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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死亡回声6 在沈莫北离开……
在沈莫北离开后,云开想了想打开手机拨出去了一个号码。
对面很快就接了起来。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哟,大忙人终于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云开邀请道:“晚上去跑山。”
男人毫不迟疑的回道:“行。”
他们约了太子湾的盘山公路,那一片到晚上几乎没有行人,路很长,弯很多,山顶夜景很美。
很适合吹吹风,看夜景。
祁明挂掉电话,就看到一桌子的人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祁明指节敲了敲桌子:“不好意思,接了个电话,我们继续。”
右手边第一人语气兴奋:“别啊祁哥,让我们八卦……不是,和我们说说呗。”
祁明眼中带笑:“说什么?”
一人挤眉弄眼:“哎呀,还能说什么,就是说说和你打电话的这个女孩子,谁啊?是你女朋友吗?关系好像很好的样子,怪不得之前好多人要给祁哥介绍对象你都不要,原来早早就有女朋友了。”
“听声音像是个美女,什么时候带来让我们也看看。”
“对啊对啊,有女朋友也不告诉我们,偷偷的背叛我们单身狗联盟会,太过分了,必须要请客!”
其他人附和道:“请客!请客!一定要请客!”
祁明无奈的笑道:“不是女朋友,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
帽子小哥:“不可能,刚刚讲电话的时候笑的这么开心,怎么可能只是普通的朋友!”
“对呀,对呀。而且平时祁哥你对待的工作这么认真,今天我们开会开到一半你突然停下来接电话,想想就觉得很可疑。”
圆脸妹子斩钉截铁的说道:“而且我们那么多双耳朵都听到了,你们晚上要出去约会,去跑山!”
“不过跑山是什么东西啊?这是什么很高级的玩法吗?还是名字?”
另一人:“不知道啊,我们附近有这座山吗?”
一个刚入职的女孩说道:“这个我知道,就是去山上骑车。”
“比如说,开摩托车跑山是驾驶摩托车跑山路的意思。城市中的禁摩使得很多摩托车爱好者不敢酣畅淋漓地进行一场以速度竞赛的骑行,跑山是很常见的摩托车玩法,山路中的弯道能让驾驶人体验到比城市中更加丰富的驾驶乐趣!”
有人笑道:“说的这么专业官方,是不是刚刚百度的啊。”
女孩撅了撅嘴说道:“就算是百度的又怎么样?我还不是给你们科普了知识。”
圆脸妹子:“所以祁哥你是要带妹去飙车吗!超酷!”
“到时候摩托车头盔一带,冲锋衣一穿,简直是超级帅的。”
祁明笑了笑,声音有些低:“我和她去飙车,说不准是谁带谁呢。”
圆脸妹子:“啊?你在说什么?”
