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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学自行车
这场罕见的冷战还是冯月出主动和好的,事情是这样的。
“这个给你。”
在宋行简住到书房里的某一天,冯月出进去,把一个绑着粉红拉花的长方形小盒子推了过去,并用充满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宋行简。
宋行简慢慢打开,是一根墨绿色笔身的钢笔。
这小小的一根钢笔可太贵了!冯月出在百货大楼越逛心里头越嘀咕,能买好几斤猪肉了,而且还有更贵的,14K金尖的,竟然她三个月工资都买不下来!
但想到是宋行简过生日,冯月出还是咬咬牙买了,毕竟一年就一次嘛,宋行简其实已经很好了,人大方,经常给家里添置东西,以前她偷偷去人家书房看书,把铅笔头落在笔筒里,人家也不生气,除了脾气有点古怪,真没什么大问题。
“祝你生日快乐啦,你经常看书写字什么的,就给你买了根钢笔,别嫌弃便宜,也很好的呢,售货员说了,这个笔尖……”
冯月出绞尽脑汁想着售货员当时怎么说的来着,其实并不是对她说的,是对旁边国企采购的人讲解的,她在旁边也竖着耳朵听了。
冯月出知道宋行简不缺,他好像什么东西都不缺,但毕竟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的,虽然她过生日他也没什么表示吧,不过没关系,谁让她是个大方不爱斤斤计较的人。
“谢谢。”
宋行简有点奇怪,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只盯着那钢笔,安安静静的,让人发毛。
“好,那我周末请你去镇上下馆子好吗!我们逛一逛,我工友说有一家理发店手艺可好了,她们都去烫卷了,我也想去……”
冯月出很少会跟谁长时间冷战,她是个记性很不好的人,有什么仇什么怨睡个觉就忘了,再说,她跟宋行简这种关系,更没什么可生气的了,说了半天,她终于绕到了正题上。
“那你今天有时间教我骑自行车吗?我已经能蹬半圈了,但还是不太敢坐上去蹬一整圈,掌握不太好方向……”
这几天冯月出一直在自己学自行车,虽然因为考虑到她的身高家里没买那种带大梁的自行车,但自行车依旧是个大物件,不好操作,她也不好意思让别人帮忙,但宋行简不是别人。
“行,等我换件外穿的衣服。”
在家和去外面还要穿不一样的衣服,冯月出觉得宋行简规矩毛病多,但从不会说什么,人家自己洗的,她可没有权力管。
“没事你慢慢来,我把着呢,别怕。”
宋行简握着自行车后座,冯月出努力盯着前方,宋行简说了,朝前看,不要只想着脚下的车轱辘,一咬牙,就蹬了一整圈,真厉害!
“哎,稀客呀,很少看你们小夫妻一起出现呢。”
有人忽然凑过来打招呼,冯月出不免被打扰到,眼神一瞥脚下就乱,脚下一乱方向就歪,然后人咚的一下。
人被宋行简提溜住了,自行车狠狠地摔到地上了。
“我的车!”
冯月出凑近了看,又蹭掉块漆,一天天地,怎么这么倒霉啊。
“买自行车是为了方便,节省时间,本来就是消耗品,拿来用的,你不用这么小心。”
话是这么说,但新车就摔了,谁不心疼,冯月出每回学完连车轴上的土都要好好擦干净,搭话的人都走了,冯月出还是闷闷不乐。
“等冬天的,大河冻上,我教你滑冰,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冰鞋?”
“冰鞋是什么,为什么要穿冰鞋,直接滑不就行吗,我玩过冰车,可好玩了。”
小时候杜辉给冯月出做的冰车,用旧抽屉板,还绑上了棉布,从来不硌屁股,别的小孩都羡慕冯月出有一个什么都会的哥哥。
“穿了能滑得更快,可以转圈,也没什么区别。”
话题过去冯月出又开始慢慢蹬,好像摔了一跤人忽然就通透了一样,冯月出的车把越来越稳,正巧一个小下坡,风呼呼地从她脸边吹过,她觉得自己像只自由自在的小鸟。
“宋行简,我厉不厉害!”
