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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舒应听得彻底怔住,所以她这几年错过的那些文件,竟然是陆铭安在这几年里给她买的各种房产?
直到挂断电话,舒应还处于极大的震惊中,而对面的方淮见她脸色发白,紧张地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舒应摇了摇头,出于礼貌她也该好好把这顿饭吃完,不该让其他情绪影响自己。
于是她把手机放下去,重新镇定下来道:“没什么,是一些私人的事,你可以继续说。”
方淮给她倒了杯酒,自己则将整杯酒喝下去,道:“其实这些事我早就想告诉你,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四年前我还在英国,那时候拍了一些实验性的电影,参加小众影展也获得了一些奖项和认可。可我内心很迷茫,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界定艺术和商业之间的平衡,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拍电影。恰好当年秦述导演的新电影在英国上映,于是我买了张票去看首映,然后我就看到了你。”
他声音低下来,眼神因为酒精作用而显得格外缱绻,“电影的开头,你在天台上跳舞,该怎么形容那时的感受呢,就是好像突然之间,我什么都看不到了,我想学的电影构图、镜头语言通通抛到脑后,只剩荧幕里的那个女孩,她就是我视线的全部。你知道有种说法吗,人生重要的其实只是几个moment,而在那个moment,我很清晰地确认了两件事。第一件,是我要继续拍电影,直到让你成为我的女主角。第二件事,是我爱上了你。”
他看着舒应震惊的眼神,赧然地抓了下头发道:“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说的太戏剧化,甚至怀疑这是为了打动你的伎俩,但我可以发誓刚才这番话绝对真诚,甚至可以说,我想回国拍电影,还有后面取得那些成就,其实是因为你的原因。”
舒应实在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表白,她震惊地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低头掩饰地喝了口酒。
而方淮笑着吐出口气,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道:“总算说出来了,好像也没有我想的那么难。其实我之前不敢说,是因为怕吓着你,毕竟我们还要合作,万一你觉得尴尬,后面的拍摄都会受影响。”
舒应把酒咽下去,终于开口道:“你说你爱上了《云端》里的我,可你并不知道真实的我是什么样的?”
方淮连忙摇头,道:“我当然知道,我回国以后一直在关注你的消息,还看了你的每一部剧。包括那次《惹火》的杀青宴,我很想见你一面,才会答应你们导演的邀请。事实上,真实的你更让我心动,包括这三个月的拍摄,我们各方面都很合拍,你心里应该也清楚这件事。”
他此时急切地不再像功成名就的大导,更像个热烈真诚追求心上人的毛头小子。
而舒应沉默了很久才道:“可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已经和以前很不一样了,你知道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吗?”
方淮一怔,随即道:“你愿意的话可以告诉我,我说过,我很喜欢听别人的故事。”
舒应垂下目光,继续道:“小时候,我爸爸为了做生意总是很忙碌,他一直不太喜欢我,因为他想要个男孩帮助他的事业。我妈妈对我要求很高,跳舞、学业、包括未来的伴侣,都必须由她给我安排好,我一直很努力想达到她的要求,这样她才会觉得对我的付出是值得的,才会多爱我一些。”
“可我自己知道,那时的我应该很不讨人喜欢,太小心翼翼、太拧巴,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麻木顺从他们对我的要求。再后来,我爸爸给我们留下了巨额债务,为了很还清债务我过得浑浑噩噩,不得已说过一些谎,也做错了一些事,过了很糟糕的一段时间。”
她揉了揉眼角,笑了下道:“直到我开始演秦述的电影,一切好像才变得好起来。我开始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明白成功的滋味,于是我很努力走到现在,直到能泰然自若地坐到你面前,成为你眼里那个闪闪发光的女明星。”
方淮往前倾身,试图去握她的手道:“你做的很棒,不是谁都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摆脱过去,找到自我。”
可舒应把手收回来道:“是啊,所以我迫不及待想摆脱那些东西,摆脱我的过去,包括那段总让我感到耻辱的婚姻。可我现在回想起来,18岁那年,第一次有人对我说,不喜欢就该拒绝的人是陆铭安,20岁,第一次试镜成功是因为陆铭安,22岁,第一次演电影也是因为陆铭安,他给我还清了欠债,让我毫无负担地成为了现在的样子。刚才你说人生重要的就是几个moment,而我每一个重要的moment,他好像都存在着。”
方淮皱眉道:“可他伤害了你,他没承认过你的婚姻,只当你是他的所有物,不然你为什么要提出离婚?”
