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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鸡柳、淀粉肠,还有土家族掉渣饼,我新研发的,是现在江潭所有学生心中的顶流小吃呢!”
“好香!”小季同志闭上眼深吸口气,顺口问,“妈妈,什么叫顶流?”
“就是……最佳人气奖。”连女士敷衍着将女儿送到玄关,“到宿舍了说一声。”
“好哒!”
季银河提着一兜香喷喷的食物出门,下了楼,刚好碰见坐在门口晒太阳的吴叔。
“小银河,你回来了呀?”吴叔笑眯眯,“好久没看到你了……对了,你之前那个风铃呢,挂在窗前,叮咚叮咚响得很好听的?”
“被我带去宿舍挂着啦!你尝尝这个!”
小季同志挑了一小包鸡柳递过去。
老吴便接过来,边吃边笑眯眯说了声好。
季银河走到半路才忽然反应过来,好端端的,老吴为什么会问起风铃呢?
“罢了罢了,可能是我想太多……”
她摇摇头,抬手拦下一台红色夏利。
这时候的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以及这两个世界融合的原因,竟然都同这个打小就挂在她窗前、晶莹剔透的漂亮风铃有关。
……
市局依
然还是熟悉的模样,只是堆积在重案一队办公桌上的卷宗越来越高。
季银河蹦蹦跳跳地走进去,跟老同事们打了一圈招呼,又把连翘做的小吃拿出来共享。
“恭喜。”程漠惜字如金地说,“季队。”
“咳……”小季队长有点害羞,拿了根淀粉肠往叶晴手里塞,“多吃点多吃点!”
大伙儿热热闹闹的,唐辞则拿着一张1980年的工商登记表,大步从办公桌后出来。
“工商局的同志帮我们找到了原件。”他示意季银河看上面籍贯这一行,“姚有禄籍贯在邓州朝江村,我们跟那边派出所通过电话了,他的两个女儿玉兰和秀兰后来辗转回乡念书,你们可以去当地问问情况。”
“好!”小季同志喜出望外,“对了,死者妻子林芳呢?”
唐辞摇了摇头,“没有消息。”
“好吧……”
季银河瞳孔眯起,感到眼前徐徐笼起一团跨越时空的浑浊迷雾,正等待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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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散。
第94章
半个小时后,小季队长拎着从市局借来的防弹衣,大步流星走进天都分局。
周末的办公大楼比平常安静不少,唯有刑侦大队这边传出一阵欢腾的吵闹。
季银河推门而入,看见陆铮眉目平静,坐在桌后阅读一本理论书。
而于京带着哼哈二将蹲在煤球炉边,围着一块小方凳玩三人争上游。
“五个老K,我赢了——!”
“啪”一声响,牛大志把手里的纸牌往凳面上一扔,转眼瞧见裹着一身寒气的季银河,大大咧咧地问:“队长,你不是今天回家吗?……手里拿的什么啊?”
“防弹衣。”不等季银河说话,陆铮视线从书页上方抬起,又朝牌桌瞥去,“牛大志,你老K里夹了一张Q,三圈之前,这把牌就是于队连庄了。”
“……靠!”于京抹开叠在一起的纸牌,敲了笑嘻嘻的下属一个爆栗,“大志你耍诈!!”
“哎呀,说好了输牌请吃饺子……我拖家带口的,大周末还跑出来加班,不得给你个体恤下属的机会嘛!”
“切!滚吧!”于京瞪他一眼,这才走向已经把防弹衣放在门口柜子里的季银河,“从市局借来的?要这个做什么?”
季银河语气平静,“以防万一。”
“我们都大老爷们,皮糙肉厚,这么多年也没——”
“那也抵不过子弹。”小季队长挺直腰板,注视着他,“于队,这跟你是不是男的没有任何关系。”
“……”于京有点吃瘪,吸了吸鼻子,顺便换过话题,“咦?我怎么闻到城里很流行的连姐炸串的味道,你不是背着我们——”
季银河喔了声,“忘了跟你们介绍,连姐小吃店的连老板就是我妈,本来打算带点给你们尝一尝的,市局唐队让我过去拿资料,就和以前的同事分了……”
牛大志和桑向阳一阵激动,“深藏不露啊季队!”
