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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而京州这边,小季同志却迎来了一波意想不到的惊喜。
周一那天,赵卓群带着她去京州市局参与一起水泥藏尸案的侦办工作,回到省厅已经接近下班的时间了。
季银河戴上耳机,选了盘迪斯科塞进wlkmn,一边听音乐,一边坐在办公桌后整理了案子的相关线索。
待会发给市局相关负责人后,她就能提包下班,去陆铮推荐的一家牛肉米粉店好好品尝一番啦!
就在她沉迷工作之时,谭丽难得眉目和煦,从组长办公室出来,一直走到小季同志的办公桌前,亲切地敲了敲她的桌面。
“……谭队?”季银河茫然地摘下耳机,按下停止按钮。
“你以前在江潭市局重案一队?”谭丽问。
“是呀,怎么了?”
“你曾经的战友来京州出差,就在下面刑侦总局办公室……要去打声招呼吗?”
“好哇!”小季同志欢快地大叫一声,“那我手上的活干完就下去!”
“这是老赵叫你做的吧?……这人也真是的,有了徒弟就一点杂事不干!”谭丽了然地低眼打量一圈,“去和老朋友见面吧,剩下也没多少,我打电话叫他现在回来整理。”
“……谢谢谭队!”季银河却低着头最后写下几笔,然后阖上书册,“刚好我已经完成了初步工作,回头师父过来,只要审核一遍就能传真给市局啦!”
谭丽向来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小机灵鬼,难怪上上下下都夸你!”
“嘿嘿嘿!谭队拜拜!”季银河一点都不谦虚地抓起包,神采奕奕地出了小组办公室。
想到陆铮也在江潭办过两起案子,她顺脚拐进旁边物证处,打算把陆大专家也一并叫上。
但一名技术员却遗憾地告诉她:“陆老师家里有点事,已经提前下班啦!”
“……好吧。”小季同志略带失望地离开,下楼前往总局办。
走廊上,重案一队全体成员竟然都在,连叶晴也跟着一起来了。
季银河惊喜极了,转瞬就把陆铮缺席的事抛在脑后,眉眼弯弯地迎了上去。
虽然两三个月没见了,但大家却没有一点陌生和尴尬。说说笑笑地打过招呼之后,唐辞介绍道:“我们手上有个案子,来京州出差,明天下午回去。”
“那好啊!”季银河在程漠的眼刀下自然地牵起叶晴的手,晃晃悠悠地往外走,“今晚一起吃饭吧!我请客!”
小季要尽地主之谊,大家自然也没拦着,跟着豪爽又会吃的小警花,一路来到了港岳路。
西餐厅老板上回见季银河还是办连环杀人案的时候,看着一大群人忽然涌进来,尤其后面还跟着唐辞这个高大孔武不苟言笑的人,登时吓了一大跳。
“……警官,又有什么案子啊?”
“放心放心。”季银河连连摆手,“只是我请同事过来吃顿饭……有包厢吗?”
老板松了口气,“有!装了电视的大包厢!既然是您做东,我可得拿出点看家本事了!”
再厉害的厨艺在季银河心中都不能跟伟大的连女士比,不过她还是看在对方的诚意上,捧场地竖起了大拇指。
心里正感慨着——许久没吃到老妈的手艺了!结果一队众人刚在桌边坐下,叶晴就从包里掏出两个铝制大饭盒来。
季银河眨眼,“……?”
“我来之前,特意去了趟连姐小吃店。”叶晴把盒盖打开,露出里面还流着琥珀色光泽的红烧肉和卤蛋,“呐,连老板让我捎过来的!”
熟悉的香气钻进鼻尖,小季同志心甜意洽地叹了口气。
“……啊,还是我妈做的菜最香!”
唐辞程漠小伍几人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季银河也不是吃独食的人,当即邀请大家一起享用。
在一叠声的称赞中,西餐厅老板一脸茫然地推门进来,“好香……你们吃什么好东西啊?”
“红烧肉,您也来尝尝!”小季同志阔气地捧起饭盒。
老板挑了一块塞进嘴里,慢慢咀嚼了片刻,才若有所思地说:“好吃,哪家大厨的手艺?”
“我妈!”季银河昂起下巴,自豪地说,“在江潭,连姐小吃店哦!”
“有意思,和汉东常见的做法不大一样!”老板认真道,“改天我去取取经!”
