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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谁教你的?”
听见这熟悉的语气,纪楚顿时睁大了眼睛,颇有些不可思议地瞅着他。
“师兄?”
她咬着他的手说话,口齿不清。
随着她叫出的这两个字,被她压住的人缓缓褪去“杨念之”的伪装,露出原本那副精致清冷的容貌。
五官俊逸出尘,瞳色墨如点漆,乌发如流水般散落于床铺之上,衬得他肤色冷白似玉,高不可攀。
孟喻辞神色平静:
“松口。”
纪楚被他眨眼间恢复如初的高冷气度所慑,全然没了对着“杨念之”那张脸时的张狂自如,“咔哒”一下松开了牙。
孟喻辞从她嘴里抽回自己的手,另一手仍掐着纪楚的脸没有松开,目光落到指根处的伤口,一小排牙印正在缓缓渗血,还有些许水光晕染周围,清晰可见。
他抬眸,看向纪楚。
纪楚的目光也随之看向自己的“杰作”。
她心中一虚,顶着面前人没什么温度的目光,缓缓抿住嘴,假装自己是个没牙老太太。
她心里那一点的侥幸消失无踪:这个人,这种眼神,这种不怒自威让人一见就想臣服的气质,绝对是她的师兄孟喻辞无疑。
刨除掉前两天那些没大没小的相处模式,刨除掉折腾师兄给她做饭然后又鸽了师兄,再刨除掉当着师兄的面砍他院子里的树……
在已经刨除掉这么多黑历史的前提下,今天的她竟然还对着师兄的胸膛又摸又按!
甚至此刻她就跪坐在师兄身上,刚像狗一样咬了师兄一口,伤口还见了血……
苍天啊——!
纪楚脑子里飘过一行写着“以下犯上倒反天罡无法无天有辱斯文败坏剑修名声”的字幕。
她深吸一口气,果断道歉:
“师兄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是你!”
孟喻辞扬眉,掐着她的脸朝上抬了抬,使她不得不直视他微微上挑的俊逸眉眼,语气淡淡反问道:
“是别人,就能又咬又摸了?”
“是谁都不能!”
纪楚下巴被他抬起来,只得仰着脸与师兄对视,摆出学习剑法时的郑重神情:
“身为一个剑修,怎么可以弃剑用牙呢?我当勉力用剑破局!”
“哦?”
孟喻辞眯起眼睛,分明仰躺着被压在床上,姿态神情却如同平素教她练剑时那样淡然:
“你倒说说,如何用剑破局?”
纪楚:“……”
她俯身趴在师兄胸前,脸被师兄掐着逃脱不开,只能以这样一个别扭的姿势疯狂思考:
“我可以将灵力灌进剑刃,用剑气把师兄的挟制震开!”
孟喻辞:“试试。”
纪楚一脸的:“啊?现在吗?”
孟喻辞松开捏着她脸的手,以方才的姿势扣住剑刃,示意她动手。
看师兄神色不是开玩笑,纪楚于是卯足力气催动灵力注入手中长剑。
剑刃因她的灵力产生亮光,照亮了床铺范围,剑身则因为两人的力量抗衡而在他们中间隐隐震颤。
纪楚手腕用力,试图从师兄指间拽出自己的剑——
失败了,长剑依然被孟喻辞牢牢按着,纹丝不动。
他目光平静,像是对这一结果早有预料。
“继续。”
孟喻辞道。
这一幕像极了他在宗门教纪楚练剑时的场景。
纪楚因而很快便忘了自己现在还在小世界里,只循着以往与师兄对练的本能,调动全身力气去抢自己的剑。
孟喻辞一动不动,神色平静地望着她,甚至握着她手腕的右手还在给她做发力的支撑点。
——然而纪楚这次还是没能成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保持着拔剑的动作,咬紧牙关,却始终被架在原地动弹不得。
心下越发着急,灵力便被她用成了蛮力,孟喻辞只稍稍一推,她只觉灵力反冲而来,握剑的右手顿时脱力滑出。
纪楚一下子失去平衡,直直朝着师兄身上扑了过去。
她原本就只是跪坐在床上,此刻除了师兄握着她的手,根本没有其他的着力点。
两人中间尚且横亘着她的长剑,她这么一摔,杨思思的身体必然当然死亡!
