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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数小时前,镜湖山庄,宫家别墅三楼。
宫谐在床上已经躺了整整一天了,整个人烦躁得要死。
身体内部升腾出来的渴望让他无精打采,茶饭不思,耳朵里嗡鸣不止,整个人昏昏沉沉,像被丢进一口处在濒临点的高压锅里,随时都会爆炸。
……要是能来上一口“红龙”就好了。
但是这里是宫家,他害怕父亲发现他的端倪,更不敢对上母亲。
他那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热衷健美操的母亲,总会用嫌弃的眼神看着他,大声抱怨——
“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废物!”
“都是宫成功的儿子,为什么你不能像你哥哥那样争气!”
“你这样我怎么跟伍天欣那个死人比?”
面对这些指责,宫谐无力辩驳。
他当然不能和大哥
比啊!毕竟他的亲生父亲不是宫成功,只是韦曼丽当年社会流窜时随便认识的小混混男友。
宫谐侧躺在床上,可怜巴巴地将整个人缩了起来。
他其实是个胆子很小的人,连大哥坠马那件事,都是在狐朋狗友的撺掇下才干出来的。
那天他吸了点“红龙”,趁着劲儿上头,往大哥那匹爱马的马鞍下放了几枚钢针。
只要大哥在马上微微使劲夹马肚子,那枚钢针就会刺进那柔软的腹部,让马儿吃痛。
事发时,他双手插兜站在看台上,得意洋洋地望向眼前的草场——
大哥的身影被高高抛起,重重坠地,马蹄还从他的右腿上踏过,踩得整个人猛地一动弹。
马场工作人员惊慌失措跑过去,“大公子出事了!”“快快快来人啊!给宫先生打电话!!”“救人!打120!!”
宫谐长长吁出一口气,被打压了二十多年的胸腔,此刻前所未有地畅快。
但很快,这股畅快得意的劲儿就随着“红龙”药效的流失,而慢慢消散了。
韦曼丽是最早赶到的,她人就在附近的公园和夫人们喝下午茶,赶在宫成功之前抵达现场。
她只看了坐在地上发抖的儿子一眼,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是你做的?”韦曼丽厉声诘问,“留下证据了吗?在哪里?”
“……马、马鞍下面。”宫谐小声回答。
韦曼丽从他手中抠出那包“红龙”,目色一颤。
“这是什么?”
“麻叶子磨成的粉。”宫谐不敢说实话,“不是、不是那个!”
韦曼丽顿了顿,“你大哥对你没设防……下次要做,就做狠点!”
她丢下一句话,趁着所有人都在忙着护送宫和上救护车,大步流星地走向那匹已经被工作人员拴起来的马,将整包粉末塞进马嘴,顺手拔下了钢针。
宫和的右腿残了,从此只要离开轮椅和拐杖,就再也走不了路。
他的爱马也在一阵抽搐后死了。
宫谐以为自己会被母亲责骂,如果父亲得知,说不定会将他轰出宫家。
但韦曼丽却保守了这个秘密,让这件事以“意外”莫名其妙地翻篇了。
甚至还因为他的大胆行事而私下称赞了两句。
这种母慈子孝的关系并没能持续多久。
一个保洁发现他在卧室里犯了瘾,吸得人事不清,便将情况告诉了女主人。
韦曼丽这才发觉不对,拿着粉末找香江的熟人查了个究竟。
得知真相后,气得脸色发白。
家里的“红龙”被她扫荡一空,全部丢尽了垃圾桶,而那名保洁第二天就失踪了。
但宫谐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母亲藏了后手。
他不止吸食“红龙”,他还卖这个!
“红龙”是一种最新的合成毒品,从北边流传过来。几个月前,宫谐和那群狐朋狗友们泡夜总会时,有人忽然从口袋里套出一包,教醉醺醺的他们如何吸食服用。
“这东西劲儿大,配啤酒和美人更过瘾!”
如今宫谐都已经记不清塞给他勺子的人是哪一个了。他浑浑噩噩地吸入第一口“红龙”,从此体会到了那种令人欲罢不能的、飘飘欲仙的快乐。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宫谐发现自己已经不能满足在夜总会品尝这玩意了,他想要更多,想随时随地,随手可得。
一旦流露出意向,很快就有人找上了他。
“我说哥们,这东西可不好弄,不过我在良河有熟人!这个月他们那边被条子抓了一批,大家都急着换个城市发展,如果你有想法的话,我给牵线搭桥一下……反正你们家有的是运货的渠道!”