吃完红烧肉,季银河点的菜也都上了。
大家吃着意面切着牛排,就聊起了这几个月江潭市局的种种改变。
因为严打工作的开展,再加上近半年刑侦工作的出色,领导班子变了几位。
好在饶正好依然稳坐一把手,给予刑侦支队很大的支持。
不过唐辞还是没能如愿调职去分局……现在重案一队严重缺人,只能赶鸭子上架,将他留下来当队长了。
程漠笑着说,檀雅馨那天刚好来市局接唐辞下班,知道季银河去省厅后,并没有多说什么。
反而大度地让未婚夫多关心前同事——毕竟人小姑娘独在异乡打拼,多不容易呐!
大家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让季银河有点摸不着头脑。
唐辞重重咳了一声,这才把话题重新回到工作上。
季银河啃着炸鸡翅问:“……对了,你们这次来京州,是因为什么案子呀?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我来说我来说!”小伍高高举手,“有个女孩失踪了,我们查到的最后线索就是——她在江潭火车站买了张票,上京州来了!”
“女孩?”季银河忽得想起同样失踪的乌思佳,不由皱起眉问,“多大?”
“二十五。”唐辞放下刀叉,转身从包里拿出一沓卷宗递过去,“叫许燕红,是一名中学语文老师,目前失踪已经五天了。”
季银河垂下视线,认真端详档案表上那张比自己略大两岁,青春正好清冷端庄的脸。
小伍说:“这小姑娘……哎也不能说是小姑娘——许老师,家庭条件不错,爸妈一个教育局的,一个国企中干,现在都急坏了,找了好几道关系,让市局尽快破案。”
季银河点点头,“她和京州这边都有什么联系?”
唐辞说:“我们查了好几天,发现她好像偷偷谈了个在京州工作的男朋友,这也是通过她日记和床头柜铁盒里收藏的火车票猜出来的……只可惜,对方姓甚名谁,我们还不知道。”
小伍赶紧把日记本从证物袋里拿出来递向季银河,季银河接过翻了翻——
满篇的少女心事里,确实从没出现过对方的名字,全都用“他”代替,至于具体的样貌特征和工作身份,则根本没有提及。
“有点棘手。”季银河疑惑,“许燕红一个江潭土生土长的人民教师,是怎么和京州的男人相识相知的呢?”
唐辞答道:“我们查了她所有的交友圈,目前推测——去年省里举行了一场教育系统交流大会,她跟学校来京州参会,结识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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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只是这个范围实在太大了,我们咨询了那次跟她同住的舍友,也没能问到有价值的线索。”
“……”季银河唔了声,“如果你们信得过我的话,这些资料回头给我传真一份,正好最近手上没案子,有空我就帮你们查一查!”
“那太好啦!”一队众人齐齐鼓掌。
不过事实证明,“最近没案子”这种不吉利的话,是不能随便说的。
比如刚收到回江潭的唐辞传真过来的卷宗,还没看上两页,谭丽就把她和陆铮叫进了办公室。
“小季、陆老师,严打小组今天接到了两起案件。”谭丽食指交叠放在大腿上,“一起是□□持刀砍人案,另一起是毁尸案。我和祖厅、老赵商量了一下,持刀砍人案牵涉面广,案情复杂,需要人手多,但后者也没那么简单。考虑到咱们小组现在的情况,我们决定分成两队同时进行——我和老赵带着管野高歌跟第一个案子,你们俩以前就合作过,彼此又熟悉,毁尸案就先交给你们。”
季银河和陆铮对看一眼,都没说话。
其实持刀砍人案是她没办过的类型,还挺让人心痒的……但谭队把一个命案单独分给她和陆老师,这就是对她的信任啊!
谭丽抬手往砖头一样厚的持刀砍人案卷宗上一摸,拈起薄得没几张纸的毁尸案材料,放在对面两个人眼皮子底下。
“陆老师,你是专家,经验丰富,我就不多说了,小季你也当了一年多警察,光是省奖都拿了好几个,回回办案都数你思路最灵,也是时候挑大梁了……技术那边,吕小燕和江年都会派得力干将跟进,还有问题吗?”
“没有!”被领导称赞到心花怒放的小季同志挺直腰板,拿起材料。
她觉得问题不大!
