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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粉配色的铁门早已斑驳不堪,可小门却是打开的。
云开蹲了下来,摸了摸地面,保安室没有雨淋湿的地面有杂乱的脚印,很新鲜,这两天有人频繁的出入。
可光线太暗,其他的她看不出来。
雨水像子弹一样将她的衣服淋湿了大半,云开看着不远处的四层小楼,浓重的阴影,让人心中发颤。
她没有看到任何亮光。
没有呼喊,没有求救,没有人的声音。
一阵风吹了过来,一股凉意穿透身体刺入骨中,云开的脸都冻住了。
她……猜错了吗?
云开看着黑暗中的楼房。
不,不一定!
阿哲说过,孤儿院的房间没有窗户,没有窗户就透不出光。
云开朝着房子走去,像是决绝的走进黑色巨兽的口中。
今夜的雨很大,风也很大,风吹过,还残留的帘子发出哗哗的响声,像是幽灵可怕的低语。
在黑暗中,云开推开了第一扇油漆斑驳的门,蚊蝇瞬间擦着她的脸朝外飞去,甚至在里面云开还看到了几双亮着的红色眼睛。
是蝙蝠。
确定了屋内没有人影,云开飞快的将门关上,嫌恶的转过了脸,拍了拍苍蝇撞上留下的污秽物。
接下来就是第二扇,第三扇,第四扇……
大部分的房间四壁空空,墙上布满斑驳的痕迹,墙角处蜘蛛网密布,每走一步都会带起呛人的细碎尘埃,还有腐烂的气息,死猫死老鼠,令人作呕。
砰——
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在深夜中如雷般明显。
云开猛地看向上方,在楼上!
云开飞快的跑了上去,不在三楼,有不在四楼!
在楼顶!
云开猛地打开天台的门,暴雨打在了她的脸上身上,眼前的一幕让她脚底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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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莫北的脖子被绳子牢牢的拴住,半个人都已经悬空就要掉下去了!
而支撑他没有掉下去的是天台石柱上的绳子,而他的旁边江梨正拿着刀子,只要她的刀子轻轻一割绳子,沈莫北马上就会掉下去。
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天空被劈成两半,接着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声,大地被震的轰鸣。
风中似乎能够闻到阵阵的血腥味。
沈莫北看到云开出现,突然猛地挣扎了起来,他的嗓音嘶哑,说话的时候流出血来:“救我!快点来救我!她是个疯子!你快点来救我!”
听到他的话,江梨突然发出了尖利的笑声:“哈哈哈,我是疯子?没错我就是疯子!沈莫北你再动一下,你就马上见阎王吧!”
江梨披头散发,靠近沈莫北,在他惊恐的眼神中,将刀刃狠狠的插进他的左胳膊,鲜血猛地喷溅在她的脸上,闪电划过,她的脸狰狞的像是来索命的女鬼。
沈莫北痛苦的喊叫声淹没在巨大的雷声中,鲜血在他的脚下流成小河。
沈莫北:“江梨,你冷静一点,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身体的痛苦精神的痛苦让沈莫北狼狈的哀求:“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道歉,我在所有人面前道歉。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的错,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的车子我的房子我所有的钱,我全部都给你!”
江梨癫狂的看着他:“所有都给我?”
沈莫北声音中充满着痛苦:“对!对!全部都给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给你!”
江梨:“我要我弟弟活过来!我要被你们害死的王之安活下来!”
一晚上的折磨沈莫北已经快要崩溃了,他声嘶力竭的喊道:“江梨!你弟弟不是我害死的!那就是个意外!他是消防员,我们只是求救他来救人,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江梨的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云开快速的上前几步靠近她:“江梨,你冷静一点!”
江梨的刀对着云开:“你现在只要敢再上前一步,我马上就杀了他!”
