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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木方盒放在他面前,打开,里面放了一套月白华织锦袍,上面放着一张金面,边缘刻着一圈金牡丹纹,做工十分精细。
“上次在太学宫,说好了给你多配几套衣裳,正好欠你的金面也打造好了。”云惜笑着说。
纪珣眸光停顿在她的笑靥,喉结微滚,随后垂下眼眸,拿起那张金面。这是云惜亲手给他量的尺寸,刚好合适。
说完,云惜笑道:“现在还为时过早,给我留点期待感,等你陪我去赏花宴的时候穿。”
她想等那天早上一起来,便看见纪珣穿着新衣,站在公主府门口接她。
“嗯。”
纪珣仔细打量那套锦袍,片刻后,淡淡应了一声。
穿得出去,应该不是什么只能穿给她看的衣裳。
第27章 喜欢男人
谢府赏花宴的帖子很快便送到了公主府上。这次的赏花宴不止她一位皇室公主,包括她几个受宠妹妹在内的许多公主也要去。
没有别的原因,她们是跟着皇帝去的。谢将军班师回朝,皇帝为了犒劳谢家功臣,也赏脸去参加赏花宴。
而携带公主们的用意自然不必多说,谢府宴会上青年才俊众多,公主们年纪也差不多了,都是奔着寻驸马的由头去的。
云惜也不例外。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云惜没有太多选择,身为皇帝爱女,又是剧情的关键人物之一,她必须为自己未来的路多做考虑。
云惜走出公主府时,纪珣已经站在马车前等她多时。
他今日换上了云惜事先准备好的月白锦袍,颀长身形完美将这衣裳的优点穿出来,显得干净利落。衣袖收束在雕狼纹护腕中,银线绣锦腰封勾勒出劲瘦窄腰,黑发束成高马尾,颇有几分少年人的恣意风采。
然而一张金面遮住了他半张脸,看不出明显的神情,那双浓墨似的瞳眸平静得诡异。
云惜提着裙摆走出来,第一眼看见他,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纪珣牵着马,露出一截白皙腕骨,清瘦漂亮的手指握着弯刀。他侧过身,抬眸望她:“殿下。”
云惜忍不住盯着他看:“这身衣服果然适合你……”
倒不如说,他穿什么都好看。
虽然傻了点,但他要是有个稍微好点的出身,光凭这气质和身段,完美碾压长安其他贵族公子。
这样一想,云惜倒是有些舍不得把他带到外面去招摇了。
一对比外面那些千奇百怪的贵族公子,云惜便觉得胃里直反酸水,而她以后还可能要和他们其中一个长久相处。
云惜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微妙,随后上了马车。
“殿下有心事?”
见她脸色不对,纪珣站在她车窗边,替她掀起帘子透气。
他的手脚利落了许多,或许是受了一次伤,顺带把脑子治好了一点的缘故,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呆木,如今已经学会主动帮她做一些小事,询问她的心情。
云惜趴在车窗边,回过神,雪白腮肉鼓起,叹了口气:“纪珣,你上来吧,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她邀请纪珣同乘马车,因为实在对上次的事有心理阴影,她想让纪珣保护她,但也不希望他受伤,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外面,对现在的他来说太过危险。
云惜派出去的锦衣卫还没查到刺客的真实身份,说明纪珣的仇家还在外面逍遥呢,需要多提防些。
对于她的命令,他向来是百依百顺的。
纪珣面无表情地上了马车,坐在云
惜身边,车内空间顿时被占了一大半,两人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一起。
云惜没有反应,纪珣不动声色地躲开,宛如被针扎了似的,无声又迅速,以至于云惜根本没有察觉。
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刚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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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对视,不过云惜心情复杂,低着头不说话。
“……殿下有心事?”想了想,纪珣又问了一遍。
云惜终于回答了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愁绪:“纪珣,如果你知道你的将来一眼就望到头了,而且逃也逃不掉,你会放弃挣扎吗?”
闻言,纪珣目光略顿,思忖须臾,想起了段松上次和他说的话:“殿下是在苦恼驸马之事?”
