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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九十一章 最狠的报复。

谢蕴来了又走了,留下了一条青色的发带,带走了一只珍贵的红玉簪。

张静娴望着失而复得的发带,没有问她昏迷不醒的时日,是不是他在自己的身边。

她明白,一切已经没有意义。

等到张入山端着放了饴糖的粥过来,只看到她在一遍遍地摆弄自己的头发。

“阿娴,快把粥喝了。”家中有三个妹妹,张入山对这一幕并不陌生,自然地喊她喝粥。

“哦。”云髻怎么都弄不好,张静娴有些泄劲,任头发散着,慢吞吞地喝起粥来。

她喝粥的时候,张入山就在一边关切地看着,直到青色的一物忽然映入他的眼中。

视若珍宝的姿态,亲密缠绕的长指,以及那一句“不配做她的阿兄”,重新回到他的脑海里面。

挥之不去的怪异感促使张入山问出了口,“阿娴,你与谢使君之间究竟是何关系?”

张静娴拿起汤匙的动作一停,睁大了眼睛,装作不解地回答,“阿兄,为什么这么问,我是谢使君的救命恩人啊。”

因为救命之恩,他还将她招揽为了门下的宾客。

“不止是宾客,在前不久,我还升为了高等呢。阿兄不信可以去问谢使君手下的任何一人,他们都同我道过喜。”

她语气言之凿凿,一点不心虚,本来就是,她没有说谎。

张入山陷入了沉思,只是因为一场救命之恩,谢使君对阿娴的态度格外不同吗?还是他没有想多,谢使君对阿娴果真有些难以宣之于口的心思?

但无论如何,谢使君将要成婚,与阿娴两人还是多多避嫌为好。

“阿娴,从明日开始,你要紧紧跟在阿兄的身边,你我兄妹不要走散,免得出现差错。”他怀揣着一分不确定,细心地叮嘱表妹。

张静娴知道表兄是在为自己着想,一口应下了。

然而,事不如人愿。

次日,一大早,张静娴的房门被人敲开后,她就再没机会见到表兄。

时隔数月,得知使君归来,长陵府中的人天不亮就从城中出发,急匆匆地到城外的驿站迎接。

作为其中唯一的一名女子,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人误会了什么,以汀兰为首的数名女使围在了张静娴的身边。

不等她开口拒绝,她们便拿着华美的衣裙和各式各样的首饰齐齐上前,任她挑选。

汀兰是个看起来二十余岁的温柔女子,比起前世张静娴与她的初见,她如今的举止谨慎又充满了敬畏。

躬身含胸,低着头,目光向下,一副静等吩咐的姿态。

张静娴很不自在,便是前世,自己顶着一个“张夫人”的名号,都未受到如此礼遇。

她环顾了一眼四周,不大的屋子已经站满了人。于是,客气地说自己只是谢使君门下的一个宾客,受不起她们的恭敬。

闻言,汀兰等几名女使头垂的更低了,回答张静娴的语气甚至含着一分恐慌,“张娘子,公乘先生和獬大人已经告诉奴了,您是救了使君的恩人,是整个长陵的座上宾。奴乃至长陵的每一个人都会给您最高的礼遇,所以,请您千万体谅奴。”

仿佛她若是拒绝了她们的服侍,就是在为她们赋下一层罪名。

张静娴很不习惯,沉默地抱着木笼子往屋外走,结果,她的身后传来了几声轻微的哭泣。

她停下了脚步,很不可思议地看着汀兰身旁的一个鹅蛋脸的女使胡璇,胡璇便是为她讲述王郎君妾室的那个人。

那时,张静娴能感觉到胡璇是看不起她的,因为她还比不上被王郎君嫌弃的那个女娘,可是现在,哭的最大声的也是胡璇。

“你们……不要哭,我选就是。”

心软永远是她身上最大的一个毛病,张静娴将木笼子放在一边,随意地选了衣服首饰。

一件颜色很淡的上裳,很不惹眼。

但是当整件衣裙展现在她的面前,张静娴发现自己的盘算似乎存在些错误,因为普通的上裳下面是极为华丽的一条间色裙,红黄交加。

等到腰间再佩以各式珠宝与晶莹剔透的美玉,肩上缀以彩锦披帛,她及时地出声阻止。

所幸,挽就的发髻上只简单地插了一根步摇。

但即便这样,她也不可能再骑在小驹的马背上。

最后,张静娴坐进了马车里面。

进入长陵城的途中,她打开车窗向外面看,往前是骑在马上一袭宽袖玄衣的谢蕴,往后是望不到尽头的车队。

表兄等人的身影全看不到。

张静娴的心头莫名划过一分不安,耐心地在人群中辨别自己认识的面孔。她无意间对上公乘越微微上挑的眼睛,不等她表情变化,公乘越仿佛与她素不相识一般,目光自然地略过。

难道是怕他们之间的那次对话被谢蕴发现?

