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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四十六谱
漫天欢呼声中, 她心口的震跳声的格外明显。
边原抬手摸了下沈乌怡的头,低着修长的脖颈, 露出的一截喉骨冷白, 下颚微扬了下:
“你先过去。”
一群人围着沈乌怡,一窝蜂涌过来,沈乌怡被人潮带着往右边挤,前方的餐桌摆满了成束的满天星, 鲜亮耀眼。
但不经意回过头却只见黑压压的人影, 看不见最高的某个男人身影。
似乎是离开了原地。
有靠得最近的工作人员笑着活跃气氛:“乌怡姐, 你和边神是成了吗?”
“来来来,再激动也忍忍, 我们先到前面去。”
“但是边神去哪了呀?”有人小声问道, 明显有些在状况外。
“好像是有人叫住他了吧?刚看到有个男的在他身边。”有人扭回头说道。
沈乌怡弯着唇,一双清凌凌的眼眸如琉璃般,透着光, 笑得很温柔。她没推拒其他工作人员定好的位置, 一起坐下。
在场都是圈内的人, 互相聊了会儿。
其中不少有在磕深渊的, 眼神隐秘地打趣沈乌怡。
但另一方主角却迟迟没有再次出现。
沈乌怡垂下眼睫, 时间已经流动了三五分钟, 还在怔神间,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拍话筒的沉闷的声音。
现场所有人的目光跟着移过去。
包括沈乌怡。
不远处,男人一身黑地站着, 高大的身影一下子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神,黑色的领口将他轮廓衬得更冷厉, 浑身透着股散漫的气息,颀长的身姿极有气势。
金色阳光跳跃到他深邃的眼窝上, 一路往下滑滚,停留在唯一一抹喉骨的冷白色上。
边原缓慢地抬起眼,漆黑锋利的眉骨跃上一层光,眼皮单薄,径直紧锁住沈乌怡的视线,微垂下眼,抓握着话筒,低低传来一声淡笑。
“这首歌送给我姑娘。”边原神情懒洋洋,嘴角勾起一点笑意,一出声就是粤语。
背景音乐缓缓响起,抒情的慢节奏旋律流动在现场。
随着旋律徐徐上升,周边的人全都捂着嘴按捺尖叫,不敢大声说话,见证边原难得在众人面前的献唱。
边原单手随意抓着话筒,眼神偏过来,漫不经心的模样,声线极低,像是冰块落地的质感,嗓音微微沙哑,透着慵懒,缓声唱着:
赠你一吻或许不易
唯独你是那么特殊
贫富生死也好
亦是极其愿意
沈乌怡看着他站在海边的日光下,沐浴着最盛炽的金光,劲瘦的身形似乎绷着一股力量,直直和她的视线紧密勾连在一块,一点没遮掩。
低沉又磁性的歌声传至全场,略显缱绻的声调带着迷离的感觉,在场的人全都心潮澎湃,兴冲冲地极力忍下尖叫,持续注视着边原的身影。
倏地,边原下台,朝人群这边的方向走来,引起了一阵阵终于按捺不住的尖叫。
——边原侧了下背,若有若无地笑了下,拿着一束洋桔梗,缓缓走了下来。
“完蛋,我感觉呼吸不过来了!深渊粉也太幸福了!”
“啊啊啊啊,我艹,边神太有心了!”
“好羡慕啊!我的天啊,呜呜呜都想落泪了,谁有纸巾快借我。”
“这辈子能听到这么一回边神唱歌,死也瞑目了!”
