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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啊!
过了一会儿,印姜贼兮兮地说:“你是不是不想杀我?”
“嗯。”
“那正好,反正你也不想杀我,带我出去逛逛吧?”
这两句话有什么关联么?
阿莱耶看着印姜兴致勃勃的脸,奇诡地没有拒绝。
这颗星球和扎克星很相似,都被黄沙覆盖,天气炎热,阿莱耶随便换了身衣服跟在印姜身后。
经过刚刚那么一折腾,太阳彻底隐寂。印姜哼着小曲,漫无目的地闲逛。
她走了很久,除了自己与阿莱耶,没有找到一个活物。
这很奇怪。
她忽然想到那行黑字——【活下去。】
于是,印姜忽然一个急停,她漫不经心地笑着,转身问道:“你杀了这里的所有人么?”
“嗯。”
“为什么呢?”
“很吵。”
看着年轻的阿莱耶满脸戾气,印姜忽然想到关于哨向的历史。探索历之后,帝国陷入人才青黄不接的漫长时期,这对繁盛的帝国本没有什么影响,但忽然有一天,宇宙中出现了可怖的新生命——异兽。
即便是无往不利的机甲军团,在面对异兽时都会落入下风——它们的血可以腐蚀一切金属,却浸不透人类的肌肤。它们在宇宙中如鱼在海中,炮弹很难命中,即便命中,也很少能在它们身上留下多明显的痕迹。它们的繁殖能力很强,一批接着一批,根本杀不完。
人类陷入苦战。
没人知道第一个哨兵是谁,因为这个概念如雨后春笋般忽然出现在人类当中。
保护孩子的父母,拯救病人的医生,明知不可为却依旧慷慨赴死的士兵,即便是卑微的乞丐,也会为了他捡到的小狗伸出那颤颤巍巍却依旧坚定的反抗之手。
与职业地位背景无关,有些东西是作为人天生共有的,
人类的赞歌是勇气的赞歌。
第一个被大肆报道用肉身挡住异兽的是帝国的一名侦察队员,在支援赶来前,她没有穿戴任何防护,一个人在宇宙里苦苦支撑了6个小时。
她在看到帝国的旗帜后咽下了最后一口不甘的气。
她是一个普通的士兵,生在一颗普通的居民星,读书,入职,做了一个低级的侦察队员,她的工作就是作为流动哨兵侦察那一个地区中的不稳定因素。
她本可以逃跑的,作为侦察兵,她的飞船侧重速度。如果她想走,还未进化的异兽追不上她。
但她没有。
身后就是故土,那颗居民星上都是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忙碌碌如工蚁般的平民。
那也包含了她的父母,亲属,朋友……
没人能揣测她那时的想法。
人们只知道结局——一个平凡的人类女性,在真空充满辐射的太空中,靠身体杀了13只异兽,挡下了第一波侦查的异兽潮。
这怎能不让人为她欢呼雀跃。
英雄!英雄!
不断爆发的舆论下,是一个接一个忽然消失的帝国人民。
之后的某一天,帝国发布消息:他们发现一种新型疾病——“哨兵症”,患了这种病的人会逐渐发狂六亲不认,所以,如果发现你周围有这样的人,请一定要扭送到我们这儿哦。
这是名为管控实为围剿的血腥活动,多数人盲从,少数人明白,却不敢反抗。
直到第一个向导的出现。
女儿为了保护年迈的母亲觉醒为哨兵,母亲则在女儿被灵敏的五感折磨地快要疯魔时给她提供了一层浅之又浅的精神屏障。
如果哨兵的存在是错误的,是充斥毁灭的,是应被治疗的顽疾,那由保护他人之心而觉醒的向导该如何解释。
人们的愤怒如茅草下的火星,只需一个契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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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熊熊点燃这个国家。
阿莱耶提供了这个契机。
在他之后,哨兵才被作为人类独有的能力而被认知,污名化许多年的哨兵症成为了人们渴望觉醒的天赋。
但是在那之前,在人们还没有系统地研究这份天赐的宝物前,阿莱耶是什么样的?
