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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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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一时间,风声止息。

即便已得了那人肯定确切的答复,可真正再次四目相对之时,文玉仍是压制不住地恍惚起来。

宋凛生……

玉阶两侧的云雾丝有灵气般退散开来,自那人跟前始,于文玉脚下终,将二人之间的障碍扫清,畅通无阻得连接着。

三百年来,每每梦回之时,宋凛生便是这样长身玉立、拢袖而来。

只不过梦里没有玉阶、没有云海,只有观梧院那株枝叶繁茂、四季常青的香樟树,为他肩头撒下片片绿意,光影斑驳间他的眉眼忽明忽暗,与她的距离亦是忽近忽远。

而此刻她与那人一上一下,遥遥相望,似乎与在幽冥府大殿之上的情形几乎别无二致。

不同于幽冥府的低沉压抑、晦暗不明,断云边外天光熹微、云影徘徊,令整个天宫都笼罩在一层薄金之下。

文玉眼下并非是轮回司的孟婆,而玉阶上的那人亦不再是什么无名仙君……

“太灏帝君在断云边与神君叙话。”

敕黄方才的叮嘱言犹在耳,文玉又非痴傻,稍一停顿后便明白过来。

只是难言的震动与心绪的激荡交织着,不知如何是好的她反倒登时麻木起来,手脚僵直、血液倒流令她驻足于原地纹丝不动。

即便她再如何不愿意承认,再如何不能够相信,事实已然摆在眼前。

玉阶之上的那人,是东天庭擢英殿的主人,太灏帝君。

他……真的不是宋凛生。

敕黄立于中央,瞧见眼下的情*形,一番摇摆下不由得随着散开的云雾一齐后退半步。

这叫他如何插手?往右是怔愣沉默的文玉,往左是深不可测的帝君。

太灏白袍静默,并未言语,只是在目光触及玉阶下的文玉之时,面上的霜寒似乎化开一瞬。

方才在擢英殿的不死树下急火攻心、一梦不起的小仙君。

她醒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她似乎比先前在幽冥府之时,深沉了好些。

缘何如此呢?

按下心中的好奇,太灏拢于袖中的指尖微微蜷缩着,即便是方才在断云边内面对句芒之时,他也未有现下这般……局促……

他不出声,文玉亦不接话,两人就这么静默而对,相顾无言。

敕黄垂首低眉缩在一旁,见左右僵持不下,心中不免焦急。他就知道神君既不让文玉前来,定然有其道理,可眼下已然撞上,又该如何?

一番思索,敕黄无奈叹息,真是想得他牛头都痛。

沉寂之下忽而云涌,有风自文玉身后袭来,似乎是无形的双手将她勉力往前推动着。

发丝扬起,尽数跃至文玉肩前,缭乱着拂过她的面颊,她双眸沉静、定定地望着那人。

眼见他白袍翻飞、莲纹生光,眼见他眉梢冰寒、眼眸波动,眼见……他身形微动、挪步而来。

文玉骤然动身,坚定无比地行往玉阶之上。

顷刻间,二人相对而行。

他既是帝君太灏,在幽冥府的大殿之上会对她有那番言论也不奇怪。可笑她竟要他打上东天庭,闯进春神殿,状告到她师父句芒上神跟前去。

如今他依言而来,文玉只觉得天旋地转。

虽则心中大乱,可一步步前行,文玉却毫不退缩。

纵使他是帝君太灏,她也要找师父问个清楚。

二人行动间俱是衣袍翻飞,位于正中的敕黄不由得左右环顾,这阵仗……

文玉总不至于要同太灏帝君打起来罢?

敕黄忍不住在心中捏一把汗,极其专注地紧盯着文玉的一举一动,时刻预备着飞身拦上去。

他倒不是怕文玉冒犯太灏帝君,只是以帝君的修为,他担心其随意一拂袖便能令文玉重伤不起。

相对而行的两人逐渐向敕黄靠拢,不知是不是他看花了眼,他总觉得太灏帝君行色匆匆、步履忙乱,气息似乎并不平稳。

就如同方才在擢英殿搭救文玉之时……

距离越来越近,文玉能清楚地瞧见太灏的那一双眼——

深如古井、静似寒潭。

毫无情绪的眸子就那么平淡地与她对视,仿佛没有什么能令其生出一丝波澜。

文玉强自镇定着,紧绷的面色不肯显露半点破绽,更不愿意落了下风。

可是如同海面上的涡流,尽管面上再如何风平浪静,也无法抹去掩藏其中的波涛汹涌。

她心头的钝痛随着距离的拉近而越发清晰,文玉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帝君太灏决计不会是宋凛生。