“好近啊,我快溺死在边神的眼睛里了!真的太浪漫了——”
周围一片仿若炸开了锅般的尖叫声和起哄声,彻底引爆了现场氛围。
边原滚了下喉结,朝旁人让道出来的中间的沈乌怡走近,下颚微微偏着,嗓音极其勾人,继续深情款款地唱着:
只知道是时候拿着鲜花
将心爱预留在盟誓之下
共你漫游在天边看着低洼
一曲唱完,边原已经停在沈乌怡身前,把手里一直拿着的洋桔梗送到了她怀里,漆黑的眼神里似流露着深切情意。
边原把洋桔梗送出手,同样被送出去的还有,永远漂亮灿烂的爱。
霎时间,漫天的欢呼声朝他们汹涌而来,闹腾极了,热火朝天。
沈乌怡鼻尖发酸,抱着那束花,海潮的咸湿似乎浸透到了心底,又酸又满。
现场气氛已经彻底燃烈,精致的蛋糕抬上来后,一堆人围着沈乌怡唱起了生日歌,一片喧闹,洋溢着笑脸。
沈乌怡被一群人围在中间,轻微闭上眼,耳边是整齐而响亮的生日贺歌,面前暖洋洋的烛光烘着她漂亮的轮廓,一阵海风飘来,卷起了隐约的冷杉味的气息。
周围人的生日贺歌还在唱着。
沈乌怡没由来的微湿了眼睫,被这么多人围在中间庆唱生日歌的感受,就像是被他们由衷地祝福着,排山倒海而来的善意和祝贺。
睁开眼时,眼睫的湿意已经渐渐褪去,沈乌怡笑着和他们一起切了蛋糕。
沈乌怡的生日在每年秋分,9月23日。
这一天太阳直射赤道,昼夜平分。
沈乌怡忽然想起曾经看到过网上有人说过:18岁之后的人生是二倍速播放。
其实说的很对,她成年后便很少感受过季节和昼夜,只顾着闷头赶路。
但边原的爱,好像让她的生活摁停了倍速键-
下午边原就领着沈乌怡回了京城。
到达西山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凉飕飕的风从庭院灌进来。
沈乌怡忙了会儿收拾东西,下楼就见晴天旋着尾巴跑过来,她笑起来,抱起晴天坐沙发上。
旁侧的浴室似乎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偌大的屋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沈乌怡靠着沙发,随手点开了一部近期热映的电影,入了秋的凉意冷丝丝,沈乌怡身上还穿着单薄的短裤上衣,抱着晴天打了个抖。
电影播映到五分之一时,哗啦啦的水声倏忽停了,浴室门猛然被人拉开,边原浑身都是水汽,倚在墙边,借着晦暗的光看向沈乌怡。
风裹挟着冷意扑面,边原身上只随意套了一条黑色休闲裤,赤露的上身腹肌块块分明,水珠顺着人鱼线流淌而下,青筋虬结的手臂肌肉懒散挂着件上衣。
边原看了眼女孩缩在一团的腿,转身拿了搁置的遥控器,开了室内空调。
沈乌怡听见声响,目光从电影画面上挪开,恰好看见边原赤着上身走过来,冷白的皮肤肌理分明,腹肌块块鼓起,隆出一个个暧昧的阴影。
电影仍在继续向前播放,晴天窝在她怀里眼皮垂落,一副犯困的模样。
恰巧此时,边原散漫地抬眼,抓住了沈乌怡的视线,痞欲的脸上浮出道坏笑,哼笑了一声,然后头颈微低,脊背肌肉流畅平滑,呈一道微陷的线,边原稍微躬身,一秒的功夫就穿上了黑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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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动作间,手腕上那道伏动的黑色纹身极其显眼,像跟随主人行动的盘缠在一处的蛇。
边原脖颈处挂了条毛巾,偏头看了眼正在放映的电影,随意落座在沈乌怡旁边,手臂圈围过去,没立刻说话,静静陪她看了会儿电影。
随着电影不容忽视的故事声音,极低的“咔嚓”一声,边原侧头拢手点燃了一根烟,而后咬着一根猩红的烟,再次把手臂圈了过去。
沈乌怡原本缩做一团的腿感受到暖意后放开了,她轻轻摸了摸晴天的头,侧眸看向边原,灯光半明半暗。
