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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111 叫我云舟
【第一百一十一章】
这次来的传旨太监, 并非几年前奉太后懿旨前来送东西的那位宋公公,而是一位面生的年轻内侍,自称姓林。
宣旨声落, 祁璟宴于轮椅上躬身接过懿旨,孟羽凝这才领着屹儿和大家缓缓起身。
林公公不敢怠慢,立刻拂袖躬身, 向祁璟宴与屹儿行了叩拜大礼。
待祁璟宴虚扶示意, 他又转向孟羽凝, 恭敬地作揖问安, 礼数格外周全。
几句场面上的寒暄过后,一行人移步至清客堂。
祁璟宴给林公公赐了座, 又让人上了茶, 这才关切地询问:“太后娘娘凤体近日可还安泰?”
林公公闻言, 连忙将茶盏轻轻放下, 微微欠身,恭敬回道:“回殿下的话, 太后娘娘年事已高,近几年身子骨总是不太爽利, 虽无大病, 但小恙不断。”
“此番陛下龙体欠安, 病势沉疴, 太后娘娘忧心不已,親自在榻前守了几日,不免劳神伤身,不慎感染風寒,也卧病休养了。”
祁璟宴闻言,眉头几不可察地蹙紧, 面露忧色:“太医如何说?太后病情可要紧?”
看到祁璟宴瞬间绷紧的側影,孟羽凝的心也隨之一沉。又察觉到身旁的屹儿悄悄抓住了她的衣角,她不动声色地回握住小男孩有些冰凉的小手,无言安慰,目光却同样关切地投向林公公,等待着他的回答。
林公公见状,忙躬身又近前半步,语气放缓了些:“殿下且宽心,奴婢离京那日,太后娘娘的風寒已去了大半,精神头也爽利了许多。”
“太后娘娘特意嘱咐奴婢转告殿下,说她身邊有陶嬷嬷和宋公公这些老人精心伺候着,请殿下勿要过度忧心。”
祁璟宴微微頷首:“那便好。”
林公公又说:“对了,蔡家大姑娘更是有心,这几年一直常住城郊寺庙,日日为太后娘娘吃齋祈福。太后娘娘感念她这份纯孝,三个月前,已下旨宣她入宫陪伴,如今常在慈宁宫说话解闷呢。”
孟羽凝看向祁璟宴,见他原本微蹙的眉宇漸漸舒展,她悬着的心才跟着落定几分。
太后娘娘历经风雨,手段与警觉都非常人可比,寻常阴谋诡计近不得身。
怕只怕,有人撕破脸皮,明火执仗地硬来害人。如今有身手不凡的阿昭姐姐陪伴在側,定能萬无一失了。
祁璟宴頷首,又问:“陛下那邊,到底是何情况?”
林公公闻言,神色愈发恭敬,微微压低了声音回道:“陛下春秋正盛,往日龙体一向康健。只是前年秋末,不知何故忽染沉疴,太医院诸位大人竭尽所能,却始终未见起色。”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正当众人束手无策之际,三殿下千辛萬苦从民间寻来一位神医。奇就奇在,太医院都棘手的病症,经那位大夫施治,陛下竟日渐痊愈,不出月余便康复如初。”
孟羽凝和祁璟宴对视一眼,忍不住问道:“那大夫,可是姓粟,异族容貌,异族打扮?”
林公公惊讶道:“正是如此。”
孟羽凝点头:“林公公请接着说。”
林公公應是:“自此,陛下对那位大夫深信不疑。不仅破格赐其出入宫禁之权,更日日服用他炼制的‘金丹’。”
“说来也怪,陛下服了那金丹,确实精神焕发,面色红润更胜往昔,故而虽太后娘娘多次劝说,一些老大臣也上书劝谏,陛下仍坚持服用。”
说到这里,林公公话锋一转,轻叹口气:“可自从去年下半年起,情况有变。”
“一日早朝之上,陛下正听着奏报,突然口吐鲜血,当场昏厥。”
“自此之后,便时常头晕目眩,临朝听政的次数也日渐稀少。直至四个月前,竟是卧床不起了。”
孟羽凝静静听着,在心里回想着原书剧情,康文帝生病的时间虽与书中略有出入,但该发生的还是都发生了。
这些事情,其实祁璟宴一直都知晓,闻言也不多问,只点点头:“太后可还有其他话交代?”
