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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雨天
半夜。
暴雨倾盆而下。雨点啪啪的打在窗户上, 地面上，又急又猛。
黑暗中，小红滚着轮子伸出机械臂关上窗户。
房间内光线昏暗, 压抑。
哗啦啦的雨声充斥房间。
方携是被暴雨吵醒的。
方小废的手脚依旧死死地压在他身上，但两人的姿势却不知什么时候换了过来, 变成了方小废搂着他。
方携轻轻拿开方小废搭在他身上的手脚，艰难的翻了个身，面对着窗户。
厚重的窗帘将大雨间隔在外, 只能看见时不时的打闪。
还是下雨了……
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下雨……
“主人……”
待机状态的方小废开启自动跟随模式。
他睁开眼, 找准方携把自己贴过去。
胸膛贴上后背，使劲蹭蹭，“你怎么醒了？”
“暴雨吵醒了。”说着方携推开方小废，“热死了，你能量还没充满？”
“没有。”
方小废摇头，默默将自己的体表温度调低。
“不热了。”
方小废再次挤过去。
外面哗哗下着大雨, 屋里其实并不热, 方携就是找个借口让方小废离他远一点。
方携一个人睡习惯了，蓦地贴上那么个人，一时半会有些别扭。
但方小废理由有又非常正当。
方携一时又找不到什么别的借口，他有些后悔把方小废喊过来了。
方携睁着眼, 望着黑漆漆的房间愣神。
他心里藏着事，睡不着。
雨水噼里啪啦的敲着窗户, 方携安静的听着雨声，方房间一时之间陷入了寂静。
“主人, 睡不着？”
方小废突然开口。
他已经盯着走神的方携看了一个小时了。
方携淡淡的“嗯”了声。
“那……”方小废眼睛发光。
深更半夜，两个人，一张床, 光线昏暗，雨声作伴，正是嗯嗯的好时机。
“……那我们可以做点别的事情……”方小废隐藏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手悄悄向下。
“艹！”
方携一个激灵，双手隔着被子按住方小废的手。
“松手！”方携黑脸。
方小废不想松。
方携至今为止一次也没有体验他。
一次也没有！！！
在他的学习资料中，他的机器人同事到家的第一天就和他自己的主人快乐的到了一起。
偏偏就是他……
想尽办法勾引主人却怎么也…
方小废不懂，
方携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使用自己。
他真的很想很想方携使用他，这是他存在的意义。
他会让他舒服的。
为什么一次尝试的机会都不给他。
方小废眼底闪过暗光。
但方携发话他不敢不听。
方小废墨墨迹迹的移开手，然后挨了方携一胳膊肘。
“你一天天到底想干嘛？！”方携猛的跳下床，远离莫名其妙攻击他下三路的方小废远，狂怒。
方小废挫败的垂着脑袋，紧跟着从床上坐起来。
“服务主人，让主人舒服…”方小废出头丧气，但他还是不死心努力的和方携推销自己
“主人，你就让我试试吧？”
“我技术很专业，我保证不会弄疼你的。”
“什么技术，抓鸟技术？！你有病吧！”
方携无语。
“下去下去，回你自己的床窝窝去，我不和你睡了。”
这话一说出口，方携自己都听的一愣。
“不是。”方携推着方小废，方小废回头，着急跟方携解释。
可是方携根本就不听他讲话。
“不是的！”方小废很大声。
方携被方小废突然的大吼定在了原地。
“是这个样子，不是抓鸟！”方小废为自己正名，说完，他猛地扑过去。
方携一事不备被扑了个正着。
然后亲了上去。
方携瞪大眼睛，第一反应居然是又亲？
今天都亲几次了？
但很快，方携发现自己错了。
这次和前几次的转瞬即逝完全不一样。
缠绵轻吮，细小的电流自外来入侵物传递到方携的舌尖然后不急不慢的充斥满满整个湿润的口腔。
鼻尖厮磨。
好奇怪的感觉……
方携皱眉，伸手掐上方小废的后颈，拽着他的后颈皮把人拉开。
方携喘息着。
“不舒服吗？”方小废抢先开口。
方小废黝黑的眼眸兴奋的泛起星星碎碎的蓝光碎芒，忽闪忽闪。
