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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火焰左右扭动,欣赏着自己的新衣服,满意地高昂起头, 头顶的尖尖得意地晃了晃。
“竟然还能这样……”林邬玦叹为观止。
江迟砚:“好像变色龙。”
小火焰欣赏够了,小脑袋一转,又跑去勾搭江迟砚被血染红的衣袖, 江迟砚看的稀奇,正好袖子染了血他也不想穿在身上,干脆一把撕下来给它烧了。
于是小火焰以红色做“躯干”,以青色做“双手”,把自己搞成了个不伦不类的滑稽模样。
“这颜色不怎么搭啊。”江迟砚话还没说完,就见那小东西身子一扭,又看上了林邬玦手腕上的银色护腕,想把它也薅下来烧了。
林邬玦很好奇它还有什么表演,便配合地解了护腕,看它逐渐升高温度,将护腕融成一摊银水。
然后,它用那一点银色给自己做了一顶小皇冠。
林邬玦:“……”
江迟砚:“……”
系统:“……”
还是一团爱美的火啊……
“虽然但是。还是很丑。”江迟砚无情击碎了小火焰的爱美之心。
它顿时就不高兴了,将身一扭,做出女子拭泪的娇柔姿态,躯体还在配合着不住抖动。
如果对面真是位漂亮姑娘,那那的确赏心悦目,但一团火焰有什么好看的?
尤其还是一团色泽不搭配的火焰。
江迟砚看够了就扔,对它竖起中指,毫不掩饰地嘲讽:“丑不拉几的,难看死了。”
火焰咻的一下窜得老高,身躯剧烈膨胀,“双手”大张着,像是下一秒就要将人吞噬。
林邬玦无奈扯了扯江迟砚的袖口:“给它一点面子吧师兄。”
“行吧。”江迟砚勉为其难,朝它竖了个大拇指,违心地夸,“你最好看,你天下第一好看,无人能比,毋庸置疑。”
大火焰的气势瞬间弱了下去,又变回了小小一团。它羞涩地捂着脸,屁股一晃一晃地,小皇冠都扭成了麻花辫。
三人:“……”
那位上神知道他养出的小火苗是这个性格吗?
小火焰高高兴兴地跟在两人身后,时不时扭动身体,欣赏着自己的新衣服,像个天真的孩童。
它明显是喜欢这些色彩的,但在离开的前一刻,它又一次抖落那些色彩,化成一条透明的绳,圈在江迟砚手腕,温度适宜,并不突出。
似乎觉得不够,它又延伸着,将另一端套在林邬玦手腕上。
系统叹了口气:“这孩子可能没什么安全感。”
系统这么一说,两个人瞬间哑火,同时离开这个神秘的地方。
二人一火踏空而出,甫一落地,便被一只白团子撞了满怀。
小白深谙“雨露均沾”的道理,一个飞跃,在两人肩膀上来回踩踏,高高翘起的尾巴扫过他们的脸。
江迟砚捏住它毛绒绒的尾巴尖,歪着头叫它:“小白白啊,你这是在干嘛?”他抬手戳戳它鼻尖,故作严肃地说,“公共场所,禁止随地大小疯。”
被他这么一拦,小白激动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它淡定地打了个哈欠,抽出尾巴,双爪一个用力,照例跳到林邬玦头上,调整好姿势一趴,呼呼大睡。
江迟砚十分不解:“它怎么就这么喜欢你的头?”
林邬玦木着脸,缓缓把脑袋转向他,语调没什么起伏地来了句:“师兄你也不遑多让。”
江迟砚十分无辜:“我哪有?”