“喂……”
忽然意识到宋行简早放开手了,冯月出心慌一下又很快握住车把。
咔噔。
车停下,冯月出得意地回过头,已经离宋行简一段路了,他都变得小小一个了,她又掌握新技能了。
两个人推车回家时候正巧碰上太阳下山,入秋之后似乎一天比一天冷,冯月出侧过脸发现宋行简的耳朵边都被冻得通红了,这个人怎么跟瓷捏的一样。
她盘算着可以买几斤毛线了,给他织个耳包,织件毛衣,自己也添个围巾,这儿的冬天也很冷的呢,不过得问问宋行简喜欢什么颜色,他可不像杜辉哥那样,傻乎乎的,只要她亲手做的什么都是好的。
不过,哎。
可能因为天变凉了,季节交接时候人就容易多愁善感,冯月出缩了缩脑袋。
“冷?”
宋行简把手覆到冯月出耳朵上,冯月出被凉的一哆嗦。
“你血也太冷了,跟冰块一样。”
冯月出就血热,她也不知道什么是血热,只是以前别人都这么说她,不管多冷的温度,她手和脚都是热乎乎的,以前小孩都爱跟她牵手,她跟杜辉哥睡觉就像两个火炉一样,大冬天的还得把脚伸出被窝儿去。
冯月出抽出一只手握住宋行简的指尖,冰冰凉的。
“哎——”
自行车要倒,宋行简忙握住把,挺大一个人竟然显得有点手忙脚乱了。
“对不起……我那天情绪不好……”
太罕见了,宋行简这个人竟然主动道歉了,冯月出其实也没大放在心上,毕竟宋行简性格就是这样,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屁。
而且。
“原谅你了,你们小布尔乔亚就是这样弯弯绕绕的,有什么话也不直说。”
冯月出仰着下巴,非常大度的模样。
“你……你……”
宋行简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什么东西来。
“不像我们工人阶级干什么都直来直去,从来不把这点儿小事放在心上……”
冯月出还在那滔滔不绝,忽然发现旁边人没音儿了,她扭过头,发现宋行简正塌着脖子在那无声地笑。
“你还笑,你有什么好笑的你那个狗脾气!”
冯月出气的脸红了,用手哐哐哐照着宋行简的后背垂,宋行简也不躲,还在那笑,等笑的差不多了。
才清了清嗓子。
“跟你讲过,少跟别人学说话,你这又是听谁吵架学来的。”
还真是冯月出跟人学的,她们车间有人趁着午休时候偷偷听邓丽君的歌曲,被巡查的领导发现大骂了一顿,好多领导都是搞阶级斗争出身的,嘴里那一套一套的可顺了。
冯月出其实也竖着耳朵听了,但她可不敢光明正大的,她是一个极其谨小慎微的人,不只怕给自己惹麻烦,也怕给宋行简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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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虽然宋行简书房里就有能放磁带的录音机,但她从没拿出去炫耀过。
可却把骂人的话在心底记下来了,冯月出的好学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等回到屋里,两个人已经没有隔阂了,等到晚上睡觉时候,两个人已经好得像一个人似的了。
“其实今天不是我生日。”
冯月出睡的迷迷糊糊时候,宋行简忽然说这样一句话。
“啊……哦……我身份证上的日期也不准……”
“没有必要过生日,这一天没有任何纪念价值。”
“哦……”
“生命的延续没有意义,我们不要孩……”
“快睡吧困死了……”
冯月出手动闭上了宋行简的嘴,该说话的时候哑巴不该说话的时候叭叭个没完没了。