林公公躬身回道:“自接到成安侯密信,太后娘娘便有意下旨召您回京为陛下侍疾。奈何朝中几位老臣,尤其是三殿下及章家,多次以各种理由极力阻挠。”
“这回太后娘娘是下了两道旨意,一道明旨交由三殿下按规程传递,另一道密旨则命奴婢借采办之名暗中携出。”
“这一路上虽有成安侯府的护卫暗中护送,仍是屡遭凶险,几番辗转才抵达苍海郡。”
“太后娘娘再三嘱咐,如今朝堂上下被三殿下和章家一帮拥护三殿下的大臣把持着,让您行事万万当心。”
祁璟宴颔首:“好,本王知晓了。你一路辛苦,先下去好生歇息。明日,我们便启程返京。”——
林公公隨穆风退下后,孟羽凝想着祁璟宴肯定还有事要与穆云和诸位幕僚商议,她也不耽搁,起身说道:“殿下,那我就先回去,再去清点一番行装,以免有所疏漏。”
祁璟宴微微颔首:“辛苦阿凝了。”
孟羽凝便朝他一礼,快步走了。
到了外头,她同穆樱说:“你去一趟郡守府,同白夫人说,就说我有要事相商,请她过府一叙。”
穆櫻领命疾步而去后,孟羽凝径直回到静心齋。
把孟金等人全都喊了来,吩咐道:“太后懿旨已到,明日一早我们就要启程回京,大家再仔细检查一遍,看东西有没有带齊。”
众人齊声應是。
孟羽凝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突然严肃起来:“这次回京,殿下还是要和平日里一样,出门要乘坐轮椅,你们一定要切记切记,在外人面前,殿下是不良于行的。”
众人神色一凛,齐声应道:“奴婢明白!”“屬下明白!”
孟羽凝接着说:“在府上这几年,想来你们都已清楚咱们殿下的处境,京城看似繁华,实乃虎狼之地。”
“若有人行差踏错,丢的不仅是自己的性命,更会将整个慎王府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所以从即刻起,大家一定要谨言慎行,可都记住了?”
众人全都朗声答:“谨记姑娘教诲。”
见众人神色紧绷,孟羽凝语气稍缓:“除了穆櫻穆梨,你们皆是岭南水土养大的,没有经历过北地严寒。等我们到达京城时,只怕已是大雪纷飞的时节。”
“前阵子让你们做的那些厚衣棉鞋务必随身携带,沿途需得边走边添衣,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殿下此去,如赴刀山火海,我们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是坚决不能拖后腿,成为殿下的负累。”
众人又激动,又紧张,攥拳道:“是。”
孟羽凝颔首,挥了挥手:“赶紧去忙吧。”
一群丫鬟转身,各自忙活起来。
穆梨仍如青松般立在廊下,孟羽凝抬眼望去,笑问:“你的行装可都收拾妥当了?”
穆梨拍了拍腰间佩刀,利落答道:“屬下轻简惯了,一把刀,一个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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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时可动身。”
孟羽凝想起前日偶然瞥见她和穆樱的包袱里,除了一套换洗衣裳,再无他物,不由莞尔:“也罢,你们惯来洒脱。不过孟金心细,早已将你们路上所需的物件一并打点妥当了。”
穆梨抱拳一笑:“属下同阿樱谢过姑娘体恤。”
孟羽凝捧起案上温热的茶盏,静静坐在榻上,看着孟金几个进进出出忙碌不停,她的神色渐渐凝重。
在这苍海郡,天高皇帝远,祁璟宴是这里的王,有他罩着,她的日子过得自由又惬意。
可等回到京城,日子怕是没有这么好过了。
不过也没什么好怕的,既然来了这一遭,不管好的,还是坏的,全当体验了。
等孟金她们全部都收拾妥当,穆樱带着陈郡守夫人白夫人来了。
听到通传,孟羽凝即刻起身相迎,親自将人扶进内室。
白夫人目光掠过屋内整齐码放的箱笼,一把攥住孟羽凝的手,眼圈微红:“妹妹果真明日便要启程?”
