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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埃利奥惊疑不定地松开手看了看, 发现他的手套上竟然沾满了杠杆上掉下来的锈屑。糟了。
刺客立刻意识到,这个通道恐怕已经很久没有被打开过了。
这下,埃利奥真的有点慌了, 又是狠狠地拉了一下杠杆;它似乎不情不愿地动弹了一下, 但很快就迫不及待地落了回去, 几乎和纹丝不动没什么区别。只有墙里传来了干涩的, 让人毛骨悚然的刮擦声。
这时候, 牢房里的温度还在不断攀升。大约是因为太热了, 埃利奥额头上的黑发湿成一缕一缕的,滴下了汗水。他擦了擦汗,努力把那些不好的念头按了下去,像是“我们要被蒸熟了”“我们要被呛死了”或者“也不知道我们是会先被蒸熟还是先被呛死”之类的。
其他人大概没有注意到他在这儿和这个该死的锈掉了的杠杆较劲。埃利奥悄悄瞟了一眼, 他们还在捣鼓最后一间的锁。趁着他们没发现,埃利奥连忙蹲下来,检查了一下杠杆的情况。
那似乎比“不可救药”好上那么一点。
教徒闭着眼睛念, “耶和华啊,求你听我的祷告……”
埃利奥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深吸了一口气。他跪倒在地, 用上自己全部的力量,要把杠杆扛起来。那刚刚磨破了他的手心的玩意现在又狠狠地压在他的肩膀上了, 只是埃利奥抽不出注意力分给自己身体上的疼痛。
“求你听我的恳求……”
埃利奥勉强呜咽了一声。但杠杆动了。他喜悦地听到墙里有齿轮咯噔咯噔地运转了起来。
“凭你的信实和公义应允我!”
忽然,墙里传来了更结实的、隆隆的声响。一扇石门被升了起来,所有人立刻喜出望外地看了过去, 也看到了跪倒在地的埃利奥。他正从地上爬起来,喘着气,但眼睛发亮。
“两个两个排好队,”埃利奥对他们说, “挨个进入通道。不许推搡,不许下蹲!”
他们赶紧排好了队伍,互相搀扶着,像一群听话的羊羔。埃利奥走在最前面。通道里没有一点光亮,全凭刺客不停打开的鹰眼探索着前进的方向。时不时地,他得停下来揉一下眼睛,然后才能继续摸索前进。
幸好,跟在他身后的队伍还算安静。只有教徒还在低低地絮语,“我将我的灵魂交在你手里…耶和华,诚实的神啊……”
走出一段距离后,埃利奥终于听到了隐约的水声。出口也许就近在眼前了。他精神一振,恨不得立刻能冲出去;但一想到后面跟着的人们,埃利奥不得不压制住了自己的这种冲动。他能看得见路,他们未必看得见。
于是,他仍然一步一步地慢慢往前走。
但身后的人都听到了水声。那充满希望的水声越来越响,光亮也逐渐照亮了他们的前路。埃利奥终于克制不住地往前走了几步,伸出手去:他摸到了那层挂在洞口的瀑布。
就是这儿了!
埃利奥连忙向前迈出。那阵冰凉的小型瀑布立刻浇透了他的全身上下,但埃利奥只是往前走了几步,就脱离了它。他抹了把脸,然后发现他站在山崖下的海滩上。海风抚过他的脸,像是在亲吻他的新生。
“…活下来了。”埃利奥喃喃。
一个,两个,三个,更多的人从他身后走了出来。起初是寂静,随后是爆发的喜悦。他们哭泣,他们嚎叫,他们跪倒在海滩上,感谢上帝和埃利奥。埃利奥仓促之间被他们抓住了手,疯狂地亲吻着,差点被这西西里人的表达方式吓了一大跳。过了好一阵,他们才终于平静下来。
“我们这是在哪?”
“管他的呢!我们自由了!”