林邬玦:“……”到底是谁成天揉他头发。
历经一场厮杀,两人都累的够呛,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随便在附近城镇找了家客栈,推开门,倒头就睡。
系统无声叹了口气,默默给房间布置了一层结界。
小白被巨大的冲击力震了下来,它揉了揉惺忪的猫眼,弓起身子身了个懒腰,踩着猫步来回在两人身上走来走去,一会用鼻子嗅嗅,一会用爪子扒拉,好像生怕他们死了一样。
系统悬空抚摸它的小脑袋,夸了一句:“好猫。”
看到熟悉的人影,小白伸长了脑袋,想去顶头上那只手,却顶了个空。
小白深谙“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所以它不是一只好奇心重的猫,它乖乖缩回脑袋,几个飞跃,找了个喜欢的角落准备舒舒服服补个觉。
忽的脑袋上一热,它迷茫地睁开眼睛,歪了歪头。
头顶依旧热乎乎的,它站起来,用力甩了甩脑袋,然而那股温热的感觉如影随形,始终浮在它头上。
它又坐下来,两只前爪去扒拉头顶,然后它惊讶地发现,当它的爪子接触到头顶的一瞬间,也感受到了热气!
小白呆愣地放下爪子,维持着坐姿,小小的眼睛眨啊眨,里面盛满了大大的疑惑。
“噗嗤。”系统看乐了,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将这呆萌的小家伙狠狠蹂躏一番,触碰到的瞬间才惊觉自己并无实体,只好遗憾地收回了手。
“小呆猫。”她轻声调侃,俯身笑眯眯地将罪魁祸首提起来,捏在指尖甩了甩,质问,“说说吧,你为什么会被魔族驱使?”
小火焰拼命扭动着身体,听到这话顿时停了下来,然后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燃,两只“手”飞速比划着什么,“头”上的尖尖左摇右晃,身体抖个不停,看上去气的不轻。
系统沉默半晌,缓缓松了手:“……原来你不会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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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火焰霎时停下了动作,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心口”,“头顶”的尖尖都耷拉下来,系统竟然从那一团透明物体中看到了道心破碎的绝望感。
小火焰就这么丧丧地飘走,再次落在小白头上。
刚闭上眼准备睡觉的小白:“?”
天色渐暗,空中纷纷扬扬落起了雪,路人脚步匆匆,裹紧了衣服朝家中赶去,没一会便白了头。
雪越下越大,城镇中的百姓也尽数回到家中,灭了烛火。
客栈屋顶上,却悄然出现几道黑影。
“大人,都准备好了。”一名属下压低声音汇报。
“嗯。”为首之人颔首,抬手拨开房顶瓦片,掌心凝聚出以灵力铸成的利剑,猛的朝榻上之人袭去。
“砰”地一声,只见江迟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祭出涣风,抬手挡下这一击。
林邬玦感官灵敏,他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一瞬间睁开了眼,反手将江迟砚护在身后。
“怎么了?”江迟砚迷迷糊糊坐起来,还没搞清楚状况。
林邬玦脑子有一瞬的抽筋,而后若无其事道:“没什么,有人偷袭,大概是那些魔族。”
“哦,不出意料。”江迟砚终于清醒了点,环视一圈,没看到魔族的身影。
“……在上面。”系统表示心累。
她刚才还附身江迟砚替他挡下一击,结果下一秒就被本人亲自拆穿,林邬玦但凡不傻,就知道这事有多可疑了——
城镇之外,两方势力缠斗不停,江迟砚将涣风挥得出神入化,风与剑互相配合,短短几息便解决掉一个。
林邬玦也不遑多让,他虽自称元婴期,却一点没有藏拙,早就把当初说出口的话扔到了九霄云外。
两个人默契地没有提对方修为的事。
“等等!”酣战之际,有人叫停。
魔兵同时停下手,江迟砚和林邬玦对视一眼,同他们拉开距离,这才看向叫停之人。
“我说,你们还记得我吗?”那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江迟砚眯起眼,倏地笑开:“原来是二当家啊,怎么,现在不是你落荒而逃的时候了?”
严温神色不变,心平气和地讲道理:“两位,严某其实并无恶意。”他话音一顿,在对面两人一脸不信的眼神下笑得坦然,“严某一向不爱与人发生争执,无奈尊主强硬要求,我这才不得不前来处理此事。”
“然后呢?你想说你给我们放水了?”
“当然没有。”严温无奈地摊了摊手,“二位天资不凡,我等并不是对手,只不过我这个人啊,一向不怎么瞧得起懦弱之人,所以我的教养不允许我退缩。”
江迟砚眼角一抽:“那你现在这是……?”