等出了谭丽办公室,季银河才和陆铮一起看起详细内容。
案卷是龙番分局递交上来的,报案人是环卫工,声称在郊区狗场外发现一具尸体,死状相当惨烈,也不知道凶手对死者做了什么,露在衣服外面的脸、胳膊和手上的肉几乎被附近的流浪猫狗啃食殆尽,只剩下森森白骨。
“走吧,我有预感,这是场硬仗!”
季银河不假思索地拿上包,和陆铮一起匆匆下楼上车,驶向龙番区狗场。
不知道为什么,她人虽然淡定,脉搏却莫名快得厉害,心头浮起一种奇怪的预感。
——似乎有一道朦朦胧胧的熟悉影子,正静静等待在这个案子的前方——
作者有话说:昨晚写着写着睡着了[爆哭]
我错了我有罪,叩首!
第72章
夏日的高温将空气蒸腾出一种说不出来的腥臭气味,蚊虫在树丛间纷飞,还没靠近现场,远远就听见一片吵闹的狗叫声。
季银河睁大双眼,默不作声地向外打量。
这一块虽然属于龙番区,但是与乡镇交接,人烟稀少,十分荒凉,周边散落着几片院子,拴在门口的狗个个养的膘肥体壮,虎视眈眈看向每一个路过的人和企图讨食的流浪动物。
“……确实是个抛尸的好地方。”季银河将视线移回手中的卷宗,“法医和物证来了吗?”
“来了。”大切诺基顺滑停进一处树荫,陆铮拉起手刹,顺手递给她一顶报童帽。
“……?”季银河眨眨眼。
“晒。”陆铮淡定地吐出一个字。
“喔——”
季银河心说外面看起来还好,而且她也没那么娇气啊……
不过既然接过了帽子,她还是老实巴交地把它卡在自己头上。
没想到一下车,铺天盖地金灿灿的阳光就直直笼了过来。
大
概是因为刚才车玻璃贴了膜,看起来温度才不高。
现在要不是有帽檐遮挡,她大概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谢谢啊……”小季同志真心实意地向陆铮说了一声,然后立刻往现场方向走。
麻绳围出的警戒线后,十几个技侦人员正举起海鸥照相机,围着一处拍照。
穿过层层背影,还能看见地上血肉模糊、被苍蝇环绕的尸体。
暗红与泥黄混杂的粘液下,露出一截裸露的森白颌骨,像被揉烂的布偶,毫无曾经生而为人的气息。
即便见过那么多次尸体,甚至上次还是零乱的残肢,季银河都没觉得这么恶心过。
秀气的眉尖一下子蹙了起来。
吕小燕手下的法医助理小谢看见他们,赶紧走过来报告情况。
“陆老师,季警官,死者性别为女,年纪大约在二十至三十岁之间,死亡时间在二十四小时以上,但凶手把她丢到这里,应该在昨夜。”
陆铮嗯了声,点点头,“能看出怎么致死原因吗?还有那些流浪猫狗是怎么回事?”
季银河向周边望去,树丛间零星有几只猫,依然鬼鬼祟祟地朝这边张望着。
“头部两处损伤,应该是外力打击头部致头皮挫裂,颅骨粉碎性骨折,开放性颅脑损伤死亡。”小谢领着他们靠近,先指出了头上的致命伤口。
陆铮端详了一会,“具有圆形或类圆形小平面的条形木质棍棒可以形成这种损伤。”
季银河赶紧把他的话记下来,那边小谢又拉起了死者的手——
稀烂的血肉上,还残存一点琥珀色的不明物质,发出浓郁的香味。
“凶手精心烹调了肉汁,涂抹在死者脸和手上。”小谢解释道,“这个地点显然也是精心选择过的,流浪动物群聚,所以仅过了一夜,就被啃食成这样,连身份都无法确认了。”
“好。”陆铮点点头,拿出手套和口罩。
季银河主动地从他手中将装备抽出来,仔细戴好,往地上一蹲就开始翻找死者的上衣和裤子口袋。
小谢抓抓脑袋,“那个……我们目前还没有发现死者身上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季银河偏了偏头,抬眼看着陆铮和小谢,“死者衬衣的条纹花色,还有这个领口的蝴蝶结……是不是有点眼熟?”
“有点像……空中乘务员制服?”陆铮眯起眼,“不过飞京州的航司太多了,这个范围很大……”
“哎!”小谢猛地一拍巴掌,“我姐上周刚坐了飞机,还给我带回来一本杂志,上面都是穿这种条纹的人……”
季银河连忙问:“你记得哪个民航公司穿成这样吗?”