尽管隔着一层黑T,依然能隐约看出男人衣服下面的肌肉轮廓,还有她肩后源源不断传来热感的手臂,占有欲十足。
谁知,边原此刻垂下漆黑的眼睫,摁灭了剩下半截的烟,嘴角往上勾,狭长的眼眸幽暗,轻笑了下,似乎意有所指:
“抱了这么久,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
沈乌怡微怔一下,他的呼吸凑得太近,以致于脸侧的温度有些不受控制,回过神后她低头看了一眼,以为他说的是晴天。
“给。”沈乌怡回了他一句。
双手还怀抱着打瞌睡的晴天,正要温柔地给他递过去——
下一秒,边原温热的胸膛却贴了过来,扣住她的腰,修长劲直的脖颈低下,伏在她的肩头,热气呼吸喷洒而下,她的耳朵霎时红了。
边原一个用力把她牢牢抱在身前,紧搂在怀里,垂下漆黑的眼睫,呼吸稍稍拉离了一些,低笑一声,语调漫不经心地开口:
“嗯,抱着挺舒服的。”
然后继续神色不惊地看电影。
猛然被挪到男人腿上,圈在他怀里,沈乌怡心口一紧,脸上的温度逐渐升高,后颈洒落男人存在感极强的呼吸。
晴天还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仍旧在她怀里打着瞌睡。
沈乌怡的上衣很薄,轻易感知到边原手臂的温度,她挪了一下膝盖,还没离开他的大腿,倏忽,边原冷不防伸手扣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宽大的手掌覆上来,紧紧地牵在一起,暖烘烘的感觉径直蔓延到心口。
边原扣着她的手,膝盖骨随意往上一掂,把她人又靠了回来,低头看着她,缓缓笑了声:
“老实点。”
沈乌怡心口跳得很快,但听见他这么说话,忍不住弯出一个笑容,眉眼温柔,清淡的光落在她脸上,衬得她绽开笑意的脸庞温柔又粲然,让人根本挪不开眼。
到底是谁不老实。
看电影也要腻在一块,抱不够似的。
沈乌怡转头看电影时,唇角的笑仍掉不下来,边原单手抱着她,又重新咬了一根烟,没点燃,含了一会儿,摩挲了下打火机。
两秒后,淡淡的烟草味飘来。
沈乌怡专心看电影,见到电影里男主角给女主角弹钢琴的画面,她内心一动,就这么伸手戳了戳边原,轻喊了声:“阿原。”
然后才转过头看边原,对上他的视线。
显然这个称呼很取悦他。
幽幽的光浮在边原的轮廓上,边原深邃的眼睛一暗,喉结一阵发痒,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她的手指,弄得她心跳加速。
边原低嗯了一声回她。
沈乌怡看着他,语气温缓,出声问道:“海边广场那个短片——”
“bgm的乐曲,是你新作的么?”
边原一只手紧紧搂着她,伸出另只手抚了抚她的后颈,头颈低下,透着野痞欲感的一张脸猛然拉近,沈乌怡心口发紧,明显感觉到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嘴唇上。
目光像化作了实质,慢慢地抚过了她嘴唇的每一个角落。
沈乌怡看见边原尖锐的喉结上下滑动。
边原手指仍勾留在她的后颈皮肤上,莫名带出一阵阵酥麻感,半晌,边原轻嗯了一声:
“送你的。”
属于男人的呼吸密密地刺着她的脖颈,荷尔蒙侵略。
沈乌怡抿起唇角一笑,忍不住戳了下他的脸,“阿原,你靠我太近了……有点痒。”
女孩的声音轻软,落在耳边,像是有一道羽毛拂动人的心脏。
边原抬手握住她戳过来的手指,包在手掌里,捏了下,滚了下喉结,哼笑一声,头颈离她更近了几分。
鼻息迫近,互相交缠。
边原直勾勾看着她,尖锐的喉结艰难滑动着,嗓音低哑:
“亲亲就不痒了。”
本就暧昧的氛围此刻陡然升温。
沈乌怡脸红,心口越跳越快,似乎有烟花爆发在耳边,浑身燥热,但不想顺从他的意思,撇开头,耳朵擦过他柔软的薄唇。
她想起前段时间边原去东镇,正好见面的那天说早上出去采风了。
思绪被拉回来,沈乌怡扭回头看他,开口问道:“那你之前出差,是在忙这个吗?”
边原眼皮挑起,右腿往上掂了下她屈起的小腿肚,“没点问人的诚意?”