他静静的凝视着方携，眉眼之间流转着专注和温情，但更多的还是认真。
方携张了张嘴，完全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方小废的视线再次被柔软吸引，定格了几秒，他确定方携没有制止以后，一把抓住方携拎在他后颈皮的手握在手里，再次倾身。
“我会让你满意的。”方小废含糊不清，信誓旦旦。
然后…
被方携打包扔出了门外。
砰——
房门被人用力关上。
方小废跌坐在地上，怀疑机生的眨眨眼睛。
他的吻技…
很糟糕吗…
方小废垂头耷肩，啪叽一下颓废的倒在地上。
他对自己业务能力的自信心被方携用锤子敲成了碎碎的玻璃渣渣。
好失败……
——
这场大雨歇歇停停一直下了两天。
但总归是第三天转为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这天，方携一大清早就出门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整座楼里就只有方小废他们几个机械在家。
家里的门被方携成外面锁上了。
方小废盘腿坐在工作室的小蓝垫子上，打包一些马上就要发出去的包裹。
“小A。”
方小废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小声叫了声正在一次性服务十个顾客的客服AI。
“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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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旁的音响出闪烁了两下黄光。
“主人会不会是讨厌下雨天啊？”
方小废这两天明显感觉到了，方携心情不好。
具体表现在方携沉默了，晚上甚直接失眠睡不着，方小废已经连着两天没有进行他的待机仪式了。
小A忙到起飞，“不清楚。”
“但应该是奶奶祭日的原因。”
“奶奶？”方小废疑惑
“嗯。”
“方携的妈妈，你可能没见过，我之前住在方携笔记本电脑里的时候见过她。”
“一个长相平平无奇，没什么记忆点的女人。”
方小废：“方携的妈妈，为什么要叫奶奶？”
“因为方携是爸爸啊，我的创造者，不仅是我，小红他们也是，只不过我们都喜欢直呼他大名。”
“哦……”方小废若有所思。
主人的妈妈是小红他们奶奶。
那……
就是也是他的妈妈。
不过，主人怎么还不回来。
方小废打包完包裹，去二楼卧室把自己平板拿下来，到一楼的修理台坐下。
这里位置正对着大门，方携回来他能第一个发现。
想着方小废打开平板，打开找了个方携给他下好的网课，开始学习。
结果没学多久，一声巨响，紧闭的店门突然颤抖了两下。
紧接着，卷帘门被人从外面拉开。
方小废兴奋的迎接。
“主——”
“人——、”
方小废顿住。
不是主人。
第32章 安慰
是之前那个拿石头打他的坏人。
方小废害怕的后退一步, 警惕起来。
方携的这个卷帘门是个老古董了，之前就是单纯的手拉，是后来方携自己改成了电动。
但改成电动后, 他又老是找不到遥控器，但好在依旧可以用手拉动, 就是锁扣不怎么好了。
一拍一震就容易开。
毛毛细雨淅淅沥沥，不大但一直下个不停，惹人生厌。
街道上人迹寥寥。
方士征手里拿着作案工具, 隔着上锁的店门与方小废对视。
每年的今天, 方携都会去墓地陪戚小微一直待到晚上才会回来。
方士征想趁方携不在家顺点东西倒卖，但他没想到这个店里居然还会有除了方携的其他人在。
是那个力气大到离谱的小白脸。
这就是方携在街坊邻居之间传的沸沸扬扬的对象。
又跳河，又自杀？
还是个男人，真他妈恶心。
方士征嫌恶的看了眼方小废，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自顾自的撬锁开门。
咔哒——
锁开了。
方士征激动抬头, 刚想要推门, 却发现壮大的小不知道什么时候守在了门前。
