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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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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哭了!我那是刚好没睡。道理我是懂,不过如果真变成那样了,我又不怪她,那就好聚好散嘛,我会体面放手的。”

“是吗,我要是你我不甘心。”

“你不是要劝吗,怎么老挑事。”

甘浔听到崔璨旁边的人缓缓开口。

“什么叫挑事,放谁身上谁甘心!我现在跟前女友复合了,你高兴啊!”

“别吵别吵。”甘浔百感交集还分心维持了一下会议纪律。

唐思藤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人家也不糊涂,只不过半信半疑。

“谈恋爱你情我愿,没什么好不甘心。”

就算是白头到老了,还很难同一天同一刻走呢,总有一个人被留下的时候。

甘浔如果想甘心,最开始就不会跟赵持筠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说:今晚迟啦,家里倒下一个小病号,码字节奏乱了点,不好意思嘞。明天应该会早点,因为我要早点写完出门[抱抱]

第94章 不可替代性

甘浔的生活里,变量一向固定。

除了混了几分之一的血,小时候被同龄孩子言语霸凌几句,长大后撞在一些人的审美点上,收到很多情书以外,一直循规蹈矩。

生活,读书,交朋友,思考如何成长与独立。

但是每次甘骅一出现,她的人生主线就乱得一团糟,好像不得不研究原生家庭相关的课题。

好在甘骅出现的次数不多,就是每次都会带来一些节目。

自从被拉黑后,他给甘浔打过三次电话。上一次对话在旅行之前,甘浔才买完机票,他用了新的号码打进来。

他先礼后兵,想劝说甘浔再去吃一顿饭,甘浔问他是不是破产了急着找人卖呢。

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现在这个变量换成了李姝棠。

因为她每次出现,也会在甘浔的平常生活里加入一些不平凡元素。

赵持筠说:“姝棠说,要找两个厨师来帮我们做饭,你要吗?”

甘浔正将面条放进锅里:“我不喜欢别人进我们家。”

“也是。”

赵持筠曾经没有过分的隐私意识,出入都有随从,但跟甘浔单独生活五个月左右,她已习惯了。

连住酒店,保洁进房间收拾,也不大自在,当然也是因为甘浔不做美事。

回复过去之后,不久,赵持筠在吃面时又收到消息。

看完随手搁下,“她说她有一处房产在附近空置,楼上楼下两层,若我们搬去,照顾我们的人不上楼。”

甘浔目瞪口呆,被豪得没了脾气,“比亲爹都大方。”

赵持筠才看过来,还没表示赞不赞同,她立刻说:“比我亲爹大方,跟你的王爷爹当然没什么好比。”

赵持筠笑了声,“你意下如何?”

“搬家很麻烦,而且我们小区出门就有地铁,够方便了。”

甘浔越说声音越小,没什么底气,生怕赵持筠就当场反驳了。

赵持筠却点点头,敲字回复过去,好像在照抄甘浔的作业。

吃完,赵持筠一手端起马克杯,一手点开屏幕,继续读:“她说她来安排人搬,不用我们管,以后安排司机每天接送我们上班。”

甘浔靠在椅子里,“有种要被豢养的感觉。”

赵持筠不置可否,嗔了她一眼,意思是这才哪到哪啊。

甘浔虽然一直插科打诨,但站在客观角度,她知道这些诱惑很大。

于是轻声问她:“持筠,她提的这些,你想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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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

“对,你的看法是什么?”

“要听实话?”赵持筠挑眉问她,又喝起水。

甘浔迟疑了。

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实话,还是哄人的话。

想完,她说:“实话好了。”

反正总可以推出另一个想法的。

赵持筠云遮雾绕,“说了怕你不高兴。”

“不会。”甘浔假装无所谓说:“这有什么不高兴,我都能接受。”

赵持筠抿了抿唇,坦诚布公,“我都不想。”

“为什么?”

赵持筠笑了:“你会允许岑向蕊来养你吗?”

她一下子回答了甘浔两个疑问。

为什么不想,以及为什么怕我不高兴。

理由直白明白,甘浔顿时有些释然。

赵持筠说:“我表白失败后便躲着她了,怕她当我死缠烂打。她呢,也没有再与我如何亲昵,一度许久不见。那日她去城外接我,我起初有些意外,聊了才知,她是替我阿姐来劝我。”

“劝你什么?”