孟羽凝点头:“是,明儿一早就走。”
孟羽凝引她在临窗暖榻坐下,摆手屏退左右,才轻声道:“白姐姐,你我姐妹一场,我也不瞒你,我这一趟回京,也不知何时再能回来,那私房菜馆的生意,往后全要托付给姐姐了。”
白夫人点头:“这菜馆我自当用心经营,若侥幸盈利,你我五五分成,每年岁末,我差可靠之人送往京城。”
这话先前她就是这般说,现她还是这么固执。孟羽凝无奈笑出声,笑着笑着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满都是不舍:“白姐姐,在这苍海郡,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
白夫人眼底泛起泪光,却强撑着笑意:“妹妹这一去,姐姐只盼你前程似锦,再不必回到苍海郡这偏隅之地。”
“可若将来,京城的风雨让人倦了,或是妹妹在那待腻了,这里永远留着你的菜馆,永远有等你的白姐姐。”
孟羽凝喉间一哽,顿时明白她话中深意,心头不禁一暖,伸手抱住白夫人,“姐姐放心,待我在京城站稳脚跟,定要备好好酒好菜,迎你和孩子们来京城玩。”
白夫人闻言收紧了双臂,红着眼睛笑着说:“那姐姐可就等着沾妹妹的光,去见见天子脚下的繁华了。”——
静心斋的东西已经全都都打包收拢好了,孟羽凝吃过晚饭,就直接留在了燕拂居歇息。
她陪着屹儿歇在西厢房,屹儿好开心,兴奋地裹着锦被滚来滚去,又拉着阿凝的手说了好久的话,还让阿凝给他哼了以前的曲子,这才攥着阿凝的衣袖睡了。
等屹儿睡熟之后,孟羽凝为他掖好被角,悄悄起身,去了榻上。
深秋的岭南,夜里还是有些凉,她裹着被子,想着回京以后要面对的种种,辗转难眠。
正翻来覆去间,就听窗外有人小声说话:“阿凝,可睡了?”
一听是祁璟宴,孟羽凝便坐了起来,凑到窗边,小心把窗户打开,就见祁璟宴正站在窗外。
她伸手牵住他的手,轻声问:“殿下怎么还不睡?”
祁璟宴捏捏她的手指:“我睡不着。”
自己一个外人都睡不着,更何况祁璟宴了,孟羽凝十分理解,也有些心疼:“那如何是好,明日还要赶路呢。”
祁璟宴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的床上:“屹儿睡着了吧,阿凝你过去正屋陪我可好?”
孟羽凝想到睡前一再答应屹儿今晚会陪他的,她不想食言,于是说:“那殿下进来吧,我们就在这屋里睡。”
说完又改口:“不行,这床不够宽,榻不够长,要不,咱们抱着屹儿一起回正屋去?”
祁璟宴有些不情愿:“屹儿都那么大了,也自己睡了那么久了,留他一人在这无妨的。”
孟羽凝:“可是我答应屹儿了,再说了,咱们都要走了,以后回京肯定再没机会三人睡一起,今晚就带着屹儿吧。”
祁璟宴说不过他,于是点头说好,转身走到门口,进屋来。
孟羽凝已经穿鞋去床边把屹儿连人带小虎头被子一起抱了起来,六岁的孩子还真的有点重了,孟羽凝眼看着抱不住,祁璟宴赶紧上前接了过去,三人便一起回了正屋。
祁璟宴正想把屹儿放在榻上,孟羽凝却没让,直接拉着他去了床上,三人便和以前无数个夜晚那般,并排躺好了。
不过屹儿被祁璟宴放在了床里侧,盖着他的小被子,孟羽凝则睡在了最中间,还被祁璟宴揽进了他的被窝。
以前两个人虽然也挨在一起睡过,但都是各睡各的,孟羽凝还是头一回被他揽在怀里,脑袋还按在他的心口上。
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她的心也不由自主跟着跳得快了起来,她怕他乱来,提前警告他:“殿下,屹儿在这呢嗷。”
祁璟宴偏头看她:“屹儿在怎么了?”