舒应垂下目光道:“他只是不够喜欢我,这不是他的错,毕竟我们根本不是因为相爱才结婚。”
“而我想要离婚,会反复感到痛苦,其实不是因为他。是因为我太讨厌以前的自己,所以会记得他说的每一句伤人的话,会不断和他喜欢过的人比较,觉得他一定会看不起我。所以我面对他的时候总是逃避,想把所有和过去有关的东西都埋起来,只敢说言不由衷的话,这样就能在他面前维持住一点自尊。你看,真实的我就是这么拧巴,不洒脱,明明开始做
错事的是我,却想要别人毫不介意的包容,和你在电影里看到的,喜欢的那个舒应完全不一样。”
方淮看着她脸上渐渐浮现出的红晕,还有眼底浓重的悲伤,叹了口气道:“你每次提起他,好像都显得很难过。既然过去让你这么不快乐,既然你决定了要离婚,为什么不走出来,尝试新的开始。”
舒应似乎已经有了醉意,她抬起迷茫的眼眸,道:“你说得很对,可我好像做不到。”
然后她用手撑着额头,声音里带了鼻音道:“答应你约会的时候,我以为我能做到,现在才发现,好像没人能取代他,至少到现在为止。无论你说什么,我只会想到我们以前的事,那些我试图全部忘掉的事,可它们好像就长在我的心脏里,根本没法拔除,我没法带着这样的记忆去重新喜欢别人。”
方淮怔了怔,随即露出个苦笑道:“你这算是拒绝我了?”
舒应长睫毛压下来:“如果我说是,你会后悔请我吃这顿饭吗?”
方淮笑了起来:“《歧路》这个剧本我筹备了很久,能选到你这样的女主,让我觉得很庆幸,是你让这个剧本有了灵魂,现在电影杀青了,我本来就该请你吃饭谢谢你。”
舒应揉了揉酸胀的眼角,举起酒杯很真诚地道:“是我该感谢你,给了我能再演电影的机会,我想我们应该还是朋友。”
酒液隔着玻璃杯触碰又分开,方淮的表情也多了些释然,问道:“所以你还是准备回到他身边吗?”
舒应摇头道:“已经做出的决定,没有收回的必要,我总不会一辈子都放不下他。”
方淮表情有些复杂,直到他们要离开时才道:“今天之前,我没想到你对他的感情这么深。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不会这么容易放弃,万一哪天你想重新接受另一个人,希望我能排在第一顺位。”
舒应被送回酒店时,头还有些昏沉,不过她喝得并不太多,神志还是很清醒。
她很快拨通了陆铭安的电话,还没等他说话就开门见山道:“我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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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寄到我公寓里的文件,为什么要给我买房产?还买了那么多?”
她提前预想了一些理由,无非是因为陆铭安够有钱,送那些房产和他在拍卖会随意拍到的首饰一样,是自己作为他名义上妻子的附加福利。
可陆铭安道:“你记不记得那年在你家的公寓里,你说高利贷曾经追到你们家,很用力地砸门,还在外面泼油漆。你和妈妈躲在房间不敢出来,你很害怕很想逃走,但是你们家的房产已经全部都被拍卖了,你不知道能躲到那里。那时候你说,如果你有钱了,就要在全国买很多房产,把看上的房子都买下来,想住哪里就住哪里,谁也不可能轻易找到你。”
舒应觉得酒精让自己变得太脆弱,因为她又想哭了,用力吸了下鼻子忍住泪意,问道:“你还一直记得?”