赵持筠笑了一下,学着当时对方的语气咬文嚼字道:“劝我勿要骄纵任性,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令长者忧惧,尊者怫然。”

甘浔惊讶,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李姝棠这个人比她想得还更理性。

能在明知道赵持筠喜欢她的情况下,说这些话,已经不是一般人,赵持筠当时能难受死了。

“她比你大吧,她结婚了?”

“亦不曾,不巧了,两方家孝前后在身,不得不推迟数年。”

“哦哦,真够惨的,你继续说。”

甘浔暗暗想,也是孽缘,索性她早年结婚赵持筠还死心了。

“可想而知我当时多怒不可遏,恨不得将她踹下马车。没多久,刺客就来了,顾不上旁的。如今那些都是前尘往事了,身在异乡不得返,再深的宿怨也能放下了,她是我唯一的故人。”

她说最后一句话时看向甘浔,眼中是坦然,也是解释。

“我都知道。”

甘浔没有不理解,恰恰是理解,才会有些不安和难过。

因为对方的不可替代性。

“故而,许久不见,若是直接让她养我,我自是不愿的。”

甘浔舒了口气,“好,那我们就不答应。”

“话也不是一定这样说,倘若,你想少奋斗个十年八载,”赵持筠靠近她,眨了一下眼,“本郡主能屈能伸,收下这些敬意也罢。”

甘浔慌忙摆手:“我没有这享福的命,算了。”

在问赵持筠想不想接受李姝棠的安排之前,她有在心里先问自己,假如赵持筠是愿意的,她会不会答应。

她的回答是,会尊重理解的。

人本就可以不吃没必要的苦头,何况是赵持筠,她曾经锦衣玉食,要风得风,现在有了一个可以给她提供物质的臣子,甘浔干嘛拦着呢。

只不过甘浔不会跟着她一起就是了。

那些安排,说的是“她们”,实则只为赵持筠提供,顺带着甘浔,也可能人家都没想顺带,是赵持筠下意识把她算上了。

甘浔端起自己的杯子,与她碰撞了下,两个人以水代酒说定了。

当日下午,赵持筠在崔蓝书苑门口看见站在车外等她的李姝棠,待她走近,李姝棠帮她开了车门。

“您请。”

李姝棠比她记忆中清瘦稍许,头发干练地盘在脑后,看发量比她短,穿一身考究的灰色正装,脸上挂着没有瑕疵的笑意。

有礼的,恭敬的,令人安心的。

一如从前。

赵持筠坐下后,她轻轻关上车门,从另一侧上了车。

李姝棠的车子宽敞,也很舒适,司机是个女人,车子里的味道好闻。

赵持筠与她中间隔了桌板,在她靠过来问喝不喝水时,没有闻见任何的烟味,她想象不出李姝棠抽烟的模样。

李姝棠轻声问道:“现在的工作如何,累不累?若你不喜,以后不必在此勉强,我会为你安排,不如来做我的助理?”

赵持筠淡淡地看她一眼,表露出一点兴趣,但是不多。

“自然不是真的助理,不会让你为我跑腿,不过常能与我一道,薪资也比现在高上几倍。”

说罢,她又改口:“罢了,不谈薪资,往后我的都是你的。”

她态度恭敬,赵持筠不知怎的,就想到甘浔那句浮夸的感慨,“比亲爹还大方”,顿时想笑。

“不必了,我眼下工作很好,写写画画,下下棋,又蒙朋友照顾,不曾有任何烦心之事。”

“到底鱼龙混杂,只怕有人叨扰。”

“无碍,法治社会。”

李姝棠深看她一眼,温柔笑了,没再多说,看向她的手腕,“这块表,你戴很好看,店里款式不多,好在让我挑到了适合你的。”

“多谢,我亦喜欢。”

