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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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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泪毫无预兆的、安静的从他眼睫下滑落,顺着脸颊的轮廓蜿蜒,砸在他与她交握的手腕上。

温热湿咸的泪珠只有米粒大小,却带着灼人的力度。

尚希彻底愣住了。

闻肆觉会哭?

这个认知比她刚才听到的那些诡异声音更让她感到荒谬和……震撼。

在她过去的认知里,闻肆觉是强大的,是冷静的,是运筹帷幄的,是为了目的可以隐忍、可以欺骗的。

是个谎话连篇的说谎精。

是个不苟言笑的臭脸怪。

他或许会表现出深情、歉意、甚至是卑微的讨好,但“脆弱”这个词,似乎永远与他绝缘。

眼泪这种属于弱者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他身上?

可此刻,这滴真实的、滚烫的眼泪,就砸在她面前。

不是因为愤怒,不是因为算计,仅仅是因为她这个人本身。

因为她那些听起来不着边际的胡话,因为她这明显不正常的举动。

一种前所未有的、尖锐的满足感,猝不及防地刺穿了尚希周身的麻木和病态的空气。

那层隔绝在她与世界之间的、看不见的罩子,仿佛被这滴眼泪烫出了一个极小的洞。

她一直不太敢相信他的爱。

他的爱里掺杂了太多东西,掌控、欺骗、还有她无法理解的执着。

她被动地接受,心底却始终存着一份怀疑和冷眼旁观。

直到这个永远挺直脊背、仿佛能解决一切问题的男人,因为她可能陷入的泥沼,而流露出了近乎崩溃的脆弱。

原来……他是真的。

他是真的,爱她到了会因她可能受到的伤害而恐惧落泪的地步。

他很爱很爱,即使这爱情里可能掺杂了一些别的,但至少在此时此刻,这种情感是纯粹的。

尚希露出一个有些病态的微笑。

这个认知像一道世界定理,骤然刻进了她昏暗混乱的内心世界。

那些絮絮叨叨的“流沙声”、“蛀空感”奇迹般地退潮了,耳畔瞬间清净下来,只剩下两人有些紊乱的呼吸声,以及手背上那滴泪痕带来的、挥之不去的灼热感。

尚希的目光从手背上那点湿痕,缓缓移到闻肆觉通红的眼眶和狼狈的脸上。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做了一个连自己都意外的动作。

她凑上前去,舔掉了他下颚上的泪珠。

鲜红的舌尖不带有任何情.欲的味道,像是给幼崽舔舐伤口的母亲。

她的动作很生疏,带着点不知所措的笨拙。

咸的,不好吃。

“……你哭什么?”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不再是刚才那种飘忽的絮叨,虽然依旧有些干涩,“一把年纪还哭鼻子,丢人。”

闻肆觉浑身猛地一颤,却不敢乱动,因为尚希顺着泪痕一路往上,最终亲在他的眼皮上。

柔软的唇瓣有些冰凉,却令他无比情动。

巨大的惊喜和更深的酸楚一同涌上心头,他几乎无法言语。

“妍妍。”他哽咽着,又叫了一次她的名字。

尚希看着他像个迷路孩子般依赖着她的触碰,心底那种陌生的、想要保护什么的冲动再次浮现,比刚才更加清晰。

她不太适应地抿了抿唇,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别哭了,”她说,语气里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淡的安抚,“难看死了。”

这一刻,诡异的“噪音”消失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也缓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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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新的、微妙的平衡,在眼泪和笨拙的安抚中,悄然建立。

至少在这一刻,他真实的脆弱,阴差阳错地成为了将她暂时拉回现实的锚点——

作者有话说:闻肆觉:原来眼泪才是真理,回到三年前哭着求她别走行不行?

从这一刻开始闻总找到了追老婆的真理

也解锁了某些奇怪的Ply?

