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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将琅状态不错,连蔷先前对他闭关的担忧也冲淡不少,便适时提出计划:“这次带他回来,是有正事要同你相商的。”
“要事?你们之间能有什么要事?别是下月成亲,要我坐高堂吧?”
闻言,连蔷此刻只想把手边的茶壶砸在这个没正形的魔尊脸上:“将、琅!”
第74章 重生(四)
“好了好了,我听你说便是了。”将琅摆摆手,示意这场玩笑就此偃旗息鼓。
连蔷羞恼地再瞪他一眼,才将自己同迟星霁的谋算一一道来。
随着她的陈述,将琅的神情从若有所思慢慢转成了略带凝重。待连蔷讲完,茶杯的边沿已被他摩挲了数遍不止。
“……从魔修变回人,哪怕是最初我刻意为你留了一线余地,也未曾想过会有这样的可能。”
语罢,将琅叹了口气,道:“若如你所说,他待你之心的确真挚,我倒也能原谅他这次无礼——只是,此事风险太大,你一定要想好。”
连蔷不语,不怪他有这样的顾虑。毕竟,这样的事闻所未闻,无法效仿前人,又有谁敢冒这样的风险?
可事到如今,不试一试,自己怎么能甘心呢?哪怕顷刻就要迎来灰飞烟灭的下场,连蔷也……甘愿一试。
观她神色,将琅了然:“既然你意已决,我也不再劝了,有什么要我相助的地方,直说便是。”
“那是当然,”成功说服了他,连蔷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你就等着供我驱使吧!”
“真是目无尊卑,本尊竟想不到,除了你还有谁敢和我这么说话?”将琅笑骂了一句,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连蔷适时又为他添了一杯。
二人一时间无话,气氛沉寂下来。连蔷忽地想到,无论事成还是失败,她和将琅恐怕难再有这样的时候了。
事成,人魔陌路;事败,生死相隔。
“我要是走了,你可别太想我。”连蔷状似不经意。将琅嗤了一声,回道:“我必八抬大轿相送。”
连蔷恼得要去夺他手中杯盏:“还喝着我的茶呢,不至于这么不待见我吧?”
“你不会真当自己是我重要的左膀右臂了吧?”将琅语带戏谑,“真是这样,我这魔尊迟早被你拉下马。”
这话说得连蔷即刻要去踹他,说来这番宛若过界的笑闹,也将这似有若无的离别忧愁冲淡许多。
“好了,闭关期间事务繁多,我不能久留,”将琅起身,有了辞行之意,“你保重,若有事,随时来找我。”
临走前,他还特地点了连蔷周身几处大穴探查情况。目送将琅近来略显瘦削的背影远去,连蔷莫名鼻头一酸。
外界总有关于他们二人的不实传闻,他们从不理会。可待自己真的走了,将琅怕是再难有会同他这样插科打诨的同伴了。
毕竟,魔尊只被人惧怕与敬畏-
许是迟星霁刻意加快了脚程,自那日将琅拜访过后,不出三五日便回来了。
他格外风尘仆仆,一贯洁净如新的衣袖上沾染了尘土都不察。连蔷好笑中掺了一丝心疼,伸手替他掸去:“又不急,怎么这样狼狈。”
连蔷想,去时一日千里容易,来时想必要顾念灵树的状态,少不得事事留心才会这样。
迟星霁静静地看她做这一切,待连蔷结束,他握起她的手,再慢慢揩去那些不多的灰:“想着早些回来,步伐略微快了些,算不上太赶。”
他一摆手,被灵力牢牢包裹住的灵树便腾空出现,相比迟星霁,它倒生长得格外神气,枝繁叶茂,全然看不出被人冷
落了一段时间的痕迹。
“魔界的土质不适合栽种灵植,还是先由我蕴养着。”让连蔷确认地看了一眼,迟星霁便收了起来。
这话说起来简单,但时刻护卫着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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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非易事。连蔷心念一动,道:“辛苦你了。”
“不会辛苦,”迟星霁真情实意地回答她,“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
他一板一眼的模样,加之二人方才堪称亲昵又家常的举动,反叫连蔷起了戏弄的心思,有意逼近,追问他:“常理来说,至亲之间都要明算账,仙君和我是什么关系,才不必言谢?”
