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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印姜找到尼格霍尔茨时, 这人正钩着自己副官的脖子说着什么。
哨兵的听觉比向导灵敏太多,印姜听到他们的对话之前红发哨兵就松开了钳制。陌离将凌乱的衣领翻起,在尼格霍尔茨身后朝印姜微笑。
"印姜!"尼格霍尔茨期期艾艾地凑过来,尾巴甩来甩去, 虽然在看到阿莱耶时表情不可避免地僵硬一瞬, 但立马调整好。
"黑暗都烧掉了。"他小声报告。
“嗯。”如同过去的无数次那样, 印姜伸出手, 在尼格霍尔茨下意识屈膝后摸了摸他的头,“做得很好,你一直都很棒。”
深谙幼童心理学的向导狠狠拿捏着自己的竹马。
小龙拿头蹭着她的掌心, 在印姜收手时还发出呼噜呼噜的不满声。
好短。
以前会摸更久的。
不过这样的触碰也是过去几年不敢奢望的奖励了。
尼格霍尔茨眨巴眼睛:“你来看我嘛?”
“我找陌离。”
对面人的表情一下垮了下来。他直起身,转头注视自己的副官。
印姜并不知道尼格霍尔茨做了什么, 她只知道陌离僵硬一瞬,收回对她的微笑。
印姜问:“可以把奥古斯塔斯放出来吗?”
“好的。”
陌离点头, 二人公事公办的态度显然取悦了尼格霍尔茨, 因为他的尾巴又摇晃起来,甚至胆大包天地缠到印姜的小腿上。
“糍粑。”印姜警告地叫了他的昵称。
其实没什么威慑力,只是每每在外人面前称呼这个过于可爱的外号时,尼格霍尔茨总会面上一僵,不悦地与她拉开距离。
这有损高贵的尼格霍尔茨大人的威严!
印姜下意识觉得现在也该是这样,尼格霍尔茨会抱臂走到一边, 假装她嘴里的名字并不是在叫他。
但是, 时间显然施了个神奇的魔法。
尼格霍尔茨瞪大眼,他不敢置信地问:“叫我什么?”
印姜好整以暇地等待他的尾巴松开,可那人不但不后退,反而拉近距离,他哼哼唧唧:“再叫一声, 对,我是糍粑,再叫一声嘛。”
……?
印姜的腰被肉乎乎的尾巴缠绕难以施力,只能尽量后仰上半身避开蹭上来的尼格霍尔茨。
他的黄金眸如同熊熊燃烧般,亮起闪耀的光。
因为没有感情,印姜反而可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对待尼格霍尔茨,但她是来干正事,不是过来和小龙纠缠的。
陌离压制着奥古斯塔斯,眼巴巴看着她们的互动,当接收到印姜求救的眼神时,他立马道:“奥古斯塔斯大人在这里。”
印姜顺势道:“松开,我有事。”
尼格霍尔茨显然有些不悦,他眸中的星火明灭闪烁,转头注视陌离:“看不懂氛围么?”
陌离知礼地鞠躬:“我想现在并不是叙旧的好时机。”
“你想……你什么身份你就想——呜。”
他逐渐愤怒的语调戛然而止,印姜的手指抵住他尾巴根部形状奇特的一块鳞片,平淡道:“声音太高了,吵。”
尼格霍尔茨尾巴上的全部鳞片炸起。
他迷茫地看眼陌离,又回头看印姜,眼中尽是不敢置信:“你为了他摸我的逆鳞?”
“不是。”印姜理直气壮,“我只是想在你哥哥面前摸。”
奥古斯塔斯耸肩,他被狐尾锢了个结实,却还是气定神闲道:“可以当我不存在。”
“奥古斯塔斯和你摸逆鳞有什么……”尼格霍尔茨说着说着,意识到印姜在玩什么把戏,慢吞吞将后半句话吞到肚子里。
他的耳垂通红,尾巴尖无措地垂到地板,小声抱怨:“每次都是因为他。”
因为他,欺负我。
印姜用指尖挑弄那块鳞片,若无其事地对跪坐在地板上的奥古斯塔斯道:“我感情过载了,给我治下。”
奥古斯塔斯拥有全联邦对哨向研究最深的科研团队,印姜笃定他有办法解决自己的情感过载。
金色长发的男人唇角勾起,与尼格霍尔茨一样,他小巧的耳垂也染上暧昧的红色,可即便到了如此境地,他还是不慌不忙反问:“我凭什么帮你?”