第64章 演技

尚希是真没想过有朝一日能有这种经历。

闻肆觉一开始还是默默流

泪,后面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滚,砸在地板上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啪嗒”声。

然而他的表情管理做得很到位,冷白皮因为情绪激动晕染出薄红,长睫湿漉,眼眶泛红,那种平日里的强势冷静碎了一地,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其少见的、易碎的美感。

尚希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看着他这副“变本加厉”的模样,心底那点因为被他眼泪勾出的异样情绪,渐渐被一种难以置信的无奈取代。

她甚至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确认自己刚才确实没对他做什么。

“怎么越说越来劲了?”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但更多的是调侃,“我这次可没打你。”

此刻的她,看起来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那种描述诡异声音时的神经质和絮叨消失殆尽,眼神清明了些,甚至重新带上了闻肆觉所熟悉的、那种带着疏离感的淡淡揶揄。

闻肆觉何等敏锐。

他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神态的转变,尤其是当自己流露出脆弱时,她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无措,还有一点点极细微的、连她自己可能都未察觉的柔光。

那颗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大脑,在关乎尚希的事情上,总是不得其法。

然而这一次,一个模糊的、有些荒谬的念头,在他心中悄然滋生——示弱或许比占有更能靠近此刻的尚希。

他趁机握住她试图收回的手,用那双还氤氲着水汽的眼睛望着她,声音带着哭过后的沙哑,却放得极软:“妍妍……不要不理我。”

他不再提那些龃龉,只是重复着这句话,将担忧和后怕明明白白地写脸上,“看你那样,我这里……”他拉着她的手,轻轻按在自己饱满柔软的胸肌上,“疼得厉害。”

咦!肉麻死了。

尚希被他的动作恶心到了,略带嫌恶的抽回手,却看到他的衬衣上被烫伤药膏污染了一小块,正好洇出一块极为暧昧的地方。

尚希指尖微蜷,一种陌生的、带着些许负担感,却又奇异地安抚了她内心焦躁的情绪蔓延开来。

她不喜欢失控,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可现在的感受……却很奇妙。

这种因她而起的、放低姿态的依赖,莫名地让她从自身混乱的感知中,找到了一点脚踏实的安心。

她沉默了几秒,终究是没有立刻抽回手,只是偏过头,语气平淡地扔出一句:“行了,别演了。”

闻肆觉心中一动,知道这已是她目前能给出的最大缓和。

他见好就收,轻轻放开她的手,转而用指腹小心翼翼地去擦她手上未干的药膏,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一件珍宝。“没演,”他低声说,带着浓浓的鼻音,“都是真心话。”

尚希轻哼一声,算是结束了这次冷战。

这场突如其来的崩溃与安抚,像一场急雨,暂时冲刷掉了两人之间紧绷的气氛。

雨后天未晴,但空气却湿润了些许。

几天后,当闻肆觉再次斟酌着、仿佛不经意地提起Sugr回国了,问她要不要见一见时,尚希正坐在窗边晒太阳,阳光在她苍白的脸上镀上一层浅金,让她看起来有了些生气。

她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说:“可以。”

闻肆觉心中一喜,正要说什么,又听她补充道:“是以朋友的身份见面,喝喝茶,聊聊天。不是去看病。”她强调最后几个字,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划清界限。

闻肆觉立刻点头,从善如流:“当然,只是朋友见面,我申请当您的专职司机。”

尚希倨傲地抬了抬下巴,没说拒绝,那就是可以的意思。

是难得的和谐场面。

当天下午,闻肆觉选了辆低调的黑色宾利,亲自将尚希送到一家环境清幽、隐私性极好的茶室门口,看着她走进去,与早已等候在那里的Sugr打了照面,他这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尚希忍不住想,他最近的工作好像少得可怜,不然怎么会把她当成世界中心一样围着转这么久。

茶室里,熏香淡雅,古琴音若有似无。

Sugr穿着一身质地柔软的米白色针织长裙,长发松松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优雅的脖颈。她大约三十上下,妆容精致得体,笑容温和,眼角眉梢没有任何令人不适的疏离,亲和力十足。