迟星霁目光微动,垂眼看她,抬手扶了一把她鬓边的那支花簪,道:“你既收了我的发簪,却还要问我们是什么关系么?”
连蔷只觉面上的肌肤都在发热,两人的距离太近,近得她心里发慌,她几乎快要嗅到迟星霁身上的气息,却因紧张屏息而一无所获。
她后知后觉:自己笨嘴拙舌,说不过迟星霁。
“对了,前几日将琅出关了,我已把事情同他说了——”
连蔷转换话头的意图太明显,眼中亦有退却。迟星霁没有过多“为难”,只把鬓上的花簪扶正,才问:“魔尊如何决断?”
“他愿意帮助我们。”连蔷算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将琅拒绝的可能不大。
迟星霁颔首,又道:“明日我想单独会见他一次。”
连蔷一怔,欲驳回他的念头:“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么?他也未必会见你。”
若叫迟星霁单独去见将琅,出于敌对的立场以及种种,连蔷难保二人不会再生龃龉。况且,迟星霁独身一人行走魔域,实在是令人放心不下。
魔修通常憎恶修士与仙人不假,但通身修炼而来的纯净的灵力,足以叫他们垂涎三尺。
“放心吧,他会见我的,”迟星霁安抚性地拍拍连蔷的肩,“只是,你有无可以直入魔宫的信物之类?暂且借我一用。”
他的口吻太过笃定,以至于连蔷于深思前先掏出了一枚纯黑色的玉佩,递与迟星霁,才觉后悔。
可惜迟星霁已妥善收好,不叫她有余地弥补。
事到如今,连蔷再拦也是无用,索性与他说明白:“这玉佩不说能让你在魔宫畅通无阻,但也遇上十之八九的盘问,都能应付过去。如果有人问你,你便说是我的友人,他们也会卖你几分面子。”
迟星霁一一记下,见连蔷叮嘱完了,状若无意地说了句:“看来你在将琅心中颇有分量。”
连蔷笑答:“都给魔尊做了这么多年属下了,这点权利总归还是有的。”
否则,她也算枉费了这么多年的岁月。
答罢,连蔷才从青年话中咀嚼出一点不一样的意味,可她抬头去观,迟星霁神色坦然,眉目间不现半分阴霾。
连蔷也只当是自己敏感。
第二次的异常,是在就寝时,迟星霁先一步安置,连蔷紧随其后步入房中,却见原先矗立在中央的屏风不翼而飞。
床榻和地铺之间原本就不远的距离因为少了隔断,则显得更加亲近了。
她不用查也知道是谁的手笔,只是迟星霁的表情同白日一样坦坦荡荡。
二人相顾无言、各怀心事地躺下,谁都没有主动提及屏风一事。连蔷心中怀揣的是明日迟星霁面见将琅一事,而迟星霁思虑的是何事,就不得而知了。
“明日我还是同你一起去,我可以不进去,但我要留在殿外。”连蔷倏忽转身,正对地上的人,态度坚决。
她还是无法放任迟星霁单独行事。
“好,”迟星霁也让了步,侧过身来直面她的眼睛,“明早我叫你。”
四目相对,一股难言的窘迫就此滋生。连蔷慌忙背过身去,手心隐隐渗出汗,而入夜后周围的一切让她觉得冰凉。
或许,地上更凉。
“夜露深重,你要不要……上来?也许会暖和一些。”连蔷稍稍往里侧挪了挪,腾出一块地来。旁的不说,这张床榻是她千挑万选出来的,舒适不说,空间大到足够她一人在上面来回打滚,容纳两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连蔷也不知晓自己为何突然间如此大胆,许是白天的那番问答,滋生了她的妄念。
接下来,迟星霁的举动,更是使她心里那个放肆的念头叫嚣得更加厉害。
身侧平白多躺了一个人,任是谁都会一时手脚不利索。两个人相触的地方只有被被子覆盖住的手臂,情况不算太糟,连蔷能听见自身的心脏从剧烈跳动至慢慢平稳。
夜里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连蔷故作轻松地想,在和迟星霁同榻而眠这件事上,恐怕她是最有经验的人了。
可想归想,睡意却迟迟不来,连蔷预备轻轻翻身,身旁人却问:“睡不着?”
