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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她一直以为,前世沈恪伪造证据,一口咬定她勾结魔族,是因为薛晚凝回归,自己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
而她倒霉,刚好行踪成疑,身带魔气,便被顺手除去。
却没想到,从一开始,他和薛晚凝就在算计她!
薛晚凝,她才是与末神合作、害死许盈的真凶!
而她之所以会来拂宇仙宗,就是为了替末神,解决掉自己这个预言中将会“二世弑神”的“弑神之人”!
他们要她众叛亲离,恶名缠身,再也拿不起弑神之剑,再也无法威胁末神!
纪楚气极痛极,反而想笑。
笑她前世蠢钝,竟一直以为,薛晚凝是被薛羡尘欺骗利用的无辜之人!
那她呢?
她背上背叛宗门的罪名,拼上性命也只是杀了薛羡尘,却将薛晚凝这个真正的幕后黑手留在拂宇仙宗——
岂不是报仇无果,死不瞑目!
她怎么敢说自己死而无憾?
她又怎么甘心闭上眼睛等死?
许盈是因为她才会死的……
她对不起许盈,对不起蒋成旭,也对不起赠她剑的陈梧……
若这一世,他们依然会因她而死,甚至成为诬陷她的罪行之一,她又该怎么面对许盈,面对蒋成旭,面对陈梧,面对钟离白,以及——面对自己?!
她好恨……
然而她越是强行调动灵力,经脉被封锁的就更快。
无能为力的感觉,像极了前世。
她看着面前的许盈和蒋成旭的尸体,感觉耳边所有的声音都化成了一声尖锐的长鸣。
质问、指责、谩骂,勾结魔族的污名加身。
她百口莫辩,自毁容颜,心如死灰之机,唯死路一条,再无他道。
……
难道这真的是她命定的死劫,连着两世,无论怎么样都绕不开这样的结局吗?
不……
她不能就这样算了……
她还要救许盈,她还要和钟离白一起对抗末神,她还要等师兄回来……
她这一世,凭什么还要变成那个什么都做不到、一切都来不及、任由他们摆布戏弄的纪楚?!
……
她压抑着自己的恨意,闭着眼,咬紧了牙关。
她整个人都在不自觉颤抖。
她要出去,她要亲眼看着这两个前世将她算计至死、这一世依然对她动手的人,看看他们死的时候,会不会和她前世一样绝望?!
纪楚深吸了一口气,握住尖刺,任由手掌指尖被划出一道道血口,指尖带血,在尖刺上画出符文。
她的经脉被粘住,这符文写的极为艰难,笔触断裂难连,每每画出一笔,就要回头重新描摹几遍,方才成形。
不过她倒是极有耐心,一次不成就多画几次,终于勉强描出个像样的符文。
以血封笔,效用更强。
符文落成的瞬间,卡在她手边的尖刺“咔嚓”一声断裂开来。
因着动静极小,没有引来更多的攻击。
纪楚的左手得以活动。
她面无表情,曲张手指,鲜血淅淅沥沥往下淌,但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痛楚一般,抬手按在穿透她右肩的尖刺上。
封她经脉,伤她右臂,不就是为了逼她无法用剑吗?
弑神之剑,弑神之人……
呵。
末神当真如此害怕她吗?
害怕到连着两世,都要让薛晚凝和沈恪彻底毁了她,才敢在修真界露头。
那它可真是猜错了。
剑意无形,剑在心中。
用剑之人,从来不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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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困住。
纵使右手握不住剑,她也不会成为沈恪想要的“槛花笼鹤”,不会像上辈子一样束手就擒,老老实实等着他们把罪名加在自己头上,老老实实给他们的末神让路!
她要出去,她要亲手杀了薛晚凝,杀了沈恪,杀了薛羡尘。
哪怕是死,她也要让这些害死许盈、害死她的人,全都魂飞魄散!
她眼里翻起汹涌的杀意。
而后两指并剑,在心里描摹出寻真剑的形状。
其身轻薄如流云,其刃尖锐可切风。
某种程度上来说,若她心中有剑,那她这个人本身,又何尝不是一柄剑呢?
她不需要在手中握着剑柄,便可知道剑身自哪里切入,剑尖自何处划过。
区区一个盒子,几根尖刺,又怎么可能困的住一柄剑呢?
……
剑光忽生。
分明无形,却远胜有形之剑,剑气所过之处,尖刺悉数断裂,连法器外围都被劈裂开一道口子。
“咔嚓咔嚓”的声音如同裂锦一般顺滑流畅,“墙壁”上汇聚到一起的黑色水珠如同铺开却又被生生撕裂的活物,疯狂地扭动挣扎。
纪楚拔出寻真剑,不用灵力,仅以剑招,奋力劈下。
下一刻,法器骤然破裂。
剑气窜出,连同沈恪设下的结界一起敲碎。
纪楚喘息着站起身,左手持剑,指向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人,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血腥气:
“你们,该、死!”——
作者有话说:不要急!下一章就报仇!
