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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教室门口,就看见几个同学对着他的课桌指指点点,符叙走过去,心脏猛地一沉。
课桌里塞满了揉成团的废纸、咬剩的果皮、捏扁的塑料瓶,甚至还有塑料袋包裹着的不知名黑色东西,腥气的汁液顺着桌缝往下滴。
“哟,这么早来收拾垃圾啊?”符嘉泽靠在不远处的走廊栏杆上,双手插在裤袋里,笑得一脸挑衅。
周围的人跟着哄笑,符叙没看他,只从书包里拿出纸巾,一点一点把垃圾捧出来,装进提前带的塑料袋里,指尖碰到黏腻的果皮时,他的手颤了一下,却没停。
等他把最后一团废纸扔进袋子,上课铃已经响了,班主任走进教室,看见站在门口的符叙,皱了皱眉,本来班级里塞一个没上过学的插班生影响成绩就算了,偏偏还是个劣质oemg,学习能好到哪儿去?这么想来语气又重了几分:“我的课迟到?滚去门口罚站。”
符叙攥着装满垃圾的塑料袋,想解释的对上老师那厌恶的眼神时又憋了回去,于是走到教室外的走廊上站好,低头看着操场上奔跑的同学,心里一片迷。
明明已经很努力想躲开那些阴影了,可它们还是像潮水一样涌过来。
阳光转过来,照在墙角,反射出一道白色的光,符叙被着刺眼的光晃的偏过了头,接着向旁边挪了挪,看向刚才反光的地方,眨了眨眼。
下一节课上课前,符叙才回到教室。
刚坐下,旁边的同桌林软就凑过来,小声递给他一块薄荷糖:“你没事吧?刚才……我看见他们往你课桌里塞东西了,我没敢拦……”
都是lph,他们就算出身贵族也是omeg,怎么也不敢和lph硬碰硬。
符叙接过薄荷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凉丝丝的味道驱散了些许烦躁,他对着林软摇了摇头,温声道:“我没事,谢谢你。”
林软还想说什么,班主任已经拿着教案走了进来,她把课本放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跟大家说个事,下周三我们进行第一次月考,范围就是前两章的内容,大家抓紧时间复习,尤其是基础薄弱的同学,更要多下点功夫。”
符叙握着笔的手顿了一下,他抬头看向黑板上“月考”两个字,眼底忽然亮了点。
考试……
这是他能证明自己“不是废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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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叙拿出课本,指尖在扉页“沈楼尘”的名字上轻轻划了一下。
如果他能考一个好成绩,沈先生会不会夸一夸他呀?
第34章
符嘉泽的恶意像缠人的藤蔓, 悄无声息地裹住符叙的校园生活。
自从上次沈先生打压了符家以后,符家算是在帝都美丽什么位置,只剩一个拥有治愈系omeg的名头还算让人眼馋, 所以这一次符嘉泽就是想把所有的愤怒都报复在他身上。
早自习前, 符叙刚把课本摊在桌上, 转身去接水的功夫,回来就见自己的数学练习册被摊在走廊的地面上,几个lph故意踩着书页边缘来回走,鞋底的灰在习题上蹭出黑印。
符嘉泽靠在教室门口的墙面上, 手里转着符叙的笔, 挑眉看过来:“哟,练习册自己长腿跑出去了?也是, 跟你这种废物待在一起,连本子都觉得晦气。”
周围有人跟着笑,符叙没说话, 只是走过去蹲下身, 小心翼翼地把练习册从地上捡起来,指尖拂过那些黑印时, 另一只手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符叙拍干净上面的灰尘, 只剩一些划上去的黑痕实在擦不掉, 也只能放弃, 他把练习册抱在怀里, 转身回座位。
路过符嘉泽身边时, 符嘉泽故意伸脚绊了他一下,符叙踉跄着往前扑了半步,怀里的练习册散落在地,符嘉泽弯腰捡起一本, 翻了两页,嗤笑出声:“这写的什么东西?歪歪扭扭的,还不如小学生的字,难怪只能当个奴隶。”
符叙蹲下去捡散落的本子,指尖碰到一本练习册时,忽然被人踩住了手背。
是刚才跟着踩练习册的lph,对方用力碾了碾,语气嚣张:“捡什么捡?废物的东西也配捡?”手背上传来尖锐的疼,符叙咬着唇,没抬头,过了许久就上课铃声响起,lph才舍得松开力道,冷哼一声离开。