陆铭安“嗯”了声道:“所以我在外地工作的时候,看到你可能会喜欢的地方,都会给你买一套房子,还有一些商铺,你说以后退休了可以开咖啡馆,因为你煮的咖啡很好喝。”
舒应声音哑了:“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这件事?”
陆铭安沉默了一会才道:“那时候我们之间不怎么交流,我怕当面交给你你会拒绝,所以直接把赠予文件寄到你的公寓,我以为你会看。”
舒应摇头道:“可我已经拿了你够多的钱,怎么还能收你这些。”
陆铭安道:“钱你已经还给我了不是吗?这些房产是我想给你的,不是要挟,也不是羞辱,你不用想太多。”
舒应用力咬着唇,对抗内心泛滥的情绪,许久说不出话来,因为怕自己会哭出声,这时陆铭安问道:“如果你觉得受之有愧,正好我需要你帮个忙,你周五能为我空出一天时间吗?”——
作者有话说:下面的章节会慢慢揭开一些以前的事,以及甜甜了,感觉已经没什么人追了,作者凉的暴风哭泣。
第52章
“原来你说的宴会,居然是在游轮上举行吗?”
舒应和陆铭安从车里走下来时,震惊地发现他们竟然来到了海岸,而海面则上停靠着专属于陆家豪华气派的游轮。
这就是三天前陆铭安在电话里提出的请求,他说陆正清好像知道他们之间出了问题,特地安排了一场宴会,邀请的都是家里的亲戚和好友,让他们两个一起出席。
此前的家宴陆铭安曾带舒应参加过,向家族里宣告了已婚的身份,如果这次她不能作为他的妻子出席,相当于昭告自己的婚姻出了问题。
“最近华盈的事已经够多,我不想再费心思和他们解释什么,你就当陪我再多演一场戏,反正我们还没有正式离婚,也可以当作是一种回报。”
他把话说成这样,让舒应觉得自己如果拒绝,会显得太无情且没良心,正好电影也杀青了,她暂时没有别的工作,于是就答应了下来,可她没想到这个宴会竟然是在游轮上举办。
相较于她的错愕,陆铭安显得自然许多,抓起她的手往前走道:“是,上次忘了告诉你,不过现在知道也不算迟。”
舒应愣愣地被他牵着上了游轮,甲板上已经或坐或站许多宾客,有一支乐队正在演奏乐曲。在悠扬的乐曲声,和众人被吸引扫过来的目光里,陆铭安亲昵地搂住她,侧身在她耳边道:“我们现在还是夫妻身份,做戏要做全套。”
舒应许久没和他这样亲密,身体有些僵硬,但是毕竟是自己答应过的,于是只能任由他搂着进了二层的宴会厅。
时隔几个月,她又看到了陆正清和方文瑾,他们穿着十分般配,正在和身边的亲戚闲聊,两人时而对望一眼,像一对无懈可击的恩爱夫妻。
至于陆铭安曾经告诉过她关于这段婚姻的隐情,华丽外表下的千疮百孔,谁又会真的在乎呢。
陆铭安察觉到她在发呆,将放在她肩上的手收紧,带着她走到父母面前,道:“爸妈,我带小应来了。”
陆正清的笑容有些僵硬,敷衍地应了声就偏过头,方文瑾则摩挲着手里的酒杯,用探究的目光看向两人。
旁边站着的是陆正清的三叔和三婶,舒应向他们问了好,三叔调侃瞅着陆正清道:“人家小夫妻这不是挺好的嘛,大哥你既然把华盈都交给铭安了,就整天别操心人家年轻人的事了。”
三婶则貌似关切地问舒应:“你前段时间是不是碰到什么事啊?我听人说,好像是有什么绯闻之类的,网上有很多人在骂你。”
她看陆铭安的表情立即变了,马上陪着笑道:“哎呀我这嘴!我也是听别人乱说的,娱乐圈的事嘛,真真假假谁知道呢。”
旁边的三叔看见陆正清的脸色阴沉,心里一阵舒坦,当年自己没争到华盈,儿子也不争气,陆铭安这几年坐稳华盈总裁的位置,却把自己儿子发配到边缘的分公司混日子。
不过陆铭安就算再厉害,还不是被个黑料缠身的女明星迷得团团转,娶个见不得光的女明星回家,私底下早成了家族的笑柄。
于是他用语重心长的语气对舒应道:“别怪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没提醒你,娱乐圈这么乱,你都嫁进陆家了,何必还要抛头露面,去赚那三瓜两枣。”
陆铭安显出不耐烦的神色,舒应却很坦然地回道:“可我很喜欢演戏,娱乐圈就是我的事业,结不结婚,和谁结婚都不会改变我的想法。至于之前那些事,都是媒体乱写的,他们也对我公开道歉了,都过了这么久,难为三叔还记得。”