这简直是全世界最冤枉的淘汰方式!
纪楚又惊又气。
千钧一发之际,孟喻辞握着她手腕的手忽然发力,借着她脱力歪倒的方向翻身而起,一边将她笼罩在自己身下,一边单手将长剑掷出。
剑刃擦着她的鼻尖而过,笔直地钉进床头,仍在嗡鸣震颤不休,木质的床头顿时出现了裂痕。
纪楚后背贴上床铺的同时,眼前的光被垂下的发丝悉数挡住。
冰凉的乌发顺着她的脸颊和脖颈滑落,又在她耳边铺开一道墨色的水流,几乎是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范围内,以至于她的呼吸间全是师兄身上清冷的香。
纪楚咽了口口水,睁大眼睛看着伏在她身上的人。
师兄俊美到近乎艳丽的眉眼离她格外近,在昏暗的光下显出几分莫测和诡谲,下颌流畅的线条也被晕染出一片阴影,居高临下望着她时,压迫感十足。
这个角度看着师兄时,他身上那种冷而锐利的气息便如同窗外逐渐漫上的夕阳,一点点侵蚀进她的每一寸肌肤,剥开皮肉,压进骨骼。
而夕阳过后,便是无尽的暗色,夜幕低垂,俯瞰大地。
纪楚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幅度。
孟喻辞一手扣住她手腕,一手撑在她腰侧,一言不发地瞧着她。
甚至透过伪装,看见了她真正的模样。
看她因为紧张而忍不住颤抖的长睫,如蝴蝶振翅,脆弱到让人想要亲手折毁。
虽然勉力装作镇定,但害怕的情绪仍从双眼中逸散出来。
因着这份害怕,她后颈处的空羽浮花也开始悄然绽放,随时准备护住她。
而她毫不知情,声音如小兽低吼,试探中是藏不住的畏惧和颤抖,自以为能骗过猛禽,实则在真正的杀神眼中,这一丝呜咽般的声响,也不过是激起对方心里的嗜血本能罢了……
“师兄……”
纪楚为这一完全丧失主动权的姿态而本能恐惧。
她看着师兄面无表情的审视姿态,心口处再度传来痛感。
师兄会杀她……
师兄会杀她,吗……
她睁大眼睛,仿佛在赌前世今生的命运降临,不自觉间,连眼眶都有些濡湿。
孟喻辞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
他抬起落在她腰侧的那只手,长指在她眼上悬空几寸的地方停顿片刻,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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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轻轻触碰她的头发,然后以一种安抚的姿态顺着她的发丝移到后颈,精准无误地按住空羽浮花所在的位置。
有熟悉的气息顺着指腹传到他这里,是他的力量。
纪楚茫然惊惶间,感受到师兄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她后颈,指腹微凉,轻轻摩挲着那一小片凸起,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指腹下跳动,却又被按住。
随后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她就被师兄托着后颈扶着坐了起来。
见她坐稳后,孟喻辞收回手,起身立于她身前:
“摔疼了吗?”
纪楚仍有些怔怔的,摇头。
师兄的气息随着他的起身骤然远离,纪楚放松之余,却又感受到一丝茫然和空虚。
她无意间转头,看见那深插在床头的长剑,入木三分,几乎穿透墙壁,足可见掷剑之人力道之足。
师兄救了她……
不知怎的,她反而有点想哭。
孟喻辞原是见她害怕自己,这才主动拉开距离,谁知这小师妹非但没有开心起来,反而眼皮一耷拉,眨眼就盈了满眼泪花。
他忍不住问:
“哭什么?”