符叙松了口气,慢慢抽回手,把散落的练习册一本本捡起来,抱在怀里坐回座位。
上课的时候,老师讲的内容他大多听不懂,只能低着头在课本上划重点,把不懂的地方圈出来。
刚圈了没几个,后桌的lph就故意用铅笔尖戳他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力道很重。
符叙回头看了一眼,对方却一脸无辜地转开视线,等他转回去,后背又被戳了一下,符叙没再回头,只是把后背挺得更直了些,身体微微前倾,手里的笔却握得更紧,直到下课铃响,尽管如此,后桌的他后背上还是留下了几个浅浅的红印。
这还是沈先生送给他的衣服,符叙咬住唇,小心翼翼地藏住痕迹。
即便这样,符叙也没耽误过学习,课间别人在走廊上打闹,他就趴在座位上做题,遇到不懂的知识点,就回去查资料,中午食堂里人多,他就打了饭回教室吃,一边吃饭一边复习。
晚上回到家,房子里轻悄悄的。
沈楼尘总是在书房里忙,客厅的灯大多时候只亮着一盏,暖黄的光落在地板上,其余的地方漆黑一片,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感。
符叙走进自己的房间,把书包放在桌上,拿出课本和练习册,台灯调到最亮,开始做题。
遇到不会的数学题,他就一遍遍地画图、列公式,有时候一道题要琢磨一两个小时,直到凌晨一两点,窗外的月亮都要下班了,才趴在桌上打个盹,天亮了又赶紧起来洗漱去学校。
日子久了,符叙的眼角下多了淡淡的黑眼圈,手指上也磨出了浅浅的茧子,但课本上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练习册上的错题也被他用红笔改了一遍又一遍。
周末,顾忘言来家里给符叙做例行检查,刚走进客厅,就看见符叙坐在沙发上做题,手里的笔不停地在纸上写着,连他进来都没察觉。
顾忘言走过去,弯腰看了一眼他的练习册,发现上面的错题都被改得整整齐齐,步骤写得很详细,甚至还在旁边标注了易错点。
“进步挺快啊。”顾忘言笑着开口,吓了符叙一跳。
抬头看见顾忘言,符叙赶紧把练习册合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顾医生,您来了。”
顾忘言坐在他旁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看了看他的眼底,皱眉道:“最近没睡好?黑眼圈这么重。”
符叙低下头,小声说:“就是……最近在赶功课,有点忙。”
顾忘言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我听说你在学校的事了,符嘉泽找你麻烦了?”
符叙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没有,就是一点小事,不碍事。”
“还想瞒着我啊?”顾忘言无奈地笑了笑,“我和你们学校的政治老师认识,他说经常有人找你麻烦,你怎么不反抗?”
符叙攥了攥衣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我……我不想惹麻烦,而且我现在只想好好学习。”
顾忘言看着他眼底的坚定,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之前总觉得符叙懦弱,是因为怕被欺负,可现在才发现,符叙不是懦弱,结合经历来看,符叙只是在符家的时候之前长时间渴望母爱,习惯性地想讨好别人才会变成逆来顺受的模样,可现在他有了自己的目标,有了想证明的东西,就变得坚强多了。
“好,那你就好好学。”顾忘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沈楼尘不管你,可以跟我说,别一个人扛着。”
符叙点了点头,心里暖暖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月考很快就到了。
考试那天早上,符叙起得很早,洗漱完下楼的时候,正好遇见要去上班的沈楼尘。
沈楼尘穿着一身深色的西装,领口系着领带,手里拿着公文包,看见符叙,脚步顿了一下。
符叙看着他,心里忽然有点紧张,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道:“沈先生,如果……如果我这次考砸了怎么办?”
