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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分开
甘浔本以为,跟赵持筠真正提出分开时,自己会格外脆弱,可能连话也说不完整。
毕竟不只是简单的放手,她半个人都要被剜出去一块,然后用更长的时间去疗愈。
忘记这几个月的所有。
也因为这样,很多次考虑到最后,都被她否决了。
但当那一刻出现在她面前,她延续了她一贯的冷静。
事后回想起来,不知道应该自豪还是难过。
赵持筠始料未及,笑容的弧度僵了一下。
似乎是感受到甘浔的阴阳,发觉甘浔情绪不好了。
眼前是被琴音炉香装点过的纸醉金迷场,赵持筠穿一袭华丽又复古的长裙,礼服的赞助者是谁一看便知。
连色系都相同,冷不丁看过去,跟李姝棠像穿了情侣装。
赵持筠身姿绰约,风华万千,她没有被这袭华丽给吞进去,不仅驾驭住了,举手投足间,还像这个宴会厅是她的加冕仪式。
她不久前告诉过甘浔,书法很好,下棋很好,教书育人她也喜欢并满足。但她是赵持筠,她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甘浔从来没有怀疑过,此时此刻也是。
赵持筠没有发恼:“他应当不是那个目的,他不曾越界,我问过姝棠,也观察过,未曾看出那一层意思。”
甘浔心想你能看出来个什么,你连李姝棠喜欢你都看不出来。不,也许是看出来了,但必须要装糊涂。
“这样,你对李姝棠的事一直都很关心。”
关心她支不支持女同,是不是真的喜欢尹哲,尹尚文对她有没有意思。
赵持筠停了停,声音更轻,却带着些沉意,“为何突然与我闹性子,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她指的说好,是她说了今晚会忙一些,如果顾不上甘浔,让甘浔自己安静待着,找些乐子。
她觉得甘浔的不开心,只是因为被冷落了。
“我没有跟你闹。是谁突然过来,指责我跟别人相亲。”
赵持筠诧然:“哪里指责了,我只是想来跟你说几句话,开了个玩笑。”
甘浔没有很给面子,依旧不满:“不好笑。”
李姝棠过来,站得离甘浔更近些,像站在赵持筠前面,替赵持筠解围一般,“晚宴快要开始了,去入座吧。”
“甘先生在找你。”
她对甘浔说。
甘浔看得出来,赵持筠还想安抚她几句,但李姝棠在,又不好说话,她不肯局僵在这里,就直接走开了。
“她怎么了?”李姝棠问。
赵持筠迟疑后缓声揽责道:“我说话过了头。”
“不管怎么样,在这种场合下同你闹不愉快,真是登……”
她的判词在赵持筠沉沉看过来的目光中断掉了。
诚恳地点头示意,抱歉道,“我只是不想你的情绪受他影响,等晚宴跟拍卖结束,你回去跟她好好聊聊。”
“兴许是你今晚冷落了她,她闹一闹让你关注。”
“尹尚文为何要加她?”
“这我如何晓得?年岁相仿,甘浔又漂亮,他动心也不奇怪。”
赵持筠只听见一句“漂亮”,点了点头后,“你转告他,甘浔是我女友,让他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
李姝棠静了片刻,面色转了又转,最终低眸笑道:“持筠,你就别为难我了,这样的话我怎么好说。甘浔若不喜欢他,拒绝就是了,尚文不会死缠烂打。”
甘浔没走几步就看见甘骅,对方也直直朝她走来。
“你这身穿得清雅端庄,又继承了我的高个子,好看,只是怎么没佩戴首饰?”
他想说甘浔像他,又不想在这种场合里说,于是说了句甘浔不爱听的废话。
甘浔心情不好,烦躁,“没钱,让你老婆送我一套。”
她很少直接讨要财物,甘骅可能不习惯,像被定了一下,干笑道:“我做不了她的主。”
“你如今跟……”
“什么话,直接说,别绕圈子了。”
“好。我刚才看见尚文他一直跟着你,你们聊得如何?”
甘浔火气蹿上来,声音也没控制住:“甘骅你现在是改行做狗仔了,请你来是让你做月老给人配对的吗?”
