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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发,准备洗澡。
发,洗完了。
然后门铃就响了。
甘浔以为是视频里的声音,竖起耳朵听了听,发现真是自家门铃声,快速想了下自己有没有点过外卖。
在跑过去开门的路上,福至心灵,她忽然就猜到了。
想也没想,打开门,果然是赵持筠站在她家门口。
长身玉立,仪态万千,连笑容都像从古装剧里拓下来的。
“这算什么,惊喜吗?”
她问。
“查岗。”
赵持筠昂起下巴,霸道地说。
甘浔把她跟她的行李箱一把拉进家里,关上门,抱住她。
虽然还不到喜极而泣的地步,可不比任何一次收到惊喜的喜悦程度低。
“你说你在吃饭,洗澡,又突然出现,我有点受不了。”
甘浔说,有点撒娇的意思。
“我来试试你的洗面奶到底多好用,值得你发3张图27个字在它身上,车上睡醒看到时,我笑得睡意也没了。”
“甘浔,谁会发一张洗面奶没冲洗干净的照片给人家啊?”
“即便很可爱。”
她在笑话甘浔。
但是甘浔认为不好笑,就不许她笑了,物理打断。
凑上去啃吻着她带着凉意的双唇,并尝到她在到达前,一定在路上吃了颗很酸很酸的糖果。
酸得甘浔的眼泪跟着一起出现。
赵持筠是在吻了一会后,才发现甘浔在偷哭的。
她不明所以,“现在为何这般爱哭?”
带着自责的口吻。
又问:“我又惹你伤心了吗?”
于是解释:“我才没有与别的朋友一起吃饭,今日独来独往,吃饭照片是前些天跟组里众人一起去吃的。这些天也没有主动联系你不喜欢的人,她倒是问了我些情况,我只答了,你要不要看聊天记录?”
甘浔再度堵上了她的唇,吻罢,跟她说:“谁说我有伤心。”
又说:“别说这些了,我又没怀疑。”
赵持筠道:“想你安心,追人要有追人的样子嘛,你不要哭了。”
舟车劳顿,直到躺在床上时赵持筠才彻底幸福起来。
甘浔扭扭捏捏地凑近,当她以为甘浔想做些什么,甘浔却问:“我能不能送你个礼物?”
赵持筠期待落空,摆起架子,“给我送礼,可不是人人都有的资格。”
“你看我够不够格?”
赵持筠看起来,并伸手,从她肩端缓缓摸到了胸下,甘浔没忍住躲了一下,她的笑容色兮兮的。
“够,也不够。罢了,先看看你的礼。”
这次轮到甘浔紧张。
“怎么了?”
赵持筠察觉出异样。
表面含笑,内心惴惴不安,疑心甘浔准备的纠结是不是礼物。
这些天来,她怕变故。她不在甘浔身边,她怕甘浔继续多想,或者反悔了。
可能性不大,但是她不敢良好感觉。
毕竟甘浔都没明确跟她提过复合。
第134章 愿望成真了吗?
已经快三月,但这个夜晚仍属于冬天。
冬天的夜晚是厚重的,萧瑟里带着暖意,让人想到电影场面。至于什么电影,则根据不同的内容触发。
甘浔有点后悔。
早知道不大张旗鼓地铺垫和询问了,她就应该关了灯,把赵持筠亲得五迷三道以后,突然把戒指推进她的手指。
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说:“睡吧。”
这是很流畅的过程。
硬生生被她弄得有点僵,此刻赵持筠看着她,眼睛里没有太多期待礼物的感觉。
像是怕她送一个很烂的东西,正提醒她,如果不妥当就先收回去。
夜声沉寂。
一时间,甘浔也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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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了。
这是一个合适的礼物吗?
因为没送过,也没有询问过谁,她现在都不太确定了。
在决定买的那个瞬间,她想要跟赵持筠共度余生,余生长还是短,她都不在乎。
只剩一日的地久天长也是地久天长。
“甘浔?”
赵持筠轻轻地喊了她一声。
甘浔回过神,“我能关灯吗先?”