沈楼尘听到他的话,心里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该说什么?
没关系?太简单了。
不会考砸?太奇怪了。
等了许久,久到符叙以为沈先生都已经不想理他了,才听到头顶lph冷淡的声音:“就算考倒数第一,沈家也养得起,还不至于用一个omeg来撑门面。”
符叙听到他的话,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有点疼,也有点失落,于是低下头,小声说了句“我知道了”,然后就转身去玄关换鞋,拿起书包准备去学校。
沈楼尘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想再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符叙走到楼下,心里虽然失落,可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他想,学习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别人,就算考砸了,他也不会放弃,下次再努力就好。
到了学校,考试很快就开始了。
符叙坐在考场上,看着试卷上的题目,拿起笔,认真地开始答题。
考试的时间过得很快,等他把最后一门课的试卷检查完,交卷铃正好响了。
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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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站起身,走出考场,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管考得怎么样,他都尽力了。
接下来的几天,符叙一直在等成绩公布,心里十分忐忑。
有时候会忍不住想,如果自己考得好,沈先生会不会夸他一句?
又有时候觉得如果考砸了,沈先生会不会觉得他真的是个没用的omeg?
三天后,班主任拿着一叠成绩单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说:“这次月考的成绩已经出来了,不过暂时不公布,下周五开家长会,到时候会把成绩单发给各位家长,让家长了解一下大家的学习情况。”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阵议论声,有人兴奋,有人紧张。
符叙坐在座位上,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考得怎么样,但也没想到居然要开家长会。
家长……他没有家长。
爸爸妈妈,都不会来的。
符叙再一次感到无尽的无助感,尤其是在大家都在讨论着是让爸爸还是妈妈来的时候,他就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旁边的林软凑过来,小声问他:“符叙,你觉得你这次考得怎么样啊?”
符叙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道,应该……还可以吧。”
林软笑了笑:“我觉得你肯定能考好,你平时那么努力,对了,你家长会不会来开家长会啊?”
符叙听到“家长”两个字,心里愣了一下。
家长……他应该算没有家长吧。
“我不知道。”符叙摇了摇头小声说。
林软看出他的失落,同为omeg也知道这其中的不容易,或许他家也有一个lph,而父母把爱都给了lph,当即赶紧安慰道:“没关系,就算家长不来,老师也会把成绩单给你的,到时候你自己看就好啦。”
符叙撑起微笑点了点头。
走到家门口,符叙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客厅里没人,沈楼尘应该还没回来。
符叙把书包放在沙发上,走进厨房,想看看陈叔有没有留晚餐,却发现厨房的餐桌上放着一张纸条,是陈叔写的:“小叙,晚餐在保温箱里,你自己热一下吃,先生说他今晚有个会,可能要晚点回来。”
符叙走到保温箱前,打开盖子,里面的菜还冒着热气,却没什么胃口。
随便吃了口晚饭,符叙回到房间,拿出课本,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偏过头,窗外是一望无尽的江景,黑漆漆的,莫名令人心里乱糟糟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符叙知道是沈楼尘回来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出了房间,站在楼梯口,看着沈楼尘换鞋。
沈楼尘抬起头,看见他淡淡道:“还没睡?”
符叙咬了咬唇,小声说:“沈先生,我们老师说……下周五要开家长会。”
沈楼尘听到他的话,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嗯。”
符叙搅动手指,不知道该不该求沈先生帮帮他,可是他实在不想回到符家去求他们,犹豫很久才跟上沈先生倒水的脚步:“沈先生……请问,您可以,帮帮我吗?”
沈楼尘轻轻挑眉:“我为什么要帮你?”
符叙抠着衣角说不出话,他的确没什么能够让沈先生帮助他的资本,收留他,还让他上学,沈先生帮助他的已经够多了,再麻烦沈先生是不是……
沈楼尘轻抿了一口水,好整以暇地看着符叙无措的模样,艳丽的眉眼轻轻皱成一团,像是被人抢走了糖果的小孩子,又不敢发火似的,委屈巴巴的自己在角落偷偷抹眼泪。
有点好笑。
“先说说看。”沈楼尘放下水杯,坐到沙发上开口。
符叙向前挪了两步,艰难开口:“老师说,周五,要开,家长会……我……”
是想让他去开家长会?
