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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2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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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在文衡宋濯等人或惊疑或探究的目光当中,文玉护在宋凛生身前转目警惕地向四下扫过。

郁昶眉心微沉,亦察觉到不同寻常之处。

只是,他不知文玉欲如何处置。

“敢做就要敢当。”文玉语调生硬、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如今才藏头露尾,只怕晚了!”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知文玉所言为何。

唯有郁昶微微侧身,拦在文玉与宋凛生之前几步,目光沉静地看着石门入口处。

只不过直至文玉话音落地,激起的点点尘埃虽灯火的明灭涌动着,外头亦无人应答。

墓室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文衡与宋濯、闻良意面上的疑惑更甚,就当众人毫无头绪可言之时,门后才传来轻微的细响。

来人似乎着意放重了脚步,动作间,一片月白的衣角无风自动,恰如朵朵睡莲般在颜色暗淡的墓室内骤然绽开。

文玉反应极快,甚至不问是谁,兴许是滔天的怒意支撑着她,毫不犹豫间留云扇便脱手而去。

留云扇玉为骨、缎为面,通体的泽白色交织着文玉的青芒,准确无误地向前直往来者的面门。

郁昶眼见其自他身前而过,忍不住微微回头看了一眼文玉。

此为杀招,文玉当真为这所谓的宋凛生动怒。

察觉到郁昶的心思,文玉扬着下颌不作回答。

任他来人是谁,即便与洞箫之事无关,亦不该擅闯宋凛生的……陵园。

文玉眸色一暗,心思亦低沉下来。

她不后悔。

可一阵白芒闪过,留云扇的攻势忽然停滞,在半空中静止不动,甚至隐隐有回退的趋势。

“什么人在此作乱?”宋濯护在文衡与闻良意身前,挺直腰板呵斥道。

不论来者是人也好、妖也罢,此处是他宋氏陵园,便由不得旁人放肆,更莫谈惊扰他家先祖。

宋濯转眼快速地瞄了一眼立于姑姑身后之人,这位名唤宋凛生的先祖,他曾在画像中见过数次,却从未得见真容。

今日既有幸见了,管其……管其是人是鬼,他也要尽力护住。

文玉眯了眯眼,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可她毫无就此放手之意,反倒划动指尖催发着留云扇。

留云扇乃是她师父句芒君的法器,其威力无边、可撼天地,绝不是寻常小妖小怪能够抵挡之物。

除非……

文玉眸光闪动,清明之色自眼底划过,心中的猜想亦验证了大半。

如她所料,留云扇叫那白芒隔绝在外,不可再近其身半寸。

此人修为,在她师父之上。

至此,其身份似乎已然明牌,她使出留云扇的用意亦已达到。

文玉耐着性子不说话,尽全力压抑着心中的不忿,她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就这么一直僵持下去?她无所谓。

郁昶深如寒潭的目光扫过那片白芒,而后又抚过文玉,不知在想些什么。

眼看局势不明,没个高低,郁昶闭了闭目,抬手欲助文玉一臂之力。

也罢,无论如何,他也是要站在文玉这头的。

可不待郁昶有所动作,白芒之后的那人似有所感,径直抬袖破开雾色——

一只清瘦却有力的手自其间穿过,以两指钳住留云扇骨,指节曲折处甚至能叫人看清上头淡青的筋脉。

此番道行,竟轻而易举取得留云扇……

文玉心中一紧,登时便欲拔足上前,可顾忌到身后的宋凛生,她反倒往后退了半步。

只见那人指节微动,不费吹灰之力便将留云扇往左侧按下,衣袖翻飞、云雾消散间露出其右脸的半边面容来。

面如冠玉、色若冰雪。

文玉心中的巨石骤然下坠,见到这张脸她一时不知是喜是悲。

帝君,太灏。

太灏面色如常、了无波澜,只低垂着眉眼静静地瞧着相对的文玉。

就如同在断云边、在擢英殿时那般,不动声色、难以捉摸。

依照东天庭的规矩,师父是太灏帝君的辅佐神,她见了帝君也该见礼才是。

可文玉心中憋得慌,喉头更是噎得紧,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宋雪川,你家竟有……两位先祖?”一片安宁之下,闻良意的疑问似浪潮般打破了平静的湖面。

他到底是与他二叔闻彦姿来往惯了,见这样的场面非但能维持镇定,甚至还敢于开口发问。

文衡与闻良意面面相觑,亦不得其解,“这是……小濯……”

宋濯眉心微拧、面色肃然,并未与闻良意多言,只低声嘱咐道:“别轻举妄动,且看姑姑如何处置。”

言罢,他却不忘转头与文衡出言安慰道:“衡姐,不会有事。”

“宋、雪、川。”闻良意闭了闭目,颇有些咬牙切齿。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将他与文衡区别对待?