他会不会也像刚觉醒的哨兵一样,不会控制自己的五感,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深感不适。
印姜笑了笑,她问阿莱耶:“你会自我屏蔽么?”
“那是什么?”
这就是了。
印姜走向他,她伸出双臂好像要拥抱他,在阿莱耶陡然升起的警惕目光中,印姜双手盖住他的耳朵:“放轻松——不要去听,不要去看,控制你的身体……”
她缓缓说出教科书上的文字。
阿莱耶是个很让人省心的学生,他的表情逐渐平和,再一抬眼看到印姜时,不禁晃了晃神:“原来你长这样。”
“……不然呢?”
“我刚刚看你是一团色块。”其实应该更惊悚一点,是带着色块的骨架。
“那很会打马赛克了……”
在阿莱耶的精神图景里,游戏已经通关,她又不愿意让他想起她,一时间不知道能干些什么。现在看着满眼都写着“好学”的阿莱耶,不禁动了授课的心思。
浩瀚星空下,印姜的精神力凝聚成一块巨大的黑板,她在上面书写着后来人们对哨向的研究。
阿莱耶静静地阅读,偶尔,他会问一两个问题。
“怎么划分等级?”
“哨兵必须要和向导在一起么?”
“净化和疏导的差别?”
“链接是什么样的感觉?”
印姜一一告诉他,她知道这只是精神图景,可看着在崭新的知识前有些迷茫的哨兵,她还是忍不住更细心地教学。
如果,在那件震惊寰宇的惨案发生前,有人告诉阿莱耶这些事,那么那些无谓的牺牲是否可以减少?
她不知道,她只是将那些如今被当作常识的知识娓娓道来。
在她平和的声音中,庭院里的蓝睡莲半阖着花瓣,幽香浮动,与湿润的泥土气息混合,在静谧的空气中弥漫。高大的棕榈树在微风中摇曳,沙沙的声响仿佛神的絮语。阿莱耶身上只披着一条亚麻白布,他可能还对印姜的来历感到疑惑,但知识总归是无上珍贵的。他迅速消化那些过于惊世骇俗的话语。
终于,在太阳再一次升起前,他张嘴,问了印姜最后一个问题。
“哨兵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这可把印姜难倒了。
她想了又想,总算在阿莱耶耐心地等待中绽开笑颜,她缓缓说道:“要不要问问你自己呢,阿莱耶。”
第一缕晨光刺破靛青的天幕,湖面泛起细碎的橙红波光,阿莱耶半边身子在黑暗,半边身子被照亮。
晨光为他的侧脸镀上柔和的轮廓,在印姜的注视中,他缓缓回答了“自己”多年前的疑问。
“我思故我在。”
能有什么意义呢?存在本身就是意义。
他朝印姜温柔地笑了笑。
印姜再次睁眼是在阿莱耶的床上,她的睡姿一定很不老实,属于她的这半边床上尽是褶皱。
阿莱耶不知何时离去,另半边床像从未有人使用过一样。
她揉了揉后脑勺,想起自己赶工搓出来的方案还没给阿莱耶过目。
拿起终端,阿莱耶留下了话。
【早上还有会议,我不得不先走一步。你的方案我看完了,可以,具体事宜你与赛莉丝沟通,我这边全部通过。会议你想来就来,不想来休息一会儿也行。】
印姜活动了下筋骨,她头重脚轻,带着一股宿醉后的疲惫。虽然不太舒服,她还是迅速洗了个澡穿起军服去参会。
睡过头已经很不称职,直接翘掉更是罪加一等,况且,她也想知道结果如何。
一开门,玛希立马迎了上来:“印姜阁下,早上好,会议大概快要结束,您是想……?”
