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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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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魔灵

深夜, 江烬随意扯下外衣和领带,钻进被窝,小羊蜷成了柔软的一团, 江烬枕到他身上。

他很想念岑安的拥抱,熟悉的葡萄柚清香使他慢慢松弛下来。

连着数日,江烬每晚回家都异常疲惫,复杂的集团事务麻痹着他的神经, 可一有空隙便克制不住地想起江默年的话。

他比从前更加冷静沉默,坦然允许自责与迷惘的情绪冲击着他的意识,因为那是他苦寻到的真相回馈给他的, 他必须接受并习惯。

岑安心疼他总是通过不断增加工作量来缓解情绪, 玩笑道:“烬哥,你回到蓝朔当雇佣兵啊, 这么卖力?都染上班味儿了。”

江烬闻言, 指尖哒哒地敲着床边的脑机降温装置,“你还说我, 你不也天天过度用脑?”

“我是必须得逼自己一把, 不然我那身板啥时候能回来啊?”

岑安说着, 把脑机里的东西共享给他看。黑杰克的位置被他锁定在一片相对较小的区域, 白King和拉尼娜已动身前往那一带尝试寻找目标。

“我想快点变回人形, 拥抱你啊。”

岑安催他去洗澡睡觉。江烬每天起得早, 睡得又晚, 太需要休息了。

江烬将棉花似的他收得更紧, 困倦地闭上眼, “不急,我给自己放了两天假,明天不去集团。再让我抱会儿。”

当夜, 降了一场雪。雪后结了冰的湖泊比往日更加明亮,微风从假山上吹下来,带来不合时宜的花香,宛如新春来信。

江烬给小羊套上保暖装备,沿着湖畔散步,岑安蹦蹦跳跳,很活跃。

出门前江烬想给他栓条链子,岑安坚决反对,翻遍别墅找来一个粉嫩的婴儿车。

那似乎是贺韶小时候用过的,搭载了电驱制动,能够离地一米左右飞行,车速拉满时可达四十迈。

岑安稀罕极了,敢情贺韶叼奶瓶的年纪就在飙车了?

岑安摔了一次后,江烬便不许他开婴儿车了,岑安蹦跶累了就卧进婴儿车里,江烬推着他走。

傍晚,他们驾驶飞车去找拉尼娜和白King会合。

按照拉尼娜给的地址,他们来到半山腰的一座原木旅舍,那是她和白King来此行动的歇脚之地。

白King不在,只有拉尼娜在等待他们。

“你好会挑住所啊……”岑安打量着旅舍的环境,他们的套房是远离喧嚣的小木屋,只有矮矮两层,落地窗外是一座小巧雅致的日式庭院。

“就当度假好了。”拉尼娜抱起他,把他当宠物揉来揉去,一边玩一边抱着羊穿过覆满藤萝的木架长廊,去往另一座相似套房的庭院。

庭院花树下坐着旅舍的主人,是个穿古朴和服的老太太,捧着纸质屏安静阅读,客人来了也不招待,身边的伙计全是机器人。老太太耳背,拉尼娜叫了她好几声“婆婆”,她才回神。

“打扰她干吗,我们不干正事儿啦?”岑安莫名其妙道。

拉尼娜敲了敲她身边的玻璃几。

“婆婆,你还记得阿枚是谁吗?”

老人的神情呆滞迟缓,与她优雅的坐姿相去甚远,她怔了很久,浑浊的双眼才恢复清明。

“阿枚……他是魔灵带来的孩子……”

魔灵?

岑安瞥了眼她手里的屏幕,全是看不懂又有点眼熟的古怪文字,脑机编译下才读出一行:

【……万赞归主,普慈的、特慈的主。】

“诡族!婆婆是诡族人?!”再次看向老人,岑安心中升起一种奇异之感。

“嗯。”拉尼娜抱着他往回走,得意道:“这几日我可不是一点儿收获都没有哦。”

“魔灵是什么?”