“啧。”于京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羡慕。
只有站在窗前的陆铮听见“市局唐队”几个字眼,略带酸意地撇了下唇角。
毫无察觉的季银河心头却忽然浮出一个主意,“这防弹衣穿着不舒服,也得多适应几次……这样,如果大家下次出外勤都把防弹衣穿上,我就请我妈专门做一桌足够我们五个人吃到撑的大餐,再现炸点鸡柳和淀粉肠,怎么样?”
于京和哼哈二将换了个眼神,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咽了下口水。
“那……说定了啊。”于京烫嘴般低声叫了句,“季队。”
“一言为定!”
季银河比了个大拇指,绕到桌后坐下,整理桌上散乱的资料。
桑向阳拿了几份文件过来,“今早卢局签好的文件,请大家传阅。”
季银河接了过来,看见最上面那张红头下方写着硕大的标题——关于进一步打击全市偷盗犯罪的通知。
她心念一动,忽然想起今早的插曲。
“我在公交车上遇见一个偷东西的小男孩,年纪不大,我已经警告他了,下次再犯直接送进少管所。”小季队长把文件分发下去,“而且……我碰到了一位身手很好也很热心的女同志,帮我一起制止了这起偷盗事件。”
“热心市民嘛,现在还是挺多的。”于京随口道,“自从严打开始,咱们派出所也跟着加强巡逻了。”
季银河想着那位姑娘匆匆下车的背影。
也许……她真的只是个不愿袒露姓名的好心市民?
晃晃脑袋,言归正传。小季队长喝了口水,拿出唐辞给的资料,把姚有禄案的线索梳理了一遍,给大家进行分工。
“1980年,姚有禄死亡后,他的妻子林芳就此失踪,两个女儿——姚玉兰和姚秀兰回到邓州朝江村上学——”
季银河看着于京和哼哈二将,“明天能去当地走一趟吗?”
“能!”三个人答得毫不犹豫。
“好。”季银河点了下头,“最好找到本人,或者邻居亲戚也行……弄清楚案发后为什么没有报案,还有林芳的情况。”
于京沉声,“我们一定尽力。”
“把防弹衣穿上,注意安全。”季银河叮嘱完,这才把目光投向陆铮,“我们明天去查何菱丰奇胜这条线,走访城关中学和江潭台商协会。”
陆铮很有默契地同她眨了下眼,“好,我来开车。”
*
城关中学。
警车抵达时正是早读时分,校园却显得很寂寥。
寒假刚开始不久,除了应对升学的初三和高三外,其他年级的教学楼都空空荡荡。
教务处的老师盯着季银河和陆铮的证件看了几秒,疑惑地问:“警察之前不是来过吗?难道我们学校的老师又牵扯上了什么新案子?”
“不是,我们还想问关于何菱的事。”季银河说,“如果能带我们去一趟她办公室,那就更好啦。”
“……行吧。”教务处老师困惑了几秒,给领导打了个电话,然后拿起钥匙,带着他俩走向三楼,边走便进行介绍。
“呐,这边就是语文组,何老师这学期教高二,一班和十班两个班,都是她从初一一路带上来的,学生和搭班老师应该算是最熟悉她的人。”
办公室里,何菱的桌面上罩着几张挡灰的报纸,下面的桌面收拾得十分齐整,没有多少私人物品,甚至连学生的作业本都没有看到。
就好像她早已预料到有人会来搜查自己办公的地方似的。
教务处老师看见他俩神情间流出的不解,便低声解释,“我们城关学校建校时间长,门窗都比较陈旧……这几年失窃了好几次,尤其是假期!所以寒假前,老师们都把东西搬走啦,作业本这种也都半年一清,重要的让学生自己带回家。”
难怪于京前几天那么沮丧,季银河叹了口气,说:“好吧。”
她走到旁边看了看,教务处老师果然没撒谎,所有人的桌柜里几乎全是空的。
陆铮礼貌地问:“请问现在还有哪位和何菱搭班的老师在校吗?我们还是想当面谈一下。”
“啊……一班班主任谢老师今天好像值班。”
教务处老师领着他们出门左转,指着数学组办公室内一位正伏案改作业的秃顶男士说,“就他,老谢,不过上回来的警察已经问过啦。”
季银河点头谢过,轻轻敲了敲门,不等对方应声就走了进去。
谢老师听闻来意,不耐烦地推了推眼镜,“还有什么好问的,来来回回不就那点事……我还得帮她统计交上来的周记本呢!”