张静娴疑惑着,视线又移到了义羽的身上。

但义羽像是没有察觉,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的道路,接连几次都没有和她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

“娘子,您若有吩咐可以和奴说。”汀兰发现她的目光变换,善解人意地开口。

“我住在何处?”张静娴冷静地询问,心头的不安却越来越重。

“客院已经为娘子收拾妥当。”汀兰含笑回答。

听到客院二字,张静娴的担忧散了一半,客院是宾客和谋士们住的地方,相当于她只是长陵谢府的客人,自由进出不受限制。

“劳烦将我的阿兄同我安排在相近的房间。”她这么和汀兰说。

汀兰默然应下。

长陵城的城门近在眼前,带着许多深刻的记忆朝她飞来,张静娴的心跳停了一拍,不敢探出脑袋再看,老老实实地坐在马车里面。

忍到谢蕴成婚,约莫不到一月的时间,她做得到。

比起前几次进城,这次回到属于谢蕴的势力范围,张静娴觉得时间都慢了不少,她静静地等待,耐心告罄之前,马车才停了下来。

踩着脚凳下车,熟悉的房屋与园景令她的眼皮轻颤,下意识地,她朝那个高出寻常人几寸的背影看去。

谢蕴的背后似乎多生了一双眼睛,她以为不着痕迹地偷看,被他垂眸抓了个正着。

但,一眼过后,他的反应是极其冷漠的。

从张静娴的角度,他对她这个人毫不关心,视线只停留一息就断然移开,再次印证了他执意带她到长陵的目的。

只是为了让她知道,真正配得上他的女子该是什么身份什么模样,她的存在,她的欺骗其实都不重要。

在他的心里也未留下痕迹。

张静娴后知后觉,品尝到了一丝窘迫的滋味,但理智又告诉她,这是她摆脱既定命运的曙光,最好,他早早地和晁家女郎成婚。

进入府中,汀兰引着她去的地方果然是客院。

不过因为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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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使君有恩,待遇超然地独占了一座庭院,除了她,周围的房屋没有再住下其他宾客。

“汀兰姑娘,可否让我的表兄和村人们与我住在一起?”张静娴又问了汀兰一遍,对表兄他们的安排。

温柔的女使轻声和她说不要着急,她的话她们不会不听。

张静娴有些不好意思,她其实并不善于使唤人,在前一世,因为这个原因,她与谢蕴府中的女使们来往很少。

几个面熟的人,大致只知道她们的名字。

而这一次,她又不可能停留这里太久,所以,她面对汀兰等人比前世又要客气几分。

问过了对表兄的安排,停顿了一会儿,才又问她可不可以到府外去。

“当然可以,娘子想去任何地方告诉奴,奴为娘子准备车驾。”

张静娴的担忧全无,既然能够随时离开,她便不必每日绷着一根心弦,总是害怕出现意料之外的事情。

她想着自己可以先安顿一日,然后骑着小驹出城捉来一对活雁,当作给谢使君的大婚贺礼。

表兄他们奔波了这些天,肯定也十分疲累,之后他们休息好了,一群人还能一起在长陵城中逛一逛,买些东西见见世面。

抱着这个想法,张静娴留在长陵的第一天待的很是惬意。

她在客院的每一处看过,吃到了可口的膳食,午睡养足精神,快到傍晚的时候又等来了牵挂在心的表兄等人。

张静娴才知道大半日的功夫他们去了何处,谢使君一言九鼎,命人带他们进入了陈列在长陵附近的兵营之中。

长陵距离与氐人的边界处仅一二百里,北府军位于此处,恰好对氐人形成一种威慑。

某种意义上言,谢蕴也算是镇守“边关”。

初入声名远扬的北府军显然给他们留下了难忘的印象,你一句我一句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即便少了一条手臂的刘沧眼中也生出了淡淡的向往。

建功立业,哪个有志男儿又不想呢?