“有一匹马!”有人惊讶地叫道。
埃利奥循声望去。竟然是他的那匹马沙沙地奔了过来。要是埃利奥之前还不相信奇迹的话,这下他也不得不信了。他不由得笑了起来,迎了过去。马在他身前停下了脚步,低下了它大大的脑袋,柔软潮湿的鼻子摩挲着埃利奥对它展开的怀抱。
“好孩子,”埃利奥温柔地说,“带我们回家吧。”
那火烧了整整一夜。直到晨曦微露,天光乍破,加特林满是怒火和担忧地带着人从彭格列庄园赶过来的时候,他还能远远地望见堡垒上方源源不断地冒出来的滚滚浓烟。
他几乎要绝望了。
来之前,他还和斯佩多大吵了一架,指责他竟然就这么把同伴抛弃在火场里。但来到了这里,加特林绝望地意识到,没人能从这样的火灾里生还。更别提他们还被困在地下,早在火能烧到那儿之前,他们就被活生生地蒸熟了!
他身后的队伍也沉默着。火仍然在劈里啪啦地响着,他们望着堡垒的方向,只是沉默。有人抽噎了起来。
加特林放任他们在这悲伤的情绪里沉浸了一会儿。然后,他才开口,声音还有点哑,“好了。我们得开展工作了。”
他们是以救火的名义赶过来的。从彭格列庄园都能看到这儿冲天的火光。当时乔托就觉得不对劲了,等到斯佩多回来向他述说经过的时候,乔托的脸色在火光下更是苍白。他不肯相信埃利奥就这么没了,就像加特林,还有其他所有人一样。
而现在……
加特林闭了闭眼睛。
但就在这时候,他听到队伍里有人一声惊呼,嗓音里还有没褪去的哭腔,“看那儿!”
加特林随之望去。在晨光中,一支衣衫褴褛的队伍从海滩上出现了。他们看起来实在是太狼狈了,灰不溜秋的,在碧蓝的海面和那上面升起的橙色朝霞的映衬下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就算是加特林那双神射手的眼睛,也差点错过了。
但为首的那个,正牵着马的,显然一眼就认出了他们。他衣衫褴褛,风尘仆仆,但高高地举起了那只没牵着马的左手,朝他们快活地挥动了起来。
加特林背后的人低声惊呼,“那是……”
没等他把话说完,加特林立刻就朝那儿跑了过去。他身后的队伍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什么,一边欢呼一边冲了过去。这支被埃利奥和加特林训练有素的队伍此时看起来倒像是一群活泼的牛犊,深一脚浅一脚地砸进海滩里。
这一举动吓到了埃利奥身后那支狼狈的队伍。他们立刻停了下来,甚至像是想要往后跑。但埃利奥只是抬起了他的手臂,回头对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们就那么被安抚了下来,静静地望着对面跑了过来,那个为首的,红头发的一把抱住了他们的救命恩人埃利奥。
“你这个混蛋!”加特林把埃利奥抱了个满怀,“我还以为你——”
埃利奥被他挤到了伤口,不由得嘶了一声。加特林连忙松开了他,上下打量一番。昨天埃利奥出门的时候还打扮得很精神,加特林知道这一点,但此时他那件长长的骑装外套已经裹给了队伍里的一名光脚女性,马甲背心也穿在了马背上的孩子身上,领巾更是绑在了别人的腿伤上,此时身上只剩下光秃秃的,脏兮兮的衬衫马裤。
“你受伤了。”加特林皱眉。
但埃利奥只是笑了笑,避重就轻地回答,“我回来了。”
加特林看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又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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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利奥,这次放轻了力道,“欢迎回来。”
他没跟埃利奥一块回去,说是他最好留在这儿救火,顺便清理一下堡垒里的东西。但加特林从队伍里分出了一些人,让他们护送埃利奥和他救出来的那些人一路回到彭格列庄园。
蓝宝第一个望见他们回来的队伍。第二个是从庄园里赶出来的乔托。他们几乎是喜极而泣了,结果埃利奥趁机把乔托的脸抹花了,把雨月搞得哭笑不得。在重逢过后,洗过脸的乔托连忙打起精神,安排把埃利奥救出来的这些人送到纳克尔的修道院里,然后才找到时间好好问问埃利奥发生了什么。
刚收拾完自己的埃利奥也赶紧找上乔托,“斯佩多去哪了?”