她对印姜从阿莱耶的休息室里出来这件事视若无睹。
印姜笑笑:“去会议室吧。”
玛希立马鞠了一躬,她将整理好的报告递给印姜,那边,会议还在进行,这边,玛希就将会议上要讨论的内容梳理出来。
这让印姜有些惊讶。
这个既不是向导也不是哨兵的普通女人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即便无法参会,她也意识到了大人物们间的暗流涌动。
“你想要什么?”印姜忽然问。
她的话没头没尾,玛希却立马低下头,她的姿态做足,谦逊道:“能服务到您就是我最大的荣幸。”
印姜想了想:“我会在长官面前提到你的。”
她过于直来直去,反倒让玛希一时无言。
总算到了会议室,玛希有些惴惴不安,她鞠躬告退,却听到印姜的应许:“我欣赏你,玛希,放心吧,阿莱耶阁下信奉努力的人应该得到回报。”
对于一个礼官来说,这样的话已经能保证她日后的晋升无忧。
而对于玛希本人来说,她死水般的生活总算荡起些涟漪。
印姜候在会议室外,等待散会。
不一会儿,里面的人鱼贯而出,印姜降低存在感,在阿莱耶出来时跟在他身后。感谢他冷冰冰的气质吧,与被围得水泻不通的其他军团长相比,阿莱耶这儿只有小猫两三只。
张修然凑在阿莱耶身边,他又一次问道:“真的要打?都和平这么久了,民众不会愿意再次陷入战火中。”
阿莱耶不说话,印姜想了想担任副官时看到的文件,接道:“不会全面开战吧,只是给帝国一点颜色瞧瞧。”
张修然没什么架子,他不介意印姜的随意搭话,但他对她语气中的理所应当感到不悦,向导不需要上前线,她当然可以这么轻飘飘地说出这种话。
张修然的语气冷淡:“如果可以和平解决,为什么一定要流血?”
“尊严只在歼星舰的射程之内,真理只在曲率引擎的航迹之间。假寐的老虎依旧是老虎,只有拔了它的牙,削了它的爪子,才能让它乖乖地当一只听话的宠物。”
印姜眨眨眼,忽地笑了:“更何况,我们的第六军团长不正闲得没事干嘛,让他去泄泄火呗。”
她说得轻巧,ss级要是愿意乖乖地听人指挥,那还算什么ss级。
张修然心中嘀咕,不知怎得却想到昨天会议时第六军团长的作态。
说起来,他俩是不是还为了眼前这个向导打了一架……
印姜无辜地笑笑,跟上阿莱耶的脚步,不说话了。
徒留在后面的张修然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颤颤巍巍抓住自己副官的衣服,恍惚地问:“我刚刚的语气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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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谷杏子温柔地笑笑:“非常的冷淡呢。”
作者有话说:入v了,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
第33章
且不论张修然在想什么, 印姜啪嗒啪嗒跟在阿莱耶身后,她好几次想开口,又咽了进去。
阿莱耶注意到,他轻声问:“怎么了么?”