似乎察觉到两人说话的声音,原本窝在怀里不动的晴天挣脱开了沈乌怡的手臂,跳了下去,睡在了客厅的窝里。
沈乌怡怀中一空,跟着看过去,重新抬眸时,撞进了边原的目光。
他的视线压得很紧,沈乌怡手掌撑着他的大腿,身形往前一倾,蜻蜓点水般吻了吻他的嘴角。
嘴唇刚触上的瞬间,倏忽,女孩纤瘦的脊背上,一个有力的手掌压下,正要吻得更深时,沈乌怡却出其不意地从他的臂弯下绕开了。
然后盯了两秒边原懒散的神态。
边原没否认这个问题。
空气中的温度仍然很高,沈乌怡突然感觉有点渴,很快转身跑进厨房,去拿冰箱里的芒果牛奶。
冰凉的冷气扑在脸上,温度终于缓缓下降。
沈乌怡直接撕开吸管,低头喝了几口,往回走的时候,顺手给边原也拿了一盒。
客厅里,幽蓝的电影光闪烁在男人脸上,映出深邃的轮廓影子。
沈乌怡站在岛台旁,透过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边原的身影,他闲散地窝在沙发上,长腿微屈,一个侧脸就能把人迷得昏头转向。
很忽然的,沈乌怡想起了边原25岁的那个深夜,异国,氛围晦暗暧昧,两个人看的那场电影。
她那时还问过他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故事讲的是一对在时空洪流里失散的夫妻,两人都没有放弃过寻找对方,终于,妻子找到了丈夫的时候。
丈夫的一身戾气,厌世,仿佛瞬间消失,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只觉得自己又重新活起来了,尽管不复年轻,但生命在逆流,热血涌动。
沈乌怡一直记得里面有一句台词,当时还念了出来给边原听。
The sun shines on the ice,nd the ice melts。
——太阳照到冰上,然后冰块就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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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对于那晚,沈乌怡印象深刻,边原当时的反应很淡。
边原坐在原地等了会儿,许久没见沈乌怡靠近,抬眸看了过去,落声道:
“过来。”
沈乌怡思绪这才抽离,有点走不动路,怔怔地看着边原。
边原以为她突然出了什么事,眼神缓缓变了,直接起身,几步就到了她身旁,嗓音放缓问她怎么了。
男人瘦而高挺的黑色身影立在眼前,占据了全部视野。
沈乌怡垂着眼睫,手指扣了下芒果牛奶的吸管,脑海里的记忆翻涌,莫名有点红了眼圈,呼吸变得很轻,胸前像有什么东西压低着,闷热的心跳。
顿了好几秒,声音一出口就散了,瓮声瓮气地叫他:
“阿原——”
很多想说的话哽在喉头,又悄然咽下。
边原抬手摸了下她的头顶,喉咙压出低低的一声嗯:
“我在。”
沈乌怡抬起眼,对上了边原深沉的眼睛,冷白的脸上一双眼眸狭长幽暗,紧紧勾着她的视线。
左胸腔里的心跳渐渐失控了。
憋了很久的话,这一刻,沈乌怡终于想问出口。
沈乌怡看着他,眼睫轻颤,嘴唇噏动,话语说得很慢:
“……为什么挑中我?”
说完似乎有点不安,沈乌怡转头,把芒果牛奶放到岛台上,冰冷的台面触了下手掌,手指蜷了蜷,然后抬起头,就撞上了他漆黑的目光。
这话落下,边原一贯散漫的神情收了回去。
他低着修长的脖颈,紧紧抓着她的视线,很认真,微微沙哑的嗓音透着电流感,看着她一字一句:
“沈乌怡,你很闪耀。”
