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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拼凑她的灵魂
稀薄的夜色泼在楼身,如果没有灯光,人在夜晚就没有办法看清彼此的脸庞。
无法再窥探和迎合彼此的心境。
烛火被取之不尽的光源替换以后,任何时候视野里都是清晰的,容不下模糊与幽暗。
她习惯了光明,倘若哪日回了镜国,想来会不适应一阵子。而凭借光明,她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比从前好了很多。
甘浔的包里,装着笔电和零零碎碎的物品,单肩背着。
她从公司赶过来,不比早晨出家门时的神清气爽,姿态有些懒散却没太多疲态。
看人时,表情还是令人如沐春风,让人不自觉地想信赖她,依靠她,无关她的贫与富。
“什么?”
她问,还顺势抽出了被赵持筠捏住的手腕。
看了看门前的猫眼,总觉得崔璨进去后,会不放心地从里看一眼她们,担心她们吵起来。
赵持筠抿唇看着她,“你当知道我在说什么。”
否则就不会是惜字如金的“什么”了,甘浔从不是冷淡的人,若她不理解,她会表达很多的好奇。
甘浔脸上的笑容淡下去一点,静而平和地看着赵持筠,又兀然笑出来,自嘲道:“就算我知道,总不会还要复述给你听。”
楼道的灯短暂的暗下去,因为甘浔往旁走了两步而重新亮起来,光线碎进她的瞳孔里,她有些难受地低下头,靠着墙看着她们的影子。
她继续说:“告诉你,我听见了,你是没有选择,如果你有选择也不会选我的,你一定会离开我,我们现在的一切,都是短暂的快乐,像有保质期的食品。”
“你委托了我的朋友到时候安慰我,这就是你对我最大的情分了。”
“是这样吗?”
甘浔深呼吸了一口,抬头直视:“如果是这样,那我听到了。”
赵持筠目不转睛盯着她,像在试图看清说这些话的甘浔的情绪,以至于没有立刻回话。
甘浔以为她不满,就解释:“不是故意偷听的,我走到门口,刚好听见她问你,我下意识停下,觉得不要打断你们的深度聊天。”
“却听到我那样回她,会怪我吧?”
“不会。”甘浔答得毫不犹豫。
这让赵持筠怔了一下,她知道她跟甘浔如今的情分不同往日,便是甘浔朝她生气,也情有可原。即便她猜到甘浔会宽容,也没想到能答得这样干脆果决。
甘浔说:“换位思考,我去了你的国家,你的地盘,即使你给我最优渥的生活,如果有回来的机会,我也会回。”
“你想回家无可厚非,我不会怪你,我们说好的。不会因为我们关系进展到哪个阶段,最开始的约定就被推翻了。”
“可你会难受,你难受,我也会难受。”赵持筠感受到了。
谁都知道想回家无可厚非,换做甘浔是外来者,有离开的机会,赵持筠也会不遗余力地支持她回归故土。
跟崔璨说的时候,她避开了所有情绪,理性地给予回复。
可现在眼前的人换成了甘浔,她就想起她的那夜的梦,想到她以为身处镜国,而永远见不到甘浔时的崩溃与疼痛。
甘浔就无奈地笑了一下:“如果你不想我难受,我做不到,因为我有心。”
她唇角的弧度浅浅的,好似往日一样的宠溺,但她弯起的眼睛却让赵持筠感觉到悲伤,像想哭,但下意识朝人笑出来。
赵持筠抬手想去触摸她的眼,却在快到靠近时,被甘浔轻巧地避开了。
甘浔的背离开墙面。
她语气轻轻的:“我们也不要再聊这件事了,就像聊死亡一样有意义又没意义。我们都知道自己会死,可是不知道时间。这不是一样的道理吗,又做不了主。”
难道常常预想死的时间,情况,地点,折磨渴望长生的人类吗?
在这个瞬间,赵持筠第一次产生了消极的想法,留在甘浔身边,让她爱上自己,接受如死亡一样没有日期的离别,是不是一种残忍?