因为宋凛生……从不会用这样漠然的眼神看着她。

文玉强压胸腔中莫名的憋闷和没来由的怒气,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个人是擢英殿的主人太灏帝君。

可是认知越明白,她的心绪反倒越不受控制。

敕黄敏锐地察觉到文玉的不对劲,担忧的目光随之而来。若是文玉真的大打出手,他虽不放心,倒不会觉得奇怪,可眼下文玉一言不发,实在是静得可怕。

风声席卷,香云交叠,太灏于莹白的玉阶上一路往下。

自他出声唤“文玉君”往后,亦不曾有过旁的只言片语。

白袍轻动,翻起的衣角浑似层叠的波涛,一点一点地拥至文玉面前。

太灏帝君出言留她,是想同她说什么呢?

追究她在幽冥府那一脚的无礼?还是问责她对不死树犯下的罪行?或是惩戒她方才私自窥探神君的不敬……

文玉心绪翻涌,面色却极静,她毕竟不是从前那个喜形于色的小树妖。

一朝飞升,她也担得起旁人的一句文玉仙君。

无论太灏帝君会说什么,她一概承担便是。

可她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性,却唯独不曾预料的是——

太灏自她肩侧错身而过。

其飞扬的发丝拂动着,于她耳畔扫过,酥酥的痒意令麻木的文玉也不禁为之一颤。

一瞬间,万籁俱寂。

既无话要讲,为何要唤她?

幽冥府上对她的漠视在前,断云边外对她的戏弄在后,这位太灏帝君究竟是想做些什么?

片刻的怔愣后,文玉清醒过来,其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断云边的门匾,将那些纷乱的心思尽数摒去。

既不是宋凛生,便没有侧目的必要。

指甲陷进掌心之时,文玉的脑海中亦是一片清明,她寻师父要紧。

待二人各行一遍边、逐渐远走,左右的云雾似得了特赦般,登时四下弥漫、交叠翻涌。

敕黄就在这团雾气中猫着身子微微转动眼眸,直至太灏帝君的白袍几乎要融进天色,敕黄忙不迭地抬脚追上文玉的身影。

“文玉……”敕黄犹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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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扫过文玉的面庞,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你……”

“你怎么不叫我烧火棍了?”文玉头也不回,出言打趣,话音却并不轻松,“大黄?”

“文玉。”敕黄正色道,实在于心不忍,“我有话要同你说。”

文玉步履匆匆,顺着玉阶往上的身形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有话等我寻完师父再说。”

敕黄还欲说些什么,可一触及文玉并不明朗的面色,他又难以说出口。

玉阶尽头,断云边殿门紧闭。

“师父——”文玉拥至门前,稍显急躁地唤道,“师父快快开门,弟子求见师父。”

随后而至的敕黄望着文玉的背影,与毫无回应的断云边一齐沉默半晌。

风中唯有她的话音回荡着,文玉不由得脊背一僵。

“师父?”试探着开口,文玉抬袖抚上殿门上的纹路,“师父,是我。”

奇怪,太灏帝君方才从断云边出去,师父应当正在殿内才对,怎么会不与她应声?

文玉心里打起了鼓,难道真是因为她许久不归春神殿,师父生她的气了?

思及此处,文玉不安地咬了咬下唇。

从前她在春神殿来去自由,即便师父的居所断云边亦是对她大门敞开、毫不设防,哪怕她横着走师父也只会笑眼弯弯地嘱咐她当心些。

这似乎是头一回,见着断云边殿门紧闭的样子,而她被拦截在外。

胸腔一窒,文玉紧绷的心弦骤然断裂。

奈何桥畔未曾等到宋凛生,她可以从头谋划;幽冥府上撞见神秘莫测的仙君,她可以慢慢查访;擢英殿里不知从哪里归位的太灏帝君,她可以敬而远之。

可是,断云边外,文玉望着紧闭的殿门,只觉得雷霆乍惊。

“师父,是我。”文玉的声音并不激昂,只是近乎呢喃般地念道,“我是阿玉。”

依旧是风声寂寂,无人应答。

“师父,开开门,我是阿玉。”文玉轻扣殿门,稍稍提高了声量,“师父——”

没有歇斯底里,唯余难以置信。

敕黄于她身后站定,目露不忍,在凝眉看文玉呼喊许久后,终于一把薅过角畔的绒毛,似下定某种决心般上前拦住文玉。

“文玉,你听我说。”敕黄钳着文玉的肩膀,“文玉。”

文玉闻声转眸,静静地看着敕黄,“你……要同我说什么?”

