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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透她。
但直觉告诉他,面前的女人不会伤害他,至少,留在合欢宗不会有什么危险。
那就先留在这里吧。
总有一天,他会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
*
日月如梭,时间一晃便过去了三年。
季寒临在合欢宗待了三年,从十五岁初来时的伤痕累累、灵根尽废,到如今已长成模样,褪去了三年前的青涩,轮廓清隽、眉目分明,个子也蹭蹭地往上长,温浅宁身高不算矮,却也只到了现在的季寒临的肩头。
三年时间,他的身体彻底调养恢复,甚至因温浅宁的特殊心法和顶级资源加持,他的根基反倒比昔日更稳、更纯净。
只是修为仍未全然回归。
修炼不只是灵力堆积,更需要机缘与心境。
主殿的一间小阁楼内,檀木窗扇微敞,外头阳光透进来。
温浅宁正趴在案前,一本泛黄的古籍摊开放着,封面是合欢宗修炼心法的一卷副本,但若细看内容,就会发现这根本不是普通的修炼心法,而是……
“嗯……合欢诀第七式,原来是这么个姿势……”
她低头研究得入神,轻轻在插图上点了一点,神情颇为专注,眉头微蹙的模样甚至透着几分认真的学术研究气息。
可惜,正在做的事情实在不怎么端正,因为某些图例画得……非常奇怪。
她看着看着,耳尖就慢慢红了,手指悄悄把书往怀里一揣,整个人往软榻上一倒:“什么破玩意儿啊,谁会这么练啊……”
话虽这么说,她还不得不学习,因为包括桑羽在内的合欢宗弟子总是有人时不时地问她这些秘术的问题。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声轻响。
“宗主,”熟悉的少年嗓音隔着纱帘响起,“我有点事情找您。”
温浅宁身子一震,像干了什么坏事一样“蹭”地坐直,来不及藏书,慌乱之中反倒将那册书拍在了案上,正好插图页大大方方地朝上。
下一瞬,门被推开了。
季寒临走入,眉眼清朗冷淡,步履从容,可他的视线只稍一落在桌案,便在那本书上顿了顿。
一眼,书本上上那几个奇奇怪怪的图画跃入眼中。
温浅宁差点魂飞魄散。
“你、你站住别动!”她惊叫一声,飞快地扑到桌前,像护宝一样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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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书压在胳膊下,“别看!这不是你能看的书!”
季寒临停下脚步,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神情并无波澜,淡淡开口道:“……但是我已经看到了。”
温浅宁:“……”
“出去出去出去。”她一手捂着脸,一手挥着要把他赶出去,“你就当没看见,快走!”
季寒临没有走,反而静静地站在原地看她,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在她满面羞红、试图用大袖把那本小黄书一点点挪进抽屉时,轻声道了一句:“宗主平日看起来挺正经的,没想到……”
温浅宁一噎:“我这是在学术研究!”
季寒临颔首:“嗯。研究。”
她恨不得原地钻进地缝。
对面的少年,虽面上冷静,唇角已然隐隐勾了起来,浮起一点极淡的笑意。
他心想,宗主这个样子……好可爱。
一看到温浅宁心中就产生的那股异样的感觉,他自己也未曾弄明白。
她气鼓鼓地靠在桌案边,故作冷静地转移话题:“你来干什么?”
