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2 / 2)
玻璃穹顶下名贵的兰花幽然吐香,精致的茶点摆满雕花茶几。
太太们的谈话如溪水般流淌,而姜璨无疑是其中最亮眼的那道涟漪。
那支未点燃的雪茄静止不动,傅臣寒目光却穿过氤氲的茶气,无声地落在那个言笑晏晏的身影上。
他冷峻的眉眼在那一刻似乎被暖房的光线柔化了几分,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欣赏。
她身上那种恣意鲜活的生命力,像一束光,足够灼热、不可忽视。
“这么心动?”一个带着揶揄的低沉嗓音在身旁响起。
傅臣寒瞬间敛了眸中那点柔和,恢复了惯常的平静无波。
他侧头,对上贺延南含着探究和了然笑意的眼睛。
贺延南姿态闲适地倚在沙发扶手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
“以前不是很抗拒这桩联姻,觉得是枷锁么?”贺延南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
傅臣寒眉梢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仿佛被这句话刺中了某个被刻意遗忘的角落。
他端起手边的骨瓷茶杯,指腹摩挲着温热的杯壁,眼神重新投向别处,语气平淡无波:“你眼花了吧,贺延南。”
否认得干脆利落,仿佛刚才那片刻的注视只是无意义的放空。
“是么?”贺延南轻笑,不置可否。
这时老刘也道:“认真的吗?傅总?”
“原本以为这次琳溪回来,你会有所作为呢。”刘景元抿了口酒,语气感慨,视线转向傅臣寒,带着点试探,“说起来,当年你们……”
老刘的话没说完,暖房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滞了几分。
在座几人都或多或少知道或听说过,傅臣寒与白琳溪那段被长辈们看好几乎水到渠成的过往。
如今白琳溪学成归来,傅母态度明确,而姜璨……虽然明艳动人,但行事作风在传统傅家看来,确实高调了些。
很多人心里都暗自揣测,甚至期望,傅臣寒这位冷静自持的掌权人,会做出更符合家族利益和长辈期望的选择。
傅臣寒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放下茶杯,杯底与托盘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
他没有再看姜璨,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薄唇微启,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断过
往的冷冽和不容置疑:“都过去了。”
四个字简洁冰冷,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客观事实。
这冷淡的回应让刘景元一噎。
他们当年都是大学校友,见过他们郎才女貌无比般配的模样,更是亲眼见证了白琳溪为他付出了多少,以及傅臣寒唯独对白琳溪一人有特殊的双标对待——
赵明轩更是无比支持白琳溪,原因无他,他们从小一块长大,自己的妹妹赵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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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甚至为了维护白琳溪被姜璨打了。
赵明轩显然不甘心,他清了清嗓子,试图再为白琳溪争取点什么:“臣寒,其实琳溪她……”
就在他刚吐出几个字,酝酿着更深入的话语时——
“啊——老公!”
短促而尖锐的惊叫骤然划破了原本和谐的谈笑氛围。
那声音属于姜璨,几乎在她声音落下的同一秒——
傅臣寒皱着眉起身,连带着他指间那支价值不菲的雪茄都因此而脱手,带着火星掉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他根本没顾上看那支雪茄一眼,“失陪,我去看看她。”
那扇沉重的玻璃门被他一把拉开,身影瞬间消失在暖房的光影里。
雪茄室里一片死寂。
老刘和赵明轩目瞪口呆地看着傅臣寒消失的方向,又看看地上还在冒烟的雪茄,再看看彼此,脸上写满了茫然无措。
他们极少见傅臣寒如此态度。
这反应……哪里像是对待一个塑料联姻合作对象?
唯有贺延南,慢条斯理地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
他看着地上那支还在冒烟的雪茄,又抬眼望了望暖房门口,嘴角那抹笑意加深了。
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他微微倾身在老刘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低声道:“行了,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那对,“你看我们傅总像是想离婚的样子吗。”-
暖房里,那声石破天惊的老公带来的恐慌余韵尚未完全散去。
傅臣寒高大的身影几乎在声音落下的瞬间就笼罩在了姜璨身前。
他不由分说,带着点强势地拉过姜璨捂着的手腕,动作急切却又不失小心,想要查看那被热茶溅到的“伤处”。
姜璨被他这突如其来堪称过度的反应弄得有点懵。
她眨了眨那双漂亮的大狐狸眼,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颤动。
但更多的是茫然。
她顺着他的力道松开手,露出光洁白皙的手腕——上面白洁细嫩,是一双常年养尊处优,保养得当的手。
“呃……”她看着傅臣寒紧绷的脸,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声为了引起他注意夸张的尖叫,似乎……他当真了?