纪楚摇头,由着一
滴泪“吧嗒”一声砸在袖子上:
“我没握紧剑……剑修怎么可以松开自己的剑……”
孟喻辞:“……”
挺好的,已经会反思了。
人都已经哭了,他总不好再继续抓住这一点骂她。
于是他说:
“作为剑修,你方才的反应确实糟糕……”
然而他才只刚起了个头,就听见纪楚那里传来一声极大的抽泣声,紧接着她将头低得更低,眼泪不要钱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委屈的像一只毛被打湿的小猫,连耳朵都垂下了。
孟喻辞:“……”
他顿了顿,改口,语气仍有些冷硬:
“但这并非全然是你之过……”
纪楚又抽泣一声,动静更大,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皱巴巴堆在床边上。
孟喻辞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彻底放弃教训她的念头,软了语气道:
“你已尽力而为,是我下手太重,险些害你受伤……别哭了。”
有只手落在纪楚头上,揉了揉她的脑袋。
纪楚抬头,面前伸出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掌心托着个红彤彤的盘盘果。
师兄的神情也跟着柔和下来,轻声哄她:
“吃吗?”
“吃。”
纪楚将果子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啃。
孟喻辞暗中松了一口气。
见纪楚的情绪稳定下来,他这才放缓语调,语重心长道:
“你日后还会遇到更多修为比你高的人,若只想着靠蛮力解决,今日的危机未必不会再现。”
“剑刃有形,而剑意无形,拘于有形之物,只会画地自限。”
剑意无形?
听见他的话,纪楚若有所思,连手上的盘盘果也忘了啃。
孟喻辞见她听进去了,心中满意。
以纪楚的悟性,只需稍加提点,很快便能悟出独属于她的剑意。
他的目光复又落到一旁的剑上。
这剑到底太过普通,方才若他再多用半分力气,只怕就会折断。
若是在与强敌对战时断了剑,危险自不必说,更会伤她道心。
他是得尽快为她寻把剑了……
收回思绪,见纪楚又开始慢吞吞地啃盘盘果,知道她是记住了,但还没能完全领悟,于是孟喻辞又安慰了一句:
“不必心急,多练多悟,迟早会破此局。”
纪楚点点头,两口将盘盘果吞下去,一脸乖巧:
“我知道了,谢谢师兄。”
孟喻辞于是又摸了摸她的头。
*
“杨念之”是师兄。
师兄没有参加问仙大会,自然也没有玉书牌,之所以进入这个小世界,是为了解决一些麻烦。
“解决麻烦……”
听见师兄的解释后,纪楚用食指和拇指搓了搓下巴,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点点头。
忽然,她猛地想到了什么,松开托着下巴的手,瞪大眼睛看向孟喻辞:
“师兄说的麻烦,不会是我们吧?”
孟喻辞没有说话,她心里的怀疑顿时坐实了几分:
“那蒋成旭见到的,第二天淘汰那些弟子的人,不会就是师兄你吧?!”
孟喻辞淡淡看向她,不必多言。
纪楚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自己的玉书牌倒退几步,像是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转头就跑。
孟喻辞长臂一伸,揪住她衣领,语气略有不快:
“你跑什么?”——
作者有话说:师兄:我有这么可怕吗?虽然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捏碎你们的玉书牌,但是你需要跑这么快吗?[白眼]
纪楚:[求求你了]求放过[求求你了]
第42章
废话!不跑等着被师兄你淘汰吗?
纪楚心想。
但是这话她倒没敢直接说出来,只委婉道:
“师兄,这可是问仙大会,我还是想赢的。”
孟喻辞平静道:
“你赢不了。”
纪楚满脑子热血上涌:“……”
又来了!
又来了!
上次焚巫祭神图他就这样!
他凭什么说她赢不了!
纪楚越想越气,勃然大怒道:
“你没眼光!你是我师兄,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我的威风!”
分明比试开始前,他和师尊还在鼓励她,这会儿就改口了。
难道是觉得她修为太低打不过别人吗?
“我不要和你说了!”