“呃,”乔托愣了一下,“我想他应该是在为你报仇?”
埃利奥闻言色变,立刻弹了起来。乔托一把按住了他,很不赞同地扫视了一圈埃利奥身上刚包扎完的伤口。
“你刚死里逃生,埃利奥!”乔托劝他,“你忘了吗?最开始我只是请求你们打击斯卡莱拉家族,现在你们不仅把他们消灭了,还找到了一个藏在他们背后的幕后黑手!”
“那不正是我应该继续追踪下去的原因吗?”埃利奥纳闷地反问,“你不知道,乔托,关于那个幕后黑手…”
他越说声音越小。虽然乔托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但埃利奥吃惊地发现他那双情感丰富的金眼睛里忽然聚起了水雾。他为什么忽然显得那么感伤?埃利奥不明白。
“我明白,埃利奥,”乔托握住他的手,“如果你想去,我不会真的阻止你。但再仔细考虑一下你的身体情况吧,埃利奥,就当作这是一个朋友的请求!”
埃利奥嘀咕,“这只是轻伤……”
“这也是我一直让你留在庄园里的原因。”乔托忧伤地说,“你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明明我们有那么多种解决问题的方式,可你看起来像是总想独自解决,甩开我们不干。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急迫,埃利奥?是我们无法让你信任吗?”
仿佛被当头棒喝,埃利奥愣在原地——
作者有话说:死里逃生无数次的奥利奥:轻伤,洒洒水啦
乔托:(眼泪)
奥利奥:
奥利奥:不对。
第112章
乔托的语气一点儿也不生硬, 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柔和。但那个本可以成为诘问的问题仍然像是一把迎面捶下来的锤子,捶得埃利奥眼冒金星,茫然失措。他不信任他们吗?那怎么可能!如果不信任他们, 埃利奥为什么要留下来呢?但如果他信任他们——是的, 假如他信任他们, 他其实应该更多地依靠他们——正是这一点, 埃利奥一直没有想到。
“…那就是为什么你一直闲置我吗?”埃利奥喃喃, “因为你觉得——因为你发现我不擅长合作?”
“你似乎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刺客, 埃利奥,”乔托柔和地说,回避了埃利奥的问题,“我想, 正是因为这一点,你始终把自己放在了‘尖刀’的定位上;一把锐利到足够撕破所有防守的尖刀,一把凶猛到足够突破一切障碍的尖刀, 让挡在你面前的所有人胆寒,让站在你身后的所有人心安……这很好,埃利奥, 这很强大,但你知道我从书上读到的‘刺客’的定义是什么吗?”
埃利奥看着他。
“豁出性命去杀人, 一命换一命,”乔托说着,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 “然后用自己的悲壮牺牲把局势搅得天翻地覆,换得所有人一星半点的喘息——这就是我对刺客的理解。如果我有什么误会的地方,尽管告诉我好了!但我要告诉你,埃利奥, 只要你在我这儿一天,我就不会允许你像使用一个工具一样使用你自己。”
乔托从来没这么严厉地对埃利奥说过话,就连对总是偷懒卖乖的蓝宝也只会一笑置之。埃利奥看着他,像是惊呆了。有那么一会儿,房间里是一阵寂静。但很快,那阵严厉的气势就从乔托身上褪去了,剩下的是忧愁。
“我希望你能更在乎自己一点,埃利奥,”乔托对他说,“更依靠我们一点。我们都不是那种能心安理得地让你冲在最前面的人,你明白吗?”