“……嗯。”虽是难得失眠,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连蔷闭着眼点了点头,听见一阵布料摩擦声,想是迟星霁动了。
“要不要……我拍拍你?”
连蔷一僵,她能想到那是个怎样的姿势,竟不知是该先惊讶于迟星霁的亲昵,还是该羞愧他竟把自己当个孩童一般哄睡。
但,连蔷默认了。身后的迟星霁伸手,轻而缓地在她背上一下一下地拍着。
这阵节奏让连蔷联想起幼时,自己也是这样在母亲怀中安睡的,后来年岁渐长,她央求的人便换成了长姐。
从前,她也要求迟星霁这样拍过,可惜对方不懂分寸,拍得她肝火旺盛,睡意全无,恨不得跳起来骂迟星霁笨手笨脚。
可眼下,分明是个极易哄睡的手段,不知不觉催生了连蔷的睡意,她连自己何时翻身,何时拱入迟星霁怀中都无所察觉。
熟睡的连蔷只记得,那是个令她极其安心的拥抱。
她愿意就这样一睡不醒。
第75章 重生(五)
这一夜,连蔷一夜无梦,睡了场踏实的好觉。
临近晨时,她微微醒转,朝外翻了个身。半梦半醒间,连蔷意识到身前有人,心惊了惊,旋即想到是迟星霁,便安心往他身前凑,又要睡去。
迟星霁似乎亦被她的动静惊动,动了一下睡姿。正当连蔷以为他也安然睡去时,有只手轻轻地擦过她的额发,摩挲她的眉宇,最后停在脸颊一动不动。
她本就在将醒的边缘,好不高兴自己的睡眠被人打扰,伸手挥了挥,对方不动了。
连蔷只觉后背又被轻柔地拍了两记,有人悠悠道:“睡吧。”
她再次陷入沉眠。
待连蔷醒转,灯烛烧了一半,显然她睡过了头,而另一半床榻上已空无一人。
连蔷迅速梳洗完毕,走到院中,还好,迟星霁没有违反约定,孤身前去。
迟星霁背对着她,那棵灵树由灵力承载,浮在半空。他正仔细梳理着它的脉络,顺着根部一寸寸摸过去,不慎摸到什么,动作便停了。连蔷猜想,他大抵摸到了什么枯叶虬枝,想是为难该如何处理。
迟星霁理了多久,连蔷就看了多久,感叹难得有这样闲适的时刻。
很久之前,她其实想过,若他们只是一对平凡人,而非妄图窥探天道的修士,也许会过上男耕女织的日子——不过连蔷也只是想想,毕竟她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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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迟星霁挽起裤脚下地种田,自己也不会织布纺麻。
而且,她无论怎么想,都是手持同悲的迟星霁最赏心悦目,方能摘得她心目中的头筹。
迟星霁到底什么也没有做,将树收起,转身看见连蔷,语气寻常道:“你醒了。”
见他对自己现下才现身并无讶异,连蔷恼道:“昨夜不是说好了么?都这么晚了,你为何不叫我?”
近日来安排松散,唯一的要事是去寻将琅,而连蔷深谙将琅秉性,恐怕比她起得还晚,耽误不到什么事。但连蔷心中莫名有股自己偷懒的心虚,便想把锅甩与迟星霁。
“看你睡得熟,我不忍心叫你。左右面见魔尊不急于这一时,碍不着什么。”迟星霁语带爱怜,连蔷面上一红,暗自腹诽,若再纠缠下去,反倒是自己不是了。
算算时辰,这个时候将琅也该起了。连蔷打定主意,开口道:“走吧,我带你去找他。”
“不急,”迟星霁指指她身后披散的长发,“你想这样去见他?”