纪楚“哼”了一声,一把从床头拔出自己的剑,怒气冲冲地踢开了门冲了出去。
留下孟喻辞无语轻叹。
刚到院子里,纪楚脸上夸张的愤怒神色瞬间消失不见。
她做贼般回头看了一眼,见无人追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心翼翼拿出自己的玉书牌看了看,上面依然是“人”的身份,于是彻底放下心来。
幸好她机智,借着生气的理由跑了出来。
不然和师兄这种随时会捏碎玉书牌的“刽子手”待在一起,实在是太危险了。
纪楚腹诽着,一边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腰。
然后她猛然发现,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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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挂在腰上的,装了棋子的荷包不见了!
她歪着头,仔细回忆自己的行程,确定没有把荷包放在任何地方。
难道是被人顺走了?
纪楚锤了锤头,脑海里浮现出薛羡尘抱住她的一幕。
总不会是……
她皱眉,心生猜测的同时,不免又想到师兄。
师兄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前世薛羡尘得了前三,顺利见到神骨,引出后面一连串的事情。
虽然这一次胜利者不能拜见神骨了,但倘若前世今生走向相同,或许薛羡尘然会赢。
未免夜长梦多,不如直接将这个魔头淘汰。
纪楚点了点头,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十分完美。
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又是一个夜晚。
在知道魆的真相后,每一个夜晚都是修士自相残杀的斗兽场,她再也无法安心地在夜幕下行走,只想加快速度,早点解决地煞锁魂阵。
许盈在赵府等她。
“怎么样怎么样?问出传家宝的消息了吗?”
许盈很是关切。
“没有。”
纪楚摇头。
许盈担忧:
“为什么?是他动手攻击你了?还是他也是魆,不肯告诉你?”
“都不是。”
纪楚依然摇头,理直气壮道:
“是我忘了问了。”
许盈:“……”
纪楚继续说:
“他不是魆,但比魆可怕多了!他是刽子手,我们一定要离他远点!”
许盈一头雾水:“刽子手?”
她不知联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
“他是刀修?”
纪楚:“……”
她打断许盈的胡思乱想:
“这都不重要,我现在有个新的想法。”
“我后来想了想,要找到一样东西,总得先知道这东西长什么样吧?”
许盈:“你是说……”
纪楚点头:
“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打听到处找,可谁也不知道那宝物长什么样子。若是这东西真的和地煞锁魂阵的压阵之宝有关,不如下去看看呢?”
“那可真是巧了!”
许盈听罢两手一合,发出一声清脆的击掌声:
“蒋成旭和你的想法一样,天还没黑的时候,他就先去槐园踩点了。”
“他一个人吗?”
纪楚不免担心:
“可是他是魆,万一被人盯上怎么办?”
许盈:“他能有什么事啊,我们现在过去就好了。”
实际上她知道蒋成旭在担心什么。
他们两个都已经变成了魆,随时都有被淘汰的可能。
活一夜就少一夜了,时间紧迫,纪楚一个人行动必然危险,他们必须在没被淘汰之前多做点贡献。
或许在别人看来,问仙大会输了便输了,最多就是丢人和拿不到奖励,其实也没什么。
但他们作为朋友,自然能看出纪楚对问仙大会的
在意。
纪楚不想输。
那她和蒋成旭还有什么理由拖后腿呢?
许盈越想越觉得激动,独自在颅内激情澎湃一番后,忍不住拍拍纪楚的肩膀,震声道:
“全村的希望!”
纪楚:“?”
她看着许盈脸上格外激动的表情,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说:
“那我们……现在过去?”
许盈像是打了鸡血,亢奋道:“嗯!”
神情激动地像是准备上战场。
纪楚担忧地看着许盈,害怕她是淘汰压力太大,所以疯了。
于是她边走边说:
“其实我想到了一个保命的办法,要是你今晚不想赌运气,我们可以直接试试……”
“真的吗?”