“别啊,我只想多搞点慢慢吸而已……”宫谐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他们卖这个是为了赚钱,我又不缺钱!而且我就在陶瓷厂干个销售经理,运输公司还不是我哥把控……”
那人笑揽住他的肩,“我说兄弟,你家的钱就都是你的了吗?现在宫家还是你爸掌权,但是等到你哥上位之后呢?你敢保证宫老大跟你穿一条裤子,赚的钱都带你花?……就不想干点自己的生意?自己当老板扬眉吐气?”
一番话说得宫谐相当心动。
是啊,他打小和父亲大哥长得都不像,关系也一般,总能听见说他不是宫成功亲生的闲言碎语。
回家问母亲为什么,母亲就只会大发脾气。
但万一这些传言是真的,一旦大哥继承公司大权,自己可能连个销售经理都当不成了。
说不定还会被扫地出门。
“……好。”他一咬牙,“我干。”
成功瓷业的送货渠道自然是不能用的,但好在上线一开始也不敢给他太多货,先给了两包,让他卖着试试,根本用不上大车。
宫谐脑子一转,很快就想到了办法。
……
但眼下,那条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送货路子也不能用了。
不想放弃生意,只能另想新招。
宫谐坐在窗前,双眼焦灼地看着外面市中心的几栋高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手边的大哥大已经响了好几回了。
不用看,也知道是“上线”在催他赶紧去新地点交易。
宫谐已经在房里来来回回踱了许久,把耳朵压在门上,心急如焚地听了又听。
父亲倒是一直都不在家,母亲好不容易离开了,偏偏大哥又后脚进了门。
眼看外面的天就要暗去,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
他实在按捺不住,推开房门,蹑手蹑脚顺着弧形台阶走下去。
一楼客厅里,宫和穿着家居服坐在真皮沙发上,认真专注地看一份报纸。
宫谐还以为自己溜过去的身影并没有引起兄长注意。
但人还没穿过走廊,就听见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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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一声老成持重的声音——
“二弟,你要上哪去?”
宫谐咳了一声,头痛地转过身,“大哥,我在家待了一天,有点闷,想出去透透气。”
宫和从报纸边沿上方看着他,金丝眼镜下的眉眼不怒自威。
“那个……”宫谐挪着步伐凑过去,“哥,你的腿好些了吗?最近又降温了,晚上会不会痛?”
“还好。”宫和面无表情看着他,“不劳您费心。”
“哥,自家兄弟,干嘛那么见外。”宫谐摸摸鼻尖,心虚地站起身,“那您晚上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转转。”
眼看宫和没再说话,宫谐才转身往别墅大门处走。
迈出门槛的瞬间,听见他兄长平静地说了句——
“二弟,好自为之。”
“——嘭!”
沉重的合金大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宫谐感觉背后起了一层阴森的鸡皮疙瘩。
宫和这话什么意思?
是知道马场那件事的真相了吗?
还是知道他在卖“红龙”?
——总不能全都知道了吧?
宫谐在原地心惊胆战了几秒,最后决定随他去吧,先享受再说。
他从门前第三个花坛的泥土里翻出一个牛皮纸包,打开,轻轻吸了一口。
数秒后,精神焕然一新,迈着抖擞的步伐走向地面车库。
夜空下,一台簇新的黑色奥迪正在闪闪发亮。
负责给他开车的司机已经从后院小平房里跑了出来,戴上白手套,毕恭毕敬地拉开后排车门。
“二公子,您今晚要去哪儿?”
“飞马溜
冰场!”宫谐想了想,往前探身,“别人要问起来,就说我今晚没用车,就在镜湖山庄里瞎溜达。”
“好嘞!”司机二话不说进了主驾。
保守秘密是他们这行的责任,必要的时候,也得学会察言观色,活跃车内气氛。
奥迪开上通向市中心的长江路,司机从后视镜里悄悄观察宫谐,看他心情似乎还不错,便邀功道:“二公子,我今天把家里的车都洗啦!您和夫人、大公子最近出去野餐了吗?怎么家里几台车都沾了那么多草籽,底盘都要给糊上啦!”
宫谐原本悠哉悠哉的神情忽然一变,“老赵,不该你问的别问!”