印姜笑嘻嘻道:“原来你以前是那样的啊。”
现在的阿莱耶虽然冷漠, 有些不近人情, 但绝对不是轻易喊打喊杀的性子, 与之相对, 过去的他……
阿莱耶摇摇头,他解释:“那是在精神图景里。”
印姜听进去,很难说信了多少。
这座空间站是联邦第一次独立制造的超大型工程, 最近才完工。正好这次六个军团长都到齐,站长诚惶诚恐地带他们参观。
印姜还是第一次作为领导视察, 她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没成想只是视线落到一台仪器上停顿了几秒, 旁边的研究员就立马慌慌张张向她介绍起来。
怎么说呢, 很微妙啊,被这样对待。
研究员有些紧张,他的语速越来越快,直到某一句话后,开始不断重复,背不出下一句。
作为向导, 印姜能感受到他的焦灼, 她笑了笑:“谢谢,你讲得很透彻。麻烦你回去吧,我自己看一看。”
研究院如获大赦,他逃也似地离开,背影有些狼狈。
印姜不太理解为什么要让搞学术的研究员担任讲解员, 这专业也不对口啊。她跟上松松散散的视察部队,控制着眼神不在某一处停顿太久,心情颇好地狐假虎威。
向导难以被人察觉的精神力溢出,清晰地感受到研究员们此时绝望的心情。
【救命,好想走……】
【我反应釜还在工作,不会炸吧?】
【为什么这些基础概念还要我解释啊啊啊啊啊,这个班是一天都不想上了!】
……
印姜眼中露出笑意。她享受了一会儿独处的宁静。
印姜本以为沉不住气的会是尼格霍尔茨,没想到是巫澜脱离人群,不着痕迹地落到她身边。反正他坐个轮椅,忽然慢下来也没人注意。
六个军团长里,最受欢迎的就是阿莱耶、花语和尼格霍尔茨。
花语身边围了一群孔雀在开屏,尼格霍尔茨的周围全是他的追随者——哨兵崇尚强者为尊。
阿莱耶身边是溜须拍马的站长,他的酒槽鼻通红,兴奋地絮叨着空间站的每一处小巧思——他似乎对外表是雕塑,里面隐藏着护卫机器人的伪装技术很是自豪。
印姜看到阿莱耶抿紧了唇,避免笑出声,她赶忙将视线收回来,落到巫澜身上。
巫澜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谁准你不经过同意进我精神图景的?”
“我自己准我自己的。”印姜完全没在怕,“别这样嘛,老师,又不是第一次了。反正你总会原谅我。我们直接跳过中间道歉的过程吧?”
巫澜冷哼一声。
印姜:“你的副官呢?”
正常情况下,副官应该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的长官,随时听候差遣才对。
印姜是因为半路出家,加上她也不觉得自己会长久做这个工作,所以不怎么上心。但巫澜的副官不应该这么玩忽职守。
巫澜冷笑一声:“我一个残废,怎么好意思耽误人家的锦绣前程?”
他的视线落在围着阿莱耶的一圈人身上。
印姜顺着视线,发现巫澜的副官正亦步亦趋地跟在阿莱耶身后。
她看着看着,忽然有点不爽,撇撇嘴道:“老师,不然我和他换换多好,彼之砒霜,我之蜜糖。”
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成想巫澜来了兴趣:“印姜,要是你真的愿意,我可以问阿莱耶把你要过来。到时你到我名下,不会太累。”
真要得过来么?
印姜不太确定,她隐隐有种感觉,阿莱耶不会放手。但这话又不能直接说出来,毕竟她昨天才信誓旦旦地和巫澜发誓她是清白的,总不能立马变卦吧?
见她陷入沉默,巫澜顿了一顿,别开脸,声音低沉道:“……算了,第一军团长那儿的机会更多。”
巫澜是第四军团长,他的军团负责斥候暗杀,干的活上不了台面,功劳得不到多少,反倒常常惹一身腥。
印姜俯下身,她靠在巫澜耳边,用气声道:“怎么会呢,要是能待在你身边,我可不能更开心了。但我想……”
她眨眨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巫澜没再过问。他可能会因为印姜回家太晚或是身上沾染了哨兵的信息素而盘问许久,但在大是大非上却从未怀疑过印姜。
即便落得如今这个下场,他依旧佩戴着那枚陈旧的银蛇徽章。
徽章在深绿的军服上有些黯淡,印姜下意识伸向它,却被巫澜制止。
“干什么?”他干巴巴地问。
“老师。”印姜笑嘻嘻地道,“太旧了,换一个戴吧,不适合你。”
“不用。”
“我给你买个新的。”
“那等你买了新的再说。”
印姜眨眨眼:“我买了新的,你就会换着戴?”