“你也看出来了。”云惜说道,“我已经长大了,父皇和母后那边催得紧,要是再找不到合适的人嫁了,我就有大麻烦了。可是长安没有我中意的男子。”
藏在身侧的手指屈起,纪珣缄默片刻,颇有几分刻意地询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云惜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一时愣住,随后仔细想了想,道:“我喜欢……长得好看的、身材好、文武双全、遇到危险能第一时间保护我的。”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这样的男人。
“当然,最重要的是,和我有感情。不过这一点,以后不太可能。”
纪珣认真地听着,若有所思。
说完,云惜感慨道:“生在皇家,有些事情总是身不由己。纪珣,以后你要是有了喜欢的人,要大胆去追。你是自由身,这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要是你以后想成亲了,一定要告诉我,主仆一场,我会给你送大红包的。”
短暂的沉默后,纪珣抬眸,视线好似望着窗外,又好像不是,余光停在云惜的耳垂上。
“臣没有喜欢的人。”他冷冷地说。
云惜道:“我是说万一,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既然如此,殿下又为何会笃定,你的驸马一定是和你没有感情的人?”
云惜愣了愣:“我从小到大都没和几个男人密切接触过,除了你和应南风……他怎么可能。”
不对,还有一个谢宴歌,她从小的死敌“青梅”。
纪珣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随后又若无其事地转移视线:“……臣的意思是,以后的事情说不准。”
他不希望她误会。
然而云惜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秀眉微蹙,随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松开眉头:“实在没有人选,其实谢家二公子也算不错。”
谢宴歌的弟弟据说有不举之症,嫁给他,其实和没嫁也差不多,至少不用被逼着和不喜欢的人睡觉。
纪珣忽然几不可察地拧眉,指节不自觉一紧:“……那又是谁?”
他知道的人只有应南风、周常生……
谢家二公子,那个有衣着怪癖的男人?
“是谢宴歌的弟弟,我还没见过他呢。”云惜说,“是谢将军推荐的人选。”
“……哦。”纪珣敛神,淡淡地应道,“事关重大,殿下应当好好考虑。”
“看情况吧。”云惜叹气,“待会儿去了宴会,得有一场恶战,我先眯一会儿。”
她靠在小枕上睡着了,轻柔乌发轻轻垂下,刚好贴到了冰冷的肌肤。
带着面具的青年沉寂许久,在任何人都看不见的角度,抬起一截手指,将那缕青丝捏在指间,收拢、攥紧。
……
公主府的马车很快便驶到谢丞相府,同行而来的还有长安许多公子贵女,陆陆续续地进了相府。
云惜醒来时,正是下马车的时候,纪珣比她先一步下去,站在小阶下面等她。
掀开车帘,身穿一袭绯色软烟罗裙的云惜低身出来,纪珣伸出一只手臂,让她扶着。
两人衣着打扮相衬,气质姿态也相当,乍一看去郎才女貌,简直像极了一对眷侣,引得周围人议论纷纷。
众人自然认出了云惜,但她身边那位戴着金面、气质非凡的公子却无人认出。
云惜并不在意那些目光,带着纪珣走进了相府。
主宴设在相府牡丹堂,没过多久,皇帝驾到,谢丞相和谢将军也出现在宴席中。
云惜身为长公主,正坐在皇帝之下,魏帝对她的到来并不意外,朝她颔首示意。
宴会上热闹非凡,云惜一眼望过去,看到了几个熟人。当她看见段松也在,而且就坐在她对面时,不禁唇角一抽。
此时的段松正直勾勾地盯着她这边,也不知道是在看她,还是在看纪珣。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从段松那边抢走了纪珣后,这人倒是出奇的正常,不仅从不主动找她麻烦,而且也不像其他限制角色一样色急。
他应该是在看纪珣。
云惜放下了心,低头小口吃着茶点。
而在她看不见的方向,段松确实在看她身后的纪珣,不过在云惜低头的时候,他便收回了目光,无意间瞥向云惜的方向。
云惜本就是魏帝膝下公主中最漂亮的,今日特地打扮一番,更是愈发动人,一身粉裙衬得她娇艳可爱,如同盛开的垂丝海棠。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段松的视线也不禁在她身上停留一瞬。
然而下一刻,他便感觉脖颈一阵寒凉,再次抬眸,刚好对上纪珣冰冷的双眼。
那对漆黑瞳子轻眯,夹带着几分冷意和刻薄,仿佛在审视他的行为,指节微动,摩挲着刀柄。
段松吓得腕骨一颤,手里的折扇差点掉下去,讪讪地侧过脸:“……”
“哎,段世子,你看到对面的柔嘉长公主了吗?她今日真是光彩夺目啊。”
段松用折扇轻掩住半张脸,僵硬地微微一笑:“赏花宴,还是多看看花比较好。”
他怕自己哪天走在路上,不小心就被抠掉眼珠子。
