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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046 严防死守
【第四十六章】
明明她昨晚回屋的时候, 都跟他说好了,早上他醒了就喊一下她,免得她拖后腿。
还不等祁璟宴说话, 屹儿就先开了口:“阿凝,哥哥说,今天要乘一天的马车, 会很累的, 要讓你多睡一会儿。”
马车颠簸, 确实没有坐船舒服, 孟羽凝感激地朝祁璟宴笑笑:“多谢殿下。”
说着也不耽搁时间,趕紧下地, 从柜子里拿出今天要穿的衣裳, 去了净房。
等她洗漱完毕, 梳好头发出来, 就见兄弟俩在柜子前,正忙忙活活地收拾行李。
屹儿小小一个, 吭哧吭哧从柜子里抱起一个首饰盒子,又费劲巴拉递到祁璟宴手里。
祁璟宴接过, 顺手放在腿上,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 他腿上已经擺了三个盒子了, 再擺就要比他人高了。
“我来,我来。”孟羽凝趕紧把从净房收回来的衣服放在一邊,伸手接过屹儿手里那个盒子。
这么多首饰盒子,还是实木的,都挺重的,兄弟俩一个瘸, 一个小,可别砸着他们。
她放好那个盒子,又把祁璟宴腿上的三个盒子一一抱起放到床上,又回去搬其他的。
祁璟宴见阿凝确实比他们俩快很多,便也不帮倒忙,拍拍屹儿小肩膀:“去外头喊穆雲进来帮忙。”
“好。”屹儿欢快应了一声,噔噔噔跑走了。
很快,穆雲带着穆風穆山进来,有了帮手,屋内的東西很快都归拢到一起,收拾妥当了。
孟羽凝又习惯性满屋子转了两圈,确定没有漏下東西,这才放心。
他们从山里出来的时候,行李很少,孟羽凝就更少,只有一个包袱里装了她几件衣服。
可现在却多了很多,新買的几套衣裳,还有前后两回在集市上買的那些首饰,再加上祁璟宴和屹儿的衣物用品,足足堆满了大半张床。
孟羽凝看着这个住了数日的屋子,内心竟然还有些不舍,可再不舍,这里也即将成为回忆。
她看了一圈,背上自己那个装了身份文牒、路引、以及银票的小包袱,牵着屹儿的手,看向祁璟宴:“殿下,咱们走吧。”
祁璟宴点头,转动轮椅把路讓开:“阿凝先走。”
孟羽凝便牵着屹儿的手,先一步走了出去,隨后穆雲推着祁璟宴出门。
等几人都出了屋子,穆山去喊了几个兄弟抬着几个大木箱进来,把屋内的行李全都装进箱子,抬出船舱,抬下了船。
護卫们忙忙碌碌地往船下搬东西,郁嚴带着早就等候在此的郁家護卫们在船下接应,隨后直接把行李抬到岸上,装上等候在那的马车上。
先前遇袭时抓到的那三个活口,也被捆了绳子,蒙了头,押下了船,一并交给了郁嚴。
粟央,汤神医,元青和拂冬也跟着大家伙一起先下船去了。
孟羽凝,祁璟宴,屹儿,还有郁逍和蔡月昭几人还在甲板上,他们看着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没有说话。
好一阵子,郁逍拱手,朝祁璟宴规规矩矩行了一个礼:“慎王殿下,请。”
祁璟宴面无表情点头:“有劳小侯爷。”
孟羽凝看着一本正经的两人,知道这就要演起来了,她便也收敛了神色,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来。
穆山在前面开道,穆云推着祁璟宴的轮椅先一步下船。
孟羽凝在袖子遮掩下,偷偷捏了下蔡月昭的手,小声说:“阿昭姐姐,我先下去了。”
蔡月昭回握了下她的手:“好,我很快就来,就在你们后面。”
孟羽凝点了下头,牵着屹儿跟在祁璟宴身后,也往下走。
等他们下了船,上了岸,又走出去一段距离,郁逍才抬脚:“咱们也走吧。”
蔡月昭跟着他,有些闷闷不乐地小声问:“非要如此生疏吗?”