沈楼尘没想到符叙还能有这样的要求,倒是令他有些惊讶。
不过他不经常在公众面前露面,去开这种无聊的家长会他真的没兴趣,他的身份也不想过分张扬,对以后做任务没有任何好处,反倒会招来对家的窥视。
只是……如果符叙求求他,他也不是不能答应。
“知道了。”沈楼尘不咸不淡地开口。
符叙不太知道沈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话已经说出去了,那就干脆说到底算了,大不了沈先生就是把他赶出去!
“沈先生,我……”符叙深吸一口气,“您能不能帮帮我,让我……不用参加家长会了……”
什么?
沈楼尘眯起眼,带有攻击性的眸子转向符叙,语气森冷:“你再说一遍?”
这oemg这是什么意思?嫌弃他?他就这么拿不出手?宁可让自己去和校方沟通不参加家长会,也不求他去?
他还不想去呢!
这次符叙就算求他他也不去了!
符叙被沈楼尘的眼神吓的打了个冷战,眼泪在眼眶盘旋许久不敢落下,符叙抬起手用袖口揩掉泪水,颤声道:“沈先生……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沈楼尘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符叙的话,“我没有那个闲工夫。”
符叙死命咬住下唇,像是死刑犯终于得到了审判一般,认命地低下头:“知道了沈先生。”
“嗯。”沈楼尘怒火中烧,怎么看符叙都碍眼,气得他扔掉手边的文件夹,大踏步上了楼。
符叙跌坐在地毯上,柔软的地毯不似符家冰冷的地面,触手可及之处都暖暖的,除了他的心情,和沈先生的语气一样冷。
符叙将自己蜷成一团窝在沙发角落,眼泪忍不住大颗大颗往下掉——
作者有话说:沈先生:以后他就是亲我!色诱我!我都不会答应他任何要求!任何!
符叙(不明所以):老公。
沈先生(摇尾巴):在呢在呢在呢!老公在呢!
第35章
教室里。
符叙刚把摊开的物理笔记往中间挪了挪, 想趁着早自习前的十分钟把昨晚没看懂的电路图再琢磨一遍,后颈就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感。
是坐在后排的lph用圆规尖戳他,力道不算重, 却足够让他瞬间回神, 指尖的笔“嗒”地掉在草稿纸上, 画出一道歪扭的长线。
符叙没回头,只是默默把椅子又向前挪了挪。
这是他这段时间练出的本能,无论是被人故意撞洒保温杯里的温水,看着温热的液体漫过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公式, 还是刚整理好的错题本被藏进讲台下的积灰柜子里, 他都学会了不回头,不质问, 只是默默蹲下去捡,默默用纸巾吸干笔记上的水渍,哪怕晕开的字迹再也无法复原, 哪怕找回来的错题本封面被踩得满是鞋印, 内页还缺了两页最关键的解析,都可以全盘接受。
“哟, 还在装用功呢?”后排的lph嗤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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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声音不大, 却足够让周围几个同学听见, “以为熬几晚就能考上重点班了?omeg的脑子, 也就配记得jiopei吧?。”
周围传来细碎的笑声, 像针一样扎进符叙的耳朵里,符叙手指紧紧攥着笔杆,指节泛白,笔杆上的塑料纹路硌得掌心发疼。
再等等。
早自习的铃声响了, 班主任踩着铃声走进教室,教室里的笑声瞬间消失。
符叙趁机把被戳疼的后颈往衣领里缩了缩,校服的布料蹭过皮肤,带来一阵轻微的痒意,翻开物理书,目光落在电路图上,可昨晚熬夜到两点的疲惫还压在眼皮上,那些串联并联的线条在眼前渐渐模糊,像一团乱麻。
昨晚又没睡好。
课间休息时,符叙想去接杯水,刚走到教室门口,就被人故意撞了一下,是符嘉泽身边的跟班,一个高个子lph,撞完他还故意往旁边躲了躲,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
符叙手里的空杯子掉在地上,杯盖滚出去老远,在走廊的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走路不长眼啊?”lph皱着眉,语气恶劣,“差点撞到我,你赔得起吗?”