所以看见你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沈乌怡呼吸一窒,眼圈热度再次涌上来。
边原抬手拂开她瀑布般散落在后的乌黑长发,捏了下她的后脖颈,保持着相隔很近的距离,滚动了下喉结,垂下眼睫,嗓音沙哑:
“有个东西,还没给你。”
边原拿出条项链,轻贴着她的锁骨,扣上。
锁骨中间一阵微凉的感觉,等边原戴好松开手,沈乌怡低下头,是一条珍珠吊坠项链,色泽明亮,明显价值不菲。
沈乌怡握着那颗吊坠,是一个光滑面的黑珍珠模样,静置在手指上,似有万斤重。
还没反应,就听见头顶边原喊她名字:“乌怡。”
沈乌怡抬起头,清晰地看见边原脸上浮现的一抹轻笑,神情认真,不似玩闹,冷白脖颈上喉结滑动着,然后听见他接着说:
“——你是我的珍宝。”-
九月一过,很快又进入到了凛寒的冬日,也意味着新的一年即将翻篇到来。
沈乌怡的行程很紧密,这几个月终于收尾结束了《密信》的配音,十二月初的时候,文姐给她接了一个酒会的活动。
抵达酒会现场,衣着正式的来宾互相来往,各自的助理跟在后面拿外套。
沈乌怡穿着身红裙,跟着文姐进去人□□谈,拿着酒杯,脸上带着轻缓的笑意。
一轮socil结束,陆续有人坐下,沈乌怡转身找位置,没有太注意座位正对面的人是谁。
直到耳边传来一道女生的冷哼声,沈乌怡刚落座,抬起眼就见到一个久违的身影。
柯杏见她看过来,妆容精致,眼眸流动,再次哼了一声。
自从和华跃成功解约,沈乌怡已经很久没见到柯杏了,柯杏是齐辉手下的艺人。
往日柯杏一直是华跃力捧的对象,但时过境迁,没有拿得出手的代表作,柯杏现在热度早已褪下,不能和沈乌怡相比了。
而今天这场酒会,大部分人都带着经纪人,但柯杏身后却只有一个助理。
周围人的交流声嘈杂,柯杏放下高脚杯,掠眼看向沈乌怡,脸上的嘲讽毫不掩饰,说道:
“看到他没来,你很得意吧?”
两人从前在华跃就是一个经纪人底下的人,即使沈乌怡当时的境况完全谈不上争资源,但思及后面那些事,此刻的狭路相逢,柯杏根本没法拿出个好脸色,佯装也难。
话音落下,沈乌怡怔了下。
没有听懂柯杏这句没由来的话。
沈乌怡礼貌地回视她,语气缓柔:“什么?”
柯杏没解答她的疑惑,只觉得沈乌怡现在名气红了越来越装了,嗤了一声,悠哉哉和旁人敬酒,喝了半杯,才转头看向静默坐着的沈乌怡,张着红唇道: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大家都在圈内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听过没,后面的事儿指不定的——”柯杏看着她,意有所指地拖长了尾音,干脆了当地撂下话:
“别以为别人可以护你一辈子。”
这话说得似是而非。
柯杏说完后,就拿着酒杯和助理起身离开了。
毕竟这一桌人就沈乌怡咖位最高,她这么一说话,很容易被其他人认为是在酸,背后嚼舌根。
柯杏真觉得自己没什么好酸的,她只期待沈乌怡真正跌落的那一天,回归原位。德不配位,迟早会来的。
沈乌怡看了眼柯杏离开的背影,短发在灯光下微晃。
她面上仍淡笑着和上前攀谈的人聊天,似乎没受什么影响,互相交流了不少信息。
有人问起她的电影《密信》什么时候能上映,沈乌怡估计了一下大概时间,说是春节前后。
距离现在就两个月了。
网络上依然很多人关注着《密信》的动态。
酒会散场的时候,沈乌怡起身慢慢走进昏红色的灯光里,旁人的视线不断射来,她一一笑着跟熟识的人道别。
走出场外,沈乌怡披上小丁递过来的厚外套,轻声道了谢。
而后想起刚才酒会上柯杏说过的话,神情微怔,思绪发散的很远。
小丁跟在她身侧,清楚看见她脸上的表情,有些迟疑道:“乌怡姐,你现在在想柯杏那句话吗?”