她从前不知甘浔为何待她拧巴,眉眼间的欢喜几乎溢出,但绝口不提诉求与渴望,有时还会躲着。
她只当是谨慎,是珍重,是某种程度的不识好歹。
唯独没有想过,是自爱自保,是不想承受得到又失去的残忍。
那只没碰到甘浔的手缓缓垂在身侧,赵持筠平时是那个话语不缺的人,今日,难得不知说些什么。
甘浔却妙语连珠,思路清晰,好像已经预想过一万遍这样的场景。
最后,她温声说:“持筠,不想太多,好不好?在一起的每一天,我只想你是快乐的。”
“不要顾及我,我现在所拥有的,足以抵消将来担忧的。”
她牵住赵持筠,按响了门铃。
进到家里,菜已经都端上桌,甘浔说了句抱歉,一起去洗了手,回到桌前坐下开动。
崔璨跟唐思藤很有眼力见地没有多问,吃完饭,甘浔帮着收拾,赵持筠去跟猫猫玩了一会。
玩到两只猫都累了,变得高冷敷衍,不想理她了,只好收手。
期间崔璨问甘浔:“她这么喜欢猫,你们要不要养一只?”
甘浔看了一眼赵持筠的方向,原本淡淡的表情带了一点笑意,问她:“以后失恋就够了,还要让我做单亲妈妈?”
“我可不是悲剧女主!”
崔璨问:“吵架了?”
“没有,干嘛吵架,别担心我了。”
“我猜到了,怪我多嘴,今天问她是一时起兴,更多是想知道,她对回去还有没有信心。我总觉得,应该回不去了。”
“但是她默认会她会走,我才问,想帮你知道她都怎么想。”
甘浔说:“这不是有没有信心的事,是只要很渴望,就不会放弃期待,我们没有办法确定不回去,那当然是准备好回去。”
“好吧,好难哦,遇到一个跟你很合拍的人,居然不能长久。”
她不说还好,一说窒息感又从腿踝蔓延上来,覆过甘浔的鼻腔,很快就浑身发冷,喘不上气。
甘浔强颜欢笑:“你放心,真要那样,我会自己消化,不会让你陪我。”
“说这种话,你是不是人啊,我才不会那么没良心。到时候就把你锁在我家里,防止做傻事。”崔璨说得一本正经。
甘浔惊恐状看她。
五分钟后,领着被猫咪们嫌弃的赵持筠逃走了。
洗完澡已经过了十点半钟,两人忙了一天,都想早点睡觉,一起回了房间,赵持筠连书也没有就躺下了。
甘浔也就直接关了灯,躺下确认了一遍闹钟,就准备睡。
直到赵持筠从平躺着翻了个身,与她面对面躺着,轻声问她:“你睡着了吗?”
“快了。”甘浔说。
“噢,那请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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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怎么了?”
“你先睡,若睡不着再跟我聊天。”
甘浔在夜里低低笑了一声,打了个哈欠,“你这样吊人胃口,我已经睡不着了。”
赵持筠就凑过去,亲亲她的唇和鼻尖,“我想,若是你多思多虑,睡不着的话,或者你想要,不妨与我亲近一会。”
甘浔问:“谁在多思多虑,睡不着,想要亲近?”
顿了片刻,赵持筠揽住她的腰身,“也罢,是我,我想要你,你要不要侍奉本郡主?”
甘浔本来就睡不着,当然愿意,也很想,得了应允就没再谦让。
是夜未曾掌灯,在寂静与昏暗里,赵持筠分明感觉到了甘浔藏得很好的不开心。
在浔亲到她腰腹间,辗转片刻后又重新上来后,她忍着羞.耻意问甘浔:“你想不想吻我?”
甘浔没能第一时间领悟,等明白后,有些迟疑,“你不是不喜欢?”