因为这里是前世的女主无意间错过的关键信息,也是导致她最终走上绝路的直接原因,所以这一次依然会有这一遭[爆哭]但是这一次她可以把两辈子的仇一起报了
评论发红包抚慰一下被伤到的心[狗头叼玫瑰]
第82章
雨滴顺着寻真剑流下,在地上聚起一潭红色的血水。
纪楚浑身上下都血,右肩的口子尤为严重,右手臂微微发抖,垂在身侧,还在不停往下流血。
沈恪和薛晚凝脸上有一瞬间的诧异,像是没想到她居然还能出来。
而后薛晚凝率先反应过来,转身的同时,手中出现一架银色古琴,右手轻抚,琴音悠扬,暗含杀意,直冲纪楚而来。
纪楚侧身躲开,剑气破空,右手扶着左手,一剑横劈,将琴音的攻击化解。
然后她不退反进,寻真剑发出沉闷剑鸣,似沙场鼓点,杀气凛然。
她要杀了他们,哪怕死,哪怕入魔,她也要拉着他们陪
葬!
薛晚凝察觉到她的杀意,抚琴的动作加快,琴音中的灵力在空气中结成密集的网,一边拦住纪楚,一边冲沈恪喊道:
“你还不出手?若我死了,你也难逃叛魔罪名!”
沈恪沉下脸,双手接出法印,挡在薛晚凝前面。
纪楚丝毫不见害怕,右手在剑上一划,寻真剑饮她血而知她意,剑光忽然分作数道,似繁花缭乱,一部分继续切向薛晚凝,一部分则向着沈恪攻去。
“飞花掠影”剑法到底还是被她用的不伦不类,却竟然能和“繁光剑”混合,成了一种不够柔美、但足够快速凌厉的剑招。
再加上跟着孟喻辞长久练剑而拼出来的独有的狠戾,沈恪一时间竟无法讨得好处。
他本是法修,于剑术一途并不擅长。
本以为伤了纪楚右手,便可彻底让她用不了剑。
谁知却像是没有受伤一样,丝毫不见颓势。
他心下慌乱,一时露怯,竟叫纪楚在他胸前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沈恪吃痛后退几步,藏于他身后的薛晚凝便暴露出来。
剑光顷刻而至,幸而她躲闪及时,那剑刃只砍在她面前的琴上,琴弦瞬间崩断两根,手腕顿时被崩开一道寸长的口子,几乎可见森森白骨。
“真是疯了……”
薛晚凝面上惊疑不定,实在不知道纪楚已经被“槛花笼鹤”伤成那样,为何还能爆发出这样可怖的力量。
她匆忙后撤,纪楚却全然不给她存活之机,剑锋紧追不放。
薛晚凝慌乱之下重重一抚琴,魔气未经压抑瞬间暴出,直冲着纪楚打来。
这一下惊动了宗门中的其他人。
有巡逻的弟子飞快赶来,见纪楚浑身是血;而沈长老和薛晚凝也未曾好到哪里去,身上全是剑伤,一看便是纪楚所为。
他目光几经变化,最终压下心里的惊诧,冲在场地位最高的沈恪一行礼,问道:
“见过沈长老,刚刚有魔气爆发,不知是什么情况……”
薛晚凝伸手指向纪楚,赶在沈恪来口前毫不犹豫道:
“纪楚入魔,打伤我和沈仙君,快抓住她!”
纪楚握紧剑柄:
“不是我!魔气是薛晚凝身上的!”
“她与沈恪联手伤我,就是怕我告发他们伙同魔族盗取神骨,残害我宗门弟子!”
“若不信,你们可探她神魂,必有端倪!”
与此同时,悬鹤峰顶轰隆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一股阴邪之气直冲云霄,霎那间引来数道雷鸣。
说句话的功夫,更多执律堂弟子赶来,见状惊呼:
“悬鹤峰有异,快去禀报掌门!”
数道传讯符飞出的同时,有人转身回去通报掌门。
其余弟子面对着纪楚三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将他们团团围住,面带疑虑。
薛晚凝自是不能叫人探她神魂,于是以袖掩唇,虚弱地轻咳一声,看向沈恪:
“你就看着你的弟子,如此诬陷于我?”
沈恪看她几眼,清楚地从她眼睛里看出威胁:
你我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纪楚如今被你重伤,恨你入骨,若她见到了诲元仙尊,将今日之事抖落出去,咱们两个都得死!
沈恪握拳,心中虽恨薛晚凝威胁他,却也知道若薛晚凝入魔一事暴露,自己更是难逃其咎。
于是他抬手一指纪楚,对赶来的弟子道:
“纪楚入魔,罪不可赦,还不动手?!”
最先到的那位弟子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往日同纪楚也打过几次照面,知道她性子虽不算十分和善,但若说入魔,却也不怎么相信。
只是沈恪长老与薛晚凝勾结魔族盗取神骨,这就更加难以解决了,最好的办法,是将几人一起控制下来,等待掌门处理。
于是他对纪楚道:
“纪师妹,若有冤情,可等掌门裁决。”
纪楚:“不能等!许盈还在上面!我们得去救他!”
那弟子摇头,似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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