周边的人忽然看过来,虽然不多,但甘骅的脸色还是变得很难堪,几乎想要打人。
甘浔不在乎,远远的,她看见赵持筠投过来的担忧的目光,似乎很怕她不懂事,在这里大吵大闹,丢脸。
她不会。
她甚至不会提前离场。
来之前她就预想过心情,既然来了,不管怎么样都坚持到底,否则赵持筠也没心思再继续下去。
她都知道,所以她不会掉链子。
拍卖环节,拍品五花八门,有一些值钱的东西。
金额追起来后,甘浔一点波澜都没有,好像她的游戏账号,数字大了就没有感觉了。
更多的是文艺界人士们切题的私人作品,有新有旧,赵持筠出了两幅新作的字与画。
甘浔无法确切地欣赏书画艺术,但她看得出漂亮,好看,向她求作品的人也从来不少。
她永远为赵持筠感到骄傲。
甘浔没有实力和心情参与,就看着李姝棠与人竞争,花高价拍下了那副画。
至于字,被甘骅拍去了。
在甘浔凝神看去时,赵持筠骤然转头,在人群中寻找她。
美目流转,情意无限。
甘浔猝不及防,有些木木地盯着她,没传达出情绪,同样的,也失去了接受情绪的能力。
直到李姝棠跟赵持筠说话,打断了这次对望。
甘浔慢慢感到后悔,因为她还是看出来,赵持筠没有不悦,反而还很关心她的情绪。
刚才不该忍不住地发泄。
如果散场后,她心情有转好一点,她会跟赵持筠好好地谈一谈,她们很久没有敞开心扉了。
应该说是她没有,赵持筠还是会跟她说很多。
她没有等到。
不是因为她心情没有转好,而是因为一场意外。
活动散场之后,宾客离开了大半,而李姝棠遇到意外。
甘浔在外等了很久,只听到里面一声巨响,之后声音变得乱乱的,她担心地往里走时,接到赵持筠打来的电话。
“室内的灯落下来,险些砸中姝棠,她伤得不重,但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你有没有事?”
“我没有,离我很远。”
甘浔松了口气,询问这通电话的意思:“你要陪着她吗?”
“嗯,她有刮伤,又晕了,我不放心其他人陪同处理。她若醒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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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熟悉的人,会不安的。”
赵持筠好像在解释。
于情于理,这都是应该的。
她在兵荒马乱里还顾得上温声哄甘浔:“我知道你今晚心情不好,等这边忙完了,回去我们好好谈一谈好吗?”
甘浔想说很多话,比如她是醒来看不见你,就会难过对吗?
不过最终只说了好,去车库取了车离开。
凌晨赵持筠发来一些报备。
医生说李姝棠大体无碍,只是疲劳加惊吓过度才晕,灯的碎片飞溅,但伤口都不深。
李姝棠醒了,又睡过去。
甘浔只能说,没事就好。
直到隔日十点半,她才说在回来的路上。
她风尘仆仆到家的时候,甘浔正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玩游戏,赵持筠到她面前,她的当局还没有结束。
赵持筠风蹲下来,等了一会,见甘浔很投入,就让她玩,说自己需要洗个澡。
甘浔淡声说好,说午餐点了,在路上。
洗完澡后,赵持筠的疲惫消下去一些,她走到还在玩游戏的甘浔身边,坐下来说:“洗澡的时候差点睡过去。”
甘浔换成了消消乐之类的游戏,不怎么费脑子又能打发时间跟思绪的类型,她听了一下,抬头,看见赵持筠眼睛里的红血丝。
“你吓坏了吧?”
赵持筠心有余悸点了点头。
还好李姝棠没有出事,甘浔也后怕。
她没见过赵持筠如此疲倦的模样,“你不如先睡一会。”
赵持筠没动,“你在生我的气?”
她靠近,声音软了几分,“还在?”
周身散发着新鲜的由热水烫过后残存的沐浴露香气,甘浔也想心软的,但是还是说出口:“对的。”
“可是因为昨晚忽略了你,又事发突然地陪她走了?”