第24章 镇上赶集
逢三六九都是集,六是大集,今天就是大集。
大集人多,周遭几个村子的人都来,走着的赶驴车的骑自行车的,挤来挤去,遇到小偷都抓不住,衣服更是蹭来蹭去,冯月出看着自己纸上列的单子,她今天要做不少事儿,得穿得利索耐脏,索性穿了工服,就是到处都见的那种深蓝色的服装,冯月出其实还挺喜欢的,宽松舒服,干活方便。
她这回跟宋行简一起去,只能宋行简带她了,她虽然学会骑车,但带那么大一个人暂时还不行。
“啊——”
车轱辘碾过一个小坑,冯月出咚的颠了下屁股,还好家里屁股垫子破布最多,冯月出拿来一个绑到后座上,就不颠屁股了,但她还是故意叫一声,去抱宋行简的腰,他就会忽然变得很硬,然后。
“嘶”一声。
“别闹。”
真能装模作样,晚上时候也不谁更能闹,花样更多。
年轻人的体力真是无穷尽,冯月出佩服得很,有时候她都会觉得自己老了,一把老骨头都要颠散架了。
“喂,我先去邮局打电话,咱们得快点,不然队伍太长了得排好久。”
正是下坡,耳边的风很大,冯月出抱紧宋行简的腰,他的衬衣被吹出来好大一个包,冯月出靠得很近,大声嚷着说。
宋行简没应和,他想到在军校上学时候,冯月出先提出每周日通电话的,他是非常有契约精神的,不管有什么事都把那天空出等着,但一个月也通不了两次,因为冯月出可是“大忙人”,总是排不上遇到邮局下班。
街上人多杂,冯月出让宋行简把自行车停在靠外头的地方,不然走的时候也不好挪,冯月出就在镇上上班,对这地方熟悉得很,比宋行简还要熟悉,他平日里几乎都是在部队,周末会在家做大扫除,连橱柜底下都要拖得发亮,然后就在书房里看书什么的,无聊得很。
冯月出飞快的往邮局跑,毕竟她今天不仅要给妈打电话,还要邮寄两百块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赶上她小半年工资了,妈养鹌鹑一直在扩大规模,这回手里头钱有点倒不过来了,才跟她张的嘴,冯月出不是心疼钱,她就是心底有点不安,这可能是穷人的通病,到手的钱多了就觉得肯定有什么阴谋。
哎,但是妈沉浸在那里头不能自拔,冯月出也不好说什么,只希望是她想多了吧,她今年还有几天假,连着过年时候回家多待几天,本来她是想这几天就回去看看的,正好帮忙收秋,妈非拦着,说县里都派战士来给她抢收,又快又好。
冯月出就想着先不回去了,毕竟来回路费也不是小数目,这样过年还能多待几天。
她其实早想把妈接过来
,但也没什么合适名头,又没怀孕。
主要是妈跟宋行简的生活习惯相差太多了,不说别的,妈戒不掉烟,偶尔叼着个大烟袋,抽烟的人不可避免咽喉不太好,说说话卡下嗓子吐口痰的,那回不知道什么事有领导很晚过来,有股烟味,那么冷的天宋行简开窗放了半天的味。
哎,妈也在乡下自由惯了不乐意来,先再放放吧。
冯月出把兜里的钱票认认真真数了三遍才递进柜台,柜台里那个戴着眼镜的胖男人眼神都没给一个,别人问什么也不回,抬手“啪啪啪”盖了几个章,就算过去了。
要说现在什么职业最吃香,那一定就是柜台后面干活的,谁来了干什么都得看他们脸色,冯月出倒是不怎么在意,也可能习惯了。
汇完钱,冯月出又去排电话队,她有些心虚地回头望了望,宋行简正站在墙根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看没关注自己,冯月出放下心来。
“妈,钱汇了——”
冯月出开始跟她妈絮絮叨叨说生活里的小事,她强调好几回让妈别太累,少养点鹌鹑,累坏了身体不值当。
话还没说怎么着呢,计时器“喀嚓”一跳,三分钟时间到了。
哎。
“走,我请你吃好吃的去!”