郁逍:“岸上人多眼杂,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蔡月昭:“那我还能像之前在船上那样,去找阿凝说话吗?”
郁逍:“整个隊伍就你们两个小姑娘家,走得近些也无妨,别人看到,只会以为你们是旅途孤寂,找个伴罢了。”
蔡月昭便笑了:“那我现在就去找阿凝。”
郁逍一把拉住她,低声训道:“你个冒失鬼,虽说无大碍,可你好歹也装一下吧,先跟着我,回头出了临安城再说。”
蔡月昭哦了一声,只得暂时跟在郁逍身邊,眼神却是频频往前面阿凝那里瞟。
一行人高大威猛,又各个腰间佩戴武器,气势太强,惹得码头上的百姓频频侧目,却都下意识避远了些。
孟羽凝牵着屹儿,跟在祁璟宴身后,出了码头,就见一排马车等在那里,后面还有一溜的马。
他们三人上了其中最宽大的一辆,等他们坐稳,护卫们齐齐翻身上马,穆云一声令下,祁璟宴一行便先行出发。
等两百多人的隊伍离开码头,郁逍一行人才动身,不远不近地缀着。
孟羽凝掀开窗帘,往码头那看了一眼,对着那艘还停在那里的船摆了下手。默默在心里说,再见了,大船。
屹儿见她如此,以为她和什么人告别,小脑袋凑过去,好奇问:“阿凝你在和谁挥手?”
孟羽凝把屹儿抱到腿上,摸摸他的小手:“我在和船告别。”
屹儿便也伸出手去,对着越来越远的大船摆摆小手。
祁璟宴静静看着两人,嘴角慢慢弯起。
不多时,队伍径直出了临安城,穆風骑马追上他们的车,从窗户递进来几个油纸包:“殿下,小殿下,孟姑娘,这是刚从早市上买来的早点,都还热乎着。”
孟羽凝惊喜接过,放在车内靠墙固定的小桌上,一一打开,惊喜地发现,竟然有鲜肉小笼包,薄皮烧卖,还有羊肉煎饺。
穆风又解释:“小侯爷说,今儿咱就吃两顿飯,下晌那顿要到傍晚才吃,所以就多买了一些。”
说着又从身邊护卫手里接过一提精致的点心盒子:“殿下还特意叮嘱我们去点心铺子买了些点心和果子。”
“辛苦了。”孟羽凝伸手接过,回身把点心盒子放好,又笑着对祁璟宴说:“多谢殿下。”
她知道,他不是很爱吃这些甜腻的点心,这就是给她和屹儿备的。
祁璟宴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孟羽凝看着桌上那些热乎乎的早点,刚想问屹儿吃什么,穆九又骑马追了上来,把手里提着的食盒从窗户递进来:“孟姑娘,这还有四碗豆腐脑,也热着。”
孟羽凝好久没吃过豆腐脑了,一听就笑了,却不忘问关键问题:“是甜口的,还是鹹口的?”
穆九:“两碗鹹口,两碗甜口。”
“那可太好了。”孟羽凝笑着说,又问:“兄弟们都有早餐吃吗?”
穆风和穆九齐声答:“都有的。”“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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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呢。”
孟羽凝点头:“好,那你们也快去吃吧。”
两人说好,骑马走了。
孟羽凝打开食盒,端出四碗豆腐脑,先看向屹儿:“屹儿,你要吃什么味道的?”
屹儿指着上面放了卤汁和酱菜的那碗:“屹儿要吃这个带酱酱的。”
说完,又指了指上面洒了桂花蜜糖的那碗:“阿凝,这个放花花的是什么?”
孟羽凝耐心解释:“这是放了桂花蜜糖,甜甜的,也很好吃呢,屹儿要不要也尝尝?”