赵持筠全都知道:“是我不对,没有两全。”
赵持筠平时有各种脾气,但她一向会察言观色,甘浔真正不开心的时候,她都很会顺毛。
“不全是。”
甘浔坦言:“我不喜欢你与她走得太近。”
“因她曾对你出言不逊?”
甘浔忍不住笑了一下,笑得很无奈,“你怎么笨笨的?你不是自诩聪慧过人?”
她没为难人家猜,她亮明自己的肚量,“因为你喜欢过她,我耿耿于怀,就像岑向蕊来联系我的时候,你也不淡定。”
赵持筠无言了一会,“可我也知道,过去的都过去了。”
“你的过去,真过去了吗?”
“过去了。只是这段时间我不得不多见她,往后步入正轨,无论你喜不喜欢都会见得少。”
“不一定。她刚找到你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你对她的陌生,还有怨气。但是她变了,她现在对你很好,你们俩咱在一起时,我明显感觉,我像那个外人。”
“怎么会?”
赵持筠否决,看见甘浔全然不听她解释的表情,整晚的疲惫跟恐惧都散出来。
她本可以在那边休息的,但知道甘浔在等她,而且不高兴,所以再累她也赶回来了。
可是没有安抚只有教训。
过去,她从没有好声好气地哄过一个人,今天却一直被冷脸对待。
她恼火:“甘浔,她的事情我们谈过许多次了,难道我说千遍万遍,你都听不进去?”
“我还要如何待你,爱你,才能让你满意高兴?”
甘浔摇了摇头。
吞咽了一下,她又想了一个晚上,她开口,平静冷淡:“赵持筠,我们分开吧。”
“你说什么?”
第112章 不过如此
空气凝固。
太具体的日常,会被稀释,淡薄得结构性都不稳定。
相反,遥远的即将失去的过往,像被镌刻在碑上,清晰到闭上眼睛也能记清楚每一个转折。
秋冬天气好还是坏,甘浔都没有太有记忆点,她不畏冷,连穿衣都不需要太顾忌温度。
开车上下班以后,更是感觉不到季节。
有时候烦堵车,才去坐地铁。
地铁里更暖,人味充斥着,难闻。
她觉得人的味道越来越难闻了,读书的时候,挤地铁,她每次的心情都还不错,现在就不是很有耐心,也总是被熏到。
可能不是因为别人变了。
她给赵持筠买了几件昂贵的冬衣,赵持筠穿得不多。
去上班或者有别的活动时,还是会穿更轻薄的外套,看上去体面端庄又漂亮,哪怕甘浔有时候摸到她手指冰凉。
甘浔说她,学什么都快,学现代人死要面子的坏习惯学得也快。
好在赵持筠出入的地方暖气都多,她没有特别多的户外爱好,甘浔也就不怎么管她。
不着凉就好了。
可是一整个秋冬,甘浔回想起来,都没有可以抛锚下去的记忆点。
她很怀念几个月之前。
说怀念夏天好像很庸俗,可如果她跟赵持筠初见在冬日,在盛春,她照样会去怀念。
怀念那晚初见,赵持筠惊慌不安又含笑应对的表情。
想到台风暴雨天气,到了夜晚,家里沉寂,空气变得粘稠又暧昧,赵持筠怕打雷,对她是很大的吸引,但那个时候她什么也不敢想。
想到十月份的时候,她们第一次去住酒店,从高楼的视野去看夕阳,赵持筠恐高,还是答应做她的女朋友。
那天她的心情不算好,也不想赵持筠去探问她小时候的事情,好在赵持筠什么也没问。
跟她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然后吻她。
甘浔于是谈到了一个穿越者女友,她跟崔璨不开玩笑说,如果死掉,墓碑上一定写上,这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假如到时候甘骅没走,顺便把他气走也是一箭双雕的事情。
最后思绪回到了这一刻,她自己都有一点恍惚跟失神,可能是一夜没睡好,她的反应也慢了。
看见赵持筠蹙眉又不可置信的样子,她在难过的同时,还是把话彻底说出来:
“我们俩的缘分,到这里就好了,我不想再提心吊胆地过怕你随时离开的生活。我就当你已经离开,你可以从这里搬出去了。”
去更舒适一点的地方住,接触更好的环境。
赵持筠怒目而视:“甘浔!”
