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2 / 2)
纪录古籍。
呵呵。
他笑了,将劫书时宁沅的反常表现算进这门账里。
就知道是仙界的修士在捣鬼。
“大人!”
魏枕山走到一半,停步,把手里不伦不类的古籍交给手下。
“这事传出去,能做到吧?”
“什么?”
“传,我们被算计了,纪灵古籍是假的,真的那一本还在仙门。”
手下眼露金光:“仙门刚陨落一位仙尊,正是动摇疏忽之时。若是这消息引起魔界妖界的有心之士,只怕仙门招架不住!”
另一个手下不自觉笑:“届时灵力多少如何,仙门倒了,我们魔域就是天下唯一人族入道的修士,想去哪就去哪。”
“大人果真高明!高明啊!”
“小的膜拜大人!”
魏枕山嘴角勾笑,坦然接受手下的吹捧。有魔域引灵打样,他不信妖界不羡慕,不渴求。只要那些愚蠢天真的小动物们去仙门添乱,他就有把握把绵延千年的仙山扼在自己手里。
魔域放出了纪灵古籍仍在仙门的消息。
起初无人相信,只觉这群自私自利的魔修又挖了什么坑等着人跳。
半月后,有人观察到灵河已经越来越远离魔域,回到了仙山一脉。灵气随着灵河的远离停止供给。魔域灵气一天天稀薄,底层魔修再次狂躁,到处惹是生非。
传闻的影响扩大,总有虾兵蟹将去仙门挑衅,要他们交出纪灵古籍,做人不能那么自私,只顾自己成仙。
仙门人按兵不动,在门派内部商讨此事真假。有长老去请示守一仙人,但他还在养病,并不回应他们的问题。想进一步追问,又有步鹤拦着,他们不好得罪医者,只能压下心思观察。
这一观察,就发现守一仙人新收的五千八百六十四徒不见了。问邻居,得知她自称为仙尊报仇下山。
她那点修为,能报什么仇?寻常妖怪修为相当,她都打不过,别说那些危险的魔域将领。
其中一定另有隐情。守一仙人吩咐了她什么。
吩咐的内容,可能就是把纪灵古籍藏起来。
几日后,又有目击证人出现。证人说在宁沅下山那天,看到她身后跟着仙尊,由于他在暗处的踪迹被察觉,仙尊很快消散踪迹。
乐于看热闹人士登时跳到步鹤面前。
“你的小妻子骗了你!人家和仙尊是一对,如今卷了纪灵古籍逃跑了,要将仙界所有灵力都带走!”
步鹤:“抱歉,我过去不知你和仙尊是一对。”
“……………………喂!!!!!”
想再争论,步鹤已离开。
在场看热闹的人前所未有的多,口耳相传后,谣言愈发离谱,成了仙尊安排卧底拜入守一仙人门下,只为窃取纪灵古籍斩断仙脉,二人席卷全部灵气双宿双飞。
而这些事,宁沅统统不知道。
她沉浸在刷小怪升级的基础爽感里。
三天两头有人跳出来打她,最初守护灵仙尊帮她打,后来他打倦了,开始教她怎么打。
宁沅杀死一个黏糊糊的怪物,脸上和衣服上溅到的黏状物还会蠕动。
仙尊像照顾小孩一样拿手帕打水,帮她擦干净,脏了的衣角则浸在水里搓洗。
那些都是她不想处理的东西,有些她自己能做,他就不会插手,仿佛能听见她的心声。
齐眺在她身前蹲下去,垂眼:“放心好了,我听不见你的心里话。”
宁沅道:“你这不是听得见么。”
齐眺笑看她:“我真的听不见。”
宁沅闷不做声片刻,盯着他。眼睛黑白分明,望人时静静的,带了几分步鹤的影子。
齐眺问:“是在心里数落我?”
她摇头:“在夸你呢。看来你是真的听不见,只是很会察言观色。”
齐眺这次没有接话。
也许是为了她的那句不知是何的夸赞,也许是为她的评价。
小辈弟子在他面前无处遁形,称他通晓万物。哪里有人敢说他察言观色,上一次被念还是成仙之前。
师父说他有城府,为人处世圆滑,以后有大作为。
然他彼时年少,重蝇头小利,眼界鄙浅,且有自知之明,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成器的造化。
师父与魔域大战而死,师兄们伤残严重,师门百废待兴,他被推上了仙尊的位置。
担责担了千百年。
被尊重,被供奉,他都快忘了自己是什么卑鄙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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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修仙游戏恋爱实录》 11、第 11 章(第3/3页)
还是死了好,怪不得步鹤喜欢折腾,研究些生生死死。
对于仙来说,生才是一成不变的,死了有无数可能。谁也不知道仙死去之后会怎样,现在齐眺知道了,原来仙死了要给活人做守护神。
他和另一个年轻鲜活的生命捆在一起,领养孩子般打发时间,
每日伺候宁沅起床,梳头,准备早饭,替她打点好一切。空闲时有别人家的“孩子”找过来,和宁沅切磋武艺,他在一侧旁观。
道不同,本无处指点。但宁沅的阵法比起阵修的杀阵,更像一捆绳子,将人捆起来控制,用灵力不断扇打。
这种打架很接地气了,齐眺做得到无师自通,就算他是路人,也能说说打蛇七寸之类。
其实他并不怎么能看透她。
虽然她的想法很好猜到,但更深的东西,总像有一层东西隔在她与外界之间。
齐眺第一次有主人,不大习惯,他认为自己可以慢慢了解她。
宁沅在桌上铺开地图:“要往魔域走,先经过千丈山。”
齐眺道:“飞过去?”