“我听桑羽说,您想去云渡湖一趟。”季寒临声音平淡,仿佛方才那件事根本没发生,“我也想跟您一同前去。”
云渡湖的坊市近日异常热闹,据说是有海贩自东海而来,带了许多世所罕见的奇珍异宝,消息一出,各方修士纷纷前往,试图从中觅得灵宝或造化。
温浅宁听闻后,便动了前往一探的心思,如果也能找寻到什么有助于季寒临修复修为的宝物就好了。
她本想独自前去,毕竟这事不算稳妥,怕空欢喜一场,未曾料到桑羽却已经和季寒临提起了。
季寒临的神情认真执拗,温浅宁怔了怔,目光落在他那俊美的脸上,终是点了头。
“好吧。”
*
过了几日,温浅宁和季寒临结伴而行,自宗门乘舟顺流而下,舟行两日,抵达云渡湖时,正值集市盛景。
湖畔的坊市人潮涌动,帷帐林立,各色商贩高声吆喝,交织成一股独特的热闹气息。
两人换了便装下船,藏了宗门身份,混在众人中徐徐而行。
只不过……女子身形纤细,容貌清雅,身旁的少年气质冷峻,一双深眼似冷玉沉水,这样好看的两个人一同出现,很快便吸引了许多目光。
合欢宗宗主平日需要处理事务的缘故,温浅宁鲜少出门,一踏进这热闹的市集,眸中便染上亮光,她停停走走,看见什么新奇小玩意都忍不住靠近。
“哇,那边的花灯好看!”温浅宁指着一摊前斜靠着的五彩花灯,眼里闪过一丝喜色。
她高兴地走过去,挑挑拣拣,像极了普通的少女。
季寒临站在一旁,不言不语,只偶尔将她选中的小玩意接过替她拎着,掌心触及那几样精巧轻灵的物什,竟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宁感。
“各位客官快来看簪子呀,上等寒铁淬灵而成,一簪多用,插发防身两不误!”
前方一摊贩热情吆喝着,一眼看到两人,眼睛顿时一亮:“这位公子,这位姑娘,哎哟,这模样,啧啧……可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这儿的簪子,送夫人最合适不过了,要不要来挑一支?”
夫人……听到商贩这般恭维的话语,季寒临挑了挑眉,嘴角不自觉地噙着一丝笑意。
不过身旁的温浅宁立刻笑着摆摆手否认了他们的关系:“我们不是夫妻,只是姐弟。”
“啊,这样吗,抱歉抱歉,我还以为……”那摊贩闻言一愣,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听到温浅宁这么急着撇清两人的关系,不知怎么的,站在旁边的季寒临心情十分不舒服,脸色也沉了下来。
“我不是你弟。”他低声,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着。
温浅宁转头望他一眼,只当他又是哪根神经抽了,笑吟吟地拍拍他手臂:“我知道,只不过对外这么说比较好……好啦这不重要,你看这支簪子好不好看?”
看着她手中的簪子,季寒临点点头,二话不说,直接掏出钱币递给摊贩。
摊贩原本还以为这笔买卖要黄了,没想到这个公子这么爽快,出手也阔绰,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里,又忙说了几句好话。
“我帮你戴。”季寒临说。
他走到她身后,伸手将簪子插入女人乌黑柔顺的发间。
动作很轻,修长的指骨贴过她鬓边的碎发,她的发香浅浅缭绕,叫他有一瞬的迟疑。
那支细簪的簪尾垂着一颗粉晶珠,衬得女人更加娇贵美艳。
“好看。”他说。
温浅宁没察觉他的异样,只是照着摊子上摆着的铜镜转头瞧了瞧,开心得笑出了声。
而季寒临站在她身后,眼中却浮现出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绪。
第45章 合欢宗主白月光6
湖畔夜色朦胧,温浅宁与季寒临一同踏入一家客栈,店小二正忙得不可开交,听闻他们的来意,只能为难地笑道:
“二位贵客见谅,今日坊市开集,早早客满,如今只剩一个上房,还是临湖景的,若不嫌弃,可将就住一晚。”
温浅宁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季寒临,觉得两人如今还不太合适同住一房,刚想开口拒绝,却没想到他答应得很果断:“那便替我们开间上房吧,麻烦了。”
她偏头,眼神里带了点疑惑,季寒临像是看出了她的犹豫,解释道:“现在天色已晚,想必其他客栈也是人满为患,倒不如就在这儿凑合一晚。”
听到他这么说,温浅宁也没再多说什么了,只吩咐店小二待会给他们送热水便关了门。
房中陈设雅致,窗外正对着湖心灯火,红灯绿影在水面上摇曳浮动。
两人分开落座,季寒临临窗独坐,温浅宁则在桌旁泡茶翻书,屋内静谧温和,仿佛他们早已习惯这样静默相处的夜晚。
季寒临余光扫过正在低头认真看书的温浅宁,茶水水汽氤氲中她眉目柔和。
又忽地想到她今日在坊市被簪子摊主误认夫妻时笑着澄清两人是姐弟的模样,不由得轻蹙起了眉。
他本不知不爽到底是何种心情,修道者讲求清心寡欲,但此刻想起这件事,隐隐觉得心头有一团火,闷闷的,让他不舒服。
“你为何总说我是你弟弟?”于是,季寒临发问道。
温浅宁一怔,抬头看他,有些晕乎乎的,没反应过来:“啊?因为……我说过了,我若是要有个弟弟,一定要个你这样的。”
她随口应着,也没当季寒临的问话是一回事,转身继续翻书。
季寒临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忽地起身走向门边:“我去后院看看热水烧好了没有。”
温浅宁闻言“嗯”了一声,头也没抬,还沉浸在书页中,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等等!你干嘛去烧洗澡水啊?那是店小二的事!”