她声音大,像认为甘浔在说梦话,于是想让甘浔快点清醒过来。
耳朵有一点痛。
甘浔看上去不为所动,话也很无情,“我不喜欢夜不归宿的女朋友,也不喜欢我们现在的生活,我们已经不同频了,你有没有发现?我想,你可以去跟你同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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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
“夜不归宿是因为她受伤了,又受到惊吓。她不像我,有你倾听我所有的话语,她孤苦无依,才依赖我一些。你的朋友生病需要你帮忙,你会不去吗?”
“她难道只有你?她的家人,她的未婚夫呢,都没有去?”
“是去了,可那些家人有善有恶,今晚的意外都未必是真的意外,想她消失的人不在少数。况且养父母又没有把她抚养成人,不过照顾她几个月,算不得家人,未婚夫安排的也不是她喜欢的,她怎会信赖。”
话音刚落。
她自己也怔住了。
甘浔在她说到一半时已经笑出来,“是,你终于说出来了,原来你也一直认为,只认识几个月,什么关系都算不得真的,也不值得信赖。”
“哪怕养父母把她当女儿,给她钱权地位,遗嘱里都要加上她。但在她心里,这些只是权宜之计,她不在乎,这些人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未婚夫也是暂时的。她利用他们,还要防着他们。”
“你们镜国人都这么……清醒会算计吗?”
赵持筠没有沐发,但刚洗完澡,发尾是湿的,她将头发都放到一边。
靠近甘浔的这边,能看得见修长雪白的脖子,和紧咬住的牙关。
她穿了一套薄的冬款睡衣,偏浓郁的暗红色调,看上去像新婚时候才会穿的,不过她穿红色从来不违和。
她应该是打算洗完澡就好好睡一觉,现在不知道是冷还是无助,就将膝盖抱在一起,背靠沙发,艰难地开口:“你就这么想我跟她?”
甘浔沉默。
难听的话说太多,就没意思了,也很虚假刻意。
“既然你一向这样想,认为我在利用算计你的感情,从没有当真过,你早该让我离开你的屋子。”
她的眼睛更红了一些,不仅有血丝,还多了很多珠光与起伏。
“我相信你对我有感情,那是因为在新的世界,李姝棠又不在,你在这里最信赖我。”
“可是你做郡主时候都没追到的人重新出现了,体贴又备至,能满足你的所有需求,不像从前高冷迂腐,拿礼法规矩束缚你,又愿意围着你,你为什么不肯大大方方地去过你曾经想要的生活。”
“你不要胡言乱语了,甘浔,若你厌弃了我大可以直说,我绝不死缠烂打。何必给我跟她泼脏水,我曾经想要的生活你怎知,何况她有未婚夫!”
“有就重要吗?你刚刚还说,她不爱人家,那就不作数,你不是都已经打探清楚了吗?”
赵持筠启唇,但没有说出话。
“你离开这里,她再想办法离开她的未婚夫,就是了。”
甘浔又想到:“还不一定会待多久呢,也许过两天你们就消失了。”
“何故曲解我!她过去现在都有未婚夫,从来就不是……”
“不去问问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一厢情愿把她咬死在直女的身份上。还是你不敢问,更享受这种心照不宣的暧昧,好过她拒绝你以后再疏远你。”
赵持筠再难忍耐,抓住甘浔肩上的衣服,扬声问她:“我在享受吗,对你对她我说得不够清楚?”
“是她没有明说,你怕她还恐同,怕她生气,也没有再提。如果她说喜欢你,恐怕你早就不会跟我在一起了。”
“本来,我也就像个平替。是因为你刚好倒霉,落在我家里,我才趁虚而入地诱骗你跟我在一起。她是这样认为的,对吧?”