这理由很奇怪,但不知道为什么,赵持筠不仅没有笑她,反而还像轻松了一些,答应了。
好像她做奇怪的事才是正常。
甘浔把灯关了。
又将藏好的戒指拿出来,抓着赵持筠的手,在安静里等了一会,赵持筠还是没问她话,所以她也没什么可说的。
她就把戒指戴上去了。
一切都很顺利,尺寸没有问题,摸黑能找到无名指。
甘浔没有中途紧张到手抖或者晕过去。
赵持筠也没有忽然拒绝。
戴上以后,甘浔缓缓离开。
黑暗里,赵持筠的轮廓把手抽了回去,低头在研究。
然后笑了一声,过来吻甘浔。
甘浔没有什么非要说的词,只是想看她的反应,现在被吻就够了,于是抱着她躺下去。
半个多月没见,甘浔觉得很久。
似乎把她们之前分手不见的日期也加了上去,有时候会特别难熬。
期待见面,也不能想象,自己之前是怎么做到选择不见面的。
她什么都看不清,只是凭借熟悉度在解锁赵持筠。
脑海里还有那日视频时的画面,她想着那个画面,吻了下去,听见赵持筠轻而婉转的声音。
不由自主地就进行下去,赵持筠在被探寻时,手不会很老实,有时会描绘甘浔的胸和锁骨,有时则温柔抚摸她的脸。
赵持筠的手在发热,于是很容易感觉到一圈微凉的戒指。
像夏日里尝到的冰块,甘浔在冬夜里,为此微凉的温度格外兴奋。
因此,很快赵持筠抚摸她脸畔的手,就因为过度的感觉而失去移动的方向,停滞在原地。
最后倏然垂落下去,可能在床单还是被面上抓了一把。
甘浔听见了指尖与布料交互时特别的声音。
声音夹杂在赵持筠的起伏和呼吸里。
甘浔问她:“礼物你喜不喜欢?”
“喜欢。”
即便身在黑暗,甘浔也能想象到她此时的表情。
多半微蹙,眼神失焦,带着几分游离,没心思但顺便回答着,高贵的仪容显出几分凌乱,沾染着汗。
甘浔说:“你还没看见戒指什么样呢。”
“戒指总是会好看的。”
赵持筠语气笃信地断定。
挑选人甘浔大受鼓舞,“我想你也喜欢,想开灯看一眼吗?”
“先不看。”
“为什么?”甘浔明知故问,又继续起来。
赵持筠像考虑过,才开口说话,“刺眼。”
甘浔低笑一声。
灯展再度打开,赵持筠抬手,端详着戒指。
“我从未戴过如此闪烁美丽的戒指。”
甘浔疑心她在给情绪价值,古代的那些宝石翡翠戒指什么的,应该也不会不闪。
不过还是超开心,矜持又快乐地说:“你喜欢就好。”
“甘浔,你的呢?”
赵持筠很自然地问:“是一对的吧?”
甘浔嗯了一声,起身,把另一枚拿给了她。
赵持筠就什么也没想地帮她戴上了。
甘浔看她动作这么自然,从戴上到现在也都没有特别的情绪,就忍不住再确认,“你知道戴对戒的意思吗?”
怕赵持筠只以为是普通首饰。
赵持筠正在欣赏,诧异地看她一眼,有些无语跟莫名,“你真当我是古人。”
“我就是没参加过婚礼,也看过电影跟广告。”
甘浔也发觉自己问了废话,如果赵持筠不知道,就不会知道她买了一对了。
哑声失笑,“那就好。”
“何时买的?”
“你出差那天,我收拾完从你家离开,就去专柜买了。”
赵持筠诧异,“你忍了这么多天啊?”
“十几天而已。”甘浔觉得还好。
“你的优点跟缺点都是太沉得住气了。”
赵持筠这样评价。
甘浔继续很沉得住气地说:“意识到了,我以后会注意。”
赵持筠发觉这戒指在广告上时普普通通,便是看别人戴,她也没有觉得稀奇,可戴在她与甘浔手上就如此配对。
她清声问,“你在请求我跟你复合吗?”
甘浔发觉自己还没酝酿好,赵持筠又抢先把话给说出来了。
赶忙抢词,“嗯,我请求你重新做我女朋友,跟我成为彼此的唯一。”
说完,意识到太简略,甘浔搜肠刮肚地想了想,“你想试试吗?”
