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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
莉转头,看到山茶和春立在说话,张开的嘴又闭上。轻声问她爷:“春立和咱们一块儿走吗?”
“不。”
严珂没多说,但茉莉一想也知道。春立可是尚书家嫡子,就算不回去继承家业,也得效忠陛下,说不定日后还得重返守边呢。
又怎可能跟着他们做游民。
茉莉又看向她爷。喉头哽咽滚出三个字:“值得吗?”为了她。
舍了半生功勋。她自己都不觉得值得。
严珂不想回她,只也更不想骗人,肃着脸应了两字:“值得。”
就算她不跟着他走,他怕也觉值得。茉莉想到这儿,眼睫挂着的泪终是落下,又一把抱住她爷,脸埋在她爷怀里,泣不成声。
那头,山茶已然冲茉莉跑来。独留春立望眼欲穿。
不用问,茉莉也知,春立定是想留下山茶,但山茶选择了自己。
上马车前。
茉莉拍拍她背脊:“你想好了?要是想留下,以后咱们还可以书信。”
山茶坚定摇头:“京都城不适合我。娘子去哪,我去哪。”
“他还没走。”茉莉放下车帘。
他们的马车离京都城恢弘城门越发远了。
山茶压根不敢探出头看一眼:“他问我愿不愿意留下。我说不愿意,他又说求我行不行。我很心动,他真的很好对吧娘子?”
茉莉点头。虽然比不上她的爷。但不和她爷比,春立也很不错就是了。
山茶又说:“可京都城没有娘子,以后被欺负了,也没人帮我,到时叫天天不灵,为了我的小命,我当然只能拒绝。他再难过也没有我的小命重要。”
茉莉瞧见了她眸中的泪光,不戳破她。“想好了就好。”
走了没多久,茉莉提出和她爷共乘一骑,但被拒了。
一直等到到了一个县城客栈,茉莉才有机会靠近他。
茉莉紧挨着他坐。
一张方桌,刚好坐四人。但姨娘偏偏要挨着他。
这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他实不愿被人看了笑话。
严珂肃着脸推拒:“你坐旁边。”
茉莉心知晚上有的是时候,她于是听话照做。
挪到了一旁。
私密话不好问,茉莉就先且问能问的。“爷怎带了严浦?”
严浦满面委屈。
茉莉赶紧圆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好奇,严浦你家人都在府里,你跟着出来,岂不是和家人分隔两地。”
严浦笑说:“奴才早年就想跟着爷上战场,只可惜不论奴才怎么说,爷都不答应。这回奴才又求了爷,爷总算答应了,奴才高兴都来不及。爹娘姐姐也很为奴才高兴。”
茉莉瞧他是真高兴,点点头,道:“那以后我和山茶承蒙你多照顾。”
严浦忙摆手:“这是奴才应当的,姨娘不必说这些。”
“你还把我当姨娘?”茉莉瞧瞧严浦,又瞧瞧她爷,抿唇笑。
结果她爷要冲严浦说话,她忙拦阻:“我喜欢严浦叫我姨娘。以后还当姨娘成吗?”
茉莉赶忙又说:“要不然出门在外不方便。爷带着个怀着孕的陌生女娘,别人问起,多难回答对吧?”
严珂一想也是,没再说话。
刚巧掌柜将吃食摆上桌。
严珂嫌她话多,故意提醒:“用膳吧。”
掌柜的听到“用膳”两字多瞧了四人两眼,笑呵呵说,“几位贵客是从京都城来的吧?”
严珂点头:“嗯。”
茉莉紧随她爷身后说:“哎,京都城待不下去,才出来的。掌柜您是不知道京都城有多难混,找活干不易不说,这吃的用的还贵。怎么来的,咱们也只能怎么滚了。”
茉莉操着一口夷州口音的官话和掌柜交谈。
掌柜应了句“那倒也是”,转头又去招呼其他桌。
三张脸同一表情瞧她。茉莉小声解释:“出门在外,总得留个心眼。”
见她爷目光复杂看自己,茉莉心口滞了滞。她不说话,一直等到用完饭,上了二楼客房,关上门后,茉莉将她爷堵在房里和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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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犟儿也不想的,只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留个心眼不过分吧?”