但他早已不见了踪影。
后院炉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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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柴火噼啪作响,热水蒸腾,季寒临微微抬袖,抹去额上水汽,神情专注,他确认水温恰好,又在木桶中添了些带着淡淡安神药香的灵草。
这几日赶路程,想必温浅宁定是疲惫了。
他记得她向来不喜欢味道太冲的药材,就选了最温和的一种。
夜风吹来,月光洒在他清俊的眉眼上,显出几分与年纪不符的沉稳。
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伺候人的事情,他曾经是青云剑宗的骄子,不曾为谁打过水、烧过柴,甚至连自己也少做这些琐事。
可自从到了合欢宗,不知从何时起,他习惯了亲力亲为地为她做这些。
但是,季寒临不愿深究,这意味着什么。
将木桶提入房中时,温浅宁正倚在榻上发呆,看到他手腕微红地提着木桶回来,登时皱起了眉。
“小临,你……”
“无碍,总归我来做这些事情,你洗得安心些,毕竟我知晓宗主的习惯。”季寒临轻描淡写道,转身将她放在桌上的衣服取来,挂在屏风外的衣架上,“水正好合适,灵菊草可以安神,你今日走得累了,泡久一点也没事。”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有些哑然。说到底,他不过才十八岁,又是曾经的修界天骄,如今失了修为还低声下气地为她烧水打杂,她做宗主的反倒像个甩手掌柜。
温浅宁叹了口气,心下有些感动,吸了吸鼻子走进浴间。
那里的木桶正冒着热气,灵菊草的香气在雾气中缭绕,她坐下的瞬间,整个人被暖意包围,身心俱是一松。
当屏风后的水声响起时,季寒临静静坐在桌边,能感受到那道熟悉的气息萦绕不远。
他没有刻意去想什么,但他的心脏却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动着……温浅宁在里面洗澡,他坐在外面守着,哪怕一点点动静,都会牵动他的神经。
季寒临闭上眼,低低叹了口气。
片刻后,水声渐歇,温浅宁一身湿发从屏风后走出,裹着轻衣,外头披着罩袍,面颊因热气而微红,整个人像是被水蒸得晕开颜色的桃花,光润动人。
季寒临正欲避开视线,却又不可控制地朝她多看了几眼,他走到窗前,想让夜风冷却自己发烫的心思。
一旁的温浅宁浑然不觉季寒临的异样,倦意上涌,随后便躺在内榻上歇息。
少年原本独坐窗边,过了许久,回头看向榻上熟睡的人。
女子睡相极安静,季寒临不由起身走近,蹲下身,轻轻为她掖好被角,触碰到她的手腕时,她在梦中呢喃了句什么,声音细若蚊蝇:“寒临……”
他身形一顿,不敢置信地盯着女人的睡颜,心中有什么炸开似的。
温浅宁为何在睡梦中,也在唤着自己的名字?莫非,她也对自己……
少年在这里无端地猜测,半是甜蜜,半是患得患失,却不知道……其实温浅宁此时梦见的是上个世界的他。
虽然系统说的是在它管理的每个小说副本世界里,男主都不是同一个人,只是系统会统一按照季寒临的外貌生成男主。
但不知为什么,温浅宁今晚却意外地梦到了上个世界和季寒临在一起的场景,因此才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季寒临默默看了她一会儿,唇角缓缓勾起一点极轻的弧度。
屋外湖风微动,灯火如豆,少年悄悄回到地板铺好的被子睡下,心绪再也不复平静。
*
第二日一早,云渡湖天色尚未大亮,温浅宁和季寒临便已经早早起身,一同走入湖畔坊市。
今日的坊市远比昨日更加热闹。沿湖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摊位,从灵材灵草,到法器灵符,再到各类异兽蛋,修士们摩肩接踵,各大宗门也有人暗中探查。
但两人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玉髓。
那是传说中从海底灵矿中孕育出的稀有之物,能够温养破碎灵根,使灵脉逐渐复苏。
消息说得不算真切,只知某位来自南海的海贩今日将秘密出手,而交易地点正是在云渡湖东岸的归渔画舫。
