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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所以,他彻底掉马了对吗……
扶苏笑得很甜, 嘴角高高地翘起、雪白的两颊微鼓着,像是个掺了糖汁的奶包子。
但现在没人有空在意他的笑相如何,或者质疑三岁小孩儿把谈判过程全听懂了会不会太有违常理。
因为大家都在笑。
大宋君臣的表情, 此刻达成高度一致。
西夏梦想中三分天下的格局需要什么前置条件?需要势均力敌、拧成麻花、谁也奈何不了谁的三股势力。
倘若某个后起之秀想要与两位老大哥平起平坐, 不出意外,一定会受到原本斗得不可开交的两股势力的一致针对。
看看冷战时期的美国和苏联就知道。它们统治全球的数十年间, 没有哪个国家与它们平起平坐过。而今, 宋辽夏之间微妙的格局,只不过冷战的又一次重……早了一千年的预演。
而且, 更加微妙的是, 西夏很长一段时间曾是辽国的附属国,李元昊的祖宗李继迁又被宋太祖打败过。这就注定了它的崛起之路更艰难, 也更漫长。
不过西夏现在别说崛起了, 恐怕连保住既存的实力都困难。今天的事一旦传出去,就算仁宗不把人证奸细送到辽国, 人家脸皮厚一点,说我为我“兄弟之国”来打你, 西夏敢不接招吗?
辽夏之间必有一战, 从奸细承认自己的西夏人身份那一刻起, 这件事已成定局。辽国不会放弃喂到嘴边的借口,也咽不下昔日家奴与自己平起平坐的气。
仁宗静静地负手而立、一言不发。他给足了西夏使臣时间,让他们把目前陡转的局势厘清楚。
那么,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什么?
——是大宋的态度。
刚和西夏经历三年苦战的大宋, 是会高高挂起作壁上观, 还是会和辽国一起发兵攻打西夏,事后两国一起瓜分胜利果实呢?
就要看,西夏能不能给出让大宋满意的价码了。
这才是西夏使臣脸色变苍白的原因。
他们承认或者不承认奸细根本不重要, 杨守素的狡辩更是无谓的垂死挣扎。
原本像天方夜谭的“寸土不予,分银不增”,现在看起来也显得眉清目秀、甚至对西夏是好选择了。大宋完全可以要得更多。
“寸土不可予,分银不可增。”
此时此刻,宋仁宗也在心中回味起这句话来。如果说,他一开始说的时候还有讨价还价话术的成分,但自从目睹扶苏与奸细只有一掌之隔后,他的心就坚定下来,势必要将之达成。
后面的局势更是一节节冲着有利于大宋的方向奔去。
但仁宗看了眼天色,心知今天是无法谈出什么结果了。西夏使臣理智上虽然知道了宋夏之间攻守易型,现在不是他们漫天要价的时候了。但从感情上接受、利益上接受却是另外一回事。
正好,大宋这边也没商量好该怎么狮子大张口呢,仁宗暗忳,等回去和众卿商量一下,再问问肃儿的意见。
他脑子里最先浮出了三项必争之物:
铁,牛羊,还有……马。
西夏的党项马极为出名,不仅耐寒耐旱耐粗饲,而且耐力出众、冲锋力强。是辽国也要眼馋,要求西夏每年上贡的战略物资。
大宋当然也眼馋。但另外两个国家很有默契地把宋排除在交易的范围之外,一起维持着对宋的战略封锁。
倘若能以此事为契机,从西夏那处撕开个口子……宋仁宗呼吸粗重了一瞬,竟然不敢再往下想了。太祖在位时都没过过的好日子,难道他要过上了?
仁宗不敢想,但扶苏敢啊!
眼见着“寸土不予,分银不增”不再仅仅是个梦,他理所当然地开始得陇望蜀。西夏所在地,也就是后世的青海甘肃陕北宁夏一带都有什么物资来着?
铁?煤?石油?
不不,那些都是工业时代的点缀。
而扶苏初次降生于一个农业国,天然更关心吃不吃得饱饭。所以在他心中,西夏最重要的物资是……
是盐啊!
西夏占据了后世中国较为干旱的几个省份的领土,天然就有数不清的盐池。光是青海省的察尔汗盐湖,它的储盐量就足够地球的所有人口吃1000年。
那就是……70亿人每天吃,都要从北宋立国一直吃到他第二世降生的年份。
不得不说,新出生的脑子就是敢想。宋仁宗连要几匹马都觉得如坠梦中,扶苏已经不满足于只是薅物资,而是计划起怎么把察尔汗盐湖纳入他们大宋的领土。
他有眼力见地没有声张。说出去可不止是当不上太子了,而是会被怀疑是有精神病的程度。
——不是,你以为现在是大唐呢?