听见她这么说,许盈先是激动,但还不等她细问“什么底牌”,就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两人已走到槐园,但入目所及并无蒋成旭的身影。
槐园中安安静静,只槐树附近一个光点闪烁,是阵法开启后的余光。
只只鬼爪呈狰狞状攀在地面,指节弯曲,血痕爆出,尖端死死扣在地面,像是追杀未果后的扼腕,已然是死得透透了。
这场景实在有点可怖。
纪楚和许盈心下一沉,快步朝前跑去。
在那造型最为狰狞鬼爪的上方,一道浓黑雾气格外刺目,宛如利刃,将鬼爪死死钉在地面。
魔气!
“这里竟然有魔?!”
许盈一下子着急起来:“那蒋成旭——”
“你别急,这儿没有血迹,他应该没事。”
纪楚安抚道。
说罢她蹲在鬼爪旁边,忍着恶心打量上面的魔气痕迹。
魔气很强,能将他们三人加起来都甩不掉的鬼爪一击毙命,动手者一定不是普通的魔物。
巧的是,她还真知道一个魔。
许盈也知道着急无用,绕着阵法光点转了几圈,忽然弯下身子,捡起了个碎了一半的坠子。
“这是灵均剑的剑痕!”
灵均是蒋成旭的佩剑。
不等纪楚询问,许盈便愤愤道:
“我不会认错他的剑!你看这里,灵均比寻常剑要宽的多重的多,剑刃未至,重压先行,所以这剩下的半个坠子上面全是被压碎的裂痕和缺口!”
纪楚接过坠子,确如许盈所言。
她将坠子翻过来,看到了个碎成一半的“薛”字。
“许盈,你还记得我说的保命办法吗?”
她看向许盈,幽幽道:
“天凉了,该让薛羡尘滚蛋了。”
*
蒋成旭没想到自己会直接撞上一个魔。
这魔物显然是冲着地煞锁魂阵来的,若是下面当真有什么东西,绝对不能落到魔物的手里。
幸好在场还有一个修士,他于是和对方合作,趁着阵法开启的功夫,跟在那魔头后面一起跳了进来。
只是他低估了这里的危险程度,只一进来,便感受到那铺面而来的邪气,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吸纳进去。
而怀里藏着的玉书牌更是像被什么东西吸引着似的,拼了命地拽着他朝更深的地方走去。
这地煞锁魂阵里,应当是锁着个极为可怖的东西。
蒋成旭心知自己鲁莽了,于是急忙将玉书牌以灵力扣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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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收了剑原地打坐,同时默念清心咒稳住心神。
突然的,一道声音出现在他脑海里:
“既已成魆,这清心咒如何能清得了心?”
他盯着手里的玉书牌:“我不是魆。”
“你不是?”
那声音反问,嗤笑道:
“你心存恶念,骗不过自己。你已入魔障。”
蒋成旭想要辩驳。
然而他刚想说话,一抬头,竟然见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
竟是许盈!
“你为什么要杀我?”
面前的“许盈”身穿艳红嫁衣,是他想象中的惊艳动人。
然而此刻,对方那双格外漂亮的眼中却满是刻毒的怨恨,胸前被一柄长剑捅穿,鲜血淋漓:
“我那么相信你!你却堕仙入魔,害我性命!”
“我没有……”
纵使知道面前这个许盈来的古怪,但看到鲜血淋漓的灵均剑时,蒋成旭还是心头一跳,下意识感到恐慌。
不……
他怎么可能杀许盈?
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面前的“许盈”敛了恨意,一步步走到他身前,对方身上混着血色的芬芳传入他的七窍。
“我知道你不想我嫁给旁人,这身嫁衣,我是为你而穿的……”
“许盈”妩媚一笑,声若空谷幽兰,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冰凉指尖带血,若即若离:
“我好不好看?”