严温呵呵笑了两声,退后两步,张开双臂:“我?我现在正在拖延时间啊。”
话毕,两人神色一变,同时冲向客栈。
第54章 庆城
“它们不见了。”客栈的房间中, 空空荡荡,角落里的猫和猫头上的火都没了踪影。
“他们竟然把小白也带走了。”江迟砚沉下脸,就算知道小白是灵兽不会有事,也不妨碍他为此感到愤怒。
林邬玦倒挺乐观, 甚至蠢蠢欲动:“这样也好, 我能感受到它的位置,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口中的魔域。”
“倒是因祸得福。”江迟砚叹口气, “只是太仓促了些。”
仓促到甚至没来得及和伙伴们商量, 没有做任何准备。
“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系统再次回到江迟砚身边,正色道, “在以往的轮回中, 能顺利通关南溟海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后面的事情……其实各不相同, 已经没什么参考价值了。”
“更何况,因为之前的天雷, 魔族的行动恐怕会提前许多。我们早就偏离之前的剧情了。”
天边泛起微光, 林邬玦退了房, 目光看向远方:“他们在那边。”他回头,朝江迟砚伸出手, “师兄,我们出发吧。”
因着昨夜的暴雪, 清晨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林邬玦站在屋檐外恰好能被阳光照到的地方,整个人渡上一层金色的柔光, 漆黑的眼瞳显得更加明亮。
江迟砚垂下眼睑,踩着厚厚的积雪,三两步握紧他的手——
在死尸与魔气堆叠的城池中, 到处都充满了令人窒息的阴云,这里始终是昏暗的,似乎连阳光都不愿照耀这座死城。
江迟砚无力地靠在血迹斑驳的墙壁上,空气中弥漫着腐尸的腥臭。他捂着鼻子,声音闷闷地隔着衣料传出来:“这里就是魔域吗?为什么看不到魔修的踪迹?”
林邬玦也呛得难受,他用衣袖掩着口鼻,眉心皱的能夹死苍蝇。
听到江迟砚的话,他小幅度地摇摇头,声音和江迟砚一样闷:“应该是,这里魔气很重,环境也很……适合魔族居住。”
至于为什么没看到魔修的影子,林邬玦猜测他们应该是聚集在某个地方,或者用障眼法藏了起来。
“咳咳……小白的位置还是没变吗?”江迟砚被熏得难受,只想尽快摸到罪魁祸首的老巢,一举把人杀了。
林邬玦再次摇头:“还没有,他们似乎在某个地方歇下了,但我不确定那里有没有我们要找的人。”
江迟砚实在受不了了,一把抓起林邬玦,拉着他想要换一个空气稍微清新一点的地方,不然他真的要憋死。
城中遍地都是残破不堪的死尸,江迟砚小心翼翼地避开他们,钻进一间陈旧的屋子。
空气中的味道依旧不好闻,到处散落着残肢腐肉,但比起外面,尸臭味已经轻了一些。
江迟砚瘫坐在地,隔着破旧的窗看向死气沉沉的街道,胸口仿佛压了一颗巨石:“这座城市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里,是殷瑟的出生地。”系统突然开口,声音在林邬玦脑海中响起,“也是千年前那场战争爆发的起源。”
江迟砚倏地沉默下来,他蜷起腿,低头听着系统的声音:“殷瑟在这里出生,父母皆离他而去,他孤身一人在这座城市流浪,十七岁以前,他不过是这城中一个平平无奇的乞儿,直到一群魔修偶然路过这座在当时尚且繁华的城市,心生歹意,在城中屠戮百姓,烧杀抢掠。
殷瑟便是借由这次机会被当地仙门所救,他天赋异禀,修炼上如鱼得水,顺利地得道飞升,成为人人敬仰的上神。”
系统声音一顿,语气陡然变得沉重:“后来的事情你们大概也听说了,他回到一手培养的宗门,用虚伪的假面潜伏其中,直到两年后,宗门所有人堕入魔道,失去理智大开杀戒,首当其中的,便是受他们庇佑的庆城。
——也就是这里。
那场战争持续了很久,庆城是第一个沦陷的地方,也是最后一个解脱的地方,直到千年前我……我偶然路过此地,看到仅存的上神一人一剑,荡平城中所有魔物,那场战争才彻底结束。
不过,自那之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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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城市便消失了,连我都探查不到。没成想它却再次出现了。而且城中景象,与千年前无异。”
空气始终静默,江迟砚一言不发,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
林邬玦靠在墙边,良久才喃喃着道:“他到底……图什么呢?”