她原先不知价格,只从甘浔的字里行间听出不菲,却也不当回事,李姝棠送得起,她便戴得起。

今天戴进书苑,同事们无一例外都要夸几句,自然她就知道了价格。

便是崔璨今年挣了不少,也不会舍得去买。

李姝棠安排在一家幽静的庭院式餐厅里,此地被包了场,今日只接待她们这一桌,甚是宜人。

秋日好景,满桌珍馐,炉中焚了香,还安排了琴师抚弦奏乐,有当年相府办宴的模样。

周到的安排令赵持筠愉悦,心情也好了几分,与李姝棠说起话来,便多了几分灵巧。

赵持筠想到之前听过的八卦:“据说你与你养父母故去的女儿生得很像,当真?如今我们衣食无忧,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很像,我看了照片,真是造化。我一切都好,可惜你受苦了。”

赵持筠浅声道:“我的苦楚只源于无法归家,见不到亲人面,这一点你与我皆相同。旁的哪里算得苦,亦是万幸。”

李姝棠并未反驳她,只是绕开了问:“你是堂堂齐王府郡主,何等身份,过去便不提了。如今我们好不容易相遇,我既然有能力,也有心想你过得再舒适些,为何都拒绝了?”

她轻声问:“是甘小姐不同意吗?”

“非也,她性子好,我做什么决定她都会同意。”

“我想她自会权衡,也没理由不同意,你又为何不愿?”

赵持筠似笑非笑,“我又为何要愿?”

没料到她会反问回来,李姝棠心神微震,放下筷子,起身给她行了一礼:“郡主,你还在怨我吗?过去……”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姝棠,免礼了,你当我是狭隘之人吗?”

赵持筠笑着将她扶直了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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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地说:“你不必行礼了以后,这里人人平等,我也不是郡主了。要让人看见李总这样对我,怎么说得清。”

“姝棠向你保证,你永远都是我的郡主。”

“好了,坐下继续吃吧。”

席罢,李姝棠问:“后面若无安排,不妨去我家看看?就在附近。你听这琴声不动心吗,我新拍了一把琴,想来你会喜欢。”

赵持筠先问:“你夫君可会在家?”

李姝棠的笑意一时有些凝滞,很快如常起来,“我自己的家,与他不相干。”

赵持筠便点头,“好,那我先打个电话,问一问甘浔。”

“她不同意你便不去吗?”

“她不同意我便不去。”——

作者有话说:来迟啦,抱歉。周末愉快,有约会的也祝七夕愉快

第95章 旧岁音

赵持筠打电话也没有回避。

她跟李姝棠一样,不喜欢套手机壳,白色的机身将血色手背上的血管凸显得带一种虚弱的美。

等人接听时,头会微偏向手机那一侧,目光下扫,静静地等待。

琴声舒缓悠扬,离雅室不近不远,安静时能悦耳,也不会打乱她们的对话。

一餐饭的功夫,李姝棠心中变得平静。

好像又回到了镜国的时光,她与持筠,曾常常赏乐对饮。

甘浔收到问题时,在电话那头有些惊讶,“你是在征求我的同意?”

“自然是,奇怪吗?”

“受宠若惊,我很开心。不过这是小事情,我又不恼,你自己决定就好,草民不敢限制郡主大人的自由。”

赵持筠被逗得笑了一声,察觉到李姝棠的目光盯在她身上,抬眼望过去,嘴上哄着说:“莫惊莫闹,先挂了。”

“为何这样看我?”她发下手机问。

李姝棠说:“持筠,这些日子,你变了许多。”

“变在何处?”

李姝棠摇头,“也说不好。”

手机屏幕这时亮起,点进去,甘浔发来一条:[会觐见太子吗?看看他真人配不配得上相府千金。]

赵持筠面不改色地回复八卦之人:[可惜,据说不会碰面。]

后又抬眼,笑着应道:“还有你说不好的事。”

被餐厅的人恭恭敬敬地送上了车。

赵持筠想到乍到此地,甘浔不理会她的郡主身份,关于三六九等给她的解释,“或许钱能买到”。

如今看来毋庸置疑。

只是也看得出来,各司其职罢了,敬而不惧,当代人有当代人的风骨,免了跪礼跟灵魂。

一餐饭吃完,一盏茶饮罢,赵持筠放松许多,话也多起来。

赵持筠今日不曾将头发束起,在她离近说话时,李姝棠忍不住抬手,抚摸一缕挑染的头发。

“怎会想到去美发?”

