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丈母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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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丈母娘?
“你叫什麽名字?”
江昭生习惯了目不能视的现状, 平复了下心情,朝他自然地伸出手臂。
他的声音刻意放得轻缓,仿佛只是在进行一场寻常的交谈, 而非与一个绑架了自己的危险分子周旋。黑暗放大了他的听觉,他能清晰地听到对方沉稳的呼吸声, 以及衣料摩擦时细微的声响。
阿纳托利有些犹豫,还是在他的小臂內侧, 缓慢地、一笔一划地写下了名字。
托利亚。
江昭生猜测这不是真名, 没有追问。
“托利亚”写下名字后, 起身离开, 江昭生知道他不会走开太久,抱着膝盖沉思。
他跟外人到底是有什麽不解之缘。
自己还没有催眠別人的能力...真的要追溯对方痴迷的原因, 难道他们俩是...亲戚?
江昭生没有太过幼年期的记忆,对童年的全部印象就是冰天雪地的城市, 自己是由姥姥姥爷带大的,父母的身份不清楚。
当他开始思考自己的身世, 忽然想到上次在塞缪尔的地盘, 他做梦梦见骑在一个男人的脖子上......
他想的太入迷,托利亚回来了都没发觉,直到脸侧贴上一条湿热的毛巾。
江昭生没动, 对方轻轻地给他擦脸。
随后他又听到细微的声响, 是托利亚在他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然后, 对方握住了他的脚踝。
江昭生下意识地想缩回脚,却被更紧地握住。
“...我自己可以洗澡。”
他微弱地反驳道。
阿纳托利没有理会, 温热的柔软面料轻轻擦拭着他的脚踝,动作仔细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清洗工作确实缓解了皮肤的不适,但随之而来的、是对方过于轻微的力道, 导致擦拭变成了漫长的酷刑,像一根羽毛拂过,江昭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太诡异了...这种暴力后的“呵护”,扭曲得让江昭生头皮发麻。
沈启明也是这样,江昭生绷紧了脚背。他到底是什麽体质?特別吸引这种缺陷人士?
擦拭完毕,那只手并没有离开,而是用拇指的指腹,抚摸过脚踝清晰的指痕。
身上的每一寸痕跡都被擦拭的人看在眼裏,江昭生感觉自己就像被恶龙摆在金幣床上的某件勋章,对方看着随和,实则占有欲强的惊人。
江昭生屏住呼吸,他现在知道了,激烈反抗在这男人的脑回路面前都是徒劳,甚至可能引来更可怕的压制。
他必须换一种方式。
强迫自己放松下来,眼前蒙着布的男人……微微偏过头,将脆弱的脖颈曲线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下——他曾对沈启明做过的,示弱与引.诱并存的动作。
果然,托利亚的动作顿住了。
紧接着,江昭生感觉到握住他脚踝的手松开了。但下一秒,那只手沿着他的小腿缓缓上移,轻轻握住。
江昭生克制住了踢踹他的冲动,放松肌肉,用脚碰了一下对方的膝盖。
像一个试探的、微弱的回应。
这在阿纳托利的视角,就像一直猫朝你伸了伸爪,像猫奴看见了粉色肉垫。
不过还是有很大区別——江昭生的小腿笔直,肌肉匀称地裹在完美骨架上,皮肤光洁白皙,让人想到奶油或者羊脂。
小腿肚托在掌心,往上是甜蜜而丰.腴的地方,往下是玉石般的脚踝和干净的脚背,因为紧张绷出几根浅浅的筋。
真实的触感比隔着手套更加清晰,也更加具有冲击力,托利亚似乎对这裏的触感无比着迷,停留了很久。
江昭生有些不想等了,他急切地想回家。
他要赌这个程序一样的人,对他的感情超出寻常。
“你会放了我的,对吗?”
“听我说...托利亚,”江昭生小腿悬空了太久有些发酸抽筋,他干脆自然地落下,脚心踩在对方单膝跪地的、坚实的大腿上,“我不知道你为什麽这麽对我,但你喜欢我,对吗?”
注定没有答案,因为对方是个哑巴。
小腿上的那只手松开,转而握住他的脚踝,意义不明地揉捏着。
脆弱的脚筋和关节暴露在“凶残”家伙的掌心,江昭生领会过对方的蛮劲,有些微微起鸡皮疙瘩,又不好跟他翻脸。
早知道晚点再扇他巴掌了,现在已经...没力气了。
“你会让我走吗?你要关我一辈子吗?”