他有着旁人羡慕不来的天赋,有宗门全力的托举,顺顺利利的得到了无数人渴求的东西……可就是这样一个得天独厚的人,最后却不惜炼化自身,也要将这世界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谁知道呢。”系统发出一声嗤笑,“兴许是活腻了吧。”
与此同时,无界门。
门中弟子肃穆站立,迎接着来自南溟的使者,他们将送来封印魔神遗体的上古神器,并协助无界门完成封印。
杨和站在凌霄峰弟子的队伍中,眼尖地认出了手捧神器的使者——正是那夜偷袭过他的男人,也就是当初和无上谷弟子起冲突的摊主。
他这么快就从一个摊贩摇身一变变成使者了吗?
杨和百思不得其解,暗自感慨南溟人的升迁之路走的真顺利。
交接完成,封印仪式正式开始,在无界门上下一众人,和各宗门代表的见证下,神器爆发出柔和而璀璨的白光,那阵光芒持续了将近一刻钟,而后变得微弱,直到最后彻底消失。
这样就完成了吗?
杨和身高不济,被前面的人挡的严严实实,整个过程什么也没看到,甚至不知道被封印的部分能占殷瑟整块尸体的百分之多少。
更不知道缺了哪个零部件。
他踮起脚尖,正巧看到使者朝宗主恭敬地一拜,嘴里说着什么。
他没有修为,耳力不佳,只能隐约听到一句——“魔神遗物■■■带来■■■,但■■■棘手,此番交■■■保管,■■■就放心了。只可惜■■■,不过主上已经■■■,我们也会全力■■■,另外南溟海域■■■,如果没有■■■不会再■■■……”
杨和直挺挺的身体陡然塌了,他颓废地想,那个摊主、不,现在应该叫使者了,他为什么每到关键的时刻声音就弱下去了呢?
现在好了,他挺着脑袋听了半天,结果连一点有用信息都没听到!
“我就是个小丑,joker!”他愤怒且小声地痛骂自己。
后面的环节他并不关心,满心满眼都是自己错过的信息,天知道他有多崩溃,明明无界门里有那么多自己人,结果关键时刻,一个个不是在忙就是不在,只有他一个,闲的发慌,被指派来打听消息。
杨和颓唐地僵立在队伍中,心中一片凄凉。
“你干嘛呢一副颓丧样儿?”站在他前面的师兄终于没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着?你怕入魔啊?没关系的兄弟,咱们都是普通人,普通人没这个天赋哈。”
杨和:“……您可真会开玩笑。”
“所以你在这叹什么气?”师兄纳闷道。
杨和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就是想知道还有多少尸块流落在外,毕竟那玩意还挺危险的……”
“是挺危险。”师兄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话锋突然一转,“不过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杨和一噎,然后重重叹了口气:“当然有关系了,我有一个朋友,他是修士,还是心灵特别脆弱的那种,我现在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接触到那东西,走火入魔了。”
“这样啊……”他沉思者,重重点了下头,“你等着,哥帮你打听打听。”
他说着,转过身去,拍了拍前面的人肩膀:“你好啊兄弟,借过一下呗?”
杨和目瞪口呆,深感佩服。
这么隆重的场合,他连大声说话都不敢,这位勇士却不顾戒律堂的规则,替他打探消息!
实在是……大义凛然!
没过一会,勇士便带着他的战利品光荣回归,他昂着下巴回到自己的位置,给杨和带回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兄弟你运气不错啊,最前排那姑娘眼力特高,她说,她看到那魔头的头盖骨上缺了两块,还少了一只左眼,一节指骨,半根肋骨……”
杨和一边点头,一边掏出纸笔,刷刷刷刷一顿写,把对方说的全部记了下来,最后他热泪盈眶地抬起头,几乎哽咽:“哥!大恩不言谢,以后您有需要我一定帮忙!”