埃利奥看了他一会儿,笑了起来。乔托皱着眉毛,显然很不赞同他这么做;这和平时的相处完全反了过来,总是乔托在笑,其他人不赞同。但埃利奥没有这么做太久,很快收住了笑容。
“我明白,乔托,”埃利奥说,“抱歉让你担心了。”
乔托仔细地观察了他的表情,得出了一个让自己宽心的结论。尽管他仍然皱着眉毛,但嘴唇还是放松地展开了,那里浮现出了一个柔和的微笑。
“不过……”
埃利奥刚刚开口,就发现乔托的一边眉毛又扬了起来。那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面部表情变化,但埃利奥不知怎么的立即住嘴了,甚至差点就把自己的话吞了回去。
“嗯?”乔托示意。
“…还是关于斯佩多正在追查的那个秘密教团。”
“嗯。”
埃利奥硬着头皮解释了他知道的内容。他把圣殿骑士的大部分事情和盘托出(反正卖的又不是他自己的组织!),乔托听着听着,很快意识到埃利奥不是无的放矢。这还真是很重要的信息,他们确实不应该让斯佩多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深入追查,尽管他们都知道斯佩多有多擅长隐匿。
于是,乔托在深思熟虑过后,很快决定动身去找斯佩多。这家伙行动的时候从来不留痕迹,更别提收信地址了,而他们又很难保证这些秘密不被其他人看去。大概只有乔托和他那百发百中的“直觉”能找得到永远藏身在雾气中的幻术师。
“庄园就交给你和蓝宝了。”乔托说,“记着,万一有什么事,我们还有一堆精力旺盛的自卫团小伙子呢。”
“雨月呢?”埃利奥抱着胳膊问,“乔托,倒不是我说你,你也有点不太爱把事情交给朋友去做的倾向。”
彼时乔托已经骑到了马上,闻言拎着缰绳笑了起来。
“这不一样,埃利奥!”他说,“我相信只要我开口,雨月一定会一口应下。但这也正是我担心的。比起打架,他更醉心于音乐,而我作为他的朋友,当然是更希望他能自由地徜徉于艺术之中。为什么非得把朋友拖进我们现在处于的这团混乱之中呢,既然他本可以抽身离开?”
埃利奥很难反驳乔托这句话。所以他只是用不那么赞同的眼神望着乔托,而后者也只是冲他眨了眨眼,俏皮一笑,“走咯!”
说完之后,乔托就出发了。他特地让马往前走了几步再跑出去,以免让扬起的灰尘溅到埃利奥身上。埃利奥当然注意到了这一点,笑着摇了摇头。他站在那儿,目送着乔托远去。
“他一直都这样吗?”雨月问。
“一直。”埃利奥说。等到乔托的背影渐渐缩成一个小点,埃利奥才转过头去,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的雨月。后者仍然在望着天边,若有所思。
“你应该知道他在做什么。”埃利奥说。
他没有把话说全,但雨月当然知道。他只是语言不通,又不是笨蛋,更何况在埃利奥和其他人的帮助下,他如今已经很会说这一门外语了。再说,要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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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乔托在做什么,甚至不需要语言都能明白。
就只是看看这个庄园,还有乔托出行时总会受到的夹道欢迎吧!他是当之无愧的西西里人的英雄。
“我知道,”雨月于是叹息,“我只是始终不能明白,他为什么不开口要求我帮忙。‘武士道者,死之谓也’,要是受了他的恩义,却对他没有任何回报,恐怕我都要羞耻地剖腹自尽了!”