见这男人故意装傻,孟羽凝伸手掐他胳膊,白他一眼,小小声说:“不能胡来。”
祁璟宴闷笑出声:“阿凝想多了,我并无此意。”
孟羽凝有些恼羞成怒,又掐他一把,掐得祁璟宴“嘶”了一声,她又心疼了,忙伸手去揉:“掐疼了?”
祁璟宴老神在在:“无妨,习惯了。”
孟羽凝无语了。这话说的,好像她总掐他似的。
两个人静静抱在一起,许久,祁璟宴低声问:“阿凝,你怕吗?”
孟羽凝抬头看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有你和屹儿在,我就不怕。”
祁璟宴定定看着她,好一会儿,把她往上提了提,两人面对面,他才轻声说:“阿凝放心,一切有我呢。”
孟羽凝凑过去在他额头上亲了亲:“祁璟宴,你也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祁璟宴眸色深邃,喉间滚动,可最终只是在孟羽凝额头亲了亲,“阿凝,往后你叫我云舟吧。”
孟羽凝便又重复道:“云舟,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祁璟宴笑了,把她从自己身上抱下来,放在床榻上,侧脸对着她,攥着她的手:“阿凝,睡吧。”
孟羽凝笑着点头:“云舟,晚安。”——
次日,清晨。
天刚灰蒙蒙亮,孟羽凝便醒了,祁璟宴已经不在床上。
她喊了屹儿起来,两人匆匆梳洗更衣,收拾妥当出门去,便发现车马辎重皆已齐备,整个府邸已是一片整装待发的肃整景象。
她带着屹儿在清客堂找到祁璟宴,三人一起用了早膳,随后祁璟宴坐上轮椅,三人一同出了府门。
等他们登上宽敞舒适的马车,一行两百多人的队伍便出发了。
如同三年前那般,陈郡守带领着众官吏早就等候在城门处,见车队过来,众人跪地相送。
祁璟宴掀开窗帘,遥遥点了点头,队伍出了苍海郡北门,浩浩荡荡奔着京城而去。
第112章 112 天寒风大
【第一百一十二章】
孟羽凝倚在车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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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望去,就见苍海郡青灰色的城楼在视野里渐渐模糊,心中感慨万千。
她想起当初来到苍海郡, 府邸破败不堪,连个能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大家收拾了多日, 才堪堪能住人。
经过几年的打理, 现如今已经鸟语花香, 宛如花园了, 却要走了。
大榕树下的秋千,园子里的荔枝龙眼, 门外的荷塘, 路边隨手可摘的香蕉, 还有那一大片菜地……
还有她经营了许久的私房菜馆, 菜馆里的掌櫃伙计,常来吃饭混了臉熟的食客……
当然还有白姐姐。
说实话, 她都舍不得,非常舍不得。
但让她在这些和祁璟宴以及屹儿之间选择, 她当然毫不犹豫选择他们, 所以虽有不舍和惆怅, 但也不至于伤怀落泪。
哎, 本以为会在岭南待到老的,没想这才三年多,就离开了,下回再来,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喽。
她一直扭头向后看着,祁璟宴则静静看着她。
等再看不到苍海郡, 孟羽凝在心底默默和苍海郡告了个别,轉身坐好。
就见屹儿仍緊緊抱着皇后牌位,静静蜷在角落。
祁璟宴静坐对面,沉默地看着屹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孟羽凝见兄弟俩情绪都不佳,便坐到屹儿身旁,伸手揽住他的小肩膀:“屹儿,可是起得太早,困乏了?要去榻上歇会儿么,阿凝抱着你睡也行。”
屹儿搖搖头:“阿凝,我还不想睡。”
孟羽凝摸摸他的头:“好,那咱们就坐着。”
三人都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坐着。
又过了一会儿,祁璟宴伸手,“不必总是抱着,先放回盒子吧,等到京城再拿出来。”
屹儿乖巧说好,把牌位递了出去,祁璟宴双手接过,从固定在车厢的櫃子里拿出一个红檀木的盒子,小心翼翼把牌位放了进去,又把盒子放入柜子,将柜门关好,从外面闩住。
隨后垂眸坐在那里,神色不明。
孟羽凝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无声安慰。
祁璟宴朝她笑了下,伸手把屹儿接过来,把他抱到车厢里侧的床榻上,把他鞋子脱了,塞进被窝:“今儿起得有点早,先睡一会儿。”
屹儿伸手去够孟羽凝:“阿凝今儿起的也早,阿凝陪屹儿一起睡。”
孟羽凝看了一眼沉默的祁璟宴,起身坐到床边,握着屹儿的小手,柔声哄着:“阿凝先看看风景,屹儿先睡。”
屹儿却不松手:“那阿凝陪屹儿睡着了,再看好不好?”
