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公子的脸皮甚是厚(2 / 2)
庆熙帝开怀笑道:“你皇嫂与我说了,当日茶会,沈家小姐对你甚是冷淡,经过此番,你若想讨得她的关心,可谓难上加难。”
陆理扶额转移话题,问道:“皇兄可知王首辅之女王音姝亦想成为臣弟的王妃?”
庆熙帝来了兴致,问道:“如何?她可主动找你了?”
陆理应道:“淑太妃话里行间提点了皇嫂,此行令我务必多多照拂她。”
而后打趣道:皇兄若是赐婚臣弟与沈家小姐,王首辅与淑太妃恐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庆熙帝坚定道:“若是你当真心悦沈小姐,皇兄便是排除万难也要成就一桩姻缘。”
弹劾的奏折中夹杂了一本户部的奏折,陆理无意间看到内容,惊讶地问道:“皇兄,大梧此次献予的马匹只有三百匹?”
“不仅如此,其它的贡贺也少了一些。”
陆理义正词严道:“大梧近年来的岁贡缺斤少两,却常以天灾为名乞怜,可两国互市上消息流通,事实绝非如此!”
庆熙帝正色道:“五弟,雁州乃我大庆的边门,若是雁州失守,从此边门大开,大庆百姓便要时常遭受烧杀抢掠之苦了。”
百济堂称蒙面医仙感染了风寒,只得蒙着面纱隔着屏风在百济堂为病患悬丝诊脉,王大夫闭着眼感受病人的脉象,沈遥在一旁惊奇地望着红色的丝线,惊叹道:“小小的一根丝线,竟能感知人之脉象,不适之处,太神奇了。”
沈遥照着王大夫的话告知病情,王大夫将写好的药方递予病患,病患鞠躬谢道:“多谢沈医仙。”
沈遥此次尝到了助人为乐的甜头,精神奕奕地在屏风后一直替王大夫写药方。
湖中亭,雪水烹茶。
陆桁执黑,陆珹执白,陆理迈着欢快的步伐踏入廊道,开怀道:“二位皇兄甚是风雅,竟在这湖中亭对弈。”
陆桁打趣道:“五弟,你来得正好,快帮我催催你四哥,一步棋思虑许久了。”
陆理调皮道:“三哥,我可不敢催促,四哥沉溺棋道,若是思绪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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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搅了,回头我可要请四哥移步至千雀楼喝上两坛梨花白,我穷啊。”
陆珹落子,说道:“五弟,入京户部的大人们对你颇有微词啊。”
“五弟不才,惹得两位哥哥笑话了。”陆理为他们续茶,“风流账乃银钱账,否则即便我是王爷,美人亦瞧不上我。”
陆桁揶揄道:“五弟可要保重身体,若是空虚了,挥剑耍枪便会慢了些。”
陆理辩驳道:“三哥,及时行乐方能助益武艺增进,美人在一旁呐喊助威,擦汗奉茶,岂不快哉?”
几位世家小姐随着王音姝途径廊道,瞧见了湖中亭的几位王爷,行礼示笑。
陆理低声说道:“二位皇兄,为首之人可认得是谁?”
陆珹观棋局而不语,陆桁说道:“王首辅之女王音姝,听闻此次她便是你的王妃人选之一,五弟竟不认得她?”
陆理自侃道:“世人皆知我风流成性,不务正事,大庆赫赫有名的银雁军在我的手上俨然成了臭名昭著的军痞子,好吃懒做,军纪散漫,朝中百官时常上奏弹劾,为首之人便是王松鹤王首辅,我万万不敢相信首辅大人竟舍得将女儿许配与我。”
圣驾回京,陆理转程去了一趟御马监,大梧进贡的马匹以中等马居多。
“林暄,本王需要御马监数年来的账本。”
“是。”林暄回禀另一件事,“殿下,银雁卫回报,沈姑娘日日在百济堂中看诊。”
陆理将剑放回架子,惊喜道:“告知掌柜,做一道滋补的鱼汤,本王要去一趟百济堂。”
沈芜一言不发,在药柜前按方捡药,王大夫收下了食盒。
陆理柔声劝道:“沈姑娘,身体为重,医务繁琐亦需按时用膳。”
沈芜拗不过他,此人脸皮甚厚。
他策马离开,沈芜在后堂打开了食盒,浓白鲜美的鱼汤。
沈芜满脸倦容地回到房中,碎玉为她奉茶,说道:“小姐,景王殿下意欲何为?”
沈芜喝了茶,润了嗓子,说道:“那日我有意掉落湖中,未借武艺脱身,打消他的疑虑,而后遥儿在堂中混淆视线,他今日寻我,定然确认了我的身份。”
碎玉不满道:“景王殿下风流无度,既预迎娶王妃,又招惹您,多情的薄情郎罢了。”
翌日清晨,沈遥提着点心寻沈芜,撒娇道:“阿姐,我跟着您在堂中学医如何?”
沈芜问道:“为何对医术来了兴致?你可知医术乃严谨之学,事关性命,不可亵玩。”
“我知道。”沈遥眨着眼睛,认真道:“这几日我在堂中见过了许多病患,深觉缓解他人疼痛,治愈疾病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我想凭我所学解他人之难,看见他们脸上重现笑容亦我所愿,您就让我跟着学习吧,我一定非常认真!”
沈芜不敌她的执着,决定考验她,说道:“今日你在府中跟着碎玉学习辨认草药,试一试你的悟性。”
柳梦娴准备了一匣子的金锭,沈谨贤惊恐地望了一眼房门,低声道:“出手甚重!”而后关上了匣子,惋惜道:“只可惜,这笔钱无须送至景王的手中了。”
柳梦娴坐下,追问道:“老爷,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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