“尚希,好久不见,气色看起来比之前好一些。”Sugr微笑着为她斟茶,动作娴熟优雅。

“Sugr。”尚希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她看着眼前的人,心底情绪复杂。

平心而论,她不讨厌Sugr。

年仅三十一岁的Sugr是一位非常优秀、精神富足的女性,她可以让任何人在短时间内爱上她。

但尚希也确实,很难真正喜欢上Sugr。

这种不喜,并非源于嫉妒或敌意,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源于自身心理需求的排斥。

Sugr太好了,好得像一个完美的模板,永远温和,永远包容,永远试图用专业和耐心去“理解”、“共情”、“引导”。

她看着尚希的眼神里,总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想要“救赎”她的意味。

仿佛尚希是一个需要被修补、被引领出迷途的羔羊。

尚希每次和她对话,恍然间都会看到牧原的身影。

这样的引导和包容,令她觉得自己是个还未长大的孩童。

尚希更渴望被当作一个平等的、甚至有价值的个体来“看见”,而不是一个需要被安抚的麻烦。

闻肆觉那种带着偏执、甚至有些恶劣的占有欲,虽然让她感到窒息和愤怒,但某种程度上,那种“非你不可”的强烈需要感,反而歪打正着地触碰到了她心底最隐秘的渴望——她不是可怜的,是被选择的,哪怕是以一种不正常的方式。

所以,面对Sugr散发出的“拯救者”光环,尚希会下意识地筑起心墙。

这一点,在坐的两人都无比清楚。

“听说你最近回国发展,一切都还顺利吗?”尚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将话题引向对方。

Sugr笑了笑,笑容里有一丝真正的愉悦和期待:“谢谢关心,还不错。其实这次回来,除了处理一些事务,也是想开始自己的事业。”

她顿了顿,看着尚希,“我计划创办一个专注于女性心理健康和潜能发展的工作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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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把这些年的积累和想法落地。”

尚希有些意外,随即真诚地说:“那很好啊,恭喜你,Sugr,你确实很适合做这件事。”

她是真心为Sugr感到高兴,同时也隐隐有些羡慕。Sugr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有足够的行动力去实现。

“谢谢。”Sugr接受了她的祝福,目带慈爱地看着她,“其实,这也算是一种……摆脱过去束缚的方式吧。”

她的话似乎意有所指。尚希抬眸看她,等待下文。

Sugr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杯,语气依旧平和:“尚希,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陈总他……一直很关心你的情况。”

尚希不动声色地啜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他为了更全面地了解你的过去,尤其是……你在国外的那几年时光,”Sugr斟酌着用词,“他动用了一些关系,调查了你当年在康馨疗养院的病例记录。”

康馨疗养院存着一段尚希不愿回首的灰暗记忆。

Sugr顿了顿,悄悄掀起眼皮观察尚希的反应。

她继续道:“他甚至……收购了康馨的一部分股份。我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他之前通过疗养院的新管理层,向我施压,希望我能提供更多关于你过去的细节,以便他能更好地帮助你。”

茶室里安静了片刻,只有悠扬的古琴声在缓缓流淌。

Sugr看着尚希,目光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和提醒:“尚希,我知道陈总很在乎你,但这种做法侵犯了你的隐私,越过了普通朋友的界限,我觉得你有知情权。”

出乎Sugr意料的是,尚希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震惊或者愤怒。她只是静静地听着,然后垂下眼睫,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那弧度有些涩,有些嘲,复杂难辨。

“我知道。”尚希轻声说,语气平静得可怕。

这次轮到Sugr愣住了:“你知道?”

“嗯。”尚希耸了耸肩,“很早之前,偶然发现的。”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闻肆觉在她的事情上,那种近乎病态的掌控欲和偏执,她早已领教过无数次。他保险柜里锁着的私人物品和未曾送出的首饰礼物,他电脑里加密的关于她过去经历的照片视频,偶尔脱口而出的、本不该他知道的、关于她过去的细节……

她只是选择性地忽略,或者说不愿去深想,去捅破那层窗户纸。

为什么?