司机老赵吓了一跳,忙不迭回答:“好的好的,我多嘴了!”
宫谐深吸口气,掏出皮夹摸了几张百元大钞出来,往副驾上一扔。
“这件事就当没发生,明白了吗?”他虎着一张瘦削的脸,盯着后视镜里瑟瑟发抖的老赵,警告道:
“任何人都别说,尤其是警察!否则……我让你知道宫家的手段!”
*
飞马溜冰场是江潭最早兴建的溜冰场之一,老板从沪城回来,很时髦,去年把整间店铺重新装修了一下,几乎成了城中所有爱热闹年轻人的必去之所。
宫谐夹着皮包进了门,险些被水泥墙面的霓虹灯管闪瞎双眼。
他其实很少来这里。
飞马最流行的那几年,韦曼丽对他管得严,耳提面命希望他考个大学超过他哥。等待她对他彻底放弃希望时,他也过了最爱玩的年纪。
比起在这种地方费尽心思撩厂妹,还是夜总会里年轻好看的帅哥美女主动坐大腿更得他欢心。
说是“溜冰”,但这里压根没有真冰,空气燥热得要命,壁挂老式音响炸得他耳膜嗡嗡。今晚人很多,尤其是情侣,牵着手的男女从在打蜡地板上飞驰而过,有那么几个爱卖弄的年轻小子在场地中央表演倒滑过桩,围观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欢欣的口哨。
宫谐的目光随在他们的紧身背心和牛仔喇叭裤上打量了一个来回,才转向吧台卖水的小姑娘。
“诶,问你个事儿,储物柜在哪边啊?”
“后面!”小姑娘一把拉住他胳膊大声说,“别急着走啊!租柜子要五毛,先交钱再过去!”
“……”宫谐不耐烦地从百元大钞里排出一枚硬币,拿了钥匙就往后面走。
场边塑料椅上挤满了换鞋的人,不过路过一对凑在一起挑轮滑鞋的小情侣时,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女的高,男的也高,长得又好看,在人群里很是显眼登对。
“啧,也不算白来!”宫谐嘀咕了一句,掀开旁边的储物区的门帘。
鞋架边,刚才被他称赞的那对小情侣立刻转过视线。
“他进去了!”季银河眉头微皱,“我们怎么办,在外面干等着吗?”
“抓现行,人赃并获最好。”陆铮穿过门帘的中缝,看着宫谐鬼鬼祟祟看柜门的动作,便提议道,“他好像在找什么,要不你在外面等我,我先进——”
“不要,我跟你一起!”
季银河还没玩够假扮路人呢,而且抓人这么关键的事,她怎么能袖手旁观!?
陆铮说好,若有所思地将掌心在外套上蹭了一下。“那我们还是演情侣?”
“对啊!”小季同志理所当然地瞧了他一眼,正大光明地用小指扣住他左手食指,“走!”
陆铮无声地呼了口气,修长右臂从她身后绕过,掀开了帘子。
储物区不止他们三个人,这房间摆满了柜子,一间套着一间,比想象中大多了。
九十年代这会正是民风开放的时候,角落里有男女抱在一起热情拥吻,季银河不好意思地收回视线,眼珠子一转,就看见宫谐一个人坐在两排柜子之间的换鞋凳上。
她不动声色地拉了下陆铮手指,两人心领神会,找了个隐蔽处屏住呼吸,默默观望。
宫谐在凳子上慢腾腾地换鞋,只是鞋换完了也不走,柴火棍一样细瘦的胳膊在椅子下面摸啊摸的,半天才掏出一张被口香糖黏在座垫下方的小纸条。
他把纸条展开,拿出包在里面的铜钥匙,然后颤巍巍站起身,扶着柜子艰难地往前滑了几步。
季银河和陆铮连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十几秒,宫谐才在一个柜子前停下,大喘气着蹲下身,用钥匙打开最下方的一扇门。
“四排17号。”视力绝佳的小季同志用气声向陆铮禀告。
旁边男人喉头轻滚,“嗯”了一声。
季银河神色欢欣,“那我们是不是马上就能人赃并——”
“叮铃铃铃!”
蹲在柜子旁边的宫谐刚把门拉开,放在他裤兜里的大哥大就响了起来!
