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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尹星并不知道,但是玄亦真却发觉自己容不得她的目光看向任何东西。
正因此,玄亦真才总是不太想带尹星出宫,她太容易被外面绚丽多彩吸引心神。
周遭人声鼎沸,尹星视线落在玄亦真侧脸,却发现隐隐映衬出薄红,有些疑惑。
上元节,到底还是挺冷的吧。
于是尹星便带着玄亦真避让风口,这时不远处有灵灵清音传来,不似热闹节日声乐,带着些许空幽缥缈。
符纸纷飞时,尹星抬手拿到一张,根本看不懂。
“快去参拜!”周遭不少人如此动作,仿佛真见到神仙。
人挤人,尹星连忙揽着玄亦真不想她被带离身侧。
玄亦真背靠墙,视线望着眼前的尹星,明明看起来跟初见时并没有太多成熟变化,却明白她某些时候比自己要沉稳冷静。
幻蛊的毒,玄亦真过去不是没有发作,那些宫娥女官乃至纪掌司,大多面露惊骇避讳。
没人不害怕嫌恶一个随时失控的疯子,所以玄亦真才极力避免胆小的尹星知晓。
可是在尹星被自己伤的险些丧命,她却仍旧没有半点疏离。
“亦真,没事吧?”尹星记得玄亦真不喜欢吵闹,更记得玄亦真发病的可怕。
“没事。”玄亦真抬手摸了摸尹星额旁发际间的疤痕。
尹星见玄亦真眼底清明,神情温和,稍稍松了口气,转而看向那方莲花座驾,嘟囔道:“这个道姑的阵仗未免也太大了吧。”
好好的上元节,怎么感觉变成她的个人秀呢。
玄亦真视线落在尹星唇间,碍于大庭广众,只得移开目光看向那方红灯悬挂的莲花座驾,像暗夜里红莲,出声:“据传今夜是一青道姑开道的良辰,所以会有很多信徒聚集朝拜。”
“那我们去吃汤圆吧?”尹星不想耽搁太久,外面很冷,玄亦真可能会感冒。
“好。”玄亦真收回目光,顺从尹星的牵引,一步步背离人群。
半晌,尹星终于带着玄亦真离开人堆,进入一家茶楼雅间。
今夜的行程是玄亦真安排,所以尹星只需要陪玩。
雅间里暖和不少,瓜果点心,一应俱全,尹星差点怀疑自己在宫殿,暗想女官办事真周到!
“温度正好,不烫。”玄亦真握着汤匙给尹星投喂汤圆。
“唔、好吃!”尹星脸颊鼓鼓囊囊的应声。
玄亦真眼眸含笑的看着尹星进食,很有耐心给她投喂。
尹星吃了大半碗汤圆,才发现玄亦真并没吃,忙道:“我吃饱了,亦真吃吧。”
“好。”玄亦真尝着碗底的汤圆,仍旧不太习惯甜腻。
又或者说,远不如尹星吃的汤圆更加香甜可口。
安静处,尹星看着玄亦真这么习以为常吃自己没吃完的汤圆,喉间滚动的泛起干涩,连忙喝茶,缓解面热。
窗外声响嘈杂,尹星偏头移开目光,俯瞰夜景。
没想从这方窗户正好可以俯瞰道姑的道场,实在有点巧合。
而此刻道场周围的信徒百姓之中,江云同柳慈和小女孩正好因为被人群推搡而进入道场。
篝火跃动,道铃摇晃,诵读声中,浓雾缭绕,渲染几分神秘。
江云正疑惑到底是什么装神弄鬼的把戏,没想众目睽睽之下有多道鬼火跃动,引得人群发出惊骇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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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雅间,尹星更是惊得睁大嘴,然而还没来得及感慨,便被玄亦真投喂汤圆。
“亦真,不觉得震惊吗?”虽然尹星知道世界上没有鬼怪,但是视觉冲击实在太强。
“有点吧。”玄亦真淡然的配合应声。
尹星看着玄亦真如此冷静反应,心想这也算震惊?!
