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安慰 別怕,哥哥来了(2 / 2)
“快带她走,我叫人来处理。”
夏唯承的脑袋现在已经不太能运转了,他看向江征,疑惑的问:
“不报警?”
“人没死,不用报警,事情闹大的话,对她名誉影响不好。”江征冷静的到。
夏唯承瞟了一眼裸·露着下半身的黎耀,立刻明白过来江征话裏的意思,夏禾毕竟是女生,这件事不管定义为正当防卫,还是过失伤人,社会舆论对她来说都会很不利。
夏唯承知道夏禾现在不能再呆在这裏,于是没再犹豫,扶起夏禾,看着江征道:
“我先送她回去,一会就过来找你。”
江征点了点头,拉开了门,示意他快走,夏唯承没再停留,扶着夏禾走了出去。
两人出了商K后,叫了出租车,夏禾现在的状态显然不能让她回那边別墅,夏唯承犹豫了一下,给司机说了自己小区的地址。
夏禾一言不发靠在夏唯承怀裏,她身体依旧颤抖着,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变故裏缓过神来,夏唯承轻轻拍着他的背,无声的安慰着她,没多时车就到了小区外,夏唯承付了钱,扶着夏禾下了车。
两人回到家裏,夏唯承扶夏禾坐到沙发上,然后去厨房烧了水,递到夏禾面前道:
“喝点热水吧。”
夏禾呆呆的一言不发,蜷缩在沙发上,并没有抬手去接夏唯承递过来的水杯,夏唯承拿过她的手,将杯子放进她的手裏道:
“你別担心,你没杀人,他只是受伤了,没事的。”
夏禾捧着杯子,水的温度透过玻璃杯传到手心裏,让她冰冷的身体稍微暖和了一些,她木然的看向夏唯承询问道:
“真的吗?”
“真的。”夏唯承安慰道:“刚刚江教授不是说了吗?他只是受伤了。”
夏禾像是得到安慰一般,收回目光,慢慢将水往嘴裏松,但片刻后像是想起了什麽,水杯忽然从手裏滑落了下来,只听“砰”的一声,水杯掉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水也溅了一地,她一把抓住夏唯承的胳膊,眼神裏全是惊恐,用凄厉的声音尖叫道:
“不对,他一定是骗我的,刚刚我明明试了他的鼻子,他没呼吸了,他死了!肯定死了!”
夏唯承看向夏禾,瞳孔不自觉收缩了一下,难道黎耀真的死了?江征刚刚说他没死,只是为了骗他们快点离开现场?他脑海裏忽然回忆起刚刚离开时江征的表情,他当时太过镇定自若,以至于自己丝毫没有怀疑他说的话。
如果黎耀真的死了,他们这样走了,留江征一个人在现场,警察如果去了,肯定会怀疑人是他杀的!夏唯承越想越忐忑,他看向夏禾沉声问道:
“你再仔细想想?当时他真的没呼吸了?”
夏禾已经彻底慌了神,抱住头,不停的摇着,眼泪簌簌的往下流,呜咽着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说着她忽然抬手死死的抓住夏唯承,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惊呼出声:
“哥!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你救救我,救救我!”
看着夏禾这样,夏唯承心裏无比难过和心疼,他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好好,別怕,哥不会让你去坐牢的,不会的。”
“你骗我,你骗我……”夏禾像是想到了什麽,情绪变得异常激动,抓着夏唯承的手变得更加的用力,她睁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夏唯承,眼裏满是哀伤和无助,泪水从眼眶裏滑下来,无助又委屈的看着夏唯承问:
“哥,你为什麽要让他欺负我,为什麽说救他不救我?”
夏唯承愣了一下,不明白夏禾为什麽会突然这样问?也不知道她口裏的“他”是指谁,在他愣神间,只听夏禾继续道:
“你为什麽总要去做別人的哥哥呢?妈妈只生了我们两个呀!你不是应该只是我一个人的哥哥吗?”
她声音哽咽着,眼睛裏都是哀伤,像是要把这些年深埋在心裏,不能说的那些委屈通通告诉夏唯承一般。
听着夏禾的话,夏唯承的心仿佛被狠狠的扎了一刀,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样混蛋过,他抱着夏禾,就跟小时候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
“小禾,別哭,以后我再也不让人欺负你了,以后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哥哥好不好!”
“真的?”夏禾扬起脸来看着夏唯承问,眼睛裏满是期待。
看着这样的夏禾,夏唯承的心再次被勒紧了,木木的疼,他认真的点了点头,像是在做一个承诺:
“真的!”
夏唯承安慰了很久,夏禾才渐渐平复下来,她不再哭闹,目光空洞的蜷缩在沙发上,再不发一言。
夏唯承打扫完地上的玻璃碎片,找了条毯子给她披上,然后走进卧室拨了唐孝的电话。
这个时候他也管不了麻不麻烦別人了,他必须去弄清楚黎耀到底怎麽样了,他不能让江征一个人收拾烂摊子,如果黎耀真死了,非要一个人顶罪的话,也应该是他夏唯承,而不是江征。
电话很快接通了,唐孝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还给他开着玩笑道:
“哟,这大晚上的怎麽想起我了,没和你家那位做运动?”
“你现在到我家来一趟吧,这边出了点事,我不放心夏禾一个人在家。”夏唯承沉着声音说到。
“夏禾?”唐孝听出夏唯承语气的异常,问道:“她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现在没时间说这些,你先过来吧!尽量快点。”夏唯承语气急促的继续道:“开车过来,一会我要用一下你的车。”
唐孝了解夏唯承的脾气,如果不是特別紧急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麻烦自己的,没再多问什麽,回了一声‘马上就来’,夏唯承说了声谢谢后,便挂了电话,开始拨打江征的电话。
电话能打通,但是却一直没人接,直到自动挂断了也没人接,夏唯承又拨了一个过去,依旧没人接,他压下心裏各种不好的揣测,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走进厨房,又给夏禾倒了杯水,递到她手裏对她道:
“你別多想了,我一会要出去一下,唐孝过会来陪你,你要累了,就去洗个澡,睡一觉。”
夏禾没有回答他,许是惊吓过度,她目光没有交点,只是默默的看着前方。
夏唯承心裏记挂着江征,也没再说安慰夏禾的话,过了二十来分钟,唐孝终于到了,夏唯承从他手裏接过车钥匙,没给他说发生了什麽事情,只是压低声音嘱咐他:
“我现在有事情要去处理,如果天亮前我没回来,这几天你就帮我看着点夏禾,她情绪不太好,別让她做什麽傻事。”
他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是夏禾还是听到了,她猛然抬头看向夏唯承,只见他已经换好了鞋子,开门走了出去,随着门被关上,他的身影也彻底消失了,夏禾收回目光将头埋进膝盖裏,眼泪簌簌的往下流,咸咸的液体流进嘴裏,苦涩异常,亦如她以前说的那些,尖锐的,锋利的,伤害夏唯承的话一样。
夏唯承下了楼,坐上唐孝的车,开始给江征打电话,那边一直没人接,夏唯承心裏越来越焦急,直到打到第六个,那边的人终于接了。
“你在哪裏?”夏唯承急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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