宴会进行到中程,众人移步到百花园赏名花。
而云惜被皇帝叫住了,邀她去醉芳阁谈点事情。
早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云惜深吸一口气,决定坦然面对。她转头看了看纪珣,说:“你先去赏花吧,记得给我摘一枝桃花,我等会儿就来。”
纪珣点头,面不改色地目送她。
“殿下,稍等。”
他忽然叫住她。云惜脚步一顿,刚回过头,纪珣便拿着手帕,给她擦了擦唇角的饼渣。
“臣知道殿下心中所想。”他缓缓说道,“今日殿下告诉臣,有了喜欢的人一定要去追。臣也希望殿下日后能嫁给自己的心上人。”
“臣就在附近守着,若殿下需要,万死不辞。”
云惜愣了愣,忽然鼻尖一酸,不过这次她忍住了。
她抬手捶了纪珣一下,轻声说:“不要在这时候说这种话,别人听见了会以为我要和你私奔。”
让纪珣为了她,在父皇面前对抗,她做不到这么伤害他的事。
“你什么都不要做,去给我摘花就够了。”云惜推了推他,“快去,我要最漂亮的。”
云惜说完,在侍女的催促下转身朝醉芳阁走去,纪珣站在原地没动,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
过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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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嗤笑:“一个侍卫,也敢肖想金枝玉叶的公主吗?”
纪珣没有回头,已然听出来者是谁,他没有搭理对方。
“喂,说你呢,纪侍卫。”谢宴歌提着紫裙,眉飞色舞地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他。
“穿得倒是有模有样,可惜改不了骨子里的低贱。”谢宴歌挑眉说道,“怎么,进了丞相府也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长得太丑?我倒是很好奇,云惜到底看上你什么,才让你留在她身边。”
“……”
“你也知道,她可能马上要下嫁给我弟弟,到时候这丞相府可容不下你这种肮脏的面首。”
谢宴歌早就打听过纪珣的消息,听旁人说,他之所以一直戴着面具,是因为脸上有瘢痕。
“云惜这人从小就是爱玩,或许一时会怜悯相貌不齐全的怪人,但她这人最是爱面子,像你这样的人玩玩还行,真要论起来,是拿不出手的。不然她怎么会送你面具呢?”
话音刚落
,许久未动的纪珣终于转动了眼珠,视线偏转,居高临下地看向他,眸子安静得宛如一潭死水。
“据我所知,殿下喜欢‘男人’。谢小姐是吗?”
他漠然开口,一针见血——
作者有话说:云惜:喜欢长得好看的[害羞]
纪小狗表面:哦
内心:[爆哭][心碎]
第28章 定婚
醉芳阁。
云惜刚一进门,便听到了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她提着裙摆走进去,魏帝、谢丞相和谢将军都在。
魏帝坐在榻上,刚喝了些酒,年纪大了受不住,隔段时间便得停下来休憩片刻。
他出宫随身带着御医,正是上次云惜找来给纪珣治伤的那位,这位御医医术高明,常年跟在魏帝身边。
“陛下如今的身体,应当多静养才是。”
魏帝听惯了那些让他注意身体的客套话,摆了摆手,让他下去,随后看向刚进来的云惜:“惜儿,到父皇这儿来。”
在三人的注视下,云惜来到魏帝榻前跪下,魏帝亲昵地握住了她的手。
“一转眼,朕的惜儿长这么大了。”魏帝淡淡一笑,“可惜父皇最近的身体愈发不堪,恐怕看不到惜儿成亲那一天了。”
魏帝语气低沉,颇为沉重地说。云惜低着头听,感觉有些难受。
她知道父皇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虽然自她出生起,他便很少陪在她身边,平时也十分严肃,可是云惜对他也有些难舍的感情。
毕竟是护了她十八年的父亲,如果没有他,她就没有现在的生活。这些年,他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荣华富贵、奇珍异宝,对她来说不过是张口闭口的事。
“父皇说什么呢。”云惜反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儿臣才刚过十八生辰,父皇以后要长命百岁。”
魏帝笑了笑,又咳嗽几声:“你也知道自己十八了,别的公主到你这年纪,儿女都会走路了。”
“其实朕也希望你晚点出嫁,多留在身边陪陪朕。不过朕先前也告诉过你,朕膝下无子,一直想要个储君。后宫六妃不争气,没能给朕生下个儿子,这些年来,你那些皇叔们一直在盯着朕的位置。”
魏帝语重心长地说道:“朕宁愿继承大统的是你的孩子,也不愿意将江山让给他们。”
皇室之争,向来残酷。魏帝年轻时从一帮皇兄皇弟中厮杀出来,登基之路踩着无数人的血,早就把手足兄弟得罪了遍。
他是皇帝,更是一个有尊严的男人,年少时千辛万苦得来的位置,若是因为膝下无子,便只能拱手让人,岂不是死后让人看笑话?