他已经许久未和姨娘单独在一个屋里呆过了,尤其姨娘还和何从德有过婚约,如今又怀了身孕。
最重要的是,眼前的姨娘与从前判若两人。
他十分别扭,僵硬撇过脸:“不过分。我先出去了。”
抬脚就要走,茉莉挡着门不让。
“孤男寡女一处不合适。”
茉莉给他看自己的怨妇脸,下一瞬扑过去,结果这回没扑成功。
被她爷眼疾手快躲开了。茉莉当即扯起嘴角去追。
狭小的房间,门还被姨娘反锁了。他又能往哪里逃。
茉莉如愿以偿从身后紧紧抱住眼前的人,喟叹良久才开口:“何家已经退亲了,我和何家再没关系。以后犟儿继续和爷在一起,以后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爷说好不好?”
严珂转身问她:“何从德何时退的亲?”
茉莉:“在牢里,何先生写了信给我。”
何先生代何从德,代他们何家给她写的信。何先生语态真挚,在信中写了对她的抱歉,写了何家的为难。更说这不是何从德的意思,是他们夫妇的主意,让她要怪就怪他们做爹娘的好了。
难得的是,何先生在信中没说一句她的不是。何家虽没帮忙,但也没落井下石。
严珂蹙眉问:“你不难过?”
茉莉毫不犹豫摇头:“我巴不得。我和爷说过的吧,我并非真心要嫁给何从德,何先生不说,我还打算说呢。”
先前不得已,眼下茉莉再无顾忌,将她当初为何要答应何从德的事原原本本说了。
“那天爷突然到访,还说要接我回去,我要回去,徐氏势必会再来要挟我,我没办法,才答应的何从德母子。不过后来,我想办法搞定了徐方氏。我也抓了他们一个把柄。”
说到这儿,茉莉十分得意。
严珂:“何把柄?”
茉莉:“朝廷可是没有收了他们的商铺码头?他们就用同样的法子,也让其他产业不被罚没。估计还贿赂了官员。我和他们说,国公爷知道来着,徐氏要说出我的事,我也当然能说出他们的事。但具体什么事,我可不知道,纯粹吓唬他们,结果他们还真上当了。”
茉莉更得意。
严珂没料到徐氏这般大胆,连朝廷都敢糊弄。“你替我磨墨,我这就写信给陛下。”
“没问题。”
待信被送走,严珂才转头看她:“离开国公府是为徐氏威胁你?”
茉莉点头。
“为何不早说?”
听他这么问,茉莉满脸委屈:“我怕爷将我送京兆狱。”
茉莉忍不住捶她爷肩膀一下:“谁让爷老是装出一副公正严明,谁说都不好使的样。早知道爷会偏袒犟儿,犟儿就不走了。”
严珂默不作声站着。
茉莉一瞧他神情,忙收起嬉皮笑脸,道歉:“对不住爷,是犟儿的错,犟儿不该说这些没脑子的话。”
她怎么忘了。她爷能走出这一步,可是用了登天的决心。为了救她,他付出了所有。她怎好胡言乱语。
茉莉抽自己。
严珂未料到她有此动作,抓住她的手:“你作甚?”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爷。”
“往后,不可伤他人,更不许伤自身。有事与我说,不可胡作非……为。”
他又被抱住了。
虽救了姨娘,但他其实没想过留她。只不过知道她在京都城呆不下去,带她远离是非,自后随她去留。
但姨娘一如既往的主动,说着露骨的话。话是她说的,他虽不知她有几分真心,但那又何妨。
半晌。
“好。日后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这段日子焦躁的心,在这一刻突然又觉无比安宁。
茉莉搂紧他,她当然觉更幸福!