周末再加上大集,邮局围的人多,冯月出挤出人群来,挎上宋行简的胳膊,嚷着。
冯月出心中有一种不太好形容的微妙的开心,她不是瞎子第一眼看见宋行简就知道他长得好看,是一种非常客观的好看,但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明显感知到这种好看的杀伤力。
宋行简穿着训练的服装,很普通的军绿色,衬衫微微向上挽了两下,露出白皙的腕骨,戴着一块一看就很高级的表,帽檐拉得很朝下,但还是能看出非常挺拔的鼻梁,极其优异的骨相。更别说个头了,最吸引人的就是个头,高挑挺拔。
光这一会儿就有两个小姑娘上前搭讪了,一些男人的脸色也不算好看,他的身边微妙地留出来空隙,冯月出大大方方去拉他的手。
其实冯月出是漂亮姑娘,杜辉长得也英气十足,但都不是宋行简这种,怎么说呢,可能是精细的俊美。冯月出也形容不出来,只是心底美滋滋的,怪不得姚二天天抱着那只猫到处溜达呢。
宋行简也发现冯月出好像忽然对他格外热情,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其实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地方,人多拥挤,随便蹭到的衣角都让他觉得不适。离开工作时间,他更喜欢安静,不和人产生交集。
冯月出熟练地在小摊贩之间挤来挤去,大声杀价,也不一定要砍下来,但一定要有还价的过程,不然就好像这一趟购物不完整一样。
宋行简无语地嚼着被塞到嘴里的芝麻糖,怎么能这么甜,甜的他牙发酸。
冯月出满意地拎着糖炒栗子、桃酥、芝麻糖,还有一种不知道叫什么的很软的蛋糕,她逛一圈儿人就已经吃饱了。
“完蛋,我吃好饱再去下馆子好亏呀。”
“那就别下了,我们回去煮面好了。”
是要吃你那个清汤寡水八十岁老太太都不爱吃的面。
“我请你去吃馄饨吧,超级超级好吃的馄饨。”
那离服装厂不远,冯月出偶尔懒得做饭了会跟工友一起吃顿好的,两大碗她们匀成三小碗来吃,这样可以省点钱。
一毛五一大碗,冯月出要了一大碗一小碗,这儿的老师傅特别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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馄饨个大皮薄,圆滚滚的,透过晶莹的薄皮能看到里面的肉馅,再加上一大勺紫菜一小勺虾米,橱窗里还有香油,不过每人只能滴几滴,不然老师傅不高兴。
简直好吃的难以形容。
有一阵子冯月出的梦想就是天天顿顿都能吃这儿的馄饨。
冯月出看着宋行简把筷子勺子涮了两遍,宋行简发现冯月出的目光,伸出手示意也给她涮涮。
“不用不用。”
冯月出忙把碗捂住,她可不敢麻烦少爷。
好在他看起来能接受,没把虾米挑出去,冯月出松了口气。不然今天又劳烦人家拿东西又让人家付了钱,这顿饭要是还吃得不顺心,那显得她太过分了。
“吃完饭我去烫头发,她们都烫了!你说我也烫个卷儿好看不?”
冯月出往宋行简那边凑了凑,眼睛亮晶晶的,睫毛跟扇子一样忽闪忽闪的,嘴唇被馄饨汤烫得更红了。
宋行简看了一眼冯月出的头发,她头发黑顺,发质很好,但所差就是头发太多了,每天早上都要用木梳沾了水才能把头发乖乖梳好,想不出烫了头之后得多么大一团。
宋行简有点想笑,又觉得今天好像没有那么让人烦躁了。
“好看。”
冯月出满意了,她觉得宋行简的审美肯定没问题,毕竟他衣橱里的衣服整个人都那么有品位。
“快吃快吃!今天人肯定多,烫头发可得花好久时间呢。”
宋行简低下头连吃两大口,好像真是迫不及待一样。
是一个又小又普通的理发店,甚至有点寒碜,店里忙来忙去只有一男一女,空气里那种廉价刺鼻的香精味直冲鼻腔,宋行简迟疑地往后倒了两步,门牌上大剌剌写着——
红星理发店。
还是用红漆写到木板上的。
是冯月出嘴里吹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工友去了直接换了个人的理发店。
“你确定是这?”