尚希向来心狠,对自己狠,对追求者更是从不手软,沈右不过是跟她发生了一点分歧,她立刻就能丢下一切回国,分手绝不隔夜。

当断则断一直是她的行为准则。

可闻肆觉却拥有了她所有的例外。

更深处的原因,连她自己都不愿直面,闻肆觉这种极端、甚至堪称恶劣的行为,虽然让她感到被冒犯、被监视,但另一方面,却也以一种扭曲的方式,满足了她内心那个黑洞。

她被如此强烈地、不计代价地“需要”着,被“选择”着。

试探和推拒不过是为了重复确认这种情感的真实性,尚希很清楚自己也有着无法磨灭的劣性根。

她享受这种拿捏别人命脉的操控感,何况最近她发现闻肆觉对她的爱竟然会让他自己痛苦无比。

即使痛苦,他还是不放手。

那是不是……死也不会放手了?

Sugr看着尚希平静得过分的侧脸,心中了然,随即涌上一阵复杂的情绪。

怪不得尚希一直不肯接受系统性的治疗,怪不得她总是说真相并不代表一切。

Sugr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安慰?谴责闻肆觉?似乎都不合适。

“Sugr,”尚希转过头看向她,脸上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她顿了顿,轻声道:“创业顺利。”

这句话,既是祝福,也像是一种划清界限的告别。

她感谢Sugr的告知,但她不会按照Sugr所期望的那样去反应,去抗争,或者去“觉醒”。

生命本身就是独一无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茶喝完了,话也说完了。尚希站起身,礼貌而疏离:“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Sugr看着她纤细却挺直的背影消失在茶室门口,轻轻叹了口气。

她能救赎很多人,但有些人,她们的牢笼,或许只有自己才能找到钥匙,或者,甘愿被永远锁在里面。

尚希走出茶室,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她看到闻肆觉的车还安静地停在原处。她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

闻肆觉立刻不动声色观察她的脸色,佯装无意地问:“聊得怎么样?”

尚希系好安全带,目光直视前方,语气听不出喜怒:“Sugr姐要创业了,我祝她顺利。”

闻肆觉心中一凛,Sugr从疗养院辞职了?那尚希必然已经知道了他背地里做的小动作。

可是看她的脸色,分明没有半分生气的模样,反而还轻松地哼起了歌儿。

尚希盯着眼前不断闪过的车辆和路口,突兀地开口:“我好像从来没跟你说过牧原。”——

作者有话说:解锁了某种隐藏属性后终于发现尚希吃软不吃硬(虽然以前也知道,但从来没想过用眼泪攻势)

第65章 再告白

闻肆觉握着方向盘的手几不可查地紧了一下。

他“嗯”了一声,目光依旧专注在前方的路况上,语气放得平常,像是讨论晚餐吃什么:“想聊聊吗?”

“也没什么特别的,”尚希语气轻松,指尖无意识地划着车窗边缘,“他脾气特别好,从来没有骂过我,我小时候没有父母的概念,总是喊他Aisen或者牧原,保姆都说我这样没大没小,是个没礼貌的孩子,只有他完全不介意,每天都笑眯眯地在画室门口等我。”

她歪头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嘴角带着点回忆的笑意:“他是个画家,应该还算有名,但因为时代限制,没开过几次画展。我小时候最爱待在他画室里,满地都是颜料罐子他也不说我,那时候我皮,还把他一幅快画完的风景画给涂花了,添了个歪歪扭扭的大太阳,他也只会笑着夸我有天分,第一次画画就知道太阳是圆的。”

尚希的描述已经很收敛了,事实上牧原无论看到她在干什么都会毫不吝啬地夸奖。

尚希还记得二人小时候玩得最多的游戏就是公主换装。

嗯现在想起来着实有些羞耻,但小孩子的概念里没有这两个字,只觉得拥有了全天下。

闻肆觉安静地听着,适时地接话:“我很羡慕。”

他的家庭关系不算紧张,但也绝对称不上健康。

闻静女士是个绝对的利己主义者,跟他父亲结婚也是为了拿到公司股份和话语权,如果不是看对方脸长得还算可以,闻肆觉或许都不会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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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尚希耸耸肩,语气里带着点理所当然,“小说里的霸总都要经历洗胃中枪家庭离散父母不和等种种考验的,你这已经算是顺风顺水了。”