巫澜“啧”了一声道:“你买了再说吧。”
“我买啦~”印姜歪头,隔着面具,她看不到巫澜的表情,这让她深感遗憾,但看到巫澜瞪圆的眼睛,也算是一种不错的弥补。
她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红丝绒盒子递给巫澜:“早就想给你,一直没有机会。”
巫澜沉默,他靠在椅子里,手指不停摩挲着那个小盒子。
印姜问:“不打开看看么?”
“我……我回去再看。”
印姜看看周围的一堆人,没有质疑。
“很贵么?”巫澜忽然问,他打开终端,印姜不用想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连忙按住他的手。
“当然贵!”她不假思索道,“我自己做得,天上地下,仅此一件。无价之宝哦。所以,你转多少信用点都不够——”
巫澜的手颤了颤,良久,他才慢慢应道:“嗯……”
印姜知道他又感动得不行了。
巫澜就是这样,他老是冷着张脸干最热心的事,她小时候在路边随手捡到一片奇形怪状的树叶给他,他都能好好保存十几年。
印姜偷偷进过他房间的储藏室,巫澜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但印姜雾一般的精神力早就探查到那里有空腔。她趁巫澜不在的时候溜进去,看到满室她用过的日用品和送巫澜的礼物。
那些东西似乎也被分为三六九等,印姜穿过的旧校服被熨烫整齐后放在展览柜里——这是最高级的保存方式。
她给的树叶经过特殊工艺后制成植物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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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到画框里挂到墙上,右上角是巫澜一笔笔描黑的字迹——“联邦历7年6月2日得到,她说我和这片树叶一样,都是独特的个体,她看到它就想到了我。不胜欢喜,特此留念。”这是次一等的保存方式,它有自己的小故事。
剩下的什么她用完的牙膏、牙刷之类的日用品被排列整齐放到抽屉里。仅仅作为纪念,没有特殊的保存方式。
印姜完全没想到巫澜喜欢她到为了记住她的成长轨迹制造出这么一个大型时光胶囊。
她被震撼得呆愣,半晌,才无声感慨:果然,父爱无声啊!
所以,在后面巫澜惨白着张脸问她是否在他的卧室里发现什么时,印姜善解人意地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
巫澜在度过几天魂不守舍的日子后又回归正常,他们彼此心知肚明,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旧日的相处方式。
印姜每每想到巫澜是这么细心,这么有舐犊之爱,她就不禁为之感动。
所以,现下她只是拍了拍巫澜的肩膀,强调道:“这只是第一个礼物,我现在赚了信用点,以后你想要什么就问我要。”
是时候让她来孝顺巫澜了!
巫澜垂下头,他笑了一声。印姜忽地有种被蛇盯上的阴冷潮湿感,她听到巫澜慢慢道:“我会的……如果我真的忍不住。”
那样的感觉转瞬即逝,印姜没有多想。
她推着巫澜的轮椅在队伍后面不急不缓地前进。至于第一军团长的副官在第四军团长旁边是否有些不妥……?那第四军团长的副官不也在第一军团长旁边嘛。
军团长的事无关人士少管。
一年不见,有些生疏,印姜思考着怎么打开话头,眼神下意识落到了那些拘谨的研究员们身上,她顺嘴问道:“为什么让研究员来接待,礼官呢?”
巫澜:“这次是在军团长前露面,礼官没实权,好事落不到他们身上。”
“啊……”印姜迷茫了一会儿,“可是研究员们干不好,吃亏的不是他们?”
巫澜冷冷一笑:“干得好是上面指挥得当,干不好是临时工业务不熟。”
印姜皱了皱眉,她忽然道:“军团长,我看您对这台仪器很感兴趣,要不我为您讲讲?”