“也许事实也是。”
赵持筠死死地瞪着她,落了一滴泪,只有一滴,从眸子里滑落出来,落在她衣袖里。
她没有去擦拭,眼睛模糊了几分,却还是盯着甘浔不放。
她松开甘浔的衣服,点了点头,如梦初醒。
“今天的这几句疯话,你想了不止一次了吧。都说出来好过多了。”
“你早该说出来!早该在她第一次站在我们面前时,你就说出来。”
“我是早就想说的,今天也不晚。”
赵持筠这次有了笑的余力,眼泪跟着笑容一齐掉落:“我听清了,原来我在你心中不过如此。”
“你对我的爱与信任也不过如此。”
“我也不过如此,恶劣又刻薄,还偷听过你跟她聊天,哪怕你对她说你喜欢我,我也觉得你在故意气她。你看我这样心胸狭隘,我不适合你,持筠,我们分手吧。”
甘浔都不再看她了,低着头,努力保持理智地说,“以后,如果你还需要我为你做什么,我们可以有往来,做朋友也好。就是不要做恋人,住在一起了。”
“可笑,鬼要跟你做朋友!”
赵持筠含泪的眸子冷而怨地剜了她一眼,在一连串的眼泪掉下来前,独自回到房间去。
甘浔从开始表达,心口就被钝器砸,疼得她手脚都没有力气,缓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刚才不是预演,不是她一个人的幻想,她覆水难收地把话说了出去。
很多话是她想过并当真的,还有她想过但知道自己在赌气而已,当场就否决的。
为什么都要说出来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能是因为,这样分得快一点。
不用打情骂俏,缠缠绵绵,好像她只是在闹脾气,故意找存在感,让赵持筠来认错,来哄她,保证以后不会如何如何了。
她不想得到那些,她不想赵持筠那么辛苦地迁就。
所以两个月来她都没有提过,直到想明白了,提出就是结束。
午餐到了,接到电话,她费力地站起来,去门口拿回来放餐桌上。
然后往房间方向走。
站在两个房间中央,她静声听了很久,没有听到赵持筠的动静。
哭声或是收拾行李的声音都没有。
她心存奢望地想,赵持筠如果没有很难过,反而释然解脱了,现在先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那就好了。
她曾经希望赵持筠很爱她,现在又希望赵持筠不要那么爱她了。
回到房间,她躺下。
脑海里不断闪过这两个月来跟赵持筠在一起的幸福事。
其实还是很多,只不过每次李姝棠相关的话题出现,都会挤压这些的储存空间。
当她把最难听的话说出去后,才像深度清理了垃圾,于是美好的记忆再度回来,放在那里。
她想到跨年夜的那束红色玫瑰花,上面有玫瑰的馥郁跟雪夜的清冷,赵持筠的唇也是。
她对甘浔说去年冬日,她常常在院里折梅,送去母亲的房间里,今年母亲看到梅花,一定想到她。
又说,如果可以托梦回去就好了,告诉母亲,不要记挂,她现在过得还很不错呢。
甘浔开心了很久。
赵持筠那么骄傲的人,听了恶意的诋毁,发现她是如此糟糕的恋人,应该不会再理她了。
休息后,应该会很快离开,说不定还要恨她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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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甘浔用冷水洗着脸时,赵持筠开了门,出现在她面前。
眼睛肿了一些,表情看不出端倪,换了身即将出门的衣服。
深色的高领打底让她看上去矜贵而冷艳。
手上搭着一件棕色大衣。
她面无表情地看甘浔,似乎在想告别词。
第113章 焚烧
甘浔做好了心理准备。
并感到抱歉,在总是这么得体的赵持筠面前,她们离别的方式还是不得体。
也要说完难听的话,做始乱终弃的事,把承诺炼化,像液体燃料一样倒在彼此的身上,再一起焚烧殆尽。
痛不痛不是紧要的事,能不能烧干净才最紧要。