蒋成旭额头冒出冷汗,握着玉书牌的手不住地发抖,咬紧牙关不敢发出声音。
*
纪楚跳下阵法,站在原地左顾右盼,身边连个呼吸声都没有,更没有许盈的踪迹。
于是她意识到,虽然是和许盈从一个地方进来,但却被分到了不同的位置。
这种随机传送的阵法并不少见,纪楚没有太过慌张,而是着眼开始打量周围环境。
漆黑,阴森,夹杂着极为强烈的邪气。
黑暗中仿佛蛰伏着什么巨大的怪物,可以窥探出她内心的暗面。
察觉到被邪物窥探的同时,纪楚明知道此刻应该静心守气,勉力抵挡,但总是忍不住去想:
她此刻最恶毒最见不得光的想法会是什么呢?
是一剑劈了薛羡尘这个魔头,还是冲回宗门怒打沈恪一巴掌并且大骂“你xx”,总不会是用卑劣的手段淘汰其他弟子然后捧着第一名的奖品哈哈大笑吧?
纪楚越想越猜不出答案。
于是她停止胡思乱想,等着邪物给她揭露答案。
可谁知,那些在她看来应当是极为黑暗的念头竟一个也没有出现。
眼前之物抽枝发芽,香气盈盈,竟然还是师兄院子里的桃树!
“……”
纪楚觉得自己可能有什么大病。
难道她其实就是这样一个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主次不分的人吗?
大敌当前,重活一世,她却满脑子都是被桃枝暴揍的仇。
又或者……真相其实是她记恨师兄,但是怂到做梦都不敢梦个大的,只敢砍个树小小报复一下?
这也太窝囊了吧!
面前的桃树花枝招展,每一朵花苞都仿佛是在冲她喊着:
“你不恨我吗?快来砍我啊!”
纪楚却只顾托着下巴,陷入了对自己深深的怀疑,丝毫没有拔剑的打算——
作者有话说:反派:(古娜拉黑暗之神)看我勾起你的恶念!
纪楚:(毫不上钩并且怀疑人生)我的恶念也太拉了吧(嫌弃)!难道我其实是个怂包?
第43章
桃树在纪楚面前舞了一段时间,发现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渐渐也舞不动了。
躲在暗处的邪物头一次怀疑自己窥探人心的水平。
见纪楚始终不上钩,甚至她看着桃树的眼神已经逐渐变成了死鱼眼,显然是早就神游到了天外,任凭它怎么表演都是无用。
邪物不免心生怒意,邪气上涌,呼吸粗重几分,带动阵法中阴气流窜。
就在此时,一直跑神的纪楚忽然转头,双眸明亮似星,直勾勾盯着黑暗深处邪气传来的方向。
“找到你了。”
她低语,召出长剑,猛地朝前方划出一道剑光,连同这棵桃树一齐被劈成了两半。
她这一剑并非泄愤,更无恐惧惊惶之意,灵力纯粹干净,劈开幻象后并未停止,而是径直朝着更深处掠去,将始终蒙在阵法中的雾气劈开一个口子。
灵力破开雾气,面前出现一条斜向下的小路。
路面潮湿带水汽,形状不规则,仿佛有什么软而湿的东西从地面上贴着划过。
纪楚压下嫌弃的表情,迈步而上,踩到一地粘腻的液状物体。
越朝下走去,越感觉到沉闷的呼吸从四面
八方传来,如同沉重的风起伏而来,连带着两旁的墙壁都仿佛在震动。
而地上粘腻的东西也变得越来越多,踩在上面像是一脚踩进了沼泽地,抬腿时都能感受到明显的阻力。
虽然恶心,但是也说明,她确实离那个邪物越来越近了。
纪楚握紧了手中剑,迈步越发谨慎。
然而没走几步,她就感觉到一股极为强烈的阴邪之气涌了过来,像是要阻拦她的脚步。
视线再度被雾气遮挡,鬼哭狼嚎嘶哑嘲哳一声叠着一声,夹杂着无数自远到近飘来的呢喃,几乎像是附在她耳边说话。
戚戚鬼声难以形成连贯的字句,但其间蕴含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怨气和恶念,轻易勾起人的情绪,听得纪楚心中烦躁不已。
那种想砍点什么来发泄的冲动再度浮现。
好烦……
好吵……
她停下步子,握剑的手隐隐颤抖,极力同心中的烦躁对抗。
地上的粘稠的液体逐渐变得多而深,几乎将她小腿淹没,像是要趁机将她彻底扯下无底的深渊。