他话音刚落,头上便挨了一下,抬头,看到戒律堂长老凶狠的目光,顿时浑身一抖,吓得低下头去。
直到上方那道身影消失,他这才松了口气,拍着受惊的心脏。
“不至于吧?你就这么怕他?”前面那位兄台笑呵呵地朝他挤眉弄眼,“放心放心,我不会让我爹罚你的,哥去给你说情!”
杨和:“……?”怪不得这么勇,原来是关系户!
整个交接仪式直到日落时分方才结束,南溟使者和各宗门代表皆各自离开,一众弟子纷纷散开,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讨论着封印的事。
“哎,那位使者是放心了,可我不放心啊。”叶怜幽幽叹口气,自顾自地嘀咕道,“把那么危险的东西放在无界门,宗主他老人家就不怕我们集体入魔吗?”
程余一本打算离开,闻言脚步一顿:“应该……没那么夸张吧。”
“又不是没有前车之鉴。”叶怜回头,朝他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搞不好,我们就是下一个全体堕魔的赤华宗呢。”
程余一浑身一抖,尽管知道叶怜是在开玩笑,但他一点都笑不出来。
“别瞎说!”好在有俞令晚,干脆利索给了叶怜一个脑瓜崩,“师尊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我当然不会质疑宗主的决定。”叶怜揉着脑袋,冷哼一声,然后想起来什么似的,八卦道,“话说师姐,你的本命剑拿回来了吗?”
说到这个,俞令晚温和的面容顿时就有些维持不住,叶怜当即笑开,幸灾乐祸:“好师姐,你不会是挖了人家祖坟吧哈哈哈!”
俞令晚黑着脸,又给了叶怜一个脑瓜崩。
程余一轻咳一声,替俞令晚解围:“不过听闻师姐近日有所突破,想必很快就能夺回忆追,一雪前耻。”
俞令晚却忧心忡忡:“但愿吧,就怕忆追不肯回到我身边。”
程余一这才想起,忆追剑是自己跟着人家走的。
他面色一囧,颇有些尴尬:“那、那只能看缘分了哈哈……”
“不过话又说回来,师尊他为什么要接这么一个烫手山芋?”俞令晚百思不得其解。
叶怜:“……你刚刚才说宗主这么做一定有道理。”
“可我不知道其中的道理。”俞令晚振振有词。
叶怜:“……”
门中弟子们聚在一起东拉西扯,话题从今日的封印仪式上偏离,然后又重新拉回来继续讨论,各执一词,各抒己见。
郝酌华却忧心忡忡回了主峰,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收到了一封密信。
信中是陌生的字迹,上面只写着一句话——庆城重现。
第55章 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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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小灰
庆城的天始终是灰蒙蒙的, 破败的房屋仿佛被笼上一层阴霾,死气沉沉。
江迟砚手指无意识地弹跳一下,慢吞吞地睁开眼。
眼前依旧是陈旧的窗,抬头望去, 残肢断臂映入眼帘。
他偏过头, 坐着睡了一夜手脚早已麻木到失去知觉,他索性靠着墙壁, 提线木偶一样伸长了腿, 以此缓解。
许是待得久了,空气中的腐臭味似乎也没那么可不接受了。他抬眼, 看向站在房间另一边正在盯着墙壁看的林邬玦。
“你在看什么?”他问。
林邬玦侧过身, 露出身后暗红色的墙壁,道:“这面墙上有字, 是一千年前这屋子的主人留下的日志。”他话音顿住,再开口时声音里多了份艰涩, “他是个教书的先生, 手无缚鸡之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
江迟砚心下一沉,朝他伸出手:“扶我起来。”
林邬玦:“?”
江迟砚抿唇:“……腿麻了。”
林邬玦更奇怪了:“修士……也会腿麻?”
灵力游遍全身, 按理说就算睡上三天三夜也不会出现手脚麻痹的情况。
江迟砚借着他的力量撑起身,他双腿全然没了知觉, 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全靠某人形支架撑着才不至于倒地上。听到林邬玦的话,他一本正经抬起头, 眼神坚定:“会!”