“诡族视作圣灵的东西。这个老婆婆思维混乱,跟她交流简直是一种折磨。可是,她年轻时在诡族的地位还挺高的。她神叨叨的,说跟我有缘,才愿意和我聊起诡族。”

拉尼娜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撇嘴一笑:“她告诉我,她曾经救过阿枚,阿枚这个名字,似乎是她给起的。”

“你是怎么找到这个人的?”

“我哥给的线索。”拉尼娜短暂地顿了顿,“好吧,其实是我逼问他的。我想,哥哥非常清楚黑杰克的来历,你忘了,黑杰克放弃阿枚这个名字的时候,不就是让我哥跟他做戏,以赌债纠纷的名义被我哥杀死的吗?”

拉尼娜脸上罕见地闪过一丝忧愁情绪:“就连我也以为是他杀死了阿枚。我总觉得哥哥他……有很多事在瞒我。”

“可能是为了保护你吧。”岑安说。灰光当然有事瞒你,比如你只是他的一个人格。这是万万不能让她知晓的。

可是,对黑杰克的来历避而不谈,又跟拉尼娜有什么关系呢?

思量片刻,岑安回到原话题:“那,如果按照这个婆婆的话来说,黑杰克就是诡族魔灵制造出的溯生人了?”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魔灵带来的孩子,又变成了窃灯贼……”

“等等,我问过婆婆窃灯贼的事,她很茫然,想了一整天,然后告诉我不知道,从不知什么窃灯贼。”拉尼娜猜测道,“不过,佣兵死前提到的那个灯,好像就是她口中的魔灵……”

岑安纳罕道:“会不会是婆婆记错了?毕竟佣兵都对我进行暗杀了。”

“不知道。”拉尼娜弹了弹他的犄角,“搭载在小羊身上的脑机好使吗?魔灵是什么,或许今晚我们就有机会弄明白了。”

“今晚?”

“嗯,今日自然降下初雪地区的诡族信徒们,会登陆‘雪祭’——是个赛博空间。”拉尼娜把脑机里通往“雪祭”的路径传输给岑安,那也是从婆婆那儿得来的。

“很奇怪,这个赛博空间私密级别很高,我作为诡族的外人,没有任何权限,却能轻易进入……”拉尼娜喃喃道。

“雪祭”赛博空间不仅隐秘,防御中夹带攻击,潜入的过程中岑安必须非常小心。诡族是他们没接触过的东西,他们都是没有权限的“外人”,拉尼娜之所以能轻易进入,很有可能是灰光成功击破并且潜入过这座赛博空间。

岑安有很多疑惑想问灰光,然而,灰光能控制他的两个人格,拉尼娜却不能,岑安只能等灰光的人格主动出现。

夜幕降临。

从旅舍窗外看去,是崎岖的山地地貌,建筑分布随之起起伏伏,入夜后,颗颗光源如密集的小眼睛,嵌在潜行黑夜的怪物身上。

忽然,怪物惊醒了,身影快速拉高,峰峦聚拢交叠,天色变为深灰。怪物渐渐有了人形轮廓,比此地最高的峰还要高,江烬还得仰起头看,然而目之所及是一团黑雾,怪物没有脸。

江烬反应过来,那是诡族信奉的邪神数字像,据说每个信徒看到的面目都不一样。他没有信仰神,所以无法目睹神的真容。

他惊觉自己站在了一条街上,行人拥挤,披着长袍没有脸,幽灵一般息息索索地往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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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飘,光源在浓重迷雾中柔和得如岸边渔火。

有人在他耳后打了个响指。

“烬哥。”

岑安含笑立在他身后,一身熟悉的利落黑色装扮,神采奕奕。

江烬心中心头一热,“你……”

“我们登录进‘雪祭’了。”

身边频闪几下,拉尼娜陡然出现。

他们跟着人潮浮动。岑安观察着身边的人,准确来说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意识,他们很专注,没有脸恰恰是隐私护得好的一种标志。

邪神脚下的位置对岑安而言并不远,改个指令的事儿。三人眼前一黑,再睁眼便抵达了目的地。

邪神脚下的造景是一座残破的圣殿,仿佛刚经历了战火,穹顶破裂,满地碎石,荆棘和野玫瑰一起生长。

周围有长久匍匐跪地的信徒,拉尼娜上前问他在拜谁。信徒说,我在祈求主,使我远离魔鬼的阴影。

“其实往前走两步,离这根柱子远一点就好了。”拉尼娜哈哈大笑。

江烬问信徒:“魔灵在哪?神灯又在哪?”