“没有不喜欢,我只是,不堪面对,实则,”她咬在甘浔耳垂上,“很舒服。”
甘浔被她招得呼吸都重起来,不可控制地感到自己在往下沉,像要坠入一个渴望已久的地带。
但是她的理性也没有就此断线,她也知道,赵持筠可能还是没有过去。怕她不高兴,才想做些事来哄一哄她。
不过,让她不要,实在是却之不恭了,她也没那么伟大。
尤其赵持筠还在她迟疑间,把她的手拿过去摸了摸,“不要吗?”赵持筠语气黏黏地问她。
甘浔被非理智的自己控制着吻了下去。
喜欢的人给了她很好的感官刺.激,结束以后她觉得人挺庸俗的,居然真的能凭借这些得到释放。
她边帮忙清理边说了“好多”以后,今晚对她一直很顺从的赵郡主起了较真之心,“你让我摸你多不多。”
于是后半场以嬉笑跟甘浔的妥协和赵持筠的心满意足结尾,两个人简单冲洗后换了衣服。
重新躺下以后,已经过了十二点。
赵持筠要比她更累,在她怀里昏睡过去,又在睡之前喃喃地对甘浔说:“我喜欢在你身边。”
甘浔觉得,赵持筠已经完全爱上她了。
她不跟遥远的故土跟一众亲友白月光比,她能感觉到,赵持筠关心她的情绪,拼凑她的灵魂。
只要没到离开的那天,在这里的每一日,她都不需要不安。这样一想,她很知足了,她们跟恋爱的普通情侣也没有不一样。
时间快得来不及记录,当月底迎来长假期的甘浔在家里看见一辆崭新的自行车时,表示震惊。
因为在她安排里,假期还要教赵持筠骑,也许赵持筠不高兴学,就是没想到买了。
赵持筠轻描淡写,“我已学会了,这是我送自己的中秋礼物。”
“你不是说不喜欢,什么时候学会的?”
“想来还是有必要学会,近来我都有勤学苦练,崔璨也给了我专业的指导。”
话里有话,甘浔不是很开心,于是找茬:“你只给自己买,那我的节日礼物呢?”
赵持筠理所当然道:“有幸目睹本郡主骑车,就是你的大礼。”
甘浔:“……”——
作者有话说:来了,抱歉啦,久等[抱抱]
第82章 从头开始
继续学车的契机,是某日课后,看见书苑有学生骑车而来,赵持筠跟崔璨感慨:“上回学了好久,都没能学会。”
崔璨问她:“想学会吗,还是甘浔逼你的?”
赵持筠想到那日学车时的火气,未语,又想到甘浔问她,骑马是跟谁学的。
开口道:“自然是我想的。”
马驹不再是交通方式,马术则没了意义,与学骑马相关的记忆,也变得冗余而无用。
她应当在现代学会骑车,习得甘浔教她的技能。
也许将来一点用处也没有,但她现在想学。
崔璨一听雷厉风行,“想学就行了,骑车特别简单,我给你找辆好骑的试试。”
崔璨跑下楼沟通几句之后,打电话让赵持筠下楼,推了辆*精心挑选的自行车,带她到书苑的后街。
就是那条从办公室窗口看出去没多少人的街道。
崔璨从头指挥着赵持筠。
她跟甘浔相似的是,也说骑车是件没技术含量的事情,有手有脚上去就能骑。
赵持筠对此存疑。
有了之前的学骑经验,这次要得心应手一些。
崔璨不会像甘浔一样全程护着她,帮她掌控车身,只是在旁提供指导。
她没了依仗,为了不摔,则更小心专注些。
如此花着功夫,很快就能小骑一段路了。
崔璨见差不多了,让她歇着,“可以了,后面多骑骑找找平衡感就会了。小时候我腿短,爸妈给我买了小孩子的自行车,有辅助轮的,横冲直撞也没摔到,学得很快。”
赵持筠才知道“辅助轮”这种东西:“甘浔说,她的车子是她姐给她的,她是自己学的。”
“我想,摔得很疼。”
“没人陪,那肯定会摔的,小时候又不好控制。”
崔璨的表情也淡下去些,陪着慢骑的赵持筠往回走。
“她爸像个伪人,没有情感,她妈跟她爸分手后就把她留下了,也没回来看过。爷爷奶奶对她还好,但那时候一个工作,一个沉迷打牌,不管她,这些只能她自己摸索。”
把车停好,崔璨无奈说:“甘浔是个正常人都挺不容易的,一家都不太正常。”
赵持筠心口被钝刀割了两下,轻声说:“我自会对她好些。”
崔璨笑,真诚地说:“你对她很好啊,我看出来了。”
赵持筠想了想,心道也可以更好。
“你要替我保密。”
崔璨哈了声:“学个车还要保密。”
“我要给甘浔惊喜。”
她原以为,当甘浔发现她已学会,必然为之欣喜。
没想到在家里看到车的甘浔告诉她,“没有全程参与你学会骑车的过程,我有一些失落。”
赵持筠眨了眨眼睛,体会了难伺候的感觉,告诉她:“我不过急着买车,骑术并未娴熟,还需人陪着才敢骑。”
“真的吗?”