不过说起来玄亦真当年亲眼目睹游船爆炸也不过如此神态,好像挺正常。
而这一晃神,楼外的鬼火竟然在众人眼皮底下被道姑符纸镇住,随即化成一团灰消失眼前。
乌泱泱的人群如同潮水般朝拜,只余江云柳慈两人带着小女孩立在其间,尤为突兀。
“刚才那鬼火是怎么出现的?”江云嘀咕道。
“不清楚,但是我觉得要小心这个道姑。”柳慈牵着江云离开不想逗留,这种情况过于特立独行,并不是好事。
楼上,尹星嚼着汤圆,也很是费解道姑怎么做到。
鬼火燃烧是因为磷的自燃性,但是道姑怎么远程操控呢。
玄亦真视线落在尹星分神的面容,抬手拿着绣帕给她擦嘴,指腹捏着她下颌,迫使收回目光,故作随意的问询:“好看吗?”
尹星应声:“嗯,我现在算是明白那道姑为何有这么多的信徒。”
“傻,这只是装神弄鬼的把戏而已。”玄亦真抬手捏了捏尹星脸颊。
“莫非亦真知道其中的原因?”尹星没有避开玄亦真的手好奇问。
玄亦真轻轻扫了一眼那方道场,其间身着道衣的身影静立高台,幽幽出声:“不急,总会有迷雾揭开的时候。”
尹星听的莫名其妙,不太懂玄亦真的话。
而因着这场奇特道会的开场,上元节的节日氛围显然消散大半。
全是关于上元节灭鬼一说的传闻。
雨水纷飞,尤为湿寒,上官胜撑着伞路过茶棚,便听到一些议论。
“国都这些年实在是遭受不少的杀戮,鬼怪横行,若非道姑恐怕不知酿出什么祸患。”
“你们有所不知,一青道姑预言今年还有大灾大鬼,往后出门小心吧。”
待从巷道进入包子铺,上官胜险些没看见江云,因为先看到两摞像墙一样的笼屉。
随即一个小女孩探出脑袋,明亮圆眸煞是可爱,稚声唤:“江姐姐,人来了。”
江云这才向上官胜招手,指间夹着纸条,热切道:“快过来,我有一个好消息。”
“什么消息?”上官胜落座问询。
“那颗丹药是朱砂雄黄之类的矿物,这是具体的成分名称以及产地,你可以去查国都的货运,兴许能知道更多道馆的利益链条。”
“仅凭一颗丹药可以查的这么清楚?”
江云自信满满的挑眉道:“那当然,她可是我看上的女人,你不要小瞧大夫,她完全可以做到杀人无形。”
“行,多谢。”上官胜拿过纸条,心想江云这么一个桀骜不驯的性子都能被驯服,那名看起来文静的女子手段了得。
“不客气,付钱就行。”说罢,江云给小女孩擦了擦满嘴的油,准备带人离开。
“关于萧氏的事,我也有一个好消息,不想听吗?”上官胜早就看透江云赖账的手段出声。
江云动作一顿,有些意外的问:“花柳巷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你能查到什么?”
上官胜神色淡然道:“那家楼里的钱财每月都会一伙人运出现银,从不经过钱庄,只运往国都郊外某个地方,过几天应该会有准确消息。”
如此隐匿手法,而且多番更换人手,可见幕后主使心思细腻。
“这种内幕的消息你都是从哪里得知?”
“国都不仅仅是天子脚下,同时它也是各大世家的耳目之地,哪怕再隐秘,雁过也要留痕。”
闻声,江云心间了然,这回上官胜动用上官世家的暗线。
上官胜悠悠起身出声:“所以你我扯平,记得付钱,江千户。”
江云错愕,心里有点想念老实巴交的尹星,至少她从不耍这一套!