既然都说了,她也知道他的态度。茉莉打算多解释些。
“爷相信吗,剪刀是我藏的,但我没想把人杀了。是他压着我,我太害怕,结果没想到剪刀那么锋利,人那么脆弱。”
见他光望着自己,不说话,茉莉再接再厉又说:“犟儿小时胆子可小了,被爹娘不喜,想着从家里逃跑,可他们打我,我不敢跑。更别说故意杀人。”
茉莉希冀望着他,看到他点了头,她才欣喜笑开,又贴上他胸膛。
但两日后,他们赶着路,茉莉突然从严浦嘴里听到一事。
“怎么,姨娘不知道吗?这事就是段尚书嫡长孙段雪所为。好在京兆府尹告知了咱们爷,爷当时就把那三人给逮了回来。有三个人证,又有段雪给三人的银钱作为物证,容不得段雪抵赖。此事爷交给了京兆尹处置,想来那段家嫡孙就算不死,仕途怕也得毁。”
茉莉猜到那三人上京向京兆府告状肯定有幕后指使,她以为是段芷,却没想到是段雪。
眼下,她也管不了段雪,只忐忑不安想着她爷竟然和那三人接触了。又和那三人说了什么?
他会不会知道了更多的事?他怎么不告诉她?
第83章
他们正停在一处风景优美的河边,他说去打水,茉莉遥望着那抹颀长身影,等不及他过来,飞快跑去。
“何事?”严珂狐疑看她。
茉莉激动问:“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
“那三人可是和你说了我许多不好的话?”
茉莉确定他就是知道了。那三人落在他手里,肯定会主动交代。就算不交代,他又怎可能不问。
果不其然,严珂点头。
茉莉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爷明知道,为何不说?”
严珂淡然望着她:“你既不愿说,我又何必勉强做你不高兴
的事。”
姨娘不肯和他交心,严珂是有些难过的。但他能理解,是以并不觉得有什么。
但茉莉却被他漠然神情刺痛,他望着她的眼神不该是这样的。
一定是她再三撒谎寒了他的心。
茉莉抓着他的手,虽觉难堪,却一刻都不愿等。
“他们说什么?可是说我坏胚子烂肠子恶毒?还是说我偷东西?我承认,我往他们吃的水里下了毒草汁,可我只是想逃走,最后我也被逮回去了。爷可知我这只胳膊的旧伤吗,就是当时落下的!”茉莉撸起袖子给他看自己的胳膊。
“我偷拿他们的钱,也是为了逃跑,是他们欠我的,那些年我给他们放羊,整日吃不饱饭,他们打我骂我,都是他们活该!我承认我不止偷拿他们的,我还偷拿别人的,不光偷钱还偷吃的……”
“你别说了。”
当说了开头,后面的说出来竟轻而易举。茉莉心知自己只有这一回的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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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不带停的继续:“没错,我是很讨人厌。别说这对夫妇痛恨我,就是整个村的人都厌恶我。但我也恨他们!他们看着我被毒打,看着我像牲畜一样被圈着,好几回我都可以跑掉的,是他们发现后又将我送回去!”
“你别说了!”
“对了,我还没告诉爷,我为什么要逃跑。”
“你说了他们打你。”
茉莉摇头:“他们不止打我,我七岁那年,我哥哥竟然脱我裤子,我扎瞎了他一只眼,被他们毒打一顿,一个月没能爬起来。后来我爹也来脱我的衣服,我告诉他,没人喜欢破鞋,到时候肯定没法将我卖高价,他才罢休。可打那时起,每一日都是我的噩梦!”
茉莉紧紧抓着他的手,飞快又说:“我都交代,爷可不可以原谅我?要有的选择我也想像万娘子当个活泼良善的好女娘……”
严珂捂住她的嘴,哑然呵斥:“让你别说了,可是没听见?”