不过他们这个圈子里家庭和睦的不在少数,只是她俩没这种好运气罢了。

贫贱家庭百事哀,尚希自觉已经足够幸运,实在没必要再奢求什么。

不过一聊起牧原,她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愧疚。

“后来他生病了,重度抑郁,我一点儿没看出来。”尚希说得轻描淡写,声线却在微微颤抖,“头天晚上还给我做糖醋排骨呢,叮嘱我上了高中要和新同学好好相处,结果第二天人就没了。”

身边传来深呼吸的气声,他听到尚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骗子。”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细节,古怪地笑了一声:“挺奇怪的,是吧?看起来那么乐观温暖的一个人,突然就因为抑郁症没了。”这话她说得平静,像是在复述一个与己无关的结论。

闻肆觉侧眸快速瞥她一眼,她脸上没什么悲伤的表情,甚至带着点事不关己的平静,仿佛那个在青春期骤然失去父亲的少女不是她自己。

他斟酌着开口,声音放缓了些:“那时候……一定很不容易。”

尚希看着他单手开车游刃有余的样子,哼了一声:“不容易又怎样呢,人死又不能复生。”

牧原死于自杀,尚娴淑回来后立刻带她搬离了那栋死过人的房子,她说住在那里太过晦气。

很难想象死掉的人不只是尚希的父亲,更是她的合法丈夫。

尚希一直不明白牧原为什么会生病,为什么不想活。

直到她拍下牧原的遗作,画布后面封了一张薄如蝉翼的信纸,如果不是她有了足够的财力买下那幅画,这一辈子可能都没法看到他的挣扎与痛苦。

我的小公主:

见字如面,希望你不要嫌弃爸爸,没能给你最好的童年生活。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多半已经不在了,我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也明白这对你来说太过残忍。

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因为你,我才有了这偷来的时光,陪伴你长大。我没有父母,也不知道如何跟孩子相处,这些话对孩子来说实在太过沉重,我不想让你分担我的痛苦,所以一直都在用朋友的方式和你生活,希望你不要嫌弃。

……

……

那封信明显是他病症后期写出来的,重复的语句很多

,纸张上写满了愧疚和后悔,尚希仿佛看到了他掩面哭泣的旧景。

尚希一直没有再开口,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视线重新投向窗外,仿佛刚才只是随口评价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旧相识。车厢里陷入沉默,只有引擎平稳运行的声音和窗外模糊的城市噪音。

然而,闻肆觉却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悄然缠住了,不紧,却带着隐秘的钝痛。

他宁愿她哭出声,她歇斯底里地指责命运不公,也好过她这样云淡风轻地把生命中最痛的失去当作茶余饭后的闲谈。

这种过分的“轻松”,比任何激烈的控诉都更让人心疼,那是一种彻骨的失望,一种与世界和解后的麻木。

他忽然清晰地意识到,那种被无条件深爱、被毫无保留珍视的感觉,从牧原离开的那一刻起,或许就从尚希的世界里被连根拔起了。

她后来表现出的所有娇纵、别扭、冷漠,以及那种对“被需要感”近乎病态的执着,或许都只是一种笨拙的自我保护,和对那种失落已久的感受的无望追寻。

她不是不需要,而是太需要,以至于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所以宁可先把自己包裹起来,或者用一种扭曲的方式去确认。

我应该再多爱她一些。闻肆觉如此想着。

车厢内的沉默持续蔓延,只有空调运作的微弱声响。窗外的街景流光溢彩,在尚希侧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她似乎终于从关于牧原的沉重回忆里抽身,指尖不再无意识地划车窗,而是轻轻交叠放在膝上。

“说起来,”她忽然又开口,声音比刚才更轻,带着点飘忽的回忆感,“高中那会儿,我真的喜欢你。”

闻肆觉握着方向盘的手几不可查地又是一紧,心跳骤然漏了一拍,整个人陷入无法抑制的狂喜。

他极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只是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从喉咙里发出一个代表倾听的短促气音:“……嗯?”