“阿嚏!”此时身在宫廷的尹星冷不防打了个喷嚏,鼻头泛红,有点不通气。
本以为上元节夜里出游,玄亦真会感冒,谁想到却是尹星自己犯病。
“有点烫。”玄亦真抬手搭在尹星额前,神情凝重,不太安心。
那场落水带来寒病比想象的严重,以至于尹星都没有过去那般康健。
“没事,我已经好多了。”尹星并不想玄亦真担心,抬手端起药汤,咕噜灌下。
话音未落,尹星险些呕吐,整个人苦成苦瓜,没了精神。
玄亦真给尹星喂了颗蜜糖,面容浮现忧虑,轻声叹:“看来这阵子你都不能出门见风。”
尹星齿尖尝到甜滋滋的味道,安抚的出声:“别担心,只是伤寒,很快会没事的。”
“伤寒也是可以要人命的,不能大意。”
“行吧,亦真不去忙吗?”
玄亦真摇头,掌心贴在尹星发烫的面颊,喃喃道:“朕要陪着你才安心。”
除却当年尹星摔伤手臂,往年里都是她守着病殃殃的自己,以至于玄亦真很不习惯无精打采的尹星。
尹星见玄亦真这般固执,一时也不好劝,只得让她陪自己躺着睡会也好。
这一睡,再醒来时,宫殿里竟然已经陷入昏暗,尹星整个人仍旧烫的厉害,手脚骨头都泛着酸疼无力。
尹星迷糊的看着玄亦真撑起身,她的手落在面颊,温凉舒服的很。
“星儿,你好像病的更严重。”玄亦真望着神情恹恹的尹星出声。
“我没事。”尹星握着玄亦真的手应道,清晰感觉到她的害怕,更是愧疚。
可后来尹星失去所有的意识,微弱的感觉温凉雨水落在面颊,很苦很咸。
这夜里寝宫灯火长明到天亮,女官春离急匆匆的静候。
待御医们得以离开宫殿时,只觉昨夜如临大敌,命悬一线。
雨水消停,天光大亮时,尹星睁开眼看见玄亦真憔悴模样,她的漆目里弥漫血丝,失魂落魄的像是失去气力,像狠狠哭过的样子。
当初尹星就曾哭得肿成悲伤青蛙眼,不过玄亦真生的美丽,所以看起来更偏破碎,让人怜惜。
“亦、亦真……”尹星轻声的唤,才发现喉咙干的冒烟。
玄亦真忙抬手给尹星喂水,轻捧着她的后脑,柔声唤:“别急,慢点。”
尹星喝了水,才恢复几分生机,视线落在玄亦真绯红眼角,出声:“亦真,你的眼睛。”
“很难看吗?”玄亦真透过尹星的眼眸看到自己的失态,偏头避开目光。
“不会,亦真是我见过最美丽的人。”尹星说的格外正经,生怕让玄亦真伤心。
如果早知道会病的让玄亦真担心,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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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肯定会有多厚穿多厚。
玄亦真轻抿薄唇,抬手摸了摸尹星额旁,温度如常,哑着声道:“贫嘴,现在朕不好看。”
尹星弯着弯眉笑盈盈的出声:“没有贫嘴,如果撒谎亦真可以吃掉我的心。”
这是玄亦真过去常说的话,尹星以前并不太理解,现在却觉得只要她能够安心,一切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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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春雨绵绵,接连月余,才堪堪消停。
天光见晴,尹星的病终于好转不少,整个人瞧着也没那么蔫蔫的没精神。
可玄亦真却有些说不上来的举止反常。
午后,尹星泡药浴驱寒,眼见玄亦真守在不远处翻看文书,神态平和,美目清明,纤长睫羽轻颤投落斑驳暗影,静谧安宁,看似已然没有那时的担忧神色。
待到尹星踏出浴桶,水珠清灵灵作响,只见玄亦真拿着长巾替自己擦拭周身水珠,动作轻柔专注,没有往日里半点调戏举止。
尹星望着眼前弯身的玄亦真,眉目柔和,瞧着格外温婉良善,心间暖暖的出声:“其实我可以自己泡药浴,亦真不用陪着。”
玄亦真视线落在尹星微微泛着些许红润的面颊,像娇嫩春桃,抬手给她系小衣遮掩躯体,郑重应:“当然不行,你要是昏倒怎么办?”
