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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着吧,都是要成亲的人了,攒些家底也是应该的,再说咱们再卖几日就不卖了,到时候得有两个月没什么进项。”秋妧回来路上就同他们说了摆摊一事。
原本打算再卖半月,可出了这档子事她这心里总是不安,万一到时候那些人对怀雪下手怎么办。
与其提心吊胆不如先歇歇避避风头,等日子长了没准那些人就不会再打她的主意。
夜里,秋妧早早躺了下来,她被子里被宗骁塞了汤婆子,一进来热热乎乎的。
“对了,今日你可是瞧见那些人了?”秋妧侧身往宗骁那边看去,只见他头枕着双臂,正盯着房梁看。
宗骁:“确实瞧见了一个盯梢的。”
秋妧来了精神,她撑着身子问:“那些人是谁派来的,真是为了吃食?”
秋妧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毕竟现在做的都是开胃小菜,她还有更多会做的吃食,只是那炒菜啊糕点啊,成本都太高还不适合她现在摆摊卖。
“差不多。”宗骁不想对她说那些肮脏事,他刻意瞒下来,道:“那些人觉得你总是能想出吃食方子,所以想拐你回去。”
“那还不如直接找我做生意,绑我做什么。”秋妧还没把人想的很坏。
宗骁看她这副天真模样,心口处都软了不少,“他们不想花钱,毕竟方子什么都挺贵的。”
“没问过我,怎么知道贵?”秋妧哼了一声,“罢了罢了就算她们后面给我钱,我也不卖他们。”
这一夜秋妧少有的睡了个好觉,可她不知身旁的宗骁却是一夜没睡。
他一直在想法子,想要保护家人单他一人肯定是不行的,除非有人能保住他们。
而且那人得在花楼说的上话
宗骁想了整整两日,最后把目光放在了知县大人身上。
毕竟他们这,知县大人是最大的官。
不过要牵上这趟线并不容易,宗骁费了半天功夫,别说见到人了,就是礼都送不出去。
直到最后一日摆摊,他在元乡镇碰见了大屯村的福顺。
他原本没报希望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打听出来了不少消息。
福顺告诉他,这花楼里的人不简单,背后势力也不简单,若想牵制花楼就得找更大的官。
“我听人说平阳王最近在找白狐皮,说是要做大氅。”福顺消息灵,他道:“若是你能猎到白狐,或许这是个好机会。”
只是狐狸狡猾,往日想抓都不好抓,更何况是难寻的白狐呢。
不过宗骁把这事记在了心里,毕竟这是他现如今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若他能猎到白狐,那就多一丝希望。
他说干就干,隔日吃过早饭,便一人进了深山。
第45章 白狐皮。
寒风四起,门窗被吹的吱吱作响。
秋妧坐在灶台旁,靠着炉火取暖。这天真是一日比一日见冷,尤其他们还住在山里,一早一晚更是冻的不行。
秋妧昨夜里就把往年的厚被子拿了出来,只是被子再厚也禁不住屋里的冷。
她白日里还有活干,更是不可能一整日待在被子里,秋妧想着实在不行今个在屋里生上火。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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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前些日子在家做吃食,用柴火用的多,现在家中剩的那些可能过冬不太够。
秋妧想去山里弄些柴火回来,可惜她不识路,得让人领着。
吃过早饭,秋妧敲响了隔壁院门。
开院门的是怀雪,小丫头已经换上了厚棉衣,整个人显得胖了一圈。
“婶婶,你吃饭了吗?”怀雪扬着小脸笑着问。
秋妧牵起她的手,二人一块往屋里走,“婶婶吃过了,你阿奶呢,在不在家。”
怀雪点点头,“阿奶在屋子里做衣裳呢。可好看呢。”
秋妧一听,心中猜出宗母这是在做新年衣裳,那日在布庄买了好几种布,宗母那意思是大家一人一身。
秋妧牵着她进了屋,一推门热气扑面而来。
宗母她们这屋,早几日就生了炕火,毕竟怀雪还小,冬日里最怕生病,屋子里暖和些对她也好。
“来的正好,来娘这边试一试这衣裳。”宗母早早就听见了门外动静,这大清早的她猜着应该是秋妧。