林邬玦:“……好吧,是我见识短浅了。”
江迟砚走得费劲,林邬玦索性将他整个抱起来, 三两步走到那面墙前放下。他掌心适时亮起一簇火,映照在墙壁之上,以防江迟砚看不清楚。
江迟砚眯起眼,手还撑着林邬玦肩膀。他借着微弱的火光,仔细辨认上面的字。
「半个月了……距离赤华宗全宗堕魔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他们封锁了庆城,不允许任何人离开,把这里当成屠宰场!」
「他们疯了!彻底疯了!他们变成了可恶的魔!不、他们、他们比那些魔头还要可怕!他们完全没有理智,他们只会杀戮!!!」
这几段话在模糊的墙壁上格外清晰,显然是在愤怒之下,用了很大气刻上去的。
「又过了两天,听说外面的宗门已经准备来营救我们了,真是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隔壁那位性格泼辣的王大娘死了,她在夜里出门给家中孩儿寻找食物的时候遇到了那群魔头,他们杀了她!我看到她的胸口破了个大洞!肠子都流了出来……太可怕了,可我家的粮食也不剩多少了……」
「陆续在死人……我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来救我们的人还是没有来……但也有人说他们其实来了,但是没打过那群魔头……与其那样,还不如不来,省得白白送死。」
「倒在外面的尸体越来越多了,我隔着窗户看到了我两个学生的脸,他们倒在我窗前,手里攥着半张饼子,眼睛死死瞪着我……我好想去给他们合上眼睛,好叫他们安息……」
「米缸已经见底了……我还是得出去找点吃的,不然我就要饿死了……」
「我看到李心悦啦,我最得意的学生,哪怕拜入赤华宗也没忘了我这个先生,时常下山看望我,帮我教导我那不成器的学生们……是了,赤华宗的人怎么会是魔头呢?他们是守护着庆城的好人啊……他们只是病了……只是……被人害了……」
「我侥幸弄来了一点食物,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几天……」
「下雨了……我听到外面有打杀声,他们说神仙来啦,我们有救口……」
“他还是没能活下来。”
墙壁上,一大片暗红的血覆盖着他所记录下的一切,一把生锈的小刻刀安静躺在地上,最后一个“啦”字甚至没能刻完。
“也许再坚持两天,他就能获救了……”林邬玦感到惋惜。
“不会的。”系统的声音突兀响起,“庆城百姓,无一生还。”
“赤华宗,亦无一幸免。”
空气一阵静默。林邬玦倏地伸手,手指掠过“他们完全没有理智”这句话,皱起了眉:“据我所知,走火入魔之人的确无理智可言……但严温,似乎与常人无异?”
如果不是他周身缠绕着厚重的魔气,普通修士可能都无法察觉他乃是魔修。
“因为他是千年前的魔修。”江迟砚听系统说过原因,“在殷瑟闹出那一番大乱之前,魔修也只是修炼方式激进一些的修士,用普通百姓的说法就是——作奸犯科之人。普通人会把这些恶人关进监狱,以防他们出来害人。而那些魔修也同样被驱逐,被限制甚至处死,不同的是,魔修能通过作恶加强己身来反杀修士,还可以躲起来,等规模一大,便可与修士分庭抗礼。”
“只不过他们一直不成规模,直到殷瑟出现。可能是留下了什么影响吧,在那之后的魔修,都没了理智。一开始还好,越到后面,越是无法控制自己杀戮的欲望。”
好脾气如林邬玦,也忍不住骂出一句:“真是祸害遗千年。”
“谁说不是呢。”江迟砚手脚恢复了些知觉,搭在林邬玦肩膀上的手曲起,敲了敲他肩头,“小白的位置可有变化?”