“试。”
“你彻底原谅我此前的行径了吗?”
“还是,有考核期的?”
赵持筠毫不犹豫地答应,又详细追问她的计划。
摇头,甘浔说:“什么都不用考核,也不检查,我不在乎那些了。”
“我保证,不会再对你凶,对你说很过分的话。”
“对不起。我爱你。”
甘浔郑重其事。
赵持筠用她学的腔调很足的英文说了“我也爱你”和“我愿意”,把甘浔说得感动又好笑。
似乎是为了跟古代人割席,赵持筠在这么关键的节点洋气着。
至于另一个古代人,这半个月里,甘浔见过对方一次。
在她公司附近的餐厅,甘浔跟领导吃午餐,聊了工作跟升职,吃完之后李姝棠过来了。
甘浔的领导认识李姝棠,并对她很客气。
那一刻甘浔晴天霹雳,觉得自己的事业到此为止了,揣测,李姝棠可能要想办法让她滚蛋,工作丢掉,混不下去。
然后考验,当她一无所有时,赵持筠还会不会继续爱她。
但李姝棠只是打发掉闲杂人等,坐在她面前。
两人没有剑拔弩张,但是也没有很想表现出对彼此的善意。
甘浔以为她又来挑衅,说自己配不上她们郡主之类的话,已经蓄势待发了。
但她没说,只是把烟盒掏了出来。
甘浔看见她抽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立即不满地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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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这是室内,注意素质。”
李姝棠面无表情地将烟塞回烟盒,往后一靠。
甘浔看出她不爽,还是要烦她,“少抽点烟,否则哪天回去抽不到了,戒断很痛苦。”
“你还希望我们回去?”
甘浔冠冕堂皇:“跟我希不希望又没关系。如果你们能回去,我为你们开心。”
李姝棠批驳,“在说话上,你跟你父亲很像。”
甘浔礼貌的面色一瞬间沉了下来,“你能聊就不聊,不聊走人,不带你骂人这么脏的。”
李姝棠缓缓地吐了一口不存在的烟雾,似笑非笑了一下。
“看来你不喜欢他,对了,你父亲此前想撮合你跟尹尚文,尹哲没意见。若我愿意推波助澜,他会展开追求。”
“千万不要,不想骂你们。”
尹哲当然没意见,他爸的私生子取了个平平凡凡的女生,他只会更加安心。
李姝棠道:“我斟酌过,谋划过,终而取消,没让他打扰你。我很清楚,被安排婚姻于女子而言,并非好事。”
“还好你没掺和,不然我们俩说不定做妯娌争家产。”
甘浔说笑起来。
可惜李姝棠根本不懂幽默,依然端着架子坐立在她面前,雕塑一样。
她也没有因为这个就觉得李姝棠多好,只是心情松快了点。
“谢谢你,下次甘骅再提,你跟他说我是同性恋好了。”
李姝棠的表情看上去还是不能接受这个词,肉眼可见地回避目光并忍耐下什么。
“他可能知道。”
“你说的?”
“你们分手后,有回我喊持筠观展。她当时郁结于心,对我又有几分不满。只因展览不对外开放,是她喜爱的,于是一道。”
“甘骅受邀在列,见了面,她不算客气,当他透明。在他提到你的名字时,遽尔含怒,让他不要惺惺作态,假关心你。”
“人离开后,我问她是迁怒还是袒护,何至于此。她说看见他那张脸就想到前女友,难受也不许?”
甘浔听到这,无奈笑了。
不知是不是李姝棠转述的问题,她总觉得那个赵持筠跟自己认识的,像又不太像。
“你父亲当时刚好折返,站在旁边,听见,默不作声又走开了。”
甘浔没想到还有这折戏剧,不过也无所谓,“我们太久不联系,他没跟我提。听见了更好。”
“最后这句,跟持筠当时说的一样。”
她好像认了一样,平静地告诉甘浔这个会让甘浔笑起来的事情。
但甘浔听出来她的不理解,她平静下的抓狂。
后来她出去抽烟,撂下一句,“当今日我没跟你说过话。”
由于这次对话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李姝棠不明不白地跟她说了几句闲话,没伤害值,也没看出图什么。
甘浔确实不想提,隔着屏幕招赵持筠焦虑,还以为自己又在乱想了。
此刻甘浔心情很好地逗转着戒指观赏的她:“也谢谢你帮我出柜。”
“赵持筠,你的愿望成真了吗?”