连蔷摸摸脑后,脸上又是腾地一烧,回到屋中欲挽发。迟星霁在她身后安静地望着。许是因为有了观众,十指怎样都不听使唤,盘了又散。铜镜中映照的脸愈发
无措。
被人这样看着还连番失败,连蔷心中来气,把梳子一拍,怒道:“不想梳了!”
说话间,迟星霁走到她身旁,拾起梳子,又在她肩上安抚性地拍拍,说:“好端端的,你同它置气做什么?”
连蔷扭身抬眼瞪他:“难道我不能气?”
“当然不是,”迟星霁或多或少也摸到了令她几句话消气的门槛,“只是生气伤身。你既不愿意梳,那让我来吧。”
他这样一说,连蔷好奇了:“你难道会梳女子发式?”
迟星霁替她梳顺头发的手一顿,道:“从前未试过,但见得多了,应当……不算太难。”
这叫连蔷又想起从前的一桩往事。从前她还未入魔,少不了每日上早课。她不喜早起,课业完成得更是艰难,每日清晨,她都大有赖死在床上的意思,直至实在要迟到了,才慌里慌张地爬起来。
迟星霁看不下去,可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把连蔷从床上拔起来,便只能纵容她,一边哄她闭着眼梳洗,一边替她换衣梳头,时不时还要往她嘴里塞两口点心垫肚子。
他不会梳那些繁复的发式,便照葫芦画瓢,一左一右梳两个对称的男子发髻,还被没睡醒的连蔷胡乱夸过心灵手巧。
这么多年过去,手艺还是没怎么进步,连蔷望向镜中,手倒稳得多了。
忙碌半晌,成型的是最简单的发式,加上花簪点缀,勉强入目。迟星霁轻咳一声,想为自己的手笨开脱,连蔷却先一步拍手夸赞道:“仙君进步斐然呀。”
语罢,她方觉自己说得不对,可迟星霁不察,只勾了下唇角,道:“你喜欢就好。”
折腾许久,二人总算出了门。有连蔷引路,一路自是畅通无阻,至多是惯例问询两句,得了通传,二人顺利见到了将琅。观来者是连蔷,高座之上自斟自饮的将琅自在得动也未动:“你来了……”
话音未落,他忽地起身,手中酒盏刹那飞出,直击迟星霁面门!
迟星霁鞘中长剑不出,酒杯在他身前两三步处化作齑粉,徒余一地蜿蜒酒液。
一切变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将琅的架势怕是要来真的。
“尊上!”连蔷心中急切,正欲上前,却经此刻方出剑的同悲剑锋一划,画地为牢,困在其后不得往前一步。
“魔尊想要同在下切磋,自然无有不应。”迟星霁沉声而道,未唤本命剑在手,竟是要赤手空拳同将琅过招。
将琅不语,从座上飞下,魔气亦随之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意要淹没其中之人!
连蔷本以为前几日同将琅长谈罢,他已回心转意,今日又有自己在场,场面总归不至于闹得太过难堪,好歹还能有个解释的机会,可临了,二人竟一言不合就开打了。
那头二人已动起手来,迟星霁虽早就飞升,但碍于在凡界要压制修为,合手的武器亦不在;将琅有心逼迫,这里又偏是他的主场,隐隐有魔尊要碾压的趋势。
殿内不少陈设皆被破坏,二人似要不死不休,只有连蔷周身一圈犹是净土。她实在心急,想着先前自己能驱使同悲,眼下或许也可以,握住剑柄欲拔,之前称心如意的同悲却不听使唤了,在原地纹丝不动。
她在这头拼命,而那头的迟星霁已接连挨了将琅几掌,他并非没有回击之力,只是都被自己放弃了,仿佛……就是在让将琅发力出气。
将琅面沉如水,下手却没轻没重,招招狠厉无退路,像要让迟星霁埋骨于此一般!
若真由将琅杀了迟星霁,于公于私都是大祸临头,不能这样下去了——连蔷咬牙再用力,约莫是主人在剑上的注意少了,剑锋松动几分。
她大喜过望,再度施力,同悲就这么被拔了出来,握在手中!
连蔷心一狠,不顾同悲不在,她被施加的保护亦会不在,疯狂往同悲中注入力量,直直将长剑往魔气与灵力相接的地方掷去:“住手!”