“真的。”
晚餐后,甘浔兴致勃勃陪她在小区里骑了一圈。
发现赵持筠没有安慰她,确实只能维持车子不倒和骑一小段路,还不够熟练,转弯处总要卡,骑不了多久就要停下调整。
有了上次的经验,甘浔知道赵持筠讨厌别人旁观,怕出糗。
当有人路过,停下来观察,试图指导时,甘浔则会盯着人家,盯到人家走。
再不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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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问:“好看吗?你要喜欢这车我忍痛转卖给你了。”
赵持筠优雅高昂地坐在车座,待人悻悻离开后才朝甘浔说,“出多少都不卖,这车可是本郡主亲自挑选的。”
甘浔笑,“刚学会,就奖励自己一辆这么贵的。”
赵持筠哼道:“你是嫌我花钱多了?”
甘浔:“当然不会,你自己的钱。”
赵持筠:“听着不是。”
甘浔不知道自己在那个瞬间怎么想的,也许是为了认真否认,也许是没事找事。
她说:“真没有不高兴,贵有贵的好,以后还不是留给我的。”
她还笑了一下,可是赵持筠静了下来,单脚支撑在路旁,在夜晚的小路上看着甘浔。
甘浔的话自是没有问题,她的心口却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原来这些话这么不好听。
可她也只能说:“是,以后都留给你。”
甘浔心想,我想要的又不是这些,面上还是轻巧地笑,说提前谢谢富婆赠车。
长假期的赵持筠比甘浔忙碌,她带了个成人的书法班,这几天排了不少课程。
赵持筠一直很愿意上课,并不因为传道受业解惑的师长身份,而是因为,这是她了解现代社会的最快方式。
尤其上成年人的课。
虽然这些年纪基本比她大的大哥大姐对书法一知半解,许多人的悟性还不如年幼小儿,不过是为了陶冶情操,附庸风雅。
有人在课堂上的心思都在拍视频跟拍照上,字写得一塌糊涂,课后也绝不练习。
有人只是冲她来的,眼睛乱瞟,废话很多,对书法与手中的笔墨半点兴致都没有。
要比青少年的课难应付,但多数还是享受课堂的,赵持筠学到的东西也让她觉得值得。
甘浔和崔璨教予她的知识局限于某些方面,这些形形色色的学生与家长,是行走的活资料。
甘浔告诉她的许多事,因她与甘浔太过亲近,反而不信。
但几个学生稍作佐证,她就放心学习了。
甘浔陪着赵持筠上了三天班,三天里,目睹过不下五次,赵持筠被人要联系方式。
她想,做赵持筠的女人,必须要心理强大。
她问赵持筠,追求她的那些人里,有没有各方面还不错的。
赵持筠漫不经心地言简意赅:“没有,都没你好看。”
甘浔美滋滋但是还不知足,给出暗示:“就只看脸啊?”
怎么也得夸夸别的方面,让她乐乐吧。
赵持筠思量后,为难地正色道:“若看家世血统,倒没意思,皆为庶民。即便银子多些,也不过平平,有看的必要?”
庶民甘浔一阵晕眩。
放假第四天时,赵持筠闲下,跟甘浔说:“我想去染头发。”
甘浔一惊:“那怎么可以?”
赵持筠端着果盘,边吃边闲谈道:“我学生说,黑色闷沉,我若染个旁的颜色,会靓丽许多。我认为,言之有理。”
“哪个学生?”
“一个理发师,虽已成家生子,仍抽空上课,说很喜欢写字时的沉浸。”
“会不会是骗你冲业绩的。”
赵持筠想了下,“可我自己想改头换面。”
甘浔很不情愿提起,但赵持筠可能是忘了,她只能提。
“头发颜色如果变了,你回镜国以后,不好处理。”
赵持筠不像忘了,像早有准备,“我的头发生得很快,再者,我不喜欢太艳的发色,染个暗的保守些就是。就算回去,也不至于引起风波。”
她没忍心跟甘浔说,她都消失几个月了,有朝一日能回去,别说头发了,就是缺胳膊少腿,别人也不觉得奇怪。
回去就好了,还指望她完好如初一派端庄吗。
见甘浔不语,只一味地跟她抢果盘里的水果块,赵持筠晓之以理道:“不是你说的,我的离开就像死亡,提前思考没有意义。既然如此,我们何必事事以此为先,不如及时行乐。”
“现代有美发之术,我又感兴趣,为何不可?”