“娘,这么快您就做好了?”秋妧拿起宗母面前的衣裳在自己身上比量了比量,乍一看有些肥大,但这是冬衣,里面还得套衣裳穿。
宗母拿起手边另外一件,那颜色一瞧就是给宗骁的。
“把这件一会儿让二郎试试,趁着还没做完,哪里不合适还能改。”
秋妧把衣服放到腿边,她道:“娘,二郎今个不在家,他进山了。”
宗骁进山这事并未提前告诉秋妧,这还是一大早秋妧听见响动,问了才知道。
宗骁说快要下雪了,想进山看看,还说这两日可能回不来,让她别担心,夜里可以去娘这边睡。
秋妧当时没有多想只以为他是进山看看猎洞,便让他去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宗母并不喜宗骁进山,她微微皱眉,“这孩子也是,进山也不前说一声,怎么还去几日。”
“娘,那山里可有住处?”秋妧记得宗骁说这两日可能回不来,临走时还专门带了一件厚袄子,她猜着可能山里有歇脚的住处。
“那深山里哪来的住处。”宗母一听秋妧这么问,心中逐渐有了数。
往年宗骁不是没进过山,为了赚钱一人在山里一待就三五日。只是宗母没想到,今年宗骁成了亲,日子也好过了,宗骁竟还进了山。
宗母轻叹一声,同秋妧道:“那山里没有屋院,不过有几个荒废的山洞,往年他总是住在洞里。”
山洞?秋妧抿着唇,一时没有言语。
“既然二郎进山了,那就随他去吧,没个三五日他回不来。”宗母看看秋妧,宽慰道:“这几日你搬娘这边来住,夜里还有个照应。”
秋妧这次听了话
,当日就把东西搬了过来。宗母住的那屋宽大,多她一人倒是无事-
山里,雾气重重。
宗骁边走边观察周围情况,如今正是猛兽寻食的时候,他得万分小心。
忽然,枯木旁传来一阵响动,他屏住呼吸举起弯弓瞄准那处。
只见一只兔子从后面蹿了出来,它嘴边还有一截枯草,瞧着像是刚吃过饭。
原来是只兔子,宗骁稍稍松了口气,如此近的距离若是豺狼虎豹他怕是难以全须全尾逃脱。
宗骁松手,利箭嗖的一声飞了出去,那只出来觅食的野兔瞬间成了宗骁的晚饭。
深山之中尽管是白日,可一丝阳光都没有,周遭冷的骇人。
宗骁捡起那只野兔,跟着以前留下的标记,继续往山洞方向走去。
这还是进山的第一日,他得养精蓄锐,后面几日还有的耗。
夜里,凌冽的风将洞中火苗吹的四处飞溅。
宗骁倚靠着洞壁,正大口大口吃着烤熟的兔肉。
今个他围着洞穴附近转了一圈,这周围没有野兽踪迹,瞧着算是安全,但同时也意味着这一片也没有野狐。
若是想寻到,得往更深处走走。
而更深处怕是不仅仅有野狐了。
宗骁以前不是没进去过,那时为了赚钱给怀雪看病,他一人进山去打熊,没办法,熊掌值钱,镇上富贾出的价实在是高。
宗骁早已忘记自己当日是怎么做到的,反正他死里逃生,最后把那只硕大的熊引入陷阱附近,这才抓住。
只可惜那只熊身上伤痕太多,皮毛受损严重,最后并未卖得一个高价,好在那些银钱救回了怀雪的命。
如今他再次进山,为的仍是家人。
宗骁漆黑眸子盯着火苗看,他不由得想还好自己还有打猎这么个本事。
翌日,他将火堆熄灭,带上东西再次往深山行去。
这一走便是一整日,他走了许久甚至不知自己到了哪个地界,实在太远了。
好在功夫没有白费,他终于在这处寻到了狐狸踪迹。
他跟着踪迹往狐狸洞穴附近寻去,他盼着是只白狐,只可惜现实总是残酷的,临近洞穴,他瞧见了一抹黑。
虽是黑狐,但有总比没有强,宗骁放慢步子一人躲在树后,死死盯着洞穴。
没一会儿洞穴里竟又爬出一只狐狸,个头更小一些,一出来就亲昵的靠近黑狐,看动作这两只应当是一对。
宗骁突然生了不该有的怜悯之心,但这想法来的快去的也快。
最终他还是对着那两只狐狸举起了弯弓,一箭射去,两只定在了一块。
它们唔咽着,好一会儿才没了气息。
宗骁把它们装进背篓,继续往深处前行。他相信这一片肯定还有。
与他所想一样,没多久他又瞧见两只狐狸,只是这次他动作慢,让其中一只跑了。
宗骁没有气馁,只要这一片有狐狸,他相信自己迟早还能抓住,当夜他在附近枯树旁搭了个遮风地,夜里至少有个歇脚地方。
只是深山实在太冷,他带的那些厚袄子根本不顶事,思来想去他把猎到的狐狸全都剥了皮,因杀过猪宰过羊,他这剥皮手艺还是相当不错的,一整张狐皮很是完美。
有了狐皮遮风,夜里他总算暖和许多。
后面两日宗骁忙着捕猎,对周围一切观察甚少。
等他发现不对劲时,他所在这片山林已经有了狼爪印。
狼本就聪明,许是这两日他打猎留下的血腥味太重,把他们吸引了过来。
宗骁看着地上痕迹,心不由往下一沉,这不是一只狼,是一群狼。