阿莱耶歪头,在这尊大佛语出惊人前,印姜连忙开口:“抛开一切其它因素,我其实还挺欣赏你的。”
这话让对面人挑起眉。
印姜并没说谎,她回想着过去的“自己”对他的评价。
绝对的理性派。
为了不让向导影响自己,宁愿舍弃哨兵的身份,亲手杀死自己的精神体——奥古斯塔斯,唯一让印姜吃瘪还找不回场子的男人。
印姜继续道:“如果按照过去的想法,我会把你关在一个任何人都发现不了的地方,日夜折磨你,让你——”
在尼格霍尔茨的鳞片越来越烫的情况下,她一字一顿道:“生、不、如、死!”
“那是我的荣幸。”
奥古斯塔斯眼含笑意,矜贵地向她点头。
印姜俯视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忽地用指甲轻挠心形的逆鳞。
感受到尾巴震颤的同时,印姜满意地看到奥古斯塔斯同步僵硬。
共感。
奥古斯塔斯与尼格霍尔茨这对兄弟拥有共感。
奥古斯塔斯明着给印姜使绊子,印姜晚上回去就从尼格霍尔茨身上找回来场子。
在xx学校读书的时候,两人王不见王,却来来回回暗着交锋无数次。只是苦了尼格霍尔茨,什么都不知道还要被印姜抓着欺负,后面甚至形成条件反射,将她的惩罚视如蜜糖。
奥古斯塔斯轻笑:“光靠这个……嗯,舒服……好像不足以撬动我的想法。”
给他爽到了还。
干!
什么抖m兄弟。
印姜歪头:“我又没说要靠这个,我只是觉得,你一直以来的想法其实挺正确的。”
从客观角度来看,向导对哨兵造成的影响确实巨大,如果有人告诉印姜,只需短短几个小时,你就会对一个人产生浓厚的喜爱之情,即便只是短期影响,印姜也会觉得这什么恐怖洗脑大法。
奥古斯塔斯的担心不无道理。
金发的男人显然没想到印姜能这么平心静气地与他对话,他怔愣一瞬,哈哈大笑 :“没想到,最后还是你赞同我的想法。”
印姜松开手中乖顺的尾巴,伸了个懒腰:“但我其实一直不太明白,你忌惮归忌惮,那么针对我干嘛?世界上的向导那么多,光逮着我一个人薅?我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吧,真要说来——”
我还救过你的命。
印姜认识奥古斯塔斯比所有人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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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尼格霍尔茨,花语,巫澜之前,她就认识奥古斯塔斯了。
刚开始,他们有过一段和谐的相处时光。
那时,奥古斯塔斯还没有觉醒为哨兵,他还留着联邦人特有的棕色短发,说话轻声细语,端的一副贵公子做派。
印姜在一条小巷里英雄救美,结识了他。彼时她也没有觉醒,也自然而然没有被巫澜收养,只能在街头靠一点本领养活自己。这个职业有一个古往今来,众人皆知的名字。
简称——混混。
奥古斯塔斯这小子,长得高高瘦瘦,打起架来却一点用都不顶,印姜眼见他被几个同行围在中间,人家刀子都要掏出来,他还好脾气地在那里说什么:“你们最好不要这么做,我……”
没点眼力见。
印姜深知路见不平当拔刀相助。
而且她认出来他这一身行当价格不菲。
什么话都甭说,她“喝”地一声跳出来,还没开口,就见高她两个头的混混棒球棍直指她鼻尖:“滚——”
"好嘞,哥。"
她啪嗒啪嗒跑开——
这当然是缓兵之计,在混混放松警惕的时候,她一袋沙子扬了过去,拉起奥古斯塔斯就是一个风紧扯呼,崩撤卖溜。
奥古斯塔斯跑得倒是挺快,不一会儿就冲到印姜前面。印姜那时饿了好几天,眼冒金星,上气不接下气:“哥,你慢……你慢点,我,呼,要死了。”
然后她就晕了。
再睁眼,发现已经在奥古斯塔斯自己的大别野里。
这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柠檬水都放盆里喝。
印姜吨吨吨地捧起盆,直接干进一大半。
然后就见奥古斯塔斯站在门口握着毛巾,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他脸上划过千万种表情,最终还是劝说道:“要不,别喝了?”