这世上无论发生什么事,玄亦真都可以游刃有余的应对成败得失。
唯独尹星出事,玄亦真会束手无策的害怕,无法承担一丝一毫的风险。
见此,尹星也就没好再多说什么。
毕竟不仅仅是沐浴,甚至尹星连喝口茶都得玄亦真喂,仿佛自己已经病的不能自理。
难得春日见晴,尹星想要出殿门,玄亦真便加上一层又一层衣物,臃肿的像个胖雪人。
宫廷之内的枝条多数布满嫩芽花苞,尹星走了一圈,已经有点热的厉害。
玄亦真拿绣帕给尹星擦汗,指腹触碰她的面颊,蹙眉出声:“你身子有些太虚。”
尹星眨巴眼眸,欲言又止的看着眼前温柔体贴的玄亦真,心想这确定不是热的嘛?!
可是现在自己在玄亦真眼里像随时要融化的雪人,仿佛什么小事都能要命。
“亦真,我觉得不如让柳慈来诊治,兴许没那么糟糕?”尹星弱弱的出声,并不想伤害玄亦真的关心好意。
“外人哪能有朕更了解你的身体?”玄亦真抬手整理尹星系着的狐裘,指腹拂过雪白皮毛,特意拢了拢,很是正经道。
尹星一听,根本不敢再反驳,否则岂不是变着法承认自己更相信外人。
这个话题危险程度不一般!
不多时,两人重新回到供暖十足的殿内,尹星抬手解着狐裘大衣,只觉一身轻松。
女官春离隔着帘子驻足,恭敬出声:“陛下,刚收到消息夏侯世家的家主离世。”
玄亦真给尹星更换干净衣衫,系上衣扣,以免她病情复发,不紧不慢的应:“那就下令召告哀悼,以国公爵位规制下葬,灵位入太庙,命夏侯青继任家主之位,接受赐封。”
“遵令。”女官应声,退离动作。
尹星眼露好奇的问:“先帝不是跟夏侯世家闹的很难看吗?”
这么高的葬礼规格,光是听起来就很不一般。
“再难看,夏侯世家也有着世袭爵位,更何况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一战没到要命的地步。”说话间,玄亦真带着尹星落座,转而给她盛参汤,动作一顿,掌心触碰温度,才觉合适。
“这样啊,夏侯青是什么样的人?”尹星熟练的张嘴喝着参汤,根本不用自己动手。
玄亦真看了眼尹星清亮眼眸,不急不缓道:“她是夏侯绍的妹妹,马球比赛出过场,身手还算不错,没印象么?”
尹星努力转动脑筋,想了想应:“好像有一点印象,但是不多。”
不过想到对方是夏侯绍的妹妹,尹星没有一丁点了解的心思,乖乖闭嘴喝汤。
“那看来夏侯青的长相没有三公主那般入你的青眼。”
“咳咳!”
这个大转弯的话题着实打的尹星措手不及。
玄亦真拿着绣帕给尹星擦嘴,漫不经心的轻声道:“这么慌张做什么?”
尹星无辜的看着明知故问的玄亦真,嗫嚅出声:“亦真,我有这么花心吗?”