信徒猛地抬起头,面部的位置只有一双空洞的眼眶,两条蝮蛇吐着信子从里面钻出,直扑江烬。

江烬一惊,岑安迅速终止了他,蝮蛇和信徒倏然合成一条线,消失了。

他们这边发生的一切引来几人驻足,岑安威胁道:“再看把你们也踢出去。”

无人再敢停留。

岑安一时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走,正准备从程序层面观察空间整体,忽然听到一曲空灵的歌声。

看江烬和拉尼娜的表情,显然也听到了,拉尼娜甚至还跟着旋律哼了起来。

“卧槽,我怎么会唱这玩意儿?”拉尼娜大惊。

“你……你再唱两句?”江烬发现周围人再次驻足,朝他们看过来。尽管岑安给出了警告,他们不仅不怕,还犹疑着试图靠近。

拉尼娜头皮发麻,那歌声似乎是刻在她灵魂里的东西,她一开嗓,泉水般的旋律便流淌出来。

她唱了一会儿,突然愣住,只见那些无脸信徒全都面向她,整整齐齐地跪了下来。

残败的殿堂消散了,混沌一望无际,她愕然眺望,目之所及全是跪她的人。

“使者,请将我们的夙愿带给主!”

那些人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随之,她看到了千万条夙愿。

拉尼娜把她听到的声音转述给岑安和江烬,质问岑安:“是不是你暗戳戳改赛博空间了?”

“没,”岑安笑弯了眼,“圣使啊圣使,你快让他们告诉你魔灵的下落啊,哈哈哈……”

拉尼娜瞪他一眼,组织好语言,朝他们发出疑问。

“要试试我的船吗?”一个清朗的声音从无垠的人群中传来。

“试。”拉尼娜立刻回答。

一只庞大的纸扎鲤鱼嗖地飞向他们,悬停在他们身前。鲤鱼身上站着一个披斗篷的少年,面部氤氲着灰黑迷雾。

“这是你的船?”拉尼娜半信半疑,想抬脚踩上去,却被少年制止了。

“圣使,您不可以上来,我的船会被你烧毁的。”

拉尼娜啧道:“那你还让我试?”

少年转向岑安和江烬,朝江烬优雅地伸出手,“我想跟这位美人儿跳舞。”

“不可以,这是我老婆。”岑安挡在江烬身前,捉住少年的手,笑道:“想跳舞是吧,我跟你跳。”

说着,岑安踏上鲤鱼脊背。少年并不反感,退后一步,让岑安站稳些,告诉他要去专门的地方跳舞,才能见到魔灵。

江烬担忧地叫住他。岑安让他放心,目前在赛博空间,他只输给过黑杰克。

鲤鱼蹁跹腾空,他问少年,“去哪里?”

少年兴奋地对岑安说,“当然是去主的坟头上蹦迪。”

主的坟头……他竟然对“主”如此大不敬。

“喂,你是魔灵吗?”岑安问。

“不是。”

“那你是魔鬼?”

少年笑道:“猜对了。”

鲤鱼停在了邪神像胸口的位置,迅速组装为一个圆形舞台,少年用神像颈部的圣火引燃一把火炬,塞到岑安手里。

“跟着我的节奏走。”

动作不难,岑安掌握得极快。他越跳越兴奋,心觉奇妙。他想起佣兵说,看到岑安和九张脸的魔鬼共舞,笑声磔磔。他试着笑了一下,还真是可怖的磔磔声。

“魔鬼,听说你有九张脸?”

刚问出口,少年便很热情地展示给他,九张脸同时出现在少年身上,慈眉善目的、青面獠牙的、童真无邪的、妩媚妖娆的……

“魔灵出现了!”魔鬼突然欢快地叫起来,把他从失神中唤回。

“我来掩护你,抓紧机会,你去偷!”