这一击,她用尽了全力,几近力竭,可还是如一滴墨水入海,掀不起涟漪。
但再小的墨滴入了清水,亦能染就自己的风浪,察觉两股力量中又出现一股,二人皆不假思索停手,看向力量来源。
直入矛头,难免受到波及。连蔷大口喘着气,抚着心口,如何都平复不了呼吸。迟星霁闪身而至,想要扶住她,却被她毫不犹豫地推开。她不懂,迟星霁不还击,是要将琅打死他了事么?
她再抬眼看向将琅,她也不懂他。她理解将琅冲动泄愤,但总该有个度,重伤或杀了迟星霁的事传扬出去,她不信他没有想过后果。
连蔷不说话,将琅也不说话,但这台子总得有人来搭。迟星霁抹去唇角鲜血,向魔尊一拱手:“尊上的本事,在下受教了。”
将琅的模样好上一些,没有那么狼狈,但也是衣衫凌乱,不复光彩。他冷哼一声,转身回到王座,甚至连个斜睨都不愿意施舍。
“……我看你们俩真是病得不清,”连蔷的呼吸舒缓下来,咽下喉头的些许腥味,“打也打了,气出了吧,现在能坐下来好好说话了么?”
“不能,”将琅抱胸而坐,冷冷道,俨然还在气头上,“连蔷,你私领外人入魔宫的账我还没同你算,还想同本尊好好说话?”
他说话不算动听,连蔷心中有气,态度也是冷淡,索性利落跪了下来:“好啊,那尊上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只不过,罚完能好好听我说了么?”
这番话说得属实僭越。若将琅有心,恐怕能有一百条理由杀她,但连蔷知道,此刻将琅还能先论她,再论迟星霁,是有意抓小放大。
场面僵持,还是迟星霁上前一步出声:“此次拜见,并无他意。只是有事想同尊上相商。”
“如果是连蔷的事情,她已经同我说过了,轮不到你来赘述。”将琅不耐烦地摆摆手,恨不得立即叫二人下去,留个清净。
“这是一部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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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部分,事关——”迟星霁尾音忽地轻下去,连蔷没有听清,但她知道将琅看清了口型,因为,方才还玩世不恭的将琅面色逐渐凝重起来,缓缓直起身。
甚而,连蔷敏锐感知道,迟星霁说完那个词后,二人之间的地位高低,默不作声地颠倒了。
高座之上的魔尊抓住座椅扶手,扣紧指节,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我敢以自身性命起誓,绝非虚言。”迟星霁这样言辞确凿地回答他。
第76章 重生(六)
话音落罢,将琅沉默许久,面色沉沉,辨不清情绪。
“你,详细说说。”他终于端正了坐姿,欲与迟星霁长谈。而迟星霁转过身,将目光投射于连蔷,道:“此事事关重大,你暂且……回避一下。”
昨日他们的确这样约定好了,可现下,连蔷不打算履约,只在原地站着不动,不愿多看他一眼。
“我不是有意瞒你,只是……”
迟星霁要开口辩解,连蔷不发一言,目光冷冽,朝将琅草率行了个礼权当告退。
一地狼藉还未收拾,她仿若不觉,径直踩过,步伐趔趄也继续。
连蔷走出大殿,有相熟的侍卫见她独自出来,还想寒暄两句,却被连蔷煞白的脸色吓到,一时进退维谷。
“我无事。”连蔷示意他不必忧心,自顾自走到长阶之上,坐下。
四肢百骸齐齐涌上一股莫名的疲倦,连蔷干脆抱住膝盖,把下巴搁在腿上,放空目光。
等待本身就是一件难捱的事情,更遑论此刻她心绪复杂。连蔷不望天,不看地,只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发呆。她时常陷入思考的困境,但这一次她不愿去想了。
也不知时间流逝多少,有人推了把她:“尊上方才喊你进去。”
“喊我了么?好。”连蔷起身,拍去裙摆上的灰,故作步履轻快。
重归殿中,肃穆气氛依旧,有更甚之势。谁都没有开口,还是将琅主动打破了寂静:“……你们
的计划,我已全数了解。”
他顿了顿,见无人接话,只得续道:“……若要我说,月中之时,是一年一度的血月当空,魔气最盛,且是百年来最壮观的一次。”
说来奇怪,这血月竟能控制魔修一般,出现之时总能引得魔气迸发,激起魔修心中最深的恶念。
“连蔷体内封印虽由我布下,也难说能全然不受影响,你们还是赶在之前尽早解决了罢。”
连蔷也经历过几次血月临空,险些也失了心智,若在这时还要故意去诱发魔气,的确是万分凶险。
她刚要应下,迟星霁说话了:“我倒觉得,这不失为一个一举拔除魔气的好机会,况且——血月当空的奇景,我也很想一睹为快。”
将琅蹙眉,认为他所说失之偏颇,反驳道:“你确定要冒险?这可不是纸上谈兵,稍有差池……”
话说到这儿,他已面带不忍。迟星霁颔首,确凿道:“我知道,无妨。”
连蔷直觉,这二人对话不仅仅如面上这般浅显。这时,将琅将目光转向她:“总归是要征询下你的意见,你意下如何?”