宋濯一把按住闻良意,示意他往前看——

“文玉君。”

还是太灏先开了口,只不过其神色淡淡,似有疑惑地盯着手中的留云扇,并未有下文。

在其出声的瞬间,郁昶拦在文玉身前,面色不虞地看着太灏,他倒不知鼎鼎大名的东天庭帝君竟是个甩不掉的尾巴?

溶洞如是,陵园亦如是。

文玉抬袖将郁昶往一旁稍了稍,直面掌管着整个东天庭的太灏帝君之时,她这个春神殿的微末小仙竟不知从何处生出的胆色,令她是死活不愿出声应答。

太灏一默,似对此情形早有预料,其指尖微动,原本被制住的留云扇登时转了个弯朝着文玉而来。

不过,与文玉出手的激愤不同,太灏显然柔和得多。

眼见留云扇转头回来,文玉抬袖收手间,便将其握在掌心。

扇骨横在文玉面前,墓室内的灯影在其映射之下,极快地扫过文玉的眉眼,在她鼻峰处留下块块光斑。

文玉面色一凛,似有惊诧。

她知道太灏帝君留了手,未同她斗法,可不曾想留云扇上竟无半丝神力,叫她握住时没收丁点反噬。

仅是物归原主而已。

奇怪地看了太灏一眼,文玉仍旧默不作声。

“小玉——”

宋凛生目光灼灼、眼色匆匆,见状急忙抬袖伸手拂过文玉的指尖,将她接扇的每一寸都仔细检查过,也不算完。

他身量高,此刻在文玉面前微微躬着身子,低垂的眉眼当中是极专注的神色,生怕文玉伤了哪处。

文玉心中一软,眼眶也随之热起来,转瞬便将留云扇收入袖中,空出两手来反握住宋凛生的掌心。

“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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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安抚道,唯恐惊了宋凛生。

宋凛生是经不住吓的。

见此情形,郁昶眸色变淡,撇开眼去不再看文玉和宋凛生,转而望向另一侧。

这样的时候,从前在观梧院不知多少,他早该习惯。

可方才转眼,便见石门前静默不言的帝君太灏。

这一前一后两张全然相同的脸,任是郁昶,也有些轻微的愣神。

他眯了眯眼,稍显异样的光点自眸中划过。

难怪文玉在幽冥大殿上会将其错认。

太灏即便同这所谓的宋凛生站在一起,也有些真假难辨。

对郁昶探寻的目光视而不见,太灏并不想分给旁人任何眼神,只若有所思地盯着眼前的文玉同她身畔的……

“这就是文玉君要找的……”

太灏话中似有疑惑,却又似颇为笃定。

“宋凛生?”

若此人是宋凛生的话……

太灏紧了紧手中之物,一时忽然有些好奇文玉君的回答。

此言一出,文玉同宋凛生的对视自然而然被打断。

宋凛生原想说些什么,却被文玉抬手拦住,指尖划过他的唇畔的时候,文玉轻轻摇头示意他无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文玉安抚好宋凛生,转身正对太灏,眼神是毫不顾忌的打量,甚至还带着一丝难以忽视的审视。

“早先错认,实属不该。”

她倒有些惊喜,自己竟也会有说场面话的一日。

“如今误会已解,帝君不会怪罪罢?”