茉莉果然不再说。她正心惊胆战想着,下一瞬已被一只手扣进了怀里。
她听见了一声哽咽。
茉莉又感觉到停留在自己后脑勺的那只手掌,不止用力,还打着颤
严珂只从那三人嘴里得知茉莉做了多少坏事。
“……大老爷,不是小民非得这么做,实在是这丫头坏事做尽啊!大老爷要不信大可以去我们三田村问问,村里没人说她好,她从小偷盗耍赖撒谎,这些不算,她还采毒草想要害死她爹娘兄弟!对了!”
秦贩子浑浊眼珠突出,激动又说:“要不是咱们家供不起这尊大佛,我们也不至于将她卖……许配给二黑,我们好歹把她养大,我们也不舍。”
严珂寒着脸戳穿跪在他面前的秦贩子:“你撒谎,你们若真不舍,又岂会收两家聘金,又岂会让这两人……登堂入室。”
谁都能看出国公爷隐忍的怒火。
秦贩子吓得哆嗦,试图打着磕巴辩解:“大……大老爷可……可不能被那丫头骗了……”
实在编不下去,秦贩子索性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求大老爷饶命!是、是小民这只手贱,去赌博,输了钱,没钱还债,才招惹上两人。但爹娘之命,爹娘让她嫁,她岂敢不从!那丫头也绝对不无辜,她心眼子多着呢。就是故意杀害的二黑!”
秦苦氏连磕了好几个头,紧随其后说:“大老爷啊,她……她不止杀了二黑,她还心狠到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手,我儿一只眼睛被她捅瞎,我们是养了个畜生!”
跛脚也跟着道:“对对,当时她还想杀了小人,还好小人逃得快呀!她都有胆量杀人,还有什么事是她干不出来,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当时,严珂不认为三人说的都是谎话,也许有夸大其词,但大部分肯定是真的。
毕竟姨娘确实心眼子多,装模作样,爱撒谎。这些都作不得假。
这日在牢里,严珂听了许多关于姨娘的新鲜事,还是他主动从牢房出来才摆脱。
他确定了姨娘就是个作恶多端之人。只是他心里竟也不舍放弃。
确定自己的心,严珂有许久的茫然。
他自小生长在严规森律中,从无行差踏错半步,更为大祁为陛下守着公道规矩。
谁知他有一日为了姨娘破了。
他已然不配做大祁的官,不配为人跪拜
茉莉后来还想和她爷多说一些小时候的事,但她爷十分抵触,命她从此以后都不许再提。茉莉也就真的没再提起。
她搞定了段芷,却忽略了段雪。
严珂得知此事后确认段雪是个睚眦必报的,将此事和段尚书说了。段尚书痛定思痛,却也知无法坏了规矩。
严珂离开前一日,得闻老尚书挑了底下好几个年纪不算小的庶孙,还有两个老幺庶子,打算用两年培养他们成才。
他和姨娘说了段家的事,却没提那三人。
三人只是收受好处,并无犯大过,在问出幕后之人,以及在听三人说了姨娘的一些事,严珂在搜走了段雪给他们的那包银子后,又将人放了。
但眼下,他觉得太过便宜三人。他不喜为难人,但眼下他决定为难一二。
他命严浦将一封信送去了京都城给左贺。
还有好多事茉莉也都没问,关于国公府的,关于万娘子的事。她想也知道,老夫人肯定愁死了,而万娘子肯定不好过。
她爷也一定觉愧对她们。
但谁让她犟儿在她爷心里最最重要呢。
经过这一回,茉莉算是彻底相信,她爷是真的心里有她。
自打跟着她爷出京,茉莉尽量扮乖装老实。但久而久之,她仍旧要露出马脚。
那日,她看到她爷为了她哽咽流泪后,她差点直接放飞自己,好在艰难的忍住了。
她不能再让他心寒了。她必须得让他看到她好的一面。
这几日,严珂要和她分房睡。
她爷的理由是好久没在一起,他觉生分,尤其她又有了身孕。
房间都单独开好了,结果半夜姨娘直接钻进了他的被窝。理由也很充分,陌生地,她怕。
他能怎么办,总不好将人撵走。关键也撵不走。叹口气,只好算了。
这之后,他们又似回到了两人在国公府时。姨娘还是当初的姨娘,好似从来没分开过一样。
姨娘的那些事也只是他在做梦。
赶了几天路,茉莉才有空想起来问:“爷,咱们是要去哪?”