“当然没有,朕就是随便说说而已。”玄亦真继续给尹星喂参汤,想到自己前些憔悴模样被她看了去,总归有些介怀。
“好吧。”尹星见玄亦真这么淡然神色,也就不好多问。
总觉自己关切旁人的事会更让玄亦真变的奇怪呢。
窗外的薄日缓慢流转,光亮稀薄,却总算比冬日里更明亮几分,带来些许勃勃生机。
夜幕低垂,国都郊外,小镇市集摊贩们陆续收拾归家,冷风呼呼晃动灯笼,略显灰暗漆黑。
蓦然间,灯笼落地火光跃动,巷道里幽蓝鬼火骤然浮现,其间鲜血淋漓尸体陈列,一推车的摊贩惊得大叫,很快引得混乱。
当地官卫迅速封锁现场,连夜上报大理寺请求审理。
天色灰蒙蒙,上官胜领着大理寺捕快来探查,视线扫过有三两女道在做法,许多百姓虔诚信奉围观。
待那女道手中符咒火光跃动时,地面浮现人形灰烬,引得更多惊叹。
上官胜蹙眉,踏步上前跃过纷飞符纸,瞥过烧毁的灯笼,顾自进入巷道深处,只见这些尸体面目全非,旁人或许根本无法分辨。
但是前些时日上官胜派人去查花柳巷银钱去向,自然再熟悉不过。
幕后主使确实是势力非同小可,难怪一直渺无音讯,上官胜神情凝重。
待到天际的薄日出头,无声照出春日朝气的花团,而杀人狂魔的谣言愈演愈烈。
国都百姓里更是人云亦云,传的栩栩如生,很是逼真。
“道姑说得对,果然是有鬼怪作祟,那些人死相凄惨,全身没有一块好皮!”
“鬼火一现,肯定会有死人,咱们国都多亏一青道姑的庇佑,才没出大事。”
酒楼堂内人来人往,议论声不停,江云听着新鲜离奇的传言,偏头看向苏絮影,难得见她这个财迷没有拨弄算盘,打趣出声:“你最近好像很闲?”
苏絮影握着金灿灿的金扇,当即忍不住白了眼江云应道:“云掌司被禁足看守,整个云氏群龙无首,你又不肯继承身份,我要是过于活跃,说不准得被怀疑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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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道理,我觉得你很适合继承那位老人家的衣钵,如果换作我的话,恐怕早就吃散伙饭。”
“你就别想着拉我下水,现在该救救云掌司才是。”
江云不紧不慢的喝着酒,轻叹道:“那老人家做的事证据确凿,我能有什么办法。”
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女帝现在都没直接判处死刑,很显然已经是法外开恩。
苏絮影眼露认真道:“有的,你是西州尹氏的义姐,如果倾其全力举荐立君后,女帝肯定会从轻发落,甚至重用云家。”
现在朝中明眼人都知道女帝心思,只不过纪掌司和辛掌司她们反对罢了。
可女帝的心思手段很显然掌司们防不住,所以才会在年初宗庙公然带着西州尹氏参加。
现在云家先行出来站队,有利无害,而且还能避免激化冲突。
势均力敌,或许那两位掌司还会想要搏一搏,但如果占据绝对优势,反而比较容易稳住局面。
“我要是真这么干的话,那就会彻底沦为女帝的刀,往后更没办法脱离朝堂过安稳日子。”江云想到柳慈和小女孩,没有半分犹豫的回拒。
事关万俟世家的下一任继承人血脉,远不止内部的派系之争,一旦开始,哪有这么容易结束。
云掌司那么顽固,其她掌司恐怕也不是好相处的主,否则女帝也不至于防备震慑自己人。
闻声,苏絮影心沉了沉,神情凝重的出声:“你母亲当年为了万俟世家和家族甘愿赴死,难道你真要看着云掌司和云家败落,让她死不瞑目吗?”