沈乌怡抬眼,缓缓点了下头,笑了笑,摸了摸小丁的头:“没事。”
两人停在场馆门口,凛冽的风飕飕灌进开了道口子的门里。
沈乌怡拉着她站到没风的那端。
小丁绞着心跳,有些话闷在心头太久了,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叫沈乌怡。
“乌怡姐,你还记得吗,齐总约你去盛锐包厢谈解约那晚……”小丁犹豫半晌,抬头看了沈乌怡一眼,她的轮廓晕在半暗的光里,显得迷离漂亮,而后低声道:
“边神最后和他们打了一架。”
第47章 四十七谱
当初边原《Tournesol》的那支MV上线之后, 没多久沈乌怡就被黑上了热搜第二。
那晚一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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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销号发了条长微博,完全颠倒黑白, 混淆是非, 种种舆论成了挥向沈乌怡身上的利刃。
里面的某些细节明显是出于华跃的人的手。
但当时没出两个小时,热搜的反转就放了出来。
沈乌怡此前明显是被公司雪藏,终于与华跃解约之后自然露面次数增长许多,这很正常。好几个圈内份量重的朋友都出来替她说了话。
爆料中说她去盛典装可怜, 让影帝梁嘉祯救场来给自己摆场子, 真实情况是, 沈乌怡不知情自己已被雪藏,应约去参加盛典却直接被拒之门外, 梁嘉祯只是恰好路过带她进场;
还说她故意搔首弄姿博取拍摄机会, 真实情况却是她因为被雪藏,只能争取一点及其边缘的角色,试镜时根本没有拒绝导演要求的资本, 只能照做, 最后也没得到那个机会。
全都一一还原了真相, 扭转了舆论风波。
沈乌怡只是一个在强压下尽可能维生的人而已, 并非营销号口中那样的颠倒是非。
这事解决之后, 蒋于华心仍有不甘, 本来挖着心思想再搞沈乌怡一次,最好能彻底打落,但公司最近捅了个大篓子, 破事接连不断,一堆高管焦头烂额拿不出一个解决方案。
开了一下午的会议, 烦得不行,蒋于华扯掉领带, 一个人去了盛锐酒店的私人泳池,打电话喊了人来,刚出更衣室,面前一个猛击突如其来,直冲他的面门。
蒋于华人被撂倒在地,压着不能动,脸贴地抬起头,就看见头顶格外刺目的白炽灯,然后透过扑面呛人的烟雾看见一个阴狠的黑色身影,蒋于华眯着眼颤声问:“边,边爷?”
边原抽着一根烟,冷峻的轮廓隐匿在阴影里,面无表情,戾气尽显,死死压着他的头颈将人摁在地上,没有给蒋于华继续反应的时间,用力挥拳下去。
径直砸下来的力道很猛,蒋于华刚看清边原冷厉阴寒的眼神,就差点被打晕过去,一下下的闷疼,眼前开始出现黑点,倒抽着气,发出一声惨叫,挣扎着却没躲过这顿暴打。
晃动的白光闪在边原身后,边原下颚绷得很紧,五官锋利像蒙着一层寒冰,劲挺的眉骨冷硬,拳拳都挥到重点部位的肉上。
蒋于华胸口剧烈疼痛,一只手紧紧抓着呼吸困难的喉咙,身体僵硬紧张,边原的膝盖骨抵着他的肩膀,是完全的压制,蒋于华竭尽全力用另只手侧抱住他的膝盖,眼睛发红,语无伦次出声:
“边爷,我哪……哪得罪您了?”
边原脖子青筋暴起跳动,浑身的肌肉紧实绷着,眼神凛冽森冷,沉着一张脸,喉结往下滚了下。
然后用手指掐住蒋于华的下颚骨,用力掰了上来,修长的指间青色血管明显,直接把人掐得整张脸发紫。
对视上的刹那,蒋于华心脏抖得很厉害,他从没见过边原现在的模样,像索命的厉鬼,冷酷凶残,蒋于华呼吸不畅地变重,咬紧牙关又把话重复了一遍:“我……我哪得罪您了——”
边原轻而易举地掣肘着对方,脸颊扯动了下,冷漠的眼神毫不掩藏那股厌恶,手指仍掐着蒋于华的脸,喉结滚动,然后往他脸上吐了一口烟雾。
“没猜到?”边原的声音很冷。
更衣室外的灯丝闪动,蒋于华极其狼狈地被人压在地上痛殴,看到边原这一刻的眼神,什么都懂了,神情慌乱,开始艰难地往外蹦话求饶认错。
边原瞳仁很黑,眼神阴鸷,听着蒋于华求饶解释的话,手指力度一下下收得更紧。
他想起最初的时候,同样是在这家酒店的楼层,沈乌怡被蒋于华等人强迫地拉着走,状态明显是被下了东西,不够清晰,手腕处红肿一大片,把人放开之后也是蒋于华不甘地挽留。
边原掀起眼皮,漆黑的眼睫下瞳孔冷锐,无情,轻蔑地看着蒋于华这副孙子样。
蒋于华感觉浑身没一处好地方,胃部勒紧般一阵阵滚烫,差点被打晕过去,勉强抬起头看向边原,一个眼神就被盯得不得动,也动弹不得。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完全压制性的暴打。
蒋于华是不敢惹边原,心底很清楚公司和他自己的那些烂账,在边原那就是完全透明,死都得罪不起这尊死神。
但蒋于华强压着心中震惊,他其实根本没想到边原这么护着沈乌怡,面如土色,呼吸微弱地继续认错,“边爷,我错了——真错了!”