“因为他把你当朋友,雨月,”埃利奥笑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看重生命胜过一切其他的回报。然后你就会发现,你不知怎么的就为他留下了。”
“你也是这样吗?”雨月问。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埃利奥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但他拍了拍雨月的肩膀,然后用默认的语气回答,“‘每一个认识他的人,都会以自己的方式来爱他。’”
几天后,斯佩多独自归来。
在看到埃利奥的时候,他没有露出哪怕一点意外的神色,就好像从乔托那得知埃利奥死而复生这件事时大为震动的那个人不是他似的。幻术师只是像几天没见面那样(虽然这也是事实),冷酷地对埃利奥点了点头权当是打招呼,然后直奔主题,“关于圣殿骑士。你还知道多少?”
“我已经把我能想到的大部分内容都告诉了乔托,”埃利奥替他倒茶,“想必乔托也已经告诉了你。有什么新发现?”
“是啊,‘新发现’,”斯佩多一饮而尽,坐下来开始抱怨,“我才发现压在我们头顶的那些蠢货竟然不是那么的蠢!你敢想象这有多令人惊奇吗?”
“那确实很令人惊奇。”埃利奥配合地说。
“我还以为那些根深蒂固的腐败是没有原因的呢,”斯佩多一口气说了下去,“除了作乱的黑手党,在军队里混功绩的白痴贵族——埃利奥,别以为我看不见你在挑眉——得到点权威就迫不及待卖弄起来的下等人,在教堂里出卖信仰做生意的神父,法庭上把法律称量出售的法官,为了几枚钱币就能‘随机应变’改变主意的政客,还有那些为了点鸡毛蒜皮就能搞出家族世仇的‘荣耀’乡绅,到处钻营追求‘未来’的投机者;直到我今天发现藏在王朝和宗教里的居然还有一个自诩在维持秩序的秘密教团!多么惊人的成果啊!”
“但凡是个脸皮薄一点的圣殿骑士,听了你这么一番话大概都要羞愤欲死了。”埃利奥笑了,“只可惜‘厚颜无耻’这个词几乎就是为了他们量身打造的。”
“我也没指望靠说话把他们说死。”斯佩多阴郁地说。埃利奥又替他倒了杯茶,这次斯佩多往里放了两颗糖,显然不准备当水灌了。
“不仅是黑手党,我发现圣殿骑士的人还遍布军政商三界的高层,”斯佩多喝了口茶,“我甚至怀疑斐迪南二世身边也有他们的人。真是重重阻碍。”
“不如说这位斐迪南二世也有可能是他们的人。”埃利奥说,“干嘛?我只是大胆假设。圣殿骑士的精髓理念就是秩序,没有一个‘国王’头衔更能居于这种秩序的顶端了。”
斯佩多差点呛到了。他对埃利奥这种毫不避讳地谈到权贵顶端的态度很诧异,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确实有那么点特权阶级的思维定势。于是他缓了口气,决定从埃利奥的视角出发,更深入地思考此事。但国王确实有点超出了斯佩多此时的想象,他很快想起了埃利奥当时是怎么认出圣殿骑士的影子的。
“你显然对这个秘密教团很了解,”斯佩多问,“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
埃利奥愣了一下。
“怎么,”斯佩多就说,“你觉得我会像乔托那个笨蛋一样对你身上的诸多疑点视而不见?”
埃利奥“呃”了一声,尴尬地给自己添了点茶。如果他知道加拉哈德早些年也这么说话的话,他大概就会意识到,这种直白的问题已经是斯佩多这种人能表达出的信任极限了。但埃利奥不知道。他低着头,假装研究了一会儿手里茶杯瓷器的美妙图案,然后才说,“我受到某种誓言的绑缚,不能告诉你全部的实情。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曾经是他们的受害者。”
斯佩多的表情凝固了——
作者有话说:斯佩多半夜想到这事都会从床上坐起来:。
以及本章注释:
*武士道者,死之谓也。出自《叶隐闻书》,赴死、忠义两全,是武士道的终极追求。
**每一个认识他的人,都会以自己的方式来爱他。出自《指环王》x,是莱格拉斯形容阿拉贡的。也确实所有人都爱他…包括我……(?)
第113章
“我原本生活在一个有严明法律的地方, 嗯,至少比这儿严明很多。”埃利奥没注意到他的表情,“所以你可以想象到我当时发现‘圣殿骑士’的心情了。不过, 事实是, 不仅圣殿骑士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藏在权威的阴影里。”
他一抬头, 斯佩多立刻把表情切换到难以置信, “还有?”