“神君他不在殿内。”敕黄双眉倒立,语出艰涩,“神君有令,待到你醒来之时,便是他闭关之日。”

“你骗我,师父怎会不在?”文玉想也不想便反驳道,“方才师父还以神力阻我,你分明亦是亲眼所见的。”

那道青芒她瞧得分明,定然是师父的手笔。

“再者说,师父早晚不闭关,我醒来便要闭关?”

文玉不知为何敕黄要编这些瞎话来同她逗趣,眼下这是什么时候,她没有这份闲心。

四目相对,敕黄静默无言。

风声自二人之间流转,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未等到敕黄出声的文玉眸光一滞,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比那无名仙君便是帝君太灏更令她感到震撼的是——

“你是说,师父不肯见我。”

第242章

漫无边际的沉寂自四周弥漫而来,纵使是平日里最能言善辩的敕黄,也于此刻噤声。

极其复杂的目光凝视着文玉,敕黄心中百转千回,却不知如何开口答复于她。

神君,不肯见文玉吗?

似乎并非如此……

可是,这的确是神君的指令,他也不过依言行事。

几番犹豫之下,敕黄握住文玉的双肩,“神君只是闭关,并非是不肯见你。”

他如此说,不算坏了神君嘱托。

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文玉眸光闪动,满溢其间的疑惑逐步变为惊愕,一直到最后仍是难以置信的色彩。

一阵晦涩难言的感觉漫上喉头,文玉唇齿微张、开合数次后,总算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敕黄,我醒来之时,便是师父的闭关之日……”

“这与不肯见我,有何分别?”

这话虽是对敕黄说的,却更像是在问她自己,任是她如何苦思冥想,却亦是无法可解。

敕黄心中叹息,嘴上也不禁软了下来,“文玉,你相信我。”

“神君绝不是不肯见你,只是他已然闭关此刻不在殿内。”

可无论敕黄如何解释,文玉蹙起的眉心亦无法松快下来。

“不在殿内?”文玉抬手抚上殿门,“不是你说师父与太灏帝君在断云边叙话?”

“是。”敕黄只觉得百口莫辩,是他说的没错,“可是……”

文玉转目定定地盯着紧闭的殿门,似乎想要一直穿门而过,瞧到最里头探个究竟。

事实上,她也确实如此做了。

手中力道加重,文玉一把推开断云边的殿门——

沉重的声响随之而起,敕黄不禁骇然。

“文玉,此为不敬!”他赶忙抬手阻止,可终究慢她一步。

门页自文玉掌心向两侧退去,她身后的金光日色登时争先恐后地涌入断云边的大殿之内,原本的阴影被尽数驱散,恢弘磅礴的楼宇显现于她眼前。

“敬与不敬。”文玉头也不回地反驳,抬脚便迈进殿门,“你从前从不这样说我。”

文玉压抑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瞬间喷涌而上,拥挤在她喉间促使其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哽咽。

“我是春神弟子,三百年未归,我不信师父不肯见我。”

这话说得有几分负气的意味,敕黄心中了然,只能无奈追上去。

碧瓦飞甍、七彩斗拱,辉煌的殿宇一如往常。

可出乎文玉意料的是,除却半局残棋静躺在大殿中央,旁的……竟一概也无,更不见她师父句芒君的丝毫身影。

师父……当真不在殿内。

文玉眼睫颤动,脚下不禁一软,难道师父竟真的不肯见她?

师父助她化形,教她术法,又将她收入春神殿亲自带在身边,甚至将她的原身移栽到神息缭绕的东天庭上,且从来对她温和细致,不曾斥责过一字半句。

即便是她闯入擢英殿,折损不死树那日,师父也只是笑着说她“你呀你呀。”,不愿与她说半点重话。

就是这样好的师父,这样护她的师父,如今,竟然对她避而不见……

文玉扑棱一声跪倒在地,面前正是那半局残棋。

难道方才师父和太灏帝君,在殿内下棋吗?