严珂望着她道:“去安东绿水。”
茉莉闻所未闻的一个地。“那地方很特别吗?”
严珂点头。
茉莉也就不继续问了。只要她爷在哪,她在哪就够了。至于安东绿水有多特别,那不重要。
但茉莉万万没想到会那样特别!
他们整整在路上走了两个月,安东竟就是隅国守边。
他们要面对隅国不时的骚扰不说,安东绿水还刚发了大洪,人都是往外跑,只有他们的马车一路往守边去。
刚到地方,来不及歇息,严珂带着人先行救被困的灾民去了。
茉莉不得不
怀疑,这爷是故意的。他一定在故意惩罚她。谁让她是个坏胚子呢。
尽管不喜,茉莉也打算忍了。就当是上苍对她的惩罚吧
两年后。
安东绿水某处村镇。
明月高悬,两个一高一矮的人影顺着人高的草地一路狂奔。
“再快点。”
严珂气都不喘,脚步又稳又快,只可怜了茉莉,被跌跌撞撞拽着跑,要不是被她爷拉着,她早摔趴下了。
严珂这时才反应过来,回头问:“可还能跑?”
茉莉早说不出话,狼狈摇头,喘着气,想告诉他,别管她,她会自己找地方躲着:“爷别管……”
话才住口,她人已经被捞起,两只脚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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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的芦苇急速后退。
一直跑了半个多时辰,身后追赶的马蹄才消散。
“今晚上我们怎么办?”
茉莉缩在她爷怀里问。她其实不怕,有她爷在呢,哪怕被刀架脖子上她都不怕。
但她还是喜欢靠在她爷怀里,她爷要误会她害怕,就误会好了。
他一人,严珂觉得怎么着都行,可天亮,没吃的没取暖的地,要半夜再下个雨,姨娘可支撑不住。
“找户人家。”
“会不会太冒险了?”
他们来这地呆了两年,像今日逃难的情况已经发生过四五六回。茉莉经验十足,知道找人帮忙,有可能会被人出卖。
哪怕他们说出自己的身份,百姓哪怕想护他们,但刀架在脖子上时,最后也会乖乖照做。
要不是她爷武艺高强,他们哪还有今天。
“不必担心。”
茉莉还想说过一过二不过三,她爷已经背着她迅速蹿进了一个村子。
当窝进一间农户家的猪圈时,茉莉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他们躲在猪圈,百姓又不知道他们,他们果然没必要担心。
茉莉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胆战心惊张望着。她不敢喊饿,毕竟喊了也没用。
眼角瞥见她爷往嘴里塞了什么,随即她爷往她嘴边也塞了一个。
“张嘴。”
茉莉张嘴。
是一块混着杂碎的菜帮子。
味道苦涩,还磨嗓子,但他们已经饿了一天,逃难到眼下,菜帮子一点不难吃。但这是猪食!