李姝棠的头发只是修短,没有加以修饰,换成别人,她一定欣赏不来。

“好看啊。”

赵持筠朝她转头,柔顺的发丝就从她手里滑开了。

含笑问她:“不好看吗?”

李姝棠怔了一下,不自觉笑说:“好看,你适合卷发。去找你的那天,远远看见你,我还在心中大惊小怪了下。后来再多看几眼,便晓得这个色彩搭配是别出心裁,山水画一般。”

“我还当你要说我离经叛道。”

“若放在过去,兴许要说。但在这里,只有你我,我支持你的一切选择和喜好。”

赵持筠看着她,静默几秒后,语气轻快道:“谢谢,我刚开始剪头发还有些委屈,险些落泪。”

李姝棠喃喃:“也怪我,未曾及时找到你,让你吃了不少苦头。”

赵持筠聊到这些时会本能地看向司机,据她了解,这里的司机听力都极佳。

李姝棠摇头,坚定:“有话但说无妨。”

“不怪你,你又不知我会来。”

“我有想过,只是我更愿意祈祷你不会来。”

没有人想背井离乡。

李姝棠说到这里再难装平静,微不可闻地哽咽了一下,几个月来的隐忍都泄在这声哽咽里。

因着这句话,赵持筠动了恻隐之心,她伸手,又不好乱放,在李姝棠搭于桌板上的小臂上轻拍了拍。用只有她们听见的声音说:“姝棠,如今我们顺利相遇,已是上苍保佑了。”

“我明白,我不会辜负。”

赵持筠点头:“不该辜负,既来之则安之。”

李姝棠看着前方驶进车库,没有再开口。

赵持筠料想李姝棠在这里不会亏待自己,果然家中宽敞,融了旧式的美学在装修里,进来便闻见风雅。

琴就置在房中。

桐面梓底,金徽漆色。

赵持筠靠近,俯身端详:“是把好琴。”

“形制皆为上品,名唤旧岁音,初听令我想到往昔,感怀不止。若是不占为己有,只怕夜不能寐。”李姝棠没有看琴。

赵持筠低着头,深以为然。细看这把古朴矜贵的琴和眼前的人,旧岁的遗音如已在弦上,纷至沓来。

她忘记是何时坐下,何时开始抚琴的。

时隔几月,再触琴弦,音律流畅而抒怀,她就送了自己一曲。

待她尽兴停下时,余韵仍悠悠,听见闷闷的掌声,才发觉李姝棠已不在她的视野中。

循声稍一片头,见李姝棠站在一旁,逆着光影看她。

手中拿着手机,“如听仙乐,我太喜欢,拍了20秒的视频,你可介意?”

赵持筠也很大方:“发给我一份,还不知道许久不曾抚琴,琴技可有生疏。”

“不曾,比旧岁还要动人心弦。”

赵持筠笑容傲然,嘴上谦虚:“谬赞谬赞。”

“这琴,我赠予你,可好?”李姝棠问。

赵持筠没做犹豫就拒绝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既与你投缘,放在此处便是。”

“也罢,若你想来弹奏,随时可以。”

“我带你看看我家?”

“好啊。”赵持筠跟着她转了一圈。

不知家有多大,房间多到容易迷路,处处用了心思和意境。赵持筠也不惊怪,这样的地方才配得上李姝棠。

打开一间南向的套房,李姝棠单臂伸展,“看看满意不满意,这是为你准备出来的上房,持筠,今后你随时能来住。”

赵持筠站在门口看进去。

线条极简的木质家具,素色的墙面,雅致开阔。

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棂倾洒进来,柔柔地照在屏风之上,画面如同浸在山水画的淡墨中。

“墙上几幅古画是我收来的,说是大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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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还没有你画得好。”

赵持筠忍俊不禁地看她一眼,“姝棠,你何时也这么会说话了。”

“我从前很不会说话吗?”

“也会,就是没这么好听。”赵持筠直言不讳。

“那你喜欢吗?”

“房间自然是喜欢的。”

李姝棠缄默,端起架上的窄口花瓶,又放下,笑着劝道:“喜欢就好,不如搬来,与我一道住。”

“否则,这样大的家里空空荡荡,我连说话也没人。”

“你不该一人,你住在你养父母那里,夫君那里都可以。”

李姝棠道:“那样便有人说话了吗?我为自保,不曾敞开心扉,他们究竟不会懂我。”

赵持筠只能安慰,“莫要难过了,我会时常与你见面,往后再有话,你都可以对我说。但搬来住,我不可以。”

“因为甘浔?”