“还有一个一直在对抗他们的秘密组织。”埃利奥说, “我就是被他们救下来的。正是关于这个秘密组织的事情, 我不能详细地告诉你,也不能告诉乔托,但我想……”他思索了一会儿,露出微笑, “我们有一天会合作也说不定。”
斯佩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后高深莫测地“哦”了一声,端着他的茶杯飘走了。他没再问更多关于那个秘密组织的问题, 这一点让埃利奥有点意外,但也有点庆幸:暴露兄弟会的惩罚可是很严格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 这个时代的兄弟会到底在哪呢?
埃利奥不是没有尝试过寻找他们。但他确实对兄弟会的这段历史一无所知,确切地来说, 他的先祖亚诺多里安所处的法国大革命时代早就在上个世纪末就结束了;哪怕是按照拿破仑第二次战败的那个时间点来算(假设亚诺仍和他有联系),那也是几十年前的1815年了。
而埃利奥眼下所处的年份,是1845年。
按照正常寿命推算…(埃利奥其实也不清楚亚诺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但不管怎么说, 埃利奥也不可能为了去见亚诺一面特地跑到法国去——他刚刚会讲意大利语,但对法语还一无所知呢!
至于弗莱双子所处的工业革命时代,大约似乎也许正在开始。但那也是1868年开始的故事了。所以埃利奥只能遗憾地认识到自己处于一个尴尬的夹缝年代,没有确切的兄弟会记载。就算有的话, 也一定没收录在现代刺客根据基因记忆做出来的那些游戏里。
但就在埃利奥独自沉思的时候,窗户被轻轻地敲响了。埃利奥从沉思的状态里清醒了过来,绕到办公桌后打开了窗户——他此时正待在乔托的办公室里,替他处理一些本地的事情。还有些标着红色的信件他没动,乔托说会有其他人处理——
“哇哦。”埃利奥说。
但他没想到会是阿诺德。这位奥地利秘密情报机构的首席从窗户里灵巧地翻了进来,看起来对埃利奥的在场也有点意外。但那点意外很快一闪而过,他对埃利奥客气地点了点头,就直接拿起了桌上标红的信件。
“乔托拜托我在他远离彭格列期间帮他处理这个。”阿诺德说。
埃利奥也对他点了点头,心里其实对阿诺德会对他解释这一点也有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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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托跟我打过招呼了。”
尽管对乔托这么做很是纳闷(不仅是他到底去做什么了,还有他是怎么想的,居然把这些事情交给一个奥地利秘密情报局首席来处理),埃利奥还是什么也没说。也不知道乔托是怎么和阿诺德提起他的,显然阿诺德也怀有某种疑惑,但大约是出于和埃利奥一样的心理活动,他也什么都没说。
于是,他和阿诺德就这么很是和平地共处一室了。除了偶尔翻动纸页和钢笔簌簌书写的声响,房间里一片宁和的安静。但尽管时常有书写的需求,他们谁都没坐到办公桌后边乔托常坐的那把椅子上,虽然那儿很显然更方便书写;所以,事实上,他们正面对面地坐在两张沙发上,处理着临时堆在他们的膝盖上的那些纸张。
“部里解禁了一些文件,”阿诺德忽然说,“三十年期满。我在研究它们。”
他一边说,一边匆匆在信件上备注了什么。埃利奥一开始还津津有味地沉浸在爬墙悔婚、争水夺地等八卦琐事中,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才意识什么。
“你在对我说话吗?”埃利奥有点儿莫名其妙地问。
阿诺德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看起来像是“那不然呢”。埃利奥同样回以“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个”的眼神,但阿诺德随手又抽出一封信,继续低下头替乔托工作,就好像他只是在闲谈一样。
“阿诺德”和“闲谈”。想想吧。那就像是在海里看到一匹马一样莫名其妙。
“关于波拿巴。”但阿诺德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哦,拿破仑波拿巴。”埃利奥纳闷,“但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提这件事。”
“他在位时,”阿诺德说,“情报显示他身边有个 ‘守护天使’。我的前任没能证实,但记录了下来。”