他不敢多问,生怕任何一个不当的字眼都会打断这来之不易的、她主动袒露的心迹。

尚希似乎并不需要他的回应,她依旧看着窗外,眼神有些放空,像是在对过去的自己说话。“也不知道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林清梦走后,我身边就剩下你了。”

她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声里带着点自嘲,也有一丝难以捕捉的、属于少女时代的遗憾:“现在想想,真是自讨苦吃。”

“不是的,”闻肆觉连忙打断,把车开进了无人停留的小道,停在了路边,无比真挚地转过头,“是我的错,是我勾引你。”

“……”尚希一阵语塞。似乎是没想到这人能如此直白。

闻肆觉用一本正经的脸坦诚道:“你年级小,容易被外界诱惑,是我没有把握好分寸和时机……”

“等一下,”尚希面无表情地打断他,“你什么意思?噢,我年纪小不懂事,所以喜欢也做不得数?”

闻肆觉怔愣一瞬,唇瓣蠕动几下:“不……”

“我很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也很清楚学生时代的感情不会有结果,所以,我没有选择表白。”尚希一字一顿地说,“事实证明,我的顾虑是正确的。”

两人无声地对视,尚希也不知道自己在强调什么,看着闻肆觉眼中的痛色越来越明显,她不再像以前一样觉得愉悦,反而有些想要躲闪。

“咔哒”他解开了安全带,侧身靠了过来。

尚希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不太自然道:“干什么?”

他跟个移动热源似的,往这边一靠近就能察觉到一股存在感极强的气息袭来,好像一头虎视眈眈的猛兽正立在旁边看守猎物。

尚希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气息和神态,没有了最初的恐惧,反而带上了几分审视。

“我好想没有说过那三个字,”他顿了顿,漆黑的瞳孔快要将她整个人溺毙进去,“我爱你,之妍,我爱你。”

尚之妍是牧原给她的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称呼过她了。

尚希定定地看着他,殷红的唇瓣一张一合,低沉的嗓音比以往更加柔和:“很长一段时间,我不太明白爱的定义,就像你说的,高中时期你对我的暗恋,我并未察觉,同样,你也未曾觉察我的心意。”

“我们都明白,那种情况下的感情太过缥缈,凭借荷尔蒙上头的爱情难以长久。”

“但现在不一样了,你和我都有了掌控人生的权利,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拥有相爱的条件和能力。”

尚希明白他的意思,或者说,这是她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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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赞同的观点。

只有还未接触社会的高中生会相信有情饮水饱,成年人的世界里充满了妥协和权衡利弊。

闻肆觉期期艾艾地伸手过来,五指插入尚希的指缝,见她没有拒绝,心中不由得一喜。

“从前种种我们没有能力去改变,但从现在开始,我每天都会说爱你。”他执起尚希的,放在唇边轻吻。

尚希看着他的动作,心中有什么东西渐渐软化、退却。

每个人都拥有从头开始的权利,她没道理因为过去的痛苦惩罚未来的自己。

何况……她并非真的对他厌恶至极。

分手和离婚,不过是反复确认爱意的手段。

尚希眨眨眼,伸出另一只尚且自由的手,轻轻点了点唇瓣:“你应该亲这里。”

她要再爱一次,不论是否能够得到结局,至少过程不会再后悔——

作者有话说:正文完结倒计时,完结后开抽奖,番外想看什么请留言

第66章 忍耐

闻肆觉因她这突如其来的直白邀请而呼吸一窒,眸色瞬间深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一手仍紧紧扣着她的手指,另一只手已精准地托住她的后颈,带着不容抗拒又极致温柔的力道,深深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

不再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也不是充满绝望的掠夺,而是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珍视,和压抑了太久、终于得以宣泄的汹涌爱意。

唇齿交缠间,是熟悉又令人心悸的气息,混合着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和她发间淡淡的柑橘香,在狭小的空间里氤氲开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温度。

尚希轻轻吸气,有些不满:“……别咬。”

他的犬牙很尖,衔着她的唇瓣研磨,轻微的刺痛感从神经末梢传递过来,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车厢内空间逼仄,空气迅速升温,暧昧的水声和压抑的喘息声被放大,敲击着彼此的耳膜。尚希被他吻得有些缺氧,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过于炽烈的热情,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他胸前的衬衫布料,揉皱了一片。