孟羽凝便说好,伸手轻轻拍着屹儿,嘴里哼着往常哼着的小曲,又在他小臉蛋上亲了亲。
不多时,屹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孟羽凝还想再拍一会儿,就被祁璟宴掐着腰抱到了他腿上坐着,她下意识要挣开,却感到肩头一沉,他把下颌放在她肩膀上,声音低沉,心绪不佳:“阿凝,陪陪我。”
孟羽凝最受不了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瞬间就心软了,当即把再好好看看岭南风景的念头抛诸脑后,伸手环住他的腰,轻轻抚着他的后背:“云舟,我在呢。”——
越往北走,天气越冷,沿途草木也都渐渐变了颜色。
好在准备充足,物资齐备,大家一路走,一路添衣,每日早晚两顿都是热气腾腾的饭菜,每日也保证至少三个时辰的睡眠,再有汤神医和秋莲师徒俩一路隨行,时刻注意着大家的健康状况。
是以众人虽面帶风尘,却无一人病倒,精神都很爽利。
祁璟宴明面上只帶着当年离京时的旧部,及这些年府中添置的數十亲随。
实则另有數支精兵,以商贾,游侠等各种身份游弋在车队外围同行,沿途清除隐患。
恰逢蔡为麟蔡将军带兵四處游走“剿匪”,鐵骑不时掠过官道,那些暗處窥伺之徒往往还未动作,就被蔡将军的雷霆之势涤荡干净。
偶有官兵明着拦路,蔡将军便横刀立马,蛮不讲理,各种找茬,使尽手段把人拖住。
总体来说,这一路上虽小有波折,但都没闹到祁璟宴面前来,比三年前南下岭南时,简直安稳顺畅太多,路上遇到漂亮的野花,祁璟宴还会去摘来给孟羽凝。
若不是大家忙着赶路,孟羽凝都有一种出来旅游的错觉。
数日过后,车队终于行至京畿地界。
派去探路的护卫快马折返,在车窗外低声禀报:“殿下,京城四门皆已戒嚴,百姓出入均需嚴查,守城官兵比平日多了数倍有余。”
屹儿闻言,小脸緊绷起来,抓住祁璟宴的衣袖:“哥哥,怎么办?”
祁璟宴未答,反倒是看向孟羽凝,正捧着油纸包,专注地小口啃着猪肉脯,腮帮子一鼓一鼓,吃得正欢,哪有半分忧色。
见她如此镇定,祁璟宴好笑地问她:“阿凝不觉担忧?”
孟羽凝抬起头来,唇边还沾着细碎的芝麻粒,茫然地眨了眨眼:“啊?要担忧什么?”
祁璟宴指了指窗外:“城门戒严,不怕被拦在城外?”
孟羽凝毫不犹豫摇头:“那是不可能的事。”
“哦?”祁璟宴眉梢微揚,倾身靠近,用帕子把她嘴角那几颗芝麻粒擦掉,笑着问:“阿凝为何如此笃定?”