印姜看了看盆底仅剩的几片柠檬,总算还是克制住食欲,放下了盆。
她太饿了。
饿到习惯性喝水果腹。
好消息,后面全吐出来了。
坏消息,是在奥古斯塔斯给她擦脸时吐到他身上的。
眼见奥古斯塔斯面色不对,印姜出气多进气少,小声补救:“我……我几天没吃东西了,胃里也不脏,应该。”
还没有变成黑心食人花的奥古斯塔斯只是叹气,给印姜弄了点食物。
印姜被他养在宅子里。
刚开始,印姜很开心,她甚至想握奥古斯塔斯的手,夸他是活菩萨。
后面,她渐渐察觉到不对劲。
奥古斯塔斯供她吃,供她喝,给她华美的衣服,不厌其烦教她知识。
但他不允许印姜接触任何人。
任何——人!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印姜睁眼是奥古斯塔斯,闭眼是奥古斯塔斯,连上个厕所奥古斯塔斯都要在外面催。
她心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总算有一天,奥古斯塔斯的倒霉弟弟觉醒,听说天赋非凡,奥古斯塔斯作为长子,就算不喜欢也得出面应酬一番。
他顶着一身哨兵味儿回家。
这本来没什么,两个人都是普通人,也闻不到哨兵的信息素。
但偏偏印姜对这个信息素反应很大。
她被诱导觉醒。
奥古斯塔斯再有通天本领也瞒不住向导觉醒时的精神波动。
印姜被带走。
管理所的人七手八脚将她抬上担架时,印姜迷迷糊糊看向奥古斯塔斯,怎么都看不清他的表情。
痊愈后,她没有回去,只是写信说二人两清。
到底清不清,谁也说不准。
被巫澜收养后,习惯留后手的哨兵提前将她的档案清除。
于是印姜就与那段时光彻底告别。
可造化弄人。
再次见面是在她与尼格霍尔茨链接后,哨兵兴致勃勃说要带她见自己的家人。
印姜脸上的虚假微笑在见到奥古斯塔斯后尽数消失。
一旁,尼格霍尔茨还没察觉到气氛的微妙,他热心地担起介绍人的职责,向二人介绍彼此。
“印姜,这是奥古斯塔斯,奥古斯塔斯.艾因兹,我的哥哥。哥,这是我的向导,印姜,我们已经连接了。”
印姜面无表情地想:哦,原来尼格霍尔茨就是他那个便宜弟弟。
对面,已经杀死自己精神体的金发哨兵眯起眼伸手:“很高兴见到你,印姜……”
她的名字被一点一点嚼碎在唇齿间。
作者有话说:故意写得大别野,不是错别字。
第52章
印姜并不懂奥古斯塔斯为什么那么针对她。
她本来想着, 尼格霍尔茨与奥古斯塔斯是兄弟,挺好的,亲上加亲。
结果奥古斯塔斯跟条疯狗一样,不是在离间她和尼格霍尔茨的关系, 就是在她做任务时弄点小麻烦。
时间一久, 印姜烦透他。
当然, 这也就是小摩擦, 真正让印姜开始恨他的事件还是双强争霸赛后由奥古斯塔斯牵头的审判。印姜从未那么屈辱,被当成狗一样戴上口枷,束缚全身捆在被告席上听那些高高在上的“法官们”肆意猜测她与加百列的关系, 羞辱她,污蔑她, 甚至要降下叛国之名,囚禁她一辈子。
她本来的规划全部被这件意外之事打断, 只能选择去第一军团的下属星球当向导以摆脱奥古斯塔斯的后续指控。说句不好听的, 她都被奥古斯塔斯整得一条命去了半条,尼格霍尔茨还要乱上添乱,指责她处理方式不当。印姜恨屋及乌,连小龙一块儿打包出局,眼不见心为净。
本来印姜准备蛰伏几年,三十年河东, 三十年河西, 莫欺少年穷,即便少年穷中年不可能穷,即便中年穷老年不可能也穷,反正总有一天她要找回场子。
如今这个机会就摆在眼前。
但印姜没有动力了。
她面无表情地注视跪在地上仍旧挺直腰杆的奥古斯塔斯,直白道:“你曾以叛国罪指控我, 为我的名誉带来极大损失,我要借此机会正名。”
印姜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慢条斯理地继续补充道:“你没有说‘不’的机会,大家都是聪明人,你确定要与我为敌?”