文玉并未直接回答太灏的疑问,但话里话外的意思,任是一旁的宋濯几个亦是听得分明。

宋濯与文衡、闻良意面面相觑,依照姑姑的话来说,他似乎知道这两位先祖孰真孰假。

太灏不接话,沉静的目光如水一般,交织其间的各种情绪就如同湖面下的冰山,任是如何也不会显露在外。

她说,错认。

这应是如了他的意,可他此刻为何并无一丝悦色……

至少,他原本要答的“自然。”,如今是说不出口了。

郁昶没心思同这二人在这里玩什么对照镜的戏法,管他什么太灏,什么宋凛生,横竖他也不在乎。

“文玉。”郁昶出言,只盼她早有决断。

可正当此时,沉默不语的宋凛生忽然出声,目光紧盯着太灏手中之物,“小玉,我的洞箫——”

文玉掌心一紧,她方才便瞧见太灏手中的那管洞箫。

其半掩于衣袖之中,只露出一小节来,可不论是色彩还是模样,皆不难认出。

更何况,其末端的内里还有当初她刻上去的一枚小小的“宋”字。

那是她用宋凛生送她的银钱买了这管紫竹箫之后,出于心中的难为情,偷偷在其中刻上的印记。

她原想这样让这支街边随手买来的物件显得更为特别一些,没想到,如今却成了辨认的凭证。

微微青芒闪动,那是文玉的灵力曾经留下的痕迹,没想到百年已逝,仍未磨灭。

文玉唇角微勾,略带嘲弄的笑意随之浮起。

“我只知帝君游历人间的佳话,却不知帝君顺手牵羊的本事。”

听闻此言,太灏眸光微动,面上虽是一片风平浪静,可却是忍不住将袖中之物紧了又紧。

此物……

第272章

“文玉君此言何意。”澹青自后头追上来,远远便听见了文玉的话,“污蔑君上!是为不敬!”

文玉闻言微微蹙眉,眼见着顶着一头淡青毛发的家伙凑到太灏身前,在面向她的时候颇有些气势汹汹的模样。

澹青,还真是人如其名。

“是我污蔑不敬,还是事实如此。”文玉不想与他计较过多,冷声道,“小神官,还请先问过你家君上罢!”

只是没想到,这澹青竟是个实心眼的,听了文玉这话,当真转头看向太灏,“主人?”

他昨夜是将主人跟丢一段时间,后来好不容易沅水畔寻到,却又总是不肯与他言语。

这样说来,他倒真拿不准了。

太灏低眉不语,仍目光深沉地看着一脸愠色的文玉。

她竟……如此气恼?

指腹间传来萧身的冰凉感,他不由得又将其握紧了几分。

此物……确是……

虽没有正面的回应,可沉默本身似乎亦是一种答案。

这样的情形令原本气愤不已的澹青也忍不住心虚起来,“主人……”

“帝君。”文玉抬袖召出留云扇,毫不犹豫地便直冲太灏而去,“得罪。”

她今日势必要为宋凛生夺回洞箫。

若往后回了东天庭,帝君要怪,春神殿的仙君文玉愿意承受。

可眼下,她只是文玉。

文玉身形极快,眨眼间便到了太灏身前,她自飞升后日夜勤勉修行,早已不是当初梧桐祖殿里只会看云来云去的木头。

即便是帝君太灏,她也有信心与之一战。

“小玉——”宋凛生眸光一凝,满面的忧色难以掩藏,赶紧几步追上前去。

郁昶扫过身后的宋凛生,在其步履匆匆即将越过他之时,忽然抬袖将其拦住。

这个……宋凛生气息不稳、魂魄支离,若是文玉要同太灏交手,还是不要上去凑热闹得好。

其实,即便任他冲上前去,而后在混乱中被打得魂飞魄散又如何。

郁昶眸光一闪,别过眼去不再看宋凛生。

“你——”而被他这么陡然拦住,宋凛生脚步一顿,旋即看将过来,“文荇阿姊……”

甫一出声,宋凛生却似想起什么来一般,改口道:“郁昶。”

后者闭了闭目,不欲与其多言。

没想到宋凛生竟勉强认得他,郁昶心中微叹,他倒不知是喜是悲了。

“姑姑——”宋濯等人惊呼着,不知怎么就忽然动起手来。

“主人!”澹青亦是大为震动,飞身便欲去拦文玉,“文玉君,你当真敢——”