孟羽凝心说,因为原剧情里他就是很顺利进了城门啊,但不能说实话,于是把油纸包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双手抱拳抵在下巴上,故作一脸崇拜地看着他:“殿下算无遗策,只要有殿下在,哪有办不成的事啊。”
孟羽凝是忽悠,屹儿是真崇拜,用力点着小脑袋:“阿凝说得对,哥哥最最厉害了!”
祁璟宴被这对活宝逗得轻笑出声,伸手在两人头上各揉了下:“溜须拍马之徒。”
随即轉头揚声道:“改道北门。”
穆云抱拳,沉稳應道:“是。”
随后一招手,车队在官道上直接拐了个方向,绕了个大弯,踏着暮色,奔着北门而去。
抵达城门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城门紧紧关闭,城头火把在寒风中明灭不定。
负责守衛北门的羽林衛们见到上百人的车队出现在城门外,瞬间张弓搭箭,警戒起来,为首之人高声喝道:“城门已关,宵禁时分,速速离去,若要进城,明日请早!”
穆云单骑出列,举着令牌,前去喊话:“慎王殿下奉太后密旨返京,即刻开启城门!”
那人闻声变色,忙对身旁人低声耳语几句,那人转身跑走了。
不过半盏茶功夫,一阵鐵甲铿锵声自城头传来,一位身着羽林卫指挥使服制的将领大步流星冲至垛口,俯身细看片刻,突然朗声笑道:“城下可是穆云兄弟?”
穆云抬头望去,当即抱拳回應:“一别三载,贺鸣兄弟别来无恙?”
“托殿下的福,好着呢!”贺鸣声如洪钟,大笑回道,又伸着脖子看向后方马车,“殿下可在车上?”
穆云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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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殿下正在车内。”
贺鸣当即朝马车方向郑重抱拳行礼,随即转身,疾步没入城楼阴影中。
片刻后,轰隆声传来,沉重的城门在绞盘转动声中缓缓开启。
贺鸣解下腰间佩刀,抛给一旁的羽林卫手里,三步并作两步,冲出门来。
他先与迎上前来的穆云重重相拥,彼此在对方脊背上重重拍了几巴掌,这才整理衣冠,行至车前。
穆云低声禀报:“殿下,贺鸣来了。”
“咚”的一声,贺鸣单膝跪地,声音激动得微微发颤:“末将贺鸣,恭迎殿下,小殿下回京!”
门帘从里面掀开,身披大氅的祁璟宴露出脸来,面带微笑:“免礼。”
贺鸣应是起身,神情激动地看着祁璟宴,千言万语都堵在喉间,一时说不出话来。
祁璟宴微微颔首:“辛苦了。”
贺鸣恍然回神,侧身让开通道,抱拳躬身,虎目微红:“微臣不辛苦,天寒风大,殿下快请入城。”
祁璟宴说好,撂下厚重的车帘。
护卫扬鞭轻叱,驾着马车,带着队伍进了城门。
穆云与贺鸣并肩立于道旁,等到所有车马进了城门,两人才进门,也不多言,穆云拍拍贺鸣肩膀,“兄弟,待风波稍定,与你痛饮三日。”
说罢利落翻鞍上马,追着队伍,奔着皇宫方向而去。
而这一回,孟羽凝方才的闲适荡然无存,神色突然紧张起来。
她小心将车窗帘子掀开一道窄隙,刺骨的寒风立刻钻进车厢,冻得她打了个寒颤。
她将身上大氅裹紧了些,目光透过车帘缝隙向外望去,只见长街之上,除了他们这一行人哒哒地向前走着,再无他人。
祁璟宴伸手将帘子按上,伸手轻轻将她揽入怀中:“阿凝,你在担忧什么?”
第113章 113 满头银丝
【第一百一十三章】
孟羽凝冲他笑笑:“无事, 只是眼见宫门在即,心里忽然有些发慌。”
祁璟宴微微倾身,声音温和:“是怕有人拦在宫门前, 不让我们进?”