冯月出却像是回到家一样,极其熟络地就跟拿着剪子的女人打了招呼。
冯月出上回头发就是在这里卖的呢,当然熟悉了。
“你放心,你放心,你长得漂亮,脸又这么小,烫个头绝对洋气得不行不行的,咱们这可比国营商店好多了,便宜不说,药水是新到的呢,上海来的!一点不伤头发,你们服装厂的车间主任就是在这……”
冯月出被忽悠的脸上的笑容就没下来过,最后那大娘还靠近冯月出耳朵,悄声说一句。
“哎哟我那个祖宗呦……你家男人长得可真俊哇,比电影明星还要好看……”
冯月出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故作矜持地点了点头,回答剪头大娘另一个问题。
“哦,怎么认识的,他跟我哥是战友,我们看对眼就在一起了。”
宋行简没说什么,坐在椅子上,想翻翻桌子上的《故事会》《民间小说》,发现封面是被翻的黑乎乎的手指头印,更别说小盘上放的谁都能抓一把的盐炒黄豆了,他动都没动,最后只把茶杯掀一条小缝儿闻了闻。
茉莉花茶的味道,还可以。
但也是没喝。
紫色的绸布已经围上了冯月出的脖子,她正认真一页页翻着手里的发型册子,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哪个都好看又好像哪个都差不多,就指了第五页的一个头,冯月出最喜欢的数字是五。
“哎,您真是会选呐!这个药水可高级了!”
大娘还真拿出来一瓶带洋字的小瓶子,冯月出更放心了。
时间好长,冯月出都有点昏昏欲睡了,终于到卸卷的时候。
冯月出一睁开眼,整个人要吓死了。
怎么那么大的头,像有三四个她的脸那么大,又像是一只山绵羊住到了她脑袋瓜上。
“怎么这样!”
“哎您别急你别急,还要修呢,修完就好了。”
但不论剪子怎么修冯月出的头发还是那么多,还是那么卷,脑袋还是那么大。
最后理发店大娘也不好意思了,少收了冯月出一块钱,但冯月出一点也不高兴,气鼓鼓地推着自行车。
“什么呀!我还想周一上班惊艳别人一把呢,这回她们准得笑话我了!”
冯月出头发本来就多,现在又多又卷膨胀好几倍包裹着脑袋,走起路来头顶一蹦一跳的,软哄哄的跟云彩一样,宋行简没忍住抓了一把,冯月出砰给宋行简一拳头。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
烫头不好看了!你为什么不拦着我!”
冯月出一歪脑袋更像是被雷劈炸了,宋行简憋笑憋的肚子疼,强忍着嘴角。
“你等我一下。”
正好前面就是百货商场,冯月出看着宋行简身影消失在门口,喂,她也想去逛,但是自行车上还挂着不少东西,得有人看着。
哎,今天真倒霉!
没一会儿,宋行简手上拿着个驼色的什么东西走过来,靠近了冯月出才看出来是一顶灯芯绒的帽子。
哼,这还差不多。
冯月出心情好不容易好一点,身后忽然凑过来一个人跟她耳朵边说。
“哎呀,你可真会生,你这儿子成家了没?”
早就说过冯月出身材非常丰满,她又爱穿宽松不显腰身的衣服,烂大街的蓝色工装服,从背后乍一看就让人觉得胯大屁股圆的,再加上那一头卷,也不怪人家误会。
等冯月出瞪着眼睛转过头来。
那人忙摆手说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月出阿姨!月出阿姨!——”
这时候真有个认识的小身影冲着冯月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第25章 打架
人果然是有无限潜力的。
冯月出明明刚会骑自行车,现在却是能带人了,不仅能带人,还能站起来骑,脚镫子一圈又一圈地飞快,身后的小孩紧紧抓着她的衣服,估计也是害怕。
其实稳得很,只是转弯时候有一点抖,幅度有点大而已。
宋行简那个倒霉蛋不仅要自己走回去,买的大包小包还都挂他身上了,没办法,冯月出对于平衡有着极高的要求,车把上挂的东西一点不均匀都会严重影响她的骑技。
段杰跑的脸红脖子粗地带来一个重大消息。
“月出阿姨快去救命!姚春晓要被她爸打死了!”