奥古斯塔斯低低笑了起来,他缓缓道:“没有人可以逼我——”
印姜挑眉,听到他的后半句话:“但我确实好奇那段时间你发生了什么,我可以为你治疗。”
印姜朝陌离点头,禁锢在奥古斯塔斯身上的狐尾收回影子中。金发的男人活动了下手脚,有些僵硬地起身,一个趔趄,就往印姜怀里倒。
印姜侧过身,默然注视他向地板跌去。
奥古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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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总归还是个哨兵,他最终站定,以一种莫名委屈的眼神瞥视印姜。后者坦荡回望。
“好吧……”他沉吟,“治疗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印姜:“多久?”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要对你的情况诊断后才能决定。”奥古斯塔斯在终端上操作一番,轻松地继续,"你得回首都星,治疗器械都在那儿。"
印姜问阿莱耶:“双强争霸赛什么时候开始?”
阿莱耶拐她过来的一大理由就是时隔多年双强争霸赛准备重启希望印姜能给一些意见。
这当然是这位ss级并不高明的借口,但如果她真的能参加双强争霸赛,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帝国。
一直隐藏气息的哨兵平淡道:“还有三个月。”
印姜转头就对奥古斯塔斯说:“三个月内你得治好我。”
奥古斯塔斯愣了一下,他缓缓道:“这是我能决定的么?”
“我管你。”
治疗就这么敲定。
印姜没再注意空间站事件的后续,偶然看到外交部发言人对帝国进行强烈谴责的新闻也是在奥古斯塔斯的研究室里。
忽略充满套话的官方声明,印姜关掉终端,任由奥古斯塔斯将密密麻麻的金属贴片装到额头。她忍了又忍,抬头看着眼前硕大的屏幕,终究还是开口询问:“你们都要看么?”
多位哨兵坐在她身后,巫澜托腮:“不然?”
“不能尊重一下我的隐私权么?”
奥古斯塔斯的治疗方式是用仪器读取她大脑中情绪激烈的片段,然后复现,在这个过程中,这份记忆会在面前的大屏幕上重演。即便印姜暂时没有尴尬的感情,但也能预料到之后的自己会有多崩溃。
尼格霍尔茨恹恹地瘫在沙发上,没好气地问:“你有什么不能看的?”
他金黄的眸子注视印姜,似乎怀疑她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你们就没有公务么?”
三个军团长哎,就这么待在自己后面。
哦,加上两个副官。
还不算自己。
疯了吧。
阿莱耶一目千行地阅读终端上的文件,平淡道:“在这里也可以做。”
印姜沉默,他们都快把办公室搬过来了,她能说什么。
“准备好了么?”
奥古斯塔斯倒是接受良好,他完全忽视了那些哨兵,心情颇好地询问。印姜有一种被他当洋娃娃摆弄的错觉,她下意识偏头,“嗯”了一声。
一股股电流自额头传来,印姜咬紧牙关,在她的不自觉张大的瞳孔中,屏幕上浮现画面——
“哇哇哇,帝国的哨兵真是富有且慷慨!”
明显年轻许多的印姜拉着身边人的胳膊,眼珠子都要粘在对面休息室里的帝国哨兵身上。与她身上一板一眼的xx学校校服不一样,对面的哨兵上半身不着寸缕,下半身仅仅穿着一条白色亚麻短裤,毫不掩饰将健美的身材裸露在外。小麦色的皮肤上,不同颜色的油彩绘制出色彩鲜艳的纹路。听到她的感慨,一个金黄色短发的哨兵朝这里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哼。”
同样的声音自屏幕内外同时传来。
尼格霍尔茨面色不虞,抱臂冷哼。他解开领口的扣子,露出一些肌肤。
屏幕内,花语翻了个白眼:“快收收吧,一会儿让尼格霍尔茨看到了又要和你闹。”
“他闹什么?”