“不记得……”小谢摇摇头,“我就随手一翻,也没仔细看呐!”
季银河站起来东张西望,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陆铮把尸体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之处,才波澜不惊地说:“没事,你现在回去找杂志——”
“陆老师。”季银河沉声打断他,示意大家回头,“你们看,那栋楼,差不多一点五公里远那栋,是不是挂着汉东民航公司的牌子?”
小谢:“……哇靠,这么近?”
陆铮眉头一动,脱下手套转身去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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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时,他拿着本蓝皮书,边走边翻开里面的地图。
小谢小步跑过去,把脑袋往地图上一凑,“对诶!民航宿舍……你别说,还真别说啊,这家公司的标识,跟死者的衬衫花色挺像啊……”
陆铮把书一合,用镊子夹了一片布料塞进物证袋。
季银河摩拳擦掌,“走!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
*
民航空乘宿舍。
“……警官,这个布料确实是我们汉东航空的空乘制服,你们说的这个情况也真有!”主管看完装在物证袋里衣物碎片,又低头去翻桌上的工作簿,“我们这边有个空乘,已经连续三天缺勤了,人不在宿舍,打电话不接,也不跟乘务长请假……主任说再这么下去,就得开人了!”
季银河有点惊讶,“失踪了三天,不报警?”
“警官,都是成年人,也就三天不上班,我们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啊!”主管摇摇头,“干我们这行,被老板和当官的看上,实在平常,我们也不好过度干涉别人的生活,你说对吧?”
季银河:“……”
陆铮问:“失踪的空姐叫什么名字?我们能去她房间看看吗?”
“当然可以!”
主管配合地拿了钥匙,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单,“607房,吴思佳。”
“……?”季银河听到这个名字,心头忽地一紧。
转眼往名单一瞧,这个吴是口天吴,并不是她幼时玩伴乌思佳。
而思佳,也算是个挺常见的名字……小季同志略略松了口气,跟着陆铮的步伐,上楼摸排宿舍去了。
主管把607房门打开,一股淡淡的花露水香味飘了出来。
房间里收拾得很整洁,一看就是女生居住。季银河和陆铮戴上脚套手套,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分头查看室内物品。
地上有一支牛津布行李箱,里面是空的,上面贴着航空公司的标识,而衣柜里满满当当塞着衣物,床头柜上还卡着看到一半的书,杯子里的茶水还剩下一半——
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计划出门的样子。
门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一位气质优雅的女性踩着高跟鞋小跑过来,向陆铮和季银河打招呼道:“您好,我是吴思佳的领导,我姓金。”
“您好。”季银河走过去,盯着她的乘务长胸牌握了下手,“我们是省厅严打小组的刑警,吴同志可能涉及一桩案件,想向您了解一下她平时的状况。”
金乘务长唔了声,“小吴平常工作挺认真的,不过性格比较孤僻,喜欢独来独往,和其他同事走得也比较远,下了班就关门睡大觉……就连我们聚餐啊,集体采购都很少去。”
季银河嗯了声,点着头在本子上记了几笔,“休息日呢?她一般都做什么?”
“这个我们都不大清楚……”金乘务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现在的空姐都是年轻姑娘,业余生活比较丰富,大家出去谈谈恋爱什么的,我们也管不着,对吧?”
季银河挑眉,“所以她经常不在宿舍?”
“差不多吧。”金乘务长含糊其辞,“听说她有个养父呢,年纪比较大,可能回家照顾去了。”
她把手上的档案袋递过来,“我刚从人事科拿过来的,两位警官可以瞧瞧。”
季银河解开袋口的白色绳子,抽出吴思佳报考空乘学院时的报名表。
上面没有照片,但是信息很全——她是京州本地人,出生于1971年,现在应当25岁,符合狗场女尸初检的年纪。
家庭关系上,只填了一个吴天风名字,后面的详情上写着——两人是养父女关系。
“谢谢,这个暂时放我们这,可以吗?”陆铮友好地询问。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金乘务长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工作了!”
陆铮和季银河把档案袋里的资料交叉看了几遍,又在宿舍里仔细筛查一圈。
没找出什么有用线索,目前还是很难把失踪的吴思佳和狗场女尸对应起来。
陆铮想了想,提议道:“要不要去问问她养父?”