祁明:“没什么,继续讨论,中午我请客。”
会议室内欢呼了起来。
云开到的时候,太阳早已西沉。
夜晚的山间一片寂静,有些老旧的路灯投落下团团昏黄的光线,路边树影森森,花木随风婆娑,簌簌有声。
一轮明月在淡青色的夜空中漂浮,远处的房舍屋瓦上洒落一层如霜似雪的月光,山路沉默在寂静的夜色之中,山间几户人家亮着明黄的灯,在夜风中轻轻地摇曳。
她看到了祁明,他微靠在车旁,漆黑的眼眸望着远处的山峰,身上的冲锋衣被风吹起。
云开朝他喊了一声:“祁明。”
祁明看向云开。
她身穿黑色冲锋衣,带着黑色头盔,开着一辆黑色的机车。
除了脸,其他的都是黑乎乎的。
云开戴上头盔,启动。引擎的轰鸣声像是一头狂风,她无视一切,毫不畏惧地驰骋在极速的世界中。
祁明双手搭上车,跟了上去。
车身如同一道闪电,穿越山间的路,留下一条高速的痕迹。
云开看了一眼后面的身影,脚踩油门,突然压弯,猛烈地冲向远方,甩了后面车一大截,车轮与地面高速摩擦,引发一阵风暴。
祁明勾了勾唇,不顾临崖弯道的危险,猛的再加了把油门,冲了上去。
只是,他还是慢了两秒。
祁明下车,递给了云开一瓶水,两人就这样大咧咧的直接坐在了草地上。
天空一轮弯月,不大,但月色十分明亮,洒在小树林里,将树叶映照得若隐若现。
山风刮过,带着冷意。
祁明将手枕在脖子后面,躺了下来,他看着天上的星星说道:“还是这里的夜景好,看得见满天繁星。其他星星一直都有,只是在霓虹灯繁杂的地方很容易被人忽略。”
云开不置可否。
祁明:“刚刚你可是提前发动了,这次的不算。”
云开也躺了下来,草地有些刺刺的,但还是柔软,鼻尖都是青草的气息。
她仰望着天空,夜幕下,星星就像是散落一地的宝石。
真漂亮。
祁明:“真美。”
两人的感叹几乎是同步的,只不过云开没有说出口。
祁明:“还是在山顶吹风自由,每天都在广场大楼里走,一天至少有十几个小时对着电子屏,脑袋里充斥着杂乱无用的信息,让人疲惫。”
“我的肩上是风,风上是闪烁的星群。”
祁明的声音充满磁性,像大提琴一样悦耳。
云开看向他:“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喜欢北岛的诗。”
祁明摇头:“我不喜欢,只是读过看过,记住了。”
“正好这时候氛围正合适,拿出来用用。”
云开:“我想找你问点事。”
祁明:“关于伊可佳的事吗?”
云开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祁明笑了笑说道:“知道你是大忙人,来找我肯定有事,我就想了想最近那些人有谁出现了问题,看来看去问题最大的也就是她了。”
“伊可佳半年前死亡,她的死亡没有问题,确实是自杀。”
云开:“你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
祁明:“当时伊可佳还是我的当事人,她们的财产清算还未完成,而且她的死亡是我报的警。”
“还没查到吧,大侦探。”
伊可佳的死亡是是祁明报的警?这一点确实出乎云开的意料。
云开继续问道:“你是第一目击证人?为什么没有阻止她?”
祁明:“如果我可以的话,我倒是想阻止,只是当时已经来不及了。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亡超过48小时,身体僵硬,枕头上的呕吐物都已经干了。”
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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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现场是什么样?”
祁明回忆了一下说道:“伊可佳躺在床上,床单上有一些呕吐物,床头柜上有一杯水和散落的药片。门窗都是关好的,我当时是由物业带进去的。”
“之所以会去找她,是因为他们的离婚案件已经到了财产清算的阶段,我们早就约好了要见面,但是她一直没有出现,作为伊可佳的律师,我自然是要去确认我当事人的态度。”
“毕竟还是有不少夫妻到这个时候突然又和好反悔的。”
云开皱着眉头:“你的意思是当时伊可佳已经死亡两天以上,但是都没有人发现?”
祁明点了点头:“是的。”
“按照她当时的情况来说,这也挺正常的。”
云开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祁明:“伊可佳是独居。”
云开:“就算如此,她的朋友和家人呢?两天没有消息没有人来找过她吗?”
祁明想了想说道:“伊小姐不想让自己离婚的事情被家人及朋友知道,所以并未告诉其他人她已经独居的事情。至于她的丈夫,似乎在筹办举行新的婚礼,更加不可能和她联系。”
云开:“……我记得伊可佳来找我做咨询的时候她是怀孕初期。”
祁明:“是的,因为这个孩子存在,伊小姐犹豫过是否要离婚。但因为意外,孩子流产了。”
云开:“什么意外?”
祁明:“……你觉得我是百科全书吗?什么都知道?”