况且,若大权旁落,他留下的后妃和一众女儿们也不会有好下场。
“朕知道你天性纯良,朝堂之事掺合不来,但一众公主中,只有你最让朕放心。等生下皇储后,朕会让人来保护你。”魏帝说着,看向了旁边的谢丞相和谢将军。
“谢相一生为大魏殚精竭虑,与朕走过半生政途,实乃不可多得的忠臣,有勇有谋,家中更是良才辈出。等朕走后,便封他为摄政王,护着你们母子。”
“惜儿,朕要将你赐婚给谢家二公子谢照,你可愿意?”
云惜捏住了裙角,低着头不说话。
父皇已经开口,这事又是她愿不愿意就能解决的吗?今日谢丞相和谢将军都出现在这里,说明他们早已私下商量过。
谢丞相的确是大魏的忠臣,一心站在父皇这边,再加上谢将军统领的镇西军里应外合,有这二人的保护,她只要乖乖办事,后半辈子也会无忧无虑。
在这桩无可指摘的婚事里,牺牲的只有她的幸福。
原著的她抗拒这场婚事,最后一步步沦为亡国公主。
“既然父皇看中了谢二公子,儿臣相信父皇的眼光。”云惜抿了抿唇,说。
魏帝沉吟片刻,本以为她会闹着不嫁,已经做好了和她解释利弊的准备,却没想到,她竟然出奇地听话。
“惜儿,你终于长大了。”魏帝颇为欣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既然如此,朕也就放心了。今日谢照就在丞相府内,这会儿或许在百花苑,你去见一见他吧。”
谢丞相微微一笑:“公主请安心,若公主愿意下嫁于犬子,谢家定当将公主视如己出,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辱公主半分。”
云惜僵硬地回以微笑,有些局促地捏了捏衣袖:“父皇,儿臣告退。”
从醉芳阁里走出来时,云惜依然有些恍惚,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一时有点不敢相信。
“……”
她就这样要嫁人了?
可是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罢了,反正谢照也不一定喜欢她,他们可以当名义上的夫妻,只是为了共同利益而已。
至于孩子……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和男人亲密接触。
因为看过原著剧情,她对陌生男人的靠近有种天然的抗拒,要她和谢照亲密接触,她暂时还做不到。
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云惜暂时将此事抛之脑后。她下意识去寻找纪珣的身影,却没在附近看见他。
正当她准备去百花苑那边寻找他时,纪珣却顺着小路找到了她,两人在无人的石径上相遇。
云惜愣了愣,只见他缓步朝这边走来,拨开路边延伸出花枝,手中执着一枝盛开的桃花,红艳无比。
是从别处进贡而来的奇桃树上的花,这个季节依然开得灿烂。
那枝桃花递到她身前,冷淡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殿下要的花。”
她只是随口找个理由,让他自己去散步而已,毕竟今日谢府里的大人物多,说不定会让他碰上什么机遇。
他却真的去摘了。
那枝桃花似乎是被刀刃斩下来的,断口处光滑利落,枝头的花朵却未伤及一分。
上次让他选牡丹,他说不知道什么算得上最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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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倒是进步许多。
云惜轻笑,低落的心情总算有所回转,接过桃花,放在鼻间嗅了嗅。
淡泊而沁人的花香。或许是纪珣在树下待得太久,她隐约闻到他身上也沾染了几分桃花香。
云惜已经可以想象到,他一个人站在桃树下,望着花枝细细挑选的模样。
她笑着,可余光一瞥,忽然看见他衣角微脏,似乎是沾了些血迹。
云惜眼皮一跳:“你爬树受伤了?”