云开举起手,声音和缓:“我不靠近你,你不要冲动,我不上去,你小心一点,那里很危险,你进来一点说话,不然你待会也掉下去了。”
在云开到来之前,江梨和沈莫北已经在天台呆了不短的一段时间,雨水包裹着他们,江梨的头发全部贴在脸上,像是附着的蛇。
江梨看着云开,笑的奇怪:“你喊我小心?你在关心我?”
云开:“是。”
江梨:“骗子!你根本不认识我!你怎么可能会关心我?这个世界上唯一会关心我的人已经死了。”
云开语气放轻:“不,我关心你。江梨,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你只是想要帮弟弟报仇对吗?他们害死了你的弟弟,他们都是罪有应得。”
江梨:“没错!杀人偿命!他们该死!”
云开不着痕迹的慢慢朝着江梨靠近。
同时嘴里说着话分散着她的注意力:“我明白,你是一个好姐姐,从王之安死后,你一直活在愧疚当中,这两年你过的很辛苦,是复仇支撑着你。你想办法接近周越月接近伊可佳,让她们想起两年前的事情,让她们害怕,让她们自杀。”
“可是你最开始不想杀人的对吗?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
江梨喃喃道:“是什么让我改变了主意?是他们!都是他们的错。”
眼泪从她的眼中流了下来,和雨水混在了一起:“他们爱玩爬上山,我弟弟去救人,把身上所有的装备都给了他们,让他们遇到其他消防队员要让他们回去救援他,可是这些人!”
江梨狠狠的瞪着沈莫北:“这些人渣!他们没有一个人告诉消防员要回去救我弟弟!他们让小安死在了那个黑夜里!”
江梨失控的疯狂撕扯自己头发:“小安!我的弟弟!他那个时候该有多绝望,山上的土都掉下来了,呼吸不了了!”
“小安那么年轻就死了!他甚至还没有这些人渣年纪大!他死了,他为了救人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可是这些人!这些前途光明的大学生!他们的心底没有一丝的愧疚和感恩!”
江梨咬牙切齿,眼睛瞪的要跳出眼眶:“他们在采访的时候居然还在笑!他们怎么能笑?他们怎么敢笑!”
“没有人!没有一个人和小安说一句对不起或者谢谢!没有一个人!”
“他救了人!可是没有人对他说谢谢!”
“他死了!他们在笑!”
“小安死了,这些人还活得好好的!凭什么!这不公平!”
江梨笑容诡异:“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不过没关系,我会帮小安找回公道,伤害他的人全部都要付出代价!”
说着她看向云开:“不准动!你动了,我已经发现了。你以为我疯了吗?你以为我神志不清吗?我都清楚!”
“你为什么要来救他,沈莫北该死,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为了接近他杀了他,我做了他这么久的经纪人,他做的那些破事我都知道!他校园暴力、他□□粉丝!他是个烂人!”
云开:“对!我知道他是个烂人,那你可以把这些证据交给警察,让法律来审判他。”
江梨:“法律?法律有什么用!法律如果有用我弟弟死了为什么他们不能判刑!为什么所有人都当作无事发生!”
江梨看着云开:“你为什么要救他?他从小就是个人渣,他初中的时候就把学校同学的仓鼠折腾死了,把仓鼠皮扒下来套在手指上说是真皮指套。他小时候扒的是仓鼠皮,长大了扒的是人皮,他扒了我弟弟的皮,戴在了他这站肮脏腐烂的脸上!”
“是我弟弟救的人,结果呢?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为了救人走进山里,这些被救下的人却一言不发,忘记了山上还有一个消防员等着他们。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指责消防员无用,让大学生自救。”
江梨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小安他死了,还要遭受到这样的侮辱,他太可怜了!”
云开:“是,所以我们停下来,我们可以拍个视频或者直播告诉网友,王之安是个英雄。”
江梨:“晚了,太晚了。”
说着她将刀子靠近绳子。
云开制止道:“不要!江梨我报了警,警察很快就来了,你杀了他你也跑不掉的。”
江梨笑了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么多吗?”
云开愣了一下:“什么?”