她又笑了下道:“现在电影已经拍完了,既然三叔三婶这么关心我,等电影上映,你们可一定要包场去看。”
三叔听得一愣,怎么自己劝她退圈,反而成了要给她包场了。但是当着陆正清的面,小辈都已经开口了,他不包场实在显得小气,只能没好气地胡乱应了声。
三婶在旁边“啧”了声,道:“他们能乱写一次,难道不会有第二次,幸亏你们还没公开,不然我们陆家也会受影响。”
陆铭安突然笑了声道:“三婶对娱乐圈有这么大意见,是不是应该先担心自己的儿子?”
三婶立即瞪圆了眼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铭安慢条斯理道:“陆杰为
了追娱乐圈的新晋小花,挪用了公司的钱去给人家送包送车,还求我帮忙给她介绍商务资源,这些你们竟然都不知道吗?”
“你说什么!”三叔气急败坏地道:“小杰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三婶在震惊后果断抓住重点,尖声道:“那公司是小杰的,他要追谁,怎么叫挪用公司的钱?”
陆铭安仍是带着笑道:“合策是华盈的子公司,所有账目都需要集团监管,原本看在陆杰是陆家人的份上,我给了他很大的权力,合策的账目一直是独立运营的。不过现在为了让叔叔和婶婶安心,以后他用的每一笔账目,都必须通过我,我这个当堂哥的会看好他,绝对不会让他再有用公账追求女明星的机会。”
见三叔和三婶被他说得脸都白了,陆铭安随手拿过服务生端来的甜品递到舒应手上,道:“至于我的妻子,她想做什么,要不要留在娱乐圈,全看她自己的意愿。我不会干涉,别人,更别想干涉。”
他的语气冷下来,上位者的气场,压得三叔三婶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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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趣地讪笑一下,找了借口溜走去找儿子兴师问罪。
看了整场戏的陆正清冷笑一声,瞥着陆铭安道:“你可真够有出息的,为了个女人,就这么对你三叔三婶?”
陆铭安也朝他笑:“爸您这是谦虚了,当初您把三叔从董事会踢走的时候,比我现在可狠多了吧。”
陆正清气得眼都瞪圆了,这能是一回事吗!
还想再训斥几句,可儿子已经牵着女明星离开,好像生怕她在自己这里受委屈。
方文瑾看他脸色难看的要命,揶揄地碰了下他的肩道:“你还没习惯吗?我劝你还是早点接受比较好。”
另一边,两人走到餐台旁,陆铭安见舒应一直低头偷笑,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舒应笑着清了清喉咙道:“你知道吗?你刚才很像那种……霸道总裁,为她对抗全世界之类的。”
陆铭安看着她问:“我不是吗?”
舒应简直笑得停不下来,不小心被口水噎了下,咳嗽着脸涨得通红,陆铭安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帮她挡住别人的视线,手放在她背后轻拍着说:“慢点。”
“哎哟喂。”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怪叫,两人转头就看见周一宴站在不远处,夸张地捂着眼道:“我可什么都没看到。”
舒应对他的印象并不深,只有许多年前一个模糊的印象,因此她有些拘谨地站好,朝周一宴伸出手问好。
周一宴大大咧咧握住她的手,夸赞道:“你比上镜可漂亮多了,比十几岁的时候也漂亮。”
陆铭安沉下脸,按着他的肩把他往后拽了步,让他不得已放开了舒应的手。
周一宴耸耸肩,道:“我可不是来看你们秀恩爱的,是叶伯伯让我来找你,说有事和你商量。还有,我那个房间睡得不舒服,陆少爷帮我换一间呗。”
“什么房间?”舒应奇怪地问:“我们今天不下船吗?”