这一次,他在抬头的时候瞥了一眼埃利奥。埃利奥也正挑眉看着他,但不再问为什么了。他只是放下了手里的八卦,抱着手臂往后一靠,摆出“请继续,我听着”的架势。
“和其他佩剑的‘守护天使’一样,波拿巴的这位守护天使战斗起来犹如恶魔。”阿诺德说,“兜帽遮脸,隐于烟雾人群——所以身份成谜。但我们还是抓到了一点特征:他手腕上绑着一把小剑,脸上有一道疤。”
他没再低下头,假装他们有在专注工作了。阿诺德抬起头的时候,目光在埃利奥手臂上特别加厚的护腕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意味明确地落在了埃利奥脸上那道横过鼻梁,一直划过左脸的疤痕上。
埃利奥耸肩,“所以?”
刺客都做好阿诺德会为了这件事向他开炮的准备了,毕竟,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为什么要费劲绕那么大一圈从秘密文件开始呢。阿诺德大约也从埃利奥那副死不承认、但又紧盯着他的神态里猜出了点什么。至少,埃利奥认为他应该猜到了点什么秘密。
在这份“我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假装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假装不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在说什么”的默契氛围中,他们互相凝视了一会儿。寂静可闻。
“那已经是距今三十年的事情了。”但阿诺德随即垂下了目光,像是交战中优雅地退让,“正常人都不会把你和他联想到一起。但仍然存在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想象力太过丰富的人会怎么看待你,甚至是‘好奇’…你那标志性的法国剑术究竟从何传承。再加上,随着文件的解封,我不会是唯一一个注意到此事的人。你应该更小心点。”
如果说埃利奥刚才的表情还相当“端着”的话,那么在阿诺德开口之后,埃利奥的表情就变得有点疑惑了。而在听到阿诺德堪称温柔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埃利奥的表情甚至称得上是愕然。
他就这么愕然地沉默了一会儿,很是费解地盯着阿诺德。后者神色如常地翻过几页文件,给今天的工作收了个尾,然后严谨地把它们堆叠整齐,严丝合缝地摆到了乔托的桌角上。
“你不会还想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件事吧。”阿诺德说。
埃利奥含糊地承认了此事。出于尴尬。但阿诺德看了他一会儿,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细微的笑意。他没有直言,而是转而称赞,“你那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非常高尚。”
埃利奥很快明白了他指的是自己返回火中救人的事情,“任何人都会那么做的。”
“那可不一定。”阿诺德说。奥地利人站了起来,低头理了理袖口。那看起来像是个离开的征兆。出于对他的尊敬,埃利奥也站了起来(反正他也没在工作有一会儿了)。这让他们之间的物理距离拉近了许多,而阿诺德转头看了他一眼,眉毛忽然生动地一挑。
“至少斯佩多就不会那么做。”他狡黠地说。
埃利奥差点没忍住笑起来,然后连忙欲盖弥彰地捂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假装那是一个深思的表情。这等拙劣的掩饰对情报部门首席来说当然是白费功夫,但他没有指出这一点,只是允许自己常年冷峻的神情里再次闪过一丝笑意。然后,他就对埃利奥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下次见。”埃利奥对他的背影说。
阿诺德没有回头。这就是他一贯的做派,埃利奥对此一点儿也不惊讶。真正让埃利奥感到惊讶和慰贴的,是阿诺德居然会特意提醒他要小心。重新坐下来的埃利奥不由得开始思考他这一提醒的深意,毕竟,从来没有人会为没有一点儿发生预兆的事情提醒另一个人。
思考着,埃利奥从马甲口袋里掏出了那本实验记录。不知为什么,斯佩多似乎忘了从他这里要走它,哪怕只是借阅。但不管怎么说,这确实让埃利奥更便宜行事了。
“蓝宝,”埃利奥找到了他,迫不及待地把文件往他怀里一堆,“这些就拜托你了!”
