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2 / 2)
这个角度让他能很好地看清裴言的脸庞,俊朗的五官,挺拔的眉骨和鼻梁,形状漂亮的薄唇一张一合喊他哥哥,找不见半分从前的骄傲和轻蔑。
裴韫时觉得好笑,便勾起一点唇,没什么感情地笑了:“以前怎么没听你叫过我哥哥?”
“……”裴言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这问题听上去像是要算旧账,但裴韫时其实没有那么无聊,裴言还是裴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时他都未曾真正为难过对方,现在更不会折腾一个朝不保夕的普通人。
见裴言不语,他便又换了个问题:“我给你的钱不少,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裴家?”
裴言这次很快出声,喃喃:“你赶我出去,我一定会被那些看不惯我的人弄死的,他们一定会弄死我的……”
说到最后,声音里带了不可扼制的恐惧。
看来还挺有自知之明的,裴韫时心想。至少知道自己以前有多混账,在外面得罪了多少人。
修长指节在案边轻点,裴韫时一边打量裴言,脑海里快速掠过了裴言这些年惹过的祸,得出结论:裴言这话并不夸张。
昔日裴言作为裴家的小少爷,仗着裴家势大,即便一事无成,树敌众多,也不会有人敢蓄意报复。一旦裴言没了裴家的庇佑,那就真是要倒大霉了。
更何况,他这个弟弟长了一副出众的皮囊,天生含着三分笑的桃花眼,眼尾天生上翘,俊逸惑人,作出可怜的姿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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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足以令人怜惜,反而徒生破坏欲。
如果此刻坐在这里的不是裴韫时,而是圈子里的别的什么人,恐怕裴言用来卖惨的话会即刻成为现实。
裴韫时懒懒地想:我好像没有理由帮他。
不过,也不尽然。
如果裴建洲病重时知道自己差点娶回家的女人给他生了个不带自己血脉的、来历不明的孩子,想赶又赶不出去,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好好养着这个野种,会是什么表情?
或许会气得直接归西吧。
裴韫时的理智告诉自己,这种设想不仅无聊,还很卑劣,但感性告诉他,这很诱人,且唾手可得。
裴韫时微微笑了笑:“裴言,在回答你的请求之前,我希望你先弄清一件事。”
裴言:“你说!”
他眼巴巴地看着裴韫时,好像无论裴韫时说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答应。
裴韫时审视地看向他,表情没有了给外套时的温和,也不再像递支票时那么有商有量:“你应该很清楚,你身上没有一滴裴建洲的血,既然不是他的儿子,你想留在裴家,就只能做我的弟弟。”
裴言一愣。
裴韫时自上而下地看着他,语调苛刻:“做我的弟弟,未必会有多舒服,很可能这辈子我也不会给你这么多钱。”
他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地上被撕得粉碎的支票。
裴言闻言,咬紧了牙关,似乎在进行剧烈的心理挣扎。
裴韫时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桌面,他给裴言时间思考,也提出自己的条件。他不是慈善家,他固然有他的恶劣私心,但这是裴言自己的请求,倘若裴言没那个心理准备,大概率也承不起他的保护。
“我不养废物,也不喜欢替人收拾烂摊子。做不到,就拿着钱和房子离开裴家。”
裴言脸色难看,慢慢松开了裴韫时的袖子,咬着唇陷入沉默。
裴韫时依旧耐心地等待,视线落在书房的挂钟上,他给裴言两分钟的决定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裴言始终没有开口,裴韫时的眉目间浮现出倦怠。他连轴开了几天的会,今天下午接到医生的电话,做完鉴定又赶回主宅,被裴言纠缠到现在,耐心已经告罄。
可以了。低头的裴言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眼睛。
他演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刻:自以为大局在握的人失去耐心,同时也丢掉警惕。
裴言咬牙抬头,对裴韫时道:“裴韫时,我保证,只要你不把这件事说出去,我什么都听你的!”
滴答——
指针恰好落到终点。
猎物也落入陷阱。
猎人和猎物彼此对视了一眼。裴韫时轻扯嘴角,望着满眼难堪又要强颜欢笑的裴言,居高临下地重复:“裴韫时?”
“裴言,重新叫——我是谁?”
裴言笑容僵硬,最终如他所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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