不过凝视片刻后,文玉否决了这样的想法。

眼前的黑白两子厮杀正酣,却难分胜负,只不过按上头的痕迹来看,应是许久不曾有人落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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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师父在殿内做什么呢?又为何忽然闭关……

文玉垂眸掩去眼中的水光,指尖无力地攥着掌心。

脑海中想法无数、思绪万千,可却没有任何合理的解答,文玉不禁感到心烦意乱。

原以为寻到师父,一切疑惑便有法可解,可是她偏偏没想到师父会不肯见自己。

不知怎的,文玉心中一痛,毫无章法的焦灼于她胸腔中横冲直撞,撞得她急于找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

恍惚间,文玉紧闭双目抬袖便将眼前的棋局扫了个干干净净。

黑白子散落一地,清脆的敲击声随之响彻殿宇,伴随着无尽的余音,文玉以袖掩面半伏于桌案上。

跟上来的敕黄面色凝重,先是循声瞧了眼四下散落的棋子,而后在左右扫过、反复确认殿内确实无人之后,忍不住松了口气。

可看着眼前可谓是失魂落魄的文玉,他想起从前春神殿那个自由自在、潇洒肆意的小树妖。

若是失了做树妖的那份快活,做仙君真的是文玉想要的吗?

低低的呜咽声传来,敕黄见到文玉轻耸的肩膀。

“为什么?”文玉的声音困在衣袖之间,断断续续地响起,“师父……三百年未见,师父为什么不肯见我……”

敕黄见文玉啜泣,上前两步便想将她揽起,可握掌成拳最终仍是勉强忍住,无奈叹道:“你既知自己三百年未归,便更应该明白,身为春神弟子应该当担的是什么?”

似乎没想到敕黄会有此一问,文玉的低泣止息,慢慢地自桌案上坐起身,却并未回身看他。

“你是春神弟子,又飞升成仙,做了东天庭的仙君。”

话音一顿,敕黄亦不知接着往下说会有怎样的后果。

“可三百年来,你不曾回过春神殿一回,却眼巴巴地在幽冥府做什么孟婆,是日也期盼、夜也守候。”

敕黄从未对文玉说过这样的话,记忆中,他不是带着文玉上树逗雀,就是带着文玉下水戏龙。

一向是何处好玩、哪里稀奇,便带着文玉去增长见识,既不过问她的术法,亦不苛求她的修为。

文玉脊背僵直,却是耐心地听着敕黄的话,不似往常般与他反驳。

“可到头来,一无所获不说,甚至为其将春神殿抛于脑后?”

敕黄双眉紧拧、于心不忍,可是又不得不说下去,“你可还记得拜入春神座下之时,曾许诺过的潜心修行、福泽众生?”

面对这样并不算诘责的问话,文玉哑口无言,只静默着垂首。

“你不是想知道神君为何闭关?”

说这话的时候,敕黄的话音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纵使他在心中已然演练了无数次,可真到此时,仍是不免哽咽。

“神君失了五分神识。”

此言一出,似高悬的利剑中间垂直往下,刺入文玉的心口。

她一时既错愕又茫然地回首看向敕黄,见他张口继续说道:

“三百年来,神君独自支撑着春神殿,从不曾缺席过任何一场春耕。”

敕黄清楚地瞧见文玉眼中漫出的泪水,却不得不接着剖开事实。

“积年累月下来,已是伤重难愈。”

“怎么会……”文玉喃喃道,她忽然想起方才窃听之时,太灏帝君也曾有此一问,“师父的神识怎么会只余下五分。”

师父是上古之神,修身深厚、法力无穷,三界之内五行之中,是鲜有对手的存在。

是什么事情竟令他神识有损?

“你以为。”敕黄闭目,似乎不忍再看文玉的眼睛,“自擢英殿倒下后,你为何能这样快地苏醒?”