“认真的?我吗?”正在听雨月吹奏的蓝宝措手不及地把它们抱了个满怀,“你想要我拿它们怎么办?”
“用你的常识来处理就行,”埃利奥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哪里不懂就问雨月。反正这些处理方案最后也要传递给纳克尔。”
一听到有人能兜底,蓝宝顿时放松了许多。但雨月立刻反应了过来,眉毛一皱,就把尺八从他嘴边挪开了。“你要出门?”他问,关切的目光在埃利奥身上徘徊,“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别像乔托那么大惊小怪的,雨月,”埃利奥温和地说,“再这么待下去我就要发霉啦。”
这就是百分百的实话了。虽然也有别的原因,比如说,既然他在这附近发现了圣殿骑士的阴影,那么,兄弟会也应该不远了……——
作者有话说:奥利奥:开始寻找刺客组织
刺客组织:那个烧了一整座斯卡莱拉堡垒的刺客到底在哪?到底是谁干的?快点承认啊(摇晃自家人)(四处寻找)(就差张贴画像了)
第114章
西西里的兄弟会分部最近十分纳闷。
当然, 他们早就不复艾吉奥当年还在的盛况了。一度被他重创的欧洲圣殿骑士也早就气球似的重新膨胀起来,重又残酷地踩在西西里人们的脑袋上,极尽剥削。刺客们竭力反抗, 但事情总是惊人的相似, 历史总是悲惨地轮回;不敌波旁王朝、本地黑手党、新兴金融家等联手施压, 刺客们只好更深地潜入地下, 游走在阴影之间, 想方设法地继续他们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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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们自己也清楚那几乎是杯水车薪。
但最近情况似乎又有了转机——虽然这也是让他们纳闷的原因之一——那个兴起的彭格列自卫团听说还不错, 不要说比起黑手党的作风了,哪怕让刺客兄弟会扪心自问,他们也不一定能做得比彭格列更好。甚至,朱塞佩马志尼还向他们暗示, 彭格列或许会在时机合适的时候成为他们的盟友。
这就很有趣了。难道就是彭格列在暗中支持马志尼?因为,要知道,刺客组织向来是没什么资源能慷慨外借的。他们自己兜里都找不出几个钱, 早就不复艾吉奥当年的盛况了——他是个贵族银行家,还有个会打算盘的妹妹,他们可没有!
但兄弟会准备先观察彭格列一段时间再下定论, 主要是他们捉到了圣殿骑士和斯卡莱拉家族暗中交往的证据,立时决定将老对手划为优先级:管他们是彭格列还是蛤蜊的, 先打击甜不辣最重要!
整个计划就这么展开了。由于斯卡莱拉家族位于一座城堡——准确来说,一个哪怕拉来大炮也得轰上半天的堡垒里面——刺客们先是暗中观察、接着制定计划(期间吵了好一阵是走水路突袭还是直接走陆地)、然后分配队伍(又是一阵“让我去!”等等的吵闹)、随后调动资源、准备出击,最后在斯卡莱拉堡垒那儿冲天的火光面前震惊勒马……
“这好像不是我们说好的突袭方式吧。”刺客目瞪口呆, “谁负责声东击西的?”
旁边的刺客默默举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