宫谐不耐烦地骂了句娘,掏出大哥大“喂”了一声。
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脸色一变,咣地一声关上柜门,拽下难脱的轮滑鞋,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季银河和陆铮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几步,转过身假装研究这鞋要怎么穿。
还好宫谐根本没注意他俩,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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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似的从走廊上走过,径直出了储物区。
确定人彻底离开后,季银河和陆铮这才在把脑袋转了回来。
陆铮快步走过去拉了拉四排17号纹丝不动的柜门,摇了摇头。
季银河立刻站起身,去外面吧台亮出证件。
收钱的小姑娘拿着一圈钥匙,对着号码打开柜门。但是里面空空荡荡,显然宫谐还没把东西放进去,就接到电话离开了。
陆铮和季银河对视一眼,沉沉叹了口气。
刚才在车上时,他俩便已经得出一个结论:
宫谐出门时只拿了一个不大的手拿包,看起来装不了多少东西。由此可见——他今晚来飞马溜冰场要么是为了送钱,要么运送的毒品并不多,小小一个包就能放下。
“还有一种可能。”季银河从飞马溜冰场出来,坐进桑塔纳副驾,沉声分析道,“宫谐之前贩毒就只有齐航一个人帮他送货,齐航死亡后,他和他的上下线必然急于寻找新的运送方式,否则货物流通不起来,大家都没钱赚……我猜他今晚可能来溜冰场,可能就是为了谈这个交易。”
陆铮将车开上马路,顺着她的思路点头,“也对,所以咱们也不算亏,毕竟那柜子放的是不是毒资还不好说。不过有了这个接头地点,就能让便衣在附近蹲守了,他们的人一定还会再来的。”
“你说得没错,但我还是觉得可惜……让宫谐跑了!”季银河一脸懊丧。
不过几秒后她忽然拍了把大腿。
“陆老师,你说刚才他接到电话,是不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呀?”
“唔……有这个可能。”
季银河神色一下子紧张起来,压低声音问:“咱同志里不会有内鬼吧?”
“……不好说,但我们不能揣测别人,更不能自乱阵脚。”
恰好到了红绿灯前,陆铮踩下刹车,看着她严肃表情,忽然笑了一声,从后排拎起两个纸袋。
“这是不是你给叔叔阿姨买的东西?”
“啊!”季银河看着梦特娇polo衫和领带摸了摸脑袋,“我差点给忘了!谢谢您陆老师!”
“别跟我客气。”陆铮笑眯眯地说,“很晚了,我直接送你回家吧。”
*
“也不知道孩子今天忙不忙,什么时候回来,晚饭吃了没,这么点披萨给她当夜宵,怕不够塞牙缝吧……”
厨房里,季建国洗了碗,忧心忡忡地从冰箱里端出一碟培根芝士披萨,想了想又怕不够,打开冷冻室里取出一碗冰糖柿子,一起放在餐桌上。
连翘刚洗完澡,扶着包头毛巾从热汽腾腾的卫生间走出来,笑道:“中午来我店里打包饭菜啦,和陆老师一起盯梢呢,用不着你操心。”
季建国摇头,“有男朋友也不行,我跟你说,这个陆老师要想我们小银河谈恋爱,一定要先过我这关!”
“你不是想太远了,我是说陆老师为人稳重,肯定不会让银河饿肚子!”连女士站在镜柜前往脸上涂玉兰油,“再说你闺女什么情况你还不清楚吗?还没开窍呢,满心眼破案破案的……”
“老婆,你可千万别学那些催婚家长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连翘皱着眉道,“我是觉得银河可以找个帅哥,在紧张的工作之余享受享受恋爱的乐趣——”
“爸!妈!我回来啦!”
钥匙哗啦一响,小季同志提溜着两个袋子,推开家门。
她一面换鞋,一面好奇地问:“刚在楼道就听见你们说话了……什么帅哥恋爱啊?哪家帅哥谈恋爱了?”
“没有,我和你
爸在聊电视剧呢!”连女士一脸镇定地撒谎,“吃晚饭了吗?桌上有夜宵——咦?你和陆老师去逛街啦?买什么回来了?”
“没逛街……”季银河抓抓脑袋,把袋子里的衣物拿出来。
“昨天我和陆老师去新百大厦摸排线索,看见梦特娇开业,就顺手搞了一件……嘿嘿嘿我都想好了,polo衫送给妈妈,领带送给爸爸,快试试喜不喜欢呀!”