文玉惊诧地看着敕黄,“你不是说是太灏帝君出手搭救……”

“帝君确是出手搭救。”敕黄唇畔浮起痛苦的神色,“可是,是神君以自身的神力滋养着你,为你疏通灵脉。”

话音落地,文玉亦是心头一震。

敕黄的话犹如利刃一柄,直截了当地将覆盖在她面上的那层遮羞布挑破。

文玉不得不承认,若非在幽冥府见了太灏的缘故,她不知何时会再回春神殿。

一时间,文玉羞愤难当、悔恨交加,师父伤重如此,她竟不知。

“敕黄,此事是我之过。”文玉嘶哑的声音似布帛断裂,“你一定知道师父在何处闭关。”

“告诉我。”

“我想见师父。”

话到最后,文玉的尾音甚至带着难掩的哭腔。

敕黄睁眼看着文玉,将她的伤情尽收眼底,余光扫过空无一人的大殿,他强压着颤音劝道:“如今去寻神君,不若待他好生闭关。”

“可是……”泪水滑落,文玉心中涌起一阵后怕,“师父……”

“神君从不会责怪于你。”

“既然回来了。”敕黄跪下身,在文玉身前与她四目相对,“文玉,神君还有话留给你。”

文玉拭去眼角的湿润,手忙脚乱地整理仪容,很是专注地看向敕黄,“是什么?师父说什么?”

“句芒伤重,请仙君文玉代掌春神殿。”

敕黄摊开手掌,点点淡金的光芒过后,一把莹白的玉骨扇随之显现。

文玉认得此物,她抬手间,玉骨扇便滑向她掌心,这是师父的法器……

“留云扇。”文玉轻唤着。

“是。”敕黄肯定地答话,同时收了手,“神君将此扇交予你,以护你平安。”

“可是……由我代掌春神殿?”文玉将留云扇握在手中,其温润的触感登时自掌心游遍全身,“我……”

并非她想推脱。

师父之命,她是无论如何也要尽全力达成的。

只是,自她飞升以来,虽有着仙君的称号,可是……

可是东天庭供养神佛的诸神殿,却始终无法凝结出她的神像金身,令她一度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已然飞升成仙。

若由她来掌春神殿……

文玉心中不安,她怕有负师命,届时更加令师父失望。

“近来中央之地异动频发。”

敕黄看出文玉的犹豫和为难,便只能先同她讲明利害。

“中洲有一座仙山,名曰钩吾。”

只是这钩吾山他从前亦不知其面目,敕黄回想着神君的嘱咐,竭力还原地说道。

“其百年来不过是座寻常山脉,可这些时日三山震动、五岳变化,钩吾山中一股莫名的灵气涌动,引得各路妖魔鬼怪争相前往。”

文玉眸光一凝,显然亦知晓事态的严重性。随着敕黄的解释,文玉的眉心越蹙越紧。

“如此一来,自然不乏互相残杀、残害民生之事。”敕黄深深地望着文玉,眼中满是希冀和鼓励。

“转眼便是春耕时节,而今又是年关时候,此乱不平、此害不除,凡尘如何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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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百姓如何过活?”

“我……”文玉心中已有大致的决断。可是她一向习惯跟在师父后头,如今要她代掌春神殿……

“代掌春神殿,前往中洲钩吾山平乱。”敕黄双手扶住文玉的肩膀,低下身与其对视——

“文玉,你可答应?”

第243章

文玉深深凝视着眼前之人。

师父待人宽厚,因而敕黄一向是自由散漫、随性恣意,甚少有如今这副肃穆认真的样子。

她清楚地认识到,或许事态的严重性已然超出掌控,否则依照敕黄的性子,只身前去处置了便是,哪里会待到她回来。

自她拜入春神殿,便似只飞鸟,一直在师父和敕黄撑起的天幕下自在翱翔。

而后,她闯下祸事、私入凡尘,又因俗世的因果,于奈何桥畔空耗百年,竟连春神殿出了这样大的事也要敕黄相告才知晓。

文玉热泪满眼,悔恨地与敕黄对视着。

是她疏忽,亦是她不该,如今一来,要她如何面对师父和敕黄往日的爱护与疼惜。

抬袖拭过面颊,水痕登时沾染衣角,文玉心中已有决断。

她不会放弃追寻宋凛生的下落。

可眼前,她需得先担起春神弟子应尽的职责。

“我答应。”握紧手中的留云扇,文玉听见自己这样同敕黄回答着,“答应师父,也答应你。”