不同于众人的忙乱,太灏敛眉垂目,双眸似一泓清泉般宁静澄明,就那么安静地立于原地,静待文玉的下一步动作。

他似乎一点也不怕。

文玉心中失笑,不知自己怎么会用上这样稀奇古怪的字眼。

东天庭的帝君,擢英殿的主人,太灏怎么会对她这个半吊子飞升的小仙君生出畏惧。

她这个怕字不准确。

准确来说,太灏对她的态度,用毫无防备来形容更为贴切一些。

文玉心中微动,手上的留云扇却未停,师父留存其间的法力与她的道行加在一处,直向着太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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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门而去。

此之谓,声东击西。

她的面庞近在咫尺,太灏甚至能清楚地见到文玉额前随风而动的发丝,再往下是那双春水般的眼睛,此刻盛于其中的怒意与愤恨,他瞧得分明。

太灏随之一默。

她是为了这管洞箫。

还是为了她身后的宋凛生。

他抬眸看去,很想再将文玉的情绪看得更清楚些。

不过转瞬而已,文玉手中的留云扇已然到了太灏面前,缎白的扇面自他鼻尖扫过,唯余那一双眼与文玉四目相对。

——原本清澈的眉眼间,此刻蓄满了疑惑。

在文玉读懂这般的情绪之时,她忽然心中微动,电光火石间选择调转留云扇,以扇骨击中太灏左肩。

怎么会是疑惑?

她以为,该是被抓包的心虚,或是受冒犯的盛怒才对。

原本凌厉的招数,也在她犹豫的瞬间柔和了几分。

文玉稳住心神,此时此刻她不可自乱阵脚。

即便已然撕破脸面,对着太灏动起了手,她也不在乎什么帝君不帝君的。

片刻间,文玉凝神聚力,借留云扇向太灏使出数招。

无一例外的是,他皆沉默地承受着,非但不曾后退半步,甚至还往前朝着文玉逼近。

文玉躲无可躲,索性收了留云扇,直截了当地问道:“为什么不还手?”

眼见太灏眉心一拧,却在同时看向她的眼神忽然亮了几分——

却仍是沉默着不曾开口。

文玉莫名其妙地扫了他一眼,而后目光往下,直往他手中的紫竹箫而去。

她伸手欲夺,可没想到太灏瞬间抬袖,月白的衣衫拂动间,径直扫过文玉鼻尖——

淡淡的茉莉香气。

文玉微微愣神,手上的动作亦慢了半拍,可不过转瞬的功夫,便又重新去抢。

只是不待她有所行动,太灏的衣袖落下,露出来的正是他握在手中的那管紫竹箫。

文玉僵在原地,犹疑的目光扫过太灏,又看向横在她身前的洞箫。

这是……要还将于她?

横亘的紫竹箫,将太灏与文玉分隔开来,二人就这么不远不近地对视着,谁也不曾出声。

“给你。”淡淡的白雾之后,太灏率先打破了沉默。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

文玉心神一滞,她摸不透这位神出鬼没的太灏帝君,其一言一行究竟是何意。

“不是给,是还。”她不甘示弱,当即反驳道。

果然如她所料,此言一出,太灏眸色微变,似乎很是神伤。

文玉心中有了底,当即便更进一步试探着,甚至言语间毫不顾忌地带上了些许讽刺。

“亦并非还我,是还宋凛生。”

言罢,她顾不上去看太灏的反应,抬袖便将洞箫夺回,转身朝着宋凛生所在的方向而去。

独留太灏呆立原地。

太灏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方才洞箫留在手中的实感荡然无存,他指尖微蜷、怅然若失。

将这一切撇在身后,方才的凌厉消失不见,文玉柔和了面色,快步将洞箫捧至宋凛生身前,“宋凛生,你瞧?”

“小玉——”心心念念的洞箫真到了眼前,宋凛生反倒顾不上了。

他俯下身,双手抚上文玉肩头,将她来回转了个圈,唯恐哪处伤着痛着,“没受伤罢?可有不适?”

文玉心中一软,唇角亦不自觉便勾了起来,在她毫无觉察处,甚至连声音也放轻了好些,“宋凛生……”

“姑姑——”宋濯同文衡、闻良意当即追过去,围拢在文玉身旁,“姑姑没事罢?”