她扯过那片衣角,纪珣任由她拉着,往前走了几步,低身挨近她。
他注意到她所指的东西后,淡漠开口:“这个,是谢小姐的。臣和他切磋了一番。”
云惜:“???”
“你怎么和谢宴歌……”
她才刚离开不到两刻钟,纪珣已经和谢宴歌打完一架了。
“没有别人看到吧?你为什么和他切磋?”
纪珣:“他主动找臣,在臣面前对殿下出言不敬。臣不小心折了他的腿,他回去了。”
他一脸冷漠,漫不经心地说出了“不小心”三个字,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就是故意的。
云惜嘴角微抽:“……”
并非不小心。
“他说了什么?”
纪珣回想片刻,眸中闪过一丝不悦,转瞬即逝。他道:“一些污言秽语,不便细说,臣不想玷污殿下的耳。”
云惜沉默一会儿,忽然领悟到了其中的意思。纪珣说是难听的话,那一定不是什么正常的脏话。
按照她对谢宴歌的了解,大概率和一些不可描述的限制剧情有关。
虽然知道谢宴歌本身就是个爱找揍的人,这次肯定也是他先惹的纪珣,但她还是劝诫道:“下次注意挑地方,这里是谢府,被别人看见了不好。”
她摸出手帕,仔细地为他擦拭掉衣角上的脏污,眉眼低垂。
“……
嗯。”
纪珣能看到她乌青的发顶,有一个小小的发旋,还有低首时两颊鼓起的雪白腮肉,因为天气有些热,她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粉,细小绒毛显得格外柔软。
像一颗熟透的、饱满多汁的雪梨。
纪珣目光稍停,不自觉地移开视线,看向不远处的湖,忽然感觉喉咙有些干。
仔细算算,自他离府起,还未喝上过一口茶水。
“好了,这样就看不见了。”
云惜抬起头,刚好看到他滚动的喉结,侧着脸,轮廓线条十分优越。
她没来由地心跳漏一拍,也连忙偏开目光,转移了话题:“那个……你去百花苑时,可曾看到谢家二公子谢照?”
闻言,纪珣忽然眉心一蹙:“……不认识。”
又是这个人。
今日云惜第二次提起他。
“他应该和谢宴歌长得很像,我也还没见过呢。”云惜说,“我挺想看一看他。百花苑往哪边走,你带路吧。”
纪珣顿了顿,随后面不改色地问:“殿下见他做什么?”
云惜:“之前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他现在是我未来驸马,父皇让我去见一见他,熟络感情。”
虽然她不是很想去,但总要有个心理准备。
“万一谢照要是长得不好看,成亲那天掀盖头,把我吓到怎么办。”
云惜不禁担忧起来。
不举是好事,但起码要长得顺眼。谢宴歌长得精致漂亮,他弟弟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云惜想着,顺着石径往前走,纪珣却定在原地,一动不动,云惜拉不动他,疑惑回头。
浓墨似的眸子深如黑洞,死寂中带着几分阴凉,藏在袖下的指尖微微蜷起,背在身后。缄默须臾,他薄唇轻启,语调毫无起伏地问:
“所以,殿下答应这桩婚事了?”