她没有刻意放低声音。
巫澜懒懒散散靠在椅背上,他的十指交叉在身前,声音如大提琴般醇厚,他抬起下巴,漫不经心道:“讲吧。”
这台仪器玛希和她介绍过,印姜回忆着脑海里精明能干的女人抑扬顿挫的话语,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
巫澜赞许:“讲得不错。”
印姜立马接道:“是引领我的礼官讲得,我觉得她业务能力还不错。”
“既然如此……”巫澜拍拍手,他好像很疑惑,“为什么不让礼官来接待呢,是我们还不够格么?”
“啊。”印姜立马鞠躬,她“战战兢兢”地问道,“需要我为您喊她来么?”
巫澜嗤笑一声,平淡地下了决定:“喊吧,顺便把这些人都换掉。我们不是来听学术讲座的。”
印姜点头应是,她在终端里通知玛希。
巫澜则朝围着阿莱耶打转的站长招了招手。
印姜在心中为他画了个十字。
师徒俩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很快,研究员们开开心心的下班——他们宁愿终日和枯燥的仪器为伍,也不愿意如跳梁小丑般在大人物们前卖弄自己为之付出一生才获得的宝贵知识。
训练有素的礼官们不着痕迹地分散开,他们与自己要负责的长官对接,很快将围在军团长身边的人一一带离。
阿莱耶不着痕迹地呼出口气。
越过人群,他看向那个推着轮椅的向导。
向导附在她的老师耳边窃窃私语,她脸上尽是放松的笑意,看起来颇为自得。
阿莱耶还没看多久,视线被一名健壮的哨兵遮挡。
原第一军团,现第四军团的副官深深地鞠躬,他谦卑地开口:“阿莱耶阁下,很荣幸能在这里遇到您,我想和您谈谈……”
他没能继续说下去。
阿莱耶没有给他施舍眼神,他长腿一迈,越过他走向拍着巫澜肩膀的印姜那儿。
第34章
在阿莱耶之前, 有人捷足先登
尼格霍尔茨在印姜面前站定,他的眼下有不明显的青黑,迎着巫澜耐人寻味的眼神,他毫不顾忌地看向印姜:“你说得话我想了一晚上, 我明白你的意思, 过去我们已经错过。”
印姜抱臂, 她想听听看尼格霍尔茨要说什么玩意儿, 如果他还是只会一味地祈求原谅,以为印姜会溺爱他而将事情简单揭过的话,她会很失望。
尼格霍尔茨舔舔唇, 他好似根本没有注意到巫澜一般,坚定道:“但现在还可以重新开始, 我有自信即便是在哨兵中我也算优质的那一类,ss级哨兵能为你提供很多帮助, 所以, 就算从现实的角度出发,可否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有追求你的殊荣?你可以不管我,不给予回应,甚至当我不存在,你可以选择你喜欢的哨兵……”
说出这句话时, 他顿了一顿, 深呼吸,才继续道:“不论你和谁在一起,我都衷心祝愿。我只希望你能同意我弥补你。好么?印姜。”
很诱人的提议。
印姜没有说好与不好,她只是问:“奥古斯塔斯知道你这样么?”
奥古斯塔斯,尼格霍尔茨的哥哥, 艾因兹家族的族长。
红发的哨兵愣了愣,他迷茫道:“和他有什么关系?”
印姜摇头:“没什么……我该同意嘛,老师。”
她忽然弯腰问巫澜。
尼格霍尔茨的眼神这才落到被他刻意忽视的哨兵身上,他根本没将巫澜放到眼里,又弱又残废,不过就是仗着先认识印姜在这儿摆谱——谁能想到自己的未来被这么一个人掌控在股掌之中。
印姜为何这么偏爱他!