她极力向小娃娃推荐,小孩子嘛,口味还没定,多尝尝总是好的,再说了,甜豆腐脑多好吃啊。
屹儿欣然接受:“那屹儿也吃这个花花的。”
“好,那屹儿就都尝尝。”孟羽凝笑着说好,端了一碗鹹口,一碗甜口,都放在小娃娃面前,又拿了勺子递给他:“小心哈,还有一点点烫。”
屹儿说好,拿起勺子,先舀了一小口咸味的,尝了尝,点点小脑袋,说了句好吃,又去舀了一小口甜的,尝了尝,又说好吃。
于是就坐在座位上,晃着两只小脚丫,一口咸的,一口甜的 ,轮换着吃起来。
孟羽凝和祁璟宴都看得有些哭笑不得,哪有人这样吃的。
两人看了一会儿,孟羽凝又问祁璟宴:“殿下呢?”
祁璟宴见这姑娘已经把那碗甜口的偷偷往她那边挪了挪,还特意来问他要哪个,他有些啼笑皆非,突然起了逗逗她的心思,于是故意伸手去拿那碗甜的:“还不曾尝过放桂花蜜糖的。”
孟羽凝急得一把按住他的手,隨后觉得自己反应太大,尴尬地笑了笑:“殿下,要不你还是吃那碗咸口的吧。”
祁璟宴挑眉:“为何?”
孟羽凝现编:“这甜的,我怕你吃不惯。”
祁璟宴:“你刚刚不是说过,甜甜的,很好吃。”
屹儿刚吃完一口甜的,点点小脑袋:“甜甜的,好吃。”
孟羽凝不情不愿松开他的手:“那行,那你尝尝吧,要是不喜欢的话,就不要勉强哦。”
祁璟宴肩膀抖动,闷笑不止,好一会儿才停下:“我更习惯吃咸的。”
孟羽凝反应过来他刚才是在逗自己呢,松了一口气,也跟着笑了,双手端起那碗咸口的,殷勤地送到他面前:“殿下给。”
祁璟宴笑着接过,没忍住伸手在她头上揉了下:“快吃吧。”
“哎,好。”孟羽凝知道他这是又把自己当成小柯基了,笑着应了一声,端起自己那碗桂花蜜糖豆腐脑吃了起来。
作为靠厨艺吃飯的人,她其实对各种食物都很包容,只要不是特别奇怪的,她都接受良好。
但只有豆腐脑除外,豆腐脑她只喜欢吃甜的。
见坐在对面的一大一小都晃着脚,美滋滋吃着豆腐脑,祁璟宴又笑了。
见他心情很好的样子,孟羽凝好奇问:“殿下,是有什么好事吗?”
祁璟宴:“嗯。”
见他似乎不愿多说,孟羽凝便也不多问,只是又打听起来:“那咱们接下来还有走多久?”
祁璟宴:“从临安,经洪州,再过大庾岭,便到了沧海郡。”
这些地名对于孟羽凝来说都是陌生的,她没有距离的概念,于是问:“那还要多少天?”