“我无碍。”文玉笑着应声,忙同几人介绍道,“这便是宋凛生——”

先前宋濯等人一定被此番情形吓坏了,毕竟尸身不腐、容颜依旧这种事,在凡人看来态势太过惊世骇俗。

如今由她来揭开宋凛生的身份,再适合不过。

“什么宋凛生?”澹青忙凑到太灏身边,查看他有无受伤,“就为了这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宋凛生,文玉君你竟与我家主人出手?”

对于文玉的做法,他显然不赞同。

而不待文玉有所应答,郁昶第一个冷眼扫过去。

将不是秘密的秘密挑破,并非聪明人的做法。

“澹青!”太灏出言阻拦,不叫他往下说。

言简意赅之下,是毫不掩饰的不悦。

即便是方才受了文玉几掌,太灏也未曾有如此的情绪波动。

澹青察觉到郁昶周身的迫人气息,更是反应过来自家主人的用意,他虽不解,却仍是赶紧闭口收声。

只可以为时已晚。

澹青的话悉数落入文玉耳中,后者脊背僵直,脑海中空白一片。

人不人。

鬼不鬼。

那熟悉的窒息感扑面而来,似汹涌的浪潮般将文玉紧紧包裹,难以呼吸的她顿时手足无措。

似一叶扁舟受困于迷雾四起的海,如春芽半片裸露在电闪雷鸣的夜。

文玉心神凝滞,目光紧缩,不敢再看眼前之人,怒意喷薄之下只得转头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可话音刚落,尚未等到澹青的回答,文玉先感觉到被轻轻牵动的衣袖——

“小玉……”宋凛生笑意渐失,疑惑更甚,“我……非人非鬼吗?”

对于文玉来说,宋凛生这样轻声细语的疑问,倒比澹青怒目而视的呵斥更为尖锐。

“不是的,不是的。”文玉仓惶地反驳着,却只能吐露出简单而又无力的词句,“宋凛生,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焦心如潮水弥漫,其争先恐后地涌入文玉双耳,恨不得将她与众人隔绝开,令她再听不见一丝声响。

“姑姑——”文衡与闻良意对视一眼,柔声唤道。

宋濯满目不忍地看着宋凛生,其失魂落魄的模样实在令人揪心,“我家……先祖……”

宋凛生僵着脖颈看了看宋濯,而后转目扫过四周,似乎方才注意到此处是一间墓室。

其眉宇之间尽是迷茫与惘然,回身同宋濯等人一字一顿地问道:“我是……死了吗?”

宋濯几人面面相觑,皆已是眼泛泪意,却只能闭上嘴巴不答话。

这话,他们确实不知该如何答。

没能得到回应的宋凛生转过来重新面向文玉,他微微躬下身,仔细瞧着文玉的神色,轻声问道。

“小玉,我是死了吗?”

“不是的,不是的。”

文玉眼睫颤动,止不住地发抖,她或许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凭借本能反驳,“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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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

言罢,文玉张开怀抱欲与宋凛生相拥,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一点宋凛生的存在。

可她方才抬袖便被一股力道制住,文玉顺势看去,却是郁昶。

郁昶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半步,此刻正紧紧握住她的手臂不放,通身的玄袍衬得他面如冷霜、喜怒难辨。

“别碰他。”郁昶话虽短,却放软了声音。

可文玉此刻距离崩溃,仅有一线之隔,自是不能听进去他的话,“郁昶!”

“如果你不想他消散太快的话。”郁昶耐着性子解释,并不在意文玉的轻喝。

文玉原本还有些挣扎的动作在霎时间收住,屏住呼吸深深地凝视着眼前之人。

宋凛生的身量、样貌、气度,无一处改变,与从前的时候可以说是别无二致、不差分毫。

即便是百年逝去,却似初见。

她闭了闭目,几番纠结之下重新转目看向郁昶。

“你分明知道。”郁昶心中一叹。

真相往往是一把刀,不将人心割到血肉模糊的地步是不会现出原身的。

郁昶强压着不忍,低声道:“魂不散为鬼,他不是宋凛生。”