尚希在这种事情上算不上主动,却也很少拒绝。

他身上的味道总是她最喜欢的清透木质香,那些香水瓶不光是为了摸清她的喜好,更是为了这种润物细无声的亲昵。

生理性的吸引偶尔会让尚希迷失两秒钟,忍不住想要在他的身体里沉溺。

直到闻肆觉略显粗粝的指腹无意间摩挲过她颈侧敏感的肌肤,带来一阵战栗,尚希才微微偏开头,气息不稳地轻喘着提醒:“……这里不行。”

他们停靠的路边虽然僻静,但并非完全无人经过。

虽然从外面看不清车内情形,但光天化日之下的亲密,依然让尚希感到一丝恐惧。

她在这种时候是很脆弱的,极度缺乏安全感,双手总会不自觉地环住小腹,好像幼兽本能地保护要害。

闻肆觉动作顿住,抵着她的额头,低喘了两声,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泛着粉意的锁骨上。

“别怕,不会在这里做的。”他吻了吻她的颈部,带着点潮意,“我只是太高兴了。”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努力恢复了几分清明,但搂着她的手臂却收得更紧,让她坐得更紧:“可以亲亲我吗。”

尚希罕见地由他抱着,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下如同擂鼓般急促的心跳,和自己同样紊乱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听见他如此要求,迟疑了几秒钟,最终缓慢地俯下身,唇瓣轻轻碰上他的。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却足够令他安心。

沉默在车内蔓延,不再带有之前的紧绷和试探,是难得的温情。

过了好一会儿,闻肆觉的呼吸才渐渐平复下来。他稍稍退开一些,但手臂依然环着她的腰,舍不得放开。

尚希被他看得脸颊微微发烫,刚想别开脸打破这过于黏着的氛围,却忽然想起一件埋藏心底许久的疑问。

她抬起眼,对上他深邃的眸子,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嗯?”闻肆觉用鼻音发出一个询问的音节,指尖依旧眷恋地、有一下没一下地缠绕着她散落在肩头的柔软发丝,目光却始终未曾从她脸上移开。

“你为什么要去结扎?”尚希问得直接,目光紧锁着他的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而且是在我们结婚之前。”

闻肆觉缠绕她发丝的手指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他眼底翻涌的情绪似乎凝滞了一瞬,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闻肆觉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语气听起来平静无波:“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觉得……暂时没有要孩子的计划,避孕套也不是百分百避孕。”

很官方的回答,听起来合情合理,但尚希却敏锐地感觉到他身体似乎有瞬间的僵硬。

她太了解他了,当他不想深入谈论某个话题时,就会用这种轻描淡写、公事公办的语气。

“不要骗我,”尚希微微挑眉,语气带着点不容糊弄的坚持,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我们是商业联姻,孩子会让这种关系更加稳固,不论出于什么目的,你都没有动机去结扎。”

她看着他,眼神清澈而坚定:“我们现在还不能坦诚相待吗?”

闻肆觉与她对视着,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她指尖无心的动作像带着细小的电流,让他心猿意马,却又不得不集中精神应对她直指核心的问题。

他看得出她是认真的,也明白经过刚才的剖白和亲密,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迈进了一个更需要坦诚的阶段。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终于卸下了一层伪装,将目光从她脸上微微移开,落在了车窗前斑驳晃动的树影上,声音低沉了几分,带上了罕见的的坦诚。

“好吧,”他妥协似的开口,语气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沉重,“我查过很多资料,也咨询过医生。”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最准确的表达,侧脸线条显得有些冷硬:“怀孕和生产,对女性的身体……负担很重,有些变化是不可逆的,我不想……不想你因为任何原因,去承受那些不必要的风险和痛苦。”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尚希却从中听出了一种深切的、仿佛感同身受般的凝重。

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刀子没有戳到自己身上是绝对不会疼的。

尚希不由得深思……出于对她身体的一种过度保护,所以干脆选择放弃生育权?

“可那个时候我们根本没有过性行为,”尚希接过了他的话,心情复杂难言。

他怎么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呢?万一两个人婚姻存续阶段一次都没有,后面也没了交集,他岂不是白挨一刀。

“嗯,也有我的私心。”闻肆觉低低地应了一声,目光暗示性地往下瞟了一眼,“我其实有点内s情节,很多时候都不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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