祁璟宴:“星夜兼程,十日便可抵达。”
孟羽凝知道,如今回到官道上,再没办法像之前那么走走停停了。
祁璟宴凭空消失那么久,若是出了意外,那康文帝还有可能生出那么一丝慈父之心,懊悔自己对长子太过残忍。
可如今祁璟宴好好的活着,康文帝那老东西心里指不定怎么想他呢,所以还是老老实实趕路,早点到达封地为好。
好在郁逍命人特意准备了这辆宽大的马车,上面还有一张床铺,足可以躺下祁璟宴和屹儿了。
她又仔细打量几眼,其实如果要硬挤的话,她应该也能躺下去,但躺三人就有点挤了。
算了,她还是在这车厢地上打地铺吧,带了那么多被褥来,铺厚一点,一个人睡得也舒服。
屹儿把那碗甜豆腐脑吃完了,剩下半碗咸口的,祁璟宴端过去吃完了。随后几人又各自吃了两个小笼包,早飯便吃好了。
孟羽凝把剩下的早点都包好,装回食盒里,打算晚一点饿了的时候再吃——
出了临安城,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就见一大片乌泱泱的骑兵整齐有序地等在一片荒地上,正是郁逍带来的那些。
一名将领模样的人上前给祁璟宴见礼,祁璟宴便让大家停了下来。
穆云和穆山把轮椅从后面那辆马车上拿下来,过来扶着祁璟宴下了马车去透透气。
孟羽凝也带着屹儿下车,手牵手到处溜达,活动活动筋骨。
郁逍他们也跟了上来,他朝那些骑兵挥了下手,那名将领冲他点头,随后一声令下,骑兵们全都下马来修整。
郁逍带着郁严走到祁璟宴面前,又是装模作样躬身一礼:“慎王殿下。”
祁璟宴点头:“郁小侯爷有礼。”
郁逍正儿八经同他汇报接下来的行程安排,祁璟宴听着,微微颔首:“一切都听小侯爷安排。”
两人说话的功夫,蔡月昭也走了过来,先去给祁璟宴行了礼,又走到孟羽凝和屹儿面前,几人相互见过礼,两个姑娘才走近些,小声说着话。
蔡月昭抱怨道:“阿凝,我一个人坐一个马车实在是太无聊了,要不,你和我一起坐吧?”
孟羽凝沉默了,要是她过去坐,那屹儿肯定是要跟着的,那就剩行动不便的祁璟宴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马车上,那他一个人,应该也会无聊吧。
于是有些为难地说:“阿昭姐姐,我得照看一下我们殿下,你也知道的,他如今做什么都不方便。”
蔡月昭想到慎王殿下的那双腿,点头:“也是哦。”
随即又热情邀请:“那晚上呢?晚上你来跟我睡吧,我车上有张床,睡我们两个人刚刚好的。”
还不等孟羽凝答话,屹儿先警惕起来,竖起两只小耳朵仔细听着。
孟羽凝其实很想去的,可一想到屹儿晚上爱做噩梦的毛病也不知好了没有,便不好意思地再次拒绝了:“阿昭姐姐,晚上也不行,晚上我得照看屹儿。”
见阿凝没有抛弃他和哥哥,屹儿高兴了,抱住阿凝的手贴在自己小脸上蹭了蹭。
蔡月昭有些失望,但也无可奈何,拉住阿凝的手,叹了口气,感慨道:“哎,有了家室的女子就是这般的,不得自由。”
孟羽凝云里雾里,有了家室?是说她吗?她的家室在哪呢?
蔡月昭也不顾她一脸惊愕,拉着她的手往前走:“阿凝你教教我认野菜吧,万一哪天沦落在外,总不至于饿死。”
孟羽凝说好,于是两个姑娘带着屹儿,在荒地上东奔西跑,辨认起野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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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约两刻钟,大家各归各位,重新出发。
不过这回蔡月昭没有坐车,而是带着元青和拂冬骑马前行,说是去前头探路。
孟羽凝双手托腮趴在窗上,看着那一骑绝尘,英姿飒爽的背影,崇拜得她两眼直冒星星:“哎,我也好想去骑马啊。”
祁璟宴:“想去便去吧。”
孟羽凝惊喜地坐直身体:“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去骑吗?”
祁璟宴点头:“别跑太远即可。”
孟羽凝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算了,等到岭南再骑吧。”眼下还是安安稳稳赶路要紧。
见她又不去了,祁璟宴也不多说,只点头说好。
路两边的风景大差不差,孟羽凝和屹儿在座位上看久了,只觉无聊,两个人都蔫头耷脑起来。
祁璟宴见了,伸手拍了拍他坐着的床:“可是坐累了?过来躺一会儿。”
屹儿跳下座位,率先跑过去,爬上了床,随后对着阿凝招招小手:“阿凝也来。”
孟羽凝看了一眼那有些拥挤的床,有一丝犹豫,可到底没能拒绝躺着的舒服,走过去,脱了鞋子,爬了上去,挨着里侧躺好了。
祁璟宴见两人都躺好,他便也把自己两条腿一条一条搬上床,随后撑着床,一点一点躺下了。
三人都躺下,床上便满了,再没有空地,孟羽凝撑起身子,有些担心地看祁璟宴:“殿下,要不我睡外边吧,这也太挤了。"
祁璟宴:“无妨。”
孟羽凝只得叮嘱:“那你翻身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些,千万别掉地上。”
屹儿也跟着重复:“哥哥别掉地上嗷。”
祁璟宴伸手,按着两人的脑门,一个一个按回床上:“好,我知道了。”
马车晃晃悠悠,孟羽凝和屹儿慢慢被晃得晕乎乎,困意袭来。
孟羽凝又问:“殿下,你先前是说十日就能到沧海郡吗?”