“等等。”季银河眉心轻蹙,“这是何菱布置学生的周记?”
“是啊。”
“我能看看吗?”
“看呗。”谢老师挠挠下巴,嘟囔道,“都是学生作业,跟何老师又没关系……”
季银河没跟他计较,随手拿了几本翻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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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学那会,语文老师都会给学生
周记和作文做出认真严格的点评。
然而何菱却不是这种人,每一篇洋洋洒洒的文字下方,只有红色钢笔写成的的“优”“良”“及格”这样的字眼。
“……”季银河有点失望,打算把周记本还回去。
脑海中却有根弦,轻轻响了一响。
她眸光微眯,将所有的周记全部翻了一遍,忽然意识到问题所在——
高二的学生,怎么来说,都是人生中最青春最孟浪的时刻,在繁重的课业之下,周记是他们为数不多能表达自己情感的渠道,流动着属于这个年岁的悸动和憧憬。
可何菱的学生写下的文字,却板正严肃得像政府汇报材料,用词无比空洞。
“您看过这些周记吗?”季银河问。
“没有。”谢老师嗤笑一声,“这些小屁孩肯定在里面写谁暗恋谁啦,还有什么港台情歌歌词啦……早就看腻了!”
季银河没说话,只是把手上的本子递给陆铮。
陆铮看了一眼,也明白了问题所在。
“最后再麻烦您一件事。”季银河转向谢老师,轻声道,“麻烦您把语文课代表家的电话号码给我。”
……
“警察姐姐,您说周记啊……”语文课代表怯生生的语气从大哥大里传出来,“其实我们……以前不是这样的。”
“发生了什么?”季银河用循循善诱的语气问,“和何老师有关吗?”
语文课代表犹豫了几秒,才吞吞吐吐地说:“班里有个同学,小时候过得不大好,又喜欢上了校花,表白被拒了,他把这件事写在周记里,结果何老师她……她把这篇周记拿到广播站朗读。那个同学觉得很丢面子,非常痛苦,一度想跳楼,还是班长带着我们这些班干把他劝了下来。”
“……”季银河瞬间冒出一脑门子火。
用连翘的话来说——这就是霸凌,而且是老师霸凌学生啊!
“你们没告诉班主任吗?”
“说了,但谢老师觉得我们小题大做,他认为学生就该学习,不能早恋。”语文课代表叹了口气,“而且大家都知道,何老师家里有钱,和别的老师关系又好,我们也闹不出什么结果……马上就要高三了,大家只想安安稳稳毕业。”
“……”季银河用手托住额头,难怪他们的周记都写成这样!
在原地踱了几步,喝了口陆铮递过来的水,她沉声问:“你觉得何菱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我、我不敢评价她……”
“没事。”季银河深吸口气,“我用我的警官证发誓,不会告诉任何人。”
语文课代表停顿了许久,低低吐出几个字眼——
“我觉得她……很虚伪。”
第95章
与此同时,五十公里之外。
寒风萧瑟吹过朝江村凋敝的灰瓦,路面覆盖着一层污黄的雪泥,破旧的大吉普在村口大槐树下停住。
于京和牛大志跳下车,走向前方带路的邓州市滨元县警车,向主驾说了声“感谢”。
“客气什么,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同志,劲往一处使!而且你们季银河队长昨晚亲自给我们队长打了电话,当然要尽地主之谊!”滨元县局的刑警咧开嘴,向村北侧一指,“三组十五号,就是姚有禄的户籍所在地,他的两个女儿现在也登记在这里……对了,我们今早问了巡警,隔壁十四号应该有人。”
于京礼貌微笑,“好,我们这就去问问。”
“行,那我就回县局了!”刑警指指大哥大,“于队,需要帮忙就给我打电话!”