第135章 一场春风
“我的愿望成真了。”
她答。
答完反应过来,羞赧又惊愕地惊呼一声,“你是不是看到了,我的符纸?”
甘浔凑近她,在笑,但没有怠慢的意思,温柔的笑容表示自己知情,且喜欢被人惦记着。
“那天帮你清理公寓,无意间看到了。赵持筠,你老实说,有没有给我施过巫蛊之术?我怀疑你们古人多少藏了一手的。”
不然,她怎么会从第一面见就沉迷了。
赵持筠沉思后,稍带愧色,讳莫如深道:“是有其事,只是没想到这么灵验。”
甘浔本来是开玩笑,看见她严肃,怔住了。
小声问:“真的吗,这种法术都不需要生辰八字跟毛发什么的?”
又更小声地问:“对你本人,或者对我,会有损伤吗?”
赵持筠眼里愧意更浓,“多少是有一些的。”
甘浔被吓到,“对谁?”
“皆有。”
甘浔大惊。
睁大一双瞳色特别的眼睛,好奇心非常重,“是什么是什么?”
她做了很多种心理准备,并开始不安,往往这种东西都是要反噬的。
她一向不信这些,但是遇见赵持筠后,她也变得敬畏、忌讳很多东西了。
赵持筠凝神不语,兀自垂了眸,抬起眼,在甘浔无助惶恐又故作镇定的眼神里,实在编不下去了。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花枝乱颤,在甘浔眼瞳里摇曳,好像一场春风掠过。
赵持筠轻快地说,“笨蛋,你真当古代人都是神仙啊。我哪会巫术,也学不到,此乃皇家王族之大忌讳,若是让人晓得清河郡主习得巫术,我如何能安然无恙?”
好吧,早该想到的,这女人很爱这么唬人。
甘浔被她笑得一点办法也没有,想要咬她一口,又没太舍得,哀怨问:“你干嘛骗我。”
“看见你很怕的样子,很可爱呢,甘浔,怎么这么胆小的呀。”
甘浔将像小动物一样在她鼻前蹭的人固定住,重重地亲了一大口。
“我怕什么,我要是真怕就不会原封不动放在那里,搜也没搜过是什么了。”
“我就是担心,你们以前的东西有些很玄乎呢,不要伤到你自己,划不来的。本来,我的心就会再次走向你。”
赵持筠也亲了亲她,“放心罢,只是一张简单的许愿符,用来求桃花罢了。不具备实质性的功效,全看天意。”
“原来如此,难怪要限定我的名字。”
不是甘浔小气,只是话都说到这里,甘浔就不得不好奇,赵持筠有没有……
一眼看破她的心思,赵持筠不敷衍含糊,立即道:“也是给她写过的,我承认,我反省。”
她说着有些懊恼的样子,甘浔反而不好意思了。
“我没不高兴,是纯好奇,想问一问,没有别的意思。你反省什么,那很正常嘛,我也有在许生日愿望的时候有相关寄托啦。”
“岑?”赵持筠忽然回神。
“咳咳,嗯。”
赵持筠保持沉默,不过还是撒娇般哼哼了两声,表示她的理解和理解下的小小酸意。
甘浔没有跟她互翻旧账,很大度地哄了她一会。
说“生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本来就没灵过,现在彻底失效了,不要在意”这样的话。
赵持筠重新变得开心。
“正是因为我写过,不止一张,深知这符纸无用。仅仅是许了愿,而愿望成不成真,既看天,也看对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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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腻腻地搂住她说,“我自然晓得,你与我重修于好,并非是这符的缘故,只因你心中有我,愿意让我回到你身边。”
甘浔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发顶,心里软塌塌成棉花,还是那种被阳光曝晒之后的。
“郡主就是聪明,我心里当然有你,只有你了,也谢谢你愿意让我回到你的身边。”
“不过都知道用处不大,怎么又写?”