江梨:“因为你能找到我,你和他们不一样。可是,太晚了!为什么你不能早点找到我?”
江梨看着无边的雨幕,想起了小的时候,她和小安太饿了偷吃厨房的东西,被打的全身是血捆起来关在了房间里,房间很黑、很冷,还有很多的老鼠……
小安说:“姐姐,等我长大了,我就要去当消防员,我可以把门打开,把你救出去,我们就不用被关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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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梨点了点头,她说:“我长大了要当医生,把你身上那些胎记都治好。”
黑夜笼罩下来,孤儿院没有人来找他们,他们一直被关着,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小安身体颤抖:“姐姐,我害怕。”
江梨抱着他:“不害怕,姐姐会保护你。等我们长大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穿过了雨幕。
云开朝着江梨说道:“停下来,还来得及,江梨!不要继续了!”
江梨摇了摇头:“记得我死了把我和我弟弟葬在一起。”
云开:“不!不!你停下来!”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江梨猛地朝沈莫北扑了过去,云开飞身上前想要抓住她,只碰到了满是血水的地板。
砰——的一声,血液染红了这片冷白色的房子。
黑色的小河里流满了猩红的血……
云开缓缓的站起了身,手掌颤抖的握成了拳头。
第64章 死亡回声19 世界上有些……
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这么讽刺。
两个人同时从四楼摔下来,江梨死了,沈莫北只是断了几根骨头,在医院住个半年就能恢复好。
云开坐在医院抢救室外的椅子上,冰冷的铁质椅子让她浑身发冷。
这个结果是合理的,江梨有先天性心脏病,身体不好,且患有重度抑郁症,她看过医生,医生说她大概率活不过三十岁。
所以……她死在了二十九岁……
而沈莫北,他家境优渥身体健康,正值青壮年,经常锻炼,他身体像蓬勃生长的大树,经得起风吹雨打。
云开想到了以前看过的一句话。
命运就像蒲公英,风起而涌,风止而息。落到肥处迎风长,落到瘦处苦一生。
江梨活了二十九年,她也苦了二十几年。
因为先天疾病出生后就被抛弃,在阴暗压抑的孤儿院里艰难成长。孤儿院那么多生病的小孩,自然不可能给她治疗。这么多年她都是靠自己熬过来的。
从每一个心脏被攥紧难易呼吸的黑夜里熬了过来。
她在秩序混乱的孤儿院里苟且偷生,与其说是被照顾的孤儿,不如说是任意驱使和虐待的仆人。
但他们依旧坚强的活着,因为有未来在前方等着他们,有希望。她想有一个自己的家,一个能够自由吃饭呼吸的地方,想要一张温暖的床,所以她忍过了寒风,一点一点的等到了自己能赚钱的时候。
云开想,她那段时间应该很开心,尽管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太久,但她有自己的工作有属于自己的房间,还有一个光荣的消防员弟弟。
她原本可以和弟弟好好生活,直到病痛让她离开这个世界。
只有几年,但那会是快乐的几年。
可是命运总是捉弄人,想要救人的弟弟死在了救人的路上,在黑夜中至死等不到人来救他。
至此,在黑夜中被疼痛折磨的辗转反侧的江梨再也等不到那个给她递水的王之安。
她想,她快死了,她得在死之前做点有意义的事,杀了他们,为王之安复仇。
可是她没有想到,她做了那么多,她死了,沈莫北也没死。
云开从她的衣服口袋里找到了一封遗书。
上面就只有简单的两句话。
【要是没什么事 我先挂了啊】
空白的地方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落款时间是三年前,一切事情都还没发生的时候。
她知道自己会死,所以留下了张幽默的遗书。
可能……江梨曾经是个很爱笑的女孩。
徐非白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云开坐在角落,身上的衣服还在往下递水,她微微偏头,脸上沾着少许血迹,额前几缕碎发垂下,袖子被血浸染了一大片,她的唇色十分苍白,眼神空洞苍凉。
真狼狈真可怜啊!