孟羽凝輕輕摇头:“有殿下在呢,我不担心这个。”
虽说原书中,祁璟宴进宫被三皇子派系的人阻拦, 但有太后娘娘身边的宋公公拿着太后玺赶到, 到底还是顺利进了宫门。
原书中祁璟宴没有做过那些梦, 他都能搞定, 如今自然不在话下。
正思量间,一只温热的手已輕托起她低垂的脸。
祁璟宴打量着她的神色:“那阿凝所忧何事?”
孟羽凝靠近他怀里:“殿下, 你也知道, 太后娘娘憎恶孟家, 你说她老人家见了我, 会不会也讨厌我啊?”
从前她是不在意这些的,可如今和祁璟宴在一起了, 自然就希望得到他珍重的家人的認可。
祁璟宴低低笑了,指尖在她后颈处輕轻揉了揉:“傻姑娘, 我们阿凝这样好, 祖母见了, 心疼还来不及。”
话音未落, 一旁静静听着的屹儿也凑了过来,一雙小手紧紧抱住孟羽凝的胳膊,仰着小脑袋,乌溜溜的眸子里滿是認真:“阿凝别怕,祖母一定会喜欢你的。”
见一大一小都这样说,孟羽凝心头一暖, 便笑了,她伸手捏了捏屹儿软乎乎的脸颊:“好,有我们屹儿这句话,阿凝便什么都不怕了。”
是啊,纵然太后心存芥蒂又如何?这一大一小两颗真心,与她而言,便已足够。
祁璟宴见她眉间愁云散尽,唇角也跟着扬起。屹儿看见哥哥和阿凝都笑了,也咧开嘴,露出一排小白牙,开心地笑起来。
三人依偎在晃动的车厢里,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穆云与穆风策马护在马车左侧,穆山和穆江則守在右侧。整支队伍静默无声,唯有马蹄叩击地面的哒哒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穆云低沉的声音从车窗外传来:“殿下,距宫门尚有百丈。”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东面长街突然传来一陣急促的马蹄声。
穆云神色一凛,低声吩咐:“全体警戒。”
车厢内,原本依偎在孟羽凝身旁的屹儿瞬间绷紧了小脸。他毫不犹豫地起身,将挂在车厢壁上的弓箭拿了下来,那雙稚嫩的小手熟练地搭箭开弦,穩穩挡在孟羽凝身前,箭镞直指车门方向。
稚嫩的嗓音里帶着滿满的担当:“阿凝别怕,屹儿护着你。”
屹儿当年那把小小的弓箭早已换掉,如今这把按照他的身量定制的小弓,虽比不得成人大弓的威力,但屹儿在弓马一术上着实有天赋,小小年纪就能百步穿杨。
跃动的灯影里,孟羽凝恍惚又瞧见三年前南下途中,江上遇刺时,那个比她膝盖高不了多少的小团子,也是就是这般拿着弓箭,护在她面前。
两道身影渐渐重合,她的心都要化了,伸手轻抚屹儿紧绷的脊背,柔声说:“谢谢屹儿。”
祁璟宴宽厚的手掌随即覆上屹儿执弓的小手,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收势,坐穩。”
屹儿仰起小脸,乌亮的眸子里满是困惑:“可是我要保护阿凝呀。”
祁璟宴低笑出声:“还用不着我们十七殿下亲自出马。”
孟羽凝将屹儿轻轻揽回身侧,柔声道:“是啊,有哥哥在呢。”
屹儿这才收了弓,紧挨着她坐下,一雙耳朵却竖起来,机警地听着车外每一丝动静。
马蹄声如雷逼近,一队数百人的官兵横列宫道,直接拦住去路。
为首将领勒马厉喝:“宵禁时分,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自靠近宫门?”
穆云早已认出对方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却故作不识,高举起慎王府令牌,声震夜色:“慎王殿下奉太后懿旨回宫,前方何人拦驾?”
那将领面容阴鸷,冷笑一声:“五城兵马司奉命戍守皇城,从未接到太后懿旨,更未听闻慎王今夜入城,何方狂徒竟敢冒充亲王,来人,格杀勿论!”
五城兵马司的士兵迅速抽刀,勒紧缰绳就朝前冲了过来。
穆云眼中寒光一闪,揮刀清叱:“拦驾者,杀无赦!”