不过,在仪驾启程准备回宫,扶苏偷听到几位官员正在交头接耳,话里话外打起了西夏盐铁的主意。就说嘛,层层科考上来的人脑子就是好用,顺风局都不用他开历史挂的,他们自己就是挂。
这次大相国寺之旅,开局拉风,结尾凯旋,除了中间出了一点意料之外的小插曲外,其余一切都很完美。然而,正是小插曲才是攻势逆转的关键。
感谢西夏送的纯天然有机间谍。
……等等,西夏在相国寺安插间谍的事儿是他第一个发现的啊。
之前官家有意营造的“对西夏宝具”人设已经在几个老臣之间口耳相传。他们不会也结合今天发生的一切,在群臣之间传得更加神乎其神、风生水起吧?
扶苏想象着那个画面,咽了口唾沫。
幸好回程的路上大家都很高兴,也就没有来时那么讲究礼仪了。大臣们不按官衔大小站,而是三两相熟的走在一起,借机抒发心中激荡之情。
见状,扶苏也从自己的小轿里一股溜儿钻了出来,刻意放缓了步伐,远远地凑在大臣队列的边缘偷听。
听了一会儿,扶苏长松一口气。
幸好,幸好。
没有提到他名字的,都在痛斥西夏人无耻之尤,竟敢然在大宋的皇家寺庙里投放奸细。又或者是预测未来辽夏的战争局势,商讨大宋应当如何应对。
“成王殿下,您怎么在这儿?”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耳熟的声音,原来是富弼富相公。他惊讶完之后便笑了,显得十分开怀的模样:“难道是跟老臣一样,激动得坐不住轿子了,非要下来走一走散散心?”
富弼官居副枢密使,在今天这么多仪仗中也是一等一的身份,当然有自己的轿子。
不过,他选择和扶苏一样步行,同样缀得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两个的身份都不适合走进去,去了就是听取行礼声一遍。
扶苏矜持地点头:“嗯。”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偷听的。
富弼丝毫不为三岁小孩也能懂国家大事而感到惊讶。他连提也不提,扶苏竟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两人一个听过官家的暗示,也亲眼见证过扶苏的特异之处,自然心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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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一个又犯了老毛病,完全忘了自己才三岁。竟然就这样互相把这件事糊弄了过去。
……不,也不是完全糊弄了过去。
只见富弼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一副感慨万千的模样:“还记得昨天傍晚,垂拱殿原本已经散会了,官家又匆匆地把我们召了回去,问我们倘若钱也不给,地也不给,和谈还能不能成行。”
嗯?
原来还有二次会。自己那时候正在后殿睡得正香,竟然完全不知道。
“寸土不可予,分银不可增”原来就是那个时候提出来的。
“那个时候,臣等都觉得陛下失之于意气之争,多少异想天开了。然后陛下便说,那辽国如何呢?若是辽攻打西夏,我等以和谈逼迫西夏退步的可能性又有多少?”
扶苏福至心灵:“所以才有了今天?”
“正是如此。”富弼说。
原来是这样啊。扶苏许多的疑惑都因这句话迎刃而解。
难怪仁宗的态度从消极转为强硬,原来是开了二次会吃了定心丸。又在得知西夏奸细后,那么迅速把话题导到了辽国身上,原来是早有准备。
自己抓到的西夏奸细,其实是给仁宗瞌睡时递了个枕头。
……还顺便给辽国也递了一个。
不过,富相公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扶苏正警惕着“果然只要有殿下在,西夏就有奇妙的事情发生”之类巩固人设的话,不意却听到一句更加让他炸裂的。
富弼说:“官家同我们说,此二则非是他自己的想法,而是从成王殿下处得到都灵感。老臣听闻后,实在是感佩不已。今日与西夏的谈判大获全胜,老臣私心认为除却官家外,殿下当居首功。”
嗯?
什么叫从我身上得到的灵感,我那时候不是在睡觉吗?怎么给人灵感?
……等等!
宋仁宗坐在烛火前明明暗暗的轮廓,与被褥之间淡淡苏合香气,电光火石般闯入了扶苏的脑海。不会就是那个时候的事吧?在他完全不知道的地方……
“……”
扶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那个时候到底说了什么?
可是无论再怎么拍自己的脑子,都没有一点印象,恐怕是随着深度睡眠一起被格式化了。
所以仁宗完全知道了吗,他彻底掉马了吗?现在说自己是天生政治家来得及吗?会有人信吗?