徐非白想着,露出了恶意的笑容。
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活该!
跟在徐非白身边的小张和云开在尚家村见过,对她印象深刻,一看到云开这么狼狈,就跑了过去关心道:“云小姐你没事吧?”
云开抬眸看了看他,淡淡的说道:“我没事。”
小张:“你这全身都湿透了,这样呆着肯定会感冒的。”
说着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先穿我的外套吧。”
云开:“谢谢。”
小张:“云小姐,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徐非白冷漠道:“她休息不了,作为嫌疑人,她需要配合我们的调查。”
小张诧异的转过头看着自家队长,队长平时人很好,怎么每次看见云开都是这种……样子?
案发现场的证据链很完整,凶手和受害者很明确,这云开怎么会是嫌疑人。
徐非白看出了小张的疑惑:“深更半夜跑到荒废多年的孤儿院,在场三个人,两个人都坠楼了,她不可疑吗?”
小张:“可是……”
徐非白嗤笑一声:“你第一天当警察吗?”
云开冷冷的看了徐非白一眼,将胸口处的隐形摄像头抓下来,扔给了他。
云开:“我是不是嫌疑人,徐队长看看就知道了。”
徐非白冷笑了一声:“倒是谨慎。”
说着他转向小张骂到:“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需要我告诉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吗?受害者就在病房里,进去做笔录!”
云开看着他:“徐队长对我有意见不用把气撒在自己组员的身上。”
徐非白嘲讽道“怎么?我训斥自己的组员你都有意见?当圣人当上瘾了?开了个侦探所就以为自己是上帝了?谁都想拯救。”
“今天的心情怎么样?调查到一半,调查的人当着你的面死了,你以为自己是谁?随便介入别人的因果,今天的江梨就是因为你而死的。”
云开看着她,虽然是坐着,气势却完全不逊色:“徐队长就是这么恶意揣测提供线索的市民的吗?”
徐非白:“如果是普通的市民,我们自然不会,可是你算什么?你身体里留着肮脏的血,就算现在伪装的再好,有一次迟早会露馅!”
徐非白仇视着云开,她是诈骗犯的孩子,是小偷的孩子,是杀人犯、骗子、妓女的孩子,是那些靠着啃噬别人血肉活下来的卑劣者的孩子。
就算装得再怎么道貌岸然,她的血液里已经流淌着这些卑劣的基因,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这是她无论如何都否定不了的。
人是靠血脉传承的,徐非白不信云开会是什么好人。
云开:“我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你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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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
说着云开站了起来:“我走了,案子结束请警方及时通知我来领江梨的尸体。”
徐非白:“你的死者什么人?凭什么来领她的尸体?”
云开肯定的说:“我是她的朋友,是最后一个和她对话的人,我来领有什么问题?”
徐非白闻言轻蔑的笑了:“你开始良心不安了,你想要靠安葬她来做弥补。”
云开看着他,语气平淡:“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这么做所以这么做而已。江梨的死亡是她自己的选择,无论我调不调查她都会走到这一步。”
“希望你没被愤怒冲昏了作为警察的理智。”
云开直直的看着徐非白:“徐队长,希望你依旧是警察,不是警察官僚。”
说完云开不管徐非白的反应转身离开。
徐非白猛踹了一脚椅子,铁皮椅子发出的巨大声音引来了护士。
护士训斥道:“这里是医院,禁止喧哗!这么晚了这么大声你会吵到其他人的!”
徐非白脸色阴沉的进了病房。
小张看见徐非白进来身体抖了一下,下意识的把手机藏了起来,欲盖弥彰的指着病床上的沈莫北说道:“队长,他昏过去了,护士说可能要过两个小时才会醒来。”
小张:“从四楼摔下来,一个当场就没呼吸了,这个沈莫北人坏命倒是还挺大的,就受了点伤。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他身上没什么致命伤,就是多处骨折,可能之后会落下残疾。”
“就算残疾也算是幸运了,另一个都死了。”
徐非白冷冷的盯着小张。
小张被盯的十分紧张:“队、队长,怎么了?”