他们穿过主坊区,找到那艘画舫时,已有不少修士登船,船上虽然简陋,但走进舱室间别有洞天,颇有些秘市气息。
温浅宁递上灵符,得到通行入场的资格,领了两个铜色面具,与季寒临一同被引入二层的一间侧厢。
“今日密拍仅接收三十人,来者非富即贵,待会拍卖过程中身份不可透露,只能举令牌出价。”温浅宁边和季寒临说着,边戴上面具,“待会儿我来出面就好,你别开口。”
季寒临点点头,跟着她。
不多时,一道清钟响起,舱中灯火骤明,中央浮起一层圆形台榻,红纱半掩,一位年迈的海贩正端坐其后,笑眯眯地望着众人。
“各位道友,今日拍卖之物,便是玉髓。仅此一枚,不多做赘述,诸位知其价值。”他语气不急不缓,“不设底价,竞者三十,以价高者得。”
这句话一出,场中顿时一阵骚动。
温浅宁目光微动,心道,不设底价……显然是要试探众人到底能出多少灵石,但也意味着,确有其物,且非凡品,能这么有自信别人会出高价购买。
台下静默数息,那红纱终于缓缓揭起,显露出其下木盒中的物什。
那是一块形如水晶,泛着幽蓝光芒的玉石,通体如水流转。
“那正是玉髓!”有人低呼。
那位年迈的海贩商人笑了:“正是此物,此玉髓出自沉海秘域,被龙鲸死地浸养百年,天然吸纳海灵之力,炼之可温补灵根,润养经脉。”
“那么,竞拍现在开始!”
温浅宁毫不犹豫,举起手中令牌:“五百灵石。”
声音落下,全场安静了一瞬,显然她开价不低,已逼近普通门派上层修士的极限。
可这场密拍,哪里会只有普通修士?
紧接着,便有另一个面具人举牌:“七百。”
“八百。”
“一千。”
喊价如潮,节节攀升。
季寒临坐在温浅宁身后,看着女人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百无聊赖地绕着自己的一缕发丝,一副从容沉稳的样子,心中不自觉地一软。
“两千。”温浅宁再度举牌。
没办法,她们合欢宗就是如此有底蕴,物质基础就是如此夯实,能够让她这么挥金如土。
会场彻底静默下来,都在心中暗暗揣测一直出价的究竟是何人,竟然这么有实力。
片刻后,无人再敢与这个开口就是如此巨款的女子抬价,台上的老者高声道:“两千上品灵石,成交!”
灵玉被灵符包裹着,飞向温浅宁手中,她接住玉髓,温热细腻,果真有灵息流动。
季寒临接过她掌中的玉髓,低声道:“多谢宗主。”
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从来没有人这样把他放在心上,他想。
一掷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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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男人的感觉还不错?温浅宁偏头一笑:“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若你真能靠它恢复修为,我才不亏。”
两人相对视的这一刻,温浅宁的心中泛起一些奇异的情绪,说不出是什么,只是觉得季寒临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温浅宁没多想,她并不想在此多加停留,皆因那枚玉髓至宝仍未彻底认主,需尽快炼化以防变故。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对少年说道:“咱们先返回客栈吧,现在虽然拍下了这件宝物,但其还并不算真正认主,得需我回去帮你炼化玉髓。”——
作者有话说:给女主开的金手指好粗hhh本章评论掉落红包~[撒花]
第46章 合欢宗主白月光7
一叶扁舟载着温浅宁与季寒临驶离拍卖场,往先前落脚的客栈而去。
舟行至湖边小巷,两人上岸行至半途,温浅宁察觉身后有脚步声隐隐跟随,微微蹙了蹙眉,忽而停住脚步。
“有人跟着我们。”她语气平静。
季寒临眉头皱起,也放
缓了步伐,虽然修为并不及从前,但他敏锐的感知仍未完全退化,此时此刻,的确能察觉身后有别人的气息在悄然逼近。
温浅宁眸中闪过一道寒光,待那暗处那人以为得以接近之时,回身一掐法诀,一道灵光如影随形,瞬间破空而出。
“啊——!”