茉莉道他们真是命苦。
又吃了几块菜帮子。茉莉想到猪食,又发现不怎么饿了。但她爷又往她嘴里塞了好几块。
“睡吧。”
严珂躺在猪屁/股下,将里边的位置空出来一片给茉莉。
也许是这几年的日子太好过。是的,不说在国公府那两年的锦衣玉食,哪怕是这两年来了绿水,除了偶尔像眼下时候,她在家里也是吃得好睡得好。
她爷宁是苦了自己,也绝不会让她们母女挨饿受冻。
看着眼前的满堆猪粪,茉莉一时没动。小声说:“我不困,爷睡吧,我盯着。”
下一瞬,茉莉被按倒了。不过她没躺地上。
他爷的两条手臂如铁箍着她,她则躺在他身上。不是很软,但很温暖。
“睡吧。过俩时辰,我叫你。”
“好。”
茉莉昂头和她爷对视片刻,又将脸埋进他怀里,安心闭上眼。
等回到在小镇的家时,已经是大早上了。
山茶正守在家门前团团转,严浦则带着人在外寻了半夜。
严珂前脚回,严浦后脚也赶了回来,看到他爷,当时跪倒在严珂脚下,凄厉一声大喊:“爷!”
“我没事,大家都还好吧?”
严浦的脸色依旧难看。
严珂肃然问:“怎么了?”
严浦:“姚娘子昨晚去了绿水畔找爷。”
严珂表情更凝重。
这两年,隅国虽和大祁签订了盟约,但隅国骚操作不断,就说派奸细混大祁境内都已经不知道多少回了。
照理严珂如今只是平头百姓,抓隅国贼这种事轮不到他们操心。奈何她爷得知隅国奸细突破边防要上京,竟连夜带着严浦杀去。
这之后,隅国贼是被拦下了,他们的日子也彻底没法过了。隅国将领得知严珂在此,还带了家眷,又岂能放过。
严珂没法,只能买了一批会身手的家丁看家护院。
总之,这两年,茉莉时刻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这一回,茉莉之所以和她爷在外遇险,也是拜隅国奸细所赐。
严珂帮着受难百姓重造家园,茉莉怕他吃不好,这段时日,雷打不动去送饭。不巧的是,这一日刚好被她碰到隅国贼。
隅国贼认出她身份,当即要绑她,好在她爷及时出现。奈何她爷再厉害也寡不敌众,再要护着她就更难了。他们一路被追着跑,从晌午一直逃到第二日。
好在逃出来了。
得知他们出事,不止严浦带着家丁连夜找他们,姚娘更是带着自己人将整个绿水捞了遍,甚至人眼下都没回来。
屋内响起满喜的洪亮哭声。
茉莉不再听他们说话,忙不迭跑进屋。
就见腰门处一个矮敦子倚着门框赤脚站着,正张着大嘴哇哇大哭。
“满儿!”
茉莉扑过去将矮敦子抱起,摸她冰凉的小脚丫。“你自己下床的?可有摔着?”
满喜被娘抱在怀里,这会儿也不怕了,不怕自然也不想哭了。
抹抹眼泪,满喜可怜巴巴摇头。
茉莉揉着她的小脑袋,将女儿按进自己怀里,心疼得不行。“不怕不怕,娘在呢。”
“夫人对不住,是奴婢没看好娘子。”奶娘这时也从内室跑来,满脸歉疚和茉莉解释。
茉莉亲着满喜,回奶娘:“不怪你。”
茉莉是真的觉得不怪奶娘,这小家伙的德行,她当娘的最了解不过。
满喜歪在娘怀里正美滋滋嘬手指,看到她伟岸的爹,用湿漉漉的手指指着门口,眼睛晶亮喊:“爹!”
茉莉转头瞧去,犹挂在脸上的笑容在看到一身娇艳娇笑凑在她爷身旁的姚娘时一滞。
但她也没上前,还安抚满喜:“爹爹要忙,我们晚些找他吧。”
茉莉知道她爷肯定要和姚娘他们商议解决发现隅国细作的事。作为一个体贴入微的好夫人,哪怕再想上去撕破姚娘的脸皮子,她这会儿也得忍着。
尤其姚娘是为了找他们。她总不好恩将仇报。
又一会儿,茉莉还是抱着满喜出去了。
边走,边嘟囔:“哎呀,你这小家伙,娘都说了不能打扰爹爹的。你乖了好不好?”