语落,江云放下酒盏,指腹拨弄紫兰剑穗,英气的眉眼少见没有嬉笑,愠怒道:“我母亲从来都不是为某个家族利益去赴死,你和那个老人家根本不明白她的用心,更没有资格提她死不瞑目。”
语落,江云起身踏步匆匆离开酒楼,掌心牵着缰绳,一路疾驰。
幼时,江云读书习武都是母亲教授,最初不怎么爱学习吃苦,时常想法子逃课。
母亲也不生气,只是每日如常静候,江云什么时候玩够什么时候再学,多晚都不能荒废。
王朝的贵族子弟从来不愁吃喝玩乐,更因身份可举荐入朝为官,因而江云并不懂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勤勉。
直到某一日,母亲告诉江云答案,她说王朝许多女子没有这个学习的机会,所以能学就要多学,往后才不会被恶人欺负,还能帮助更多老弱妇孺。
那时江云只以为是行侠仗义,没意识到母亲的特别含义。
等到长大江云才发现,哪怕官家妇人也只会望子成龙,对于女儿多是期望嫁个好人家托付终身,像浮萍一般随波逐流。
仔细想想,正因为母亲出自女性家主的万俟世家,所以她行事向来特立独行。
“驾!”江云越想越觉得生气,难怪母亲当年要离开老人家。
万俟世家的掌司们只想稳固自身利益,根本没有兼济天下的心思。
贵族就是贵族,不分性别都是那么的利益熏心,一个个全都是想着算计争夺,简直恶心。
不多时,江云来到云掌司的住处,宫卫防守森严,却没有阻拦。
从外一路进入内里,江云看到堂内诸多灵牌时,神情微变,因为看到母亲的姓氏。
那花白头发的云掌司守在其间,将手中香柱安放,不紧不慢道:“难道陛下命你来处置老身性命?”
江云收敛心神的应:“您想多了,陛下没有那么空闲,我来这里是为替母亲告知一件事。”
“什么事?”
“您做的一切都是错的,我母亲她赴死为的是天底下受苦受累的老弱妇孺,并不是因为万俟世家的强盛,而是想要开辟宽广道路。”
哪怕母亲信任追随的万俟皇后有个人私心,但是江云相信母亲的大义。
云掌司回眸怔怔的看向江云,并没有出声,视线望着她,良久,才开口:“好,老身知道了。”
江云不懂老人家的淡然反应,当然也没心思探究,踏步离开堂内时,又道:“苏絮影她是个很优秀的继承人,远比我更适合,所以您不必把对母亲的期望和愧疚给我,也没必要迁怒任何人,那是母亲自己的选择。”
说罢,脚步声远,云掌司悠悠看向那道身影仿佛重合,再一次远离眼前,眸底流露神伤,喃喃道:“这孩子跟你真是太像。”
堂外春光明媚,薄日当空,莺飞草长间,朝堂上接连更换两位重要人物。
夏侯青继承夏侯世家的家主之位,云掌司举荐一个小辈继任职责。
苏絮影初次上朝就提及立君后一事表明立场,万俟世家的长者们很是面色难堪。
待到早朝退离,苏絮影远远看见巡逻的江云,没想到她真的不在乎万俟世家的身份,一时心思复杂。
苏絮影知道江云一般不生气,但是她如果生气,那便很难和好如初,只得踟蹰顿步。
风吹,云卷云舒,随着立后一事被再度提及,朝堂上暗流涌动,渐而显露不同阵营。
此刻宫闱之内的尹星却浑然不觉因为自己形成一场风暴,反而全心全意的制作新风筝。
因为玄亦真说要带自己踏青,尹星开心的眼角眉梢都透着喜悦。
往年里玄亦真很少会主动提及出门,今年却很稀奇。
尤其是上元节夜游伤寒,尹星还以为玄亦真这辈子再也不许自己出门。
毕竟尹星这阵子被玄亦真像对待重症患者般照顾,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自己都被养废成胚胎。
另一旁的玄亦真玉手翻看朝中关于立君后参奏的文书,神态平和,余光落向尹星做的胖鲤鱼风筝,红艳艳的招眼,出声:“你做风筝好像越来越熟练精细。”
尹星弯眉笑盈盈的应:“嘿嘿,我也这么觉得,如果亦真不当皇帝,或许我可以卖风筝挣钱养家!”
“这样么,那辛苦你了。”玄亦真美目轻眨,却依旧难掩笑意,很是配合出声。
“不辛苦不辛苦,我乐意。”尹星眼露花痴的出声。
说起来,尹星以为玄亦真会更喜欢清雅秀丽的风筝,没想她却要自己做胖鲤鱼风筝,有点反常。
“对了,亦真怎么会喜欢胖鲤鱼?”