祁璟宴:“是,十日。”
孟羽凝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那也快,一晃就过去了。”
祁璟宴:“是啊,一晃就过去了。”——
接下来的行程,枯燥又无聊。
每日除了停下来歇息,做饭,吃饭,就是不停地赶路,赶路,再赶路。
不过这回路上,祁璟宴没让孟羽凝动手做饭,而是穆山他们全包了。
吃着味道还不错的饭菜,大家都感叹幸亏跟着孟姑娘学了那么久。
晚上歇息,郁逍还是按照先前康文帝的旨意执行,照旧不进城池。
能撑得住的时候,就连夜赶路,过上个一两天,就在荒郊野外安营扎寨,让大家休息一晚。
祁璟宴嫌搬来搬去麻烦,就一直睡在马车上。
护卫们搭了简易帐篷,把祁璟宴的马车护在中间,郁逍的人在外围,又围了一圈。
白日里,郁逍又会派出几个小队,四处搜寻可疑人员,提前清理干净道路。
如此这般,有了郁逍带着三千骑兵严防死守,祁璟宴这一路可谓安安稳稳,风平浪静。
原定计划十日能到,但因中途停了几晚,还是耽搁了几日,等进入岭南地界的时候,已是半月之后。
望着远处峰峦起伏的大山,看着路边一丛丛翠绿色的芭蕉树,感受着潮湿温热的天气,孟羽凝抑制不住地兴奋,半个身子都恨不得探出车窗去:“殿下,这就是岭南了吧?”
第47章 047 残垣断壁
【第四十七章】
熟悉的温度, 熟悉的植物,让孟羽凝倍感亲切,她滿心欢喜, 眉眼彎彎看着祁璟宴,等着他的答复。
祁璟宴温声答:“是,昨儿夜里就进了岭南。”
得到肯定答复, 孟羽凝开心地笑出声来。
她難抑心中的兴奋和欢乐, 双手罩嘴, 做喇叭状, 对着远处的大山吼了一句:“荔枝~,龙眼~, 山竹~, 榴莲, 火龙果~, 菠萝蜜~,我来啦~”
骑马走在马车附近的護卫们被她的快乐所感染, 都忍不住哈哈哈大笑。粟央和穆風年纪小,性子欢脱, 也跟着吼了一嗓子:“呦呵~, 我们来了!”
姑娘家本就甜脆悦耳的声音洋溢着喜悦, 祁璟宴听在耳中, 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他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撑着车厢墙壁,撑起身体,挪到了孟羽凝这边的座位上来,挨着她坐下,借着身高优势, 从她头顶上向窗外看出去。
他眉眼舒展,温声问:“这些水果,阿凝可都曾吃过?”
“吃、”孟羽凝精神上处于终于回到老家的亢奋状态,脱口就要说“吃过”,话一出口,反应过来她不应该吃过,中途及时转弯:“吃那是不可能吃过的。”
见她又这般奇奇怪怪说话,祁璟宴闷笑出声:“那阿凝也是从那本《岭南食記》上识得的?”