他虽进山多次,但还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一群狼,他如何在他们爪下逃脱。
宗骁没再逗留,眼下保住他自个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他轻装简行,只带着那几张狐皮和弯弓,悄默声的往山下溜去。
狼群感知到他的动静,竟追了上来。
就在宗骁觉的自己必死无疑之时,深山之中竟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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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暴雨,泥水顺着山脊滑下,将他气味掩盖的一干二净。
也许是老天不想让他死,这才下了这场暴雨。
虽他衣裳全都湿透,但真的活了下来。
宗骁来不及喘息,他怕雨停后那狼群会追上来,他连夜冒雨继续往山下赶路。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瞧见了那个山洞。
当日往深山去时,他专门在洞里留了些吃食,眼下那些吃食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宗骁在洞前设好陷阱,然后才进了山洞,他起火生起柴堆,将衣裳脱下放在旁边烤着。
今个是他进山的第六日,这些日子里他猎到了六只狐狸,只可惜这些皮毛中并没有白狐皮。
可他不能再进山了,那狼群一时半会不会离开,或许还会一直在那等着他回去。
宗骁心口说不出的痛,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无力,若是他猎不到白狐,那真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他守在火堆旁,静静坐了一夜。
天一亮,他再次背上背篓准备换个地界继续寻找。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看他实在可怜,破天荒又帮了他一次。
宗骁离开山洞没有半日,竟在一处悬崖下瞧见了两只白狐,其中一只受了重伤,那白狐像是从山上摔下来的,它皮毛上面全是血,瞧着快要不行了。
而另外一只蜷缩在它身旁,一个劲的给它舔舐伤口。
宗骁呆愣在原地,他从未想过自己与白狐相见会是眼下这种场面。
他没上前,只站在一旁看着,直到那只受伤严重的白狐彻底断了气,他上前准备捡走尸体,可另外一只却不动,只蜷缩在它身旁唔咽着,似乎也没了生的念想。
宗骁一开始没有想杀它,毕竟有一只已经足够了,但那一只怎么撵都不走,没法他只能掏出尖刀朝它走去。
此时,宗家院前。
秋妧正焦急的站在门前,这已经过去六日了,宗骁还没有回来。
这几天曾有两拨人从深山下来,秋妧同他们打听过,可见到过宗骁,那些人摇摇头只道没见过。
秋妧的心逐渐不安起来,宗骁明明说只是进山看看,怎么会一去这么久,难道出了意外。
她越想越不安,甚至想到宗父和宗家大郎,他们二人当年就是在山里出了事。
秋妧等不下去,她想进山瞧瞧,万一呢,万一遇见了呢。
“婶婶,你怎么啦,怎么一直往外看?”怀雪从屋里窜了出来,直奔秋妧身旁,她把手中糕点往秋妧眼前递了递,“婶婶吃一点。”
秋妧咬下一口,糕点甜丝丝的,和那日宗骁刚买回来时一样好吃。
她强扯出一个笑,对怀雪道:“婶婶想去砍些柴火。”
“那我陪婶婶去。”
秋妧揉揉她的脑袋,拒绝道:“外面天冷,婶婶一人去就成。若是阿奶回来后问起来,你就说我晚饭前一定能回来。”
怀雪瘪瘪嘴,听话道:“那好吧,婶婶你要早点回来。阿奶说晚上炖肉吃。”
“好。”秋妧拿上砍刀背上背篓,趁着晌午还有一丝阳光,她急匆匆往山林走去。
她不敢进深山,只站在外面瞧看,见有人过来就抬头看看,没人时就砍会柴。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准备先回家明日再来时,身后突然传来宗骁声响。
“阿妧,你怎么在这呢。”
秋妧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直到她扭过身看清身后来人。
“你终于回来了。”秋妧激动上前,扯着宗骁上下打量,“可受伤了?”