“没什么,朕就是喜欢。”
玄亦真应的随意,并不想提去年避暑行宫尹星给小女孩送风筝的小事。
尹星也没多想,抬手扯着线条,念叨:“材料多了好些,也许可以多做好几个风筝。”
话语未落,玄亦真忽地开口道:“你可以再多做几个,朕不嫌多。”
“啊?”尹星疑惑的看着清丽婉约的玄亦真,有点不懂她的爱好。
谁家风筝会放一排尾巴,那样很累的吧。
“怎么,你好像不愿意,难道又要送人?”玄亦真没心思看手中文书,颇为正经的望着尹星。
此刻迟钝如尹星也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玄亦真醋意有多浓烈。
尹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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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但是根本压不住嘴角,摇头应:“没有,我可以给亦真多做一些小鲤鱼尾巴,也许放起来会更好看。”
难怪玄亦真突然要做胖鲤鱼风筝,原来她是对去年自己送小女孩风筝的事,耿耿于怀呢。
玄亦真见尹星笑的娇憨甜美,尤其干净明眸里都藏不住喜色,面热的偏过头,不去看她。
寂静处,尹星直勾勾看着玄亦真清冷侧脸映出薄红,从温婉眉骨到挺翘琼鼻,怎么看都看不够,暗叹好可爱呀!
“你看什么,还不认真做风筝?”玄亦真衿傲的轻嗔出声,话语浅浅,并无半分威慑力。
“亦真好看!”尹星眨巴眼眸认真应道。
语落,尹星前额被玄亦真指腹轻触碰,凉凉的,力道很轻。
随即尹星整个眼前被掌心蒙住光亮,疑惑间,唇间尝到温凉冷香的柔软,微微启唇,想要更多。
可是玄亦真却只是浅尝辄止的退离,神态从容的出声:“不许看,专心些。”
尹星怔怔看着玄亦真的嫣色薄唇,眼眸亮晶晶的很,有点心神恍惚的应:“嗯。”
说来很是奇怪,玄亦真近来非常禁欲,或者说是克制。
哪怕自己赤条条在她眼前,玄亦真也没有更亲密的行为。
很奇怪,尹星竟然觉得玄亦真越是禁欲就越色,一定是自己出大问题。
不多时,尹星晾着风筝,顾自净手,垂眸看着自己红扑扑的脸颊,有点羞耻。
成婚数年,也算是见识不少花样,一个吻而已,未免太没定力了。
但是反观那方的玄亦真,冰肌玉骨,清透莹白,像尊无情无爱的玉菩萨,没有半点波澜。
“亦真,你最近有点不太一样。”尹星拿着绣帕擦拭水珠,落座玄亦真身旁出声。
“哪里不一样?”玄亦真视线落在文书,唇齿间却残留绵软触感,声音低哑的应。
尹星看了看玄亦真这般反应,确认不是自己的错觉。
可是那样直白的问题显然也不是尹星能够问出口。
总不能问玄亦真最近怎么戒色了吧,尹星想想都觉得脚趾抓地。
无声处,尹星软软依偎玄亦真颈窝,藏住自己通红的脸,细声道:“没什么。”
话语细微,可是呼出的热息却尤为灼人,玄亦真抿紧唇,不敢动作。
现下尹星身子不如以前,玄亦真也不敢同她胡闹,禁欲对于养生并没有坏处。
唯一的坏处是玄亦真心口像被蚂蚁啃噬般的痒,无法克制。
春日暖阳的光辉映落进窗棂,玄亦真抬手轻揽住尹星,像抱住自己的心脏,低声道:“困了么?”