符叙蹲下去捡杯子,指尖刚碰到杯身,就被对方用脚踩住了手背。
不算重,却足够让他清晰地感觉到鞋底的纹路硌在皮肤上。
符叙抬头看了一眼,lph正挑眉看着他,眼里映出戏谑的笑。
“捡啊,怎么不捡了?”lph又碾了碾脚,“废物的东西,也配捡?”
符叙的手指疼的蜷缩了回来,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得他眼眶发热,符叙用力抽回手,抱着杯子站起来,默默走回座位,手背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他低头看了一眼,皮肤被踩出了深深的红印。
符叙轻轻揉了下,红色的淤血散开些许,就继续低头看笔记。
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节课,符叙的困意已经累积到了顶点。
符叙撑着下巴,听老师讲化学方程式,眼皮却像挂了铅一样,越来越重,他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想让自己清醒点,可疼痛感过去后,困意反而更浓了。
自习最后的时间都是自由支配,老师答疑后一走,教室里瞬间热闹起来,同学们收拾书包的声音、打闹的声音此起彼伏,符叙却趴在桌上,只想歇一会儿。
他实在太困了。
距离正式放学还有二十分钟,就眯一会儿,就一会儿。
脑袋刚碰到胳膊,意识就像被潮水吞没一样,瞬间沉了下去,符叙甚至没来得及想什么,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梦里是一片模糊的白光,他看见自己拿着月考成绩单,顾医生在旁边笑着说“进步很大”,沈先生虽然还是冷着脸,却递给了他一支新钢笔,脸上是温柔的笑,他很久没有看见沈先生笑了。
这个梦太甜了,甜得他不想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符叙是被冻醒的。
符叙猛地睁开眼,首先感觉到的是刺骨的冷。
教室里的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窗户还开着一条缝,冷风灌进来,顺着校服的领口往骨子里钻,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旁边的座位,空的,再抬头看四周,一排排桌椅都隐在黑暗里,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映出一道道树影。
心脏“咚咚”地跳了起来,像要撞破胸腔。
符叙赶紧掏出校服口袋,指尖在里面摸索了一圈,空空的……
突然想起来手机早上忘在房间了。
昨天晚上整理笔记到三点,早上起来晚了,慌慌张张地穿上衣服就跑,就把手机落在了枕头边。
“有人吗?”符叙小声喊了一句,声音在空荡的教室里回荡,没有回应,只有走廊里的风声在呜呜地响。
符叙站起来,腿有点麻,刚走两步就撞到了桌腿,“咚”的一声闷响在寂静里格外刺耳,符叙倒抽一口冷气,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不是因为疼,是因为他突然明白过来:晚自习早就结束了,同学们离开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叫他,甚至没有一个人看他一眼。
他们是故意的。
故意把他留在这漆黑的教室里,故意锁上门,看着他害怕,看着他无助,就像以前藏他的笔记、踩他的练习册、用圆规戳他的后颈一样,他们只是想把他的隐忍当成玩笑,把他的恐惧当成乐子。
符叙走到教室门口,伸出手,指尖碰到冰凉的门把手,用力拉了拉,门把手纹丝不动,锁芯是从外面锁上的,冰冷的金属硌得他指尖发麻,接着符叙又推了推,门还是没开,只有锁芯里传来轻微的“咔嗒”声,像是在嘲笑他的徒劳。
“有人吗?”符叙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声音比刚才大了些,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走廊里依旧没有回应,只有风声越来越大,卷着几片落叶撞在窗户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符叙靠在门上,身体慢慢滑下去,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他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臂弯里,黑暗里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那些眼睛里充满了恶意和嘲讽,让他想起小时候在符家被关起来的那些夜晚,也是这样的黑,这样的冷,也是这样的孤立无援。
那时候他还会哭着喊妈妈,可现在他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符叙掏出校服口袋里的纸巾,小心翼翼地擦了擦眼角的湿痕,怕眼泪打湿衣服。
这还是沈先生送给他的,料子比他以前穿的好多了,他不想把它弄脏,可指尖刚碰到纸巾,就摸到了一张折叠的纸条。
是早上林软塞给他的,上面写着:“加油,你一定能考好”。
林软是班里唯一对他好的人,可今天晚自习,他也走了。
符叙把纸条紧紧攥在手里,纸条的边缘硌得掌心发疼。
