给她一个深刻的体验不是很正常吗?

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救他,不如救了他以后就离得远远的,故意卖弄她的风情,展露她的姿容,达到了目的又开始后悔,说什么永远不会喜欢!

啧,他不止一次和她说过,不要后悔,不要后悔!

他的黑眸中爬满了红色的,密密麻麻的血丝时,她忍不住,小小咳了一声。

仿佛呼吸困难。

谢蕴的手抖了一下,垂眸冷冷注视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女子,手指从她的脖颈处移开,死死掐住她的下颌。

她完全醒不来,但身体遇到了危险,眼睫毛下意识地开始颤抖,像是在和自己作挣扎。

可是徒劳。

“阿娴,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千万不要挑起一个人的胜负心,喜欢只是那么一丝丝而已,过了三两日也就淡了。但你偏偏说了永远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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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冷笑,盯着她的目光阴郁瘆人,有朝一日,他会让她恨不得将这几个字重新吞回去。

“阿娴,你会后悔的。”

从来没有一个人在践踏了他之后还可以全身而退,其实他真正的狠毒还未在她的面前显露出来。

“但没关系,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谢蕴放轻了声音,柔柔地抚摸那头美丽顺滑的长发,冰冷的眼神与温和的语气构成了一种奇妙而诡异的平衡。

“最好听话一些。”

……

一只毛茸茸的爪子重重在张静娴的脸上拍了拍,她晕晕乎乎地醒来,只觉腰酸背疼。

“小狸,多亏你叫醒我,再睡下去我的骨头都要碎了。”

下巴疼得厉害,她小心翼翼地揉了揉,懊恼不已。

自己就不该睡在藤条编织的秋千上,还倚着树干,一定是她的睡姿不好,下巴被藤条勒到了。

还有脖子,刺刺的也不舒服。

“喵呜!”

玄猫弓着身子警惕地围着她绕了一圈,它的人类朋友怎么突然变傻了,被敌人攻击了都不知道。

“有什么不对吗?”张静娴发现小狸的反应奇怪,浑身一凛,紧张地打量四周。她的弓箭和水囊都在原地,木框也没有动过的痕迹,就连洒下的药粉都还是原模原样。

张静娴长松一口气,主动伸出手让玄猫嗅闻。

是那个雄性人类!

玄猫认出了另一个气味,背上的毛发恢复了正常,舔了舔人类朋友的手指,既然是熟人,那……攻击算是人类之间嬉戏?

人类可真复杂。

玄猫伸了个懒腰,一跃跳到了秋千上面,藤条不停摇晃,它的尾巴高高地竖起。

“原来你想玩,坐好了啊。”张静娴很快收起那一丝疑虑,笑眯眯地同玄猫玩耍起来。

末了,她又招呼躲得很远的红狐过来,秋千很大,可以同时容纳两只动物。

然而,红狐远远地望着她,死活不靠近,仿佛她身上有极其可怕的东西。

张静娴怀疑来怀疑去,最终归因于自己洒下的药粉,山中的动物大多不喜欢这个气味,遇到会直接避开。

她只好朝红狐扔了一只自己抓的山鸡,之前它送给自己王不留行,自己还没谢过它呢。

见状,玄猫不乐意了,瞪着圆溜溜的绿眼睛冲她喵喵叫,像是在控诉,人类,你怎么可以厚此薄彼区别对待。

张静娴弯起了眼睛,将抓到的田鼠“恭恭敬敬”放在小狸面前,“尊贵的玄猫大人,让您享用。”

她的笑声飘扬在山谷中,久久未散。

日将落之时,她背着木框从山谷跋涉归家,那只红狐仍旧未靠近她。

张静娴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一进入村中,村人们隐晦的打量令她背后生出了淡淡的凉意。

他们看着她,好似在望一座巨大的宝藏,眼中充满了狂热。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礼物还给她。

“阿娴,回来了啊,这是又去山中了?”