“没有。”尹星发现玄亦真并没有那种想法,只能尴尬的打消心思。
平日里太过被动,这种事尹星没有一点经验。
窗外薄日当空,带来些许暖意,宫廷之内,巡逻严密。
药室堂内小女孩乖巧练字,一旁摆放着数具尸首,全然没有半点恐惧。
上官胜看的都觉称奇,视线落在另一方的江云。
“别急,验尸需要时间,喝茶。”江云倒着茶水出声。
“抱歉,萧氏的线索断了。”上官胜本以为会有眉目,没想到对方实在狡猾。
江云摆手应:“没关系,道馆的事我也没什么进展,不过那个一青道姑收徒收的迅猛,信徒众多,像雨后春笋。”
上官胜想起查的丹药成分来源出声:“我查到来自三个州城的矿物比较可疑,而它们都是出自公羊世家的领地,一青道姑跟公羊世家某人很可能有更神秘的合作。”
如果是为名利,无疑是很成功的合作。
不过上官胜想起命案时出现的女道,特意调查,才发现小镇都有道馆,传教之快,闻所未闻。
“再神秘也不过是图谋名和利,不过我感*觉一青道姑的行事风格确实很像那位二公主的风格,阴测测的绵里藏针,让人无法揣摩,防不胜防。”
“现在没有一点证据,只有猜测,恐怕没办法验证具体。”
语落,那方柳慈盖上丧布,摘下手套净手,徐徐道:“这些人都是被同样武功招数杀死,武器像锋利爪子一样的形态,穿心抹颈毁容,非常的狠。”
江云给柳慈倒茶出声:“看来这是一伙训练有素的武林高手,除非权贵一般人养不起。”
那萧氏到底是得罪什么人呢。
上官胜细细翻看验尸记录,出声:“为什么有目击者会看到鬼火?”
“我经过翻阅书卷以及实验,可以确定那是一种人体骨骼腐化释放的东西,常在夏日高温自燃,所以冬春时节只可能是人为控制,那个道姑应该深谙此道。”柳慈喝着茶水思索出声。
语出,江云上官胜两人一下想到同一个可能。
这伙人很可能是一青道姑的人杀死,鬼火大概率是不小心被灯笼点燃的物件。
“兴许萧氏的死很可能跟一青道姑有某种联系。”上官胜分析道。
“更确切的说是跟一青道姑来往的公羊世家,公羊洛跟萧氏不合,宫里人尽皆知。”江云一开始就有些怀疑公羊洛。
但是没有证据,而且四大世家的人,一般来说都不好惹,江云不想轻举妄动。
现下眼看两件事情合到一处,江云上官胜两人也就没有过多怀疑。
公羊世家和一青道姑图谋的不是名利,很可能是女帝!
窗外的薄日徐徐移动,暖春时节,许多人都会三五邀约出门踏青。
宫廷里行驶出的车马一路出城门,尹星透过帘布看着外面不少车马念叨:“亦真,我们去哪里放风筝?”
玄亦真视线落在尹星盛满新奇期待的眼眸,像漂亮的宝石,指腹克制的转动戒指,出声:“这时节桃花开的很好,郊外有处地方景色很不错,你还没去过,可以多看看。”
“好!”尹星收回目光看向端庄文雅的玄亦真,她因盘着乌发露出雪白修长细直的玉颈,耳垂佩戴自己送的星型耳坠,一身幽紫银丝海棠绣纹裙裳,像暗夜独开的秀丽花团,看起来沉静典雅,贵气逼人。
这么一想,尹星看着自己这身藕粉蝶纹裙裳,好像有点过于少女粉嫩,不太配的感觉。
“你现在别高兴的太激动,可以休息会,待会才好放风筝。”玄亦真抬手揽着尹星绵软身段,有些心猿意马。
不过玄亦真想了想尹星的身子,只得压下眼底欲念,故作无事的亲密依偎。
尹星偏头看着玄亦真清冷静美面容,心跳微快的出声:“亦真很久没穿寻常的常服,我都有点不太习惯。”
玄亦真迎上尹星灼灼目光,很是在意,却故作无事的淡声道:“莫非这身不好看?”
“好看,就是太好看,才会有点恍惚。”尹星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反倒是嘴角止不住上扬,满是难以掩饰的喜欢。
“这样么,那你多看看朕,或许就不恍惚。”玄亦真轻笑的抬手捧着尹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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