季银河说好,两人便下了楼,坐上停在楼下的大切诺基。
离开宿舍区前,季银河却忽然让陆铮停车,一路小跑向门口的岗亭。
坐在里面的保安正举着一本天龙八部连环画册,看得津津有味。
“您好,警察办案。”季银河给他看了下证件,“请问您认识吴思佳吗?”
“啊,大概有印象。”保安头都没抬,“好几天都没回来上班了嘛!”
果然保安知道得不比主管少!季银河又问:“听说吴同志休息日经常不在宿舍?”
“对啊,有人来接她。”保安笑了声,徐徐翻着画册,“应该不是她养父哦,我见她上过好几台不同的豪车!谁知道是不是被包养了呢……”
这种充满男性歧视的发言让季银河本能有些不舒服,不过她还是专业地问:“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时,接她的车是什么型号,车牌多少……还记得吗?”
“不记得,不过……”
季银河长胳膊伸过去,啪一下夺走对方手上的画册,“请配合工作,有话就说!”
保安发懵地眨眨眼,过了会才老实巴交地说:“好像……车挡风玻璃上贴了朵假花来着。”
“行,帮我们留意,下次见到就给我打电话。”
季银河把连环画和名片一起扔给他,然后转身上了大切。
陆铮坐在主驾上,白衬衣的袖口挽起,露出肌肉结实白皙的手臂,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银河系好安全带抱起手臂,“走,找吴天风去!”
陆铮踩下油门,等车开出宿舍区,才用余光将她一瞥,问:“心情不好?”
“没有。”季银河鼓着腮帮说,“我就是看不惯尸位素餐的人!”
“好。”陆铮没再说话,将大切开向档案表上吴思佳养父所在的地址。
没想到进吴天风家门两分钟后,季银河便盯着五斗柜上的相框,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照片上,少女时期的吴思佳看着镜头巧笑倩兮。
只不过——那鼻梁上的小痣,清冷坚韧的气质和锁骨上淡红色的胎记,季银河绝不会认错!
这不就是当年从江潭失踪的乌思佳吗?!
第73章
“……怎么了?”
陆铮温柔清爽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把沉在回忆里的季银河唤了回来。
她摇摇头,“没事。”
重新凝聚回焦点的目光再次打探向那张照片,心头仿佛被人重重揪了一把。
……她没有认错,那就是乌思佳!
而且旁边的相框里,还摆着女孩现在的照片。
非常白的一张脸,长发乌黑,毛衣配长裙,像是精雕细琢出来的花瓶,透着一种极为吸引人的沉静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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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银河深吸口气,静静凝望着那副面容,忽然,一股酸溜溜臭烘烘的隔夜宿醉味儿就飘了过来。
“……同志,我女好看吧?”吴天风歪着头,咧出一口被烟酒浸出来的大黄牙。
季银河屏住呼吸,亮出证件,“我们是省厅刑警,想向你打听点事。”
她想往后退一步,奈何吴天风家实在小得可怜,整个人不由贴到了墙上。
陆铮不动声色地往前迈了一步。
他身上飘过来淡淡的薄荷香,让季银河好受了不少。
而吴天风对着他们的证件挑挑眉毛,“警官,我女又犯什么事了?又有毛头小子为她打起来了?”
“不是。”季银河眯起瞳孔反问,“经常有人因乌……吴思佳打架?”
“嗐,我女长得漂亮嘛,招人惦记。”吴天风吸吸鼻子,“有何贵干啊?”
“你上一次见到吴思佳是什么时候?”陆铮问。
吴天风掐了掐手指,“半个月前吧,换季了,她回来拿几件衣服,还给我留了点钱。”
季银河惊讶,“你们半个月不见面,都不联系的吗?”
“思佳当空姐啊,每天在天上飞来飞去的,辛苦的嘛!”吴天风低头扣着指甲缝里的黑泥,“反正给钱挺及时的,我就不打扰她了!”
“……”季银河揉揉眉心。
陆铮简洁地问了几个吴思佳失踪当夜的相关问题,吴天风一律回答不知道不清楚忙着喝酒懒得操那份心。
季银河听了半晌,忍不住问:“你当年是怎么收养她的?她是……江潭人吗?”