甘浔从没有想过,赵持筠会这样解读她的话。
她知道赵持筠骨子里有些任性,这件事自己该劝阻,否则哪天赵持筠后悔了,骂的还是她。
但是当她劝还被骂了老封建以后,她就知道劝不动了。
好在赵持筠不盲目,提前做功课,选了个安全的发色。
甘浔放心了。
她的放心在进店后消失。
因为赵持筠临时起意,看见宣传图,也要在黑茶里挑染出几缕米灰色。
理发师非常赞成,又告诉她,配上波浪卷更好看。
赵持筠当场豪气地答应,“那便烫卷。”
甘浔选择打断,将赵持筠拉到一旁,很认真地问了,是不是真的要做。
赵持筠反问:“你是不喜欢我烫染,还是为了我的将来。”
“我当然是为你以后。”
“我不要你为。”
赵持筠告诉她,“只要你不讨厌我变个样子就好。”
甘浔肯定不讨厌,但不知道她怎么了。
陪她待在理发店的一下午里,甘浔心里有些不真实,似乎这个头发理过以后,赵持筠回去这件事,就离她们远了。
她想到初次陪赵持筠进理发店,那时赵持筠一头及腰的墨色长发,不好清洗,也自然不愿意剪,才找了店洗。
而现在,赵持筠开始拥有自己的审美,享受现代的理发技术。
甘浔一方面担忧,感觉赵持筠在赌气,是因为上次说要继承她的自行车,给她一种自己盼着她走的错觉?
担忧的同时获得了安全感,换发型似乎是一个信号,那就是赵持筠开始考虑新的生活了。
从头开始。
直到天黑下来,头发才做好,赵持筠崭新地站在她面前绝美着。
甘浔先去结账,回来关切地问,“坐了这么久,你屁股坐疼没有?”
美貌被忽视,得了这么一句,赵持筠无言以对,“……你的话很别扭。”
“……”
甘浔说:“不要引申。”
赵持筠只是问:“我美吗?”
理发师还算有数,根据赵持筠本身的气质,知道她不适合过度张扬的风格,因此混合染得很保守,只在发尾加了几缕浅灰点缀。
修剪后烫出的波浪卷蓬松而风情,配上赵持筠华美的脸,氛围感快要溢满。
甘浔来不及表达爱意只想要快些离店,因为她不算敏锐地发现有人在拍,跃跃欲试想来搭讪。
甘浔故意哀叹:“本来就美若天仙,现在又这么潮,我要消化一会,都不敢牵你的手。”
赵持筠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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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牵住她,走进夜色里,跟甘浔说,“我做头发,你会高兴吗?”
“太漂亮,喜忧参半吧。”甘浔笑着实话实说。
“并非问你容貌。”
“未曾离开的每一天,我都想着要好好地陪你,我努力学习这里的知识技能,在这里工作生活,从不辜负当下。”
“那日之后我一直想同你解释,我是想回去,可我也不舍得离开你。倘若哪日我离开,绝不欣喜若狂,必会为你流一场泪。如此,我做头发,你会高兴吗?”——
作者有话说:久等了!明天争取十点前更新,不这么晚了。
第83章 浪漫虚无的字眼
万尺高空上,航行灯闪着光的机身沿看不见的航线向无法预知的远方驶去。
习惯了头顶热闹的人,不会再次次抬头。
身处在八街九陌的熙熙攘攘中,她们站在人行道的树下面,风从树上穿下来,带着早秋的凉意。
甘浔觉得,自己可能是上班多了,平时又不爱像赵持筠一样看书,处理文字的能力变得很弱。
赵持筠牵住她,一字一句地跟她阐述心意,她却在听完后反应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才感觉到心口被蜂蜜一样的甜度包裹着。
赵持筠说,不想离开她,如果离开她,会大哭一场。
好像早就看破她的恶劣,知道她喜欢在心里悄无声息地丑化别人。
在她的想象中,哪天赵持筠突然回到镜国,一定欣喜若狂,毫不留恋。
所以特意向她解释。
甘浔自愧,的确,她一直是这么默认的。
以至于在她的理解中,赵持筠不轻易流眼泪,只会在想家又回不去的夜里才崩溃大哭。