这在冯月出看来是实在不可能的,一是姚春晓极其听话,可能一户人家生的一堆孩子里总会有这么一个小孩,文静懂事听话,学习好长得乖巧,毫无疑问姚春晓就是这样的小姑娘,真真假假的,几乎见到的人都会跟周颖开玩笑说,春晓真乖,抱我们家去行不。
二是姚春晓的父亲,冯月出跟周颖熟悉些,只不过之前的事情搞得她们有了隔阂,不过面子上还过得去,但就算不熟也知道周颖的丈夫,就是姚海洋,是出了名的脾气好,疼闺女,他是个技术员,说话有点结巴,但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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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耐,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正经技术工,可不像运动时期推荐的那种不靠谱的学生,每月工资很是可观。
但冯月出不觉得段杰是个会开恶劣玩笑的小孩子,把自行车蹬得很快,稳稳地停到了姚大姚二家。
此时战争正在白热化阶段,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冯月出,每个人都愣了一下子,有些小孩看到冯月出头上像被炮崩了爆炸一样的头发后,没忍住笑出声来,但又很快被大声哭泣的姚观夏吸引了目光。
“月出姐姐!月出姐姐!救救我们!救救萤火虫!呜呜呜——爸爸要把我姐姐打死!我们不要做爸爸的孩子了——”
小丫头哭得真的好惨,鼻涕眼泪糊成一团,嘴一撇,露出的门牙还在透风,冯月出也没嫌弃,把姚观夏抱到怀里就往前走几步。
“姚同志,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能打孩子呢?你四周瞅一圈儿,咱们整个大院有几个小孩能跟春晓观夏这么懂事的,周颖回娘家探亲,姚二幼稚园下课就去她姐姐教室门口乖乖等着,小姐俩一起回家,饿了也不闹,就乖乖泡麦乳精喝,你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冯月出的身份很有说头,当然不是论资排辈,论资排辈一个小营长的媳妇算不上什么,那团长的夫人,吴二毛的妈还在呢,正抱着膀子站在一边,眼瞅着姚海洋教训姚春晓。
姚海洋拿着一根小树枝,直直就抽到姚春晓身上,她细细的胳膊上一下子就起了一道红紫的痕,姚春晓哭的不如姚观夏那样惊天动地,但更让人心疼,眼皮子里的一大泡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不服输的仰着头紧紧盯着她爸爸。
总是这样,好像鬼灵精怪的小孩更能让人喜爱,安静沉稳的那个就只能做好包容姐姐的角色,冯月出以前也是喜欢姚二多一些,姚大不爱说话又沉默,不算讨喜小孩。
“冯同志你可是不知道,这姚春晓养的小畜生把我儿子脚咬了一大口呢,这深山里跑出来的东西,谁知道带没带什么病毒啊,她不诚心道歉就算了,连那小畜生都不肯交出来,你瞧瞧你瞧瞧,这么大一块伤,我们家二毛以后是要开飞机的,身上一点伤都不能有!”
冯月出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但面对正伸着舌头做鬼脸幸灾乐祸的吴二毛心里涌出难以抑制的恶意,就这样上牙往外呲冲锋,下巴往里缩逃兵,长得跟一场失败军事行动样的人,你说这一点伤影响到他了?
更何况那伤口几乎就没有,他黝黑黝黑的皮肤混着皴,啥都看不出来。
“没有!萤火虫没咬你!是你们偷跑进我家要偷萤火虫要拔它的爪子才被它抓了一下!它根本没咬你!”
这冯月出是信的,他们那帮浑小子是真会这样,前几天才偷了老乡地里的土豆,还闹到部队了,听说不只是吃几个,是一边吃一边祸害,挖出来半亩地,用刀砍的坑坑洼洼的。
冯月出可算是知道这个吴二毛他们为啥一天到晚总惹事了,因为家里人不但不管还给撑腰,这样能教育好孩子才算怪呢!