第29章 偷藏
这个问题直白又戳人心。
许久的沉默后,直到耳边传来鸟语风动的声音,云惜才缓缓点头:“……嗯。”
她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微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一场联姻而已。我需要更强大的靠山,谢家再合适不过。”
“而且,我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云惜无奈地笑。
纪珣静静地盯着她,等她说完,眸光微动:“殿下若不愿意……”
“不愿意又能怎么样?”云惜打断了他的话,她不想再听其他的,怕自己听着听着就中途反悔了。
“这就是我的命。纪珣,你别问了。”
她不想顺着原著走,目前最可行的路线只有这一条。她得先稳住父皇这边,至于之后的脱身之计,她还需要认真考虑。
“带我去找找谢照吧。”云惜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总是担心……”
原著中没有关于谢照此人的限制剧情,但不代表不会突然发生,毕竟她已经修改了一部分剧情。
“……嗯。”
纪珣的神情恢复一片平静,迈开步子给她带路。他听她的话,没有多问一句,但这一路上,也没有再开过口。
两人一前一后,无声地走着,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穿过石径花丛,两人却不知怎地走进了一个庭院,周围四下无人,看上去像荒废了许久。
“纪珣,这里是……?”
“抱歉,臣走错了。”
他表面上风轻云淡,实则方才一直心不在焉。谢府的路复杂,他只走过一次,实在没心思回忆原来去往花苑的路。
纪珣垂眸,抬手捏了捏眉心,胸腔中莫名有股烦闷之气,让他无法静下心。
正在此时,天上刚好飘来阴云,大魏的夏日云雨无常,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后一刻便下起了大雨。
这雨来得突然,两人都来不及反应,豆大的雨点便砸到了身上,一阵算不上温和的狂风骤起,吹得地上尘土飞扬
裙摆被风吹起飘扬,云惜下意识抬手,眯了眯眼睛,一道高大的阴影笼罩在她身前,挡住尘土和大风。
“去屋里躲躲。”纪珣遮住她半个身子,低声道。
两人抬起手挡雨,一路小跑到附近的屋檐下,然而大雨并未留情,他们身上的衣裳都湿了半边。
这里附近没有别人,云惜单薄的衣裙沾湿后,风一吹,便冷得有些发抖。但她的情况还算好,纪珣几乎全身都湿透了,为了给她挡雨。
滴水的黑发贴在病态苍白的皮肤上,金面淌下几行水痕,顺着下颚线,滑进衣领。
“是臣的疏忽。”
他没有预料这种情况,如今连一把伞也没有。
“没事,这不是你的错。”
两人只能暂时留在这里,等雨过去。
云惜抱住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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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外面,雨下大了。
她抿了抿唇,沉默:“……”
看来今日是没法去找谢照了。
她正愁没有理由推脱掉呢,这下是天公作美,帮了她一把。
不过……
“纪珣,你冷不冷?”云惜有些担心他。
他的衣裳滴着水,前些天伤口才刚长好,这一受凉,很容易染上风寒。
纪珣依然挺直地站着,面不改色:“臣没事。”
云惜拽着他进屋:“还嘴硬,手都冷成这样了。这里没有人,快进去把湿衣服脱了。”
纪珣:“……”
他正欲启唇,刚想说他天生体寒,遇水就会变成这样。但不知为何,看她着急的模样,他有些不想开口。
任由她拉着进了屋。
闲置许久的屋子无人打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灰尘霉味,屋里只放了几样简单的家具,柜子、床、桌椅……似乎是专门存放这些的小库。
云惜进来便被灰尘呛了两口,低头一看,裙摆已经脏兮兮,她皱了皱眉。
她很喜欢这条裙子。
那个谢照,还没进门就犯了晦气。为了找他,搭上了她一条新裙子。
还有丞相府,有这么大的院子也不知道打扫一下,真是脏死了。
云惜的心情和外面的天气一样闷沉,如今看丞相府哪哪都不顺眼
她转头去看纪珣,对上那双淡泊纯良的黑瞳,心中火气减弱了许多:“把湿衣服脱了吧,我给圆荷留了口信,宴会结束后我们没回去,她会带公主府的人来找我们。”
圆荷一向聪明,看见下了雨,一定会带着伞和新衣来找他们。
纪珣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动手的意思:“臣真的不冷。”
云惜:“?”