几日不见,宗骁下巴竟生出胡茬,他头发上身上还沾着泥土,脸颊上也有枝干弄破的划痕。
“怎么去这么久,不是说只进山看看,两日就回来?”秋妧言语中带着一丝埋怨,可语气却委屈极了。
宗骁心头一暖,这几日的疲惫瞬间消散。
他抬手想要抱抱秋妧,可一瞧自己浑身上下脏脏的,就又抽回了
手。
“碰见了狐狸,就想着打几只。”宗骁还是没敢告诉她实情。
“打狐狸?卖钱吗?咱们不是赚了些银两?”秋妧不解,这几日她实在担心坏了,生怕他出事,可他怎么就为了赚钱去打狐狸了呢?
宗骁见此,只好老老实实把狐狸皮用处告诉了她,“如今有了白狐皮,事情好办多了,到时候若能得平阳王一句话,想来那些人就不敢来了。”
秋妧没想到他去猎狐狸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她。
那么危险,他却为了她愿意冒险。
难道在宗骁心中自己竟然这么重要?
第46章 萝卜糕。
二人没在路边耽搁,趁着天还没黑透,匆匆回了家。
宗骁当日进山这事,宗母她们还是从秋妧嘴里听到的,当时宗母猜着应该去三五日,但没想到这一走就是七日。
眼瞅着就要变天,他却迟迟没有回来,宗母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这不她正心不在焉的擀面条,那面皮都快破了,宗母都没发现。
“娘。”宗骁直接来了宗母这院,他一进门朝着灶房就喊了一嗓子。
宗母慌乱放下擀面杖,手都来不及擦就出了屋。
“你这孩子,咋进山也不同娘说一声。”宗母揪了他耳朵一下,又急又气:“一去这么多天,你不想想娘也得想想你媳妇啊,这几日夜里她担心你担心的都睡不着觉。”
宗母压低了声音,这些话倒是没让刚进门的秋妧听了去,要不她得闹个大红脸。
宗骁也觉自己那日冲动了,可现在回想起来他还是不后悔。若不是那日进了山,他怎么可能捡到白狐皮。
“这次进了山,年前都不去了。”宗骁抬手指了下背篓,笑道:“猎到了几张狐皮,我想着改日去镇上问问价,赚点是点。”
狐皮其实价并没有想象中的贵,可纯黑纯白狐皮就不一样了,若是遇见喜爱的,几十两银子都有可能。
不过这次宗骁没想着用这赚钱,索性就没对宗母说起白狐皮的事。
宗母围着他转了一圈,见他身上没有伤痕这才放心,“你刚成了亲,咱们家中也没有那么缺银钱,以后能少进山就少进山。”
说着宗母有些哽咽,“你若再出了事,娘咋办,秋妧咋办。”
“娘。”宗骁揽住宗母肩膀拍了拍,宽慰道:“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娘你放心,以后危险的地我不去。”
想到那夜被狼群追赶,宗骁平生第一次感到后怕,若那日他真出了事家中可怎么办。
宗母没多留宗骁,他身上衣裳都被雨水浸湿,眼下洗个热水澡才是关键。
“你回家暖和暖和,一会儿娘让你三弟把饭菜端过去,你们两口子就甭过来了。”宗母看了一眼屋外,见秋妧正同怀雪玩闹,便嘀嘀咕咕了两句:“小妧这几日天天去村口等你,你说说你若真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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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她可咋办,你们俩连个孩子都没有。”
宗母本不想说这话,可她一想到自家大郎,那些往事就齐刷刷都蹦了出来。
“你大哥罢了罢了,不提了。”宗母抬手抹了下眼角,没让那泪滴下来。
“我晓得,娘。”宗骁心里都明白,正是因为明白所以他才要进山,他想护住家人,想和秋妧永远在一块。
夜里,宗骁泡在木桶中暖和着身子。