慎王府护衛瞬间拔刀列陣,步伐整齊如一人,铁桶般护住马车。
车外金戈之声骤起,孟羽凝将屹儿紧紧揽入怀中,低声问:“殿下,会打起来吗?”
祁璟宴握住她手,将她微凉的指尖拢入掌心,神色如常:“莫慌。”
就在五城兵马司的人马即将冲到近前之际,长街尽头忽又传来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发颤。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另一支数十人的骑兵从长街另一侧疾驰而来,径直越过祁璟宴的车队,悍然插入两军之间,与五城兵马司正面相对。
五城兵马司那位领头的副指揮收势不及,险些撞上对方为首那人的坐骑。
那人一袭墨色大氅在夜风中猎猎翻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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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废太子的早死原配》 110-120(第5/19页)
中马鞭破空抽向那名副指挥:“放肆!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也敢往老子身上撞!”
这一鞭力道凌厉,直接将那位副指挥抽得踉跄坠马,等他狼狈站稳,抬头看清来人面容后,霎时面如土色。
看清楚来人,穆云却笑了,利落下马,抱拳行礼,恭敬道:“小侯爷。”
郁逍端坐马背,漫不经心甩着染血的马鞭,连眼角余光都未扫向穆云,只冷眼睨着那群僵立的官兵,唇边浮起一抹讥诮:“滚。”
郁逍声音慵懒,可五城兵马司的人听在耳中,齊齐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勒马后退。
那副指挥脖子上被抽出一道血印,火辣辣的疼,他眉头紧皱,面色铁青。
目光在郁逍讥诮的眉眼与成安侯府森然列阵的护衛间逡巡,又扫过慎王府数百杀气腾腾的护衛,最终狠狠攥紧缰绳,咬牙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撤。”
数百官兵默不作声,如潮水般无声退去。
穆云再度上前,郑重抱拳:“多谢小侯爷。”
郁逍依旧目不斜视,玄色大氅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轻扯缰绳,退至道旁,侯府护卫们齐整划一地让出通路。
穆云帶领护卫们护送祁璟宴的马车到了巍峨的宫门前。
车队在寂静中行至宫门前,巍峨城楼上的禁军手持长戟,沉默俯视楼下动静,却并无动作。
就在此刻,宫门右侧的掖门缓缓开启,紧接着,一行内侍手提宫灯,鱼贯而出,为首之人正是太后身边的宋公公。
见到静静停在门外的马车,他将手里端着的托盘转手交到身后小太监手里,匆匆上前,拂尘一甩便跪倒在车驾前,嗓音清亮:“老奴宋田,奉太后娘娘之命,恭迎慎王殿下,十七殿下,孟姑娘入宫。”
闻言,孟羽凝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轻轻舒出一口气。
她伸手把屹儿的棉斗篷拿过来,快速给他披上,仔细为他系好帽帶,随后又给祁璟宴把大氅披好,这才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披风:“好了,殿下,咱们下车吧。”
祁璟宴颔首,伸手掀开厚重的门帘,“有劳宋公公。”
宋公公谢恩过后,从地上起来,穆云已经站到了车辕上,伸手将祁璟宴扶出车厢,随后半架半搀地把他扶下马车,安置在先一步从后面马车抬下来的輪椅上。
孟羽凝紧随其后,牽起屹儿滚热的小手:“走吧,屹儿。”
屹儿却看向安置皇后牌位的柜子,“阿凝,娘亲还在车里……”
孟羽凝心头一软,摸摸他的头,柔声解释:“哥哥说过,待我们在安顿妥当,便迎回皇后娘娘。今夜风雪大,让娘娘先在车里歇歇可好?”
屹儿乖巧点头,牽着阿凝的手下了马车,两人都朝宋公公点头示意。
一行人也不多说话,从小门走了进去,按照规制,亲王进宫,无特殊旨意,只得携带四名贴身随从。
于是穆云,穆山,还有乔装成护卫的粟央,以及穆九,四人跟在祁璟宴輪椅旁。
穆江,穆风,外加汤神医,以及另外一名护卫,便作为屹儿的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