“对。”

李姝棠并不在意,淡淡道:“她对你有恩,我自是明白,我会嘉奖她,但你可以……”

“岂是有恩这么简单?我们心意相通,你会不知这个道理?”

赵持筠知道她脸皮薄,没有直言,料想李姝棠与她那未婚夫婿也与她跟甘浔一样。

李姝棠看着她,张了张口,“也罢,依你。”

晚上甘浔端出晚餐,顺口问她:“你今天去她家是喝茶,聊聊往事?”

“往事没聊几句,只是给我看了一架她新拍的古琴。”

甘浔知道她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你是会弹的对吗?”

“自然。”

赵持筠想起来,“姝棠拍了一段视频发与我。”

20秒,不多不少。

随着视频点开,甘浔彷佛看见古画里的人。

赵持筠虽然身穿现代衣服,头发再新潮不过,可仪态满是古韵。神色投入,眉目间隐着一段尘封的故事。

从头到尾,镜头很稳,动也没动,能清晰看见光影里的主角。

拍摄者,正细致地记录着赵持筠的美。

刚从厨房里出来,甘浔能感觉到全身都是热的,在看完视频的这刻,热意被抽走了大半。

像窗户没有关紧,清冷秋夜的风都灌进来。

因为她的身边不会有古琴这种东西,所以甘浔不知道也没听过,原来赵持筠弹得这样好听。不知是琴音就是这样,还是她弹的这曲深沉,甘浔听出一丝伤感与遗憾。

视频里的背景是赵持筠喜欢的装修风格。

而现在,赵持筠却又挨坐在她身边,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理解赵持筠的琴声。

退出了视频,甘浔没有刻意,但余光还是瞥见下一条消息。

李姝棠没头没尾地说:[往后若你改了主意,随时欢迎大驾。]

甘浔只当做没看见。

赵持筠跟她说:“见了姝棠后,我更感谢身边有你,有崔璨了。”

“她怎么了?”

“起码,这里还有人知道我是镜国的清河郡主,误入了此地。我不必担心梦语被人听见,也有你常常安慰勉励我。”

“而姝棠不同,她不擅长对人敞开心扉,兴许憋闷久了,浑身透着说不出来的落寞。她说我变了,我看,她也变了不少,只是这些话说来伤人,我不想说。”

“那你觉得,她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不好也不坏,只是孤独,我能感同身受,却也没法子。”赵持筠无奈,起初她对李姝棠的存在欣喜万分,可每回私下相处,又别扭陌生,她说不清是哪里别扭,也许是忘不了旧事。

甘浔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她既然很孤独,应该想身边有熟悉的人陪着吧。”

“不错,人之常情,在这种时候都想多抓些牵扯在手。”

赵持筠没有否认,“她是想我去陪她住。”

甘浔拿筷子的手不自觉发抖,她不想问,但又不能不问:“那你怎么想?”

“各人有各人的局,我何必冒然入她的局,说到底我又不是菩萨。”赵持筠声色冷静,没有说的是,她知道李姝棠也以为她在局中,想救她出局,实在是误解了她。

甘浔又像逃过了一劫,可她自己知道,她很不喜欢这样频繁紧张的感觉,开了句玩笑,“那谁是?”

“我女朋友吧。”赵持筠伸过去,捏住她下巴端详了一番,“就是长得太美,没菩萨的威严。”

话题就这样偏离了,两人从菩萨聊到电影,从猫聊到狗,从餐桌聊到床上,话题也说不完。

这样的相处模式跟过往的每一天都没区别,给了甘浔强效的镇定剂。只是视频里赵持筠抚琴时的身影,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琴声锋利成秋夜的弯月,割破一朝好梦——

作者有话说:周末效率太低,辛苦大家等我了!