一道惊呼声响起,一个约莫十六岁的少女被温浅宁的灵力所震,身子跌落在地,嘴角带血,脸上满是惊骇。
“你是何人,跟踪我们做什么?”温浅宁看到跟踪者是个女孩,未免有些诧异,她悄悄用灵力探查一番,发现对面修为不过练气而已。
就这水平也敢跟踪别人?
“把玉髓交出来。”少女咬牙,直视温浅宁,眼中带着一丝不甘的执着。
不仅要跟踪,还要打劫。温浅宁内心觉得好笑,眯了眯眼:“你是刚才拍卖场里混进来的?”
“是又如何,你买得起,我就抢不得?”她冷笑一声,“修真界有本事者得之,你不就是靠着那男人的钱?又不是你自己出的灵石!”
还真不是靠男人呢,她可是自己出的钱,作为合欢宗宗主自己就是有底气。
温浅宁腹诽着,还未开口,却见一道寒芒掠过。
季寒临袖中飞出一把短刃,快得几乎无法看清,只一瞬,那少女便被吓得逼退数丈,背脊狠狠撞上墙壁,脸色骤白。
“谁允许你,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了?”季寒临语气冷淡,眼神冷得吓人。
女孩眼中闪过不甘与愤恨,还欲再次强撑起身,却被随之而来的灵线精准缠住手腕,动弹不得。
季寒临走了过来,眉宇微沉地看着少女:“你连我们是何种境界都没弄清楚,就敢抢夺这等至宝,胆子不小。”
那少女怔了怔,才发现面前这男子气息平平,看起来的确不像有灵力在身,倒是那个旁边的女子,根本探查不到她的修为,说明其实力深不可测……
女孩脸色惨白,嘴唇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却仍倔强地咬紧牙关,死死盯着温浅宁怀中的玉髓。
“说吧。”季寒临俯视着她,神色冷冽,“你究竟是何人,是谁派你来的?”
“没、没谁……”女孩神情悲戚,眼泪从眼角悄然滚落,“我是我自己来的……”
看着女孩如此可怜的模样,温浅宁终究是于心不忍,语气缓和了几分:“算了,总归没出什么大事,不要再跟着我们了。”
说罢,她抬手丢出一张灵符,将少女的灵力封住,“此符三日后自会解开,好自为之。”
少女面色惨白,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转身离去动也动不得。
眼见他们真的要走远了,女孩焦急万分,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求求你们帮帮我,我兄长要死了!”
“我求了好多人,寻了好多法子,可是都没有办法!我真的……真的别无他法了……”她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瞬间崩塌,哭得不能自已。
闻言,温浅宁和季寒临皆微微一愣。
女孩趴在地上,半张脸几乎贴着地面,十分狼狈:“我兄长中了寒毒,药师说只有高阶灵物才有可能抑制毒性,那玉髓,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我知道,我不该用这种法子去抢……”她啜泣着,“但我真的……没办法了。我想赌一赌,哪怕只有一丝丝机会……”
空气陷入短暂的沉寂。
“……”温浅宁与季寒临对视一眼,她有些迟疑,毕竟玉髓是她给了季寒临修复他修为用的。
女孩继续苦苦哀求着:“你们可以杀我……但求求把玉髓给我哥用一用,我……我愿意做牛做马偿还你们……”
温浅宁垂眸望着脚下瘦弱的少女,眼神复杂,她曾见过无数为了利益设局算计之人,可眼前这小姑娘,眼神澄澈,带着深深的不甘,偏偏没有半点欺骗的意味。
“小临。”温浅宁沉默了一瞬,轻轻拉起他的手,仰着头看着他,“要不咱们……把玉髓给她吧,对不起,恐怕要委屈你了。但你放心,我还会给你找到更好的!”