“偷?”岑安还在发愣,被少年一把推进邪神像漩涡般的眼眶。那本质上是一套颇为棘手的程序,岑安定了定神,着手分析。破译到最后,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盏缤纷的灯,他的指尖刚碰上,灯便缩小,消失在了他掌心。

岑安一愣,发现灯如病毒般进入了他的脑机,隐匿得十分干净,虽然没给他带来不适,但为了安全起见,他迅速翻找起来。

找着找着,他惊觉自己的此时此刻,正呈现于某段录像之中。屏幕外,身着暗色怪异服饰的老者跪坐在席,讲述着窃灯贼盗走神灯的故事。

老者只有眼白的眼睛陡然转向他,说,“他会给诡族带来灭顶之灾……”

岑安明白了,这老者是佣兵口中的先知或者巫觋,佣兵在他的预言中看到了岑安和魔鬼共舞,以及……窃走神灯,也就是魔灵。

岑安朝席下虔诚听讲的三名弟子看过去,其中一人正是佣兵!

少年……不,魔鬼的下巴从后搁在了他肩膀上。同时,他发现自己已经从邪神的眼睛里出来了。

“他哪有什么先知能力?他的预言不过是魔灵告诉他的。”魔鬼鄙夷完老者,又换上恭喜的语气,“你成功了!你得到了魔灵!”

“所以魔灵……究竟是什么?”岑安问,“它应该不止是一盏灯,一个程序那么简单吧?它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你心里一定有猜测。”魔鬼说。

岑安心潮澎拜,他和魔鬼共舞发生在此时此刻,佣兵却在过去看到了这段录像,时间混乱了……

“我心中所想的是,魔灵是不是有着某种奇妙的四维视角,时间对它而言为非线性,它……可以去往任何时空?”

魔鬼摇摇头:“我不知道,但请你永远相信自己的感觉。试着和魔灵做朋友吧,它一定会给你带来奇妙的经历。”

“我该怎么和他做朋友?”

“这超出了我的能力。或许你们已经是朋友了,想想看,他明明可以回到过去,在进入你的脑机前杀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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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你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若说本质……唔,应该是某个时代的人工智能的意识吧。”魔鬼顿了顿,“谢谢你岑安,我被魔灵困在这座空间很久了,再次目睹它就能使我自由,你做到了。我可以去往更多的虚拟世界,甚至现实。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拉尼娜,”岑安问,“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她为什么会唱诡族的歌谣?”

“那首歌谣只有诡族的圣使会唱,而圣使都是长不大的……”魔鬼眼光犀利,“她如今只是个人格吧?拉尼娜,小女孩。我想,她年纪小小就被那群愚昧的信徒献祭了……”

岑安不禁心头钝痛。

魔鬼和他脚踩鲤鱼往回飞,他想起来问阿枚。

魔鬼给出了和老婆婆一样的回答。

“他是……魔灵带来的孩子。”

第112章 谢罪

夜已经很深了。他们从“雪祭”中退出, 回到旅舍木屋,窗外絮雪斜飞,纤细的青竹被雪压断, 不断传来发出脆响,给雪夜平添静谧。

岑安审查着魔灵,确定它已存在于他的脑机之中。

魔灵在赛博空间的形象是一盏五光十色的灯,它的存在与构成很奇妙, 归类为计算机程序有点牵强,岑安一时半会儿弄不明白,却知道它随时都能离开他。

或许魔鬼说的对, 是它选择了岑安, 他们已经是朋友了……

岑安叹口气,在江烬怀里旋了个身, 脸贴住他温热的胸膛, 发现江烬也醒着。

他刚想说话,楼下传来拉尼娜的歌声。

她唱得陶然忘我, 风声、雪压竹声都被遮盖了, 然而那歌声和赛博空间里的空灵美妙完全不同, 调子全跑了, 称得上鬼哭狼嚎。

江烬抱起羊, 沿着红木楼梯来到一楼。拉尼娜点了酒和小菜, 待在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 为雅致的庭雪夜景所映衬。

岑安有点饿了, 要过去吃东西。

拉尼娜歉疚笑道:“不好意思, 是不是我唱得太难听,吵醒你们了?”

“没有,”江烬出于礼貌, “挺好听的。”

“那我再来一曲!”