赵持筠低落了些,想到独居的日日夜夜,“我别无他法,只能一试了。”
“甘浔,我的愿望成真了。”
她又强调了一遍。
至于帮甘浔出柜之事,赵持筠则是无心的。
那天她的心情不好,虽如愿看了想看的展,但是亦步亦趋的李姝棠令她心烦意乱。
她问对方今日不忙吗?
李姝棠说,忙,但陪她的时间还是有的。
李姝棠好像听不出来她的婉拒之词,看不出来她更想一个人待着。
展馆有几层,她们逐层鉴赏,李姝棠轻声跟她回忆起从前。
她们也常结伴,混迹于各类铺子和街巷。
也常并肩,如此刻般,谈天说笑。
“有一回,你委屈着同我倾诉,说你阿姐满心只有夫君,重色轻妹,不肯陪你泛舟游湖。”
“我就陪你去了,记得那晚月色极清。”
赵持筠听见过往的事,还是会静下心倾耳,会向往,偶尔还会忍不住发笑。
因为那些事关于这个时空历史线里从来不存在的镜国,关于从前的清河郡主,关于她的父母家人。
而能记得的,能与她一道回忆的,却只有眼前这个人了。
赵持筠失落地想,若是自己以前从没有喜欢过她,若是她如今并非此等紧要身份,想来也不会被异化得奇怪,她们还是能做很好的朋友。
像崔璨跟甘浔,忙起来两个人可以许久不联系,想说话时也能聚到一起连聊几个时辰。
绝没有任何情感牵扯,彼此的伴侣都很放心。
而不是像她与姝棠,不知何故,闹得没趣,彼此都不自在。即便想闲聊一番过去,又提不起精神,感到疼痛。
疼是因为甘浔的分手理由里正有这条。
以至于她会反复地想,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分明问心无愧,可对着李姝棠再也不能展颜了,频频想到甘浔的话,又为何想逃离这样话过往的时刻。
也许是过往不全都美好。
李姝棠回忆的那天晚上,赵持筠记得。
正是因为夏初月色动人,清风徐徐,她与几个朋友相约上画舫,才去喊李姝棠。
她阿姐不肯来是真的,以此为由去请李姝棠也是真的。
那晚月色美得把湖水染了光,她喝了几杯酒,听着曲子,挽李姝棠聊起天。
不知怎么就谈到男与女的事情上,她说男人有什么意思,她就只喜欢女人。
李姝棠起先觉得她喝多了在胡言,故意讨人笑的,可笑了一阵,察觉不对,逐渐变了脸色。
她的变脸令赵持筠那点酒全醒了,慌张地把话圆过去。
坐直了,也没再与李姝棠有肢体接触了。
李姝棠又笑,说她孩子心性,似乎也没有真的多想。
可不知是她心虚还是巧合,那之后李姝棠冷淡了段时间,一直很忙,没空出来见她,过了许久才恢复正常相处。
她一直都知道,李姝棠不支持“离经叛道”的行为。
总之,正满心不悦时,被追上来的甘骅打搅。
寒暄也就罢了,偏要贴脸问赵持筠,甘浔最近如何,工作忙是不忙,她们还住在一起吗?
她本来就难受,还被戳心,既不痛快,也想打抱不平,看不惯他在李姝棠面前扮演慈父的模样,所以怼回去了。
当李姝棠不赞成地提醒她时,她没好气地说气话回应了李姝棠,用了前女友这样难过的词。
只是不想,甘骅会去而复返。
其实那一刻赵持筠也生出不安,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全,只希望他没有。
不过她很会虚张声势,李姝棠说甘骅也许听到了的时候,她还是大放厥词,说无所谓。
她知道甘浔不在乎,从不会把甘骅放心上。
甘浔已经彻底过了渴求父爱的年龄,她的内心充盈,对迟到的亲缘看得浅薄。
这点,赵持筠足够相信。
只是她担心会给甘浔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这件事的后续她等了几天,没有后续。
甘浔没有因此找她,后来见面都没提过。
赵持筠猜想,甘骅当时要么没听见,要么也不在意。就忘记对甘浔说了。
没想到李姝棠先告诉甘浔。
意图不明,兴许只是闲聊。
兴许只是想看一看甘浔焦急紧张的样子。
赵持筠了解李姝棠,想来她会以为这样的事见不得光,再让父母晓得,更是死了也罢。
没想到甘浔根本就不当回事。
估计要百*思不得其解。
对此,赵持筠感慨,李姝棠如今身处的圈子,很有些不食人间烟火,与从前差别不大。
所以都没机会接触到真正的新思潮和新社会。
这是她的遗憾,也是自己的幸运了。
当天,赵持筠吃着甘浔做的饭,把戒指发到了群里去。
梓涵妈妈问:[一复合就这么猛?]
