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杯牛奶(2 / 2)
罗列了大致框架和几个关键词,发送给许言之前,她想起方才查资料时看到的一句话,某个行业官网上的一句标语。
真正的危机不是机器人像人一样思考,而是人像机器一样思考。
这条标语像黑夜里的霓虹灯牌,在她的脑海中来回旋转。
最后,方棠心头的天平无可避免的倾斜到一侧,她将结尾改成了:i并不是简单的技术参数,伦理道德亦并非技术问题,这是人与技术的关系重构,也是关于人性的战争。
保存、发送。
方棠要面子,当然是选择私聊了。
方棠:学长,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感谢感谢。
许言:甜甜在叫谁?
“啊!!!!!”
两个字倏而闯进她的视线中,如同近在咫尺的强光手电,晃得方棠不敢睁开眼,她掩面长啸,这么做是犯规的!
“怎么了?地震了?”正在打游戏的黎宁和鹿笑被她乍然一声吼吓得耳机都掉了。
“啊!!!!”方棠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一个劲儿的两条腿乱踢。
苏月月扯掉面膜,拖着椅子坐到她身旁:“说说吧,是手链还是什么?”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会显得很忙。
方棠抓了个蓝色汗珠的刘海贴,把刘海掀到头顶,又把两侧的碎发掖到耳后,收拾妥当后,郑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子:“那个……我有一个朋友啊,问了我一个感情问题。”
话还没开头,苏月月慧眼如炬,当即反驳她站不住脚的说辞:“第一,你没谈过恋爱,你朋友问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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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费功夫吗?第二,小糖糖,你敢对妈祖发誓吗?”
“好了,我认输。”方棠顿时泄了气,顺势靠在椅背上:“我无中生友了,是
我有个问题。”
“说来听听。”打游戏的两个闻声而动,毫不犹豫直接投了,凑过来将方棠团团围住。
方棠撅起嘴,打了半天的腹稿,却在看向苏月月眼睛的那一刻退缩了,说出来却只有干巴巴一句:“怎么判断一个男生是喜欢你还是单纯养鱼?”
“啊?”苏月月蹙着眉头:“你说许言?”
方棠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显微镜底下的草履虫,自以为高明,实则每一个动作都被高阶生物收归眼底。
“不会不会。”不等她再解释,苏月月自己就答上了:“你说别人我还信。他?你不会是被他骂出ptsd了吧?”
“有这么夸张吗?”方棠缩了缩脖子,实打实地讲,她觉得许言脾气挺好的,除了……
苏月月站起身,按着她的肩膀,声音忽然变急了:“我男朋友跟他室友认识,这些话都不是小道传闻,是实打实发生过的。”
“许言大一的时候就被校媒邀请去当代班主播,他怎么回答的?他没有回答,他把老师微信拉黑了。自此,他取消了所有加他微信的方式。”
“你以为他把人骂哭是假的吗?当时一个研究生学姐借项目机会加了他,还没说几句话呢,他说人生产学术垃圾,还说如果这种问题都搞不明白,不如把保研机会留给其他人。”
“近两年是消停点了,他大一的时候刚出校草榜,去哪上课都被人围观,最后逼的华清大规定工作日非本校学生不能入内。”
“你知道吗?”苏月月说到最后,终于放慢了语速:“曾经大学城私下发起过投票,讨论许言什么时候脱单,得票最多的一项是——”
苏月月故意在这里顿了顿,将几个人的好奇心彻底勾了起来,方棠眨巴着眼:“是什么?”
苏月月微微扬起唇:“等他下辈子吧。”
方棠除了干笑,根本不知道该做何解释,会不会苏月月口中说的许言跟她认识的许言,根本不是一个人?
说不定华清大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许言,抑或是许言有个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
算了,想想都不可能。
她总不能把两个人的聊天记录发给苏月月看吧?
这个念头刚出现,方棠立即后背发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作为一个文科生,她最擅长的就是在题目里找答案。
如果题目看不懂,没关系,照抄题干就行了;但如果题目都理解错了,长篇累牍的答案便瞬时失去了意义。
回归到最初的问题,许言既没有当海王的语言天赋和空闲时间,也没有明确对她展示过什么好感,归根结底这件事都是凭她一己之力纯纯脑补出来的。
叫小名怎么了?方棠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找到上周跟高中同学的聊天记录,满屏亲爱的、宝贝,她也没觉得有任何问题啊!
同学也是男的,跟许言的差别……也就差在建模上吧。
都是这张脸闹出的祸,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欺我!
更要紧的是,方棠曾经好歹收过不少情书,当然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根本藏不住的。
爱慕者看见她会脸红、说话会结巴、不敢跟她对视,更有甚者为了博取她的注意力会故意欺负她。
但许言面对她的时候总是游刃有余,反而是她左支右绌。
答案昭然若揭,许言怎么可能对她有意思,想pech呢!