江烬:“……”

“太难听了。”岑安毫不客气。

“哦,那我重新唱!”

岑安:“……”

岑安饿得不行,强忍着她跑得不着边际的调子吃了个饱。

“很奇怪,从‘雪祭’出来后,我怎么也不会那首歌了,喝到微醺才记起来一点,”拉尼娜颇为苦恼地喝着酒,“明明第一次听到它的时候,它就像刻在我骨子里的东西一样,浑然天成地从我喉咙流淌出来……”

“也许是那个魔鬼自导自演,故意让你唱出来,好让他有理由出现在我们面前吧。”岑安胡诌道。

“是么?”拉尼娜将信将疑,她喝的有点多,脸颊轻粉。

魔鬼说她是没长大的圣使,那首歌想必是圣使唱惯了的,当圣使的过往,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岑安吃饱喝足后才去睡。

翌日清晨,他被空灵缥缈的歌声唤醒,他起初以为还在梦里,发现不是梦时,惊出冷汗。

“她会唱了?!”

“什么?”江烬惺忪着眼,两个人还躺在二楼房间的床上。

“歌啊,圣使唱的歌。”

江烬侧耳细听,雪下了一整夜,世界岑寂无声。江烬惘然:“我什么都没听到。”

岑安耳中歌声还在继续,不是从楼板底下拉尼娜的房间里传来的。他怔了半晌,惊觉歌声只存在于他颅内,是魔灵发出的!

他的思想仿佛被魔灵监控了,意识到这一点时,歌声戛然而止,魔灵不唱了。

岑安坐在床上发起呆来。

房门忽然被拉尼娜敲得砰砰响。

拉尼娜等不及他们开门,说道:“睡醒了么?快看巨企资讯!”

蓝朔最高领事江默年自焚谢罪的消息,占据的已经不止企业新闻版面,几乎所有媒体都在传播,他于烈火中陈述过错并以死致歉的视频,赛博公域中随处可见。

光是看缩略文件命名,江烬和岑安便震惊不已。

视频中,江默年详尽阐述的罪过,正是近期让蓝朔高层头疼不已的冰底“殉道者”。

四十年前,蓝朔集团从冰眠人中私自筛选实验体,为永生实验“殉道”。蓝朔隐瞒了殉道者的家属,制造相应的溯生伪人替代那些本该苏醒的殉道者,回到正常社会生活。而十年前实验彻底失败,为了暗中弥补这一过错,蓝朔的杀手组织暗杀溯生人并剥去他们的记忆,再让对应的殉道者复苏替换。

——竟然没有掺假……

江默年做陈述的时候,没提任何苦衷和理由,也没过度阐述讳莫如深的永生实验,就像平白投出一颗惊雷,没有任何铺垫地沸腾了全网。

“集团当年做出并执行的决定,我非常悔恨,几十年来如履薄冰,却依然无法处理好这项问题。

“我很抱歉,在此对殉道者,以及以人类身份生活了多年、从未怀疑过人类身份的溯生人们,致歉。

“为了缓解公开这项秘密引起的恐慌与混乱,集团不会公开殉道者的名单。冰眠中的殉道者和对应的溯生,谁去谁留,这是个问题。解决之法,无论是杀掉无辜的溯生人,还是拖延殉道者的复苏之日,我想,都不是正确的解决途径。

“两者不能共存,这涉及到主体资格的唯一性、道德伦理以及社会资源等一系列复杂问题,我思考了几十年,依旧觉得无解,唯有以死谢罪!”

视频中,他坐在一张皮质沙发里,烈火自脚下的地毯开始燃烧,时间计算得刚刚好,致完歉,幽暗的病房已是火海一片。

他控制不住地表现出痛苦的表情,依然如歉词所言强忍住痛哼,直到化为焦骨。

震惊之余,两人更多的是难以置信。江默年掌握蓝朔最高权力那么多年,要经历多少手段与阴暗,怎么可能背负不住良心谴责?何况,以他的性格和手段,根本做不出这种不仅鲁莽、自毁名誉,还会让蓝朔万劫不复的事。

“烬哥,能弄到转码前的源视频吗?”岑安问。

视频是江默年录制并通过他的脑机设定时间发布的,短短两秒钟便弄得全网沸腾。

集团未作出回应,很多子企业市值迅速蒸发,股已跌到史上最低,不知是否为江烬的错觉,跟几名高管快速联系之后,他总觉得集团内部根本没乱,依旧有条不紊。

难道一切都在蓝朔的意料之中?才一天没参与集团活动,他们便做的如此大胆了么?