此时战争的残酷不仅没有吓退他们,反而激起了他们深埋在心里的好斗与胜负欲。

“阿山,阿娴,这段时间我想入兵营试一试。”第一个开口的人是郑起,大概是太过兴奋,他看过来的眼睛微微发红。

万一战事再起呢?这么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不去试一试,总想着缩回西山村,便是上天也会恨铁不成钢吧。

郑起之后,是刘犰,是接着一个又一个的人,最后,张静娴在自己表兄的神色中也看出了一丝意动。

她抿了抿唇,虽然难免失落,但终究未说什么。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她不是他们,无法替他们决定。帮助他们得到了自由选择的机会,她做的已然足够。

这一刻,张静娴似乎又回到了她自幼生长的山林之间,山林不止一次地教过她,遵循自然。

“阿兄,明日你们去北府军吧,我呢,要出城捕猎。等到谢使君大婚过后,回不回西山村由你们每个人自己决定。”

总之,她是要回去的。

张静娴弯着眼睛,笑容灿烂。

其他人包括张入山明显愣了一下-

是夜,听完了她白日的一言一行后,谢蕴举着酒杯,面无表情。

“阿娴还笑的出来啊?”

听到他成婚,她不伤心。被他无情地驱使冷待,她欣然相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寻到的表兄村人欲要弃她而去,她也只是笑笑。

谢蕴漫无目的地想,她何时会哭呢?

“七郎,你真的想好了?大婚若成,丞相和伯父必定怒不可遏,将来…也或许得不偿失。”公乘越忧心忡忡地盯着杯中的美酒,这酒是喝还是不喝。

谢蕴不理他,仰头,辛辣的滋味滑过他的喉咙,他一想到那个农女哭到浑身发颤发红的模样,闭了下眸。

珍惜吧,珍惜这最后能笑出来的时日。

月光下,是张极其阴郁又狠狠压制着戾气的脸。

“其实,纳作妾室,更像是报复。”公乘越犹豫许久,还是将一杯酒喝了下去,烈酒入腹,他的真心话立刻说了出来。

酒量浅的人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让她成为下一个班姜吗?”谢蕴猛地睁开黑眸,捏着酒杯的力道宛若像捏着人的生骨。

妾通逃,她还是有机会从他的身边逃走。

在颖郡,她利用那套说辞放走了班姜,可见她自己对所谓的夫妻情谊根本就不在乎,她拥有自由的灵魂,想去何处就会去何处。

可两人名正言顺地成婚就不同了,他们的名字会刻在一起,生前死后都是不可分开,不可分离。

成婚,唯有用礼法将她死死地绑在他的身边,从此,上穷碧落下至黄泉,她永永远远都摆脱不了他。

如此,方解他心头之恨。

谢蕴又饮了一杯酒,之后,他对着皎洁的月光轻轻地笑了起来。

阿娴,从此以后,这里你避之不及的地方就是你的家。那个偏僻的西山村,你心心念念的家,彻底回不去了。

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跪拜天地。

次日,张入山没有选择和郑起等人一起去兵营,他陪着张静娴到长陵城外打猎。

也是这时,张静娴才知道表兄会骑马,且骑术完全不逊于她。

“班夫人在姜园养了一群马,久而久之,我便学会了。不过,那里马的品相远远不如小驹。”张入山略带欣赏的目光望着张静娴身下的小驹,忍不住赞了一声,“好马!”

小驹似乎知道这个雄性人类在夸自己,昂首挺胸,一副神骏模样。

见状,张静娴却有些心虚,她唯恐表兄问起自己小驹是从何处得来的,若无其事地拉紧缰绳,向城外飞奔。

一路直到城外,无人阻拦。

不过,汀兰和义羽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

义羽对她的态度不如之前,但为她指明了一个适合捕猎的方位。张静娴很信任他,没有犹豫就按照他的指引而去。

目的地是一处风景秀丽的山谷,旁有密林和连绵起伏的丘陵。碧绿和枯黄交织在一起的颜色,告诉每一个到达这里的人类,深秋已至。

张静娴深深吸了一口空气,笑着翻身下了马。

周围有许多双眼睛在悄悄地打量着她,发现她只不过喂那匹马喝了一些水,目光又都收了回去。

这个人类少女不足为惧。

似乎被它们说对了,张静娴和自己的表兄忙活了大半日,捉到了几只野鸡野兔,但愣是一只大雁没有抓住。

一次不小心被大雁挣脱了;一次眼看大雁即将飞落,结果汀兰吸到花粉咳嗽了一声;还有一次她拉弓的时候,义羽的箭先她一步刺中了大雁的羽毛,当然也只留下一根羽毛。

至于表兄,更是惨不忍睹,大雁完全不往他的方向去。

半下午,汀兰好心地提醒他们回城的时辰,于是张静娴第一天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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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返。