云开看着他。
祁明投降:“好吧……我确实知道一点内情。”
“他们离婚的爆发点是伊小姐发现她的丈夫在外面有其他的情人,她要求丈夫净身出户,在结婚后他们一起经营的公司是全部归于她。”
“涉及到金钱,她的丈夫自然不可能放手。便倒打一耙说伊小姐的感情混乱,在读书期间还和他的兄弟有一腿,他严重怀疑她肚子里那个是不是他的孩子。”
“如果双方在婚姻存续期间都有过失,那么关于财产的划分就需要进一步讨论,这点伊小姐十分清楚。”
祁明:“伊小姐打算打掉胎儿,因为这个原因,最后决定好好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去做亲子鉴定,让她的丈夫净身出户。”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给她做过心理咨询,你应该知道她的问题所在。”
云开:“睡眠障碍。”
“是的。”祁明说道:“她和她的丈夫那时并未分居,并且男方有意缓和两人之间的情感关系。成年男女之间的那些事,自然而然的就睡在了一起。”
“但是她丈夫不知道的是,那段时间伊小姐的失眠情况越来越严重。她参加了一个失眠治疗小组,根据群友的建议,在进行一种叫做恐怖催眠的缓解失眠的方法。”
云开惊讶的问道:“恐怖催眠?这是什么?”
祁明笑了笑说道:“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这并不是什么正统的疗法,或者说根本就不是疗法的一种,是他们的失眠群组自己杜撰出来的一种方法。”
云开:“这和她流产有什么关系?”
祁明:“那关系就大了。你光是听恐怖催眠这个名字就知道并不是多么温和健康的方式。”
“初级一点的就是看一些恐怖电影以及恐怖小说让自己的精神感到害怕进而疲惫,但这一般对他们来说是没有用的。”
“接下来就是中级的,她去参加聚会,在人多的时候,他们就会请碟仙招笔仙,或者是进行吃粮之类的招鬼游戏,男女各半,围坐一圈,每人面前放着一碗大米饭,杀一只公鸡,将公鸡血淋于米饭之中,在中间的位置铺上白纸,接着问问题,再将白纸拿到十字路口进行焚烧。”
云开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祁明无奈道:“巧了,那个失眠群组里面有两个都是我的客户,某一天约着谈事情约到那边,他们并不介意有外人在场,我就看着他们进行了一场恐怖催眠。”
“令人惊讶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这种恐怖催眠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有效,每次做完都会有一两个人表示自己回家成功入睡了。”
祁明表情无奈:“要是没有效果的话,可能他们很快就会放弃这个可笑的方法,但出现了效果,他们就坚定的坚持恐怖催眠。”
云开犀利的问道:“伊可佳十分渴望有一个安稳的睡眠,所以她做了什么?”
祁明:“刚才说的那些需要多人一起进行,自己一个人的话,比较多人进行的就是血腥玛丽和镜仙。”
“伊小姐选择了镜仙。”
“在她的丈夫睡着后,伊小姐睡不着,在房间全然黑暗的情况下,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拿着一个红色的苹果,点着一根白色的蜡烛,对着镜子削苹果。”
祁明:“这对她的丈夫造成了惊吓,在惊恐中发生了些肢体冲突,孩子就这样没有了。”
“失去孩子之后,伊小姐明显精神状态要更加的焦虑,在和我沟通的过程中也曾经有过轻生的念头,我建议她再去找心理医生看一下。但她表示心理医生解决不了她的问题。”
祁明:“再一次见到的时候,就是她的尸体。”
“因为她的死亡时间十分微妙,财产尚未清算清楚。伊小姐的家人怀疑她的死亡和她的丈夫有关,怀疑是被丈夫害死的,于是请警方来调查。”
“警方介入调查后证实伊小姐是自杀身亡。”
“虽然不知道你这次调查的是什么,但伊小姐这边想查些出什么估计是比较难的。”
云开:“很多事情都很难,但我接下了委托就会去调查清楚。”
祁明失笑:“有一些事情倒也不用那么坚持。”
云开看向远方,缓缓的说道:“有些事情一定要坚持。”
祁明:“随便你吧,反正你也不会听我的。”
云开没有说话。
祁明:“你有点不对劲,以往我这么说,你会……”
云开打断了他的话:“祁明,今天阿姨打电话给我了。”
原本还是笑着的祁明脸色一下子冷了下去。