孟羽凝:“对呀,就是那本《岭南食記》。”
她都想好了,回头安顿好了,她就去找一找,看有没有相似的书,买一本回来糊弄他一下,要是真找不到,她就编一本《岭南食记》出来。他对那本《岭南食记》好像十分感兴趣,总是问问问的。
屹儿刚睡醒没多久,正穿着一身白色的小寝衣,坐在床上瞪着一双大眼睛发呆。
听到阿凝高兴地冲着外头大喊,哥哥也坐了过去,他便也从床上下来,爬到座椅上,挤到阿凝另一边,探出小腦袋去,扯着小奶音跟着喊:“荔枝~,龙眼~”
呃~,阿凝喊太多了,屹儿没记住。
屹儿停了一下,喊出最后一个:“菠菠蜜~,屹儿也来喽~”
小娃娃奶声奶气的喊话实在好玩儿,逗得孟羽凝笑得前仰后合,一个不慎,后腦勺直接撞在身后祁璟宴鼻子上,撞得他闷哼一声。
听到动静,孟羽凝的笑声戛然而止,回身去看,就见祁璟宴伸手捂着鼻子,眼神有些哀怨地看着她。
“哎呀,对不住。”孟羽凝忙把他手拽下来,凑近了去看,“殿下没事吧?”
祁璟宴:“无大事。”
无大事,那就还是有事,自己刚才那后仰的力道有多大,孟羽凝还是知道的,她生怕把他鼻梁子给撞折了,忙伸手试探着輕輕摸了一下,“这疼嗎?”
祁璟宴:“不疼。”
孟羽凝又往上摸了摸:“这呢?”
祁璟宴:“也不疼。”
他鼻子就那么大,她几乎摸了个遍,既然都不疼,那就是没断了。
孟羽凝便放下心来:“幸好没事,不过殿下,你下回别离我那么近,这撞一下多疼啊。”
祁璟宴:“嗯。”
孟羽凝见他纹丝不动,便用下巴往他身后指了指:“殿下你往后挪一点。”
祁璟宴垂眸,视线落在自己双腿上:“不方便。”
孟羽凝很是有些无语。心道你刚才都能从床上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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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挪到这边座椅上,现在往旁边挪一下,就不方便了?
不过看他低头看着自己双腿的模样,瞧着有些可怜兮兮地,她便不忍心再赶他。行吧行吧,爱坐哪坐哪吧。
她回过身去,抱着屹儿往前挪了挪,和他拉开一点距离,没想到,祁璟宴竟然双手撑着座位,也跟着往前挪了挪。
孟羽凝瞪他:“殿下,你不怕待会儿再磕着你?”屹儿也摸着自己的小鼻子,一本正经地跟着警告:“待会儿磕着你哦。”
祁璟宴胳膊搭在窗沿上,看了一眼窗外:“头一回到岭南来,我也想瞧瞧。”
孟羽凝这才留意到,刚才他坐的地方有点靠里,要是想看窗外風景,就得前倾着身子,的确是不怎么方便。
哦~,原来是她误会了,他说的不方便,原来是看風景不方便啊。
“那殿下你再坐过来一点。”孟羽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拉着屹儿趴在窗边,和祁璟宴一起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风景。孟羽凝兴致勃勃给两人介绍路边看到的植物:“这是芭蕉树,前头那个是香蕉树,看,上面已经结了香蕉了,那个大叶子的是滴水观音,它和芋头的叶子长的很像,但是滴水观音有毒,可千万不能吃哦……”——
后头郁逍马车上,蔡月昭热得双颊绯红,双手做扇,拼命扇着风。
她十分不解:“岭南这破地方,这才五月中,就已经熱成这般了,真不知道阿凝妹妹为何那么开心?”