更甚于,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也是如此。

第四天,张静娴终于说服表兄和郑起前去兵营,她循着前世的记忆又换了一个打猎的地点。

这次距离谢蕴前世修建的那座庄园很近,附近的环境她算是熟悉,绕了一圈路找到了一片澄澈的湖泊。

湖边,泥泞的芦苇丛中已经停下了不少觅食的候鸟,其中单大雁就有六七只。

她心中大喜,让汀兰和义羽看好他们带来的马,自己一个人设了陷阱,坚决不准他们任何一个人插手。

效果显而易见,两只活的大雁成功被张静娴捉到,身上的羽毛还是完完整整的。

她熟练地将大雁绑好,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骑在小驹的背上便往长陵城中折返。

日光下,女子飘扬的裙角流光溢彩,仿佛一幅鲜活动人的画卷。

“张娘子还真是厉害。”汀兰跟在后面,不由自主地出声感慨,想当初她见张娘子第一面,张娘子给她的感觉还很虚弱。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她不停地体会到张娘子身上带来的那股生命力。

蓬勃、旺盛、更让人觉得舒服。

“嗯。”义羽微有些失神,片刻后,他低声说,“跟上她。”

张静娴带着捉来的大雁回到府邸时,时间将将过午。

她安顿好小驹,稍微洗漱了一番,又囫囵吃了几块豆糕后,直接拎着两只活雁朝门外的一个方向走去。

走到了一半,她遇到身着官服的白发老者,突然意识到她犯了一个令人迷惑的错误。

她不是前世的“张夫人”,只是一个住进长陵府邸寥寥数日的宾客,刻意不与谢蕴接触的她如何知道他居住的地方。

她甚至没有半点尊卑之别,想直入谢使君议事的前厅。

不怪这个白发老者正一脸奇怪地看着她,似乎不明白怎么会有一个女子出现在官吏来往的前厅,手里更费解地拎着两只大雁。

张静娴识得他,礼貌地唤他,“粮官大人。”

闻言,翁粮官和跟在她身后的女使都愣了一下。

“粮官大人,我是使君门下宾客,奉使君之命为其捉来成婚结礼的大雁。”张静娴一脸淡定地介绍自己的身份,又说她初入府中,暂且不知使君的住处。

“原来是一位女宾客,过了这道廊门,便是使君办公之处。今日议事已散,你快去向使君复命吧。”

翁粮官的脾性温和,好心为她指了路。

张静娴朝他真心道谢,步入廊门。

翁粮官望着她手中的大雁,小声嘀咕,“听闻使君的夫人与他有救命之恩,这场婚事多为仁义,也不知我能不能受使君邀请参加……”

可惜,张静娴走的太快了没有听到他口中的话。

她行至木廊之下,停顿了一会儿,才请守在门外的人通报。

獬看了她一眼,并未入内通报,而是淡淡开口让她进去,“张娘子,您是使君的恩人,受到这里所有人的尊敬,想见使君也无需通报。”

一丝古怪划过她的心头,快的她没有抓住,张静娴干巴巴地应了一声,手中依旧拎着那两只大雁,进入门中。

下一刻,房门便阖上了。

她脚步微停,四周太安静了,仿佛没有人息,但谢蕴确实在这里,她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静静燃烧的铜灯和深色厚重的帷幔营造出一种幽冷的氛围,唯她手中的活雁有些暖意。

张静娴走到最深处,看到漫不经心倚靠在矮榻上的那个身影时,手指骤松,被用藤条绑起来的两只大雁立刻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嘎——嘎——”

刺耳、聒噪。

谢蕴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眼珠阴恻恻地盯着她,眼下带着轻微的青色,仿佛在她吃好喝好还去城外悠闲捕猎的这几天,他一刻都未歇过。