表面风平浪静的家属院其实暗地里也是暗流汹涌,因着地区帮派什么的分成好几波,宋行简不爱参与那些,冯月出也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时间久了自然没人给他们投橄榄枝,但别人不一样,妻子们间的关系就不只是妻子们间的关系。
姚海洋技术再高他也只是个技术员,也就工资高一点,没有实权,吴团长就不一样了,围着看热闹的这些人,很多人的丈夫都是吴团长的下属。
“你没听过一句老话吗,惯子如同杀子!年纪轻轻不学好,长大是要吃牢饭的!跳墙进人家家里偷东西,这和那什么?那什么入室抢劫有什么区别,你不知道吗?严打的时候这种行为都是要拉出去枪毙的,你们家长要是不管教,早晚成为社会的蛀虫人民的公敌!坏人是忽然就成坏人的吗?不是!那一定是从小就坏!就恶!”
宋行简说得不对,学别人说话还是有好处的,家里经常有宋行简带回来的《解放军报》,冯月出经常用那个来识字,不认识的就查字典,她最喜欢思想战线版块,因为有很多有意思的案例,这一套一套的话大概就是那上面学来的。
“我撕烂你的嘴!!”
果然,说不过就要上手,不过上手冯月出也不怕!早就说了她血很热,三九天被窝都滚烫的,那吴二毛的妈一个孩子接着一个孩子的生,又自己拉扯,本来身体就虚亏,又遇到冯月出这样的,她往前使劲一顶,对面的女人就摔到地上了。
冯月出还往后一甩,把趴着她腿上的小兔崽子就被踹了出去,把她的枣还回来!
真感谢妈,从小就教育她,吃得饱饱长得壮壮,要不她指定就打不过了。
周围人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主要是吴团长现在是实实在在的官,这小冯更不是好惹,据说是那个人的儿媳妇,只能过来拦着,防止两个人再打起来。
“宋营长真是瞎了眼娶你这么一个泼婆娘!不会下蛋的母鸡!”
隔着拉架的人吴二毛妈嘴也不闲着,冯月出更是嘴上没吃过亏。
“宋行简烧八辈子高香才娶到的我!你自己愿意当下蛋的母鸡自己去当,少拉上我,我可是人!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是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是……”
宋行简好不容易打听找到姚海洋的家,刚一迈进院门,就听见冯
月出义愤填膺地痛斥着。
第26章 深秋的烦恼
秋。
天总是黑的格外早,北风卷着落叶吹的呼呼作响,不用说,明早准落一地密密层层的枣树叶,秋天,就是永远扫不净的地。
小屋里很暖和,冯月出很有先见之明的,入秋之前就又糊了次窗户纸,严严实实的,一点凉风也吹不进来。
书页也翻得唰唰作响,冯月出在看自己的笔记,全都是缝纫图样,32开的牛皮纸钉本,还夹着几片从《大众电影》上裁下来的时装图,哎,让她发愁的还不是最近的缝纫大赛,主题是什么时尚风采,这可愁死她了,她从来就不是什么时髦的人呀。
改开的风潮越刮越广,连内地都受到影响,再加上裁军大潮之后传统军需需求减少,接到的单子变少,服装厂逐渐入不敷出,领导也发愁,天天琢磨新出路,冯月出也算是个车间小组长,还跟着去隔壁省城服装厂进修学习了,他们那边的单子已经一半以上都来自社会订单了,而且有比较完备的运作流程,甚至连带的普通员工的工资都涨了呢。
涨的还不是一丁点呢,这怎么能不让人眼红,冯月出跟着领导开会时候听了她们车间一位员工的分享,回家就着急上火的,嘴上起了好大一个泡,有一种能看见钱抓不着的感觉。
先不说渠道,最起码得有东西,不能一说啥啥就扯到军工标准上,现在全国这么多家服装厂要军转民,这不是鲜亮的牌子了,还得是服装做得称心如意才行。
看来之前的尝试跟别的地方一比都是小打小闹。
于是回来厂里就举办了时尚风采为主题的缝纫大赛,推广的力度很大,就说奖品都是下了血本的呢,可不是以前一个小顶针就糊弄了的。
冯月出画了好几幅设计稿,但又都不满意,哎,一点也不切题。
比赛比赛没什么进展,冯月出又收起拿出来另一沓信纸,这件事也没干好呀,真是什么什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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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心!
还不是姚春晓跟姚观夏的那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