与舅母刘屏娘有血缘关系的一位刘家伯父第一个开了口,语气莫名含着几分慈爱,仿佛张静娴是他的亲生女儿似的。

“是,三伯。”

张静娴顿了顿,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消下去一些,才应声。

她埋头向前走,一个抱着孩子的婶娘又叫住她,亲热的举止比那个刘三伯尤甚,“阿娴,看你累的都出汗了,来婶娘家喝口水吧。”

张静娴笑着婉拒,指了指水囊言自己喝过水了,躲开婶娘的伸手,幸而婶娘抱着孩子动作不方便。

然而她这边刚躲开,另外一边一个热情的伯娘健壮的身躯已经堵住了她的去路。

“阿娴,伯娘家中做了你喜欢吃的暮食,快,跟伯娘走!”她拉着张静娴的袖子,竟是要强“邀”人到自己家中。

村中有几个健妇力气不亚于男子,这位伯娘便是其中之一。

一时之间,张静娴居然无法挣脱她的拉拽,脚步微微踉跄。

“伯娘,舅父家中已经做好暮食,改日再去,改日吧。”她努力将自己的衣袖从伯娘的手中抽出来,结果还没走两步路就有更多的人涌了上来。

张静娴从未觉得西山村的人像今天这般的多,她们将她挤在中间,每一个人都想让她到自己家中。

“阿娴,我家有你爱吃的果子。”

“阿娴,我记得你爱吃红豆蒸作的糕,我蒸糕的手艺可是村中人人夸的。”

“阿娴,来我家吧。”

“我家!”

……

张静娴的袖子被扯的七零八落,婉拒的话不知说了多少,可仍是挡不住村中人汹涌而来的“热情”。

左一个伯娘,右一个婶娘,辈分比她高,又全是好心,她不能向对待杨友和那般搭弓放箭,短时间根本想不到应对的法子。

她只好分心盯住人群间的空隙,思索着挤出去,然后飞快跑开。

关键时刻,一个人的出现拯救了窘迫的张静娴。

“你们围在一起对阿娴都做什么呢?散开,没看到阿娴袖子破了么!”秦婶儿大吼一声,左右撞开往前挤的人,硬生生将她捞了出来。

带她走的方向却不是张静娴舅父家中,而是秦婶儿和刘二伯比邻山坳的家。

因为距离贵人很近,时不时有身材魁梧的壮汉巡逻,村人们就算再眼馋也不敢跟上来。

“阿娴,你不要误会,秦婶儿没别的意思。但这时候,你舅父舅母也被人堵着呢,你最好不要回去。”秦婶儿喘着气解释,得到了张静娴一个茫然的眼神。

“秦婶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是去山中待了一天,怎么整个村子都变了,她和舅父舅母都被人团团围住。

“唉,还不是城中那个孟大夫,说出的话让人误会了。你说怎么就那么巧,县城有一个商户伤到了骨头到孟大夫那处求诊。不知为何,那人以为阿娴你的手中有什么圣药,当即驾着马车过来村中求药。一株药,他愿给出十车粟麦,还道若是卖到建康城,价值可翻十倍百倍。”

秦婶儿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按照那个商户所说,只要得到一株药,他们便不必在田中苦哈哈地刨食。

草药长在阳山之中,是无主之物,谁都有机会得到。而唯一的困难便是山中可能出现的野兽。

所以,村人们缠住唯二有捕猎经验的两人,曾经做过猎户的张双虎和他的外甥女。

“他们想要进山,去采草药,难道他们忘了我舅父受伤的那只手了吗?前些年,也有人因为进山,被咬死,或者尸骨无存。”

王不留行!他们知道了王不留行!

张静娴脚步沉重,对着秦婶儿提起了以前那些惨痛的经历。正因为死了不少人,两个村子才默契地只耕田不捕猎,也不让家中孩童靠近山脉。

张双虎是一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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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箭术极佳,初到西山村时没有田地,进山是他唯一的活路。但这些年,也只一个张双虎好端端地活着。

至于张静娴,其实大多数村人都以为她进山是为了分给她的那十亩田地,位置在山中,她总不能白白荒废。

山鸡,野鸡蛋,野果,蜂蜜等等她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倒也不值得让人铤而走险。

可是,一株就能抵十车粟麦的圣药,足以让每个人发狂。

现在消息还只是在西山村,不多时传到东山村,小阳村,想要进山一博富贵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而且,阳山如此广阔,他们怎么就能保证一定能找到那个商户口中的圣药?”