“好嘞。”
滨元县局的警车掉了个头,朝来路呼啸驶去。
牛大志摇摇头,跟着于京往村里走,咕哝道:“季队面子真大啊!”
“省厅下来挂职,大家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于京面无表情地盯着墙上的牌号,“所以我呢,一开始是不想把这个灭门案让出去,不过现在也想通了——咱们就顺着季队和陆老师的意思把案子办好,往后咱队好处一定少不了!”
牛大志比了个大拇指,“识时务者为俊杰,您是这个!”
“贫!”于京笑了声,在姚有禄家门前站定。
生锈的铁门上还贴着去年的春联,被日晒和风雨腐蚀得褪色发黄,屋檐下挂着一条湿漉漉灰扑扑被鸟吃得只剩骨架的咸鱼。
——看起来很久无人居住的模样。
于京和牛大志对看一眼,心叫一声不好,抬手敲了敲门,喊了声“警察!”
意料之中,无人应答。
于京等了几秒,抬脚往不大结实的门锁上一踹。
吱呀一声,铁门应声而开,一阵带着灰尘的寒气从里面冒了出来。
于京和牛大志咳嗽几声,挥着手走进这间小屋。
同样是自建房,这里比何菱丰胜奇的独栋小楼破多了,只有小小两间房,外面是厨房,中间摆了一张木桌,两把椅子,里面放了两张铁床,一个木柜。
住在这里的人显然离开得很仓惶——床铺散乱,褥面袒露,好像有人临时拆了被套用作包袱皮,柜门也是敞开着的,几件女式衣物落在了地上。
于京走过去看了几眼,除了几根头发丝和镜子上的指纹外,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踱到外间,牛大志在灶台前,一手拎着锅盖,一手嫌弃地捂住口鼻。
“要不是天冷,这锅里恐怕都要长蛆了!”
于京对着那团酱色的食物看了一眼,眉头紧皱,“西红柿鸡蛋面……不对,没有鸡蛋。”
牛大志叹气,“俩小姑娘也挺可怜的,能看出来放了多久不?”
于京以前在技侦帮过忙,拿起一双筷子翻了几下面条,判断道:“大概两三周吧。”
两人眼一对——这还真跟灭门案发生的时间对上了!
于京让牛大志拿出证物袋,把面条、指纹和头发都装了起来,然后准备去邻居家问问。
十四号住着一对热情的老夫妻,听说他们是警察,询问姚家的情况,就把人请进屋内,还递上了茶水。
“——我们在朝江村住了几十年了,整个二组没人比我们更清楚他们家的事!”
于京点点头,拿出录音笔,“姚有禄什么时候带妻女去江潭的?”
“就改革开放那年,78年!”老夫妻中的妻子说,“他们家有家传的手艺,以前就在我们这村子里卖卖,后来新闻一出来,一家四口就琢磨着出去闯荡闯荡,孩子也能去大城市念书嘛。”
“对!没过半年,就听人说他们在江潭生意做得可好呢!”她老伴跟着补充道,“大家都很为他们感到高兴!”
“嗯。”于京点点头,“那……林芳、姚秀兰和姚玉兰是80年回来的?”
“时间嘛,差不多。”老太太脸上露出一丝隐忍,“不过林芳我们可没瞧见啊,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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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和秀兰两个小丫头!”
“对!我还问过玉兰你爸爸妈妈上哪去了呢!”老爷子摆摆手,“不能提,一提就哭,久而久之也没人问了。”
牛大志不解,“村委会不管吗?”
“嗐,那会儿没现在管得严格,特别那十年发生那么多事,大家早都见怪不怪了……我们寻思着哪有父母主动撇下孩子的呢,肯定在外头就没了呗!”
“……”于京低下头,在林芳的名字上画了个圈,“二老觉得这家人脾性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仇家?”
“仇家啊,没听说过。”老夫妻思忖片刻,“姚有禄这个人,对外人还不错,对内呢,说好听点是有个性,说难听点……”
“直说。”
“他那眼神看人……阴得很!”老太太压低了声音,“真不是我俩说闲话,他们那桃酥手艺是林家家传,姚有禄为了学这个才入赘林家的!……刚结婚那会他对林芳还不错,后来林芳生了两个女儿,身体不好,父母又都走光了,他就越发看不上这个老婆,有时候我们还能听见……他俩在家打闹!”