赵持筠那双含情又藏威的眸子没了昔日的光彩,疲惫掩饰不了,看她夜里发的那些消息,她应该一夜没睡。
照顾李姝棠她很尽心。
甘浔想,她从小到大都没照顾过什么人,但怎么付出还是知道的,李姝棠应该很高兴。
李姝棠睁眼看见她,哪怕有恐惧跟疼痛,不安应该会少很多,她在那个刹那该有多幸福。
才能在清醒后又沉沉睡去,直到今天上午,才舍得放人。
赵持筠在甘浔准备好的等待下说:“我今天还没吃饭。”
甘浔木讷地看她,她的声音像哭了很久之后的沙哑,只希望不是感冒。
赵持筠心情不好的时候耐心也不足,眉梢拧起,不悦问:“没听见吗,我今天还没吃饭。”
甘浔这遍听进去了:“饭在餐桌上。”
“去摆出来。”她吩咐。
甘浔怔怔地看着她,因为被使唤惯了,心里诧异,动作上也没见抗拒,就径直去到餐桌。
低着头,拆包装。
期间赵持筠洗了一边手,将准备出门穿的外套随手往椅背上一搭,坐下,盯着她看。
甘浔没去对视,把餐盒一一摆在桌子上。
她点外卖时没心情挑选,这是赵持筠喜欢的粤餐厅,常常在推荐的前三,她就习惯性点了。
她摸了下碗底说:“凉了,我再去热热。”
店里用了保温的袋子,但是放了这么久,只剩一点温热,吃到嘴里肯定是冷的了。
赵持筠拆开餐具袋:“无妨,随便吃几口就行。”
甘浔很快就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吃完,她就会离开。
于是也没再啰嗦什么,坐了下来。
赵持筠斯文而安静地吃了几口,见甘浔不动,语气又有些不高兴,“吃啊。”
甘浔没有胃口,但不想她扫兴,只好跟着动筷子。
嚼蜡一样,一点都吃不下去。
赵持筠的食欲也没有很好,似乎只是为了维持生命体征,才会在这么难堪的时候,也要过来跟她一起吃近乎凉掉的午餐。
很多时候,赵持筠都比甘浔想的要坚强很多。
无论是被迫出现和留在她家的时候,还是被她赶走的当下。
好在,以后有李姝棠照顾,甘浔没有很担心。
李姝棠这个人内在没表面上那么好看*,做事目的性强,高高在上得比郡主都腕大。
人品甘浔不去揣测,赵持筠不是傻子,以赵持筠被她拒绝都认为她人还可以的角度来推断,起码她在赵持筠面前是正面的,任何时候都没有过坏心思。
这就够了,人无完人。
就像甘骅对她对她奶奶爷爷都差劲,但对现任妻子还不错,自诩历经千辛万苦遇到了真爱。
甘浔发散出去很多。
吃得胃里也冷下来,甘浔见她放下筷子,把餐桌收拾了。
赵持筠一如既往,端坐着看她忙碌,等她收拾好,站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时才开口。
“甘浔,我给你个机会,你收回刚才的气话。”
“我既往不咎,我们可以再聊一次。”
她语气很傲气。
似乎还是那个不可一世,会大声喊放肆,威胁要抄别人家的腐朽阶级代表。
她的表情跟话语就像这是她郡主大人的恩典,甘浔就应该磕头谢恩。
如果不是她绷直的背和紧握的手出卖她的话。
赵持筠留了些指甲,有时候会把甘浔刮伤,她握得这样紧,手心肯定很疼,也会留印子。
甘浔知道,她很努力了。
她努力克服了她的骄傲,她的怒气还有委屈,慷慨地给了不会谈恋爱的甘浔一张免死劵。
这是她做过最傻的事情。
怎么可能呢,说出去的话就收不回,芥蒂一旦存在,就没有缓和的余地。
今天好了,明天也会复发。
甘浔的倦怠跟退意不会消失,赵持筠今天遭受的指责与失望也不会消失。
甘浔很努力才没有去把她的拳头掰开,让她不要那么紧张。
“我不会收回的,那些我想过很多次了,好不容易才找机会都说给你听。”
赵持筠终于装不下去若无其事,再难保持端坐的姿态,推开椅子站起来。
表情再次隐隐含怒,因为甘浔不识好歹。
“你在告诉我,那些并非气话,是你的肺腑之言,是吗?”
甘浔沉默。
“好一个找机会说给我听,你就一直那样想我?”
“还是我更应该问你,你从何时开始,不再喜欢我了?”
甘浔猛地抬起眼,不过没有做无意义的解释,所以看上去只是被戳中心事才有所触动。
赵持筠似乎当她承认了,试探出了最不想要的答案,忍不住再确认一遍:“你不再心仪我了?”