连翘和季建国收到女儿的礼物,果然什么都忘了问。
两人兴冲冲地进房间试衣服去了。
“好看!”连翘穿着那件季银河走秀的湖蓝色polo衫,配了条白色网球裙,对着镜子转了转,“别说,这颜色虽然鲜艳,但还挺复古的!”
季建国则为了他的新领带换上一件黑色衬衫,袖口挽了几道,刚才还穿着围裙干活的居家好男人立刻显出了游刃有余的中年帅哥气质。
季银河看着爸爸妈妈满意的模样,清透明亮的眼睛盛满笑意。
不过她可没忘记那通匿名电话!
趁着老季沉迷欣赏镜子里的自己,小季警察试探着把案情给说了一说。
“……有群众匿名举报成功瓷业的销售经理宫谐贩毒,饶局让我和陆老师查这条线,我们今天一直在镜湖山庄蹲点,宫谐傍晚才出来,去了飞马溜冰场,不过他什么都没做,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她装出副随口聊天的口吻,余光却一直观察着老季和连女士的神色。
说到“贩毒”这两个字时,季建国露出了一个有点刻意的惊讶表情,瞪大眼睛叫嚷:“天哪!真吓人!”
“哎呀,竟然贩毒呀!”连翘捧哏道,“这世道,真是太乱了,83年就严打过一次,我看说不定很快就有第二次啦!”
“可不是嘛!”
季银河看着他俩一唱一和,抓起碟子里披萨慢慢吃着。
——太不自然了!她心中几乎能九成肯定,宫谐就是那个贩毒富二代,而打匿名电话的就是她亲爱的老爸了。
果然,老季忍不住担忧地问起来:“你们这案子接下来怎么打算啊?还盯宫谐吗?”
季银河也不藏着掖着,“盯啊!我个人推测,齐航虽然不吸毒,但是他很可能参与其中,或者听到了什么重大隐秘,惨遭灭口。”
“嗯,挺有逻辑的。”
老季同志听完没再说什么,摆摆手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小季同志有点受挫,专心致志地开始吃那碗冰糖柿子。
苏月寄来的信还在桌上,被吃晚饭前腾位置的连女士收进了放水果的竹盘里。
季银河的目光不经意间抬起,在那张照片上停留了一秒,瞳孔眯起。
下一秒,她猛地站起身,将那张照片抽了出来。
昨天在都彭专柜看了一整个上午,绝对不会认错——
丁同光没有说谎,他买下的打火机确实送给苏贺,然后被苏月带到了欧洲!
进一步说,如果他的嫌疑被洗清了,那么案发现场的打火机——
只有可能属于宫谐!
宫谐就是清漪江沉尸案最大的嫌疑人!
季银河心砰砰直跳,赶紧拿起电话机,拨下市局号码。
已经快九点了,办公室无人接听,她咬住下唇考虑片刻,本想拨寻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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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唐辞的BP机留言,想了想,却报出了陆铮的号码。
很快,电话就回拨了过来。
季银河激动得要命,等不及那端说话,先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刚才的发现全都说了出来,然后高兴地补充:“这样程哥和小伍就不用浪费时间查丁同光那条线啦!”
陆铮安安静静听完,温声道:“这是好消息,不过我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饶局怀疑市局有人把案件细节说了出去,是主观还是无意泄漏还不清楚,但咱们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
季银河:“?!!”
她的直觉怎么这么准,局里还真有内鬼啊!
老季和连女士肯定不会乱说,那……还会是谁?
第37章
次日清晨。
一道红色闪电滑过黎明寂静的街道,驶进尚且安静的江潭市局。
季银河帅气利落地从天虹90上跳下来,将车推向院墙边的车棚。
想到案件总算有了清晰的指向,她昨晚又在床上激动地烙了一夜饼,恨不得立刻回队里展开行动!
现在大脑极度兴奋,就是黑眼圈看上去有点吓人。
锁好车迈着大步转过身,刚走两步,就撞上推着台破自行车进来,愁眉苦脸的小伍同志。
两人面对面,异口同声:“你咋了?”
季银河:“没睡好……”
“嗐!你这好解决,补个觉的事……我可倒霉了!自行车半道上坏了!”小伍让出身后形状古怪的座垫,按了按给她看,唉声叹气,“海绵底里的弹簧都凸出来了,怎么都按不下去,这一路硌得我腚生疼!”