云开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说道:“她说她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并且言语中表现出有轻生的倾向。”
有一片乌云飘了过来,遮住了天上的月亮,没有人说话,烦躁和抑郁的气息弥漫着。
祁明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浓郁的阴霾,四周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一般,令人感到窒息。
半响,云开听到他笑着说:“她真的想的话,就去吧。”
去死吧。
第52章 死亡回声7 因为提到了祁……
因为提到了祁明的母亲,后面大家的情绪都不高。
云开回到了侦探所已经是凌晨一点。
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五次了。
依旧是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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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母亲打来的。
云开接通礼貌的说道:“阿姨晚上好。”
郑兰一上来便是质问的语气:“云开!你联系上我家小明了吗?你有没有告诉他我现在身体真的很不舒服,一个人不敢去检查,我都这个年纪了,我对他没有其他的要求!只是希望他能够回来看看我!”
云开手上翻阅着这次委托的资料,嘴上说道:“抱歉,阿姨,我也联系不上祁明。”
电话那头的郑兰语气加重:“骗人不是个好习惯,你不是最不喜欢说谎的吗?为什么现在开始骗人了?云开你从小和我们家小明就是朋友,你怎么会联系不上他?”
“你是不是不愿意帮阿姨这个忙?我知道我小的时候对你们比较严格,不让你们一起玩,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
“他是我的儿子,我只是想联系一下他,我有什么错?”
郑兰:“阿姨的出发点是好的,可能方式用的不对。但是小明也不应该记恨我这么久。”
“高三填报志愿,我要让他学医生,结果他一声不吭的报了律师的专业,学了几年,现在还不是没有混出什么样子来。他如果听我的学医学,我上下都能帮他打点好,再有他舅舅们的帮忙,不到40岁,他就能够成为最年轻的院长!”
郑兰越说越觉得自己的一片苦心被辜负了:“可是他就是不听我的,我是他的母亲,我能害他吗?他在外面不知道接触了些什么人跟着他们学坏了,从毕业之后就很少和我联系。”
“我现在想知道他的一些情况,还要通过别人去了解。做母亲卑微到如此的地步,我觉得很失败。”
云开沉默。
郑兰继续说道:“就算他对再多的不满,他至少应该说出来!像现在这样子能够解决什么问题吗?”
她越说越气愤:“别的日子也就算了,今年过年他也不回来,只是敷衍的和我说了一句工作很忙,他的工作真的有那么忙吗?国家总统的工作都没有他那么繁忙。”
“除夕夜,他到底是做什么工作连这一天都不能放假?”
云开解释道:“抱歉阿姨,但是从今年开始确实很多的上班族除夕也没有放假。”
郑兰冷笑了一声:“这是国家的政策,但真正实施起来的又有多少人呢?只要有心,就算没有放假也能够回的去家。”
“他只是不想回家。”
云开直接说道:“是的,祁明不想回家。”
郑兰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云开说的这么直白。
郑兰质问道:“你什么意思?家是人的安身之处!我是他的母亲,就算我做的再不对,他至少应该要回家的,我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从他出生开始,我就开始为他计划未来的一切,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吗?”
云开淡淡的说道:“祁明不想回去的原因我想阿姨你自己知道。”
郑兰声音激动:“我不知道!我能够知道什么!他太冷漠了,他怎么能够这么对我?我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孩子?”
祁明冷漠?