往日他都是直接把水淋在身上,这大木桶买回来他就没用过。
没想到现在竟然用上了,他往下靠了靠,让桶中热水漫过他的肩膀。
这些日子他在山上奔波,从未有如此暖和过,现在他只觉浑身轻松,想要大睡一场。
“好了吗?”秋妧敲了敲门,道:“我进来给你添点水。”
宗骁还从未与她坦诚见过,一听她要进来,他胡乱抓了个布巾挡在身前,不过这东西有没有都一样,他在水里,秋妧哪能看的见。
秋妧面色未变,她往木桶中加了些热水,道:“你再泡一会儿,等一会出来了直接进屋,别让风吹着。”
秋妧正要离开,扭头时正好瞥见了他肩膀红痕。
很大一片,应该是这两日刚磨破的。
“你这怎么弄的。”她伸手碰了一下。
宗骁没有防备,被她这么一戳,他疼的嘶了一声,等反应过来后,他忙解释,“无碍,许是蹭着了,过两天就好。”
秋妧半信半疑,但现在不是问话的好时候,她点点头,“那你一会儿早些回屋。”
宗骁面上沉稳,其实心中早就慌了,见秋妧离开,他堪堪松了口气。
他坐在木桶中,将头发和身上洗了个干干净净,等搓不出一点脏污,他这才从木桶中出来。
屋中,秋妧正坐在桌边缝荷包,原本她不喜欢做这些活,可与宗母同住那几日,只有做荷包时她的心才能静下来,才不会乱想。
她穿来快有半年,这些日子她已经把这当成了自个的家,也把宗骁当成了家人。
那几日他进山迟迟没回,她这心里总是担忧。
现在人回来了,可一想到他进山原由,那些担忧又逐渐变成了愧疚。
秋妧不敢想,若是宗骁没有平安回来,她可怎么办,怎么面对宗家老小。
她想的出神,直到针尖扎进肉里她这才恢复神智。
屋门被人从外推开,宗骁穿着干净里衣走了进来。
他在旁边屋中墨迹半天,原以为秋妧已经睡了,谁想到人还醒着。
“怎么没睡?”宗骁走到炕尾,把自己被子铺平。
“等你呢。”秋妧指了指桌上东西,语气不容商量,“你把姜汤喝了。”
姜汤去寒,秋妧专门给他煮的,刚见他没出屋,还专门又热了一趟。
宗骁坐到她对面凳上,他微微皱眉,但还是把一整碗的姜汤全都喝了下去。
姜汤微辣,喝完他赶紧拿起旁边水碗。
“把衣裳脱了。”秋妧冷不丁开口。
宗骁吓得一哆嗦,手中瓷碗差点扔了出去。
脱衣裳!!!她让他脱衣裳,宗骁耳根连着脖颈处瞬间都红了。
当日因为误解,他们并未圆房,这些日子秋妧不提,他更是不好意思开口。
没想到他只是进山一趟,难道今夜就要圆房?!
宗骁轻咳两声,想要同秋妧说圆房这事不急,明日也可。
谁知他还没张嘴,对面人又道:“我瞧你那处伤的厉害,还是上些药酒的好。你快脱下来,肩膀处你自己不好上药。”
哦原来只是上药。
宗骁转过身,把上衣褪去一半,露出肩膀位置。
秋妧看着那一大片红,眼眶有些发酸,她拿出药酒往他身上轻轻涂抹着。
“疼不疼?”她问。
宗骁疼的指尖都陷在肉里,可他还嘴硬道:“不疼。”
秋妧以为他真的不疼,见此又往上面涂了一层。
宗骁忍耐力很足,直到最后都没吭一声,等上了炕,被子盖子身上,他这才长吁一口气。
疼,真疼。
这一夜二人谁也没提山里的事,他们破天荒的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秋妧先一步醒来。
她穿好衣裳,来到炕尾处伸手探了探宗骁额头。
毕竟他在山里冻了好几日,秋妧也怕他生病。
“醒了?”宗骁抬眼,看着正上方的秋妧,他愣了下,哑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看看你发热没发热。”秋妧抽回手,神情却有一些不自然。
宗骁半坐起身,把松开的里衣系好,“我身子硬朗,再说这几日我也没冻着,不是有狐皮在嘛。”
提起狐皮,二人同时陷入沉默。
“总要试一试,万一呢。”宗骁不想让她担心,语气轻快道:“就算那些人不收,咱们也能卖了赚钱对不对。”
秋妧昨个就已经看过那几张狐皮,确实是一等一的好物。