方士征推门的动作在看到变身后的小红后撬锁的明显犹豫。
很明显，方士征在忌惮小红。
因为他没少被小红追着打。
他不敢再推门，但不死心就这么离开。
方士征凶恶的守在门前与小红对峙。
方携的小店，虽然生意惨淡, 但每天还是会有一两个人客人到访，运气好的的话, 还会卖出去几件价格平易近人的机械产品。
所以，白天人来人往, 一般是不会刺激小红的出现战斗模式的。
就像之前方小废第一次在店里遇到找茬的方士征，小红并没有任何反应。
而今天，坏就坏在, 方士征撬门了。
有了小红坐镇，方小废明显没有那么害怕了。
确定方士征进不来后，回到修理台坐下，继续看他的学习课程。
坐下看了没有两分钟，方小废又猛的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急事，着急忙慌的跑去工作室找小A。
“小A——”
方小废面色恐慌。
一套防御系统，小红知道的，小A也知道。
“有坏人在门口，我们叫主人回来吧。”
“不用叫，有小红在，他不敢进来。”小A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你可以打终端呼叫主人吗？”方小废对小A的的话充耳不闻。
“我想找主人，我害怕。”
“你害怕？”小A狐疑。
“嗯嗯。”方小废装模作样的缩了下肩膀，用力点头。
他知道有小红在，坏人进不来，他其实也没有很害怕，就只有一点点，但他就想找方携……
他已经快有十个小时没有见到方携了。
“我没有这个能力。”
小A很遗憾的告诉方小废。
“啊……哦……”
方小废沮丧的转身。
那他还是回去修理台坐着，等主人回来吧。
“但小控有。”
小A补充。
方小废急忙转身。
小控？
“小控是谁？”方小废疑惑，又是他没见过分机械人。
“不会是机器人。”
“是屋内正对着店门口是监控总管，是眼睛。”
“他会检测到超出我们处理能力之外的危险紧急报警给方携，方携收到后会打开监控看，他可以看到我们，也可以通过小控给我们下达命令、”
都不等小A把话说完，方小废在听到可以联系到方携就立即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
“跑那么快干嘛，我都说了是紧急报警，现在又没有什么危险，小控是不会随便报警给方携那边的。”
但方小废并不需要小控报警。
于是，在方士征的视线里，小白脸急匆匆的跑进里面的房间，又急匆匆的跑回来，最后隔着店门与挡在他的面前。
方小废仰着头，实时监控入侵者的监控旋转，扭头。
可不管他怎么转，方小废总能精准的挡住监控的摄像头。
在方士征的视角盲区，方小废的眼睛骤然冒出两束蓝光，蓝光绘制成一张布满小方格的网，精准的捕捉到动态的监控。
抽丝剥茧，从监控内部延长到墙角，弯折向下，汇地板下……
监控内部的线条在方小废的视角里条条分明。
方小废精确的找到监控的数据总线。
在这里。
方小废观察好监控的位置，就近找了个插座，指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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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插孔。
肉眼不可使的小蓝团子，顺着插孔入侵到小楼线路。
蓝色的数据团在瞬间成为了线路的霸主。
他从数据总线里将紧急呼叫方携的程序搬出来，执行，然后飞快的隐身撤出。
方小废仰头，正对着监控的摄像头，暗含期待。
“方小废？”方携疑惑的声音通过监控传出。
“主人！”
方小废激动。
“发生什么事了？”
墓园里，方携打着雨伞，眉心紧蹙，雨滴穿过虚空的蓝色屏幕，方携被冻的苍白的手指点在屏幕上，疯狂的旋转监控角度。
他看到了切换模式的小红，和方小废身后的人影了，但看不清楚，方小废的大体格子全给那人挡着了。
能给他报警，肯定出事了。
“方小废，你挡住摄像头了，往边靠靠。”
这也能碍手碍脚。
方小废听话的闪开。
方士征的身影暴露暴露在监控之下。