宁沅道:“飞很没意思的,我要走着过去。”
“你已经走了两个多月了,主人,我们还没出仙界。”
“你埋怨我?”
齐眺感受到忤逆主人的电流攻击,不痛不痒,与琥珀掇芥无差。
“不敢,主人饶命。”
宁沅继续道:“过了山就是千丈湖。”
“怎么山和湖一个名字?”
宁沅指指地图上的村落名:“这还有千丈村。”
齐眺弯着眼睛:“想去逛逛吗?”
宁沅点点桌面,纠正:“我们会去逛的,因为我们要走着经过这里。”
他道:“不懂你想去魔域干什么了,那边的纪灵古籍是假的。”
宁沅继续摆弄她的地图:“我要给仙尊报仇。”
顿了顿,她看向他:“我要给你报仇。”
齐眺撑着脸,微微点头,看上去心不在焉。
自己亲手教出去的徒弟,尚且没有想为他报仇的意愿,当然他也不认为有什么仇可报,后果如何都是他自己选择,他没有提防锁灵玉就是最大的错端。害死那些无辜性命,如何不算他的疏忽。
本来素不相识的人,却想为他报仇。不管用意如何,他都心存感念。
睡前,又有人来偷袭宁沅。随着她修炼进度的增加,敌人越来越难缠,打到最后,她迟了时间睡觉,心情不太通畅,问齐眺有没有办法让这些人不再来打扰她,或者只在她想要迎接对敌的时间出现。
齐眺道:“有啊。”
他在缝她的袜子,鞋袜被步行爱好者宁沅给走碎了。咬断线,抻开袜子对着光看了看,缝制平整,难得尝试,他觉得自己的手工不赖。
“有一招叫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宁沅思索:“我也半夜不睡觉去偷袭他们?但我怎么知道是谁想攻击我呢,他们又没有固定的身份。”
齐眺道:“怎么没有,他们不都是被人骗过来的?”
“骗?”
“一些似是而非的真相,人总是听自己想相信的。”
宁沅蹙眉,觉得他在故弄玄虚,瞥他一眼就钻入床榻,将被子围在身上。
同时开设阵法,调节客栈房间的气温。
齐眺到她枕边靠着,指骨贴她的脸:“别睡嘛,哪里听不懂觉得无聊了?”
“不想听。”她把被子往耳朵上拉,试图隔绝噪音。
相处时间长了,宁沅就发现了这位仙尊的缺点。他心思活络,办事做人总有隐喻,是上位者待惯了职场环境的惯病。原本可以体谅,但他很缠人的性格又微妙加重了这一点。
宁沅闭着眼把引魂玉从腰间解下,递给他:“回家睡觉吧。”
齐眺捏她的脸,也许是守护灵滤镜,觉得她怎么看怎么可爱。
或者她本来就是个可爱的女孩。
“小沅,听听我的话。”
“明日再听。”
“明日就要你当着那些人的面说呢。”
宁沅被缠得没有办法,睁开眼看着躺在她枕侧的仙尊。
“……”
如愿以偿闹醒了人,齐眺心中充实一些,转身平躺,眼睛盯着被灵力光芒映蓝的帐顶,清新的冷气在阵中源源不断输送而来。
“再有人来问你要纪灵古籍,你就反咬一口,让他们把古籍交出来。”
“嗯?”她稍微精神一些。
齐眺道:“他们要是否认,你就说你们不是魏枕山派来的人吗?别假惺惺的了,赶紧把纪灵古籍交出来,就开恩放他们一命,如果不交你就摧毁魔界,大家一起死。”
宁沅点头:“感觉很高明,这样那些人就会觉得是魔域在搞鬼。”
“是吧,记得好好夸我。”
她把手搭在他身上,挪了挪身子,闭眼入睡。
“不过不切实际,我哪有本事摧毁魔界。”
齐眺被以一种信任的姿势抱住,纵然对方不掺杂任何男女情感,他也不免心如擂鼓,响了片刻。
半晌,以为她睡着了。
她却忽然抬起身,头发柔软散在脸侧,“我还有你。”
她想通了他的计划,觉得可行,开始不吝啬地夸奖他。
齐眺回过神时,天已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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