徐非白:“这不是警察该说的话,他是这起案件的受害者,就算他是混蛋是人渣他依旧是受害者。”
小张低着头:“是,我知道了,我会谨慎说的话。”
徐非白:“手机里是什么?云开给你发的消息?”
小张猛的抬起了头:“你怎么知道?”
说完他退后了两步,仿佛是怕徐非白抢他的手机。
徐非白冷笑了一声:“她还真是会收买人心,只见过两次就让你心甘情愿替她做事。”
小张反驳道:“不是这样的,云小姐给我发了一份关于沈莫北的犯罪证据。”
“队长你还记得城北那起交通肇事逃逸的吗?我们一直没抓到犯人,云小姐说很可能和沈莫北有关。”
小张看着病床上的沈莫北:“如果是他做的,至少得判个十几年。”
“还有……”
小张看着徐非白犹豫要不要开口。
徐非白:“想说什么说!别给我憋着。”
小张坚定的说道:“就算在法律意义上死者江梨的做法是犯罪,但是从道德层面上来讲,我认为沈莫北也很有问题。”
“这一点,就算我是警察我也这样认为。”
徐非白:“你在替云开抱不平?你觉得我对她态度十分恶劣。”
小张鼓起勇气说道:“是!云小姐只是碰巧出现在案发现场,而且在尚家村那次她还帮了我们很多,我不明白队长你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凶?”
徐非白冷笑了一声:“你不明白?你当然不会明白。”
小张:“啊?”
徐非白:“啊什么啊,还等老子给你解释吗?受害者没醒过来就没有其他事情做吗!案发现场的证据收集好了吗!没看到其他人都在忙吗?给我出去帮忙!”
莫名其妙又被骂了一顿的小张:“……是。”
徐队长是更年期了吗!反复无常的!
在小张走出去,将门关上后,徐非白坐在了沙发上,他双手盖住脸,整个人疲惫而沉重。
怎么会有无缘无故的憎恨,自然是有理由的。
云开是徐非白师傅的女儿,是他领养的孩子,徐非白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云开才三岁,端端正正的坐在小凳子上,不哭也不闹,眼睛大大的鼻子有点红,像是冬天堆起来的小雪人。
云深队长很疼爱这个女儿,时常带来局里,小时候的云开睫毛又长有密,扎着两个小揪揪,有人逗她就笑的像小太阳一样,局里忙的时候,她就自己乖乖的坐在一边,也不打扰人。
大家都很喜欢她,除了他。
云开才三岁就很会说话,活泼开朗。徐非白每次看到她都会想起叔叔家的妹妹,只比云开大两岁,一样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可是她不会说话,五岁了还不会说话,而且,以后也不会好了。
十七岁的徐非白避免自己看到云开,只要看到云开,他就忍不住想掐死她!