满喜恨不得从她娘怀里跳出来。扯着嗓子,小脸都皱一块去了:“爹爹!”
严珂这时才听到闺女的叫唤,转头时,刚好瞧见小家伙往他这边歪倒的小身子,他眼疾手快接过。
又和姚娘道:“今日多谢你,等有空请你喝酒。”
姚娘嫣然一笑:“将军莫非今日没空?”
严珂肃然道:“严某早非官身,姚娘子不必再称呼我将军。”
姚娘继续掩唇笑,眼波流转问:“不叫将军,那姚娘要叫什么,不如叫严郎吧?”
茉莉难以置信。这人脸皮竟然比她还厚!
大庭广众,还当着她们母女的面,公然勾引她的男人。
茉莉装了两年的老实,早装够了。尤其面对讨厌的姚娘,她又怎能忍。
茉莉轻巧一转身,状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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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挡在了两人之间。
茉莉福身道:“此次我和我家爷让姚娘子受累了,姚娘子不介意,就让我们夫妇今日好好款待娘子。只不过昨日奔波一日,娘子请容我们夫妇失陪片刻。”
“夫妇?你们不是还未成亲?”
姚娘出生在守边,性子直率。要在京都城,茉莉一定觉得这个女娘要找自己麻烦。但茉莉心知姚娘还真不是。
她不动声色答:“是还未成亲,但快了。”
姚娘震惊瞧严珂。
茉莉也忐忑看她爷。
他们来守边两年。心知是自己做错事在先,茉莉心里自卑,从来不敢提。
她爷也始终不提。本来茉莉只急在心里,但一年前,她发现她爷有个年少相识的小伙伴。
就是姚娘。
姚娘明里暗里勾搭她爷,茉莉又怎能忍。她
去送饭也是有这个缘由。
最重要的,满喜都快两岁了,小家伙十分聪明,出去玩听到别人说她是私生女,就回来问她。茉莉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她不想闺女伤心。
今日,茉莉决定豁出去了。
她知道她爷喜欢她善解人意,懂事听话的一面。她发誓,只这一次,等他们成了亲,她会更好的。
她相信,她爷不想她伤心,不想她难堪,或许会认下此事。
那他们顺其自然就好成亲了!一举多得!
茉莉算盘子打得啪啪响。
严珂蹙眉看着她。茉莉生怕他不愿意,忙说:“满喜大了,外面传的那些话被她听了不好。”
姚娘见严珂迟迟不开口,又笑了,转头似笑非笑看茉莉:“原来姨娘在胡说八道呀。姨娘是不是过分了点,满喜又不是将……严郎的骨肉,你凭何非逼着严郎娶你?”
茉莉气极:“你才胡说八道!满喜和她爹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不是亲生骨肉?”
说着,茉莉撸了把满喜额头的杂毛,掰过满喜小脸,让姚娘看个仔细。
自打他们住在这里,满喜不是严珂骨血的事外头总有人说,茉莉都不知道解释了多少回。每一次她都气得很。
姚娘听到这话,看着眼前的父女俩。别说,还真是很像,但她仍旧不信:“这话是严郎亲口说的,难道还有假?”
茉莉不敢置信转头幽怨看她爷。
严珂还的确说过这话,外头传,姚娘问,对着朋友,严珂没道理说假话。
眼下,严珂也没想骗姨娘,只是瞧着姨娘伤心的小眼神,他有些无奈。
“没错。”
“没错”两字才出口,耳畔响起一阵尖锐的哭嚎。
满喜挺着小胸脯嗷嗷大哭,边嚎嘴里还含糊说着:“没爹,没爹了……啊呜……”
矮敦子虽小,但咱们精明着呢!这点随娘!