她没有奢望过,赵持筠也存在过不想走的心思,或是回去后为她而寝食不安。
阴暗消极的揣测跟毫无保留的爱意冲撞,要比马路上追尾的车辆更危险,会把人跟感情带进废墟里。
爱,是有爱存在的吧。
甘浔后知后觉自己居然想到了这个字,开始反复琢磨。
因为她不是很熟悉爱,所以不能轻易地理解爱,有时候想到自己是爱赵持筠的,都要默默害羞一下。
她以为,浪漫而虚无的字眼好像也跟赵持筠尊贵的血统一样,不在普通人身上出现,尽管她已经无师自通,也不敢说拥有。
好在,赵持筠的阐述以问句结尾,无论她多么笨拙和迟钝,回答总是简单的。
她诚心诚意,满怀感激地说:“我很开心。”
开心赵持筠愿意为她做些改变,哪怕是再小不过的事。
原来不是她一个人的错觉,赵持筠就是为了给她吃下定心丸,才决定突破自己,做了一个在镜国能被归于异类的发型。
甘浔也是才知道,自己在感情里的配得感不是很强,总在满足的同时带着些愧疚。
她有些抱歉,“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在乎,如果早知道是为我,我会拦住你,因为不换发型也可以。”
只要得到过这些话,她就无憾了。一段感情能到这个地步,哪怕不能天长地久,也可歌可泣了。
她反省是不是自己之前表现得太哀怨了,才让赵持筠想做这些事来哄她开心。
赵持筠蹙了眉,诧异地看甘浔眼,像在看一个天真的傻子。
“只如此一说罢了,也不必太感动,又不是全为你。不是也跟你说了,我早就想要新的发型了。”
“……”
温情时刻说走就走,甘浔清了清嗓子,将莫名其妙的哽咽跟失语咽下去:“也没有啦,我也就是一说,不全是为了你。你没发现做完头发你的回头率更高了吗?”
“我很小气,不喜欢你被别人看。”
在她们说话期间,只要路人过去,但凡不是视力不好的年纪段,都会回头看上一眼。
朦胧的夜色里,赵持筠新染过的发色虽没有过于醒目,但在路灯光下流泻得像一幅画卷。
女理发师技术很好,也听得懂人话,烫出的弧度刚刚好,弯在人的心间上。
赵持筠自然不会没注意到,只是懒得说,“由人去吧,管不住眼睛,是你们这里最大的松弛感。”
甘浔负责打车,就近看了下身后的店铺名称,是家门店不大的旅行社。
“你们那里不能乱看的吧?”
“是,若看了不该看的,轻则眼珠当场剜掉,重则人头落地。”
这话被赵持筠一本正经地说出来后,无端带着股血腥味,路上的车灯打亮,照得甘浔脸色都有些白。
“这么严重啊。”
赵持筠颔首,极力忍了忍,没忍住笑:“我逗你的,怕什么?我大镜又不是蛮夷之邦,怎会如此严苛。”
清越灵动的笑声在甘浔耳边回荡,柔和的夜风在她眼前吹拂。
她的发丝好像吹进甘浔心里,扰得心口发痒。
甘浔没怪她吓唬人,又回头看了眼,跟赵持筠说:“等天再凉快些,我们也可以出去旅行。”
到时,也该有些积蓄了。
“坐飞机。”她引诱。
赵持筠果然眼睛一亮,挽住了她,“甘浔,你对我最好了。”
在赵持筠在店里做头发期间,甘浔拍了几张图传到群里。
崔璨发过来一个长语音,夸了漂亮以后,说搞不好以后书苑要门庭若市了。
甘浔上车后发了个语音回怼:“少招点颜狗好吗,那不是学艺术的圣地吗,多少看看内涵呢。”
发完她跟赵持筠正色说:“都应该向我学习,关注内在。”
赵持筠美成这样,她都没当场变成舔狗,做出不得体的事情,要是谁也能谈到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谁就会佩服她了。
她们是在恋爱了吧。
应该是。
甘浔美滋滋地想。
赵持筠不置可否,心道,你最好是。
一回到家,赵持筠就发现根本不是。
甘浔在外擅长伪装,本以为这个新发型做得没那么契合她心意,欣赏归欣赏,更多的还是不赞成,还是担忧。
岂料甘浔险些逼得她在沙发上失态,热情得她不堪应接,直至不受控地流了两行清泪,才唤回某位自称看中“内在”者的仁慈。
带赵持筠去姑姑家吃饭前,各种方案比对下来,甘浔最终决定租辆车开过去。
沿途更轻快安静些,能过二人世界。
赵持筠对此保持怀疑:“你当真会开车?”
