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捡到老婆第4天(2 / 2)
此时,不少人的视线已经落在了谢临沅身侧的小不点身上,他们都听自己母妃说了,冷宫那个自戕的宁庶人的孩子,也就是八皇子,被养在了皇后膝下。
如今也算是嫡皇子了。
不少人都是嫉妒的,毕竟他们也知晓,这八皇子就是个傻子,就因为得了谢临沅青睐,飞上枝头变了凤凰。
谢玉阑却没察觉那些视线,他满心满眼都是他具有威望的皇兄,也学着那些人甜甜喊道:“皇兄好!”
那些皇子也听见,于是便看见,他们一向温润却不爱人近身的大皇兄弯下腰,揉了揉那个傻子的脸,笑道:“玉阑也好。”
不远处,有两个少年银牙都要咬碎了。
清晨的宫学里,檀香袅袅,书声琅琅。
谢临沅端坐在案前,指尖轻点《礼记》的竹简,神色淡然。而在他身侧,谢玉阑正小心翼翼地捧着书卷,一个字一个字地跟着念:“礼、礼之用,和、和为贵...”
他的声音又轻又软,像是怕惊扰了旁人似的,念得磕磕绊绊,时不时还要偷瞄一眼谢临沅,生怕自己读错了又没有杏脯吃。
谢临沅察觉到他的目光,唇角微弯,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我们玉阑念得很好。”
谢玉阑得了夸奖,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抿出一个小小的弧度,又低头继续念。
他的声音温吞,却眼也不眨地盯着书卷。
然而,他这般乖巧的模样落在旁人眼里,却成了嘲弄的对象。
等到了下课,谢玉阑便坐在自己的小椅子上盯着谢临沅写字,谢临沅的字和他的人却大不相同,劲道有力,如同野蛮生长的青竹。
即使谢临沅表现出自己对谢玉阑的喜爱,却也总有人想要试探谢临沅的底线。
“啧,这不是冷宫的小八吗?怎么混进学堂来了?”三皇子谢瑾嗤笑一声,故意提高了声音。
“听说还是大皇兄亲自教他读书呢,可惜啊,脑子不好使,教了也是白教。”五皇子谢瑜附和道,眼神轻蔑地扫过来。
谢瑾和谢瑜都是如今的沈贵妃所生,他们都没得到的嫡子身份却被一个庶人的孩子得了去,两人自然是不服嫉妒地发狂。
谢玉阑自然听见了,手指微微发抖,书页被他攥得发皱。他不敢抬头,只是往谢临沅身边靠了靠,像是寻求庇护的小兽。
谢临沅知道这两个皇弟的心思,只是没想到这两人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这般讥讽谢玉阑,想必也是想试探一下谢玉阑的地位。
他原本温和的神色骤地变了,少年眸色微冷,抬眸扫了一眼那两人,淡淡道:“三弟、五弟,若是闲得慌,不如多背几篇《论语》,免得待会儿夫子抽查时答不上来。”
谢瑾被他噎了一下,脸色微变,却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悻悻地闭了嘴。
而谢瑜则是恶狠狠瞪了一眼谢玉阑,甩袖离去。
谢玉阑松了一口气,悄悄拽了拽谢临沅的袖子,小声道:“皇、皇兄、我、我是不是、是给你丢脸了?”
谢临沅垂眸看他,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胡说什么?你很好。”
谢玉阑眨了眨眼,眼眶微微发热,心里那股难受才稍稍散去。
午时刚过,夫子却忽然将谢临沅叫了出去,说是太傅有要事相商。
谢临沅临走前,捏了捏谢玉阑的手心,低声道:“乖乖待着,我很快回来。”
谢玉阑点点头,眼巴巴地看着他离开,心中的不安却缓缓在体内游走。
果然,谢临沅刚走,谢瑾和谢瑜便围了过来。
“哟,小傻子,你皇兄不要你了?”谢瑾笑嘻嘻地凑近,伸手就要去扯谢玉阑的书卷。
谢玉阑慌忙抱住书,往后缩了缩:“不、不要碰...”