极其复杂的目光扫过文玉的眼眸,敕黄轻捏她双肩,“要平息此乱,更要保重自身。”

文玉闻言颔首,指腹摸索着留云扇的玉骨,她相信有师父在,不会让她有事。

“师父……”

“待此事了结,想必神君亦已出关。”

敕黄知道文玉在担心什么,赶忙出言宽慰,“到那时再让神君带你去神女峰的乘云巘上看日出,就当为你赔罪。”

神女峰的乘云巘,传说曾经是一位上古真神诞生之地。从前师父常带她去那处看日升月落、星河长明。

思及此处,文玉不由得抿唇抽噎,笑中带泪。

“师父何罪之有。”文玉摇摇头,抽抽搭搭地嘱咐敕黄,“我是在想,师父伤重难愈,你一定为他护法,要他好好闭关。”

“中洲之事有我,叫他不必挂心。”

师父是什么性子,她是明白的,若非是他无法支撑,此番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闭关让她独往。

可她怕师父牵挂,即便是闭关之时亦要操劳。

“我?”敕黄沉吟着,似有为难,“我预备与你同往。”

“那怎么行?”文玉想也不想便连声回绝,甚至双手反扣住敕黄臂上的银环,“你这头大黄牛到底是谁的坐骑?”

轻松的打趣,似乎能让她忘却将要面对的未知凶险。

“自然、自然是神君座下。”敕黄面上一热,却不忘担忧,“可是你从未去过中洲……”

文玉闻言噗嗤一笑,反手指着自己的脸问道:“这是什么?”

不明所以的敕黄学着文玉的样子抚上自己的面颊,一路摸索下触及丝丝热气,“鼻……”

“凡间有句俗语。”文玉故作轻松地扬唇笑道,“叫做鼻子底下是条路。”

“我虽未去过中洲。”

“但脚下的路总有方向。”

文玉收紧掌心,似乎握着留云扇,就能够似从前无数次那样握紧师父的手,让她的焦灼安定下来。

“你且放心,照看好师父。”

言罢,文玉回首扫过散落一地的黑白棋子,朝着敕黄耸耸肩,“另外,不许告诉师父我毁了他这盘棋局。”

“一言为定。”敕黄郑重颔首,诚恳应声,而后扶着文玉起身。

“那……”

文玉闪烁的眼眸依次描摹这断云边的每一寸,最终深深地凝望着与她相对的敕黄。

“那我走了。”

敕黄垂目看着文玉绯红的两眼,只觉得似有千言万语哽在喉间,百转千回之下,他却仅是简单地应道:“保重。”

如同从前她私入凡尘那次,文玉别过目光,与敕黄错身而过。那时候他也是要她保重,如今亦然。

只是,她已不是懵懂无知的小树妖,既已飞升成仙,那这番前去中洲,她定要平息此乱。

文玉迈步跨出断云边的殿门,最后回首凝望的时候,敕黄正站在那散乱的棋局旁与她挥手。

她会尽快回来的,师父。

浮金卷霭、鹤唳青鸾,文玉立于玉阶之上,眺望着云海交叠的远处。

中洲,钩吾山。

静默一瞬,文玉握紧手中的留云扇,头也不回地抬脚离去,其身形渐远,最终没入仙雾氤氲之中。

直至再也瞧不见文玉的影子,敕黄仍自顾自地挥动着手腕,眼中不断有干涩之感涌上,令他忍不住背过身去。

眼前一团青雾乍起,缥缈摇晃中,一人的身形逐渐显现。

敕黄强压下喉头的哽咽,闷声唤道:“神君。”

青衣缎带,眉眼生光,句芒低垂着眼眸瞧着棋盘上散乱的棋子。

原本僵持不下、胜负难分的黑白子,此刻似乎打破原本的平衡,逐渐生出第三种结局。

不愧是阿玉,他数百年来未解的局,于阿玉来说,只不过是一拂袖的事。

句芒扬唇,一丝淡淡的笑意随之而起。

阿玉,此一去,你之所求皆会得到答案。

“值得吗?”敕黄看着端坐如松的句芒,忍不住低声问道。

有风自殿门涌入,拂动句芒脑后的缎带和发丝,衣衫翻飞间,他就那么静默无言地跪坐着。

敕黄噤声,心知自己多言。

可是,神君周身围绕着的气息他看得分明——

那是一种亲眼看着文玉走远的哀愁,亦是一种成全文玉所求的慈悲。

空旷的断云边殿宇之内,唯余一声叹息。

白鹤双双、烟云阵阵,文玉一路自雾气中穿行而过,就连自己的寝殿也不曾回,便往东天庭的出口奔去。

只是方才行至春神殿外的三光神水旁,便觉得阴霾阵阵、天色不明。

奇怪……

难不成是因为师父闭关?