分明所言是宋凛生,可他看的却是石门边上的太灏。

此言一出,不只是文玉惊恐万分,宋濯亦是难以接受。

“他身在宋氏陵园,不是我家先祖宋凛生,又会是谁?”一向淡然稳重的宋二,此刻是少有的意气。

文衡拉着宋濯的衣袖,轻声安抚,“小濯,且听郁昶大人解释。”

“是与不是,总有定论。”闻良意拦住宋濯,不叫他往前,“宋雪川你消停些。”

郁昶对宋濯的质问充耳不闻,相较之少年人的冲动,文玉的冷静更为可怕。

看着文玉木然的脸色和黯淡的眼眸,郁昶心有不忍,却又无可奈何。

“你当知凡人身死,其魂有三,一曰天魂,二曰地魂,三曰命魂。”

文玉眸光微动,总算是有了点反应。

她在往生客栈、奈何桥边做了三百年的孟婆,这些事情自然是知道的。

但她不知,郁昶提起这个是想说什么。

“不过是有当日*你施加在宋凛生体内的法力襄助,再加上他的执念,强留下了宋凛生的命魂。”

郁昶的视线越过文玉肩头,平静地落在这所谓的宋凛生身上。

“令宋凛生魂魄残缺,不得往生。”

解释完这一切,郁昶闭口不言、沉默下来。

这或许是宋凛生的魂魄从未出现在奈何桥上的关窍所在,只不过他亦是今日亲眼见了才知。

想必文玉亦然,因而才会刻意将其忽视。

她宁愿相信眼前之人就是宋凛生,也不愿意接受真正的宋凛生或许因魂魄残缺之故,仍在世间飘荡,也许是做了孤魂野鬼,也许是被精怪蚕食殆尽。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文玉轻声呢喃着,臂上却用力想要从郁昶手中挣脱出去,“他是宋凛生,我不会再一次错认。”

当日在幽冥府的大殿上,她已经错认一回,如今在陵园内,她不会错认的。

文玉加大力道,她只想再触碰一下宋凛生,就如同从前落雪的时候,他们靠在一起看梅红时那样。

可她费劲力气,竟仍然不能摆脱郁昶的钳制。

“如今他意识到自己的死亡,只会尽快消散于天地间,与宋凛生余下的魂魄相融。”

若其还存在的话。

郁昶紧握着文玉的小臂不放手,不叫她再继续有碰到宋凛生的可能。

文玉如今是修为高深的仙君,而这宋凛生不过残魂所化成的鬼怪,可谓是命薄如纸,两厢接触之下,文玉的气场会将他侵蚀,直至消散。

“你的触碰,他承受不住的。”

闻言文玉登时放弃了反抗,满眼震惊在同郁昶反复确认之后,最终只有化作无可奈何。

她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

早在她进入墓室的那刻起,她便察觉到这其中的诡异。

只是事关宋凛生,她宁愿闭上眼睛、关上耳朵,做一个看不见听不清的人。

耳聪目明的清醒,对她来说是一柄割破美好的利刃。

人生在世,何妨沉沦?

可她不知道这样会叫宋凛生受难,他既已然身死,又岂可魂消?

眼前的宋凛生眉目低垂、眼光黯淡,是与从前的意气风发、身姿挺拔截然不同的模样。

文玉心中抽痛着,阵阵的痉挛令她说不出话来。

“小玉……”宋凛生木然地转动着眼眸,已然没了方才的活络,“我……死了,是吗?”

言罢,宋凛生抬袖伸出手,似乎想要与文玉相握。

可他行动间,那阵阵骨节摩擦的声音随之响起,在空落宽敞、人影稀疏的墓室内激荡着,十分刺耳。

文玉闭了闭目,这声音在方才她便留意到了。

只不过是,自己骗自己。

“宋凛生。”文玉肯定地唤道,却没有直面他的问话。

毫不犹豫地,文玉抬袖将手中那管紫竹箫捧至身前,极其认真地看着相对之人,“你瞧,我找到了。”

她找到洞箫,也找到宋凛生了。

宋凛生愣神片刻,在看清文玉眼中满是自己的倒影之时,他眉宇之间的焦灼担忧总算淡了些许。

“多亏有你,小玉。”

双手抬袖接过,宋凛生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描摹着萧身,他神情专注、面色认真,浑然不似简单地看个物件,反倒是想要透过萧身看到从前的时光去。