纪楚皱眉,心里浮上几分戾气。
只一时犹豫,被她劈开的幻象就抓住机会再度浮现,面前的桃树晃荡几下后扭曲成人形。
先是变成沈恪,得知她经脉受损不能修行那天,冷漠地扔下一句:“我早知晓她的伤势,如此甚好,可彻底磨平她的野心。”
随后变成薛羡尘,当着她的面杀死许盈和蒋成旭后,冲她邪邪一笑:“一个替身,还想保护别人?真是可笑。”
之后场景再换,竟成了她年幼时牵着父母的手,妖兽突袭,生死相隔……
……
纪楚的表情不像一开始那么淡定,控制不住的怒意从她心里蔓延开来,长剑随着她的手腕颤抖。
这些始终埋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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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底的旧事被一件件翻出来,密集地攻击着她的理智,试图挑起她的愤怒。
她周身的灵力开始躁动。
“杀了他们。”
脑海中响起一道声音,是她自己的。
“杀了他们,毁了修真界!纵使成魔又如何?是他们对不起你!是修真界识人不清,放纵他们玩弄欺骗你!”
却又不像她的语气。
纪楚隐隐感到困惑。
她自认不是干脆果决之人,也没有宁可我负天下,不可天下人负我的霸气,纵使再恨沈恪和薛羡尘,但是这份恨意,能支撑着她毁了修真界吗?
这真的是她的情感吗?
像是察觉到她的动摇,玉书牌缓缓亮起光芒。
刻着“人”字的地方逐渐变得朦胧混沌,一个浅浅的“魆”字如艳红的诅咒沉在这片朦胧的字迹下面,似乎随时都能漂浮上来,彻底落成。
纪楚被这光照到眼睛,低头看向手里的玉书牌。
在见到那产生变化的字迹时,她第一反应就是慌乱,随即生出了几分等候审判的无助。
难道她生出恶念了吗?
她已经……不算是人了吗?
耳边不停喊着“杀人成魔”的声音使她无法静静思考。
她厌烦至极,连带着看见手里的玉书牌也开始扎眼。
凭什么?
故意用幻象将她惹怒,却又来审判她的错误!
她还什么都没干呢,凭什么就得等着审判!
宗门为什么要用这种东西来判定胜负!
她咬着牙,抬手想要将玉书牌直接砸了。
然而这念头刚一冒出来,她耳边那些嗡鸣不止的鬼声便成了尖锐的嘲笑:
“嘻嘻嘻……自欺欺人真是好笑,你已生恶念,连宗门的法宝都做了论断,竟然还不敢面对吗?”
纪楚捏着玉书牌的五指逐渐捏紧,到底没能直接砸出去,指腹被玉书牌边缘硌得生疼。
她于是又想着干脆将玉书牌收起来,若是结果不能更改,难道还不许她逃避、眼不见心不烦吗。
虽然这么想着,可那一团糊成一团的字就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始终吸引着她的目光。
因此她仍捏着玉书牌,视线不受控制般锁在那个若隐若现的“人”字上,几乎看得她眼前发晕。
只是她越是害怕自己变成“魆”,那个鲜红的“魆”字就越是和她对着干似的,加快了速度从底部浮上来,随时可以将“人”字彻底抹去。
纪楚的呼吸开始不稳当。
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然从一旁伸出,牢牢握住了她的手腕。
纪楚这才惊觉,自己的手竟然抖如筛糠。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握着玉书牌的手心随即一空——玉书牌被人拿走了。
那鲜红的字眼在她面前一晃而过,却被来人的手臂挡住,最终也不知道是否彻底压过了“人”字。
纪楚的目光顺着玉书牌被拿走的方向移向面前的人: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