啊啊啊啊啊!所以他到底说了什么,仁宗听到了什么又脑补出了什么?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未知的bug永远最可怕,因为你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补救起。
“……”
到了三更天,扶苏躺在坤宁宫后殿的卧室里。眼睛睁得大大的,睡不着。
没有谁能让扶苏一夜失眠到天亮。
除非你是富弼——
作者有话说:笑容不会消失只是从扶苏转移到我的脸上[垂耳兔头][竖耳兔头]
第22章 第 22 章 秦始皇、祖龙、父皇…………
上学是工作, 和谈是生活。
没有什么比担惊受怕一夜没睡后,发现第二天早上六点起床上课更悲惨的事情了。
他现在每天早上寅时二刻,也就是六点要起床用早膳。卯时一刻准时到资善堂。过午在坤宁宫用过一餐后, 申时结束一日的学习。
一天满打满算刚好学够八小时, 当然双休是没有的,只有特定的节日和活动才能休息上一天。
哦, 对了, 扶苏又想起来了一件悲伤的事。因为昨天的变动,之前所有谈判的成果全部不作数。礼部又要重启加班加点模式。
换句话说, 他还要在司马光的手下读上好久的书, 才能等到宋祁回来。
扶苏:“……”
天塌了。
累了,毁灭吧。
扶苏面无表情地把朝食塞进嘴里, 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咀嚼, 像一只没有感情的进食机器。再美味的七宝素粥、梅花汤饼、茯苓糖糕都被他吃出了生命体征维持餐的感觉,膳房师傅见了要哭出声的。
坤宁宫的宫人, 有两位是跟着扶苏一起去了大相国寺。都被周围的人悄悄打听过昨天发生了什么,才让成王殿下如此明显的低气压。可连他们也一头雾水。
而且, 成王殿下他虽然小脸皱巴巴的。可是他朝食一口没少吃, 没说过一句斥责下人的话, 没砸过东西,被带去资善堂上学的时候更没闹脾气。
宫人也不知这种情况该不该上报了。要是报上去是一场乌龙,官家和娘娘嫌弃他们小题大做了怎么办?
扶苏没注意宫人的心情, 乘着小轿子抵达了资善堂。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 同窗朗朗的读书声回荡在耳边的时候, 他的负面情绪一下子达到了极点。
他面色如常地走进了教室,加入了晨读的队伍中,口中一遍遍吟诵着他已经可以倒背如流的《论语》, 心中突然感觉自己荒谬到了极点。
如果不想当太子的话,其实有一千万种方法。就比如说现在,他大可以当场撕书痛骂孔老夫子枉为圣人。或者故意藏拙,《千字文》第一行教十遍也背不得,都不会走向今天的境地。
是他自己太过傲气,不甘心明珠蒙尘,被别人当成傻瓜。也不甘心远离那个位置之后命运只能任人摆布,才会流落到今天的境地。说到底,都是他自己活该。
司马先生的课一如既往地没意思。像没被腌入味的白肉,干货满满,吃一口也能满嘴流油,但是怎么咽也咽不下去。今天他讲的篇目是《论语·先进篇》。
孔子与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等几个弟子讨论各自的抱负。
子路想治理千乘之国,三年后使百姓勇武知礼。冉有想治理个小国家,三年使百姓富足。至于礼乐就要另请高人了。公西华愿意在宗庙的祭祀中担任司仪。
几位学生都是孔子论道的熟面孔,但孔子这次却罕见地对他们的志向保持微笑,一言不发。最后一位曾点则放下乐器:“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暮春时节穿着春天的衣裳,和六七个成年人,六七个童子一起在沂水沐浴,在舞雩台上吹风,唱着歌回家。
孔子这回开口:“我赞成曾点的想法。”
台上的司马先生还在奋力讲着:孔子这一段表露的态度看似“碌碌无为”,实则是大大的“有为”。正因为曾点描绘的正是礼乐教化后的终极图景,是儒家天下大同的目标,他才会慨然发出感叹。
扶苏却已经神游天外了:他也好想浴乎沂、风乎舞雩。痛痛快快地洗个澡然后自然风干,曾点未免也太会享受。对了,这个曾点还是曾子的爸爸,就是那位为了信守对儿子的承诺亲自杀猪的曾子。不知道曾子小时候见过曾点杀猪吗……
“哪有那么复杂?就不能是孔子真的想洗澡了吗?”
忽然之间,一句极细的吐槽像小虫子一样钻入扶苏的耳畔,让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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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回过神来过来。他悄悄扭头向四方瞥去,正好与晏几道游弋逡巡的目光对上。
确认过眼神,是都想洗澡的人。
下课后,两个人自然而然坐在了一起。
晏几道:“唉。”
扶苏:“唉。”
至于彼此叹气的是什么,他们谁也没问谁也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过扶苏大约能猜到一点。除了开历史挂的他自己不算,晏几道是资善堂里学得最好的人,大好几岁的赵宗实也比不过他。他学什么都一点就透,不须多说什么。
宋祁还好,但司马光可不是一点就透的教学风格。再看两人后世的发展,一个以写风月诗词闻名,一个是赫赫有名的保守卫道士,两人的相性南辕北辙。晏几道在司马光手底下读书能开心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