“他倒好,自焚一了百了,却非要公布出来,搞得整个社会人心惶惶。”拉尼娜一面翻着网络上各种风向的舆论,一面嗤道。

“冰底的殉道者仓储区,规模没有成千也有七八百了……”

拉尼娜说:“可是社会上已复苏的冰眠者成千上万,这个秘密一经公布,那些人谁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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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确保自己不是溯生人,不是该死的那一个。如果有一天我被告知是溯生人,要为了人类拉尼娜的复苏而死去,那我一定会非常伤心——并且仇恨!”

“视频有问题,合成的,”岑安突然说道,“而且技术非常高超。”

“你听到了吗,哥?”江烬和江忱保持着通讯,岑安的声音也传到了他那边。

江忱顿了片刻,“就这样吧。你先回家。”

他满不在乎的态度让江烬捉摸不透。江烬怔了许久,才回过神。

江烬被喊回去参加葬礼。

江默年的骨灰将抛向大海,因而葬礼在一座巨型邮轮上举行,码头和周围海域部署了一圈军队,江烬往船上飞去时,经历了十几道严格的身份审查。

满船都是肃穆的黑色装束的人,贺时洄携带贺韶出席,和江家姐弟一同扶灵。葬礼进行到最后,他得空和江烬说上话,第一句便是问,“岑安在哪?”

江烬思量片刻,抱起小羊。

“你可以把这只羊当做跟他沟通的媒介。”江烬垂眸,轻抚着小羊额头,“打招呼,岑安。”

“贺叔叔。”

岑安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贺时洄眉头一挑,露出诧异的表情。

贺时洄把羊带到了甲板上。

“岑安,你多久没打开‘伞’看了?”贺时洄问。

“伞?”岑安想起来了,那是他父亲留下来的,能够监测世界各地溯技术开发进度的程序……他确实没怎么关注。

贺时洄严肃道:“它于再生洲,完整成型了。”

完整成型,意味着溯被重新开发出来了,紧随其后的是溯生……岑安不禁一愣,原以为溯生这项技术只有蓝朔曾经拥有过,现在,大洋彼岸,第一次人机战争中为智械占领的空中孤岛,再生洲,再次拥有了溯生技术……

他感受到一种黑云压城的气息,隐约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还是心怀质疑,声音凝涩,“这……又能如何呢?”

“这意味着,溯生人可以自成群体,他们迟早找到自己的伦理认同。”贺时洄面色凝重,他想得远,“他们拥有了把人类变成溯生人的能力,蓝朔在处理溯生人和人类殉道者谁存谁死的问题上,没有唯一的决定权了。集团能不能渡过这场危机,都不一定。”

岑安沉默半晌,“你有什么对策吗?”

“我想搞到玩家禁忌档案。”贺时洄开门见山道,“这么久了,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吧?”

“他是记载了溯生人的名单,难道……”岑安浑身划过电流般一颤,“不止当下存在的溯生人,未来被制造出来的溯生人,也都能被收录在册?!”

“没错。”贺时洄点点头,“禁档跟溯有着捆绑关系,无论最初的溯还是重新开发出来的,都会被禁档这个伟大的程序记录下来。”

江烬这厢,和兄姐站在一起,在江默年的遗像前放下最后一支白色马蹄莲。

“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请告诉我实情。”江烬问。

“意外。”江漓简短道,“拘禁他的地方发生了火灾。”

江烬皱眉。蓝医是什么地方,防范不了一场火灾?

江漓转过来看着他,脸上扑了深色的粉,神情看上去更沧桑而憔悴。

她眼神冰冷,微微扬起的眉略带挑衅:“我只是不救。”

“那个视频呢?”