他想,或许林软不是故意的,他可能没看见自己在睡觉,可能走得太急忘了……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另一个更残忍的想法压了下去。
或许林软见了,只是不想惹麻烦,所以假装没看见。
所有人都在孤立他。
这个认知像一块巨石,重重地砸在心上,让他喘不过气。
符叙靠在门上,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快得像要炸开,他想出去,想回到沈家,哪怕只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那盏暖黄的落地灯,也好过待在这漆黑的教室里。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叔不知道他没回去,沈先生很忙,他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沈先生了,沈先生更不会注意他有没有按时到家,他甚至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只能看着窗外的月亮一点点移动,月光在地上的光斑也跟着慢慢挪。
就在快要绝望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
很慢,一步一步,踩在瓷砖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像是踩在他的心跳上。
符叙猛地抬起头,盯着门口的方向,黑暗里,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靠近,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在月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
是符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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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叙的身体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停了。
借着月光,符叙看清了来人的脸,符嘉泽靠在门框上,嘴角勾着一抹熟悉的冷笑,手里晃着一串钥匙,金属钥匙链在黑暗里晃来晃去,反光刺得人眼睛疼。
符嘉泽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他做口型,先是皱了皱眉,嘴角往下撇,像在问“好玩吗”,然后指了指符叙,又指了指周围的黑暗,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口型清晰地连成一句“你最害怕这个了吧?”
符叙的牙齿开始打颤。
他当然记得,符嘉泽怎么会不记得?小时候在符家,符嘉泽最喜欢把他锁在阁楼里,看着他在黑暗里哭,听着他拍着门板喊“放我出去”,然后笑着说“你这种废物,就该待在这种地方”。
现在,又要故技重施了。
符嘉泽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他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把钥匙,在符叙眼前晃了晃,然后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着:“我来送你一份大礼。”
话音刚落,符嘉泽就抬手,用手里的钥匙打开了教室的门。
冷风瞬间灌了进来,带着一股陌生的、浓烈的信息素——是劣质的啤酒味,刺鼻中带着一丝灼热的温度。
符叙的身体本能地一僵。
这个lph,正处在fq期。
lpj很高,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脖颈上泛红的皮肤,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眼神浑浊得像蒙了一层雾,呼吸急促得像刚跑完步,男人目光死死地盯着符叙,像盯着猎物一样,毫不掩饰眼底的欲望。
符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到了桌腿,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他想跑,可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动不了。
符嘉泽冷笑着。
接着掏出手机,对着符叙和那个lph,按下了拍照键,闪光灯在黑暗里亮了一下,刺得符叙睁不开眼,等他再看清时,符嘉泽正举着手机,对着他晃了晃,屏幕上是他惊慌失措的脸,旁边是那个步步逼近的lph。
符嘉泽的口型动了动:“这照片要是传出去,你说沈先生会怎么对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门在他身后“咔嗒”一声锁上,彻底把符叙和那个发情期的lph关在了一起。
教室里瞬间只剩下lph粗重的呼吸声和符叙的心跳声。
第36章
lph一步步逼近, 啤酒味儿的信息素越来越浓,像一张网,把符叙牢牢裹在里面。