郁逍伸着两条大长腿,大马金刀坐在蔡月昭对面,袖子已经挽到了肘弯上去了,衣领也扯松了几分,一副慵懒闲适的样子:“我怎么知道。”
大家顶着刚出来没多久的太阳,就走了这么一个多时辰,所有人便都熱得蔫头耷脑。
一向皮实的阿昭压根顶不住,骑了一会儿马,就赶紧下来,钻进他的马车,抱怨个没完没了。
只有这位孟大姑娘,和大家都不一样,一句不抱怨不说,还兴冲冲对那些不知道在哪的水果喊什么,她来了。
蔡月昭见他衣衫不整,坐没坐相,看他不顺眼,抬脚就在他腿上踢了他一脚。
郁逍瞪她:“好好的又踢我作甚。”
蔡月昭看了一眼他那双结实有力的麦色小臂,没有说话,扭头看向窗外。
她这一转过去,郁逍才看清她脸,有些惊讶,伸手就去摸她的脸:“阿昭你这脸怎么这么红,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感受着那双指腹粗粝的大爪子带来的热度,蔡月昭的脸更红了,抬手架开他的手,敷衍道:“没有,就是热的。”
郁逍不放心,又凑过去仔细瞧:“出门在外,不舒服你可千万不要瞒着我,要不我还是喊汤神医来给你瞧瞧吧。”
蔡月昭看着那张突然放大的脸,她突然有些生气,咬了咬牙,一巴掌不轻不重给他脸拍开了:“我说了不用。”
郁逍被拍得一愣,愣过之后,伸手就捏住蔡月昭后脖颈,让她脸对着自己,咬牙切齿道:“阿昭,这是第二回莫名其妙打我脸了,你怕是忘了,你阿逍哥哥也是有脾气的人。”
整个大兴,除了他们家老头子,还没第二个人扇过他巴掌,可这小姑娘这阵子竟然打了他两回。
是,上回,是他冤枉了元青,她護短,气不过,打了他,他自知理亏,他没介意,也不跟她计较。
可今儿又突然动手,那力道倒是没打疼,他也没生气。
只是不教训教训这死丫头,万一打习惯了,回头在外人面前她也不收敛,那岂不有损他的颜面。
再者说,一个姑娘家不会无缘无故打一个男人,若是被有心人借题发挥,于她名声也不好。
两个人的脸靠得很近,蔡月昭的心扑通扑通一阵狂跳,呼吸都有些艰難起来。
她微微偏头,小声咕哝着:“这才不是第二回,小时候不知道打了多少回了。”
郁逍手上用劲儿,把她的脸摆正:“你也说了那是小时候。”
那力道虽重,但蔡月昭要是想挣脱,完全不是问题,可她没挣,只是说:“你行事不端,我打你怎么了。”
郁逍一脸狐疑:“我怎么行事不端了?”
蔡月昭沉默片刻,还是故意说:“你刚才摸我脸,还凑那么近看我。”
郁逍气了个倒仰,一脸難以置信:“蒼天哪,就为这?”
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他抱过她,背过她,守城那阵子,两人的父亲外出追敌不知所踪,两人的母亲昼夜守城,那生死攸关的岁月,两个人夜里都是抱在一起睡的。
她现在就因为他关心她生没生病,她就扇他?他怕是真把这姑娘给惯坏了。
看着面前男人跟个呆子一样,蔡月昭又恼又气。
真的不想理他了。
可一想到刚才阿凝那豪迈地喊山声,还有阿凝抱着她胳膊大大方方和她说喜欢她的样子,她突然又有了勇气。
已经到了岭南了,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有些事情,总得迈出那一步,即便不成,也没了遗憾不是嗎。
至少等到白发蒼苍,垂垂老矣,不会为了自己曾经的胆小怯懦而懊悔。
心中这般想着,她深吸一口气,直视着郁逍的眼睛:“阿逍哥哥,我今年多大?”
郁逍脱口而出:“十七啊,怎么了?”
蔡月昭:“那我算是大姑娘了吧?”
郁逍:“那自然算啊。”
蔡月昭:“那我们如今这样,合适吗?”