季银河“噗嗤”笑出声,“小伍哥,我摩托车兜里有工具,反正现在还早,要不帮你拆开看看?”
“那敢情好哇!”
季银河就拿出了老虎钳和螺丝刀,挽起衣袖,三下五除二,把小伍自行车的车垫给拆了下来。
“嗯,弹簧确实坏了,不过其他都是好的,这会太早了,五金店都没开门,白天有空去买根新的换上就行!”
“没想到你还会这个!”小伍比了个大拇指,“下回也别叫我小伍哥了,我得管你叫小季姐。”
小季姐嘿嘿,“到那时记得叫我啊,我拆下来的座垫,当然得帮你装回去。”
“小季姐,你是我永远的姐!”
小伍顶着一脸憨笑,把座垫随手放回光秃秃的原位,和季银河一起并肩走进办公楼。
还没上到五层,就听见空旷安静的楼道传来一声怒骂。
季银河和小伍一愣,同时停下脚步。
那分明是饶局的声音!
饶正好平日出了名的好好先生,上到省厅领导下到门卫大爷他都和颜悦色轻声细语,干什么发这么大火呢!
两个人踮着脚猫着腰往上走,又听了几句,才发现他骂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他们的唐大队长!
一队是一个集体,队长挨训,一定代表他们的刑侦工作出现了重大失误!
季银河想到陆铮昨晚的电话,也不躲了,带着小伍直奔上楼,冲进办公室。
饶正好站在外间中央,啪一声脆响,将手里的报纸摔在桌面上。
“——上了早报!这是我从印刷厂抢回来的样刊!”他恨铁不成钢地敲敲桌面,“唐辞啊唐辞!要不是我半夜托关系去撤稿,现在群众们会怎么想?案子还破不破了?”
唐辞双眼通红地站在对面,低着头一声不吭。
昨晚盯丁同光盯到快十二点才回家,进了门就看见檀雅馨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哀戚地埋怨他怎么加班这么晚。
他吓了一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以“阿姨会担心,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明天还要上班”为理由,将她请出家门。
好不容易囫囵躺下,刚睡着四个小时,檀雅馨又以梦见父亲为由打来电话,担心他当刑警有危险,要求他申请调换去行政部门。
苦口婆心说了半天,对面才答应让他现办完现在的案子再说。
困意全无的唐大队长干脆放弃睡觉
,直接来办公室开启新一天的办案工作。
结果就在办公室里撞上了一脸怒气的饶局,披头盖脸把他骂了一顿。
“查一查!不就这么几个人!”饶正好回头看了季银河和小伍一眼,转过脸来按着眉心说,“到底是谁把重要信息卖给了记者!”
唐辞深吸口气,“会不会是……三队那边不小心走漏了风声?”
“不可能,崔彬带着物证去省厅了,人都不在局里,其他人都是配合你们一队工作的!”饶正好食指在豆腐块的一行字上戳了戳,“看见了吗?这里指名道姓——清漪江沉尸案嫌疑人与本市首富有关,三队可不知道得这么详细啊!”
唐辞保证道:“好好,饶局您别生气,我一定把这个不守纪律的人找出来!还好报纸还没发行——”
“宫成功是什么人?我能听说的事,他会不知道?”饶正好火蹭得一声冒上来,“人电话早就打到省厅了!本来这个案子还没那么急,现在好了,省厅限你们72小时内必须破案!还他们宫家一个清白!否则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送去派出所!”
他不忘看眼手表,补充道:“哦,不好意思,你们只剩下70个小时了!”
唐辞眼皮一动,急了,“时间太紧张了,咱们现在得罪了宫成功,他肯定不愿意配合,能不能求省厅的领导们放宽一点——”
“唐辞啊唐辞!”饶正好恨铁不成钢,“咱们公安的精神你都忘了吗?绝对可靠落到实处,还带跟上级讨价还价的?70小时,就这个时间点,只准提前,迟了你们就收拾收拾等着去基层吧!”
