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寒假比赛（2 / 2）

“喂，刘洋。”他突然扔下扳手，扭头看向正在擦头盔的跟班，眉头拧成一个结，“你说……沈厌那家伙，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刘洋擦头盔的动作猛地一顿，差点把头盔掉地上。他抬起头，看着自家老大那副混杂着烦躁、困惑和一丝隐秘期待的表情，内心沧桑。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你说的这个事是反过来的。

出于跟班的职业素养，他干笑两声：“啊？老大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废话那么多！”季野不耐烦地踹了一脚轮胎，“你就说，像不像？”

刘洋看着季野那双紧盯着自己、非要个答案的眼睛，感觉压力山大。

像？像什么？

他憋了半天，挤出一句：“呃……沈厌同学他对季哥你……确实挺特别的。”特别不客气，特别不耐烦，也特别能牵动你的情绪。

季野像是得到了什么重要认证，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即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特别？特别个屁！那他妈怎么还对别人笑？还帮别人搬东西？对老子就没个好脸色！”

刘洋：“……”

“可能……可能沈厌同学就是那种，表达方式比较……含蓄的人？”刘洋试图圆话。

季野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太正常，忽然拿起扳手，对着轮胎就想砸，末了哑火不提。

沈厌不喜欢情绪不稳定的人。

刘洋看着自家老大这副完全陷进去还不自知的样子，默默抱紧了怀里的头盔，只能在心里哀叹：完了，没救了。

新学期在期末考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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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中悄然结束，沈厌终于可以享受久违的寒假，他的假期工在季野的特权后台下，选了比较满意的去处。

但顾临川的到来，显然打破了他的好心情。

校方宣布召开每年一度的“野外生存比赛”，往年只有特定的贵族生参加，而今年不同，要求贵族生与特招生两两组队，前往位于帝国边陲的“风蚀峡谷”进行为期五天的生存竞技。积分通过夺取散布各处的信号旗、淘汰其他对手获取，最终存活并积分最高者胜。

算是各个家族对继承人的能力检验，也是对未来继承人左膀右臂的选拔测试。

而为了提高比赛的存活率，所有选手都要提前集训两周，进行一些基本知识和技能的训练，尽管这些在日常的加课中都有训练到，学校出于对继承人的谨慎，还是强制执行了集训制度。

假期工这下彻底泡汤。

上半年学，没有假期，不想上了。

寒假的冷空气难以浇灭这群天之骄子的喧嚣。穹顶的全息投影清晰地展示着峡谷的地形图，狰狞的地貌与闪烁的积分规则让每一位参赛人员都屏息凝神。

“第一组：沈厌、季野。”

季野一身黑色战术服，紧贴着他精悍健硕的身材，双手持两把短管冲锋枪站立，战术靴包裹着结实的小腿，踩在地面上发出沉稳的声响。

他像是一头被放出笼子的猛兽，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躁动不安的战意和蓬勃的生命力。火红的短发如同燃烧的火焰，毫不掩饰地投向身旁的人。

被他盯着的沈厌，则截然不同。

沈厌平静地从特招生队列中走出。他穿的同样是学校发的标准战术服，手里抱着一把长狙，款式普通，但穿在他清瘦却不显孱弱的身体上，却莫名有种利落冷峭的味道。

季野莫名其妙的兴奋：“知道往年都是谁第一吗？”

“不想。”

沈厌没什么表情，电子播报不听，意料之中的听到“顾临川、林予”的名字，念到“谢昀、白辰”时，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白辰？一个新名字。

“是顾临川。”季野吹了声口哨，胳膊肘撞了一下身旁的人，他脑海里惦记着与沈厌并肩作战对抗顾临川的画面，品出几分爽感。

这种用屁股想都知道的答案，有单独说一遍的必要？

“哦。”沈厌目光扫过全场，心不在焉的回，“又不是你，犯什么病。”

谢昀身旁站了个清秀少年，侧脸轮廓竟与林予有七八分相似。两人低声交谈，他乖巧地站在谢昀身后，接受着周围投来的各种打量目光。

谢昀还真是有本事，什么样的他都能找到类似的。

另一侧，林予听到自己的名字，有些紧张地攥着衣角。他看向顾临川，对方却只是看着全息地图，侧脸冷峻，没有任何表示。而当他的视线落到正勾着沈厌脖子兴奋地说着什么的季野身上时，眼中落寞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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