托利亚忽然俯下脑袋把下巴放在他腿上,坚硬的触感让江昭生条件反射地并拢双膝,差点把人的脑袋夹住。
对方在他膝盖上摇了摇头,把脑袋侧枕在他腿上,良久没有动作。
江昭生忽然想到了贺千屿......那个男生好像自称恋母?
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理由——膝上这哑巴的教养也着实堪忧。
他犹豫着,把手心放在对方的脑袋上。
对方的头发短而硬,甚至有些扎手。
莫名其妙......就因为他带大了江晚,就能让这些人产生病态的感情吗?
江昭生心中厌烦,手掌却很轻柔地抚过对方硬茬的头发,语气诱哄:
“托利亚,我还没吃饭呢,放我回家好不好?以后你可以来找我......”
手掌的动作忽然僵住,因为腿上的脑袋动了动,埋得更深。
江昭生目不能视,但能清楚感到,对方的鼻尖抵在自己小腹,托利亚脸埋在他身上,手臂环绕着他的腰,倒真是一副依恋母亲的模样。
他有些头皮发麻。
就在江昭生犹豫着要不要抓着人的脑袋、把他扯起来的时候,阿纳托利站了起来。
良久后,一个滚烫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唇边,是一柄金属勺。
甜味自唇缝蔓延。
勺子裏是温热、甜腻的流质食物,散发着蜂蜜和水果的香气,可能是葡萄糖或蜂蜜一样的东西。
他也确实需要靠进食恢复些体力。
江昭生顺从地张开嘴,咽下了那口甜食、浓度正好,甜味不浓,照顾了他的嗓子,温度也刚好。
于是,托利亚回避了他的疑问——
这个机器人般的哑巴喂食的行为开始了......一勺一勺,节奏稳定。
...难道他真的不是人?没有人类的沟通欲望,只有执行指令的本能?江昭生忍不住再次腹诽。
江昭生稍稍迟疑,勺尖蹭到他的嘴角,流下甜腻的一道、亮晶晶的水痕。
几乎就在同时,托利亚的手指便抚了上来,指尖温热,动作很快地替他擦掉那点汁液。江昭生心一横,大胆地探出舌尖,极快极轻地舔了一下那根即将离开的指尖。
在阿纳托利的眼中:“新娘”似乎为自己的大胆行为感到羞耻,脸上强作镇定,但那白皙的耳垂却瞬间染上了漂亮的緋色,像熟透的莓果。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唇角,托利亚品尝糖果般舔着他沾着蜂蜜的唇。
江昭生紧紧闭着齿关,抗拒着更深层次的侵入——若不是耳边还有男人的手臂禁锢着,这感觉还真像被一条大型犬热情地舔舐。
阿纳托利似乎对这个浅尝辄止的吻感到不满足。但江昭生的腰已经向后弯折到了极限,身体语言写满了十足的抗拒,像一枝被狂风压弯却不肯折断的柳条,脆弱而又固执地保持着最后的底线。
野兽般的男人停顿了片刻,最终只是用高挺的鼻尖眷恋地蹭了蹭江昭生的鬓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独属于他的气息彻底镌刻进记忆。
所以这个哑巴似乎吃“柔弱顺从”这一套?
江昭生心脏跳得很快,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微微偏头,让自己的脸颊更贴合对方那略带粗糙的皮肤触感。他甚至从喉咙裏发出了一声极轻极细的、仿佛被抚摸得很舒适的气音,像一只终于对主人放下些许戒备的猫。
果然,对方似乎被他的反常迷惑,没有离开,抚摸的动作变得更加专注。
江昭生试探地抬起未被禁锢的手,颤抖地、小心翼翼地向上摸索。他碰到了阿纳托利结实的手臂,隔着一层昂贵的衣料,也能感觉到其下紧绷的肌肉线条。对方没有阻止。
他的指尖继续向上,掠过挺括的衬衫面料,抚过宽阔的肩膀,最终绕过脖颈,来到了对方的后颈附近。那裏的皮肤温热,发茬短硬。
“我闻不到你的信息素.....”他轻声呢喃,“你也是Beta?”
后颈这样的要害暴露于人,是极其危险的。但这个哑巴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
要麽是他太过粗心大意——但看他之前那刀尖舔血般的警惕性,根本不像。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他根本不在乎江昭生触碰他的要害。这是一种近乎绝对的、扭曲的信任,或者说,是一种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以及将江昭生视为所有物后,不加设防的展现。
就在他摸索着,进一步打算找男人皮肤下的腺体时——托利亚突然动了。
他抓住了江昭生那只大胆的手腕。
江昭生没有反抗,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托利亚”引着他的手,来到了自己的眼罩边缘。
他要解开我的眼罩?!
江昭生心中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