“怎么?又不是你的东西,我们还碰不得了?”谢瑜冷笑一声,一把夺过他的书,随手丢在地上。
谢玉阑急得眼眶发红,伸手想去捡,却被谢瑾一脚踩住书页。
“想要?求我啊。”谢瑾恶劣地笑着,脚尖用力碾了碾,书页顿时裂开一道口子。
谢玉阑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他伸手去用力推谢瑾的腿,却被对方一把攥住手腕。
“啧,还敢反抗?”谢瑾眯起眼,手上用力,谢玉阑疼得闷哼一声,却死死咬着牙不哭出声。
他偏头,看见周围眼观鼻鼻观心,好似什么都没看见的人,心中的委屈更甚。
视线已经彻底被泪水模糊了,可那些泪却还是倔强地不肯滑落。
谢瑾的指甲几乎陷进了谢玉阑的胳膊里,疼痛穿透了谢玉阑的大脑,让他无法进行思考。
谢瑜抱着臂站在身侧看着谢玉阑的笑话,他讥笑道:“八弟,别以为大哥带着你就是喜欢你,他道貌岸然,只是拿你做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你甩了。”
谢玉阑听懂了这句话,他张张唇,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喉咙里只能发出难受痛苦的嘶哑声。
“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一道冷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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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猛地松手,回头一看,谢临沅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正站在门口,神色不虞地盯着他们。
谢玉阑一见到他,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却不敢哭出声,只是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
谢临沅大步走过来,一把将谢玉阑拉进怀里,低头检查他的手腕——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浮现出几道红痕,甚至有几处溢出了血丝,一看就是被抓的。
他眸色骤冷,抬眼看向谢瑾和谢瑜,声音冷淡:“你们眼中可还有规矩?”
谢瑾被他看得后背发凉,没想到谢临沅回来的这么快,他强撑着笑意道:“大皇兄,我们只是跟他开个玩笑...”
“玩笑?”谢临沅冷笑一声,抬手直接攥住谢瑾的衣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跟你开个玩笑?”
谢瑾吓得脸色发白,结结巴巴道:“大、大皇兄,我错了......”
谢临沅盯着他看了半晌,最终松了手,冷冷道:“滚。”
谢瑾和谢瑜如蒙大赦,慌忙逃出了学堂。
谢临沅这才低头看向怀里的谢玉阑,指腹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痕,低声道:“疼不疼?”
谢玉阑摇摇头,又点点头,眼泪却掉得更凶。他攥着谢临沅的衣襟,小声道:“书、书坏了。”
谢临沅这才注意到地上那本被踩烂的《礼记》。他弯腰捡起来,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温声道:“无妨,我再给你一本新的。”
谢玉阑这才稍稍安心,可眼眶还是红红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谢临沅眸色微暗,忽然牵起他的手:“走,我带你去见父皇。”
御书房内,皇帝听完谢临沅的陈述,眉头紧锁。
“谢瑾和谢瑜当真如此放肆?”
谢临沅垂眸,语气平静:“儿臣不敢妄言,玉阑手上的伤便是证据。”
皇帝看向谢玉阑,见他手腕上的红痕尚未消退,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沉吟片刻,道:“传朕口谕,三皇子和五皇子禁足半月,抄写《弟子规》百遍,以儆效尤。”
谢临沅行礼:“谢父皇。”
谢玉阑也跟着笨拙地行礼,小声道:“谢、谢父皇。”
皇帝看着小八乖巧的样子,神色缓和了些:“临沅既然带着玉阑入了学堂,那日后便让他同你一齐跟着陈太傅学。”
谢临沅点点头,应下。
离开御书房后,谢玉阑的情绪明显好了许多。他亦步亦趋地跟着谢临沅,时不时偷瞄他一眼,像是怕他生气似的。
谢临沅察觉到他的目光,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他:“怎么了?”
谢玉阑抿了抿唇,小声道:“皇、皇兄、是不是、生、生气了?”
谢临沅挑眉:“为何这么问?”
谢玉阑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因为、因为我、惹、惹麻烦了......”
谢临沅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不是你惹的麻烦,是他们欠教训。”
谢玉阑眨了眨眼,心里那股闷闷的感觉终于散了些。
回宫的路上,谢临沅忽然带着谢玉阑出宫,拐进了西市的坊间。
谢玉阑好奇地跟着他,直到停在一家卖宠物的摊子前。
笼子里关着几只雪白的兔子,正低头啃着菜叶。
谢临沅指了指其中一只最活泼的,对摊主道:“要这只。”
谢玉阑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谢临沅付了钱,然后将那只兔子抱过来,递到他面前。
“给你的。”
谢玉阑愣愣地接过,小兔子在他怀里动了动,耳朵抖了抖,蹭得他手心发痒。他看着兔子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忍不住揉了揉兔子的耳朵。
“喜、喜欢...”他小声说着,将脸埋进兔子柔软的毛发里,偷偷蹭了蹭。
谢临沅看着他这副模样,唇角微弯,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知道吗?”
谢玉阑用力点头,怀里抱着兔子,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暖烘烘的。
回宫的路上,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谢玉阑一手抱着兔子,一手悄悄拽住谢临沅的袖子,小声道:“皇兄、最、最最、好了……”
谢临沅低笑一声,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十指相扣。
“嗯,只对我们玉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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