方携眉心皱的更紧了。
“主人，坏人，我害怕，你什么时候回来？”方小废眼巴巴仰着头，妄想透过监控看到另一面的方携。
方携在将家里所有的监控全部过了个遍后，疑惑了。
方士征闯店，小红一个机器就能解决，这远远达不到给他报警的程度。
怎么回事？
“除了门口的那个人，家里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方小废摇摇头。
算了，方小废说没有，方携也不放心了，他看着眼巴巴仰着头像个在家门口蹲坐着等着主人回家的小狗，心下一软。
“别怕，我一会就回去。”
“嗯嗯。”方小废点头。
“要是实在害怕就回屋，把房门反锁，等我回去再出来。”
……
方携关掉话筒，却没有从监控系统里退出来。
绵绵小雨倾泻，方携举着一把黑伞站在雨中，自成一方小小的天地，与雨雾间隔。
“我走了。”
“方士征来了，家里新来了个胆小的笨蛋，被他吓到了，我要赶紧回去看看。”
方携到家的时候，卷帘门被拉开，但守在门前的方士征已经不见了。
店内，小红变回扫地机器人的样子勤恳工作。
看来是听见他要回来走了。
方携掏钥匙，开锁。
“主人——”
方小废赶紧扑过来，在距离方携两步远停住。
“我好想你…”方小废小声。
声音太小了，方携没有听到，“方士征走了？”
“听到你要回来，就不见了。”
“嗯。”果不其然。
方携上楼，方小废紧随其后。
方小废守在浴室前，方携从擦着头，从里面出来。
方携想补会觉，于是就向床走去。
他今天就没想要营业。
方小废跟着方携上床，躺下，他悄咪咪的观察了方携一路的面色，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主人今天见到妈妈，开心了吗？”方小废张了张嘴，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方携抬眼。
“小A和我说的，说你今天去看妈妈了。”
“还行吧。”
方携其实没什么感觉，戚小微走的很意外，意外的方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而且这么多年回去了。
方携其实应该适用了的，但奇怪的是，每到这个时候，说难过吧好像也不是，就是单纯的心闷，人也懒的没劲。
去墓地也不知道干什么，到那里就开始站着走神，等再次回过神的时候天就黑了，他就再回来。
白天就回来还是方携这么多年来第一次。
方携蛄蛹蛄蛹，掀起被子盖在脸上。
方小废静静的看着方携。
方携实在受不了他灼人的视线，掀开被子，“看什么！”
“你就是在难过。”
“还不承认…”方小废小声哼哼。
“我没有。”
方小废伸手隔着被子压到方携身上，将人抱住。
“你干什么？”
“安慰安慰你。”方小废隔着被子蹭蹭。
“我用的着你安慰了？”方携瞪眼。
方小废才不管，他就要抱抱方携，要不是会挨打，他还想亲亲呢。
但方携肯定不让。
就简单的抱抱好了。
雨声滴滴答答，厚重的窗帘拉着，房间内一时之间除了窗外的雨声再无其他。
两人啥也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安静了多久，就在方小废以为方携不会再和他说话，准备闭上眼睛进入待机模式的时候，方携突然出声。
“以我妈的性格应该不想看我难过。”
“她最烦磨磨唧唧的人了。”
戚小微很厉害，这里不是指她的长相，也不是指她的能力，是指她的性格。
长相无奇，一年复一年的经营着这家修理店。
这也是方携如今依旧坚持给邻里街坊修修这个修修那个的原因。
这里本来是家修理店。
方携母亲开的。
生意没有多好，也根本养不起她和方携两个人。
但她还是在发现方士征吃喝嫖赌后选择了带着方携离开那个男人。
但也正是戚小微性格的原因，方士征不敢和她动手。她没有多大的本事，但方士征敢动她和她儿子一根手指，她敢和他玩命。
“妈妈和你一样诶。”
“我吗？”方携抬眼，“没有吧。”
只是表面而已，方携自己知道，他没有妈妈的果断，勇敢，
看起来某些轻而易举的决定，他其实自己能在半夜能纠结很久。