秀恩爱的赵持筠不明白,为什么说她们猛。
甘浔在餐桌上给她剥着虾解释,恋爱情况下,小情侣互相送戒指正常,但很少有一复合就买来戴的。
太浓烈也太不理智,像从一个断裂的极端跳转到另一个极端。
赵持筠点头,手肘轻轻撞她一下:“说得是,对啊,你为何如此极端?如此迫不及待地要给我戴?”
她问得一本正经,好像真疑惑一样。
甘浔习惯性地支吾了一声,不过也没什么好躲的,把虾放进她的碗里,大大方方地回答,“因为我太爱你,太想弥补你了。”
赵持筠就笑,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凑过来啄甘浔的唇畔,唇边还有桃子味气泡水的味道。
“我不要你的弥补,只要你喜欢我爱我,足矣。”
“永远永远。”
“永远爱你。”
甘浔终于发觉,自己喜欢这个词。
不再因为“永远”而诚惶诚恐,痛苦不堪,她决定享用它,在结果没有到来前,大度地使用它。
直到它成为结果——
作者有话说:上一章大意了,没想到会被锁,更新以后就没盯着了,傍晚才忙着解锁。删掉的部分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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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后,放入段评论里,在同一个地方,如果对删减有遗憾,也可以再去看看。
这章写到这里,觉得足够了,特别适合完结。
但是,也觉得太匆忙太临时了,于是撤回一个完结。
第136章 一周年
一晃又到六月。
郡主屈尊在现代生活一周年之际,甘浔决定去订一个蛋糕。
复合之后不久,不喜欢一个人住的赵持筠,还是搬回了甘浔的房子里,又过起之前的同居生活。
有过半年的同居生活,这次业一如既往地和谐。唯有一点不同,随着工作跟薪资的增多,她们都变得更忙碌了,经常轮换着出差和加班。
她们都没有抗拒这种生活,只是遇到一起休息的机会,她们都很珍惜。
总会提前安排好约会行程,哪怕有时候的行程只是写上“在家躺一天”,也不觉得无趣,会共同做一件事。
做饭,或者观影。
失而复得后,幸福的轮廓愈发清晰,也深刻而稳固。
得到这些的甘浔,还是常常觉得自己很平凡。尤其是现在,站在写字楼里,从一个会议室进入另一个会议室,讨论枯燥的方案内容时,她恼火现代人的精力和活力就这样被扼杀在这样的小空间里。
很快她想到赵持筠。
又精神起来,想到拥有一个足够优秀的恋人,她就一点也不平凡了。
她下意识转了转手上精致的戒指,继续投入工作。
起先她们没想过在工作时间戴对戒,不为谨慎,只是不想浪费不必要的口舌。
赵持筠说,她一点都不觉得,不被无关紧要的人祝福是严重的事,谩骂与支持都可有可无,不如省心些。
甘浔一向如此,也就非常认同她。
她们只会在私人时间戴对戒。
有回赵持筠不小心戴去了书苑,因为她亮眼,从此成了已婚身份。
崔璨对甘浔说,她没有很想解释的样子。
赵持筠回来说,被人看见就看见,倒也没有天崩地裂。
甘浔认为,那是因为书苑是学生多,学生大多单纯真诚。至于家长嘛,除了对赵持筠颇为上心的那位会问一问,别人也不会多想什么。
她的同事们就不一样了,一个个太聪明,简直成精了,工作的时候配合愉快,其余时间甘浔不想被他们格外关注。
直到今天。上午她请了半天假在家陪赵持筠,没出任何事,就是想假期多上半天,就是想陪,谁让她之前加了那么多的班。下午来到公司,才发现戒指忘记摘下来。
看见的同时,她没有掩耳盗铃,藏起来好像见不得人一样。于是正常地戴着,开始工作。