“都听你的。”
季寒临二话没说便同意了,感受到牵起他的那只柔荑,心中软得一塌糊涂,唯一的想法就是她好善良好温柔。
好喜欢。
纵然玉髓有助于恢复他曾经的修为不假,但比起别的……他好像更在意的是温浅宁的关心,意识到她无论作出什么抉择都把自己放在首位,如同自己对她那般。
听到他这么说,温浅宁随即收回束缚,那女孩身体一软,险些瘫坐在地上。
“名字?”温浅宁问。
“我叫夔从灵。”
温浅宁低头凝视她,静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小块淡蓝色的晶体,那正是蕴藏精纯灵力的玉髓,然后她将那块玉髓丢入了夔从灵怀里。
夔从灵接过那块玉髓,欣喜若狂,眼泪滚滚而下,扑通一声跪地磕头,额头磕在地面上:“谢谢这位仙女姐姐,谢谢……谢谢!”
“不必多谢。”温浅宁微微勾唇,又拉了拉季寒临的袖子,“这玉髓还得加以炼化,不让就让我们跟着你一同回去,这样也好帮帮你兄长。”
山间小道上,三人并行的身影。
夔从灵走在最前头,时不时回头张望,她似乎还不敢相信,这两个原本被她盯上、还欲被她抢劫的修士,竟愿意以德报怨,不仅把玉髓给了她,还主动提出跟她一道去见哥哥,说……要救他。
“你兄长如今伤势如何?”温浅宁打破沉默。
夔从灵回过神来,有些哀伤:“他回来的时候就一直昏迷,体内灵脉被重创,药师说救治的希望很渺茫……我们自小父母双亡,是哥哥含辛茹苦地拉扯我长大的,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想放弃。”
温浅宁轻轻皱了下眉头,没再多言。
穿过一片树林后,一座废弃的道观出现在视野里,虽然外表看起来有些破旧,内里却干净整洁,能遮风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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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些日子就借住在这儿。”夔从灵推开木门,一股药味扑面而来。
屋内靠墙躺着一名青年,约莫二十出头,面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呼吸虚弱得几不可闻。
“我哥哥叫夔邢。”夔从灵轻声介绍,跪坐在他床前,小心地拭去他额角的汗珠,“三个月前,我们跟随一支小宗门去窟洞寻宝,被埋伏。哥哥为了护我不小心中了寒毒……我们逃出来时,他已经这样了。”
温浅宁走近几步,蹲下身,将手掌轻贴在他的脉门处。
一股混乱暴戾的毒性立即反噬而来,直逼经络,似要将她逼退。
她眼神一凝,强行以灵力稳住他体内的毒性乱流:“他的灵脉已毒坏七成,若是再晚几日,恐怕神仙来了也回身乏术。”
夔从灵面色煞白,一派无助:“那……该怎么办呢?”
“别慌。”温浅宁回答道,“我马上替他炼化玉髓。”
她缓取出随身携带的几枚银针与那块玉髓,在一旁搭起阵盘,随后布下几道温养灵气的引阵法纹,然后吩咐夔从灵:“你守在门口,别让人靠近。”
闻言,夔从灵连忙点头退开。
季寒临并未离去,而是站在她身旁,语气有些莫名:“你替他炼化玉髓……也要脱衣物么?”