“以后见着她人,我……”
边原冷白的脖颈上青筋拨动,倏地,笑了声,没什么温度,扯动着脸颊,单手拿下烟,猩红烟头滚#烫地燃烧,然后在蒋于华的手背上摁灭烟头。
径直截断了蒋于华的话,盯着他,阴冷地撂下一句:
“没有下一次。”
平稳前行的车内,斜照进街边暗色的霓虹光彩,沈乌怡捏着手机,眼睫高频颤动,脑海里仍回响着小丁下车前的那番话。
电光火石间,沈乌怡想起自己和华跃解约时对方丝毫不拖拉的顺利,以及后来上热搜那晚,边原问过自己:
——“他们没跟你道歉?”
沈乌怡心弦大颤,两片红唇毫无意识地微动,手指摁亮手机屏幕,不断点进又退出边原的信息界面,眼神几乎没有聚焦点,格外出神。
从那次之后,蒋于华等人不敢再搞沈乌怡,任何小动作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同样也被勒令不准再出现在沈乌怡面前。
今晚的这场酒会晚宴,齐辉是柯杏的经纪人,本应该前来替她介绍人脉,但知道沈乌怡也会来,就没敢出现。因而柯杏才会那么说话。
“乌怡姐,还有一件事——我老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文姐也一直闭口不谈,怕提起来会……但好像还是应该让你知道。”
“《密信》集训那会儿,谭制片……其实也是边神帮忙解决的。”
集训的第二周,总是挑剔要求沈乌怡的制片人趁夜深混进了酒店同一层,用借口把沈乌怡叫出来后,差点对她实行了性骚扰,她吓得一整夜不敢合眼,也不敢掉眼泪。
至今沈乌怡仍无法忘怀那次未遂的伤害,很长一段时间都非常抗拒来自男性的肢体接触。
然而也是那晚,文姐念及太晚没做处理措施,是边原出了手。
制片人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直到现在还记得边原持着水果刀,用冰凉锋利的刀刃面拍自己脸的感觉,血珠不停渗出皮肤,面色铁青浑身颤抖,吓得直求饶。
一线生机后,制片人不敢继续待在圈子,连夜逃到国外避风头,从此销声匿迹。
“如果不是边神,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的。不是人人都盼着乌怡姐好。”
生活不是过家家,你好我好大家好。
总有人见不得你好。
沈乌怡的所有辛酸、不知苦、忍着酸泪吞下的尖利,边原全都看在眼里,生生地心疼,然后默不作声地守护她。
边原只想要他的姑娘未来通行无阻。
他在不在都没关系。他只要这个。
光影不断透过玻璃窗投在沈乌怡侧脸,沈乌怡鼻子酸涩,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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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刺,终于忍不下去,一滴接着一滴眼泪掉在手机屏幕上。
没有经历过同样痛苦的人,根本不清楚那段时间最开始的夜晚的难熬,睁着眼不敢入睡,现实的噩梦一遍遍在天花板重现。
很害怕,害怕回到那天如果自己没挣脱开,最后的结局会不会改变,然后再也无法捡起热爱。同时又恨自己的不道德,那一刻她是想让制片人去死的。
沈乌怡回到西山院,开了灯看见桌上有一包边原随意搁置的万宝路,坐了会,然后慢吞吞捏出一支烟,夹在指尖,拨动了三次打火机才点燃。
然后静静看着火红的烟丝飘动,慢慢燃烧。
坐久了,她感觉自己也像一只兀自燃尽的烟,烟芯空洞,灰尘抖落后无穷无尽的风灌进来,又闷又苦,还有无法言喻的酸软。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门响动的声音,沈乌怡还是原本坐着发呆的姿势,怔怔地抬起头,看着边原走进来。
一道视线在空中互相撞上。
边原叼着一根烟,一身黑色卫衣,戴着耳钉,露出截手腕纹身,模样漫不经心,他下颚微扬了下,走过去把手里提的东西放桌上,“来趁热吃。”
沈乌怡没听清他说的话,对上他抬眼看过来的视线后,直接挪步到他身后,低下头伸手,后抱住他的窄腰。
两条纤细的手臂把人抱得很紧,很久都不说话,感受着他温热的身躯,手臂下的窄腰紧实有力。
等边原反手将人抱在身前,沈乌怡才慢吞吞地开口,看着他说:“阿原,谢谢。”
边原抱起她,托着她的臀,一块坐在椅子上,暖光落在他的轮廓上,浑身收着劲的痞气,低头嗅了下沈乌怡身上的味道,有股很淡的烟草味。
然后伸出手捏了捏沈乌怡的脸,抬着一张冷感的拽脸,唇角勾起点痞坏的笑意,“我说呢,今儿这么欢迎我?”