“这不是……有阿娴你吗?贵人的伤势大家看在眼中,都说你采得了圣药。”秦婶儿下意识反问的这一句直接让张静娴凉了心扉,她艰难地闭了闭眼睛,轻声询问贵人的动向。

这件事表面的缘由在孟大夫的失言上,但她无法不怀疑其中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手笔。

听到她的询问,秦婶儿犯了难,她一个乡野村妇怎么敢窥探贵人的踪迹,虽然村中就数她家离贵人最近。

“我只知道贵人底下那些壮汉在收拾东西,像是准备启程离开。”

“嗯。”

“对了,前不久贵人从武阳县城得了一辆辇车,很是喜欢,挨个问大家那辆辇车如何。”

“……辇车,原来他离开又折返是为了取辇车,或许真是我误会了他。”

张静娴语气干涩,跟着秦婶儿到了她的家中。

隔着树木,她完全听不到篱笆小院发出的声响,似乎比她一个人居住时还要安静。

张静娴内心经过了一番犹豫,靠近了自己被占据的家,她远远看到义羽等人垂着头在往马车上搬物什,仿佛西山村发生的事情和他们没有一丝关系。

谢蕴也真的要离开这里了。

她稍稍放心,重新回到秦婶儿家中。

秦婶儿做了一些麦饼,她囫囵吃了几口。等到深夜,张静娴估摸在舅父家中的人已经离开,沿着山坳的小溪往下走。

清冷的月光将溪水照的波光粼粼,她走到一半,蓦然停住了脚步。山石上,有一人坐着,身旁放着一个烛台。

微弱的火光张静娴很是熟悉,许多次,她曾借着它驱除黑暗。

“夜深了,贵人缘何坐在此处?”

很奇特,张静娴一眼认出了他,即便男人的脸庞完全隐在夜色中看不清晰。她的心脏跳的有些快,没有发现他身下的山石就是她曾经跳下来的那块。

“有一件事忘了告诉阿娴,现在特来同你说。”谢蕴的嗓音冷漠,听起来比月光更凉。

“什么?”张静娴愕然,他夜半在这里只是为了拦住她说一件事。

莫名的有些古怪,不过想一想,却也符合他的性格。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短暂的相处中,他总是会在最不经意的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

少女只惊了一下,呼吸便恢复了平稳,仰着头看他,神色干净又……可恨的无辜。

谢蕴垂眸,定定看着她,然后一言不发地从山石上下来。

看起来,他的双腿已经好全了,不慌不忙地走近她,脚步没有一丝停顿,也不需要搀扶。

张静娴的目光控制不住地被他的长腿吸引,心头竟然也划过了一道欣喜,天真的以为谢蕴要和她说的事情便是这个。

毕竟,她在他的双腿上着实耗费了不少心力。和孟大夫学习施针,寻找王不留行,在武阳县城为他定制辇车等等。

谢蕴径直走到她的面前,颀长的身躯将她的面容遮住,映照着背后高悬的明月,诡谲的感觉越来越重。

尤其,他扯着嘴角,朝她淡淡的笑了一下。

张静娴又问了一句,“贵人要告诉我什么?”

她开始察觉到刺入骨髓的阴寒,那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

“阿娴的礼物,我不大喜欢。”谢蕴压低了声调,无比平静地说了一句话。

他不满意张静娴送给他的礼物,所以得还给她。

“……哦,是这样啊。”

张静娴勉强露出一点笑容,悄悄往被月光洒到的地方挪了挪,嘴里继续说道,“贵人不喜那辆辇车,让人送到我舅父家中即可。或是直接遗落在院中,随便一个角落,到时我自会收起来。”