她的同事们陆续看见,只夸她戒指好看。去年在一起的那对情侣,跟甘浔说,她戴得像珠宝店的暗广,他们也要考虑这个牌子。
对话都局限于戒指本身,没有一个人来打探她的感情生活,也没有出现什么时候结婚这种无聊但是逃不开的问题。
她把这个结果告诉赵持筠。
赵持筠帮她分析,[担忧问了就要随份子吧。]
甘浔在会议室里憋住笑,假装沉思捂住了嘴巴,受不了这个“外地人”。
入乡随俗就算了,还这么擅长刻薄。
[没你说的那么不堪。]
甘浔知道原因,边界感是个好东西。
之前所在的那家小公司就没有,那时候,她的同事不琢磨正事,眼睛盯在别人身上,勾心斗角抢那一亩三分地。
连赵持筠陪她去办个离职,都恨不得打探几句。
甘浔更喜欢现在的环境。
晚上她准点下班,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被同样在收拾东西准备撤的同事问,是不是养新猫了?
看来也不是完全不好奇。
甘浔看了下投来目光的诸位同僚,含蓄地微笑说:“是猫又回来了。”
她用词这么隐晦,可是才走出去,还是被几声“复合了”的总结钻进耳朵里。
她都不想说私生活的,但同事们实在太聪明,这就没有办法了。
下了班,甘浔跟赵持筠开车到一家名气大的甜品店,共同选了款蛋糕,样式简洁,像一个毛坯房。
前不久甘浔生日,也在这家订的,收获了朋友们的许多好评。
本来甘浔提议,要不要在蛋糕上写个“1”以作纪念。
赵持筠似乎不喜欢美感被字体破坏,果断否决了,“也没这么缺1吧。”
甘浔噎了噎,镇定自若地点头,说也是。
心里无声尖叫了会,有时候感觉自己更像一个古代人,在某郡主的各种烂梗之下无力招架。
这天晚上,赵持筠接到李姝棠的电话。
几句聊完后她挂断,走到正在忙工作的甘浔面前,往桌角一靠。
“姝棠说,明日是我们身在异乡一整年。她百感交集,想邀我晚间一同用餐。”
甘浔的注意力在桌面她的睡裙上,拿手摩挲着上面的暗纹,这才想起,李姝棠也来这里一整年了。
她不确定地问:“那你要答应吗?”
“不曾,我说我跟甘浔已有了计划,无法相见,让她改日再定时间。”
甘浔放松下来,站在李姝棠的角度,她应该会伤感。
不过这些又没办法,自己也没那么伟大,这么重要的节点退让。
“她又说,若你无妨,她可以跟我们一起吃。”
“啊?”
甘浔又紧张起来,一边震惊于李姝棠的脑回路,一边很不放心地问,“你又答应了没有?”
“也没有,我说我不喜欢,要过二人世界。”
甘浔高兴地对她展示笑意,还是有点不忍,“那她肯定表示很难过吧。”
赵持筠是心软的人,即便甘浔相信,她现在对李姝棠没那种想做恋人的感觉,但过去怎么也算是朋友,不可能完全没有情分的。
她在坚定拒绝的时候,一定会有恻隐。
“还好,她并未说什么,只说改日再约了。”
自从赵持筠搬回甘浔家,李姝棠得知消息后,与她的联系就几乎断了。
偶有要事需要联系时,她会让她的助理联系赵持筠。看上去也没有太需要赵持筠了。
甘浔想了想,“你们为什么不约在中午呢?”
赵持筠道:“不知,兴许她中午有事。”
“那你可以约她一下嘛,问一问她。”
“甘浔。”
赵持筠坐在桌子上,将腰半弯下来,“你什么意思啊?”
“我只是想,如果你觉得她是普通朋友,以前的熟人,也许跟她聊聊天不是坏事情。”
甘浔也是才想明白,她是在高高兴兴地庆祝跟赵持筠的相识一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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