郁逍看着那双秋水剪瞳,一时愣住了。
好一会儿,像是烫手一般,猛地松开还掐在蔡月昭脖子上的手,手指攥成了拳。
“阿昭,你”
郁逍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他想问她,可话说出口,他又停住了。
如果他猜错,那阿昭一个姑娘家,岂不损了颜面。
蔡月昭觉得,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不必说的那么明白。
她看了郁逍两眼,见一向处变不惊,沉稳有度的郁小侯爷破天荒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她欲言又止,转身出了车厢。
看着晃动的门帘,郁逍面色晦暗不明。
蔡月昭也不喊马车停下,轻松跳到地上,回了自己的车上,头枕双手,躺到床上去了。
见她闷闷不乐,拂冬拿了把蒲扇来,坐到床边,给她扇着风:“姑娘,你又和郁世子吵架了?”
蔡月昭:“拂冬,我和他说了。”
拂冬一愣,随即惊喜道:“您可终于说了,郁世子怎么说?”
蔡月昭:“他还没说。”
拂冬气得跺脚:“哎,郁世子一个男子,成还是不成,怎么不给个准话啊。”
蔡月昭叹了口气:“拂冬,我和他,多半是成不了的。”
她爹爹,还有郁伯伯,全都手握重兵,陛下那般多疑,怎么会让他们两家联姻呢。
其实这些道理她都懂的,一直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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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喜欢一个人的心,却是那么不听话,她管不住。
蔡月昭眼角滚落一滴泪,她抬手擦了。
拂冬抓住她的手,一脸心疼:“姑娘你别哭啊。”
蔡月昭又笑了:“我没哭,拂冬,我很开心,真的,和他说了之后,我很开心。”
拂冬看得难受:“姑娘开心就好,成不了就成不了,咱们姑娘这么好,不用在一棵树上吊死,这天底下比郁世子好的男人多了去了,咱再找就是了。”
蔡月昭点头:“拂冬,等阿凝她们安顿好,我们不和郁世子一起回京,我们去找我爹吧。”
拂冬笑:“好啊,到时候老爷见到姑娘,定然开心坏了。”
蔡月昭也笑了——
在护卫们心里,陛下将殿下发配到岭南这个酷热潮湿,蛮烟瘴雨,虫蛇横行的地方来,是一种羞辱。
先前在路上的时候,大家刻意不去想这些。
可如今真真切切踏上这片蛮荒土地,之前被众人有意抛诸脑后的那些问题,便又摆到了众人面前。
所以大家兴致都不高,各个面容冷肃,整个队伍的气氛都有些压抑。
可孟羽凝沉浸在到达慎王府之后,即将开启美好新生活的畅想中,一直处于亢奋状态,给祁璟宴和屹儿讲着她所谓的从《岭南食记》里看来的那些关于岭南的事。
两人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问上几个问题,孟羽凝便越发讲得起劲儿。
讲到高兴处,还会哈哈笑出声,祁璟宴和屹儿便也跟着一起笑。
听着殿下的马车上笑声不断,护卫们沉重的心情也都不知不觉得到了缓解。
所以当傍晚时分,一行人浩浩荡荡到达沧海郡城外时,各个情绪都很高涨。
早得了消息的苍海郡郡守陳大人,此刻正率领阖城官吏和百姓,肃立在城门外恭候。
自打接了那道将太子贬为慎王、赐封苍海郡的聖旨后,他这颗心便一直忐忑不安。
偏生那傳旨公公,还笑吟吟送上了一封三皇子给他的密信。
自那日起,他便似热锅上的蚂蚁,寝食难安,嘴角上燎起的一串火泡,至今还没好利索,一吃饭就疼,一说话也疼。
前日,郁小侯爷的人前来傳信,说今儿慎王殿下就会抵达。
他本以为会等到一队戾气滿满的队伍,保不准慎王殿下一来就会找他麻烦,拿他这个小虾米出一出心中恶气的。
可万万没想到,他等来的却是面带笑容的慎王殿下,就连他身边那几百个壮汉的情绪也都异常稳定,领头那人还笑着对他拱手,说了句久仰久仰。
难不成,他的名声都传到京城去了吗?陳郡守受宠若惊,同时又十分震惊,难道慎王他们对他们苍海郡这蛮荒之地,没有丝毫不满?
可不管心里怎么想,他还是把风尘仆仆的一行人迎向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