“开车很难吗?”
甘浔当即从包里找出自己的驾照本,给她看,“我只是没买车,不代表不会。”
赵持筠接过证,先看了照片,模样跟现在相似的像是才拍的。看了眼日期,却是三年前。
有样学样地盘问:“车子谁教会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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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浔回忆说:“一个男人,叫什么来着,忘了,姓杨好像。”
“男人,谁!”赵持筠起身。
才三年,竟然连人家名字都记不住了,好薄情的女人。
甘浔坐着抬头,“驾校的教练,呃,就跟马场教头差不多。”
好像听学生还是同事们聊过驾校与教练,不过一知半解,赵持筠也没关注,狐疑了瞬。
甘浔把人拉坐下来:“不是那回事。我们都是先付款再学习,公平公正,众目睽睽,光天化日,绝无私情。”
赵持筠嫌吵:“停止成语大赛。”
甘浔在线上下了单,买了保险,当天起早带赵持筠去登记取车,熟悉了一下后,在导航里输入了目的地开过去。
赵持筠初次坐在别人的副驾上,左顾见戴着墨镜开车的甘浔,竟真将车开得平稳。
一时起了仰慕之心,不吝啬道:“甘浔,你为何事事精通?”
甘浔被夸得嘴角翘起,笑了一声,“细说。”
“起初以为你只有几分姿色,后来发现厨艺高超,学识又过人,我跟学生提到你的学历,她们都说厉害,想来你读书时不差。”只是现在笨了些。
“工作勤奋,会骑车又会驱车。”只是清贫了些。
“车嘛,多少还是会开一点的。”
甘浔尾巴翘到天上去了,话也没收住,“昨晚你舒服吗?”
车里除了正在播放的音乐声外静得凝固,赵持筠对话题的走向始料未及,似乎没想到朗朗乾坤下,甘浔居然问得出这种话。
耳尖一熟,呵斥了一句:“休要放肆。”并调大音量,不想再听甘浔说话。
甘浔在墨镜下的脸都要笑成一团了。
过了片刻,赵持筠又调低音量,开口说:“你有没有跟你姑姑说,带我一起。”
“当然说了,就说朋友假期来找我玩,顺便一起带上了。”
甘浔的户籍地位于镜城下属的县级市,赵持筠原以为只是个小镇子,按自己脑中的画面想了想,权当这趟体会的是农家风光。
两小时后到了才发现,此地亦十分繁华,并非穷乡僻壤。不过楼栋少矮些,没有许多的大厦跟开阔的道路。
节假日的街道十分拥堵,小城市的道路规划也不规范,非机动车横冲直撞。
等红灯时,甘浔眼看着旁边的三轮车硬挤过来,小声祈祷:“我希望他不要剐蹭到我的车。”
赵持筠闻言,利索地降下车窗。
跟近在咫尺地三轮车主道:“老乡,商量个事,麻烦保持车距行吗?对对,车头微微调一下,过会起步当心,莫要蹭到。”
甘浔的心都提起来,怕遇到不讲理的人,赵持筠白挨几句骂,心里再难受。
没想到人家还真听了,客客气气地说了句肯定会注意。
赵持筠彬彬有礼地道谢,关上车窗,看见甘浔已经把墨镜摘下了。
不解,“你这么瞧我做什么?我说错话了吗?”
甘浔笑问:“谁教你这么喊的?”
赵持筠不明所以,“不是你说,一个地方出来的人就是老乡。本郡主身份证上就是此地人,这么喊没有错吧?”
“没错没错,那我也是你老乡,你再喊我一声。”
这么喊人的赵持筠异常亲民,跟形象气质反差好大,甘浔觉得特别可爱,想再听一句。
赵持筠偏不听她的,“你不能是我老乡。”
甘浔起步,循循善诱,“那我是什么?”
“老婆?”
赵持筠凭借着对现代词的钝感程度,像三轮车主一样横冲直撞,还谦虚地请教:“是这么喊吗?我听崔璨喜欢喊。”
还有什么宝宝、宝贝、亲爱的,都太腻了些,她总是学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