只是一想到宗骁是如何猎到的,她这心口处就如同针扎一般。
她把宗骁当家人,宗骁好像把她看的更重一些。
“明个我去镇上问问,若是那边还要狐皮,我就去府城一趟。”宗骁可不放心秋妧跟着,他先一步开口,
“小弟亲事快到了,这几天就得麻烦你在家帮娘忙活忙活。”
秋妧听出他不让自己去的意思。
她什么也明白,一是府城路远,二是人心太坏。
“好,那我在家等你。”
隔日,是个晴天。
秋妧早早把自己烙好的几张油饼装进了宗骁随身带的包袱中。
她原本想再做些热乎饭菜,可路途远,宗骁也不好带,不如路上花几文钱买些吃食来的方便。
“我这次肯定回来的快,不过夜里你还是先去娘那边住着比较好。”宗骁用不起眼的粗布把那几张狐皮包裹好,又往背篓上面塞了些不起眼的物件。
此番出门,防人之心不可无。
“好,若是这路子行不通,你就早些回来。反正咱们总归会有办法的。”秋妧想着只要她能留住命,能和宗家人在一块,就算让她把方子交出来以后再也不能摆摊她也愿意。
“你放心。”宗骁背上背篓再次出了门,临别前,他抬手在秋妧脑袋上揉了揉,像哄孩子那般道:“回来给你带糕点。”
宗母晌午时才知道宗骁又出门了,不过他这次是去卖东西不是进山,宗母稍稍安心些。
宗骁这一走又是好几日,家中也开始准备宗安吉的婚事。
秋妧每日忙忙活活只有夜里无人时才得空想想宗骁。
也不知他有没有到府城,更不知那狐皮派没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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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的越多心中越烦,为了排解杂念她又一人躲进灶房开始琢磨吃食。
这次她没再做菜,而是研究起糕点来。
她想着现在镇上常卖的糕点都是甜口的,那她就做咸口的萝卜糕。
说干就干,她先把米淘洗干净,又晾干至没有水分,随后用石磨研磨成粉状,这便是粘米粉,也是做萝卜糕至关重要的一样东西。
除此以外的其他配料,家中都有现成的。秋妧把萝卜洗干净切成丝,又把腊肉和猪肉切成丁。
她起锅烧油,先将肥肉下锅炸出油香,又把腊肉和猪肉丁放进去一同煸炒,等肉香味出来她才把晾干的萝卜丝倒进去。
若是喜欢辣口,还可以加一些辣子,不过秋妧家中还有孩子,她便只放了一些盐。
炒好后她将这些盛出来放在一旁放凉,闲着功夫她又把粘米粉加水搅拌成糊状,随后和放凉的食材搅拌在一起。
最后便是蒸成糕状,秋妧在家中寻了半天都没看见盒装厨具,最后只能取来蒸笼,在每一个笼屉中放一个盘子进去,用来替代模具。
盘子里是搅拌好的食材,秋妧每一笼屉里都只放了一盘,她将笼屉放锅上面大火蒸,约莫一个来时辰后这才取下。
盘中原本浆糊一般的东西现在已经成了固状,秋妧用刀划成小块把他们整齐摆放到另外一个盘中。
“尝尝。”秋妧端着萝卜糕出了屋,见怀雪正在院里,便让她先尝第一口。
怀雪虽没吃过这东西,但闻着香香的应该不难吃,她擦擦手拿起筷子自个夹了一块。
“软软的,还有肉!”怀雪圆溜溜的眼睛眯成月牙状,她笑呵呵道:“好吃,这是肉饼吗,婶婶。”
“是萝卜糕。你有没有吃出萝卜味?”
怀雪点点头,伸出小手比划着,“就一点点萝卜味,但是有好多肉。”
“再尝尝。”秋妧见她喜欢,又让她吃了几块。
二人正吃的高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只见一高大汉子站在门前,他手中提着两个硕大木盒,问道:“可是宗家?”
秋妧转身看去,她觉得来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上前把怀雪护在身后,警惕道:“你找谁?”