“没有。”林邬玦道,“兴许带走它的魔修已经回到了住处……”
江迟砚点点头:“不管怎样,先去探查一番吧。”
离开小屋,空气中的腥臭味似乎都变得浓重,江迟砚用手扇了扇,有种想用风把臭味全都吹散的冲动。
突然,他想到什么,左手虚虚笼住口鼻,手指金光一闪,一个小型气旋在他掌心形成。
江迟砚深呼一口气,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小白离他们不算远,为了不打草惊蛇,江迟砚拿着隐身符3.0,抓着林邬玦的一根手指小心翼翼靠近林邬玦指给他的位置。
本以为会看到一个人,然而等他们靠近,那里却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有什么隐藏空间?”江迟砚几乎都快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了。
突然林邬玦被他抓着的手动了动,江迟砚侧头看他,只见他双眼微微放大,另一只手颤抖地指着地上一块不明物体:“师、师兄……那个是不是……小白?”
江迟砚寻着他的手指望过去,看到一团灰褐色的、沾着血的东西,无声无息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他呼吸一滞,顾不得什么隐身符3.0,踉跄着靠近小心触碰那团不明物体,在碰到一片冰凉时浑身凉了个彻底。
他可爱的小白……不会就这么……
“喵!”一声清脆的猫叫,打断了江迟砚悲伤的心情,小白从厚重的破抹布下钻出来,抖了抖浑身脏污,两只前爪一跃,本想跳到江迟砚头上,却落入一双宽厚的手掌。
林邬玦反应极快地拦截小白,将它圈在掌心:“身上这么脏,怎么还往人头上跳?”他严肃地戳戳它鼻尖,苦口婆心地教育道,“做猫要有素质。”
小白闷闷不乐地把身上的泥和血往他手上蹭。
江迟砚后知后觉,挠挠头,站起身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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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脏兮兮的毛:“没事就好,吓我一跳……”
江迟砚的操作把系统迷住了,她实在忍不住,不辞辛劳从林邬玦脑子里跳到江迟砚脑子里,就为了吐槽:“你脑子糊涂了?林邬玦人还好好的站在那,小白又怎么会死?”
江迟砚也觉得自己傻了,但这不妨碍他插科打诨,他曲起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壳,对系统道:“听见没,脑子里空空如也。”
系统:“……”
系统默默地回去了。
小白这一身白毛都被染成了灰色,整只猫脏的不行。林邬玦腾出一只手,刚打算施个净身咒,手却被江迟砚一拍:“你也别光看着啊,快拿个凝水符给它洗洗。”
林邬玦:“?”他可算知道江迟砚的凝水符都用在什么地方了。
重新恢复干净的小白又回到了它舒适的小窝,说什么都不肯踏上这片脏污的土地。
林邬玦这才有时间问系统:“江迟砚现在的黑化值有多少?”
系统一僵,走在他前面的江迟砚同样身形一僵。
系统沉吟片刻,斟酌着道:“大概有……七十五左右。”
林邬玦眉梢一挑,反问:“以前不都是具体的数字吗?”
系统轻咳一声,随便找了个理由:“你也知道,最近发生了挺多事,黑化值上下有波动很正常,你可要警惕起来啊,这个数字还是很危险的。”
江迟砚心中默默给系统点了个赞,很好,她已经领悟到忽悠人的真谛了。
“可……”林邬玦欲言又止,“可他这模样,一点都不像即将要黑化的人啊……”
江迟砚身形又是一僵,咋地?难不成还要让他换上一身黑衣服,画上两道红眼影,露出邪魅狂狷的笑才算吗?
他敢弄,林邬玦他敢看吗?
系统也无言以对,给林邬玦留下一句敷衍的:“这两者没什么关系。”便再也不说话了。
……………………
“小白说,它并不是被魔修抓走的,而是跟在那人身后追来这里的。”两人随机走进一间房屋,林邬玦快速扫过一眼,确定没有危险后才道,“它一路追着那魔修来到这里,但突然有个人出手把它扔了出去,它便彻底跟丢了。”
“有人?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小白没看清楚他的脸,只知道衣服是黑色的。”
“只是扔出去……似乎并没有要伤害它的意思?”江迟砚抱下小白,提着它的胳肢窝来来回回检查一遍,“身上也没有伤痕,好像只是为了不让小白继续跟着那魔修。”
“是这样,说不好他是什么立场,但大概率不是魔族。”
说话间,窗外有人影一闪而过,黑色斗篷消失在拐角。
“有人!”林邬玦警觉地看向窗外。
“追上去!”