“我没有意见。”连蔷亦是语气淡然,二人三言两句就拍板了她的去向,还要问她做什么?好衬得自己善解人意么?
她态度冷硬如顽石,任谁来撬动都无法,迟星霁和将琅也只好由她。
“好了,既然无事,那就退下。”将琅久居高位,从来只有他给人脸色,今日吃了冷脸,亦不习惯这样的场面,手一挥,屏退了二人。
迟星霁一拱手,直起身时,身侧已不见连蔷身影,转头看去,她行得飞快,摆明了不愿同他为伍。
附近人多眼杂,并不适合解释,迟星霁一面跟,一面措辞,但瞧充斥着决意的背影,满腹的话又不知从何说了。
他的心像是有个僻静的角落被烫到,不起眼,可若放任下去,怕是要蔓延开一片燎原之火。
顾不得周围环境,迟星霁加快脚步,想要握住那片衣袂,连蔷却仿若身后生了眼睛,一次次避开。那种预感便越发贴近现实。
眼看接近小院,连蔷不慎踩到什么,脚下一崴,速度因此被耽搁下来。迟星霁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小臂,“当心”的“当”还未出口,他贴住的那片衣袖,便已轻飘飘落了地。
衣袖的原主人,也得以重获自由,转过身来,冷眼凝视他。
那目光如有实质,沉重得令迟星霁无法直视。
无言的恐惧攀上他的内心,迟星霁毫无迟疑地问道:“你是要同我割袍断义么?”
“……你想说什么?”连蔷的声音有点抖,终是愿意理睬他,却对他的问题避而不谈。迟星霁本能屏住呼吸,静待下文,知晓她不是要一个说法。
“……对不起。”搜肠刮肚,思虑再三,他能说的、想说的,唯有这一句而已。
连蔷怔了怔,旋即冷笑一声,道:“对不起,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她慢慢走近他,迟星霁的心却被渐渐吊起,他听见面前人的声音无比冷静:“你又没有不告而别,毕竟只是有事相瞒,算得上什么呢?不对——你也说了,只是尽力而为。”
连蔷用力地闭起双眼,才能抑制住眼底摇摇欲坠的泪,天知道在将琅下手果断,迟星霁近乎坐以待毙时,她有多么惶恐。
那是她事后回想起来都深入骨髓的阴影。
——让他在自己眼前死去,跟再一次如百年前目松他飞升有什么两样?
“对不起。”
再一次脱口而出的还是这句话。
连蔷再也忍不住,她上前一把揪住迟星霁的衣领,说话声音不大,眼泪却随着嗓音大朵大朵地落下:“你永远只会说这句话么?就像你永远知错但不改么?你没有说烦,我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她从不介怀迟星霁有事相瞒,只要他说,只要他……说过。她最在意的,从始至终只有态度。
连蔷还想过,她要挑个合适的时机,问一问迟星霁日后的打算。她自己的退路早想过了,以前的日子过得坎坷,今后她要在离魔界近一些的地方找一处住所,这一次她一定能种活什么,也有了自保之力,不会活得太卑微。
眼下却是不必问了。
“你就这么想死在将琅手上吗?还是这么想死?”说着声嘶力竭的狠话,她的面上却还是没有任何表情,“要是这么想死,不妨我成全你啊?”