云开想起了夜幕下他所说的话。
他嘴角在微笑着,眼神中却一片冰冷,他说:“她想捆住我,她想继续控制我,她被困在时间里,就希望我也和她一起死在那里,痴心妄想,我再也不会对她抱有任何的期望,所以她的威胁对我并不起作用。”
“她每次都想用自己的人生经验,用欺骗,用强迫,帮我做出最优的选择。她在剥夺我的人生。”
“真想去死的话就去吧。”
“我无所谓。”
电话那头出现了物体掉落地板的声音,接下来是一阵一阵摔东西的声音。
云开想起了很多年,她和祁明的第一次见面。
不是在学校,是在那个狭窄黑暗的楼道。
从父亲的朋友家搬出去第一次独自居住的云开,碰到了因为考试被扣了一分,被母亲鞭打跪在楼道里的祁明。
他的眼神虚无的不知道看向哪里,眼边甚至还残留着血痕,他跪敲着紧闭的不锈钢门。
不停的祈求着,一声接着一声:“妈,我知道错了,你让我进去吧,我以后会好好检查的……”
手指在不锈钢的门上留下了白色的印记,还有斑斑点点的血渍。
里面的人不为所动,甚至传来了恶毒的咒骂声。
无言对视中,云开看到了他最狼狈的样子。
少年的祁明彻底奔溃,手捂住脸,深低下头,闷着发出哭声。
可是那扇铁门依旧冰冷没有丝毫的动摇。
第二天一早,云开在学校见到了祁明,两人作为新生代表发言。
祁明是直升上来的学霸,云开是从其他学校考进来的第一名。
站在台上演讲的祁明和楼道里跪着的少年仿佛不是一个人,台上的祁明穿着白衬衫,谦和有礼,是大家学习的目标,深受老师和同学的喜爱。
他在学校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气质很温和。可是一旦回到家,就像是变成了胆怯的刺猬。
两人默契的不谈那天楼道的事情,在学校也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云开影影约约会听到楼下房间传来的器具掉落的声音,还有……鞭子抽打的破空声。
少年时期的云开有些孤僻,一心想要找出害死父亲的凶手,心理极端。
她觉得祁明可怜,却也看不起他为什么不反抗。
祁明厌恶这个看到了自己挨打的同学,把云开当做透明人一样。
两人就保持着这样微妙的平衡,直到那一天……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下午放学时间,云开的笔用完了,她到了一间文具店,准备买一只新的。
看到了作为优等生的祁明,正悄悄的把文具店的东西往自己的书包里面放。
他在偷东西。
云开看见了,但她什么都没有说。付完了自己的钱就离开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祁明发现她了,他知道自己的行为被云开发现了,他害怕云开去报警或者告诉他妈妈,他悄悄的跟在云开后面。
在那个无人的小巷里……
在云开用小卖部里面买来的美工刀划开自己胳膊的时候,他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太阳下山,天色沉了下去,冰冷的风到处乱窜,嘲笑着人们的狼狈。
两人静默不语。
云开站在原地,拿着美工刀的手有些颤抖。
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流动着,一滴一滴,就像瓶中浑浊的泥沙,慢慢的沉淀了下去。
黑夜中……
郑兰歇斯底里的尖叫将云开拉回了现实:“你告诉他,他再不回来我就死给他看!”
云开语气礼貌,说出的话却十分淡漠:“抱歉阿姨,我联系不上他,请你之后也不要打电话给我了。”
郑兰:“你什么意思?你也要看着我去死吗?”
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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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
她不可能自杀的,她也不想自杀,她只是企图用这种方式来获取关注。
她知道祁明已经长大了,他能去很远的地方,他已经不好控制了。
所以她换了一种方式,试图让他内疚,在道德上给他施加压力。
云开语气平静:“我只是觉得祁明是一个独立的成年人,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存活着,他没有必要按照别人的意愿活着。”
“阿姨,你是一个能够自我负责的成年人。你自不自残自杀不自杀是你的事,是你的选择,你想用这一点来威胁祁明,是非理性的、病态的思维。”
“也许他能够妥协一次,妥协两次。但他不可能永远妥协。等到他不妥协的时候,你又要拿自杀来说事,这只会让他更觉得疲惫。”
“郑阿姨你目前的心理状态,我建议你去看医生。”
郑兰气的直哆嗦:“所以你现在是说我有病,是吗?”