文玉慢下脚步,不解的目光扫向四周,越看越觉得不放心,抬手便捏诀欲唤敕黄前来探查。

“你去哪里。”冷淡的男声自暗处传来,分明是问句,却叫他说得毫无顿挫。

心中一惊,文玉登时转眸回身,循声而去。

她的原身碧梧此刻正生于三光神水池中,受着灵气和神力的滋养,而其后——

来人阴沉的面孔一寸一寸地出现在她眼前。

其一袭玄金袍加身,面容平淡、眉眼妖冶,宁静的外表下,是滔天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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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他的气势太过迫人,抑或是他的出现实在突然,怔愣间,文玉不由得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低声唤道:“郁昶……”

此处是春神殿,不是郁昶该来的地方。

文玉登时撤回手,还是莫要惊动敕黄,更加谨防被旁人知晓。

郁昶眉头紧锁,话音深沉,一步步地逼近眼前之人——

这个要他好找的小树妖。

不对,如今应该是小树仙君了。

她既不做孟婆,想必自是回来做她的仙君罢?

见文玉后的动作,郁昶眸光一暗。

“我如往常一般去奈何桥畔寻你,你不在。”

说这话的时候,郁昶眉眼深沉、面色如常,分明与他往日没什么两样。

可文玉却无端感到一阵阴冷的风拂面而过,叫她心头止不住发紧。

郁昶这人,分明是十足的纯真心性,可其外表来看,仍是这样的气势骇人。

真是数百年来,从不曾改。

“我在往生客栈左二我们常坐的桌前等你,你不回来。”

看着文玉百口莫辩的样子,郁昶心中却并不觉得快意,他并非逼问于她,只是……难以抑制他的恐惧。

翻动腕间,文玉收了留云扇,而后连连摆手,“我、我有些事情要回来办,太过匆忙忘记同你交代。”

她亦不是有意如此。

“匆忙?”郁昶眉梢一扬,目中满是怀疑,“我去过幽冥府,也见过酆都君了。”

对于文玉的话,他一个字也不相信。

他不相信,匆忙的人会有时间写什么劳什子辞呈,甚至有闲心亲自送上幽冥大殿。

在外奔波数日,他好不容易得闲,满怀期待回到奈何桥畔之时,却不见文玉的身影。

待他寻至往生客栈,堂内亦只剩下坐在桌上的谢必安和斜倚门框的范无咎。

“啊哦,现在去追或许还来得及哦。”

谢必安的话犹在耳畔,郁昶甚至清楚地记得他面上的笑意。

思及此处,郁昶眉间一痛。

他知道轮回司上上下下与谢必安一样,皆笑话于他。

文玉在轮回司尚且有孟婆一职,不论是奈何桥畔还是往生客栈,皆是她查办公务应当去的地方,而他只不过是厚着脸皮赖在文玉身旁、数百年来无名无分的……

郁昶闭目不语,心中的想法越发清晰。

只怕是一条狗也不如。

匆忙?郁昶心下悲凉,只不过是有人想要再一次抛下他罢了。

至于所谓的“交代”,亦是同当日一样——

从前也是如此,他为了……寻找一些答案离开江阳,可再回来时,宋凛生身死,文玉失踪。

他一路追查之下,费了多少功夫,这才终于在奈何桥畔的往生客栈找到已然做了孟婆的文玉。

她的离去如同现在一样,从来没有想过要给他一个交代。

郁昶垂眸不语,高大的身形似一座沉寂颓然的山脉,其半边面容陷在阴影,令其沉郁的眉眼更加深邃。

恍然间,似青山呜咽。

“郁昶。”文玉凝眉,心中亦是不忍,“我……”

此事是她考虑不周,有失妥当。

看着眼前低眉垂目的郁昶,文玉几次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三光神水池水流叮咚,令沉默不语的二人之间更加沉寂。

郁昶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只是担心再出什么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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