印姜朝对面的哨兵露出一个羞赧的笑,好似怀春少女,转过头却对花语平淡道:“对面是帝国的三号种子队,队伍里都是天赋较好的平民,两个准s级,四个级,一个b+级,可能很快就要突破了。”
她说完,又换一副表情,“花痴”地看向对面哨兵,小声尖叫。
花语无语:“真能装。”
“不装怎么行呢?”印姜注视着哨兵们渐渐离去的背影,那个金发的哨兵被印姜直白的注视与不住的尖叫搞得耳廓通红,走起路来也僵硬许多,眼瞅着就要顺拐。印姜舔舔唇,收回视线,“他们越轻视我,越看重你,我们赢得几率就越大。”
边说,她蹭了蹭花语的肩膀,笑眯眯道:“这可是巫澜领队说得,你不认同我,也得想想他吧。”
“更何况……”阳光落到少女普通的面容上,投射到眼眸里,光华闪烁,一时显得妖异无比。印姜低低笑着,“没有什么比一个脑子里只想着情情爱爱的向导更容易被人忽视得了。”
花语蹙眉,似乎想反驳她的某一句话,而印姜朝她wink一下,小声撒娇:“反正双强争霸赛的开幕式在明天,我今天先出去打探消息,老师那儿帮我瞒一下,好不好?”
花语只是问:“你要去哪?”
“去见见旧友。”印姜习惯性微笑,笑意不达眼底,“这么多年过去,我第一次回帝国。”
她不自觉抬头看向远方,视线穿过层叠的建筑,没有落点。
“总要面对的,对嘛?”
花语没有回答,她表情不变,拍了拍印姜的肩膀,冷淡却坚定道:“行,有事喊我。”
“哦对。”听到她这话,印姜像是想起来什么,她从空间戒指举起来两条矩形白布,有些迷茫,“这玩意儿到底怎么穿?”
屏幕内的画面忽地变黑。迎着好几道不满的眼神,奥古斯塔斯解释道:“这是尊重被治疗者的隐私权,i会自动略过洗澡,换衣服之类的记忆。”
印姜本人倒是接受良好地坐在椅子上,对刚刚的剧情没有什么想法。她只在看到花语时稍微有些表情波动。
在她身后不远,巫澜撑着下巴,脸上还是没有变化冷冰冰的面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给人一种心情不好的感觉。
很快,画面复现,屏幕上的印姜已经换了一身行头,帝国的衣服露肤度都很高,这里的人身份越是高贵,越乐于将自己白皙的皮肤暴露在外,展现自己平日无需劳作。
印姜倒也不至于像那些贵族学习,她只露出小臂与一截后背,看起来与周遭集市上的其他少女没什么不一样。她很好地隐藏在帝国的平民堆中,好像生来就属于这儿。
“幸好花语没来……”
少女小声嘟囔,想到好友白得发光的皮肤,眼睛弯弯。
七拐八拐,人群渐渐稀少,她走到界限分明的交界处。
再往前走就是下城区。
对于帝国任何一个受教育良好的女性来说,独自进入下城区都是有辱名分的,那里居住着最低贱,最肮脏,最下流的人。
印姜表情不变,走了进去。
目标明确。
身后传来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满脸天真的少女却好似根本没察觉,她裸露毫无防备的后背,倏地拐入一条小巷。
后面的人下意识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是条死胡同。
少女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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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不见。
他忽然意识到不对,立马转身。
笑靥如花的少女漫不经心踱步到巷口,影子被阳光无限拉长,她慢吞吞询问:“劳驾,请问欢愉之馆在哪儿来着?我有点迷路——”
男人冲了上来。
印姜侧身躲过他毫无章法,只有蛮力的一拳,顺脚踢向他的腿弯。
重物落地的声音。
印姜踩到他的胸脯上,再次耐心询问:“欢愉之馆在哪儿?”
在她明明非常和蔼可亲的笑容里,男人哆哆嗦嗦地回答:“塌……塌了,已经没有欢愉之馆了。”
少女的脸上划过一瞬空白,但很快转变为更具诱导性的表情,她低声询问:“遗址在哪,带我去,好么?”