云开:“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通电话,之后请不要打来。”
说完云开不过电话那头郑兰的反应,直接将电话挂掉,并且将她的号码加入黑名单。
云开叹了一口气,她确实不喜欢骗人。
所以只能把她拉黑了。
夜深了,另外一个地方,祁明的灯也依旧亮着。
他的手机里有几百个未接来电。
那令他痛苦,也令他厌烦。
他有很多的话,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他怕自己的倾诉欲太强,扯开衣服,内脏就会随着伤口一起掉到地上。
祁明的母亲是他童年所在的那个小地方最好小学的教导主任,现在是副校长。
在外人眼里,她是一个温柔但又有些严格的绝对的好老师。
她富有学识,对于学生十分认真负责,在工作上兢兢业业,在家庭和事业中能够处理协调,精心教育之下她的孩子也非常的优秀。
在同龄的都还在胡闹玩耍的时候,郑老师的孩子已经会了很多门才艺,每次考试都能获得第一名,每次参加比赛都能够拿奖,对待外人总是有彬彬有礼,在学校里总是沉稳,自信,大方。
她是老师眼里最好的家长,也是其他家长眼里最会教育的老师,而祁明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祁明小时候经常被别的家长夸奖,和其他的小孩做对比。但没有人知道,这一切的背后他遭遇了什么。
他们只知道他每次考试都能够得第一名。却不知道他每次面对考试他有多恐惧。
恐惧的不是考试的内容,而是考试之后可能会受到的对待。
每一张试卷的成绩发下来后,他回到家都会接受至少两小时以上的复盘,如果那张试卷是满分,那可能会好一点,郑兰会态度好点,只会要求他写一篇800字的反思加上试卷上字体不好看的检讨。
如果试卷内有被扣分,扣了几分就几个小时不能吃饭,必须要待在小黑屋里反省。
小黑屋……那是原来父亲的房间,在他去世之后被改成了杂物间,里面的窗户全被钉死,没有电灯,没有任何可以坐的地方,门被锁起来之后,连最后一丝光线都没有。
在他还在上一二年级的时候,他非常害怕被关进小黑屋,黑暗滋生了他的恐惧,他会在里面尖叫哭泣。
里面没有卫生间,在他控制不住的时候,整个空间里面会弥漫让人呕吐的臭味。那时候他的考试成绩并不稳定。有时候语文和数学两个加一起可能会被扣十几分,他就必须在那个黑暗没有光的地方过夜。
躺着冰凉的地板上,和自己的排泄物一起。像一只没有尊严的猪。
如果试卷上的题目有郑兰认为他不应该错,而他却做错的,那会受到更恐怖的对待。
她会拿着衣架、鞭子、戒尺打他,她觉得自己是个斯文人,不像电视中那样的暴力,她打人的时候总是温和的笑着。
她让他跪在地板上,说她的打的每一下不是为了惩罚他,只是让他记住自己的错误要改正过来。
她会打在他的背上,肚子上,大腿上,她很少在他的脸上留下伤痕,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会这样教育孩子。
有时候她也会用到针,针的来源十分的简单,就是别在她衣服上的精致的胸针。
胸针很好看,也很实用。只要拆下来就可以当做武器使用,扎在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锥心刺骨的痛。
所以在祁明小的时候,他很恐惧带胸针的女人。他下意识的觉得这些人都和他的母亲一样,会随时将胸针解下来扎进他的胳膊。
祁明也很讨厌学校举行的活动,每一次学校有活动,他都必须要参加。
一旦参加他就必须要拿奖,不管是征文、数学竞赛、辩论还是创意手工、英语问答……她都要求他必须要拿到第一。
可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没有那么多的精力能每一个都学的那么好,一旦失败了,她就会全然否定他的存在。
她有无数可以折磨人的点子,却把这一些全部用在了他的身上。她歇斯底里的尖叫着,把她对生活所有的不满全部的发泄在他的身上。
她说他是最失败的人,他一点用都没有,他继承了父亲的卑劣的基因,她希望他去死。
祁明也曾经认为是自己不够优秀,做的不够好 ,他拼命的学习,每天听她的话,去做一切能够让她开心的事情。