徐非白有一个叔叔——徐博源。
徐非白的父亲和徐博源虽然是兄弟,但是年龄相差了十几岁。徐博源反而比徐非白大不了多少。从小时候,徐博源就是徐非白的偶像。
徐博源学习成绩很好,脑子灵活,幽默风趣,对于小辈没有任何的架子。他曾经是本省的理科状元,考上了一所很好的大学。大学期间担任学生会主席,参加组织了很多有意义的活动,大学毕业后,他也没有像普通的大学生一样毫无头绪的去找工作,而是很快开了一家小公司。
令人震惊的是,开公司的钱都是他自己筹集的,丝毫没有让家里出一分。
那是一家计算机公司,赶上了风口,发展特别好。他是一共成功的老板,是整个家族让人骄傲的存在。每年春节,家里的长辈都会让小孩子像他学习。
徐非白从小就喜欢粘着叔叔,他们的感情十分好。但是在他十三岁那年,一切都变了,他的叔叔突然从家族的荣耀变成了大家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存在。
他不再西装革履,而是胡子邋遢,神情疲惫。他来到徐非白的家里,找他的爸爸妈妈借钱,他们把他赶走了。
徐非白很生气,他觉得自己的父母是坏人,为什么不帮助叔叔,为什么要把他赶走。
大人告诉他,他们不能帮他,现在给他钱帮他是在害他。他们说叔叔在外面欠了很多钱,公司房子全部都抵押掉了,还在家里偷钱,花言巧语的把奶奶的首饰全部骗去卖掉,他染上了赌瘾。
有个女人和他聊天,骗他去赌博,刚开始的时候叔叔赢了很多钱,他就越玩越大,越玩越停不下来。把公司赌输了,把家庭也赌没了。
叔叔那时刚结婚没两年,孩子才一岁多,他原本是一个负责任的丈夫和父亲,但总从手机里的那个女人出现,他就像着了魔一样,什么事也不关心了,每天只知道拿钱赌球。
没钱了就去借高利贷,利滚利,就变成了一个天文数字。追债的人到了家里,堵在门口,不让他们出门。当时孩子才一岁多,发烧了,可是他没钱出不了门,眼睁睁的孩子烧成了智障。
叔叔的妻子很愤怒,她认为徐博源欺骗了她,她不能让他毁了她的人生。他们离婚了,孩子留给了叔叔。
徐非白当时刚上初一,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住宿,所以并不知道叔叔在短短一年时间里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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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天覆地的变化。
后来,爷爷奶奶把房子卖了把所有的钱都拿给叔叔还债。为了让他迷途知返,把他锁在房间里,手机电脑全部收起来。徐博源一开始会自残砸东西,之后几天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一次放假期间,徐非白提出了要去和叔叔一起玩,大家本来不想让他去,但爷爷奶奶想着也许徐博源看到徐非白会想起以前的日子,而且他那段时间情绪稳定不再每天想着要去赌博,就同意了。
他去的那天,家里只有叔叔一个人,叔叔很欢迎他,和他聊了很多,聊他在学校的生活,问他成绩好不好,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如果有的话要好好照顾别人,不要像他一样。
他问叔叔,什么叫不要像他一样?
叔叔摇了摇头不说话,他的表情很落寞。
叔叔从冰箱里拿了蛋糕给徐非白吃,然后让徐非白把手机借给他,他要登录一个网站付钱,徐非白迟疑了一下,他想起那些大人说不能让叔叔碰电脑和手机。但叔叔说,就是个游戏,买点东西。徐非白同意了。
他不知道的是,是那个叔叔手机里的女人又给他发消息了,说有个球赛,买了肯定赢,徐博源相信了,他把自己最后剩下的钱全部投进去了。他满怀希望的看着手机,希望能够逆风翻盘。
只要这场赢了,他之前的钱就全部回来了,那一切都会变回原来的样子。他欠的那些钱能够还清,他还是那个成功的徐博源。
可是他赢不了,钱也回不来……
看到手机屏幕里开奖结果的徐博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冷静的把手机还给了徐非白。
徐非白记得叔叔说,他累了要睡了,让他回家。
可徐非白走出楼梯的下一秒,叔叔从二十一楼掉了下来,摔在他的面前,粘稠的血液溅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半边身子全是血,血液从他的身体不断的流出来,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片大地。
徐非白愣在了原地,他想尖叫但是叫不出来,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颤抖,手脚像冰一样凉。
看着蔓延到他脚边的血液,他腿软的坐在了地上,指甲狠狠的插进了手心里。直到父母回来的时候,他还在发抖,全身的筋骨都在抽动,牙齿和牙齿不断发出撞击的声音。
叔叔死了?
他为什么会死?
是不是因为他?
是因为他借给了叔叔手机,所以叔叔才会死的!
是他害死叔叔的……
徐非白两眼发黑,耳朵里都是尖叫声,他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
血……好多血……
还是热的。
血!
整片地板都是血。
血流成了小河变成了大海,把他的头顶都淹没了!