周一宴挑眉道:“你不知道吗?这场宴会持续两天,今晚大家都会住在船上。”
舒应眯眼向陆铭安问:“这件事你之前也忘了告诉我,是吧?”
陆铭安耸耸肩道:“我一向不关心这些安排,贺谦也没提醒我。”
此时正在开车的贺谦莫名打了个喷嚏,感觉背上被人扣了什么东西,沉甸甸的。
见舒应没好气地瞪着他,陆铭安垂下头道:“我去见叶伯伯,会尽快回来。”
然后他对周一宴交代:“你在这儿陪下她,别让陆家人骚扰她。”又警告似地加了句:“别做多余的事。”
“知道了!”周一宴搭着他的肩道:“交给我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陆铭安离开后,舒应有些无聊拿了杯果汁来喝,周一宴却在旁边一直打量她,然后颇有些感慨地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我可没想到你会和铭安结婚。”
想起过去的事,舒应觉得口里的果汁变得有些苦涩,那时候在陆家庄园,她只是个一心想着要考X大的高中生,从来不敢想会和陆铭安有什么纠葛,更没想到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周一宴把胳膊撑在桌上继续道:“不过铭安后来告诉我他结婚的对象是你,我其实没有很惊讶。毕竟认识他这么多年,我从来没见过他会为谁当众和人打架,还打得那么凶。”
舒应一愣,连忙问道:“什么打人?他打谁了?”
周一宴诧异地看着她:“宋家老三宋云祁啊!你不知道吗?”——
作者有话说:宋云祁出场在9章
第53章
“宋云祁?”舒应回忆了很久才想起这人是谁,好像是很多年前,在陆家庄园里妈妈介绍的那个男人。
他们一起弹了段钢琴曲,然后妈妈让宋云祁送自己回家,最好能和他继续交往,可自己并不喜欢这个男人,于是鼓起勇气拒绝了他。
然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为什么陆铭安会和他起冲突,听周一宴的意思,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周一宴看她一脸迷茫,露出惊讶表情道:“你还真不知道啊?这么大的事,我以为铭安会告诉你呢,毕竟当初宋云祁被打的不清,宋家老爷子跑到他家兴师问罪,两家还因为这样彻底断了交。”
舒应有些着急:“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什么时候?”周一宴摸了摸下巴,回忆着道:“应该是大概6年前,铭安刚大学毕业,从家里离家出走那次。”
他看着舒应愣怔的表情,继续道:“那时他失踪了一个月,陆伯伯快把我们家都翻过来了,可我们这些朋友都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后来有一天,他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他心情不好想要喝酒,让我给他找个地方。”
“我那时可吃惊了,铭安以前从来不喝酒,更别提和我们去那些地方了。我猜他是受了什么打击,就帮他组了个局,说是为了庆贺陆少爷回家,就在我常去的酒吧里。可那天他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一直低着头喝酒,但他酒量太差了,喝了两杯看起来就要醉了。”
舒应咬了咬唇,听起来,这件事是发生在她妈妈拿了陆家一千万,自己彻底和他闹翻之后。
于是她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怕他再喝下去会出事,就硬把他扶出去,想让他去外面透透气,可我们经过吧台的时候,正好碰到宋云祁和一群人在喝酒,还听到了你的名字。”
他看了眼舒应,迟疑了会儿继续道:“好像是有人问宋云祁还记不记得你,说你家破产了,你妈妈四处找人和你相亲,想要找接盘侠,说你们两母女也太自不量力了。宋云祁那时好像也喝了不少,他很大声的说……”
他又停下来,紧张地清了清喉咙道:“先说明我只是复述啊,没别的意思。”
舒应急得不行,道:“你快说吧,我在圈子里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
周一宴想想也对,于是压低了声音道:“他说你去找过他,哭着求他帮你家还钱,还说只要他肯出钱,你愿意给他睡,睡多少次都可以。”
舒应没想到宋云祁会这么在背后给自己泼脏水,气得整个人都在抖,问道:“陆铭安也听到了?”