“我只能说也是意外,”她顿了顿,看了江忱一眼,“纸包不住火,这个秘密迟早要暴露出去,江默年已经死了,利用起来,让他死的更有意义些不好吗?”

江烬后知后觉,“蓝朔,要走哥计划的那条路了……”

原来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中,江默年的死亡原因不重要,他们只是抓住了结果,会自行书写好原因。接下来他们会让蓝朔解体,并入莘讯。

江忱拍了下他的肩,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转身去应付吊唁者。他什么都没说,眼神又好似解释了一切。

江家他们做主,而江烬只想处理好殉道者的麻烦……那终究跟他脱不了关系。

“之后会有一大堆麻烦的发布会和商宴,你记得出席,帮我们分担。”江漓说完,也离开了。

走到甲板,她又看到了江默年的遗像,她冲遗像最后笑了一下,迎着海风点起一支烟,由衷地感到轻松愉快。

——不是你杀死的,你只是不救。

这是昨夜,云渺对她说的原话。

道歉视频当然不是江默年录制的,那个视频他甚至完整地看完了,睡醒时,房间已是火海一片,一个影像录制支架摆在他床上前,屏幕上的他亦深陷于烈火中,却面容平淡,陈述着失败的决策和真挚的歉意。

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时,他震怒,于烈火中发狂,那是他坚决不可能做出的事,视频是假的,是阴谋,他要毁了它!

然而,录制设备与他隔了一整墙透明玻璃,他撞破脑袋也没法触碰到它,而身后烈火愈发激烈,浓烟使他窒息……

这时,他看到了玻璃墙那头,从黑暗中走出的江漓。

“你在干什么?!你这个蠢货!”

“你要杀我,你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你竟敢伪造这种视频,你要害死蓝朔吗?!”

病房里的火光令她大为惊骇,和江默年的咆哮一起镇住了她,她本能地感到恐惧,甚至来不及看一眼录制设备的屏幕,便扑向门把手。

“不,不是我,爷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火,为什么没有人守在门外,消防为什么失效……不是我,爷爷,请你相信我……”

门锁密码还差最后一个字符就能打开,她突然停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第一反应是解释,是求饶,是害怕?

过去多年的怒骂否定同时浮现脑海,她发抖,战战兢兢。

她看着火光中的人,发现他原来那么瘦小。他已风烛残年。可她心目中的他,那么伟岸威严。

她忽然意识到,尽管她尝试过反抗,甚至赌上一切拘禁他,可她依然活在她想象中的魁梧影子里,方才惊慌失措的她,才是她最真实的样子,这么多年,原来她从未成长。

“爷爷,是不是不管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相信我?”她苍凉地问,“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永远对我没有满意过,你让我忘了我曾经是个医者,我曾想救死扶伤,如今却……”

“你在说什么废话?”江默年不悦地指着玻璃前的录制设备,“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个视频,我坚决不允许集团并到莘讯旗下的计划,你不要以为……”

“我想活,爷爷,我想活下来。”她喃喃着,后退一步,离门锁更远。

她仿佛失了聪,听不到他的咒骂与痛呼。她转过录制设备,瘫坐在地,把内容反反复复地看了很多遍,光看到江默年正襟危坐、娓娓道来,可她看不懂视频传达到的内容,大脑无法思考。

她一直等到天色微亮,等到玻璃背后的东西全部毁灭、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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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才觉得能喘口气了,动了下身体便泪流满面。

有人从后抱住她,她嗅到熟悉的栀子花香。

“我没有爷爷了。”她说。

“你从来就没有爷爷,”云渺露出一丝讥讽的笑,“不是你杀的,你只是不救。”

她朝走廊的方向指了指,那里躺着松下议的尸体,“唯一的目击者,也凉了。”

“你杀死了我的助理?”

