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清醒亲吻 “你有野心和欲/望的样子很……(1 / 2)
<div style="height: 0px;">
第63章 清醒亲吻 “你有野心和欲/望的样子很……
“梦?会有这麽美的梦吗?”
贺洛说着, 故作娇俏地眨了眨眼,扭头轻舔男人捧住他面颊的掌心。小舌顽皮地舔舐粗糙的掌纹,却有一丝丝酥//麻扩散于舌尖。
滚烫的气息喷吐在男人掌心, 又反扑回贺洛本就热得难耐的面颊。他的心跳得像要冲破胸腔,呼吸也越发急促紊乱。
贺洛迫不及待地抬眸确认沈暮白的状态, 然而那张英俊面孔近在咫尺,他看清的却是眼球表面细密的红血丝。
“宝宝, 我想抱你,想跟你说说话……但我两天没睡了……”
沈暮白低喃着张开双臂, 环住贺洛纤细的腰,想抱紧, 却仿佛没什麽力气。
贺洛身穿沈暮白的T恤,尺码过大挂在身上会晃, 腰间那麽一攥,领口就滑落到肩头。
沈暮白顺势埋头在他的肩窝,却没有吻, 只是贴着他的皮肤缓慢地反复深呼吸, 像一头倦兽凭本能嗅闻同伴的气息。
贺洛一愣,但紧接着心底涌上一阵酸楚和懊恼。
他到底在做什麽啊。明知道沈暮白疲于公司事务和照料母亲,却还在想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
唯一能够给他一点慰藉可能是,这个总是游刃有余的男人,还愿意把疲惫脆弱的瞬间暴露在他面前。
他反抱住沈暮白健硕的身躯, 像哄孩子那样轻抚过男人宽阔的背:“快睡吧。我在这裏陪你。”
尽管他也有他的职责,待不了太长时间。
“谢谢宝宝。我爱你……”
沈暮白喃喃地道,后半句的声音已经含混不清。
贺洛压低嗓音叫小F关灯,而后轻吻男人仍然略微潮湿的发顶。
“我也爱你。”他悄声说。
那时怀中已经响起均匀规律的呼吸,不知道沈暮白有没有听见。
-
次日一大早, 贺洛用外卖软件叫了新鲜食材,再次尝试下厨。
不过多久,就听房间裏有闹钟声响起。
才七点钟,贺洛不由得为沈暮白的勤奋与辛苦而咋舌。
卧室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而后竟是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
“宝宝?!”
沈暮白破门而出,竟然慌乱无措,看到贺洛在厨房,才如劫后余生般松了一口气:“原来真的不是梦。”
“哥,”贺洛见状,莫名生出一个不好的猜想,“你不会以为我生气不要你了吧?”
仔细回想他发给沈暮白的那番话,可能蕴含的潜台词:找到新工作,步入新生活,虽不尽完美但很喜欢……确实好像一封告別信。
男人轻嘆一口气:“毕竟我没听你的劝,还害你受了牵连。”
贺洛闻言,回想起在局子裏的日子,顿感一阵恶寒。
这笔账要用后半生慢慢算,但当务之急是告诉沈暮白:“你听了啊,至少没再做甘愿背锅的滥好人。”
沈暮白眨了眨眼,似乎一片茫然。
贺洛于是说得更直白了些:“你有野心和欲//望的样子很酷,和员工站在一起的姿态也是。恭喜你做到了,沈总裁。”
他把手在围裙上蹭了蹭,向沈暮白伸去。
双手交握,目光灼灼。
“谢谢贺工程师。”
“……我现在可是副社长了!”
“真的?那谢谢贺社长。”
贺洛不禁莞尔。
在贺洛二十出头的时候,他们之间的七岁年龄差或许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可如今的贺洛已是足以与沈暮白比肩的男人。
他把沈暮白按到餐桌边落座,把早餐端上了桌。
经典的鸡蛋火腿鲜虾三明治、蔬菜沙拉和美式咖啡。东西虽然简单,但对贺洛而言已经是进步非凡。
沈暮白仿佛此刻才终于发现变化,环视四处整洁如新的房子,还有面前的早餐,忽然沮丧地垂首扶额。
“怎麽了?”贺洛一下子心虚起来。看起来很糟糕吗?
“我想忙过这一阵就去看你的,可我过得一团乱,竟然还要你帮忙打理……”
贺洛:“沈暮白你什麽意思?!只许你照顾我,我照顾你就不行?我在你眼裏就是这麽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不料沈暮白握住他的双手,猛地一拽!他毫无防备,骤然失衡,落进男人怀中。
沈暮白搂紧他,英俊的面孔突兀地放大,他看到那双曾经讥笑他的漆黑眼睛裏满溢着温柔的爱意。
下一刻,两片温热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的双唇。
唇齿缠//绵地捻转,嘴唇表面偏薄的皮肤很快被磨得想要烧起来。贺洛不觉间双臂攀上沈暮白的肩,从鼻腔裏哼出难//耐的呜咽。
沈暮白听到竟变本加厉,将他抱得更紧,舌尖撬开他的牙齿,在他的口腔中长驱直入……
贺洛的脑子嗡的一声,清空成一片空白。
这简直……
简直就像是某种亲密接触的缩影。
贺洛被吻得浑身瘫软,晕晕乎乎地黏在男人身上,直到又一阵闹钟声响起,刺耳的声响就像指甲抓挠玻璃,刮走了全部浓情蜜意的氛围。
沈暮白这才肯放开贺洛。唇瓣皮肤剥离的瞬间有钻心的痛感。
贺洛顿时悵然若失。
沈暮白还依依不舍地揽着贺洛的腰,分出一只手,风卷残云般吃掉了贺洛做的三明治,又端起咖啡一饮而尽。
“我得去公司了,宝宝。”男人起身走向洗漱间,却在半路回头,似是犹豫,但最终还是决定问贺洛,“……上午十点钟,你愿意陪我去趟医院吗?”
贺洛意识到,沈暮白终于要和他共享那每天两个小时的空窗时间。
-
滨京市中心医院,住院部特护病房门前。贺洛征询地与沈暮白对视一眼,才推门而入。
病床上的沈阿姨戴着氧气面罩,许多蜿蜒错杂的管子将她与四周布置得密密麻麻的机器相连。
数年不见,她已是形容枯槁,不复当初的优雅从容,
贺洛大跨步地上前去,眼泪比脚步先落了下来。
“阿姨,我是小贺!我来看您了……这麽长时间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我真是个浑蛋……”
不料沈暮白拽了拽他的胳膊,轻轻摇头:“她用着镇痛剂,意识不清醒的。”
贺洛闻言倍感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