而他刚得到机会小憩一会儿,她又带着两只叫声如鸭子的大雁闯了进来。

张静娴尴尬地笑了笑,她刻意避开他,真的不知道他忙碌到了何种地步。

“郎君,这是我献给您与夫人的大婚贺礼。”

她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将两只羽毛丰盈,飞的很高很远的活雁送给他。

谢蕴从矮榻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朝她走去,目光始终未从她的身上移开,黑眸像是无尽的深渊,想把她的灵魂吸进去。

张静娴陷入了恍惚,当她需要费力地仰头看向他冷峻的面容时,她蓦然清醒,不自然地扭过头,往后退了几步。

“我予使君的贺礼已经送到,使君好生休息。”

说完这句话,她便急着往外走。

“慢着。”谢蕴出声叫住了她,语气平淡,“城中的绣娘送来了裁剪好的婚服样式,阿娴选一件吧。”

他的手指点了点一摞放在桌案上的绣图,张静娴沉默了一会儿,走近,垂下头,认真地挑选。

绣图以黑底为主,以红色的丝线勾勒出各种祥瑞的寓意,男女是相合的。

有日月,有花草,有动物。

张静娴互相比对过之后,选了高贵典雅的兰草图案,低声道,“郎君与夫人俱是兰芳君子,此物绣在婚服上更为相配。”

兰芳君子。

谢蕴默念着这四个字,幽深的眼眸渐渐流露出了几分玩味,在耍弄了他以后,这个农女居然还想他做一个君子。

“好,婚服上便绣这个图案。”他当即开口吩咐人告知城中的绣娘,冷冷道,“让她们尽快完工。”

尽快是多久?

张静娴想起自己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婚期,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转过身。

“其实,我有一句话一直想问阿娴。”蓦地,低沉的男子嗓音传来,挟带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若是得不到阿娴的回答,我怕是夜不能寐,耿耿于怀。”

听起来只像是玩笑话。

“郎君请问。”张静娴背对他,看着他的影子将自己的影子吞没。

“你说永远不可能喜欢我,永远不可能指的是什么。”谢蕴面无表情,他需要一个具体的回答。

“它指,”密密麻麻的疼痛令张静娴脸色苍白,弯着唇说,“死去的人复生,流逝的时光逆转。”

这便是永远不可能。

因为时光不会逆转,死去的人也不会再活过来。

谢蕴笑了,阴郁的眼眸透不出一丝亮光,“果真是,永远、不可能。”

说完,他好整以暇地点点头,让她务必尽好一个宾客的责任,帮他操办这次大婚。

“我会的。”

张静娴应声,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而从这一刻开始,她也和谢蕴一样变得忙碌起来,几乎所有大婚的章程都来寻她。

张静娴哪里又清楚,于是她只能表面应下,暗中又疯狂查阅文籍典故,实在查不到的就厚着脸皮找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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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老族老家里,询问他们。

翁粮官的夫人也被她“骚扰”了几次,好在最后,章程全部圆满定下。

“婚期在何时?”抽空,她也终于向獬问了这个问题。

獬沉声回道,“七天之后便是吉日。”

张静娴点点头,七天之后她就可以启程离开了,从此,她不会再踏足长陵城一步。

可能是已经认定了这桩婚事与前世重合,她依旧没有询问谢蕴夫人的身份。

她不问,自然无一人告诉她,让她察觉其中的真相。

就这么,她忙着为谢使君操办婚事,张入山等人前去兵营体验,时间一日日过去。

直到谢蕴成婚的前一天,她突然清闲下来,无事可做。

张静娴带着黄莺和小驹去到了长陵城中的坊市,和在颖郡做的相同,她要为自己返回西山村的路途购买吃食和被衾。

天气转冷,为了保暖还要买些酒水和肉干。

张静娴心头有一种将金子都花光的畅快,所以她反常地买了很多东西,一点都不节俭。

所幸,谢使君足够大方,前不久还让獬给她送来了高等宾客的月俸,她的金子仍是剩了不少。

张静娴数了数,眼都不眨地进了一间金碧辉煌的楼阁,买了胭脂珠粉,接着是佩剑,香料……

“阿娴!”