男人的嘴巴开合,眼中满是拒绝,可他最后说:“明白。”
第53章
印姜跟着男人, 在一座古旧的建筑前停下。
她仰视着这座曾经辉煌,但现在只剩断壁残垣的欢愉之馆,一时不知说什么。男人趁她不注意连滚带爬地跑走,印姜却没管, 她皱着眉, 眼尾低垂, 迈步走进。
屏幕外, 印姜注视着自己的表情,直到现在才发现那时的她似乎真的很难过。
自己看起来快哭了。
她看着自己用手掌抚过欢愉之馆浸透香料的墙壁,一步一顿地穿过空无一人, 只留风声的大堂,走上二楼。
她看着自己越走越慢, 直到在某一间熟悉的房屋前,颤抖着停下。
她听到自己吸了吸鼻子。
门被推开时发出的吱呀声似乎吓了自己一跳, 少女停在那里, 不敢进去。
她最终还是走了进去,屋内值钱的东西大多被搬走,只留几件大型家具倒在地上,灰尘一视同仁覆盖其上,在她经过时打着旋飞起。
她站在屋中央,环视四周, 像被抛弃后无家可归的小狗, 满脸茫然。过了一会儿,印姜听到屏幕里的自己低声呢喃。
“妈妈……”
“妈妈……”
她的眼睛太凶,看人时总带着点不屑,现在皱着眉眯起来,像在生什么人的气。可印姜能感受到自己的情感, 她感到什么东西在自己胸口愈发鼓胀,喉咙酸涩。
好难过。
欢愉之馆不是什么好地方,可它构建了印姜的整个童年。
现在什么都不剩了。
印姜看着自己打开衣柜的门,手指抚过柜壁上斑驳的划痕。她那么轻柔,那么缓慢,然后,钻了进去。
印姜忽地发出一声难以抑制地抽气,缓了缓,继续注视屏幕。
少女的身体已经发育,衣柜过于狭窄,她只能尽力蜷缩,如在母亲子宫里,等掌握好平衡,才勉强关上衣柜门。
衣柜是好几代欢愉之女传下来的,自印姜有记忆起,它的门就无法严丝合缝地关起来。所以,小时候被母亲藏在这里时,她可以透过这条缝隙看到对面床上发生的事。
大部分情况下,印姜都很愤怒。
她有前世的记忆,她知道发生在这里的是压迫,是强制,是忽视她人意愿的。
她恨帝国,恨欢愉之馆,恨那些被欲望驱使的男人,恨自己。
弱小无用的自己,成为母亲软肋的自己,在母亲看过来时只能装聋作哑移开视线的自己。
如果关得时间短一点还好,时间长了,她就会用手指扣衣柜的内壁。
没有缘由,只是这样做能好受一点。
印姜蜷缩在衣柜里,透过缝隙,看向对面落满灰尘平整的床铺。
没有媾和,没有痛苦的母亲,什么都没有。
她忽地推开门,走到床铺前,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一床被子,自欺欺人地堆成一团,然后又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一样,慌忙跑回衣柜里。
柜门一关,光线被隔绝在外,透过缝隙,对面的床铺上有一团鼓起来的被子。
妈妈在睡觉。
真好,妈妈在睡觉,妈妈没有离开。
印姜将头埋到膝盖上,无可抑制地落泪。这里没有人,所以她一点都没有掩饰,放声大哭。
“妈妈……”
“妈妈……妈妈……妈妈……”
“妈妈……我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屏幕外,印姜按着自己的脸颊,缓缓调整呼吸。她感受到如绵绵细雨般不断落下的潮湿。
她感到自己如浸泡于黑海中,一点点坠落,感受不到空气。
她感到哀伤。
手掌被忽地拨开,尼格霍尔茨跪在她面前,表情严肃:“我们不看了。”
“霍尔……”印姜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可从尼格霍尔茨看到她的表情后陡然软下来的眼神来看,估计很没用。
她小声喊着身前人的名字,而尼格霍尔茨不断回应,他宽厚的手掌抚过印姜潮湿的脸颊,带走上面的水迹。
温暖。
柔软。
和妈妈一样。
“我们不治了。”尼格霍尔茨皱着眉又说,“不就是感情过载,又不会改变你什么,反正你就是你。”
在其他人劝阻前,印姜自己先小声道:“不行啊。”
不能不治啊。
如果不治的话,她就会永远忘记对母亲的思念。
母亲会变成“母亲”这两个字。
而不是睡着时落在额边轻柔的吻,夏日整夜未停的扇子,永远精准在人群中锁定自己的柔和目光……
印姜一边落泪,一边将头埋到尼格霍尔茨的肩膀上,即便是情绪失控,她还是不断道谢:“谢谢,谢谢你。”