牛大志嗤笑一声,“都说林芳身体不好了,还怎么对打,
我看就是男的关起门打老婆!”
“……”老夫妻不说话,等于默认了这个事实。
于京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难道姚有禄是被林芳杀死的?
可林芳的身体不好,而姚有禄是个正直壮年的男性……
她杀得了他吗?
于京深吸口气,“说说姚有禄的两个女儿吧。”
“玉兰秀兰这两个孩子都挺好的。”老夫妻俩立刻口若悬河,“懂事、老实、善良、聪明!从小就会给姚有禄林芳两口子当帮手,学习成绩又好……哦对,玉兰因为长得漂亮,老被村里的小男孩骚扰,林芳干脆把她送到村西头的拳师那去,学了五年武术!”
于京扬起一条眉毛,“那秀兰不漂亮?”
“秀兰嘛……”对面两人吞吐一阵,“漂亮是漂亮,就是脸上有块红色胎记,指甲盖大,长在眼睛下面……”
“红色胎记?”
于京眉毛倏然皱起,这可是个非常显著的外貌特征啊……
他和牛大志又问了几句,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留下联系方式,离开朝江村二组。
这一次走访问出了不少线索,两人急着赶回去汇报,步伐迈得又大又快,匆匆登上停在村口的警车,“呜”一声踩下油门。
直到大吉普消失在苍茫的乡道尽头,一道矮小的身影这从隐秘处走出来,四下看了看,然后戴紧毛线帽,低着头钻进身后荒芜的密林。
*
江潭市,天都区。
从城关中学出来的季银河和陆铮走进路边一家炒粉店。
下午要去丰奇胜工作的台商协会,他们打算在这随便应付一顿午饭,顺便商量下下午的走访对策。
“老板,两碗红烧牛肉炒粉,要肥瘦适中的新鲜牛腩,加点生烫的小青菜,汤底不要太油,不要太辣,不要太咸,多放香菜。”
陆铮熟稔地点了单,又去前面的柜台拿了两瓶热豆奶,给季银河暖暖手。
然而小季同志却用手拖着腮,有些丧眉耷眼。
就在十分钟之前,她接到留守在天都分局的桑向阳的电话——
“季队,您和陆老师还没去台商协会吧?我刚刚想起来一件事,赶紧跟您报告一声!”桑向阳激动地说,“于队我们前几天之所以没问出什么来,是因为那个协会的人特别恶心!”
季银河不解,“恶心?”
“对!”桑向阳气呼呼地说,“他们那儿的人特别高傲,说协会里都是台商,丰奇胜是秘书,接触的是保密材料,收特殊部门管辖,不准我们进办公室!”
“说了是警察也没用?”
“没用!我们还给卢局打电话了呢!”
季银河想了想,“能正常问话吗?比如说问一问丰奇胜的工作表现,人际关系之类的——”
“不能。”桑向阳语气低沉,“他们知道我们是警察后,就什么都闭口不谈了。”
“怎么能这样!”上班这么久,季银河头一回心里直冒火,掐了下眉心道,“这么大的命案,警察上门调查,不是天经地义吗?”
“可不嘛,于队那两天气得不轻,刚好您又上队里来了,所以……”
“……”季银河吐出口气,很快恢复了情绪。
“好,我知道了。”她语气沉着,“我来想想办法。”
桑向阳贫嘴道:“那祝您成功!”
“……”
此刻,老板欢快地端上了炒粉,放在陆大专家擦干净的桌面上。
季银河拾起筷子,“要不,我们跟市局或者省厅打份报告?请他们和台商协会通个气?”
陆铮还没回答,她却先摇了摇头。
“不不不……不到万不得已,才不要找领导帮忙!”小季同志挺起腰板,攥拳捶了下桌面,“我要自己想办法曲线救国!”
冷静吃粉的陆铮抬起眼帘,“说说看。”
季银河顿了几秒,贼兮兮地问道:“想演戏吗?”
陆铮:“……?”