纠结到最后方携只能自己逼着自己做决定。
他没有人商量。
第33章 亲吻（倒V结束）
翌日一早。
雨依旧淅淅沥沥, 天气预报预估两个小时二十三分后即将停雨。
机械店的门开着。
吃完早饭，方携找出一枚单片镜架在鼻梁上。
他坐在修理台前，嘴里叼着一个小巧的手电筒。
方携正在修理的是昨天紧急报错警给他的摄像头小控。
他刚刚踩着梯子从墙上拆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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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啊……”
方携蹙起眉头, 叼着手电筒的嘴巴嗫嚅，“那昨天为什么会突然给他紧急报警……”
明明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类似的问题, 方携百思不得其解。
他轻点了两下单片镜的外侧。
最初设计小控的数据信息涌现在镜片，一点点对照分析。
方携在修理台这边忙到起飞，修理台的另一边, 方小废安静的趴在桌子上, 无所事事，主打陪伴。
方小废手心向下，双手就叠放在桌面，下巴搁在手背上，一动不动，仿佛一座静态逼真的人形蜡像。
他把自己拟人的呼吸, 脉搏, 眨眼频率全部都给关上了。
方携在工作。
不能打扰他。
方携工作不喜欢周围有任何的活物在，这会他会分心。
所以只要是方携有工作要做，就连家里随处可去分小红也只有待在二楼区域活动的份。
更别提方小废了。
但明明之前让上二楼很听话的就跟着上去了。
就是最近这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养熟了，胆子大了的原因。
方小废现在都敢不听他的话了。
就像现在, 就非要粘着他，说什么都不管用。
明明都在一个屋檐下了, 有什么非要挨着靠着的。
方携不明白。
电量这几天他也看过了，都充到了百分之四十几了, 够方小废日常活动消耗的了。
而且自从电量达到了这个数值后，简单的触碰已经不能引起能量的变化了。
真是神经的充能方式。
方携现在已经从最开始对这个充电模式的好奇研究，到了现在的唾弃鄙夷。
不仅耗时, 还效率低下。
这到底是那么个大聪明想出来的充电方式。
还得和主人有肢体接触，真他妈变态。
方携每日一骂。
滴滴滴——
单片镜闪烁红光。
找到了。
这是……
方携看着分析。
被入侵过的痕迹……
方携面色一紧。
方携家里的局域网是他坚固加强过的，按照R星球的落后的科技水平，应该还达不到能攻破他外围防火墙的地步。
而且他也没有收到任何的入侵警报。
“显示入侵数据。”
就只有紧急报警程序，不应该说是只有紧急报警程序里的一个小分支——紧急联系他。
这个入侵者在搞什么？
谋财？
害命？
调虎离山？
还是什么什么……
方携沉思半天，毫无头绪，最后只好再次加固程序防火墙，将监控组好安装回去。
在这期间，方小废真的一点声响都没有有制造出来。
很安静。
安静的跟个死物一样。
“完事了。”
方小废眨眨眼睛，机体的各项数据即刻间恢复如常 。
“主人——”
方小废期待着看着方携等待他之前的答复。
“可以，都是这个水准的话，我以后工作你可以呆在旁边。”
“谢谢主人。”
话音刚落，方小废飞快的在方携的脸上亲吻了一下。
柔软的触感稍纵即逝，方携反应过来，方小废已经退回至了正常的社交距离。
方携抬起手，狠狠地擦了两下脸颊，“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许随便亲我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方小废袭击习惯了。
方携现在对方小废时不时的来一下突然袭亲的反应已经没有最开始的那么激烈了。
最起码他现在是心平气和方小废讲话，而不是暴怒的大吼大叫。
“不随便，我很认真的。”