“你现在的助理,只有我了。”

“你这个婊子,是你纵火杀死了他?”江漓后知后觉,惊诧地看着她。

云渺没说话,放开她,推开门到焦黑的灰烬里摸索,很快双手沾满烟灰。她找到一块金属芯片,从包里掏出设备放进去,几秒后,视频从江默年的脑机传输到了网络。

“因为我是溯生人。”云渺说,“他对待溯生人的方式和态度,让我很不满意。我要他向公众坦白,反正你们早就想好集团的出路了,这对你们而言何尝不是一种助推?而我所做,不过是在给我的同类铺路,并敲响警钟。”

说着,她把松下议的尸体拖进病房,再次点火。

第113章 大岑

葬礼那日跟贺时洄告别时, 岑安并没有明确答应贺时洄。搞到禁档,首先得制服黑杰克,这哪儿是容易的事?

他跟黑杰克交手就没占到过上风, 如今还被黑杰克“扣押”了身体,变成了羊……

拉尼娜离开了那片锁定过黑杰克踪迹的区域,和她一同出发的白King,至今杳无音讯, 岑安不免担心。

岑安尝试过联系他,三次顺利接上脑机通讯,却被他掐断。第四次倒是通了, 那头却传来轻微窸窣声, 像是衣料摩擦发出的,伴着隐约的压抑哼吟。

岑安蹭地坐起。

“岑安我……我被他扣在身边, 别、别管我了……

“他其实……他不会把我怎么样……”

他听到了他讨厌的笑声, 得意而餍足。

“你有什么想跟我聊的吗?”黑杰克说,“现在就可以说。”

黑杰克故意让岑安听到他们微喘的气息, 此刻岑安与他对话, 无异于一种助兴剂。

岑安默然, 前蹄无意识地刨着草地, 无力感涌上心头。

半晌, 岑安窝囊道:“你对他, 好一点吧……”

黑杰克怔了一下, 大笑。

“你也悠着点儿, ”岑安忽然冷哼, “毕竟,刚受过伤。”

说完,岑安便切断了通讯。

他在草地上呆坐了一会儿, 看着远处垂下地平线的落日,撒腿欢快地往房子里跑。

江烬该回来了。岑安要飞奔过去迎他,扑进他怀里。

跑着跑着,岑安心觉好笑,他现在的作息和生活越来越像一只宠物了。

这几日,江烬忙着集团的事务,集团对江默年事件基本保持沉默,但随后向各种权力机关缴纳巨额罚款、向所有复苏者追加赔偿的举措,又是变了相的默认。

岑安觉得,仅凭江默年引起的舆论或许根本不足以使蓝朔垮台,这个社会没有哪个机关能够真正制裁它,是它自己要“垮掉”,然后让规模翻倍的莘讯出现。

岑安待在房子里,无聊时会观察湖泊对面的另一栋房子,看到聂非雨披着宽大睡衣,幽灵般失魂落魄地游荡。

他被江忱禁锢于此,而新闻中的“聂非雨”光鲜亮丽地出席着各种商宴,优雅矜持,侃侃而谈。

看到他落魄,岑安没感到爽快,反倒触目惊心,深觉这世界和这个世界的人很可怕,真真假假、人鬼莫辨。非常可怕。

这天,江烬不在,他照常躺到铺了柔软草皮的阳台上,摊着四肢、露出肚皮晒太阳。

他攻击了几个析冰黑客的防御,窥测他们的近期活动。发现没什么异常时,他退出来,惬意地享受阳光,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间,他又听到了那首空灵飘渺的歌……魔灵又在他脑子里唱歌了。

他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吸取上次经验,他尽量放空思维,不去想任何事,装作若无其事。

可他还是被魔灵察觉,歌声停了。

几秒后,歌声又响了起来。

岑安心生烦躁,不再小心翼翼,径直将意识投射出去,快速锁定魔灵。

岑安忽觉思维一滞,把自己拐入了一个纯黑的空间。

歌声还在继续,曼妙空灵,渐行渐远,像是要引他去往某个地方。

岑安定了定神,判断出声音的方位,跟随它。很快,他看到了一颗圆形光源,惨淡的白光并没有撕裂黑暗,歌声消失在它一圈一圈慢慢扩大的光晕中。

“你就是魔灵?”岑安警惕地看着它。

它长时间不做应答,他只好横下心靠近,他们之间仿若有着无限远的距离。

【闭眼。】

一个声音……不对,不是声音,也不是文字,那是……那是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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