隔着这管洞箫,文玉与宋凛生相对而立,淡淡的风声卷进来,拥着两人的衣裙交叠在一处。

分明方才还费尽心思找寻的洞箫,此刻谁也不曾去看,宋凛生垂眸与文玉四目相对,眼中仅剩下彼此、心中也只装得下彼此。

明明灭灭的灯影跳动着,除却油芯燃烧的哔剥声,墓室内无一人出声。

郁昶退开半步,他想,宋凛生还有话要说。

稍远处的宋濯、文衡和闻良意三个皆是垂头丧气的不再出声,这样的情形他们似乎说什么都不好。

还当先祖真有死而复生之能,不曾想到头来,竟是梦一场。

澹青心虚地挠挠头,他说的都是实话,可似乎阴差阳错地害了这个叫宋凛生的人。

万法皆空,因果不空,他这么做不知是对是错。

他极小心地看向身侧的主人,猫着身子不敢吭声。

太灏并未理睬他的小动作,只遥望着那头的文玉和宋凛生几人,眉宇间若有所思。

淡黄的光晕将宋凛生包裹着,将他细腻白净的皮肤照成半透明的色彩,而后越来越淡、越来越浅……

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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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亦有所觉察,宋凛生垂眸扫了一眼自己的双手,似幻似真的双手几乎要托不住那管洞箫。

“小玉,不必为我烦忧。”

宋凛生双目极专注地看着文玉,一字一顿地说着。

“不悔魂归处……”

可他言语之间仿佛已然不受自己的控制,逐渐隐去的话语化作无声,未能尽数说完便再难开口。

“宋凛生?宋凛生!”

文玉察觉到他的异样,急忙唤道。

可宋凛生的身体已然如烛火般碎成片片光斑,转瞬间便洒落各处、消散不见。

就连他未竟之话,也来不及说完。

“叮——”地响起,随着宋凛生的消散,原本握在他手中的洞箫应声落地,四分五裂。

“不可以、不可以。”文玉喃喃道,仓皇无助的双眼四下扫过,却丝毫见不到宋凛生半分影踪,“宋凛生……”

他未完的话,她知道,她全都知道。

不悔魂归处,只恨太匆匆。

这是从前宋凛生身死之时,对她说过的话。

“宋凛生、宋凛生!”文玉飞身扑上前,却只扑了个空,她一时不稳,径直摔在散落的洞箫碎片上。

细碎的裂痕和尖锐的齿锋扎在她掌心,随之而起的阵阵疼痛自她四肢游遍百骸,可文玉顾不了那么多,只慌乱地收着洞箫,就如同宋凛生仍在一般。

眼见她茫然无措地私下翻找着,麻木迷惘的神色更甚撕心裂肺的呼喊,她分明没有什么旁的言语,可郁昶还是清楚明白地感受到文玉的伤情。

“文玉。”郁昶眉心微蹙,沉声道。

这管洞箫本是陪葬之物,在这暗无天光的墓室之内已逾百年,是经不得摔的,如今四分五裂、散落一地,早不是当日文玉送给宋凛生之时的模样。

郁昶抬袖握在文玉的手腕,不叫她再去碰那些碎片,以免自伤自苦,他极快地垂眸扫过地面上看不出形貌的洞箫,“有形之物,必以朽终,你又何必勉强?”

“勉强?”文玉似乎听见什么难以置信的话,猛地回身反问道,“郁昶,我已勉强三百余年,我已勉强三百余年……”

“我知道,我知道。”郁昶手上的力道不松,源源不断的妖力自二人相握之处涌入文玉的掌心,“文玉。”

文玉方才为碎片所伤的划痕创面随着郁昶的妖力闪烁而恢复如初。

郁昶转目确认着她的伤势,所幸并无大碍,他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或许就连他自己也并非发觉这小小的剐蹭对如今业已飞升的文玉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你放心,我已将定元的一滴精血混入宋凛生的命魂当中。”郁昶无可奈何,

只要是文玉想要的,他总是要尽力办到,更何况这定元本就……

此言一出,文玉愣神的眼眸之中泛起微光,确认道:“你是说……定元?”

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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