屏幕上,少女发出一阵又一阵绝望的困兽嘶鸣,最后,她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腕,喉咙中爆发如布帛撕裂的声音。
她哭得忘乎所以,似乎遗忘时间,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似乎与世界割裂——
“叮铃铃,叮铃铃。”
闹钟忽地响了。
少女迅速抬起头,她明明刚还在放声大哭,现在立马安静下来。明明还打着哭嗝,眼泪还不住流淌,但她很快推开柜门,走到床铺前。
“再……再见,妈妈。”
她一边擦眼泪,一边尽力露出一个微笑。
虽然很丑就是了。
“我明天……”
难以抑制的抽泣打断了她,即便呼吸颤抖,咽下口水的声音明显,她还是吸着鼻子继续道:“我明天还有比赛。”
“我得走了。”
离开前,她回头深深地看了眼这间房间,泪珠因惯性在空中甩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落到满是灰尘的地面,浸润地板。
就看了这么一眼,她转身离开,再没回头。
屏幕外,印姜拒绝了奥古斯塔斯提出的推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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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的提议,她用陌离献上的温热毛巾敷着有些红肿的眼睛,沙哑地问:“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哨兵们,几乎所有哨兵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注视着自己,令印姜浑身不自在。她擦干泪水,打趣道:“要是想嘲笑我可要抓紧机会,等我治完感情过载你们再想说什么我就会不高兴了。”
她只是想缓和氛围,可他们的眼神更怪了。
好像她是被雨浸湿,明明毫无攻击力还要冲人喵喵叫的小猫。
印姜被自己的比喻搞得一股恶寒,她皱眉瞪回去。
尼格霍尔茨摸着她的头,非常不满地问:“怎么不说呢?”
“说什么?”
印姜的问题太过理所当然,尼格霍尔茨被噎了一下才回:“你的过去……”
印姜挑眉:“你也没问我啊?”
她没有想指责任何人,可是这句话的攻击力好像有点大。
尼格霍尔茨的呼吸一窒,一下子就低落下来。他抽回手,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从来没注意到……”
意识到后面的话像是为自己开脱,他沉默不语。
陌离站得很远,漂亮的眉眼满是郁结之气,杀气腾腾,好像只要印姜一声令下,他就会把那些害她不高兴的人全部解决。
巫澜比尼格霍尔茨还低落,垂头,手指抚摸胸章,在印姜的眼神划过来时下意识抬头与她对视。
他如树林般青葱的双眸被泪水点得清透。
在印姜的注视中,他眨眼,晶莹的泪滴消失于面具之下。
痛她所痛,哀她所哀。
巫澜垂眼,眼泪又往下滴。
印姜一时愣住。
她从来,从被巫澜收养开始,就没见过巫澜落泪。
一次都没有。
巫澜很讨厌哭泣。
而现在,他在为她哭。
她手足无措,下意识看向阿莱耶。
阿莱耶看着她,面无表情,似乎对看到的一切都毫不意外。
他无声开口:过去无法更改。接着,好似逃避般错开印姜的视线,继续补充:我很抱歉。
阿莱耶的眼神落在地面,不敢抬头。
就好像,他认为一切都是他的错。
印姜收回目光,她最后看向奥古斯塔斯,金发的男人回望,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语气柔和:“继续么?”
“嗯。”
印姜点头。
她没有再看任何一个哨兵。
这是她的过去,是她人生中永不停歇的阵雨。
可雨总会过去。
雨过天晴。
印姜偶尔还会梦到妈妈,梦到另一个世界的她,不是欢愉之女,是贵族小姐,建功立业,娶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那个世界没有印姜。
妈妈活得很幸福。
这就够了。
至于迟来的疼惜,歉意,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