没必要,半夜三更的时候还给她。

心中想着,她没有注意,脚下踩到了凸起的东西。借着月光一看,张静娴认出这是碎裂成一块块的木头,凌乱不堪地被丢在她的去路。

蓦地,她的眼皮不安地跳动了一下。

“阿娴认不出么?你的礼物就是这一堆东西,踩在脚下觉得多余的木头。”谢蕴眼神平淡,接着从身上拿出一片麻布,当着张静娴的面,随手丢在烛台之上。

很快,麻布遇到火燃烧成了灰烬,山风吹过,白茫茫的灰落在一堆废木头上。

像是在无情的嘲讽,又像是冷漠的回应。

那天他脱口而出的喜欢,不作数了。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逼迫。

张静娴愣愣地将脚抬起来,低头望着白色的灰烬,忽然记起来在找到铺子里的时候,她给了公输匠人一片麻布。

上面用黑色的炭条画出了辇车的大致模样。

而现在,她的面前只剩下一片白灰。

白灰下面的木头……是她为谢蕴定做的那辆辇车。花费不算多,但它耗费了她这四年积攒的大半钱财。

“贵人何须如此,不喜欢也未必要毁了。”张静娴有些心疼,如果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那她根本不会往公输家的铺子里去。

“我不喜欢,它就没有了留下的价值,这么简单的道理阿娴应该明白的。”谢蕴脸上没什么表情,垂着眼冷声道,“或许你更不明白,其实你每次喊我贵人的时候都虚伪地令人发笑。”

他说话时,气息拂在她的脸上,令人心生战栗。

张静娴慌忙抬起头,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睛里面浮现出惊惧,她感受到了一股尖锐的危险。

他的话,似乎有两重意思。

不喜欢了的,无论是物还是人,他都不会允许它或她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但秦婶儿说他很喜欢那辆辇车,到底为什么又变了态度。

“阿娴不要害怕,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像对待这堆废木头对待你,日后你若有要求还可以向我提。只是,别再唤我贵人,否则我会生气的。”

谢蕴看出了她的慌张,勾着薄唇朝她低低地笑,可是那双漆黑的眼眸中没有丁点儿笑意。

夜色中,月光是温凉的,他压下的面庞是森冷的。

张静娴本能地想要从这里,从他的紧盯的目光中逃走,但冥冥之中仿佛还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

保持冷静,只要有一点退缩被他发现,他就会像一条真正的毒蛇,尖利的毒牙死死咬住她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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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谢……郎君。”

她浅浅地露出一个笑,一动不动地停留在原地。

见此,谢蕴真正地笑了起来,俊美的五官恍惚了人的心神,长指点在她的鼻尖那颗小痣上,说不出的引人遐思。

“真希望阿娴能一直这么乖,也能一直这么笑下去。”

张静娴不明白他的意思,今日的他的确太奇怪了,但她为了摆脱眼下窒息的局面,只好点了点头。

“我会的。”

前面的那个“乖”字被她忽略,她向他承诺,自己会一直开心下去。

不笑着,难道要哭吗?

谢蕴脸上和眼中的笑容一瞬消失,这一刻,张静娴便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她飞快地向一旁躲开。

然而太迟了。

没等她逃脱他的影子,一只手掌重重地抓住了她的后颈,让她动弹不得。

他的呼吸毫无征兆地逼近她,正当张静娴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些什么时,他又忽然将她松开,冷漠地转头离去。

那盏烛台倒是留了下来。

就着一点微弱的烛光,张静娴弯下身,试着将碎裂成一块块的木头整合在一起,可惜,这些木头大概被暴戾地砸过,碎的不成样子。

她聚精会神忙活了许久,也没拼成一块完整的木头,最好辨认的木轮也没找见。

最终,她放弃了,带着满身的疲惫回了舅父家中。

舅父看到她,什么也没问,只让她赶紧去休息。

张静娴嗯了一声,同春儿挤在一张床榻上,一夜梦境纷杂。

第二天,谢蕴真的走了,所有的人和马匹全部离开了西山村。

这次的消息没有错,等张静娴回到篱笆小院,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房屋保持了改造后的新模样。

她的房间也是,书案上面甚至还有成套的用具和几本崭新的书册。

“呼~”张静娴从胸腔里面吐出了长长的一口气,终于,她的世界恢复了平静,也回到了安全的轨道上。

她好心情地同树上的黄莺打招呼,到后院浇水,锄草,又试了试新筑的灶台,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什么都不去想,一整个白天悄悄就过去了。