第96章 草木皆兵

身穿薄棉袄的人从身边经过,枯了的叶子落于肩头,又被风快速吹走,甘浔步履匆匆,意识到11月的月底,已经算是深秋了。

她快速进到楼里,按动电梯的同时又打了个电话,仍然没有人接。

这个月初的主题是为赵持筠过生日,甘浔曾经为能一起过这个日子感到庆幸,脑海里想过很傻的话。

比如这个生日过完,这段恋情就无憾了。

命运降下的馈赠,已经远远多过她最初的祈愿。

她记得丢掉上份工作的那天,垂头丧气的夏日夜晚被赵持筠打乱,乱得生机盎然。

像一篇故事的转折点,像夏天的雨中碎掉又重新生长的植被。

然而当特殊日期过去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天真。

当你爱上一个人后,就永远也遇不到“到这里就可以了”的时间线。

她还是很怕赵持筠忽然离开她。

甚至比之前还要怕了。

她们已经有了很多美好的平常的经历,她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失去这段感情,或者赵持筠不爱她了,她要怎么办。

关于后者,最近她想过很多次。因为那场生日旅行的末尾,被李姝棠的强势出现给打断,甘浔至今心有余悸,虽然也用对方是直女的话来安慰自己。

而前者,她正在草木皆兵。

今天下午,赵持筠在非工作且在家的时间点里,一个小时没回甘浔问她晚上吃什么的消息,且没接三通电话。

于是甘浔离开公司,打车到家。

今天天气很糟,阴冷泥泞,一路上她都在出冷汗。尽管司机已经开得很快,她还是心急如焚。

恨起整座城市的路况,顺便讨厌沿途广告牌上骆氏集团的宣传内容。

还有一个糟糕的现实是,如果赵持筠离开了,李姝棠会陪着一起。

回到镜国的她们会比从前更加亲密无间,因为共过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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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最近,甘浔也发现,赵持筠对李姝棠的态度亲近了许多。

最初相见时,虽然激动,欣喜,但过往的心结未消,许久不见的陌生感存在着,再加上甘浔不算欢迎的态度,赵持筠谈及对方,态度总是淡淡的。

现在二十多天过去,她们相处时的身份,已经不完全是镜国的郡主跟贵女了。

每周会见面几次,一起约饭,锻炼,美容,出席有意义的活动,去公司跟项目上参观,赵持筠跟李姝棠彷佛从不太熟悉的朋友变成了甘浔口中的闺蜜。

赵持筠跟甘浔聊起对方时,也不再冷静地点评什么。

她会告诉甘浔,姝棠真厉害,是个女强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好管理公司的工作,说一口流利的外语,并在家中已经集团掌握一定的话语权。

她也有解答甘浔的八卦,说订婚的太子并无龙凤之神,模样一般,也不是很高,“你见过尹尚文的,就该知道他们家底子着实一般。”

甘浔没有为尹家那位太子说话的意思,只是心想,赵持筠的话可能多少带了点偏见。

因为也许在赵持筠心中,没有人配得上李姝棠,正如李姝棠也这样想一样。

但放下小心眼,她们这样相处也好,有跟李姝棠共同的经历,以后回去的赵持筠就不算孤独了。在镜国想自己了,也有个人聊一聊。

这样想着,*甘浔在车上时就喘不过气。

她按下车窗,灌了几口冷风才停止胡思乱想。

气喘吁吁地出了电梯,开了门,一眼就看见赵持筠在沙发上睡得很香。

头枕在靠枕上,身上盖着深色的毛毯,卷散的长发随意地铺开,屋子里暗得让人想跟着一起睡下去。

甘浔开了灯。

赵持筠被灯光跟动静打扰到,将手腕搭在额头上,勉强睁开了眼,然后缓缓坐起身。她睡得晕晕沉沉,看见甘浔,有些苦恼地问:“我睡了多久,你都下班了吗?”

甘浔恍惚地站在客厅中央,也忘记换鞋,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看见她一张一合的嘴,但是没听见她说了什么。只是用不重不轻的声音问,“我打电话怎么不接,静音了?”

赵持筠“啊”了一身,在沙发左右环顾,在沙发的夹缝中找到手机,打开看了一眼,“是静音了,睡前在看电影,也没及时查看信息。”她说着抱歉地笑了一笑。

甘浔也就跟着笑笑,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

她清楚,赵持筠不是那种会时刻盯着手机跟等消息的人,做什么事都专心致志不分神。

顶多途中起身倒杯水时,会看一眼有无要紧消息。

此前,甘浔从没有因为这件事抓狂,这次是个例外。

赵持筠看到未接电话跟时间点,问坐在旁边擦汗的甘浔:“你提前回来是为这个缘故?”