茉莉心疼的将满喜接过哄着。母女俩一道哭成泪人。
严珂不知所措。“满儿……,犟儿……”
随即严珂沉了沉气,和她母女又说:“你放心,就算不是,我亦会视如己出。”
母女俩一起幽怨瞪他。
茉莉抱着女儿转身就走。
姚娘得意,拦在严珂面前说:“你养个别人的孩子算怎么回事,她还妄想做你妻子,这种女人留着做什么?”
京都城发生的事,姚娘早在两年前就打探清楚了。
她早年和一伙强盗干架,被严将军所救。本来想抢他当压寨夫郎,谁曾想他竟然是严珂。
姚娘顿觉自惭形秽,她是个寡妇,人家黄花大闺男,又是祁国大将,是祁国最好的男儿,她心知配不上,也就没再勉强。
但姚娘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找了个还不如自己的女人!
姚娘呕血!她这回下定决心必须要将人抢回来!
姚娘忍不住认真问:“她都可以,为何我不可以?”
第84章
不等他想到拒绝的话,姚娘又说:“你放心,我不会欺负她,她永远是你的宝贝妾室。你总要娶妻,我相信没有人比我姚娘更了解你,更适合你。我们在一起能做的事肯定比以前更多。你说呢?”
严珂无奈得很,姚娘不是旁人,是他的战友兄弟。他能拒绝京都城的女娘,却不好伤姚娘的心。
更何况,姚娘提的意见确实中肯。老夫人这两年没少往他这里写信,信里念叨的最多一件事就是感叹没给他娶上妻子。
倘若回京,势必要再相看,那与其找个陌生女娘,姚娘的确来得更适合。
姚娘见他面有犹豫,当即亮了眼,虎视眈眈瞅着他。
只严珂还未及说话,茉莉又去而复返。
姚娘满目厌烦,狠狠转头瞪视那对母女。
“我与严郎有要事要谈,还请姨娘晚片刻再来。”
茉莉不搭理她,她左手抱着满喜,右手拿着一面菱花镜。她将孩子塞在她爷怀里,拿着镜子给父女俩瞧。
茉莉哄满喜:“满儿不伤心了。瞧瞧,咱们满儿和爹爹长多像,满儿当然是爹爹的亲女儿。”
满喜破涕为笑,鼻孔里还吹出一个鼻涕泡。茉莉没空给她擦,又和严珂说:“爷怎好怀疑满儿不是你的亲骨肉?爷的怀疑从何而来,爷倒是说说?”
姨娘满面羞恼愤懑,一副要和他据理力争样。
姨娘的眼神叫人不敢直视,严珂转开眼,看向满喜手里的镜子。镜子里的一大一小两张脸还真挺像。
但……
严珂不打算当着外人面说这事,和姨娘道:“你抱着满儿进屋,有话晚些再说。”
岂料姨娘拒绝:“不行!爷有话直说便可,藏着掖着,传出去才更糟心。”
“别闹,门外大家都看着呢。”
茉莉又岂能注意不到大门外探头探脑的人,都是附近的邻里。要不是有护院看着门,这些人怕是得闯进来,边嗑瓜子边瞧他们的热闹。
但茉莉毫不在意,更大声嚷:“我不怕,爷怕什么?”
严珂别提多无奈了。他又岂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不堪入耳之言。严珂试图绕过姨娘进屋。
茉莉追上去,伸手拦住人。“有话就在这里说。”
严珂眸光沉沉审视她,点头,沉声道:“那日,南福街后巷,我亲眼所见何从德进了小院。可有假?”
说这话时,他自己也没料到竟带了三分埋怨。严珂当即怔愣。
“不假。”茉莉道。
清晰可闻的两个字。
严珂不再看她,狼狈撇开眸子。
茉莉又大声道:“可那又怎样。小院是他花钱买的,总不能不让人进来。总之,我和他清清白白!”
“哼。你说清白就清白了?”姚娘一旁讽笑道。
茉莉瞪她一眼,只看着严珂道:“大夫都说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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