“嘿,我还真没找错地方。”刘忠认出了她,他举起手中木盒,笑着道:“我是刘家的,我爹叫我过来送些东西。”
“刘屠户家?”秋妧细细打量,终于想起这人来自己摊位买过灌汤包,一买还买了一笼屉。
刘忠:“正是。这不过两日咱们两家就要结亲,我爹让我把东西先送过来些。”
刘忠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这木盒中全是成亲那日要摆放的糕点,他爹怕宗家准备的少,特意让他又去镇上买了一趟。
“刘大哥,进来坐。”秋妧放下戒备。
刘忠瞧了一眼小院,见没旁人出来,猜着宗家男丁应该都不在家,他站在门前摆摆手,“不了不了,我也着急回去,这东西给你们放下就成。”
秋妧见此没再挽留,不过送刘忠离开时,她专门回灶房取了两碟萝卜糕装进盒中,“自家做的萝卜糕,蒸着煎着都能吃。”
刘忠原想客气客气,可一听是他们自个做的,那手比嘴还快,直接接了过来。
“那就不同你们客气了。”
送走人,秋妧把那两个食盒提进了屋,食盒沉甸甸的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秋妧没打开。
不过怀雪这小家伙却好奇的很,她站在桌边指着木盒,仰脸问道:“婶婶,这里面是什么啊。”
“婶婶也不知道,等你阿奶他们回来了,咱们再一块打开看看,可好。”
“好,听婶婶的。”-
这边刘忠从宗家离开后,又绕路去上屯村买了一坛子好酒,这都是他爹交代的事。
他两手提着东西,在寒风中大步往家走,没敢多耽搁。
今年天冷的厉害,山里人都说这雪快要下了。
刘家想着在下雪前把姑娘嫁出去,以防到时候雪路难行,骡车都走不动。
“爹,娘,我回来了。”刘忠气喘吁吁,他两手都是东西,只能等着里面人给他开门。
“咋回来这么晚,快进来,锅里还给你留着饭,一会儿娘给你热热。”刘母接过他手上东西,推着人赶紧回了屋。
刘忠一坐下直接喝了一碗的水,那架势可吓坏了刘母。
刘母关切道:“咋,咋这一路连口水都没喝?那宗家人没让你喝水?”
刘忠又给自己倒上一碗,缓过来后道:“我今个去的不是时候,宗家家里只有一大一小在,我就没进去。”
“东西可给了?”宗母又问。
“给了给了,我买了两大盒子呢,完全够用。”
说完,刘忠把自己提了一路的小食盒推向桌中央。
“这是胖团未来妯娌给的吃食。”刘忠还没打开,他自个也不知道这里面放的什么。
“不许这么叫我!”刘月阳瞪了她大哥一眼,脸颊很是羞红。
那食盒不大,只有两层,刘母直接都拿了出来,只见里面是两盘子像干馍一样的吃食。
不过切成了块,模样倒是不难看。
“这是什么?”刘月阳看向刘忠,问道。
“我也不晓得。”刘忠挠挠头,他记得那姑娘说了一嘴,不过他没记住,“大家伙都尝尝,看看好吃不。”
说着,刘家众人一人捏起一块放进嘴中,与没有味的干馍不同,这萝卜糕入口软糯油香,倒是好吃。
“给你爷奶他们把另外一盘送去。”刘屠户吃了一块就没再吃,指着另外一盘道:“这吃食他们应该喜欢。”
刘家老人身子不太好了,也是因为这个所以刘家才把婚事提了前。
“那我现在拿过去。”刘忠起身,端起盘子往外走去。
刘月阳坐在凳上,见她爹神色忧愁,她伸出手碰了碰。
“咋了爹,这吃食不是挺好吃的,怎么你吃完反而不高兴了?”
刘屠户看着自己疼爱多年的小女儿,心中有些不忍她嫁人。
可现在这世道没有姑娘留在家中一辈子不嫁人的。
他迟疑半响,道:“爹就是在想,你若嫁过去既不要委屈自己也不要嫉恨旁人。”
“老头子,你会不会说话,咱家闺女啥品性你还能不晓得?她咋可能干那种事!”刘母不悦,抬手打了刘屠户一巴掌。
刘
屠户说话直白,他指了指剩下那盘萝卜糕,语重心长道:“这宗家以前日子难,也就是靠着打猎为生,如今他们在镇上摆起了摊,你可知为何?”
刘月阳摇摇头。
“听说这都是那宗家二郎媳妇出的主意。”这些事不难打听,刘屠户早就问过旁人,他继续道:“这吃食想来也是那姑娘做的,你说说一家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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