甘浔点头,点得很惭愧。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个当下惊慌失措。

班不想上了,催司机开快点的时候安全也不想要,开门之前她想,如果赵持筠真的已经离开,她没有办法平和地接受秋冬的来临,可能要一蹶不振地躺上几天,像电影里那样。

赵持筠没有笑话她大惊小怪,而是抱住她说:“怪我,下回我睡觉前都告诉你,好不好?今天实在困得厉害。”

但是甘浔一点都不怪赵持筠。

赵持筠谈到一个患得患失的女朋友,一定也很苦恼。

于是甘浔跟她说:“不用的,你别在意这个。下回再有这种情况,我就先等两个小时,再想办法找你好了。”两个小时,哪怕是睡过去了,也应该能醒。

赵持筠点头,“好,反正只要我还在这里便不急着找。”

后面还有半句话,但甘浔只是看了她一眼,她就没有再说了。

甘浔的眼神带着不自知的脆弱跟哀求,表情分明是温柔的,却又像一阵薄烟,一扇就会散开。扇子在赵持筠手里,她忍住了没有挥手,静静地度过了这个刹那。

因为当天的吹风跟降温,甘浔当晚就病倒了,发起高烧,跑了几趟医院才好得差不多。

康复后几天,还时不时会咳几声。

她痛定思痛地趁着午休,挑了几件棉袄羽绒服发给赵持筠,说冬装要准备了,喜欢哪一件。

赵持筠:[都丑,为何冬衣如此乏味。]

甘浔不知道冬衣怎么就乏味了,镜国的冬衣很多姿多彩?

[基础款都是这样,镜城的冬天有冷的时候,至少要准备两件。]

谈到这里,有条消息进来。

唐思藤跟岑向蕊的沟通很顺利,第一笔还款已经到账了。

甘浔当晚就带赵持筠庆祝了一餐,餐后问她,周末想不想跟自己去看车。

“按约,我们该买一辆,出行会方便些。”

赵持筠高兴地答应下来,“也好,免去打车等车之麻烦。”

“不过没办法配个司机。”

赵持筠纳闷地看她,“你不是会开吗?”

“我是说,我没有办法什么都给你配上。”甘浔不得不抱歉。

赵持筠起先不解,思索了一下,实话实说:“这件事我来这里第一天就发现了。”

这似乎是个黑暗笑话。

甘浔抿嘴,忍了忍,还是笑了起来。

“在王府,我便有自己的马夫,随传随到。”

她语气并不抱怨地陈述:“适应没有专属司机的生活,从第一次跟你出门,我就已经开始了。”

“不会是从你买车后才开始,故而不必多虑。”

赵持筠有时不知世故,常会令甘浔新奇还有这样的脑回路。

但更多时候,她都在别人说到很浅的点时,已经领悟到深的地方,并善解人意了。

爱上这样的人,对甘浔来说,一点悬念都没有,以后也不会遇到更好的。

这些天她有见过李姝棠的车跟司机,上次李姝棠来接赵持筠时,因为下雨,她有陪着下去。

李姝棠撑伞立与车旁,亲自为赵持筠开了车门,然后极为客气地走了两步,对另一把伞下的甘浔说:“甘小姐,不妨一起用餐。”

当时甘浔感冒没好,她就用了这个理由。而李姝棠也只是客气一句,听到婉拒微笑一下,“那便不勉强了”,说完到另一侧去上车。

赵持筠放下车窗,在宽敞的后座里,让她回去再睡一会。

而李姝棠坐在赵持筠旁边,倾着身子淡淡地看向甘浔,又在赵持筠转身时明朗地笑,“可以走了吗?”

极度乐观些说,甘浔三年五载都买不起那款车。

她说买车的预算只是一年薪资,问赵持筠会不会不满意,“只能挑一款坐着舒服点的了。”

赵持筠不置可否:“什么车不比马车强?”

甘浔笑了,是这个理,总要看跟什么比的,“这个我有信心,我比你的马夫开得稳多了,我也随传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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