夜里,她躺在软乎乎的丝锦上睡的香甜,压根没想起来将床褥换掉。

然而,快乐的时光只持续了一天一夜便戛然而止。

清晨天色刚亮,西山村和东山村两个村子接近上百人将这间篱笆小院团团围住。

张静娴因为嘈杂的声响而快速清醒,拿着弓箭推开房门时,她的舅父张双虎和刘豹郑复等人已经和两村的村人们成对峙之态。

场面一触即发。

张静娴的出现似乎就是一个导火索,熊熊的火势登时燃烧起来,他们盯着她,目光比之前犹要狂热。

“我看到过,她和一只山猫还有一只红色的狐狸走的很近。”

“猴子!还有猴子帮过她,你们记不记得坑杀野猪时有猴群出现,一定是她叫来的。”

“凭什么只有她可以采到圣药,她这个人邪性啊。”

接二连三的喧哗声为这场火势又添了一把火,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同在阳山脚下,同为田里刨食的庶民,有一人发现了宝贝得到了好处,被其他人知道无异于在他们的心头上挖肉。

先前,贵人在时,他们心存顾忌,还只是热情讨好。现在么?贵人未和她说一声就直接离开了,他们的胆子也就大了。

西山村有家人被征走的念着张静娴的恩情尚且按捺的住,但东山村的人可一点不知情,气势汹汹地堵上门来。

势必要逼她说出在何处采到了圣药,他们也要富贵,也要发财!

看着这些眼睛恨不得冒火的村人,张静娴知道他们不达成目的是不会罢休的,自己若不答应,他们恐怕会诬陷她为山鬼,然后直接烧死。

以往,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进山会死,山中有狼,有虎,有熊,数不尽的猛兽,你们还要去吗?”

张静娴走到舅父张双虎的身边,深吸了一口气,与贪婪化作实质的村人对视。

“去,怎么不去!我命好,定能活着回来。”

“就是,我们可以设陷阱,可以用木矛,野猪群都杀得,还怕几头狼?”

“什么野兽,我看就是你的说辞,不然你进山那么多次,怎么连一点伤都没有受!”

“快说圣药在哪里,我们这些人加起来,根本不怕你和你舅父几个人。”

几个村人叫嚣着打头阵,张双虎认出他们全部是东山村的人,一时气狠,拉弓放了一箭。

这一箭虽射在地面,但将两村的乡老都引了过来,两人耷拉着眼皮,看张静娴的目光如出一辙,都觉得她是个祸害。

不说,今日的局面难解。说出来,后续有人死在山里,也是一笔烂账!

张静娴嘴里发苦,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前世她跟在谢蕴身边,一些见识不是白长的。知道越是这个时候,她越要从容淡定。

“我哪里知道什么圣药,若是知道,我何必委委屈屈地住在这里四年。你们听说的圣药,那全是贵人自己带的,如今贵人走了,圣药也就没了。”

“孟大夫可曾见过我亲手采过圣药,他不方便提到贵人才叫那个商户误会而已。”

“你们若想知道圣药如何得到,可以现在去追贵人的车马。”

她语气笃定,脸上也全无惊慌之色,大部分人听了她的话,眼神开始变得闪躲,但还有小部分人,紧抓着她不放。

张静娴于是将房门让出来,任由他们去搜,有几个人见此,蠢蠢欲动,果然要往她的房中去。

张双虎气的咬紧牙根,双目怒睁,妻女等人被他留在了家中,此时没有人来拽住他的衣袖。

他搭开大弓,箭矢对准了人而不是地面。

今日外甥女若真被搜了屋子,将来必定成为所有人口中的笑谈。

这绝对是奇耻大辱!

“舅父,不必担心。”张静娴冲着他小小摇头,她不在乎这些。

“不行!”张双虎沉着脸反对,就算没有搜到那所谓的圣药这些人也不会罢手的。

他们会持续不断地怀疑她,逼问她,甚至跟踪监视!