周一宴点头道:“宋云祁当时的声音很大,好像故意想让别人都听到,铭安那时可比你现在生气,我一下没拉住他,他就直接冲过去揍了宋云祁。”
“宋云祁当时都被打懵了,可他看清楚打他的人是谁,根本不敢还手,旁
边的那群人也一个都不敢上来帮忙,我没想到铭安喝了酒发疯会这么吓人,给宋云祁打得脸都肿了。最后铭安扯着他的领子把他拎起来,让他当众道歉,承认刚才说的那些话全是他在造谣。还警告宋云祁,以后再敢对别人说关于你的一个字,他见一次就打他一次。”
舒应沉浸在过于震惊的情绪下,以至于周一宴说完后,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她开口。
他说的口都干了,于是端起酒杯喝了口酒道:“经过就是这样,我以为铭安早就告诉你了呢,毕竟要是我为喜欢的人这么出气,肯定忍不住和她炫耀。”
“喜欢的人?”舒应终于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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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里装满了迷惑。
周一宴有点闹不懂了,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吗?还是这段话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地方?
而舒应脸上涌上急切地红晕,问道:“是他这么告诉你的吗?”
“当然不是,”周一宴摇头道:“他那个人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从小就知道自己要接管华盈,所以他对什么事都表现的很淡漠,没人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在乎什么。就好像这次,如果不是我家里出了事,他特地赶回来帮我,我也没想到他会真把我当好兄弟看。”
他摇晃着酒杯道:“所以都是我自己猜的,如果他不喜欢你,怎么会这么冲动为你出头?不喜欢你,怎么会愿意和你结婚?”
舒应觉得心脏跳得很快,在她妈妈拿走那一千万之前,她曾想过陆铭安可能会有一点喜欢她,但那颗小小的种子很快就被现实碾碎,还没长成大树,就成了一片无望的废墟。
她记得他们分别时在餐厅说的每一句话,记得陆铭安每一个失望又愤怒的表情,所以在后来的两年里,她一直阻止自己再去想他,因为会被无止境的负面情绪包裹住。
她害怕去揣测陆铭安对自己的想法,公寓里的那些记忆,对他来说一定很不堪很想抹去,有时候她会梦到和陆铭安重逢,他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好像在看一个上不了台面的骗子。
可她从没想过,在分开的那段日子里,陆铭安会因为有人诋毁她而为她出头,他那时在想什么,自己那样骗他,他就算不恨自己,也该像陌生人一样冷淡走开才对。
如果事实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呢?
陆铭安回来的时候,还看到舒应在发呆,眉心微微拧着,很是困扰的模样。
他马上沉下脸问周一宴:“你对她做什么了?”
“冤枉啊!”周一宴瞪着眼举起两只手道:“我可什么都没做!”
他想把刚才的对话告诉他,转念一想陆铭安这么多年都没透露过,万一他不想说,结果被自己给戳破了呢。
回过味儿来的周一宴连忙站起来道:“你回来就好,不用我帮你陪老婆了,我去甲板上玩玩。”
陆铭安眯眼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总觉得这人十分可疑,转头看向舒应,问道:“怎么了?他说什么了吗?”
舒应张嘴又合上,因为看见他身后又有人冲着他过来,现在人来人往的,她暂时也没想好该怎么开口,于是摇头道:“算了,晚上再说吧。”
很快到了晚宴,陆铭安还是很忙碌,陪她坐一下就被叫走,舒应也懒得和人应酬,就这么独自坐着反而觉得清静。
正在思考该拿些什么东西过来填肚子,一个服务生端着盘子走过来道,“陆先生让我送过来的,他说今天的羊排做的很好,说让夫人尝尝,是你喜欢的味道。”
舒应惊讶地接过盘子,尝了口发现确实烤的很嫩,而且今天的厨师做菜口味较重,让她想起很多年前在公寓里,自己斥巨资买了羊排,边翻看手机上的食谱,边叮嘱陆铭安该怎么做才合自己的口味。
这时陆铭安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问:“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像当年的味道?我记得那时你很喜欢吃,明明在减肥,还坚持把整块都吃光。”
舒应觉得心口像被什么扎了一下,又酸又有些疼,这时乐队演奏起一首熟悉的旋律,是《CucurrucucuPlom
》,许多宾客走向舞池,陆铭安突然站起身,朝她微微弯腰,伸手道:“想跳舞吗?”