有人惊喜地唤她的名字,张静娴回头一看,眼中同样出现了一分喜悦。

“小蝉,蔡娘子,你们为何会在此处?”她没想到能在长陵遇到蔡姝和小蝉。

“阿娴,秋日到了,我们来给北府军送粮食和药材。”蔡姝这般一说,张静娴想了起来,朝她赞许地点点头。

“不止呢,谢使君大婚,陈郡守和子籍先生都来观礼,娘子和家主也得了一份请帖。”小蝉叽叽喳喳,兴奋地不得了,能成为谢使君的客人,某种程度上也代表蔡家从此以后有靠山了。

“使君的夫人应该就像阿娴说过的身份高贵,品貌双全吧?”

“是啊,完美无瑕。”

张静娴弯了弯眼睛,跟着小蝉的话说。

蔡姝正欲问清是谁家的女娘,忽而,她父亲蔡公身边的仆人前来,告知蔡公有急事寻她。

“阿娴,我们日后再叙。”

蔡姝和小蝉匆匆离去,张静娴睁着眼睛,朝她们的背影低语,“再见。”

不会有日后了。

她回了自己住的客院,扑面而来的红色令她微微失神,当看到黄莺的木笼子上面都插着几根红色的羽毛时,她拿出了自己在坊市买的酒。

张静娴只喝了一小杯。

但这已经足够她酣然入睡,躺在柔软的被褥上,她眉目带笑。

鼻息之间嗅到了幽幽的香气,她睡的更沉了,汀兰与几个女使入内,为她沐浴梳发,她全然不知。

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

张静娴觉得自己又陷入到了幻觉之中,神魂飘飘,落不到实处。

可是身体给大脑带来的反馈是束缚,是沉重,是有一只大手在稳稳地抓着她。

似乎在跪在地上的那一刻,似乎在玄朱二色映入了她的眼帘时,又似乎梦境脱离了现实无法再延续下去那一瞬间。

张静娴骤然从迷幻的睡梦中清醒,然后她惊愕地发现,她身上穿着自己亲手挑选的兰草婚服,与人携手跪在地上。

她的眼睛彻底睁开,身体僵住,那个人…是谢蕴。

而他们在跪拜天地。

第93章 第九十三章 雨。

和谢蕴成婚的人是自己,不是她以为的晁家女郎。

张静娴拼命咬住了自己的舌尖,抵御那股足以将她湮没的窒息感,不,假的,一定是假的。

她茫然地寻找能够说服自己的破绽,可是耳边的祝词是清晰可闻的,而于观礼的面孔中,她见到了蔡姝、许子籍,甚至叔简大人。

她不敢看他们脸上的表情,也看不清楚。

唯一的念头就是逃,从这里逃走。

冰凉的手指只是稍稍动了一下,一只大手便轻而缓之地握紧了她的手腕,不容挣脱。

“阿娴,莫急。”谢蕴在笑,看过来的神色满是温情。

在不明所以的客人眼中,谢使君细心地发觉了夫人的紧张,在轻声细语地安抚她。

然而,张静娴抬眼去看,一双深幽的黑眸形如毒蛇,死死地牢牢地盯着她,仿佛她若真的敢逃,在这庄重的跪拜天地的时刻,他绝对会作出让她后悔终生的举动。

众目睽睽之下,他唇角的笑意染上了放肆与疯狂。

“阿娴,其实我早就忍不住了。”

低低沙沙的嗓音缠绕在她的耳边,告诉她,他懒得再伪装自己,甚至忍不住在这天地与众人的见证中,一点一点吞噬她。

“……”张静娴的喉咙宛若被狠狠掐住,发不出一丝声音,唇瓣可怜地动了动,归于沉默。

谢蕴对她已经全无耐心,这一刻,张静娴真的毫不怀疑,他对她恨之入骨。

恨到不惜用自己的婚事和余生来报复她,折磨她。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最终礼成的时候,张静娴的身体一软,几乎失去了所有力气,就连呼吸声都变得极为微弱。

同样是那一只大手,完完全全地掌控着她。先是起身,而后缓慢地走过黄昏,步入灯火通明的深宅之中。

共牢而食,合卺而醩。

她绞尽脑汁圆满定下的章程一步不差地用在了她自己的身上,但她没有拒绝的余地,只是麻木地,僵硬地接受。

房门被轻轻合上的时候,张静娴的体内蓦然多出了一分力气,如山中濒临绝境的小兽,努力地争取着最后一点逃生的机会。

她急速往房门的方向而去,如一道飘渺迅疾的风。

可是很快,一条手臂慢条斯理地横揽在她的腰间,将她这道风重新困在了幽暗的山峦之中。

谢蕴端坐在宽榻之上,静静看着怀中的农女,亲昵地和她说,“阿娴,我派人前往西山村,送去了我们的婚书。顺便,奉陛下旨意接管整个阳山。”