“一顿饺子就收服你了?”
边原说完,动作利落地揭开了食物盖子,热腾腾的气冒了上来,饺子的香味萦在鼻尖,给沈乌怡拆好筷子递她手里,动作间手腕的SWY纹身露出全貌。
沈乌怡拿着筷子,顺着边原的话低头看过去,这才发现桌子上的东西是极其熟悉的饺子。
前一晚沈乌怡睡前嘟囔了一句夜宵想吃珠妈饺子馆的饺子,这家店的老板娘是南城人,很符合沈乌怡的口味,皮薄晶莹,皮和馅的味道够足,吃过一回就念念不忘了。
但珠妈饺子馆只做早餐档,生意格外爆火,客多做不来,只开到早上九点半就不开了,多少投资商闻着味去商量,还有人给出厚遇想专门开小灶,全都被拒,人家就坚定只做那么多,谁来都不好使。
面前这碗饺子明显是刚出炉不久的。
边原抬手帮她把肩后瀑布般的长发拘起来,拢在手心,手腕上就有一个沈乌怡的皮筋,直接松手两下就绑了上去。
他捏了捏沈乌怡的后颈,贴到她皮肤上,手指摩挲着她的锁骨,语气混不吝:
“宝宝,胃口大点,老子整个人都是你的。”
沈乌怡肩膀往前缩了下,被他的呼吸温度刺到,她偏头看了一眼边原,脸温缓缓上升,哦了一声,随即把筷子伸到碗里。
正好现在也饿了。
边原下巴靠了会儿沈乌怡纤瘦的肩膀,轻轻磨了一下,沈乌怡穿的是浅蓝色的方领睡裙,皮肤很白。
身上还有股淡花香味,钻进鼻间勾人得紧,他把烟熄了,单手搂着她腰,有意无意地玩着她裙子上的蝴蝶结,低着脖颈看她,女孩没穿文胸,喉结上下滚动着。
等沈乌怡吃完饺子,边原手指摩挲着她的腰侧,漆黑的目光幽深,漫不经心地问她:
“偷偷抽烟了?”
沈乌怡看着他,突然起了逗他的心思,笑了下,学他说话:
“要不然,你也猜猜?”
边原哼笑了一声,按着女孩的脖颈,懒洋洋地说:“行,尝尝。”
光薄薄地落在两人交叉的手和脖颈上,沈乌怡的眼睫颤动看着他一张酷脸压下来,眼睫下透着潋滟漾漾的光,映着男人完整的轮廓。
边原单手压着她的脖颈吻了下来,喉结滑动着,呼吸在吻里越来越重,霸道地用舌面勾着她,扫着她的唇齿领地。
吻了没多会儿,边原托着人抱起来,直接进了卧室,手臂因为发力肌肉绷紧,松开嘴之后,眼神蛊惑,笑了声,嗓音暗了几个度:
“没抽。”
沈乌怡双腿缠着他腰,被他带着走路,感觉到身后溜进背里的温热的手,轻笑着往前靠了一下,抬头看他:“嗯,才发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