连蔷知道此刻迟星霁瞳孔中倒映的她一定很窘迫,而那些未完全一笔勾销的旧账也急需一个发泄。她已维持不了一个体面。
相反,她眼中的人、她心上的人,还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就好像……在居高临下地看一场闹剧。
冰冷的指尖贴上她的眼下,迟星霁定定地凝视她,仔细去窥,他眼中满是那种哀恸的、读不懂的情绪,并非漠然,他喉头滚动几下,道:“……你不要哭。”
连蔷力竭似的慢慢放开他,她想不通,迟星霁也会像自己这般难过吗?也会因为自己的话觉得心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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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为什么总是觉得,明明洞悉一切前尘往事的是自己,可捉襟见肘的、瞻前顾后的永远不是对方呢?自己的长篇大论,都只能换来寥寥几个字吗?
……同样的心境、情绪,无情无爱的迟星霁,也能体察到吗?明明近在咫尺,为什么她永远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如同天堑,始终无法逾越呢?
她的目光滑落到迟星霁不知何时握在手中的同悲上,又尖锐地从嗓子中挤出一声笑。
连蔷退后一步,用指腹慢慢揩去面上的泪,她很仔细,要将泪痕一同擦拭干净。
末了,她才似笑非笑道:“每次跟我说,不要哭的是你,可叫我流泪的,也是你。”
连蔷蹲身,捡起那半截衣袖,轻轻一丢,它便这样砸到了迟星霁脸上,又跌回尘土里。
“我们这样真的,很无趣。”
她再次抽身离去,不同的是,这次迟星霁未再做任何阻拦,想必是已经知道自己再如何挽回也是无用了。
那道屏风也被重新树立起,二人回到相敬如宾的状态。迟星霁看着连蔷理智地生活着,却不知道她是否还愿意进行仪式。
这期间,将琅也派人来问过连蔷的状态,皆被她一一客套地打回。许是心中不安,将琅也来看过,连蔷待他倒是如常,没有回避,只是少说多了几分礼貌,不见从前的放肆。
将琅耐不住性子想要追问,又被她圆滑地避过。他也熟知连蔷个性,执拗得惊人,不想说的就算直接问也难以得到答案,也便不问,只问血月时连蔷是否还要尝试。
连蔷掀起眼皮给了他一个回答——
“为何不试?你难道觉得我会临阵脱逃?”
得到了最关键的首肯,嗓子眼的巨石也落了,旁的事情也都是小事。只是将琅望着连蔷,嘴边也有说不出的话。
他说不得,连蔷也没心情听,只草草送了客,又撞见从外归来的迟星霁。
这些日子,两个人统共没说三四句话,迟星霁却闷声不响地往院落里搬了不少东西,倒像是有长住于此的打算。一时间,原本还显空荡的小院拥挤起来。
反正不用自己忙活,连蔷也没有发表看法,衣食住行照常。她常觉得迟星霁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默默凝望着她,她亦懒得去管,权当家里没有这个人。
再过几日,她也没有了多的心力去管,血月的日子越近,连蔷越发力不从心起来。先前她都会牢记这个日子外出,避开潮汐影响,而今却要直面它的威力,的确难熬。
就在连蔷心情焦灼中,三人约定好的时刻如期到了。
第77章 重生(七)
这些日子以来,连蔷过得也不顺心。身为身体的主人,她能感知到体内魔气的蠢蠢欲动,仿若有什么在召唤它们。
魔气乱窜,她的念头亦生得乱七八糟,克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连蔷一会儿想,自己若是就此殒身,也算落得干净;一会儿又想,索性现在杀了迟星霁,与他同归于尽,省得自己苦苦煎熬……
各种念想交织在一块儿,她看着迟星霁越发不是滋味,竟不知自己望向他的眼里是什么情绪,对方回望来的眼神越发复杂深沉。
终于在连蔷要将杀心付诸行动前,血月之时到了。连蔷意识稍稍清醒,发现已身处魔宫内部。
面前是迟星霁与将琅,二人唇瓣张合,应是在交谈,只是她神志不清,连倾听也费力。
连蔷往外看去,偌大的血色满月挂在天际,诗词中圆满的意象此刻看来倒显得诡异万分。略一注视,她便要守不住心神,慌忙闭眼不看。
闭上眼,眼前亦是如出一辙的血色。
连蔷消受不住,一下跪伏在地上。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杀戮念头又起。她扑地的动静太大,吸引来二人的目光。
迟星霁忙来扶她,连蔷要拒,却拗不过他的力气。反倒因为这番挣扎略微清醒些,至少能听清他说话了:“……你准备好了么?”