在尼格霍尔茨虎视眈眈的眼神中,巫澜的声音像一匹被月光浸透的丝绸,他幽幽道:“还是算了吧,不要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接受。”
尼格霍尔茨瞪大眼睛,他急忙看向印姜,眼中带有祈求。
印姜点点头:“你也听到了,老师说……”
“你想要什么?”尼格霍尔茨看向巫澜,他直白道。
巫澜的语气轻柔:“原来您还会低下您高贵的头颅啊,在下还以为您眼睛长在头顶看不见在下呢。”
好阴阳。
印姜听着都觉得凉飕飕的。
她的视线飘移,落在尼格霍尔茨身后的陌离上,不期然撞进他的红眸。他的眼睛弯了弯,无声道:你好受欢迎啊,这么多厉害的人都喜欢你,我该怎么办?
印姜翻了个白眼,她还记得陌离装不认识她。
陌离的笑意浅淡了几分,他朝印姜wink了一下: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不想暴露我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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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姜确实不想暴露,但她就是不高兴。
所以她朝他做了个鬼脸,收回视线。
陌离和印姜眉来眼去,尼格霍尔茨在陌离前面没注意到,坐在对面的巫澜可看得清清楚楚。
和这只过分美丽,一看就会沾花惹草的骚狐狸相比,尼格霍尔茨至少占了个强大和一心一意的优点。
巫澜磨了磨牙,他永远不会怪自己一手带大的学生,只一位地觉得这些死乞白赖的哨兵们有够烦人的,苍蝇一样。
尼格霍尔茨还在等待他的回应,巫澜忽然道:“好啊,给你这个机会,你可要好好表现,别让印姜失望。”
尼格霍尔茨的眼睛立马变得亮晶晶的,他兴奋道:“多谢老师,那,印姜……”
印姜不甚在意:“可以啊。”
只剩巫澜被他那个老师恶心的半天没说出话。
尼格霍尔茨已经发挥主观能动性,他笑得像获得阳光的向日葵,一脸灿烂地问:“尊贵的印姜大人,请问今天的晚会我可以邀请您共舞么?”
啊,晚会还有她的事?
印姜眨眨眼,她有些疑惑:“副官也要跳么?”
陌离适时地插嘴:“长官,副官通常不会参与舞会,他们要负责安全管理……”
尼格霍尔茨没好气地打断他这个看不懂局势的副官:“你意思让一个级向导保护一群s、ss级的哨兵?”
“不可以么?”印姜忽然问,她浅笑,“我不能保护你么?”
“可以可以。”尼格霍尔茨话锋一变,他哈巴狗似的点头,“当然可以,但是我想请你跳舞——”
“免了,我不会跳女步。”以前的舞会印姜通常会和花语一对,她一直跳得是男步,现在距离晚会就几个小时的准备时间,现场练显然来不及。
尼格霍尔茨的眼睛亮得发烫,如盛夏夜的烟火,他小声道:“我跳女步也可以。”
“长官,我觉得您的身高不太合适。”陌离指出了他刻意忽略的客观事实。
尼格霍尔茨总算品出来点不对劲,他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副官,没在对方面若冰霜的脸上看出异样,再想想他那个不近人情的性子,还是将心中浮现的异样勉强压下来,他冷冷甩了个眼刀,再看向印姜时眼神又像盛满了星辰:“别听他胡说,不然你踩到我的鞋上,我带着你。”
印姜顺着尼格霍尔茨的视线看向陌离,陌离本来面无表情,见印姜看过来,朝她露出个无奈的表情,耸了耸肩。
他在人家手底下干活,插一两句话已经算很放肆,现在也不敢多说什么。
陌离双手合十在胸前,做祈祷状,无声恳求:不要和他跳嘛~
他的睫毛颤抖,像随时会展翅飞走的蝴蝶,瞳孔里盛着千言万语。他不需要多说什么,因为当他那张连神都要爱怜的脸上露出一点难过的表情,就足以让人的心脏被无形的手攥紧,痛得无法呼吸。
当然,不包含印姜和越来越恼火的巫澜。
巫澜冷笑:“你们第六军团的都喜欢抢别人的副官?”
“们”是什么意思?