房中陡然一静,张静娴难以置信地停下了挣扎,怔怔地望着他,谢蕴的话什么意思。

“阳山,包括西山村以后都将属于我。”谢蕴温柔地抚弄她的脸颊,薄唇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击打在这个农女的心脏上。

她千辛万苦费尽心思想要回去的家现在变成了他的,她永永远远、一直到死都摆脱不了他。

如果谢蕴想,他可以毁掉所有她充满了眷恋的地方,山林、村子、山谷只要是她足迹所过之处,全部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脸颊向下,慢慢地覆盖她的呼吸和纤细的脖颈,凑到她的耳边问,有没有见过连烧数月的大火。

张静娴的目光又像是失了焦距,空空的落不到实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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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变成了他的,他可以用火毁了那里。

“谢丞相不会允许,谢蕴,你不能这么做,不能。”

她喃喃说着,心头不可抑制地浮现了绝望,她只是想过平稳安静的生活而已啊,为何他就不肯放过她。

现在,还要牵连到整座阳山山脉的生灵。

谢蕴的眉峰染上冷意,轻轻地笑出声,“不,我能,阿娴逼我至此,我当然什么都做得出来。阿娴搬出叔父来压我,那又如何呢?”

用过了一次的招数,第二次再用对他毫无影响。

他的指腹揉了揉她的耳垂,温玉般的感觉令他绷紧下颚,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早该如此了,他就应该逼她,迫她,而不是愚蠢的宽容。

耳后的敏感令张静娴的呼吸乱了节奏,她仓皇地攥紧了指尖,一遍一遍地想能够用来辖制谢蕴的存在。

然而,没有,还是没有。

叔简大人、谢丞相、乃至世家大族最看重的门第身份都已经对他毫无用处。

“阿娴在想什么呢,大婚礼成,你就是我的。”谢蕴将她的反应全部收至眼底,眉梢眼尾浮着一层淡淡的愉悦,笑起来的时候,高大强劲的身躯都在震动。

“当然,不管阿娴愿不愿意,我也是阿娴的。”

最后一个字眼将落,他从宽榻上站起了身,端起放在矮几的合卺酒一饮而下。

酒水甘醇,也是张静娴亲自挑选的。

可此时此地,放下的酒杯却成为了一个危险的信号,下一瞬,她的脖颈便被握住高高抬起来,承接融合了他的气息的美酒。

一杯而已。

张静娴的眼睛开始半睁半合,混混沌沌的,看不清,周围的空气也变得粘稠,呼吸不畅的难受让她微微张开了唇。

于是,透明的酒液便顺着她的唇角流下,浸湿了谢蕴的手掌。

他的眼珠动了动,目光移到她水光潋滟的唇瓣上,他知道这里的滋味有多么清甜。

谢蕴抬手,将她头上沉甸甸的发冠取了下来,然后是步摇,珠钗,以及那条依旧系在她脑后的发带。

长发垂落在同样深色的婚服上,本是庄重肃穆,然而,他的眸中,却是如此糜丽秾艳的场景。

谢蕴的气息骤然一重,沉着眼亲吮那些流下来的酒渍。

空气由温冷变得滚烫。

张静娴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因为用力,抓紧衣袍的指骨泛着淡淡的青白色。

她拽不走,也推不动,很快手指便被轻描淡写地掰开,连同她的手腕被狠狠压在柔软的被褥中。

她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阿娴,看着我!”

谢蕴却不准,强迫她看进他暗沉浓重的眸中,看着她自己双颊潮红长发散乱的模样,看着他用一道枷锁将她整个人困住。

天旋地转中,张静娴仿佛也看到了那个无声无息死在雨夜的农女。

她呆呆地,落下了一滴眼泪。

晶莹的泪珠被贪婪成性的男人寻到,立刻被薄唇攫去,细细品味过后,密密麻麻地亲遍他曾嫌弃过的身体的每一处。

每落在一处,张静娴都会瑟缩地抖一下。最后,当薄唇落在她的眼尾时,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对谢蕴说,“我恨你。”

她恨他,永远不会原谅他再次将她拖入绝望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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