她连着问下来,甘浔一句话也说不出,从她要求吃午饭,到现在的发问,都在甘浔的意料之外。
她只能想到李姝棠的话,赵持筠把情意看得很重。
如果甘浔不提,她怎么都不会提出分开的话。
可是甘浔不能仗着这一点,就装作看不见她的勉强吧。
何况,甘浔实实在在地感受到李姝棠对赵持筠的重要性。
即便没有她说的那么粘稠,总归,也很隐晦。
她狠下心,“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
“你说过了。”
赵持筠讥讽地质询:“你的话有几句真几句假,我们前天晚上还做过,是你要的,做完你跟我说,你爱我。”
“可是做的时候,我都在想,你的脑海里会不会突然出现别人。”
赵持筠骤然抬起了手,甘浔下意识闭上了眼。
预期的疼痛与掌声都没出现,甘浔睁眼,看见赵持筠的手停在了她们之间。
脸颊被她气得发红,眼睛里又有了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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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快要装不下去了,快要崩溃,原来赶走一个人比她想得难那么多,她都没经历过。
她知道自己的可恶,她也很反感自己,于是问:“你想打我吗,可以的。”
赵持筠没有骂她,也没打算打她,缓缓放下了手,把掌心摊在甘浔刚擦干净的桌面上。
冰冰凉凉。
她压着情绪,勉强而坚持地把话说完整:“怎会对你动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如今对我再无情,我也欠你半条命。”
她说完就离开了,把门扔在了身后,一声刺耳的响。
甘浔保持着背对门口的姿势站了很久,久到腿开始麻。
对,自己就是无情的人。
因为她习惯了,习惯了不给别人添情感麻烦,独立生活。
她弯腰揉了揉腿,慢吞吞地坐在赵持筠坐过的餐椅上。
反思,节奏把握得太差了。
操之过急了,怎么都应该让赵持筠吃完饭,睡一觉的对吧,这些事什么时候不能说呢。
怎么能在她一回家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吵。
可是她也没有全部揽责。
只能怪李姝棠。
如果没有李姝棠这一出,她应该能忍一段时间。
起码,过了除夕?
除夕明明很近了,明明好不容易,她会有个属于她的家人,陪她一起感受现代已经淡得快没有的年味了。
算了。
她把赵持筠没喝完的那半杯水给喝光。
赵持筠离开之后一连几天,都没有再回来,也没有联系甘浔。
甘浔也不意外,赵持筠平时再怎么和煦,骨子里都有被熏陶出来的尊贵和矜持,那天甘浔近乎羞辱的话,足以让她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甘浔虽然觉得赵持筠太好,值得过更好的生活,但脑海里也没有谁配不配得上谁这种话。
她还是坚信人人平等,只是她不想对方向下迁就。
找不到原本的郡主体验卡就够无助了,何不让她肆意些,去追求她想要的。
两个人的事再小不过,这几天里,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
赵持筠很负责任,连书苑的课都没落下,依然会按时上课。
甘浔猜想,李姝棠可能在养身体,一定会交代司机送她。
这几天赵持筠会住在很漂亮的房间里,她之前就知道了,李姝棠的家中有特意留给赵持筠的房间。
是赵持筠无意间说漏嘴的,说到古琴,提到琴室与家装,她便不小心聊到她的屋子如何。
可能赵持筠没有刻意掩饰,对甘浔的不满被看出来,分手的事还是不胫而走。
崔璨的电话打进来时,甘浔正在公司,她走到茶水间去接。
问:“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崔璨发出电闪雷鸣的噪音。
“连我都瞒着,你行。你为什么跟持筠提分手?甘浔,你是不是有病啊?”
“她跟你说了?”
“她说你把她甩了,你真是好样的。”
甘浔一听“甩”这种话就不是赵持筠的用词,崔璨翻译过度。
“我提,总比人家提好,我被你骂,总比被你安慰好。”
“你从哪摘抄的渣女语录?你告诉我,是不是就因为李姝棠那件事?我们不是聊过吗,你说你知道她很爱你,说白月光不足为惧,你不是也说不管怎么样,你都会谈到她离开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