陆铮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一眼。
“……江潭?”吴天风掏掏耳朵,“我不知道,没听她说过,收养她是我老婆的主意——十多年前吧,我老婆遇到她一个人坐在路边哭,我们又生不出孩子,一时心软,就把她带回家了,我也没管那么多……那会儿我们机械厂双职工,手头阔,不像现在……”
季银河四下张望,小屋里一片脏乱,吃剩的饭菜和瓶酒平堆在满是泥垢的木桌上,塑料凳上扔着几只臭袜子……怎么看都不像有女主人。
“你爱人呢?”
“走啦!”吴天风摇摇头,“白血病,早就不在啦!”
“……好吧。”季银河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收回到案件本身,“吴思佳已经三天没出现在民航公司了。”她看了眼陆铮,低声道,“我们怀疑她卷入了一起命案。”
“命案?死人的那种?”吴天风咂了下嘴,“这个小白眼狼,不是傍大款没榜成,给人正房夫人教训了吧?”
陆铮季银河齐齐眯起眼,“怎么说?”
吴天风嘴角一撇,嘲讽道:“这些盘亮条顺的小丫头为什么去干空姐?还不是为了和有钱人接触嘛!思佳自己都说过,跟她一个班次的那谁谁,去年嫁给了煤老板,辞职做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阔太太,整个公司都羡慕!”
季银河按住心头烦躁,“所以,你没有实质性证据证明吴思佳和他人交往,是吧?”
“是啊。”
陆铮毫不意外,“行了,那你说说这几天晚上的行踪吧。”
“……怀疑到我头上来了?那小白眼狼到底出什么事了?”
“不好意思,现在还不能告知,麻烦回答问题。”
吴天风表情动了动,“这几天不就跟往常一样,厂子现在效益不好,只干半天,下午就去当售票员,勉强糊口吧……”
季银河想了想小谢说的抛尸时间,便问:“昨晚你在做什么?”
“在家待着啊,公交公司下午四点换班,我回来路上还在楼下卤菜店买了耳朵皮和卤鸭肝,晚上回来就着啤酒看了戏迷园地和梨园群英,我给你唱两句哎……为救李郎离家园……”
他唱得不在调上,但季银河听出来了《女驸马》的词。
虽然可以和播出节目做比对,但现在家家户户都订广播电视报,这也不代表吴天风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
想了想,季银河问:“吴思佳读空乘学校之前,有什么好朋友吗?”
“多啊,都是小男生!特别是我老婆走了以后,她根本就不把我这个当爸的放在眼里!”
陆铮面色微沉,“展开说说。”
吴天风把手一伸,“出门右转,街东头那个阿华,中学那会有男孩上我家送玫瑰,阿华为她出头,跟人打得头破血流……还有她刚读空乘那会,有好几个男的来我家楼下接过她,其中有俩我印象特深——一个开进口皇冠,穿得西装革履的,一看就是个玩女人的纨绔子弟,还有一个挺着啤酒肚,年纪比我都大!”
他重重叹了口气,“唉!我是管不了她了!”
季银河赶紧把提到的情况都记下来。
她停下笔,目光又忍不住去看相框。很难想像,当年那么温柔沉静、和她一起度过了一整个愉快夏天的乌思佳——
现在竟然变成了别人口中的这副模样。
“行。”陆铮点点头,把严打小组名片递给吴天风,“这几天别离开京州,有线索通知我们。”
吴天风忙不迭地应了下来。
走出门,季银河还有点晃神,午后的阳光热辣晒在眼皮上,她跟在陆铮后面走了几步,才发现他们没有去停大切诺基的方向。
季银河摇摇脑袋,抬
起头问:“去哪儿?”
“阿华。”陆铮将带着淡淡担忧的视线收回来,远眺向前方,“街东头。”
“对。”季银河深吸口气,握拳在掌心拍了一下,“那个中学时就为吴思佳出过头的人。”
没想到阿华却并不在家,他的母亲打开门,热情客气地把他们请了进去,还端来茶水。
“……我家阿华就是个楞头小子,明明知道思佳看不上他,还非要出那个头,把自己弄进少管所。”女人叹了口气,“高中毕业后,他就上花城打工去了,过年才回来。”
“好吧……”
既然问不到什么线索,季银河和陆铮也不能打扰别人的生活,当即留下名片准备离开。
女人送他们到门口,忽然一拍大腿说:“我们阿华对思佳有句评价,让我印象很深。”
重要的线索总在离开前才会冒出来,季银河赶紧问:“他怎么说来着?”