小季同志“啪”一声打了个响指,“听我妈说最近有很多来江潭开公司的台商夫妇!比如豪门公子哥和年轻小明星女友之类的,要不我们……”
意识到对面女孩接下来要说什么话的陆铮耳根瞬间通红,缓缓睁大双眼。
“……啊?”
第96章
“……不过,咱俩演夫妇,看起来好像太年轻了,不大有说服力。”
人来人往、白汽蒸腾的炒粉店里,季银河咬着插在玻璃瓶里的吸管,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豆奶道,“要不……扮作兄妹?一对台港富豪的有钱儿女,你看这样会不会比较好?”
“我看……都行啊。”陆铮轻轻咳了声,目光有些闪躲,“不过,咱们一眼看上去就不像兄妹,被台商协会的人识破了怎么办?”
“啊?是吗?”季银河一把抓起拿起手边不锈钢小勺,仔细端详自己,又抬头看看对面,“不是挺像的嘛,一样的高鼻梁大眼睛浓眉毛白皮肤——”
“你瞳仁颜色深,我的浅。”陆铮一本正经地说,“从生物遗传学上来说,不像同胞兄妹。”
季银河放下勺子,“真的吗?他们会看得这么细?”
陆铮一脸笃定,“真的。”
老板端着一碗红汤面,吆喝着“让一下让一下啊”,从桌边狭窄的走道穿过。
几秒后,季银河长长“哦——”了声,似乎被说服了。
她压低声音:“那你觉得,这戏咱们怎么演?”
“还是……男女朋友吧。”陆铮深吸口气,掐了把大腿,强作镇定地抬起眼,“富豪之子和被他带来见世面的小白花女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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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小季同志大眼睛眨巴眨巴。
陆铮提心吊胆地等待回答。本以为会听见她斩钉截铁的拒绝,没想到某人却忽然兴奋起来,眸光发亮地搓了搓手。
“这个好啊这个好!我就装出一副柔软无力胆小羞怯的模样,到时候你和协会工作人员聊天,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我就可以偷溜出去打探消息……对了,听说他们这种组织都有保镖,万一真打起来,谁也不会想到一个温柔可爱的小女孩能掏根棍子打人吧!哈哈哈哈哈!”
季银河沉浸在自己帅气的幻想中,发出嘿嘿嘿嘿的傻笑。
而陆铮努力克制自己上扬的唇角,故作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那好,咱们快点吃饭。”
“啊?急什么?”小季同志回过神来,“协会下午两点半才上班呢!”
“衣服。”陆铮顿了顿说,“你今天身上这件,还是江潭市局发的防寒服吧?”
“……”季银河低头看看自己,“对……不过你的大衣也没好哪去嘛,昨天你脱下来时我看见了,领标还写着公安大呢!”
陆铮挑起一侧眉毛,往前探了探上半身,“观察得很仔细啊季队长。”
“……”季银河赶紧低头吃粉,被辣椒酱轻呛了一声。
二十分钟后,两个人走进新百大厦。
小季同志看见他们当年帮忙走秀的柜台,还挺感慨的。
“时光飞逝,那个岁月如梭啊——”她摇着头感叹,“也不知道檀小姐现在还在不在楼上当柜员了。”
“……”陆铮没说话,直接将人领到了女装区。
视线轻巧地往柜面上一扫,就挑中了一套米白色的长大衣,一条同色的连衣裙,还有一双米灰色的长靴,不容分说地将小季同志请进试衣间。
片刻后她推门出来,女装区爆发出一阵赞叹——
“真美啊!”“好看好看!”“跟量身定做似的!”“人长成这样穿什么都好看!”
季银河对着镜子满意地看了一眼,低头一瞧价格,瞬间瞪大双眼,用气声说:“这也太贵了吧……”
“又不是只穿一次,说不定以后还会用上。”陆铮拿出支票本,“系统有专门的置装经费,既然为了案子,一定很乐意为你报销。”
不过小季同志还是义正言辞地拿出了自己的钱包。
“上次大哥大就是你
自己买的,不是公安大配的吧?”她帅气地甩甩头,“我买得起!再说,这只是一份职业,脱下警服,我也可以为了取悦自己穿好看的衣裙嘛!”