她只是想让他过来看看那盆新送来据说在黑暗中会发荧光的神奇兰花夜魅而已啊!
“我……”姜璨张了张嘴,刚想解释这只是个小小的,带着点折腾他意思的玩笑,顺便炫耀一下新发现。
然而,在对上傅臣寒眼神的刹那,所有狡辩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姜璨已经做好傅臣寒斥责她大惊小怪、哗众取宠的准备了!
周围的太太们也屏息凝神,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尴尬和一丝对姜璨的同情。
暖房另一侧,赵明轩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等着看姜璨当众下不来台。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预想中的冰冷嘲讽并没有降临。
傅臣寒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她低垂的、显得格外乖巧……或者说心虚的头顶上。
而他刚才那瞬间的心悸感太过真实——
其实他很早就该意识的,无论姜璨多么不听话,多么爱玩闹,在他潜意识深处,姜璨似乎总是和容易出事、需要保护划上了等号。
这种认知,或者说这种本能,不知何时已根深蒂固。
傅臣寒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在她皮肤细腻的触感中,无声地放松了。
那点微不足道的红痕,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提醒。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不解、甚至屏息的注视下——
傅臣寒微微俯身。
他没有说话,没有斥责,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只是低下头,一个极其轻柔、甚至带着点安抚意味的吻,轻轻地、珍重地,落在了姜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
“没事就好,去玩吧。”
温热而带着他独特冷冽气息的触感,像一片羽毛拂过。
姜璨:“……?!!!”
她猛地抬起头,漂亮的狐狸眼睁得溜圆,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茫然和巨大的问号。
额头上那一点温热柔软的触感清晰无比,带着一种奇异而令人心悸的安抚力量,瞬间将她所有预想的狂风暴雨都殆尽。
这是怎么了?
他不是应该生气吗。
傅臣寒已经直起了身,恢复了那副高山积雪般的冷峻模样。
他垂眸,看着姜璨那仿佛愣愣懵住的可爱样子,眼底深处那点后怕和复杂情绪迅速沉淀下去,被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柔和取代。
他抬手,极其自然地用指腹蹭了蹭她额头上刚才被他吻过的地方,仿佛只是拂去一点不存在的灰尘。
他喉间溢出一个低沉短促的单音,目光扫过她手腕上那点微红,最终落回她写满问号的脸上,声音平稳无波,却莫名带着一种纵容的笑意,“很可爱。”
姜璨:“……???”
可爱?
很可爱?!
傅臣寒这是在夸她很可爱还是那株草?!嗯嗯嗯?!
他说她刚才那声鬼叫和现在的蠢样可爱?!她是不是幻听了?还是刚才那杯茶里被下了什么奇怪的药?
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还残留着一点奇异触感的额头,又看看傅臣寒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却仿佛哪里不一样了的俊脸。
有点宕机了。
而暖房里的其他人,此刻表情堪称精彩纷呈。
太太们同样和姜璨一样陷入了“傅总到底是夸她可爱还是草可爱”的疑惑。
刘景元下巴快掉地上了。
赵明轩更是脸色铁青啊!一口郁气堵在胸口,憋得他差点内伤。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傅臣寒——那个以冷峻理智、厌恶情绪化著称的傅臣寒,居然当众做出这种……
这种近乎宠溺的行为?!还评价那个惹祸精可爱?!
只有贺延南,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看着傅臣寒那看似平静的眼神,再看看姜璨那副完全懵掉佛被巨大惊喜砸晕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
他再次拍了拍身边石化的老刘的肩膀,这次力道带着点意味深长的调侃:“啧,难搞啊。”
他压低声音,“本能反应最难骗人。短期内想离婚,怕是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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