尼格霍尔茨愣了愣神,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一道低沉的声音加入对话——“正巧,我也很疑惑,第四军团长为什么和我的副官在一起?”
我的。
阿莱耶眼神黑沉,他冷着一张脸走到印姜身旁。
这可是尊不好惹的大佛。
巫澜挑了挑眉,他因阿莱耶话语中明显的宣誓主权意味陷入思考。
昨天,印姜说她和阿莱耶清清白白。
但看阿莱耶的态度明显不是——他什么时候对向导表现过这么明显的兴趣?
所以说……
是阿莱耶对他的学生有意思?!
想想确实很奇怪,阿莱耶从来不怎么管他的军团,忽然下命令却是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向导越了十几级提拔上来。再加上,巫澜知道自己的学生有多么优秀。
她美好而不自知,偶尔透出来的温柔如罂粟般吸引着哨兵,她正直却不呆板,清醒却不凉薄,通透却不世故,刚毅却不偏执。
这样美好的向导,怎么能让那个怪物哨兵抢走。
那可是造就“万界黄昏”的阿莱耶。和他在一起,印姜一个不注意就可能陷进万劫不复当中,他决不同意自己的学生和这样一个哨兵在一起。毕竟哨兵是什么样巫澜自己也清楚,他最擅长以己度人。
巫澜的眼睛像浸在毒药里,带了点恶毒,他脑海里立马浮现出许多阴狠的想法,和印姜一样,他也在思考:ss级就一定杀不死么?
要不说是师徒呢。
巫澜笑了一声,说不清什么意味,他回道:“这是我的学生。”
印姜已经麻木,她先向阿莱耶举一个躬,又对他身后的哨兵打个招呼:“午好,莱顿副官,久闻大名,我一直想见你一面。”
原第一军团副官,因印姜上任被平调到第四军团的哨兵只朝她点一下头当作回应,他的眼神未分给印姜,专注地盯着阿莱耶。
要不是因为这儿凑了三个军团长,印姜怀疑他可能会立马冲上来撕碎自己的喉咙。
好恐怖啊。
这算什么,阿莱耶毒唯?
阿莱耶缓步走向印姜身后,他的双掌按在印姜的肩膀上,平淡地道:“你们还对我的副官有什么想法,不如和我说说看?”
印姜身高有一米六多,她不算娇小,甚至因为锻炼还有些肌肉,但即便如此,当阿莱耶站到身后时,他的影子还是完全覆盖了她,印姜能感受到她的后脑勺靠在阿莱耶微微起伏的胸膛上,心跳声如战鼓,在胸膛深处缓慢而沉重地搏动。她不用想都知道这位哥现在是什么表情。
一定又在皱眉。
尼格霍尔茨舔了下后牙槽,他直白道:“我要追求你的副官。”
“凭你?”
“昂。”尼格霍尔茨的鲨鱼牙白得晃眼,“印姜同意了。”
“是嘛……”印姜听到耳旁传来阿莱耶的声音,他弯下身缓缓问,气息喷到她的耳朵上,痒痒的:“你同意了么?”
印姜挣了一下,没挣脱,只能道:“对啊。”
握住她肩膀的手稍微用了些力,不疼,但是禁锢之意明显。
“更何况——”尼格霍尔茨犹嫌不够般,继续火上浇油,“我都与她链接啦,当然要追她。”
他就是忍不住炫耀。
印姜咬牙:这个藏不住事的,没事,还有阿莱耶呢,阿sir肯定藏得住——
“哦。”阿莱耶的声音未变,可他的心跳却快了几分,“我也有啊。”
印姜抖了一抖,她不知道他说得这句话是指和她链接还是想追求她,因为不管哪一个都感觉很烂。
阿莱耶继续道,吐出的字清晰响亮:“我也与她链接了。她说,会教我成为她理想中的哨兵。”
他低下头,顺滑的银发擦过印姜的脖颈,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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