忽然回想起他之前说的话,云惜事先提醒:“你该不会是害羞吧?先说好,我不是想看你身体,只是怕你着凉。”
她转过身:“我不看你。”
纪珣:“臣的意思是……”
从这个角度,他刚好看见云惜背后露出的一小截雪白脖颈,层层薄纱沾了水后,紧贴在纤瘦的后背,凹显出漂亮的蝴蝶骨,隐约可见肩上的粉色系带。
纪珣瞳孔微缩,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薄唇轻抿。
他已经恢复了记忆,自然明白男女之别,不像从前那般呆愣。可是她似乎没有意识到,他已经不是从前的“纪珣”了。
他自小生于皇家,受过良好的教养,身为太子应有的风度,和女人脱了衣裳共处一室这般下作行径,并非君子所为。
更何况,云惜将是有夫之妇。
纪珣指节一紧,想到这儿,心中愈发堵得慌。
他如今的身份不便暴露,无法追问关于婚约一事的详细,她也不愿意和他诉说。
这些天的了解,他已然知晓大魏风气开放。但身有婚约之人,和另一个男人独处一室坦诚相见,这未免太过逾越。
还是说……云惜心里不在意那位未婚夫的感受?
纪珣眸色稍沉,再开口时,声音低哑:“臣有一个问题,不知殿下可否告知。”
“什么?”云惜疑惑。
“在殿下眼里,臣到底是什么地位?”
云惜没想到他忽然问这个,即答:“你当然是我最信任的朋友。”
“如果今日是别的男人站在这里,殿下也会让他脱衣裳?”他冷冷地问。
云惜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她根本
不想给其他男人和她独处的机会,这一点,纪珣也是知道的,为什么还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不会的。”云惜说,“只有你可以。”
“嗯。”
看来确实如他所想,云惜不在乎那个谢什么照。
纪珣眉心稍微舒展,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放心,我早就不把你当男人看了。”云惜信誓旦旦地说,“你是我的好‘姐妹’,我不会对你下手的。”
“……?”
话音刚落,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屋外雨声淅沥,如玉珠般敲打石板,滴答作响。
“……姐妹?”
这两个字在唇舌间辗转片刻,带着几分疑惑、咬牙切齿地挤出。
“怎么了?”
云惜没有听出他语调的起伏。
然而云惜没有听到他下一句回复,随后便听见了一阵窸窣,像是布料摩擦的声音。
过了许久,屋内恢复寂静。
云惜试探着问:“你……脱好了吗?”
他依然没有回答,没过一会儿,云惜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皱眉:“你的伤口又裂开了?”
她顾不上其他,连忙转身看他的情况。一回头,便看见他赤着上身站在门口,浑身的肌肉线条完全显现,小臂微微屈起,腹肌随着呼吸平缓起伏。
他皮肤过于苍白,显得臂间青筋格外突出,黑鞘弯刀夹在手臂下,修长手指陷在一块布料里,捂着腹部沾水流血的伤口。
果然流血了。
“痛不痛?”云惜心疼地问,“早知道就不让你挡雨了。”
她淋一淋,最多是受凉,可他却是真流血受痛。
“不怪殿下。”纪珣挪开手臂,血已经止住了,“是谢小姐和臣切磋时不慎所伤。”
淋过雨,显得血有些多而已。
“你知道自己身上有伤,没必要和他动手。”云惜眉头皱得愈发深,“你告诉我,我下回替你教训他这个畜生。”
纪珣偏过脸,金面上有雨滴流过,他的眼睫被沾湿,低垂眉眼时,淡色唇瓣抿成一条线。
“臣在殿下眼里算不上男人,若是再退缩,岂不是连人都不是了?”
云惜一时语塞:“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正想解释安慰一下他,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有人正朝这边靠近。
云惜以为是圆荷,顺着门缝看过去,发现是一个身穿锦衣的男人,怀里拖着一个绿裙女人,疾步走向屋子。
不是圆荷,也不是公主府的人。
云惜顿时瞪大了双眼,意识到她和纪珣现在的状态,连忙退后几步:“怎么办,有人来了。”
虽然她知道她和纪珣之间是清白的,但外人看见了,难免会误会。
现在穿衣服也来不及了。
此时此刻,纪珣也察觉到外面有人靠近,目光一沉,快速扫视一圈。
脚步声临近门边,纪珣抓住云惜的手腕:“殿下,跟臣走。”
……
房屋大门被一脚踹开,一对拉拉扯扯的男女带着一身湿淋,走进屋子,反手把门关上,灰尘四起。
“我不要跟你走,你这个负心的畜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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