“……废话。”她勉力挤出两个字,余下二人也不再多言。
迟星霁三言两语将步骤讲与她听:“我们先要破解你体内的封印,放出作乱的魔气,再用以风火淬炼,剥离出你纯净的神魂,最后以灵木重塑你的躯体。”
他顿了顿,待连蔷消化完,又道:“……这其中每一步都会很难熬,你,千万要坚持住。”
说话时,迟星霁的视线一错不错地落在她脸上,连蔷不合时宜地想到,现下魔气肆虐,她脸上都指不定会有一些外显,一定非常难看。
她低下头,即是无声的首肯,也是逃避。
迟星霁立剑筑起结界,防止旁人打扰,二人盘腿坐好,将琅矗立一旁。将琅虽贵为魔尊,但由于血月降临,面色也不算太好,他并起食指中指,在空中划出一道复杂咒印,直直打入连蔷体内。
随着他这一举动,原本就跃跃欲试的魔气彻底沸腾,不再安分守己,一心要与连蔷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痛苦的呻吟溢出,连蔷猛地吐出一口黑血,差一点儿维持不住姿势!殿外也于此时狂风大作,吹开窗棂门扉,霎时间,这接连不断的巨风齐齐朝结界中心涌来!
“凝神!”迟星霁低喝一声,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连蔷的境况,若不能叫魔气尽数踊跃,哪怕只残余一点,便断绝不了日后死灰复燃的可能。
连蔷痛苦得想要放弃抵抗。极致的痛苦难以言说,那种身不由己的无力感则更叫她心存死志。她大抵已不能被称作人,毕竟死人都远比她能维持体面。
但连蔷也深知,现在自我了断,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可她不能,也不愿。
意志终占了上风,连蔷慢慢适应了攻势。迟星霁适时召出那团熊熊燃烧的烈火。面前的空间都受不住这样的高温,几近扭曲,可想而知,如果只以肉身接触,会迎来怎样的下场。
“……来。”连蔷咬着牙道,她尝到了浓烈的血腥味,许是咬破了嘴唇。
隔着火焰,她看不清迟星霁的面容,只看到对面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住。
待全身被凤火烧灼,连蔷方知什么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魔气若是要把她浑身占领、劈开,那么凤火就是要把她挫骨扬灰,绝不愿意放过任何一处。连蔷清楚地听到自己皮肉、骨骼融化的声音。
她渴望有一场雨来浇灭这势不可挡的烈火,但,什么也没有。就连示弱的泪,都在坠落的刹那被蒸发。
而占据了她大半身体的魔气,察觉到这来势汹汹的外来者,更是激烈地抗争起来,却是徒劳。它们自然比不过凤火,胜在数量,便飞蛾扑火、前仆后继地投入火焰中,一一变成了燃料。
战况呈现一边倒,魔气被烧得只剩十之八九,是时候了——连蔷看向迟星霁,他接收到眼神,食指一勾,火焰便抽离出来,只剩小部分还在面对负隅顽抗的敌人。
他指尖再一动,那金灿灿的灵树凭空出现,化作一道金光,徐徐落入连蔷体内。
一股暖流席卷了她的每一根骨头、每一条经脉、每一寸血肉,慢慢滋养着连蔷失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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