众人:“…………”
饶正好大口大口喘着气,嘴唇说得起了皮,下意识去摸手边的大瓷缸子,却摸了个空。
颇有眼力见儿的小季同志赶紧给局长大人泡了杯茶端过去。
“咱办公室没有绿茶,只有白菊,最近秋燥得厉害,您请清火~”
“你这个鬼丫头,少在这拍马屁!”饶正好嘴上这么说,语气却柔和下来,端起茶杯润了一口。
过了片刻,他缓缓神,“行了,办案去吧,还有唐辞,出卖消息给记者的人一定要尽快找出来!”
“是!”
饶正好迈着大步从办公室离开了,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
唐辞看看他俩,挥挥手,“都听见饶局的话了,愣着干什么,办案去啊。”
“等您指示呢队长。”小季同志老实巴巴地交代了昨晚在飞马溜冰场的情况,“要不我叫上陆老师,还盯着宫谐去?”
“我先想想。”唐辞叉着腰叹了口气,转向拿爪子戳他的小伍,“你又有什么问题?”
小伍鼓起腮帮,东张西望一番,小声说:“那个,唐队……我好像知道是谁把线索捅给了记者……”
“——是谁?!”
唐辞和季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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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双睁大眼。
“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吧……”小伍同志摸着自己的板寸头,吞吞吐吐道,“这几天车副队不是总说家里有事嘛,正好我昨天去苏家那边蹲点查丁同光,看见他站在江潭三中门口,跟一个拿笔记本穿小马甲带工作证的人聊天……”
季银河沉思片刻,“如果真的是车副队的话,贸然去问他,必定不会承认……咱们得想个办法,让他主动跟唐队投案自首。”
*
一个小时后。
车志文迈着悠闲惬意的步伐走进市局办公大楼。
位于负一层的食堂已经飘出了早餐的香气。
他美滋滋地拿饭票打了一笼汤包、一碗豆腐脑,两根油条,两个卤蛋,端着高高的饭盆掀开门帘。
就在犹豫是拎进办公室吃,还是跟唐辞请个假回家大快朵颐时,一道恍恍惚惚的人影从楼梯上飘下来。
小伍一脸苦闷,边走便叹气。
这孩子向来藏不住事,车志文抬起一条胳膊把人打横拦住,问:“怎么了这是?被那小季丫头欺负了?”
“不是。”小伍摇摇头,左看看右看看,俯到他耳边说了两句。
车志文打了个激灵,“……什么?饶局生气了?那报纸印出来了吗?”
“没呢!饶局半夜去印刷厂拦下来了。”小伍撇撇嘴,“不过省厅下了死任务,要求我们必须在70小时内破案,还要把泄密给记者的人找出来……听说上面最近出了一个新文件,对于违反保密条例将案件线索泄露给外界的人,要大力处罚,说不定得开除呢!”
其实这会儿他稀烂的演技就有些绷不住了,不过为了让车志文主动向唐辞承认错误,他低着头强忍住笑意,按照季银河的演示,把她提前写下的台词一字不落背了出来。
果然,不懂法也不关心政策的车志文瞳孔一阵猛烈的地震。
“……现在这么严格了吗?”他艰难咽口水,“说不定人家也不是故意说出去的呢,街坊邻居,老婆孩子的,难免不小心漏出去一两句——”
小伍直摇头,“嗐!所以说咱们刑警不好干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还得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他四下看了看,用气声道:“我听说啊……不仅要双开,还得判刑!
“……双开?……判刑?”车志文魂不守舍地低声嘟哝着。
小伍看他神色,就知道对方已经一脚踏入了陷阱,赶紧抛出最后一个包袱:
“对了,我听秘书室的人说——这个文件现在还在饶局手上,没发下来呢!所以我觉得这泄密给记者的人吧,干脆趁现在把情况老老实实交代了,说不定还能躲过一劫!”
“……”
小伍作势要往食堂走,却被一把子力气钳住了胳膊。
“你吃我的!”车志文不容分手把饭盒塞进他手里,然后将人拉到了僻静的角落,“哥能跟你打听个事吗?”
小伍低头剥卤蛋壳,“啥事啊这么客气,说呗!”
“就是……你刚才说那件事,唐队在查了吗?查到哪儿啦?”
“在啊,咱队不就这几个人!”小伍眨巴眨巴眼,“第一个就找我问话了,我说我这几天都老老实实上班呢,下了班就回宿舍呆着,室友都能作证,他就放我下来吃早饭了。”
车志文闭了闭眼,声音发颤,“小季小程小陆小叶他们怎么说?怎么只怀疑我们一队,三队不也跟着办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