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原书男主(2)(2 / 2)
。还好林师伯听见楼下骚动,赶去的及时,要不你可就真危险了。”
意寒星也露出后怕的表情:“我从前只听说鬼市不受普通仙门拘束,可没想到竟是如此无法无天……”
吴英子找出了灵药,扭头看见意寒星肩膀上的奶牛猫,露出了所有人看见猫咪都会露出的狰狞表情:“哪里来的小猫,给我亲亲——”
奶牛猫一摆尾巴,转身轻巧地跳上了屋子里最高的百宝阁上。
吴英子捏着药瓶,可怜兮兮地在原地蹦跶了几下,还是摸不到,只好放弃,转头回来给意寒星抹药,想起来接之前的话茬。
“可不是,听说之前有修士在拍卖会上拍下一件珍惜藏品露了富,脸上的面具没系好,被贼人盯上了,次日天亮就被人发现割喉死在了客栈里,买下的拍品也不翼而飞。所以林师伯告诉我们,进入万宝大会之后,决不能将面具摘下。”
意寒星困惑道:“可我方才见林仙长,他脸上没有面具?”
吴英子语气愧疚:“昨晚我们居住的客栈遭了贼人,我的面具和行李都丢了,林师伯才将他的面具借给我。”
意寒星“哦”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你们昨晚什么时候遇的贼?”
“子时吧。”吴英子一想起来就咬牙切齿,“那贼人还与林师伯交了手,但逃的很快,要不是我们不能——”
她突然想到什么,赶紧捂住嘴,一脸生怕自己说漏嘴的表情。
子时,那大概就是意寒星躲在净室里,用静音咒和苏媚娘传音的时候。
意寒星冲她笑笑,岔开了话题:“我感觉脚上的伤好多了。”
吴英子连连点头。
两人都默契地没再提之前的事情,但意寒星看过原书,大概猜到了吴英子没说完的下半句话。
无非是他们乔装潜入无相鬼市,担心被无相之主发觉,不敢冒用灵力斗法,所以才让贼人逃走。
不过,原书中有男主遭贼这一节吗?意寒星想不起来,干脆就不去想了,反正男主气运在身,逢凶也能化吉,她还不如多多关心自己比较好。
秦无昼交给她的任务还八字没一撇呢。
说到秦无昼,她这才发现屋子里格外的安静,百宝阁架上空无一物。
“咦?我的猫呢?”
*
“主上。”南浔垂手立在台阶下方,等里面的人应了,才掀帘而入。
这是秦无昼寝殿后的练功室,寻常人不得入内,此刻也只有他们两人。
秦无昼一身洒金紫袍,黑发如缎,只用一根枯枝松松垮垮挽了个髻,赤脚盘腿坐于冰晶莲花座上,闭着眼睛,正在运功打坐。
南浔不敢出声,像往常一样,安安静静地垂手侍立在下方。
良久,秦无昼才睁开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眶内玻璃日滴溜溜转了半圈,这才转向下方沉默的青衣青年,他咧嘴笑起来:“都说了在我面前不要这么死板嘛。”
南浔板着脸:“人族常说礼不可废,主上一日是主上,就日日是主上。”
秦无昼夸张地拖长音叹了口气:“南浔你还是老样子,跟老头子一样古板,真没意思!”
他仰面倒了下去,蹬掉两只木屐,胳膊张开摆成一个大字:“而且都说了不要叫我主上嘛,一点也不好玩。而且你现在明面上是我的大徒弟哦,小心说漏嘴。”
南浔漠然道:“属下和主上不一样,属下向来谨慎小心。”
秦无昼勾了勾嘴角,单手支着脑袋,歪头看他:“那请问小心谨慎的南浔公子,这回给我带回来了什么消息?”
南浔“噗通”一下就跪下了:“属下办事不力,罪该万死!昨夜子时,属下前往无相鬼市时,意外被随行修士发现。不能坏主上大计,属下没敢与对方交手,只能伪装成盗贼,您要我杀的人,属下也没有杀成。”
秦无昼打了个滚,没什么波澜:“这不怪你。林无咎向来心细如发,恐怕你在无相鬼市一跟踪他,他就已经发觉了。”
南浔跪在地上不肯起来:“是属下失职,属下甘愿领罚。”
“罚什么。”秦无昼动了动手指,一道清风强行将南浔扶起来,“我就剩下你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好狗,再把你罚坏了,我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南浔神色严肃:“那我还是去杀了那人——”
秦无昼摇头:“你小师妹同他们碰面了,若你再去,怕会被她认出来。”
南浔一愣:“寒星?”
他皱起眉来,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开口:“忠言逆耳利于行,属下有话一定要说。其实一开始属下就不赞成让寒星涉及此事,她修为术法样样稀松,又是个经不住事的老实孩子,勾引暗杀这类的任务,她怎么做得来?林无咎一见她就会怀疑的。”
秦无昼呵笑一声:“你又怎知,这不正合我意?”
南浔又是一怔:“属下愚钝,主上您的意思是……”
“丢出一颗小石子,扰人耳目而已。”秦无昼笑了笑,没再解释,挥了挥手,示意他先离开。
南浔习惯听从,于是行了一礼,退下了。
待南浔离开,秦无昼慢慢翻身坐起。
花窗半开,日光倾斜射入,隐隐约约传来屋外鸟语欢快。
室内一片寂静,半晌,秦无昼的嘴角咧开,是一个无声的笑容。
他渐渐笑出了声,像是不能自控一般,双手捂着脸颊,直到笑得喘不过气来。
张开的五指指缝间,那双熔金一般的玻璃日正在飞速旋转。
尚未完全驯化的神器,会给它的宿主带来各种各样的副作用。
就像此刻,秦无昼的笑声里慢慢混杂了愤怒的低吼,某时,玻璃日从他的眼眶里掉出来,打着旋飞出他的掌心。
笑声兀止,不知何时,他已经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如纸。
他像只猫儿蜷缩成一团,大喘了几口气,才摸索着去找自己掉出来的眼珠子。
手指刚刚挨到玻璃日的边缘,那透明的金珠却像有灵性一般,骨碌碌又滚开了。
“蠢东西,给我滚回来。”秦无昼面无表情,“我只数到三。”
“三、二——”
玻璃日在原地转了两圈,最后不情不愿地滚进他的掌心。
秦无昼重新坐直,没什么感情地笑了一声,将眼珠重新塞回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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