舒应抬头看着他,想起当年台风夜,他们没跳完的那支舞。
于是她也伸出手,任由他牵着走向舞池,两人这次跳的是简单的交谊舞步,陆铭安搂着她的腰,脸贴在她耳边,说话时带起一股灼热的气息:“那支舞我一直没学会,因为没人继续教我。”
舒应抿了抿唇,问道:“你全都记得吗?那年在我家发生的事?”
原来那段回忆对他来说并不是避之不及,也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被他所鄙夷和厌弃。
陆铭安把她搂的更紧一些,看着她道:“一直想忘记的人,是你吧。”
舒应撞进他幽深的黑眸,心里一慌踩乱了舞步,不小心撞到后面的宾客,高跟鞋滑了下,扭到得脚腕咔嚓一响。
所有人都朝这边看过来,舒应觉得实在丢脸,可她的脚腕很痛,只能攀着陆铭安的手臂靠在他怀里,暂时没法动弹。
陆铭安扶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把她打横抱起,说:“我太太扭伤了脚,要先回房间。”
第54章
舒应把脸埋在陆铭安怀里,被抱着走出宴会厅的路上,能听到不断有人在窃窃私语,她没被人在大庭广众下这么抱过,脸有些发红,干脆闭上眼装死。
好不容易走过船舱进了房间,舒应被他放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才长出一口气,道:“你干嘛要抱着我走?”
陆铭安在她身边蹲下,手掌轻按着她的脚踝,看到那里又红又肿,皱了下眉,打电话让外面的船员送跌打药进来。
然后他抬头看着她:“不然你想要谁抱你走?周一宴?”
舒应搞不懂这话的逻辑,道:“我是扭到了又不是腿断了,我自己可以走。”
正好这时陆铭安给她把袜子脱下来,虽然他已经很小心,还是碰到被扭伤的地方,舒应没忍住疼得嘶的一声喊。
陆铭安看了她一眼,手掌轻轻给她按揉着说:“都疼成这样了,还逞强?”
舒应撇了撇嘴,正好这时船员送了伤药过来,陆铭安接过药关上房门,重新蹲下来,把药膏挤在手心,搓揉一下再轻轻揉在她红肿的脚踝处,用温热的掌心帮她揉开。
舒应感觉他手心的热度沿着皮肤微微散开,果然没有那么疼了,但又有点不自在,问道:“这船上没有医生吗?”
陆铭安头也不抬地道:“只是扭伤,没必要找医生。”
舒应腿肚子抽了抽,犹豫了一下才道:“刚才周一宴对我说了一件事,他说六年前,你在酒吧里打了宋云祁?”
陆铭安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继续为她搓揉着道:“是,我那时喝多了,而且他说话太难听。”
舒应目光垂下来,问道:“只是说话难听吗?没有我的缘故?”
陆铭安抬头看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是,不过教训他很有用,那次之后,他再也不敢提起你一个字。”
舒应嘴角往上翘了翘,又问:“那你相信他说的吗?”
陆铭安沉默了片刻,道:“没有全信。你可能因为债务去找过他,但不可能像他说的那样低贱,你不会让自己变成那种人。”
“是吗?”舒应很认真地看着他,问道:“可我那时刚骗了你,为了钱,我好像什么事都做得出,不是吗?”