符叙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面色带上因为激动产生的红晕, 让lph的眼神更亮了。
“别……别过来!”符叙大声喊着我, 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他慢慢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到了墙角,再退无可退。
lph没有停, 径直走到符叙面前, 弯下腰,鼻尖几乎要碰到符叙的额头, 呼吸喷在符叙的脸上,带着酒精和信息素的味道,让符叙头晕目眩。
“omeg……好香……”lph的声音沙哑, 醉酒后张口闭口间都是已经发酵了的臭气, “别怕……我会对你好的……”
lph伸出手,想摸符叙的脸。
符叙猛地偏过头, 躲开了他的手, 恐惧和愤怒在他心里交织, 他死死地咬着唇,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疼得他眼泪差点掉下来。
“别碰我!”符叙伸出手用急推搡着。
lph被他的反抗激怒了, 猛地伸手,抓住了符叙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捏得符叙的手腕生疼, 骨头像是要碎了一样。
“别给脸不要脸!”lph低吼一声,另一只手抓住了符叙的另一只手腕,将他的手举过头顶,按在冰冷的墙壁上。
后背抵着墙,寒意顺着衣服渗进来,和身上的滚烫形成鲜明的对比,符叙想把手腕从lph的手里抽出来,可对方的力气太大了,他的挣扎像蜉蝣撼树,一点用都没有。
“放开我!你放开我!”符叙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lph的手背上。
lph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被眼泪烫到了,可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粗暴,身体压得更近了,滚烫的体温透过衣服传过来,让符叙觉得恶心。
“哭什么?”lph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omeg不就是用来给lph标记的吗?你乖乖的,我会轻一点。”
标记?
符叙的心脏猛地一沉。
他的腺体不能被标记,但不代表着lph不能咬,只要咬下去依然会被注射进信息素,他不想,不想身上带着这样的味道,上一次仅仅是邵轩靠过来沈先生就已经很生气了,这次如果被lph咬了,沈先生会不要他吧?
这个念头让符叙瞬间攒起了力气,他抬起腿,用膝盖狠狠地顶向lph的肚子。
lph闷哼一声,力道松了些,符叙趁机把手腕抽了出来,转身就想往门口跑,可刚跑两步,就被lph抓住了校服下摆,重重地摔在地上。
膝盖磕在坚硬的水泥地上,疼得他眼前发黑,想爬起来,可lph已经追了上来,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符叙的校服被lph用蛮力扯开,露出一小片后背,冷风灌进来,让他打了个寒颤。
“跑?你接着跑啊!”lph的声音里带着残忍的笑意,他伸手去摸符叙的后颈。
符叙的身体瞬间僵住,他能感觉到lph的手指越来越近,指尖的温度烫得他皮肤发麻。
不能就这么被毁掉。
符叙猛地转过头,张开嘴,狠狠地咬在了lph的手上。
“啊!”lph疼得叫了一声,猛地收回手,手背上留下了一圈深深的牙印,渗出血丝,他看着符叙,眼里的欲望变成了怒火:“你敢咬我?”
叙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嘴唇因为刚才的用力而发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符叙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身上的伤口,跌跌撞撞第向外面跑去,临走时还不忘将椅子拖到门口挡住lph的脚步。
外面的雨变大了。
雨砸在地面的声响骤然变沉,豆大的雨珠裹着冷风往符叙衣领里灌,被撕得歪歪扭扭的校服后背根本挡不住寒意,裸露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符叙的时候膝盖还在发颤,刚才磕在水泥地上的伤口浸了雨,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每跑一步都牵扯着疼,鞋子里灌满了水,踩在柏油路上发出“啪嗒啪嗒”的闷响,像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身后的脚步声没断过,lph粗重的喘息混着雨声追上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刺破雨幕:“跑啊!我看你能跑哪儿去!等我抓到你,非要把你艹到爬不起来!”
符叙的肺像被灌了铅,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视线开始发花,路边的路灯在雨里晕成一团团模糊的光,他攥着被扯破的校服衣角,指节泛白。
沈家还在前面两条街,可他的腿已经快迈不动了,每一次抬起都要用尽全身力气,绝望像雨水一样裹住他,连指尖都在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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