张双虎第一次觉得深深的无力,他已经护不住自己的外甥女了,除非他将阿娴送离西山村,一如当年将她从东山村夺回一般。

就在这僵持不休的时刻,从并不遥远的地方传来了哒哒哒的马蹄声。

已经离去了一个日夜的谢使君一行人再一次踏入这片土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好生热闹啊,不知各位要做什么?”公乘越摇着羽扇,兴致勃勃地第一个开了口,他视线所到之处,没有一个人敢抬头。

等到谢蕴从马车上踱步而出,黑眸阴冷地注视着两位乡老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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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老险些瘫在地上。

他太高了,一身深色衣袍极好地修饰出他的宽肩长腿,同时也拔高了他给人的压迫感。

乡老被他自上而下地盯着,完全呼吸不上来。

“误会,都是误会。”乡老的儿子刘屠抖着身体解释,“大家关心…阿娴进山有无危险,山中有狼。”

“有狼,那便杀了。”谢蕴神色淡淡,从腰间拔出了佩剑,冷光映照出他毫无感情的眼神,又有一些人瘫软在地。

结果,他拿着长剑朝被围在中央的少女走去。

剑光折射在张静娴的眼皮上,她阖了阖眼睛,没有往后退。

剑锋贴着她的脸颊往下横在她的脖颈,她的身体也只颤了颤,她相信他又一次出现不是为了杀她。

“阿娴,我行至途中,想起来一句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救了我,我似乎回报地还不够多。”

“现在,阿娴可以向我提出一个请求。”

谢蕴轻飘飘地说完一句话,目光却落在一旁张双虎的身上,又道,“便是成为我府上的宾客,也无不可。”

谋士,宾客等话术世家大族常用于招揽贤能,其中不乏女子。

这是一个比较体面的说法。

闻言,郑复眸光大亮,立刻附在张双虎的耳边同他解释,阿娴若成为谢使君的人,他们乃至被征走的阿起阿山等人就有了翻身的希望。

摆脱庶民的身份,成为人上人!

张双虎看了看四周,明了这是外甥女脱离危险的好机会,他收起弓箭,朝谢蕴拱手作揖,高声道,“请贵人带阿娴离开这里。”

离开,有朝一日从自己的舅父口中说出,张静娴的脑袋犹如被狠狠敲击。

她张了张唇,看着舅父,想说没关系的,她一定能解决眼下的困境。大不了,她就此躲在山里面,与山猫红狐那些动物为伍,永远不再出山。

“阿娴,听话,跟贵人走!”

张双虎何尝想让她离开,但西山村真的容不下她了。

“舅父,我……”

“如果你还认我是你的舅父,难道你要我跪下不成。”

张静娴脸色顿时煞白。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因为我凉薄,因为我狠毒……

四年前,为了让她嫁给表兄,留下表兄的一丝血脉,舅母便跪下求她。

那一刻,张静娴的世界就此灰暗,她失去了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人,也变成了一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表兄被征走后,她被赶出了家门。但那时,张静娴的心中没有一丁点儿怨恨,她只害怕舅父舅母不会再原谅她。

四年中,她曾无数次做过舅母朝她跪下的噩梦。而今日,舅父和她说难道要他跪下不成,当然不会,张静娴白着脸摇了摇头。

如果再经历一次从前的噩梦,她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舅父,我和郎君一起离开,作谢府宾客。”她垂眸看向地面,清晰地听到从心脏里面传来一道刺耳的嗡鸣声。

尽力扭转的未来,停滞了只一天而已,再次奔向重复的道路。

话音落下的同时,锋利的长剑归于剑鞘。

谢蕴品尝到了从舌尖泛出的甜意,以及随后更涩更辛的味道,他神色微缓,身体骤然放松。

痛吗?阿娴,听着你的舅父亲口说,让你安心的家不要你了。

你怎么能拒绝?你无法拒绝,你没了退路。

反而,你的舅父将你托付给我,还要感激涕零。以后,你在这些熟识的人心中更会永远刻上与我相关的烙印,你也不得不与一个生性凉薄、手段狠毒的人绑在一起。

自此,仰他鼻息。

正如谢蕴所预料,一听到被他们逼迫的女娘摇身一变成为了贵人的宾客,周围的村人开始像畏惧谢蕴一般畏惧张静娴,匆匆忙忙地,如潮水散去。

很多人跑开时,更是用衣袖遮住脸,唯恐被今日得罪的人记住,报复。

两位乡老颤颤巍巍地窥了谢蕴一眼后,对张静娴的态度也肉眼可见地恭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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