来到庆城这么久,这还是他们见到的第一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魔修!
一路追击,黑斗篷速度极快,远远将他们甩在身后,又一次拐过巷口,身后传来破空声,林邬玦倏地止步,与那人扭打在一起。
江迟砚被身后的动静分了心神,那黑斗篷已然没了身影。
来不及惋惜,他回身出剑,剑尖直指袭击之人。
“师兄等等!她是凝虚宗的长老!”
涣风倏地止住,江迟砚顺势挽了个剑花,抬眸对上白裙女子戏谑的目光:“呦,原来是你们啊。”
“这是……”林邬玦刚要提醒,江迟砚却抢先一步,恭敬道,“云长老。”
云依柳眉微挑,语气幽幽:“哦?你认得我?”
江迟砚模棱两可地说:“有所耳闻。”
当然认得,当初在常丰城,为了让最佳答案上场,他可是精心谋划了一番,虽然最后出了点差错,但同伴和系统对云依长相的描述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灰眸,白裙,华丽的饰品,和眼尾的红痣。
完全符合上面要求的人可真不多,更何况她特有的散漫,和不俗的修为。
“哦……这样啊。”她漫不经心地勾着头发,随意问道,“不过你们怎么会在这儿?我记得……无界门的队伍才刚出发啊。”
第56章 归剑
灰蒙蒙的城外, 一行人御剑而来,齐齐降落在城门口,望着眼前消失千年又重新出现在世人眼前的庆城,不由感慨——
“这就是传说中的死城吗……”
众人感慨万分, 说着便要进去。为首之人抬起手, 制止了他们:“等等,为了安全起见, 我需要做些准备。”
莫里羽盯着眼前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城门, 朝后伸出手,叶怜顺势递上一只外观酷似鸟类的小机关。
莫里羽环视一圈, 飞身跳上附近一颗茂密的大树, 将那东西放在树枝上藏好。这才回到队伍中,对身后一众弟子道:“可以了, 进去吧。”
一行十几人浩浩荡荡进了城门,瞬间, 捂住了口鼻。
“怎么这么臭……”有人不满地抱怨一句,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满地残破的尸骸, 顿时止了声,只剩下满目错愕。
“没什么好惊讶的, 来之前不是都把庆城之前的情况告诉你们了吗?”莫里羽放缓呼吸,回眸朝众弟子投去平静的目光,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想走的可以离开。”
她静静等了三秒,看没有人动, 这才露出一抹笑意:“好了,既然没有人想走,那就记住我们此行的目的, 切勿退缩。”
“明白!”众人齐声道。
“可是师尊,这个味道真的好难闻啊。”叶怜可怜兮兮地眨眨眼,硬是挤出一点博同情的泪花,“卜师叔给您的丹药里有没有能隔绝气味的啊?”
无界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次接到重大任务时,卜静元都会炼制足够的丹药符箓交给领头人,其中种类繁多,不胜枚举。
莫里羽沉默一秒,摊了摊手:“很可惜,你们卜师叔前天晚上突然急匆匆地下山了,所以这次,我们没有新鲜出炉的丹药,只有你们宗主临时派人买来的最基础的丹药。”她耸了耸肩,无奈道,“基础丹药肯定是不能隔绝气味了,所以大家就忍忍吧。”
此言一出,众弟子顿时发出一阵哀嚎。
莫里羽抬手打断他们的悲鸣:“好了闭嘴,趁现在城中还没什么人,我们……”
“呦,好巧!”一声狂笑打断了莫里羽未出口的话,她霎时回身,在看清来人时挑了挑眉,“妄好?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我当然是来找你们叙旧的啊。”妄好依旧是一副刚杀完人的模样,披头散发,一身血污。俞令晚早就对此见怪不怪了,她如往常一般,上前一步朝对方伸出手,“叙什么旧?我的剑呢?”
“啧,不给。”她一撇嘴,习惯性地拒绝了,拒绝完才猛然发现什么,诧异地挑起眉,“咦?俞令晚,你突破了?”
俞令晚倒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敏锐,既然被发现了,她干脆顺势道:“对,我现在修为不比你差,你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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