沈莫北病房中,徐非白喘了几口粗气,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
叔叔的死亡已经去二十多年,但他却总是时不时梦到那天的场景,那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徐非白觉得是自己害死的叔叔,那天晚上就跪在客厅里认错,但是没有人怪他,他们说那不是他的错,是叔叔着魔了,他赌迷心窍了,不关他的事。
他们用叔叔的悲剧告诫他,以后前往不能赌博,不能相信网上的那些骗子。
徐非白问,那骗叔叔的骗子呢?我们不去把他抓起来吗?
大人摇了摇头,他们说抓不到的,这些诈骗的都在网上,一旦骗完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警察也抓不到。
徐非白亲眼看到徐博源跳楼,午夜梦回都是漫天的血,他没办法将叔叔的死亡当作正常的离开。
他决定找到那个诈骗犯!
四年后,他进入司法警校,他们学校的学生每年都有固定的见习时间,他想办法进入当时在调查诈骗犯罪的云深一队。
那是十几个人的诈骗团伙,其中的一个女人就是诱导叔叔染上赌博的诈骗犯。
在调查案件的过程中有很多困难,但最后,他们还是抓到他们。那个女人就是云开的母亲,云开的父母都是诈骗犯。
那两个人渣靠着自己的长相和言语寻找猎物,一步步的让猎物掉入陷阱,榨干他们最后一丝价值,再将他们狠狠的抛弃。有很多的受害者,他的叔叔只是其中一共个。
这些诈骗犯该死!他们真该死!他们的手上没有拿刀,却沾满了鲜血,不知道有多少原本幸福的家庭因为他们而支离破碎!
这两个诈骗犯进了监狱,他们的孩子却被云深收养,过上了小公主的生活,这让徐非白怎么能接受!
他叔叔的孩子发烧成了傻子,一辈子都好不了,一辈子都要靠别人照顾!可诈骗犯的孩子却能有全新的开始!却生活在幸福里!
这怎么可以!
受害者的人生被毁了,彻底的毁了!
受害者家属过的那么痛苦,生活在地狱里!
加害者家属凭什么能够好好生活!
她凭什么不感到愧疚!
她凭什么这么正常的活着!
云开是诈骗犯的孩子,她的身体里就是肮脏的血。
她不能活得这么清白,这么心安理得!
她不配!
徐非白双目赤红,今天的案发现场,满地的鲜血,将他带回了十三岁的那年,他站在楼梯处,眼睁睁的看着叔叔死亡……
一阵铃声响起,将徐非白拉回了现实。
他接起了电话:“好、好,我这里要结束了,很快就回去了。”
徐非白疲惫的站起了身,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开门进去的时候,母亲正漫无目的的按着电视台,想选个节目提提精神,不要让自己睡过去。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穿着睡衣正蹲在地板上重复拍着皮球,她拍皮球很熟练,能一下拍一百多下,可是皮球突然碰到她的脚滚了出去,女人手脚并用的过去把皮球捡了回来,爱惜的抱在自己的怀里。
徐非白走过去蹲在女人的面前,用哄孩子语气说道:“可可,你今天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哥哥带你去睡觉好吗?”
女人摇了摇头,没有理会徐非白,重复的将球滚来滚去。
徐母叹了一口气:“不用管她,今天白天可能睡多了,现在睡不着,我看一会,她待会累了就会去睡觉了。”
徐母看着徐非白:“今天怎么又这么晚?又发生什么大案了吗?你工作也不要太拼了,一天天的这样下来身体怎么受得了,这几天你就没睡个好觉。”
“锅里我炖了只老母鸡,你喝点鸡汤再去睡。”
徐母控制不住打了个哈欠。
徐非白:“妈,你先去睡吧,这里有我看着。可可不会出什么事的。”
徐母:“这哪里说得准,之前我就两分钟没看着,她把开水壶打翻了,身上烫伤了一大片。”
徐非白说道:“我知道,我这里看着,你先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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