季银河还真没骗人。
这几年她职级升得飞快,工资早就涨到了七百一个月了,而且她吃住都在单位,平时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上个月一看存折,已经存了足足五千块!
陆铮虽然想送她衣服,但此刻几名柜员都一脸八卦地走了过来,
看看四周情形,他没再和季银河争辩,让她一个人去收银台交了钱。
趁着这个时间,他也给自己选了一套深灰长呢大衣。
快一米九的身高,穿得比海报上的模特还好看。
连缴费回来的小季同志都看呆了几秒。
“走吧。”陆铮回过头,朝着她清爽一笑。
周遭齐齐响起路人和柜员的倒吸气声。
墨镜一戴,两人就这么拉风地出了门。
*
十分钟后,两公里之外。
台商协会是生意场,连前台都极有眼色,看着走进来的俊男靓女气质不凡,衣着昂贵,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
“二位是哪个公司的,请问……提前预约了吗?”
陆铮没说话,墨镜在冬日晴空下闪着冰冷的光泽。
他拿出大哥大,思忖了几秒,操着淡淡的台港口音说,“上个月小丰邀请我来江潭谈一笔生意,我飞机上午才到……他怎么回事?我让秘书打个电话——”
“不用不用!”前台赶紧拦住他们,“丰秘书他……家里出了点事,我让更专业的理事招待您!”
这几天,整个协会都在传丰奇胜一家被仇人杀害了,办公室秘书一职空缺,不少人虎视眈眈,想抢他手上的业务。
如今有个送上门来的,这个顺水人情,不做白不做!
前台给关系好的理事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快步走过来,客气地领着他们上楼详聊。
协会办公楼从外面看起来不大,内里装修却很豪华,足以推断何菱的家底一定十分殷实。
这么有钱的人家,却给独生女在郊区的紫藤巷置办房屋,还挺令人费解的。
季银河不动声色地观望,跟着理事穿过整条走廊。
自从上了警校就很少打扮,裹在这套行头里还有些不适应。
好在旁边有陆铮,装出了十足的公子哥儿腔调,分散了不少目光。
为了配合他的表演,小季同志娇柔造作地将手臂挂在他胳膊上。
陆铮脸上不懂声心,内心也挺赧然——虽然隔着厚实的衣物,但心跳还是快了半拍。
进了会议室后,理事请他们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殷切地端来两杯热茶。
陆铮和季银河低头一瞧,杯中是普通高沫,眼神便颇有默契地傲慢起来。
理事不好意思地说:“我们招待的太平猴魁喝完了,得等到春天才有新茶上市,还有手磨咖啡,就是费点时间——”
“说正事吧。”陆铮打断道,“我想在江潭开公司,这次来考察一下……小丰呢?”
有了前面的铺垫,理事不敢怠慢,“丰理事有点家事,要不我来陪您和这位小姐——”
陆铮没什么耐心地一抬手,“我看还是小丰吧。”
“对呀,丰秘书跟我们打过包票,他在协会有背景,一切都可以按最优待呢!”季银河夹着嗓子补充道。
被贵客拒绝了两次,眼看到手的鸭子要飞,理事有点急眼——
“嗐,二位不知道,丰秘书其实都靠他岳父!”他压低声音,“当年要不是何老师突然怀孕,何会长怎么可能同意这门亲事!”
“哇!”季银河激动地眼光一亮,“快跟我说说,我最喜欢听八卦!”
理事看了眼陆铮,只见他不仅没有阻止,反而亲昵地揽了下女友的手臂。
……看来只要把漂亮女孩哄开心了,就能拿下这个小开!
理事便鼓足勇气说:“其实也就是这么回事,丰秘书长得帅,能说会道,平时一下班就回家陪老婆孩子,已故的何会长让我们多照顾他,也很正常。”
季银河继续装出很感兴趣的表情,实则想起何菱学校的课表。
无论初高中都有早晚自习,何菱教语文,只怕在家的时间并不算长。
不过丰奇胜愿意牺牲事业回家照顾孩子,倒也算个好父亲。
理事又乱七八糟地举了几个例子,眼看都没说到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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