方小废看着直直的望向方携，眼睛睁得又大又真挚，“我开心，开心的时候看到主人，就想要触碰主人，亲吻主人。”
方小废脸上爬上奇怪的红晕，低头娇羞扭捏。
“主人开心的时候也可以亲吻我。”
方小废期待的侧脸，将自己白白嫩嫩的脸颊递给方携，方携还没有亲过他呢。
“……”
方携拉下脸：“我现在并不开心。”
方携一句话给方小废干沉默了
方携转身。
方小废条件反射的跟过去，“你可以试试，亲一下说不定就开心了。”
“我的皮肤是最新版仿真皮肤，皮下满满的仿真胶原蛋白，软乎乎的，主人，你亲亲试试……”
方小废不死心，他亦步亦趋地跟在方携身后，全力推销自己的高科技脸颊。
“既然那么好，下次开心你自己亲自己就行，别亲我，我谢谢你。”
方携搬货。
方小废也跟着搬。
“我亲不到自己的，而且主人好亲……”
说着方小废掰抱着箱子上前，可惜方携这次早有准备，灵活的闪身一顿。
方小废撅着的嘴亲空了。
“滚滚滚，一边去！”
方携一把推开方小废。
“蹬鼻子上脸？”方携威胁的看着方小废。
方小废垂下脑袋 。
“搬货去。”
“哦。”方小废窝窝囊囊转身。
“叫小红一起，全搬上车。”
……
“好了。”
方小废关上后备箱，很识趣的转身回店。
他知道方携是去发货。
不会带他。
方携去出去办事，从来都是自己去，他是不会带他一起的。
“干什么去？”
方携放下车窗。
“看店。”方小废回头。
“不用，我闭店了。”
方小废：“？？？”
“上来，带你拿礼物。”
方小废眼睛骤然亮起。
驿站。
驿站工作人员：“方哥。”
方携：“发货。”
“好嘞。”
方携身份信息输入进旁边的驿站机器人上，就打发方小废跟着驿站机器人去找包裹去。
方携要去和驿站的工作人员核对单号信息，确保发货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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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方小废买的什么，方携还真不知道。
几天前。
方小废在犹豫来纠结去选好礼物过来找方携付款的时候，询问他自己可不可以再选一个。
方携低头一看，消费五星币。
至于礼物，方小废拿手盖住了，方携看不见。
五星币，方携看着方小废一脸犹豫。
所以，挑挑拣拣了半天，就五星币。
“一个…一个也很好。”方携的沉默落在方小废眼里就是另一个意思，“谢谢主人。”
“接着挑。”方小废上次选的那个大碎花的充电桩，还是个奢侈品，一万五。
“总星币不超过一万五就行。”
“那我可以再多挑两个吗？”方小废小心翼翼的确认。
“挑，自己数着金额，数量自己把控。”
方携最后只是瞄了眼总金额。
至于方小废买的什么，买了多少，方携并不清楚，他只知道最后的金额离一万五还差很多很多。
方小废这个数傻子机器人，给他钱，他都不知道怎么花。
—
“额……”
方携看着快要堆满的后备箱，惊呆在原地，“还…还有吗？”
方小飞点头。
“还有15个。”
方携如果没记错的话，方小废好像就花了一万五的四分之一。
这……买的数量有点太多了吧……
从驿站回去的路上车里，不仅是方小废坐的副驾驶，就连驾驶座上的方携脚下都有堆满的快递盒。
“你这都买的什么？”
方携停下车，边解安全带边好奇问方小废。
“买的、”
“方携——”
就在方小废开口打算回答方携的疑问时，旁边突然有人喊方携。
方携闻声回头。
是隔壁老王的儿子小王。
“方携，你可算要回来了，这几天下雨下的，仓库进水，旺财处理处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进水了，突然就充不进去电了。”
“你啥时候有空，过来看看。”
“我现在过去吧。”方携下车。
“我去隔壁一趟，你让小红和你一起，搬的还快。”
“搬完拆就行，不用等我回来。 ”
“嗯。”
方小废点头，他现在满心满眼的全是他的礼物快递。
等等。
旺财。
方小废突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