温浅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忽地想起来之前季寒临身受重伤她替他治疗时,他每次都会把上身脱个干净。
他不会,一直都误会了什么吧……治疗根本就不用脱掉衣物的呀。
“不用啊。”她眨了眨眼,憋住没有笑出声来,“先前替你治疗的时候,你每次都把衣服脱得很快,我来不及解释,之后就……一直这样了。”
听到她这么说,季寒临松了一口气,面色也变好了一些,他不觉得尴尬,只是难以忍受别的男人光着身子让她治疗,他根本无法想象别人与她这么亲密的样子。
宁宁,只能与他这样。
“那我就在旁边看着,若你灵气紊乱就扶你一把。”
温浅宁弯了弯眉眼,柔声道:“好。”
……
治疗开始。
灵针一点点落下,刺入夔邢周身三十六个大穴,温浅宁以指引气,用灵力将那玉髓融成一股水流状的精气,缓缓导入夔邢中了毒的灵脉之中,一寸一寸地修复、温养。
约莫一炷香后,床上的青年终于微微咳出一口血气,眉心松动,睫毛颤动。
温浅宁缓缓松开灵针,整个人像是被抽空力气般微微晃了下。
季寒临上前一步,一把抱住她:“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点头,抬手拭去额头冷汗,语气笃定,“他暂且脱离危险了。”
夔从灵听到里面的动静,连忙跑进来,扑到哥哥床前,看着那一点点恢复血色的脸,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谢谢姐姐……真的谢谢你们……”
“小事一桩。”温浅宁觉着有些累了,便放松地趴在季寒临怀中,合上眼睛但嘴上还忍不住絮絮叨叨,声音慢慢变小,“不过还是要好生修养啊……先前他用的那些药,我看过了都没问题,就按着药师开的方子吃吧……至少还要吃三个月余……”
还是有点耗精力的,她抵着少年的肩膀,心想——
作者有话说:评论掉落红包[抱抱]
第47章 合欢宗主白月光8
翌日清晨,山中晨雾尚未散尽,几人所住的道观内已飘出一丝烟火气息。
夔从灵早早起身熬了一锅药粥,正小心地吹凉一碗,准备端进内室。
“怎么样,你兄长醒了吗?”温浅宁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倚在门边,眉眼未施粉黛,却自带三分娇媚。
昨日她炼化玉髓之后累了,便同季寒临在两兄妹这儿暂住了下来。
夔从灵自然是特别支持,温浅宁现在可是他们兄妹的救命恩人,让她为救命恩人做什么她都愿意,温浅宁说东她绝不往西,更何况只是留宿这一个小小的事情。
“对的。”夔从灵点点头,崇拜地看着温浅宁,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喜色,“他刚醒,虽然还很虚弱,但是已经能说话了。”
温浅宁点了点头,抬步迈进屋内。
榻上的青年已醒转,面色仍苍白,却已经不再像昨日那般虚弱,他靠坐在床头,听到门口脚步声微微偏头。
看到来人,他的目光落在温浅宁身上。
“姑娘便是……我的救命恩人?”夔邢愣了一瞬,嗓音有些嘶哑。
“我叫温浅宁。”温浅宁点了点头,简单自报家门,步伐未停,走至床前伸手替他把了脉,低头检查了一下毒性是否复发。
“灵儿说……姑娘将那珍贵的玉髓送与了我们,又替我炼化了玉髓,”他轻声道,眸中浮出一抹复杂,“我欠姑娘一命。”
“没什么的。”温浅宁摆了摆手。
对于她来说,真的算不上什么,他们两兄妹这样连连道谢的,反而还让温浅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夔邢凝视她片刻,忽然笑了:“那我便当是欠姑娘一份情。”
温浅宁没接他这话,只自顾自地替他理了理针后站起身,转头对着门外喊道:“小临,进来帮我拿点药材。”
外头脚步声一顿。
片刻后,季寒临推门而入,手中拿着药盒。
他进来时,正好看见温浅宁蹲在夔邢床前,她的动作轻柔,神情专注。
夔邢也在看她,目光温和得让人有些不舒服。
真的。好不爽。
季寒临眯起眼睛,面色不虞:“药材。”
“多谢。”温浅宁笑着接过药盒,冲他点点头。
季寒临站在她身旁,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将灵草逐一取出研磨调配,而她始终低着头,一丝不察地继续忙着手头的事。
倒是夔邢轻轻咳了一声,偏头看向季寒临,眉梢带着几分揶揄之意:“这位……是姑娘的弟弟?”
温浅宁愣了愣,还未回答,季寒临就已经出声打断:“我不是她弟弟。”
温浅宁抬头看向他,眼里浮出几分讶异。
季寒临只是淡淡地转开视线,神情有些不耐。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夔邢看着两人,心想,他似乎知道该怎么还温姑娘的这一份情了……嘴角隐隐带了些意味不明的笑意:“我倒觉得温姑娘和这位公子,气场颇合。”
温浅宁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转头去看季寒临,却发现他眼神低敛,唇线绷得极紧。
怎么回事?突然说他们两个……是什么意思?
温浅宁摇了摇头,不再多想,等调好药粉,她又亲自端了夔从灵熬的药粥过来:“趁热喝一点。”
“你也太照顾他了。”季寒临看不下去,语气冷得可以结冰。
“他刚醒过来,”温浅宁回头看他,语气有些理所应当,“当然要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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