“阿华说吴思佳曾经做过一件怪吓人的事,让他非常害怕。”女人笃定道,“所以阿华后来也不愿和她多走动了,还让我也离吴家远一点,这对父女都不正常!”
陆铮:“具体什么事,他没告诉您?”
“没有。”
“可以给我一个阿华的联系方式吗?我们直接问他。”
当了一年多警察,季银河对这种挤牙膏般的悬索早就见怪不怪。走访工作从来就不能一蹴而就,能从阿华母亲这里打听到一点消息,已经算十分走运了。
女人很爽快地将阿华的BP机号报了出来。季银河和陆铮谢过后,决定先回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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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将情况报告给谭丽。
如果顺利的话,小谢也应该将死者带回解剖室,完成初步尸检了。
*
一个小时后,季银河在烟雾缭绕的会议室外等到了刚刚散会的谭大组长。
“……老赵给各地市局打电话,要求大家把情况重视起来,作案团伙现在可能在到处流窜!高歌管野,去联系京州各分局,祖厅说了,再抓不到人,就成立专案组!”
“是!”
谭丽向手下吩咐完,转过身看着亦步亦趋的季银河,“行了小季,到我办公室来说吧。”
雷厉风行的谭大组长踩着高跟鞋,噔噔噔一路迈过走廊。
等两人进了办公室,门一关,谭丽就瞧着季银河的神色,笑着问:“说吧,头一次见你这么魂不守舍……这案子哪儿让你觉得棘手了?”
“……”季银河摸摸鼻子,把情况简短说完,又坦诚地说:“我在养父吴天风家看见了死者的照片,确定她就是我幼时在江潭的玩伴,只是后来神秘失踪了……对了,她以前叫乌思佳。”
“十多年前,在江潭失踪……”谭丽若有所思,“回头我给江潭市局那边打个电话,让他们派出所把当时的卷宗调过来。”
“这样也行,不过……”季银河深吸口气,“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回江潭一趟,亲自去查当年的事。”
谭丽思忖片刻,才吐气张口,“我理解你的心情,你的直觉也一直很准……不过你们现在还没办法确定那具尸体就属于吴思佳吧?也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吴思佳就是乌思佳,对不对?放着京州的线索不查,跑到江潭去,这个思路不大合适。”
“……”季银河点点头,“明白。”
“嗯,先等小谢那边的尸检报告出来。”谭丽十指交叉,“这段时间,你可以查一下来空乘宿舍接吴思佳的人,如果死者确定是她的话,这辆车的主人,很可能是她生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
“好。”这条线季银河原本也没打算放过,当即从善如流地应下,“正好我想先给阿华打个电话,当年吴思佳到底做了什么,让一个大小伙子害怕成那样。”
谭丽微笑着看着眼前一脸正气的小姑娘,“第一次挑大梁,遇上熟人的案子也能及时从情绪里脱离出来,我果真没看错人!”
季银河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挠挠耳根就笑眯眯地出去干活了。
回到办公桌前,她整理了一下思绪,拿起话筒拨给在花城打工的阿华。
说明身份和情况,抛出问题后,他却立刻支支吾吾起来。
“啊,你说那件事啊……”阿华琢磨了半天,才轻声吐出几个字——
“那天很晚了,我发现思佳一个人在小树林里……虐猫……”
第74章
季银河此刻正歪着头,将话筒夹在耳朵与肩膀之间,手上飞快地记录阿华说的每一句话。
听到这里,整个人都像被扔进了寒冬的冰河里,不住地发起抖来。
……虐猫?
她没听错吧?
乌思佳怎么会虐猫?小时候她们可以一起养过小太阳的啊!
“……喂喂,警官,我话也说了,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季银河打了个寒战,从沉思中抽回神,清了清嗓子道:“你说的这件事,有证据吗?”
阿华哼笑一声,“巧了!还真有!那天我正好搞到一台香江进口的DV机,在阳台上对着外面拍来拍去……忽然听见小树林一声凄厉的惨叫,我看见吴思佳正在踩一团橘色的——”
“行了!”季银河眼前忽然浮现出小太阳柔软可爱毛茸茸的小脑袋,寒着嗓子说了声,“不用说那么仔细……既然你有录像的话,可以寄到汉东省厅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