可是,他发现自己无论再怎么努力都达不到她的要求。
她对外人的孩子总是很好,她和他们说他喜欢孩子,每个小孩都是上天带来的小天使。但在祁明的记忆里,她从来都没有抱过他。
对他,她总是充满着愤怒,莫名的狂躁发脾气,用爆粗口或肢体冲突解决问题,在外面遇到压力或者感受不到被理解时,就在他的身上用愤怒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他的内在充满了委屈和创伤,母亲喜怒无常,把他当出气筒,随意打骂、嫌弃、否定、贬低、挑刺,永远都是他的错,他的存在就是个错。
直到初一时,祁明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要这样对待他。
因为她恨他的父亲,也恨祁明,认为是他们两个毁了他的人生。
祁明的父亲是一个军人,他的母亲是一个人能称羡的军嫂。他们的婚姻被称为天作之合,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神仙眷侣。
可是父亲因为工作繁忙的缘故很少回家。
父亲风光霁月,大家都称赞他,也羡慕母亲有这么好的老公。后来他因公殉职,大家更是将他捧上了神坛。
祁明也一直将父亲作为自己的偶像,直到那一天,母亲奔溃的朝着他喊到。
“你以为你爸爸真是什么好东西吗!他有很多休假的机会,他也全部有休假!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他在外面有个小三!”
“他就是个混蛋,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别人都以为他有多好,其实他内里就是一个垃圾。”
郑兰一面鞭打着祁明,一面粉碎着他的自尊心:“你身上有他的基因,留着他肮脏的血,你也是一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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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我让你做的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你有什么用?”
祁明泪流满面,但他仍然为自己辩解道:“可是我只扣了一分,那道题很多人都做错了,我不是废物。”
郑兰冷笑:“别人做错你也要做错吗?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跟那些废物学习?那是不是你爸爸出轨你也要出轨呢?”
“你们都觉得我不好,那你走啊!我也不想当你妈妈,都是你害的我,如果不是你们,我怎么可能一直待在这个地方!”
“他们逼着我结婚,逼着我嫁给那个在他们眼里完美的男人,可是他对我做了什么?他出轨了,他死了!他连死了都不放过我,他给我留下你这个累赘!”
郑兰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哭着对祁明说对不起,说她也不想要这样对待他的,她只是希望祁明能够变得更优秀变得更好。
她哭着求祁明不要恨她不要离开她。
祁明觉得母亲可怜,他觉得是自己害了她。
在母亲的教育下,祁明的世界一度只有学习和考试。
他喜欢天空,可是手机里仅有的几张照片都是在教室里里隔着窗户拍的,有冰冷的栅栏挡着,天空总是扭曲的,还映着白炽灯的反光。
他期盼着自己变得更好母亲能够为她感到开心,能够对他好一点,他不会像父亲那样子背叛她,抛弃她,离开她。
她只是被父亲伤害了,所以才会这么对待他,他觉得这一切可以得到修复,只要他足够努力。
可是……这场考试结束还有下一场,无穷无尽,无法喘息……
她越来越可怕了……
她想让祁明选择一个他根本不喜欢的专业,去按照她给的计划走她想要的人生路,她给他计划好了,读多少年的书去哪个地方上班,上班后要在几年之内升职,什么时候结婚和谁结婚,什么时候生孩子生多少个孩子……
她给他计划好了完美的一生。
那是像傀儡一样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