方棠心里那块上下不定的大石头扑通一声砸到水里,溅起层层涟漪、扬起阵阵波涛,声势浩大、犹如海啸。
水意汹涌,蔓延到了眼底,方棠仰起脸,压回鼻酸,缓了好半天才将眼泪压回去,揣摩好的兴高采烈的语气回复:嘿嘿,谢谢许言学长。
许言:不用客气。我看完以后给你反馈。
许言:可能会比较晚,如果怕吵到可以把消息设置成免打扰。
方棠瞄了一眼电脑右上角的时间,马上十一点了。
她已经很麻烦许言了,如果因为这件事使得许言熬夜帮她,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人情了。
方棠:我不急的,反正下周才用到,你先休息吧。
对面像是早已组织好了语言,在方棠发送的一瞬间,许言的消息就回复了过来。
许言:没关系,下周我去金陵参加线下初赛,最近都在科研楼加班调试设备。
许言:反正都要熬夜,顺便帮你看了,花不了多少时间。
这人怎么这样啊,他是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专挑心窝最薄弱的地方戳。
方棠趴在桌子上,将脑袋埋在臂弯里,来回蹭得头发乱糟糟的,脸颊也被蹭红了。
许言简单一句话就轻易敲碎了她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心防,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愧疚立即卷土重来,抢占了制高点。
方棠:这么辛苦吗?你们晚上有吃的吗?
许言站在走廊上,眉心收紧,隔着一堵墙都能听见林莘和田子琛吸溜吸溜吃泡面的动静。
许言:有泡面,我不喜欢。
完了!
方棠心里好似塞了一面鼓,急促的鼓点震的她手脚发麻。
此时此刻,她觉得许言好可怜。
苏月月说过,心疼男人就是倒霉的开始。
她不要倒霉!她只是为了表达感谢!
蛋卷和凤梨酥正堆在桌子内侧,她原本打算明天把东西带去公选课上分给姜晏和许言的。
方棠蜷起手指,犹豫不到三秒,便做好了决定,她敲下一行字。
方棠:或许……你想吃点小零食吗?
许言:看情况?
方棠:什么情况?健不健康,甜口咸口?
许言:看谁给的,比如你。
等方棠消息的时候,实验室四面窗户大开,正在散泡面味儿。
田子琛奉行饭后一支烟,溜到了楼底下摸鱼。
林莘见许言默不作声站在墙边,端了杯速溶咖啡走过去:“言总,喝不?”
“不用。”许言摘下平光镜,三合一的植脂末味道闻着都腻:“我朋友一会儿给我送宵夜。”
林莘恨不得眼珠子掉下来,他都想掏掏耳朵,问一嘴是不是他听错了?惊愕之余难免奇怪,许言什么时候有朋友了?
不是他对人有意见,许言独来独往的性子就差演一出千里走单骑了。
朋友?林莘转了转眼珠子,偷摸缩到角落里给田子琛发消息。
方棠的消息也到了,让许言现在下楼。
电梯从一楼到十五楼,等候的间隙许言望向窗外,深蓝的天幕之上挂着冷白的月亮,尖的像根针。
若是圆月就好了,他想。
十一月,华市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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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已经低下来了。
许言没穿外套,甫一走出科研楼,迎面而来的料峭寒风一瞬间吹透了单薄的针织衫,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还没见到方棠,他便生出些许后悔之意。不该逗她的,大晚上跑一趟万一冻感冒了怎么办?
他左右扫了一圈,没见到方棠的人影,正准备掏出手机联系她时,就听见一阵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朝他靠近。
动静略大了些,想必方棠也心急吧。
他转身:“方——”
第二个字刹住车,第一个字却收不回来了。
来人一口银光闪亮的大白牙在月光下熠熠生辉,见他转身后脚步越发迅疾,像犀牛奔袭,整个地面都在颤动。
“言总快拿着。”姜晏把蛋卷和凤梨酥塞到许言手里,边搓手边往回走:“冻死我了,我不跟你多说了,你也赶快回去。”
许言木然接过盒子,铁盒的温度比环境气温更冷,寒意从指尖一丝丝往身体里钻。
四周绿化十分茂密,不过几秒钟,姜晏的身影就从他眼前消失。他依然站在原地,与科研楼前的图灵纪念雕塑遥遥相望。
与此同时,躲在大叶黄杨后的田子琛灭掉手中的烟,用冻得麻木僵硬的手指悄悄点点,给林莘通风报信。
田子琛:一箱红牛,你跑不掉了。
田子琛:稀奇了,言总还真有朋友——
作者有话说:感谢宝宝们的营养液,受宠若惊[害羞]
但是加更主要还是看我有没有存稿[小丑][小丑]会努力写的!!!
感谢你们哦[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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