陆铭安仍是低着头道:“收了我家的钱,放狠话跟我摊牌的时候,都忍不住要说对不起的人,不会让自己堕落到那一步。”
舒应鼻尖有点发酸,道:“谢谢你那时候帮了我,不然他这些话传出去,还不知道会把我传成什么样子。但我一直以为,你那时候很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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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我。”
陆铭安站起身,拿了张纸擦掉手里的药膏道:“是恨你。恨你拿了钱说走就走,抽身的那么潇洒,彻底把我当陌生人一样。恨你宁愿去求宋云祁那种垃圾,也不愿来找我。”
舒应连忙道:“不是,我根本没去求过他。其实我和他一共只见过一次,就是在你家的宴会上那次。后来我妈妈让他送我
回家,但是我觉得他让我很不舒服,所以就拒绝了他,半路下车了。可能就是因为那次我伤了他的面子,所以他一直怀恨在心,听说我家破产了,就在背后这么抹黑我。”
陆铭安惊讶地道:“所以那年你被他送走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见舒应很认真点头,他的脸阴沉下来道:“早知道我那时该多揍他几拳,最好让他能在医院躺上半个月。”
舒应垂目盯着自己的脚踝,又道:“而,我那时根本不敢再找你,毕竟我妈妈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你回了陆家,也不再是那个和我挤在一间公寓里的落魄少爷。每次我在新闻上看到你的消息,都觉得你变得那么遥不可及,好像无论我怎么踮脚,都不可能再够得到你。”
陆铭安在她身边坐下道:“自尊就那么重要?宁愿背着那么大笔债,也不肯试着来找我低头,也许我愿意帮你呢?”
舒应眼睫一抖,道:“是啊,我那时候,好像也穷得只剩下自尊心了。我不想连唯一的自尊都抛下,不然可能会滑进看不到尽头的深渊里。”
陆铭安将指腹贴上她的脸颊,帮她抹去眼角一点湿濡,问道:“那酒店那次呢?你为什么明知道我被下药还进来,真是因为你很想演秦述的电影?比那些债务还重要?”
舒应惊慌地抬起眼,那些隐藏太久的少女心事,压抑太久的情愫,一不小心就会被戳破。
于是她偏开头道:“那是个意外,但是我真的很想演秦述的电影,没有那次机会,我不会得到现在的一切。”
陆铭安凝神看着她,似乎有些失望这个回答,但他很快恢复如常,问道:“你的脚还疼吗?能不能去阳台坐坐。”
当舒应被他搀扶着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才明白他为什么坚持让她出来看看。
夜晚的海面平静而广袤,墨蓝色的天幕上有一大片星河,偶尔有星芒掉落海面,是城市里很难见到的美景。
舒应正沉浸在这样的夜景之中,突然看见海对岸燃起了烟花,盛大而绚烂的花束,“嘭”地爬上夜空绽放,将海天都照的无比梦幻。
头顶的甲板上传来宾客的惊呼声,她向旁边的陆铭安惊讶地问:“这不会也是你安排的吧?”
陆铭安点头道:“你忘了吗?我说过要追求你,没点诚意怎么行?”
舒应的脸被一簇簇的光亮映得发红,眼眸微微闪动,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在烟火全散落开来时才开口道:“以前我曾经想过,如果我们要去南极看极光,最好也坐游轮,像这样在大海上行驶,可以穿过冰山,说不定还能看到企鹅在冰上滑行,那一定会很有意思。”
陆铭安偏头看着她,声音被夜风吹得又沉又温柔:“愿意你还记得,我们说要去南极看极光的事?”
舒应低头压抑汹涌的泪意,那年暑假仅仅一个月的相处,他们都以为对方会很快忘记,甚至弃之如敝屣。可原来他们都默默记了这么久,那些细碎的日常,年少随口说出的承诺,谁都没有轻易忘记。
如果不是后面发现的那些事,他们的结局会不会完全不一样。
此时烟火熄灭,夜空重归平静,舒应垂下头,压抑着浓重的鼻音说:“有点冷了,我们进去好吗?”
然后她扶着椅子想赶紧站起来,可陆铭安已经走到她面前弯腰,轻按住她的手背,在舒应还没反应过来时,又俯身把她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